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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我拒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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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差点没了。”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影恩一眼,而后却又对冉臣慈眉善目笑容有佳。
看着影恩被老太太一语击败的样子,冉臣轻笑一声,亲昵地揽过老太太的肩膀,目光却有些幸灾乐祸地落在影恩的身上,“奶奶,没您说的那么玄乎,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嘛。”
“我只是打个比喻。真不知道怎么做人家媳妇的!”老太太嘀咕着。
影恩默默地低下头,了然无味地吃着饭。
原本影恩是想跟冉臣说让她回家去的,可是她一直找不着机会,晚饭之后,冉臣一直在和父亲还有老太太闲聊。
不好贸然离去。于是,她一个人进了一楼准备的房间。
“咚咚咚——”刚刚坐下,想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开口说出心中的想法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影恩微微一滞,起身开门。
是冉臣的母亲——
沈谨琴。
“我可以进来吗?孩子?”沈谨琴征询道。
影恩有些怔楞,而后点点头将冉母引了进来。
“孩子,这些日子累了吧……”沈谨琴是个慈祥的母亲,这一点,影恩踏进这个家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认定了。
影恩知道,此刻她出现在这里,定是有话要跟她说。
“妈妈,我不累!”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沈谨琴一身叹息,即使影恩不说,她一切了然。那日偶遇苏擎苍,她问起过慕千雪,擎苍告诉她,慕千雪也去了新客里多尼亚。而今晚在餐桌上影恩表现出来的心情已然昭示着这一点。不过,她也有另外的发现。
“影恩,你和冉臣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进展,今天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了!”拉着影恩在床边坐下,沈谨琴试探地说道。
影恩“啊……”了一声,更是验证了沈谨琴心中的想法。
“有……什么不一样么?您说笑了!”她脸颊微微一红,即使嘴上不承认,心头还是有些被人洞穿的无地自容感。
“傻孩子,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冉臣看你的眼神已经不是从前的冷冰冰的。”沈谨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是不会看错的!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而且他受伤的这些日子定是都是你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光是这些,就是个木头人也不会无动于衷啊,何况冉臣这么聪明,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可是妈妈……”她打断沈谨琴的话,缓缓地抬起脸来,一双水润的眸子望向沈谨琴的眼底,“这些天,我一直想一直想,如果当初不和冉臣结婚,是不是我们两个都是不同的情形。他有他的心中明月,是我永远代替不了。他眼中的冷漠不见了,或许只是因为这几日对我的感激,又或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的存在,与爱无关!所以妈妈,对不起,我想了很久……想放手了!”经历了了几个月的荒谬的婚姻生活,好好地理顺了思绪,感情的事,她已经渐渐学会不再去勉强、奢望。她的退出,对谁都好!
不同于上次的交谈,这一次,影恩的决定是那么坚定,连沈谨琴都听出了里面的决绝,但是却透着无奈和悲伤的味道。
她握了握影恩的手,长了皱纹的脸微微皱起,“可是孩子,你对冉臣,你对他还是有爱的不是吗?他对你产生了好感,那么感情培养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影恩静静地听着。末了,她摇了摇头,娓娓道来:“有人曾告诉过我,他有他的爱人,他们之间没有我的位置。这么久的相处下来,我也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即使现在对我好感,可是那丝毫不会改变什么,只会让我自己越陷越深。您是我的长辈,比我了解得更多情感的事情!此时,放了他、也是放了我自己,多么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呵呵,以前我为什么就那么执着呢,现在想来,真有点可笑啊。”影恩故作轻松地说着,心中还是一望无边的落寞。
沈谨琴大吃一惊。感觉得出来,影恩的想法早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或许在意识到自己婚姻状况伊始,她就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如果这几个月是个缓和期,那么应该是她在给自己和冉臣一个机会。
“孩子啊……”
“妈妈!”影恩打断沈谨琴的话,眸子里是无奈的色彩,“或许,旁观者是不会体会我的感受的。可是我真的不想横亘在别人的感情和关系之间,到最后本不想也会成为第三者。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人、践踏我自尊的人,这种不平等的婚姻不会有未来的!”不是没有给过机会,只是等来的是一番空白的徒劳。回想这数月以来,冉臣对于她,除了冷眼相对,恶言相向,剩下的还有什么?!
