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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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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腌的野猪肉切一条和窝窝头一起蒸,瘦肉殷红、肥肉通透,夹窝窝头最是美味。
  早上向刚从菜场买到的豆腐鱼和豆腐一块儿烧,香干切丝炒咸肉、豆角,再炒个自家种的茄子、丝瓜、紫扁豆,再煎盘黄灿灿的小葱鹅蛋。也能凑一桌子菜了。
  盈芳边琢磨边剥菱角肉。菱角不比莲蓬,壳比较硬,剥起来比较慢,这一坐就是小半天。
  除了比较老的菱角挑出来像栗子一样带壳煮,完了当零嘴吃,相对比较嫩的都被她剥了肉。
  待日头快下山,给双英嫂子、玉香嫂子家各送了一碗菱角肉,外加一小段藕节。
  蒋小琴带着儿子刚从外面回来,因而没瞧见王小虎领着向九上来,就看到盈芳家扫出来一簸箕菱角壳,以为又是向刚给她买的,不禁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么时鲜的东西,小舒你都弄得到啊?向营长对你可真好!哪像我家老杜,啥事都不管。我怀孕最难受那阵子也是夏天,想吃口清甜凉爽的大西瓜不知道多犯难。不像你,向营长每天都往家里拨拉瓜,不是西瓜就是香瓜、菜瓜,井水筒里天天能看到你家的篮子。没公婆就是这点好啊,想吃什么吃什么。”
  盈芳笑笑:“这哪是他弄来的,是我乡下的亲戚,特地背上来的,量不多,就尝个鲜。一会儿煮菱角熟了,我给兵兵也装一碗。”
  小孩子嘛,一听有吃的,管它是什么,一个劲地点头咽口水。
  蒋小琴却只扯了扯嘴角。要搁平时,她一定很高兴,有白食吃哪个蠢蛋会拒绝?
  可今天实在高兴不起来。
  上午去部队养殖场,想学盈芳,从老家捎只鸭子或鸡过来,寄养在养殖场里,不仅省心,还能天天有鸡蛋、鸭蛋吃。
  可本以为板上钉钉的小事,养殖场居然不同意。还说要是每个军嫂都像她这么操作,养殖场里的同志还忙得过来吗?
  蒋小琴当场炸了。
  “凭什么一团四营的舒盈芳可以!她家寄样的还是大白鹅呢,比起鸡鸭难伺候多了。不都是军嫂吗?还是同个级别的。她可以,凭啥我不行?”
  养殖场的同志笑了:“现在是一个级别,过几天就说不准了。而且他家的大白鹅,当时是经过师长批准的。要么你也找上级干部打个批条过来,那咱们没话说。”
  后半段话,蒋小琴压根没听进去,她就听着头一句了。
  “啥意思?啥叫过几天就说不准了?难不成咱们团的副团人选已经定下来了?”