门外,轮椅上的冉臣神色一滞,复杂的感觉瞬间充斥了心间,让他变得非常的不舒服。转身,离开让他透不过气的地方。头脑中,那柔柔的嗓音哀怨的诉说久久萦绕不去。
她的决定,不正是意味着捍卫感情的战役他已然得胜。他讨厌联姻,讨厌被人控制在骨掌之间。所以一直以来从没有给她过好脸色。但是此时,耳边是她刚刚的话语,为什么找不到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失落得像丢了魂一样?
走廊的尽头,晚风吹进来。
冉臣静静地坐在轮椅里任由寒风吹散在冷毅的俊脸上。
他们约定过,回来之后他会给她一个说法。那么那就是她自己的决定么?!
“你的伤恢复得很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因我而起,所以我还会照顾你一段时间,直到你能自理为止。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慕小姐……也许更加适合来照顾你。”不知什么时候,影恩来到他的身后,也许是太专注的缘故,他竟然没有发觉。
“你终于要解脱了,不用再面对一个残废,是不是很高兴?”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执拗和郁闷。莫名其妙,这是什么状况,难道他在跟她较劲吗?
“你离题太远了,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计较。更何况,我想你会高兴这样的结果的。”他和慕千雪的恩爱是张扬的,是羡煞人的。
“我的想法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提醒,我的生活也不劳你安排。”声音清冷下来,带着逼人的气势。
黎影恩用力揉了揉额头,眉心蹙起,她搞不明白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即使我们水火不容,你也不想与我一辈子为敌吧。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用撕破脸吧!”
冉臣冷笑了一下:“黎大小姐,我果真没有看错你,在你眼里,我们的婚姻就是一桩买卖,你千辛万苦地挑中了我这一家,可是你在没有盈到任何利的情况下提前毁约,岂不是亏大了!”
影恩的脸色变得苍白,纵然她再坚强、冷静,心灵的伤痛还是需要时间来平复,“不要把我和那些觊觎你的女人混为一谈。这一切不是你所希望的吗?干嘛还说风凉话!”不想再理他,转身回到房间。她真的累了,身心俱疲!没有心情和他争辩。
*
由于冉臣的伤情,公司暂时由苏擎苍负责,但是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关键合作事项,都必须在冉臣的主持下才能决定,所以最近一周苏擎苍最近经常出现在冉家。
由于商洽时会涉及一些商业机密,冉臣不让下人靠近,但是对于影恩,他似乎没有太大的芥蒂。端着两杯咖啡来到书房门口。冉臣低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千雪她怎么样,没事吧!”
“好几天没有上班了,臣,从新客里多尼亚回来之后她似乎心情一直不好,有时候打电话也不接,你们发生了什么?”苏擎苍语气不急不缓,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他清楚,千雪把冉臣当成她这辈子的事业一样,只有和冉臣之间出现了问题,她才会如此消极!
推门而入,将咖啡放在桌上,影恩对苏擎苍点头示意,“晚饭马上就好了,苏大哥,留下来吃饭吧!
”
竟是毫不掩饰的炙热目光,唇边划过一缕微笑:“不了,公司还有好多事情。影恩,这段时间你瘦了,多注意身体!”
回避着满含深意的眼神,不经意间撞上冉臣的视线,那里面写着明显的恼怒和不快。心中凛然一笑,转而看向苏擎苍,“谢谢关心,我没那么娇弱的。你们忙,我出去了。”
轻轻阖上房门,苏擎苍的温柔让她害怕,冉臣的冰冷让她心寒……
书房里,冉臣的眸子迸射出冰寒的利箭。
“擎,你不觉得你这样看着我的太太会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冉臣毫不避讳地道出心中的怒意。
苏擎苍微怔,转过头,嘴角边的笑意依然还在,“臣,你好像真的变心了。小心变成了负心汉!”
他赫然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极其可笑的位置,不管他最终怎么选择,都好像逃不了这样的宿命。
“臣,一项自信笃定的那个冉臣哪里去了?你没有发现?你和影恩相处得越久,你的心越发动摇起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是影恩还是千雪。这一点你必须搞清楚。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种齐人之福如若换到一个世纪以前倒是可以,可是现在,没人能够享受得起!”
*
夜晚来临,路边的灯悉数亮起,街道两旁的店面和霓虹昭示着城市的繁华。
苏擎苍的车子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
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扶着方向盘。
冬日的气候,他却将顶棚打开,任晚风迎面吹来。
这几天,由于工作的关系,经常会和影恩碰面。比初见她时,她看上去更加安静,眼睛里却意外的多了几分倔强的气息。不知为何,看着她,总有种想要拥她入怀好生保护和收藏的冲动。这种感觉早已不是突入而来。似乎,在第一次,那日冉臣完全不顾她的感受邀请千雪跳第一支舞,他送她回家的时候,那种感觉已在心底萌生。
她是个万千引力的女孩儿,不否认,和她一起就会有种被她吸引的冲动。就好比冉臣,总是他不愿承认,黎影恩已经开始渗入到他的心底了。
苏擎苍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冷风吹着,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千雪!
是慕千雪打来的。
苏擎苍将耳机带上,“千雪,我是擎!”
“擎,快来接我。我在roof……”电话里传来摇滚乐,还有慕千雪摇摇晃晃的声音。听得出来,应该是喝了酒。
苏擎苍眉头一皱,“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说完,他利落地挂断电话,将车子提高了一个档,踩下油门,加速朝前奔驰而去。
*
Roof的大厅。昏暗颓靡的光线下,身着清凉的年轻男女人尽情地挥洒着热情。
吧台的一隅,慕千雪喝得醉气熏熏,整个身子像一团泥巴挂在吧台。有几个年轻男子像苍蝇一般围在她的身边蠢蠢欲动。
一身潇洒风衣的苏擎苍迈进酒吧,鹤立鸡群的他一眼望去便扫到了慕千雪的位置。
他眉心微微一拧,踱步走了过来。
围绕在千雪身边的几个男人立刻识趣地走开。
“千雪……”苏擎苍在慕千雪身边的位置坐下,单手撑在吧台,另一只手摇了摇趴在吧台的慕千雪。
慕千雪难受地哼了几声,而后缓缓地抬起脸来,睁开早已迷离的双眼。苏擎苍看到了她脸上泪水的痕迹,一阵揪心,他扶住她的手臂,没有皱起,心疼地问道:“雪,怎么又喝酒了?!”
慕千雪模模糊糊地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她痴痴地苦笑几声,像个孩子一般无助,憨憨道:“擎,你来啦……”一个晃悠,差点摔在地上。
096 帮他洗澡(一)
现代简洁风的别墅立在安静的街道旁边。灯光,从玻璃窗渗了出来,安静地落在了院子的灌木丛上。微风吹来,摇曳出灵动婆娑的影子。
这里是冉臣的单身公寓,近些日子以来,慕千雪一直住在这里。
二楼的房间里,水晶吊灯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苏擎苍将醉酒的千雪送回住处。一路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她一直在哭,口中一直喊着冉臣的名字。他可以感觉出来她对冉臣那深刻的爱。而他的心境也很奇怪。
开车的时候他看着坐在副驾座上醉的一塌糊涂的她,一直在想,伊始的时候,他知道千雪和冉臣在一起的事实之后,心痛、难受、失望过。可是在这么多年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能用旁观者淡然的眼光来看她们之间。而当初的感觉,似乎早已渐渐远去。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过渡与转换。
一直以为,自己还是惦念着当初的那份情感,愿意以朋友伴在他们两个身边,可以离她最近,好好地照顾和关心她。可是,当近些日子黎影恩出现在脑海里的次数越来越多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年轻的感情不知道在多年前默默早已远去。好似已经很久,在看到她和冉臣亲密幸福时他已不再难受和心痛。剩下的,只是朋友或是亲人之间的关怀罢了。千雪是个孤儿,有着比别人更加脆弱的心,所以,他宠她、疼她。却早已不是当初的感情了。
“臣,我真的很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将慕千雪放置于床上。慕千雪在梦中呢喃,心里的痛苦都换做了酒精的折磨。