  养殖场同志也是听来的,自然不可能对个陌生的军嫂娓娓道来。当即不再理她,转过身忙自己的事。
  蒋小琴哪还有心思管鸡鸭准不准寄养,牵着儿子心不在焉地回到大院。
  升副团意味着什么?对家属来说,最直接的利益可不就是每个月的津贴涨了么。那可是好几块钱!莫说还有别的票证什么的。
  在大院门口碰到二营的副营长家属。
  二营副营长郭彪也是个悲催人物,原本前任四营长外调,他以为自己这下终于能摆脱副职、升正职了,同期的柳志明都成他上司了,他还在副职一位上蹲着,别提多憋屈了。可万万没想到,半路被脱颖而出的向刚截了个胡,而他被调去二营继续任副职。
  再经过折腾小半年的野鸽训练计划彻底“流产”,郭彪的军旅生涯,恐怕就此止步了。
  要问对现任四营长敌意最重的,非郭彪莫属。
  因此,看到郭彪的媳妇,原本对副营级干部家属不屑一顾的蒋小琴,眼珠子一转,走上前搭讪,顺便把空缺的副团已经有人选的消息传播了出去。
  郭彪的媳妇是个典型的夫唱妇随型妇女,丈夫对四营长有很大的意见,做妻子的自然不可能姐来妹往交情好。相反还喜欢在背后说盈芳坏话。要不是向刚冒出来截胡,她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营级军嫂了。因此见正营级干部家属的蒋小琴和她“推心置腹”,她也立马投桃报李,将人请到家里吃饭。
  这段时间,男人们训练任务紧,中午都不回家。两个女人碰一起,肆无忌惮地说了一中午的坏话。
  不仅盈芳,其他看不顺眼的军嫂,统统被她们骂了一通。
  说到后面,郭彪媳妇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道:“我不服!姓向的升正营才多久?副团一职,再怎么缺人也轮不到他吧!不说我们二营,嫂子你家的杜营长不也很出色?依我说,这次的副团,合该让杜营长来当。”
  倒不是真的认为一营长出色,而是新上任的三营长资历不够,自己所在的二营因为泡汤的野鸽驯养计划,给军区那帮干部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短时间怕是没办法扭转。剩下也就一营长能和姓向的拼了。哪怕拼不过,闹个鱼死网破也好啊。
  蒋小琴不知郭彪媳妇心里的小九九,听她一说,还当自己丈夫真的如此出色,不禁沾沾自喜。
  在郭家吃了饭之后,蒋小琴领着儿子回家。一路上苦思冥想,无论如何得让老杜找领导说说去。四营的向营长才几岁?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能有什么实力坐上副团的位置?给他个营长当当就已经祖上烧高香了,居然还想和老杜争副团,简直不知所谓!
  “兵兵,咱不吃!不就菱角嘛,妈回头给你买冰糕!”
  蒋小琴难得硬气了一把,连哄带骗地将馋嘴儿子拽回屋,“砰”地关上了门。
  盈芳不明所以地挑挑秀眉。
  不过她对蒋小琴这人实在不感冒,人既然不要她的菱角,她也乐得省下一碗。
  八斤菱角挑出一半比较老的,采摘到这会儿估计也有两天了,天热放不住,洋锅里加水煮,煮熟了剥壳吃,菱角肉粉的和栗子有的一拼。
  菱角煮上后,大灶也生起火。
  怀孕满三个月后,盈芳那闻着什么味就想酸吐的孕初期反应神奇地不见了。对辣椒做的菜的钟爱之情也没前个月那么旺盛了。
  倒是近几天喜欢上了双英嫂子送她解腻的糖渍酸枣糕。
  听说是双英嫂子的姑妈从老家寄来的,江城那边的土产——一种名叫五眼果的酸枣为原料制成的糕点。看上去是半透明的红枣色,吃起来酸为主、略带点甜味。
  姜心柔见状,不禁打趣说,她前阵子喜欢辣,这阵子又喜欢酸,没准肚子里怀着两个宝宝,一个女宝、一个男宝,因为酸男辣女嘛。
  向刚听了却忍不住发愁。都说女人生孩子,无疑是去鬼门关绕了一圈。生一个就够呛,还一来来俩。双胞胎听着是很喜庆没错啦,可对孕妇来说,却是不小的磨难。
  盈芳对他还没确诊呢就在那犯愁表示万分无语,这不杞人忧天嘛,好说歹说让他放宽心。至于真的宽没宽心就得问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于是她娘提议:要不等坐胎稳了、天也凉快了,去海城妇保医院照个B超。那东西据说老高级了,不仅能照出怀的是几胎,还能照出胎儿的性别。


第426章 别人家的男人
  向刚对孩子的性别倒是没多大想法,只要是媳妇儿生的,男娃女娃他都喜欢。只不过听说能确诊怀胎数,且海城的妇保医院比起省城的又要高上一个档次,想了想便同意了。
  于是,丈母娘和女婿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九月底、十月初的金秋海城行。
  至于盈芳还是学生、暑假结束得回学校上课这个事,完全被疼闺女(媳妇)成痴的姑婿俩抛到了脑后。
  好在盈芳平时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自学习惯。说说是在暑假,她问双英嫂子借来高二的课本,得空就翻看,遇到不懂的记在本子上,等双英嫂子有空上门了向她请教。因此即便开学后迟一个月去上课,想来也不会落后太多。
  灶膛火旺以后,锅里先烧水。然后和面、醒面,借着醒面的工夫,把菜洗了,凉菜拌一下很快,而且现拌现吃口感好,便也不急,先把丝瓜、茄子炒了。
  等金毛背着箩筐,咋咋呼呼地跟着老金爷俩扫荡似地从楼下窜到楼上没多久,师兄一家跟着她娘也到了。
  燕子一看到她,眼眶立马红了。
  “姑!”
  “哎,你先坐,吃点瓜果凉快凉快。”盈芳撩起围裙擦了擦手,搂了搂燕子,“我先把菜炒了,等会儿咱俩有的是时间说话。”
  燕子听她这么说,也就按捺下吐槽的冲动。揉了揉眼睛,跟着进厨房打下手。
  不一会儿,罗胜男跟着姜心柔也来厨房帮忙了。两个主妇别的不说,捏窝窝头做馒头相当擅长,从盈芳手里接过后,只留给俩小的一些凉拌类的轻省活。
  四个女人有说有笑,很快整饬出了一满桌菜。
  待向刚收工回来,开了一瓶夏老走之前送他们的洋河大曲,除盈芳之外,都斟了一盅,高高兴兴地干了一杯。
  听到301室传来的推杯交盏和欢声笑语声,蒋小琴羡慕嫉妒地撇撇嘴,愤懑地把从养殖场听来的消息说给丈夫听。
  一营长听后直皱眉:“你怎么随了军之后,变得越来越长舌妇了。别人说啥你就信啥?一天到晚没事做闲得慌吗?”
  蒋小琴一听不乐意了:“啥叫没事做闲得慌?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跟你说老杜,养殖场那小同志说的多半是真的,要不然你想,陈团副转正那都多久的事了,怎么到现在还迟迟不提拔你们?就算李建树没戏唱了,那不还有你和张涛嘛。你俩在营级位置上猫多久了,别的团,像你们这个年纪,哪个不升副团、正团的。就你们一团,宁可空着也不升你们,要说中间没猫腻,打死我都不信!”
  一营长一把捂住媳妇的嘴:“行了行了,就算你说的全对,能不能升也不是我说的算。还有,向营那媳妇,你眼招子放亮点,千万别去惹。那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看看咱师长这段时间对向营的态度就该知道,他媳妇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身份不简单。”
  这话蒋小琴信,光看认亲那天的场面就知道了——腰间配枪的警卫员、牌号一看就是高级军官的军车、来回数不清趟数的礼物,转眼还把肉联厂厂长的公房借来用……总之,看得蒋小琴眼睛都红了。
  其实她误会了。她那天看到的警卫员和高档军车是夏老的。
  萧延武开来的车子,是问市革委借的普通公车。
  不过上上下下搬了好几趟礼物倒是真的。单这点也着实够家里没啥囤货的蒋小琴眼馋了。
  “老杜你说他们的命怎么那么好啊!关键时刻认了门亲,就能轻轻松松坐上副团的位置。你辛辛苦苦熬那么多年,依然在原地踏步。”
  “这话以后别说了,传到上头耳朵里,还以为我对他们的决定不满呢。”一营长表情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媳妇说的那些,他又何尝不知道。可心里不舒坦归不舒坦,向刚年轻有为比他能干确是事实。
  可他心里门清,他媳妇却不以为然,愣是认为副团落在向刚头上,那一定是内部运作的结果,一拍桌子愤愤然地道: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他们京都有人那又怎样!这里是X省,是七一三部队,你们师不是一直强调公平公正吗?你那么出色,他要是敢抢在你面前升副团,说明整个师都在说瞎话!我就算爬也要爬到总军区去上访!”