“臣,臣,别不要我……我爱你呀……”她一边喊一边流着眼泪。或许,她的心里也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吧。
直起身子,默默地看着床上难受的人儿。苏擎苍不知道她们在新客里多尼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这几日在冉家的相见,他明显感觉,除了冉臣对于影恩态度的变化的明显。他和她说话的语气,他看她的眼神……都是那样清楚地昭示着心里的感觉。所以刚刚离开时,他才会和冉臣说那样一番话。
慕千雪扭着身子将被子掀开。
苏擎苍微微弯身帮她将被子盖好。这样的千雪让人心疼,却又无奈,感情的事情永远都在计划之外,也在预料之外,说也说不清。只是,现在的情形,似乎对谁都很难。
*
车子疾驰在黑暗的街道下,天上繁星闪烁,似乎在嘲笑地上的人儿。
冉家老宅——
刚刚吃完晚饭的冉臣被影恩推到房间。
她帮他铺了床,准备了睡衣,这些天她一直没有离开他。自从回国之后已经三四天的时间了,她连回家看爸爸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中间通过一次电话,爸爸出了院,身体已经恢复。
“那个……”将床铺铺好,影恩将冉臣推到床边诺诺地开口,“那个,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冉臣正将膝盖上的一叠文件放置床头柜上,听她开口,眼神微微一滞。
“什么事?”他皱了皱眉冷冷地开口,语气中有一丝的不悦。晚上,她和苏擎苍眼神的交流让他心下的不快到此刻为止还没有平息。
影恩松开轮椅,缓步绕到他的面前,她在床边坐下,可以与他在同一高度,视线平视。
“那个,我想回家一趟!”她想了想了,刻意忽视掉男人脸上阴森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低低地开口。
冉臣的眉宇蹙了一下,腹黑的话没有一丝余地,“怎么,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了?等不及我恢复是不是?”
“冉臣……”她无奈地锁紧眉梢紧盯着她。末了,她苦涩一笑,太多的心酸在五脏六腑融化开来,“你怎么这么说话。我迫不及待了就不会答应要照顾到你康复为止!”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让我却感觉到你已经等不及到我自理为止了!”冉臣不依不饶。
黎影恩争辩不过,扭过头去。
见他不说话,她又看向他,忽然间就松了一口气,“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时间不早了,我去收拾收拾睡觉了。”
这些天,为了方便她照顾冉臣,老太太特意命人准备了这件有隔间的房间。镂空的书架,影恩睡在里间的小空间,冉臣则是睡在外间,这样她可以随时警觉到他的动静。
说完,她就要起身离开。
冉臣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影恩身体一滞,脚步停了下来。
她皱了皱眉,正想要说些什么,男人不容反驳地开口,“我要洗澡!”
“什么?”
“我说我要洗澡。怎么?有异议么?”冉臣挑衅地侧抬起头来,一双黑眸怔怔有光。
“回国之前不才洗过一次吗?你现在受伤了,邋遢一点没什么坏处!”那一次是慕千雪帮他解决的。医生交代,他的受伤部位最好不要碰水。
“可是现在距那天已经有四天了。我都快要臭死了!更何况,我为什么要邋遢,我是有老婆的人,连澡都洗不来吗?!”他还真能狡辩。
影恩努努嘴,“那里臭了?!”她倒是问到一股子的香水味,和慕千雪的味道除了清淡一些几乎一模一样。也许是在一起久了,他没有喷香水,身上都是对方的味道。
见影恩眉头越锁越紧,男人眸光深邃,好看的薄唇划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逞弧度,“你没有权利拒绝,现在……你还有义务照顾我不是吗?!而且你自己答应过的要照顾我!”
“你……”影恩一语哽住。忽然发现,这个男人不仅冷漠毒蛇,而且非常的奸诈。他会适时地拿出她说过的话来加倍地打压她。
“那我叫小张来帮你!”无奈,影恩只好妥协。
冉臣却更加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离去。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我不要小张帮我!”