  一营长:“……”
  想象自己媳妇一路爬至京都总军区上访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就辣么臊得慌呢。媳妇说的“你那么出色”听得他心底发虚。
  不是他谦虚,实在是向刚的表现太出色、实力太彪悍。
  不仅他,一团的其他营长,和向刚比,清一色被碾压的份。
  唯一胜出的一点,无非就是年龄。
  可军队升职不讲年龄只讲履历。向刚的履历,比起他怕是充实多了。
  于是赶紧打消他媳妇非常不靠谱的念头:“别说这些了,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和其他营的军嫂打好关系。让你随军不是让你来东家长、西家短的。你看看双英嫂子,她这方面做的多好,所以陈团才能心无旁骛地往上升。再看看隔壁向营媳妇,人随了军还不忘充实自己,对家养的动物也有一套办法,首长们在总结会上夸她好多回了。你就算不求上进,但能不能别尽拖我后腿?”
  蒋小琴被丈夫指责得恼羞成怒:“你以为我稀罕随军?要啥没啥的,洗个衣裳还要上下楼跑,要你买个水缸推三阻四的。”
  不说水缸还好,一说水缸,蒋小琴怨念更深,左邻右舍的过道上都放着水缸,缸里的水既满又澄清。就她家,两桶水用完,就得下楼打。洗个衣服更是折腾。
  “你让我学学人家军嫂,你咋不学学人家男人?有本事也弄个水缸回来啊!有本事不用我一天好几趟地下楼打水!……还要成天下地,我在家都没这么辛苦……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信催,兵兵又总说想爹,我还不乐意来呢。”
  “你!”
  “我什么我啊!我哪句话讲岔了?总之你这次要是评不上副团,我就带着兵兵回家住!才不稀得伺候你!”
  “……”


第427章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304室剑拔弩张、夫妻吵架,301室却一派欢声笑语。
  张岳军一家上趟来,金毛还不是盈芳家的成员,这次来看到家里冒出只毛猴子,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笑不拢嘴。
  金毛那货实在是太容易逗人发笑了。
  加上老金爷俩看似憨、实则精地在一旁掠阵,可谓是笑不绝耳。
  燕子姑娘被刷下来的沮丧,也随着金毛的搞怪荡然无存。
  “艾玛啊,姑,我真想在你家住下来。你家的小动物太有趣、太可爱了!单是看着它们,就让人心情愉快。”燕子双手捧着下巴,一脸欢喜相地看金毛和小金在那搞怪,忍不住频发感慨。
  罗胜男好笑地睨了女儿一眼,看她前几天因工作的事那么伤心沮丧,倒是没出言打击她,由她自言自语说着玩。横竖不可能留下来长住。
  想到女儿工作的事,罗胜男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和向刚说话的向九,心里叹了口气。
  小伙子人是不错,可惜是农村户口。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媳,好端端的城里姑娘,嫁到乡下当农妇,未免太没出息了。
  可转念想到燕子的年纪,不由又暗叹了一声。眼瞅着快成大龄姑娘了,楼上楼下和她同岁数的不是结婚、就订婚,哪个像她似的光棍一条。
  工作没落实,这婚事一时半会也难谈拢。同等条件下,男方谁不希望找个工作稳定的媳妇?学徒工说说也是吃国家米饭,可稍有风吹草动,就容易丢饭碗。哪有正式工来得稳定,福利待遇也好。
  这么想着,罗胜男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燕子姑娘这会儿也和盈芳聊到了豆腐厂的事。
  “……上半年我的表现是最好的,还以为这次板上钉钉能转正了呢。结果半路蹦出个程咬金——主任的关系户,阿啐!欺负我家朝中无人呢!”