“那你想怎么办?”影恩急了,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冉臣的眸尾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薄唇微动,“我、要、你、帮、我!”一字一句嵌进影恩的耳朵里。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他,美眸无限瞠大。男人挑挑眉,一副笃定悠闲的模样。
*
影恩进了浴室,放了满满浴缸的水,准备了毛巾香水还有浴袍。这个男人要求和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推翻。纵使不洗澡是为了他好。
她走了出来,一边推过他的轮椅一边仔细地嘱咐:“水温我试过了刚刚好。待会儿你自己小心点,脚踝和小腿受伤的位置尽量不要碰到水!”
男人似听非听,不知是否,碎刘海儿下剑眉微挑起。
进了浴室,影恩帮他将轮椅的刹车刹住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冉臣警觉地拉住她。
她回头,已然无奈到极点,“现在你洗澡,我出去给你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这样行了吗?!你不是明天准备去公司的吗?!”
“不行!”他却毫不遮拦地说道。一副无所谓到极致的表情,“你走了,我怎么洗澡?我待会儿怎么进去?”
他倒是说出了问题的实质。长臂一捞,将影恩勾坐在浴缸的边缘与他面对着面。而后伸手将浴室的门按上。
空气里,雾气漫起。
影恩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可是男人却是坦然自若。当着她的面低头解起了纽扣。不出半分钟,上身的白色衬衫被他脱去,露出了结实有力的身材。他皮肤很白,却是八块腹肌恰到好处地显露,没有过分的壮实宽厚感,不留半丝赘肉,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目光。那样的身材不知道是多少男人憧憬,多少女人喜欢的。
影恩一下子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摆。他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在她面前脱过衣服。
脸颊情不自禁地微微红了。
冉臣微微勾唇,将脱下的衬衫扔到一边,而后又开始解着皮带。
“卡卡”的声音此刻在影恩听来格外的刺耳。
她已经完全坐不住了,即使撇着脸,自我感觉脸颊烫红得可以煮熟一直鸡蛋了。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此时此刻,他嘴角那抹得逞而张扬的弧度已然昭示着这一点了。影恩突然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他邪恶布好的圈套。
097 帮他洗澡(二)
她起身,就要离去。
他一把桎梏住她的手腕,不急不缓,“扶我一下!”说着,他已然扶住她的肩膀吃力地从轮椅上站起身来。
由于腿部受伤,他的重心只能压在一只腿上,所以身体严重的不平衡,必须扶着她才能动弹。
原本已经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了。这个男人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脱了衣服。此刻,他又要将裤子卸下。可是,她得扶着他,要不然,再一次弄伤了脚踝和小腿,那么遭殃的就是她自己了。
算了,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紧闭了几下眼睛,而后转过身来,甘做他的拐杖。撇开脸去,不敢看他,或是更加让人无地自容的东西。
冉臣看了黎影恩一眼,嘴角边划过一丝惬意的邪笑。他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而后将裤子直接卸在了地上,一双强健有力,欣长笔直的长腿暴露在眼前。
影恩的脸已经红到不行。他还准备脱下小裤裤。影恩吓得连忙阻止,尖叫一声,“不要!”
这一声有够响亮,连外面路过的的佣人都被惊着了。在外面大喊,“少爷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影恩一个庆幸,自己终要解脱了。忙要开口。
冉臣瞪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刚到嘴边的话生生哽在了喉咙里了,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其他,小脸憋得通红。
“没事,我没叫你们不许进来!”他先发制人,扭头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果真,下人的脚步声从门口渐渐远去。
影恩皱起小脸,一副憋屈的模样。这个男人果真是故意整她。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他得意洋洋地说道,话里竟有些挑衅的意思。黎影恩,还不是冉臣的对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热衷于这么弱智的游戏之中。
“我也是别人!”她这样说道。生气的意味不多,倒是多了几分赌气的味道。
他并没有生气,从前冰冷的面容在今天似乎变得特别的柔和,隐去了棱角的犀利。
“我不想和你搞文字游戏。是不是别人我自己来断定!”他贯然的伎俩,这个男人耍起无赖还真有一套。只是影恩有些悲伤,为什么要如此捉弄和玩弄她呢?!