  张岳军呷了口酒插嘴:“闺女,朝中还真没咱家的人。”
  燕子抽了一下嘴:“爹,我就和我姑打个比方,说明这年头厂子里太乱了,我都没信心继续待下去了。”
  “不在厂子里待你想去哪儿待?跟着你爷奶种地啊?”罗胜男没好气地哼道,“人乡下的削尖了脑袋想来城里,你倒好,一门心思想去农村,我告诉你啊张海燕,这事儿没得商量,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城里,该上班上班,该转正转正,别给我耍小心眼。”
  正和向刚细数老家琐事的向九,忽听这话,耳朵尖抖了抖。
  张海燕撇撇嘴,没驳她娘的话,但也没应声,桌底下揣了向九一脚。
  向九脸一热,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人瞧出耳根的红晕。
  追妻路漫漫啊。
  姜心柔分别给闺女和燕子夹了块菜,笑着打圆场:“大家别尽顾着说话啊,吃菜吃菜!阿九你也吃啊,低着头干啥。”
  盈芳也含笑说道:“阿九叔,除了我妈你是第一次见,其他都是熟人了,别客气啊,想吃啥自己夹。”
  向九腼腆地笑笑:“其实婶子也不是头一次见,上回你们来公社,还是我给做的向导呢。”
  “对对对!”姜心柔恍悟地一拍额,“我说咋这么眼熟,那趟我和老萧去你们公社,原来是你给领的路。”
  这下有话聊了。张岳军一家是听姜心柔自我介绍,才得知盈芳认亲了,具体情况却不是很清楚。来了大院,有心想问问盈芳吧,又不好意思当着姜心柔的面问。这会儿听姜心柔主动提起,哪有不好奇的道理。
  于是,下班顿饭,成了姜心柔为大家解惑的专场。
  听完前因后果,张岳军一家气得不行。
  “我的天!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狠毒的人!”
  “娘你这话错了,世上坏人多得很,可这么缺德丧良心的大伯娘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依我说,该枪毙!”
  “枪毙都便宜她了!”
  “就是,该让她也尝尝骨肉离散的滋味!”
  “……”
  姜心柔何尝不是这么期望。
  可让大妯娌尝一遍她和老萧过去十六年承受的苦,狠狠地打击报复她一顿,自己岂不是也成她那样的人了?但该受的惩罚必须得受。否则,未免让人太寒心。
  然而此刻被拘押的祝美娣却不这么想。
  她想尽办法联络上了娘家舅舅祝有才。
  想她舅舅祝有才如今的地位,不见得比老爷子低。
  老爷子再怎么有威望,也从那个位子退下来了,手里实权不再,而她舅舅因是文职,即便到了退休年纪,也依然还能继续为元首排忧解难。只要他替自己说句好话,这事肯定有转圜。
  祝有才听说这个事,倒是二话不说来了公安厅。虽说外甥女犯的错确实有点严重,要是一早知道她在X省打的是他的名号,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太胡来了!元首最痛恨底下的人拉大旗作虎皮了。
  “你这事做的太糊涂了!十六年前,那娃儿才多大?就算是为了敏静,也犯不着铤而走险下这一招棋。”
  在祝有才面前,祝美娣没说是为了老爷子的身体,而是说为了敏静。在娘家人眼里,亲家哪有嫡亲的外孙女来的亲。她要是说为了老爷子的身体了,舅舅一气之下不帮她了怎么办?
  “舅舅,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那丫头长得越来越像敬邦的奶奶,萧延武又那么能干,倘若老爷子一高兴、把重心全部放在三房头上,那咱们大房还有立足的余地吗?事到如今我都不后悔。如果没有当年的事,萧延武现今的发展,恐怕连你都要忌惮他三分,那就更没敬邦什么事了。”
  祝美娣絮絮叨叨地解释了一通,唯独没对她舅舅透露宝箱的事。
  要透露早在十几年前刚获知宝箱的消息时就找舅舅帮忙了。可多个人知道,意味着多个人分享。
  倘若宝箱里就只有一颗仙丹,给谁好呢?
  面对着如此巨大的诱惑,她不相信舅舅还会把她放在第一位。与其惹得甥舅反目,倒不如只自己一人知晓。
  而今之计,是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再找宝箱。


第428章 判!重重地判!
  “现如今只有你能救我了,舅舅!”思定之后,祝美娣握着舅舅的手苦苦哀求。
  “唉!”祝有才恨铁不成钢地指指她。
  一直以为她是个聪明的,想不到这么冒失。建国后,杀人岂是头点地那么简单,那是要劳改、枪毙的!哪怕今天犯事的是他,被人捅到元首面前,也逃不掉责罚。
  可事情发生了,怎么说也是嫡亲外甥女,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她人到中年晚节不保?更何况人没死不是吗?只要瞒过元首,把这事压下去,事情总能平息的。
  祝有才沉重地点了两下头,算是应下了外甥女的这个请求。
  祝美娣见状一阵暗喜。只要舅舅肯帮忙,那就没问题了。
  萧延武!姜心柔!你们等着!等我拿到宝箱,开启宝藏、得道成仙,你们这帮人,统统都要死!
  然而她高兴得太早,祝有才亲自出面,居然没能说服公安同意放人。
  那帮没眼力见的愣头青,个个充楞装傻,说什么人是上头下令抓的,没有释放证明他们做手下的可不敢随便放人,否则回头要挨批的。气得他嘴都歪了。
  “既然你们没有决定权,那让你们主事的出来。”祝有才挥挥手,“我今儿个倒是要瞧瞧,除元首之外,这大京都,谁敢不给我老祝几分面子。”
  “抱歉祝老,咱们头儿昨儿出差,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他,归期也未定。您的要求恐怕没法办到,还请您见谅。”
  去他妈的归期未定!
  祝有才气得老脸通红。
  想他如今的地位,搁旧社会,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还有如此不把他放眼里的人。简直可笑!
  然而,公安同志说完就兀自忙去了,再也没人搭理他。
  祝有才越想越不对味。莫非是萧老头插手了?要不然谁敢对他祝有才的外甥女下逮捕令?抓来之后也不肯放人,大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个死老头!公事公办难道丢的不是他们萧家的脸吗?
  祝有才咬牙恨恨,出了公安厅,直奔萧家,想找萧老爷子好好“理论”“理论”。不曾想吃了个闭门羹。
  祝有才抬脚踹了踹萧家大门。把陪同前来的秘书吓得脸色都白了,生怕他气出个好歹。
  刚要劝着他回到车上,只见萧敏静牵着儿子从百货商店采购回来,手里提满了东西。舟舟撅了一路的嘴。
  萧敏静看他热得小脸红扑扑,心疼地直哄道:“宝贝乖,妈到家把东西放下就抱你。妈知道你累了,到家了妈给你做好东西吃。”
  回婆家总得带点特产吧,好显得她贤惠大度。
  再者,以往每次回来,哪次不是大包小包提回去的?这次因为母亲的事,搞得家不成家,都没人惦记她两手空空回婆家会不会丢脸。
  抬头看到祝有才,萧敏静高兴地迎上前:“舅公!”
  “敏静?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听到你妈的消息,特地赶回来的?”
  祝有才还不知道外甥孙囡早几天前就回娘家了,还当她刚下火车,身上挎着的是娘俩的行李。
  萧敏静这才反应过来,大舅公想必是奔着她娘的事情来的,转念想到小叔走前撂下的狠话,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为了护住唯一的儿子,只能牺牲老娘了。没见老爹和爷爷为避嫌特地跑X省去了么。她这也是出于无奈、逼不得已。
  “大舅公,您去看过我妈了吗?你说她、唉,怎么能这么糊涂呢!敏怡是她亲侄女,那会儿才三岁,她怎么能下得去手……”说着还抹起眼泪。
  祝有才沉默了。
  不是因为外甥女犯下的错,而是外甥孙囡的态度。显然,萧家已经放弃外甥女了。
  连她亲闺女都能置身事外、拿她当仇敌看,更何况萧三那边。
  这后续的账还怎么算?