眉宇间悄然染上了一抹哀伤的神色。
冉臣黑眸一紧。接着说道:“好了,快点帮我一把!”他正要拉下小裤裤,黎影恩的手霎时按在他的大手上阻止他的进一步行动。
“怎么?”男人眉宇微翘。
“不要……”她眉宇斜拧。
“为什么?”
“因为不方便!”她说的都是实情。他不会不懂,还在故意逼她。她真的有些搞不懂了,难道说这样玩弄她于鼓掌之间就这么好玩,这么让他乐此不疲么?!
也许最近,最初的冷眼以对恶言相向不见了,可是这样捉弄人又是另一种羞辱。影恩的心里万分难过。他们之间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一种悲哀的关系。
“不脱的话我就不方便了。我还怎么洗澡!”真是可笑。洗澡不脱。光。光怎么洗澡啊。
可是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终究心有不忍,举手投降了。
“真是个傻瓜!”他瞪她一眼嘀咕道。手松了开来,弯身坐在了浴缸上。
以前她该骂她倒胃口,恶心,而现在竟是骂的傻瓜,她惊愕的同时微微赶到了一丝安慰。
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住,让他坐进了浴缸里,受伤的腿则是搁在浴缸的边缘。
影恩暗自呼了一口气。以她的力气来撑住这个至少一米八七的男人的确有些吃力。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像只癞蛤蟆一样趴在她的身上。
“再想什么呢?”他有一双无敌精明的眼睛。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
她目光不期然撞上了枪口,而后慌乱地闪开,摇头,“没什么。”她一边将莲蓬头摘下递给他,“你洗吧,我在外面,洗完了叫我。我来扶你出来。”
他将莲蓬头往水里一扔表示抗议,“我自己怎么洗?我现在腿受伤了!”
“你是腿受伤了,你的手又没有受伤!”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心里感到莫名的委屈,眼里聚满了泪水,生气地低吼,“冉臣,我只是道义上留下来照顾你,我不是你的奴仆!”
见她眼泪仰起脸,逼回快要掉出的眼泪,他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下。
他道:“头发和上身我可以自己洗,可是腿呢,我这样怎么洗啊!”他反倒变成了一脸的委屈。
影恩带着审视的目光重新望向他,她撇撇薄唇,简直比窦娥还冤。
看着他憋着一张嘴,影恩忽然有种想要破涕为笑的冲动。
算了!都要离开了,还跟他计较这么多干嘛。
挪了挪身子,用柔软的毛巾将他搁在外面的脚踝盖住,而后默不作声儿地帮他洗了起来。
看她乖乖的样子,男人的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那笑意渐渐停滞在嘴角忽而变得认真起来。
她没有再看他,一边帮他擦洗着一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有一刻,冉臣看得有些入神。
洗了头洗了澡,一切完毕。由于她的帮忙,危险的地方丝毫没有碰到水。只是帮美男子洗澡简直就是个累人的苦差事。要是别人早就忍受不住了。(开个玩笑!嘿嘿!)
末了,她欲要扶着他从浴缸里出来,这个工作比把他放进来更有难度。真是会折腾人!
先将他的两只腿放到外面来,然后双臂从他的咯吱窝穿过去将她抱住。她用力抱他,他手臂撑着浴缸使力。
早已忽视掉其他的一切。他luo着也好,目光炙热也罢,这些通通忽视。
为了将他捞上来,她差点废掉半条小命。最后,“噗通——”一声,被他拉着翻进了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倒出撒溅。黎影恩的另外半条命彻底吓死了。
“哈哈……哈哈……”男人却是开心地大笑起来。
影恩捋了一把脸,抬起头来,赫然发现自己和冉臣靠在咫尺的距离,而她半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胸膛。
耳朵立刻一热,冲到了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感官。
冉臣抑制不住地大笑出声。
原来——
他又在捉弄她!
她真的生气了。一张满是水珠的小脸立刻挂了下来。一身狼狈,却又倔强地默不作声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她就像个落汤鸡,一片狼藉。
就站在那里,眼泪忽然像是绝提的黄河水一般不断地滚落。
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地痛了。她眼泪越多,他的心坎越痛。
他坐在浴缸里,她站在浴缸前,两个人目光对视,他蠕了蠕唇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她脸上第一次如此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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