  萧敏静眼泪汪汪地继续哭诉:“舅公,爷爷得知这个事,气得差点心脏犯病。爸为了赔罪,陪他去X省养病。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您去劝劝我妈,让她认个错?只要能让小叔解气,爷爷和爸说不定会原谅她……”
  “萧敏静!”祝有才厉喝一声,打断她“这是你一个闺女应该有的态度吗?你妈当初为什么犯糊涂?还不是为了你!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说这种话!别人可以不理解她、痛恨她,唯独你和你哥不行!”
  “舅公,您说的我都明白。可妈犯的错实在太大了啊。元首教导我们凡事都要有实事求是的态度,我不能昧着良心偏帮啊。况且我一个出嫁女,想帮也无处着手——大哥的电话打不通,二叔一家保持中立,小叔打定主意不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爷爷又站在小叔那边,爸是个大孝子,哪怕他心里希望妈能出来,咱们一家能团圆,可爷爷不发话,小叔不原谅,他又能做什么?我就更使不上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我们大房家、不让它分崩离析啊。”
  萧敏静嘤嘤地哭着,好似有万般委屈。
  “妈说说为了我,可何尝不是为她自己。爷爷喜欢我,可不就喜欢咱们家。爸受重视,受益最大的还不是我妈。如今出事了,又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在婆家已经很不好过了,回趟娘家还要受这种冤枉气,连舅公你都不体谅我……嘤嘤嘤……”
  祝有才气得说不出话,指了指萧敏静,憋着一股气上车走了。
  萧敏静目送着车子远去,拥紧了宝贝儿子,擦干眼泪。
  “舟舟,妈的宝贝,妈为了护住你,连舅公都得罪了。你长大了可要争气啊。”
  舟舟被她箍得难受,撅着嘴挣扎道:“妈妈我难受。”
  萧敏静微微松了力,贴着儿子的小脸亲了亲,像是对儿子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宝贝,接下来咱娘俩该怎么办?舅公现在还在气头上,你外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关键还见不上面。要不咱们先回运城,等你大舅出任务回来,再和他联系?可惜他即使回来也拧不过你小叔公。你小叔公发起狠来太吓人了……”
  萧敏静想了想,决定先回运城。估摸着她娘这次多多少少要吃点苦。娘家这棵大树松了,婆家那边可不能出差错。属于舟舟的东西,她得替他把牢了。决不能便宜了赵有光一家。
  于是,萧敏静把买来的东西理了理,连夜坐火车回运城去了。
  祝美娣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闺女来探亲。直到祝有才疏通底下的人得以进来探视,才从他口里得知,她疼了二十几年的闺女,竟然在她出事之后、丢下娘家这堆烂摊子,包袱款款回婆家了。
  原本想要叮嘱的话,顷刻间如数咽回肚子。
  “权当我没生这个女儿!”她冷笑一声。
  本来想说,这次要是连舅舅都没办法,家里暗柜还有些珍藏,就连丈夫都不知道,打算让敏静和鼎升拿去分了。与其便宜萧家其他人,倒不如给了两个孩子。哪里晓得,打小疼到大的宝贝女儿,紧要关头给了她当头棒喝。
  还有萧敬邦,陪着老爷子南下,还会回来保释她吗?
  难不成真应验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古话?
  祝有才见她脸色难看,轻叹道:“你也别丧气,还不到最后关头,兴许还有转机。先在里头安心待几天,等八一汇演结束,我找元首探探口风,只要他肯说句话,哪个敢抗议?”
  祝美娣点点头:“舅舅,一切拜托您了!”
  顿了顿,又说:“这次要是能出去,咱们和萧家怕是誓不两立了。”
  “那就誓不两立!”祝有才不以为然道,“萧老头半边身子都进棺材了,还怕他什么!他三个儿子,原本最出息的如今倒成了最没出息的。敬邦太懦弱,这几年要不是你在后头推动,他哪有那能力升到如今这职位。萧二行事过于一板一眼,看他不顺眼的人多的很,随便挑拨几句,就能让他们内斗个没完。所以你用不着担心。”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开国功臣。”祝美娣犹豫道,“和老爷子同批的那帮老元帅,和他交情都不错。他要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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