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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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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就嘀咕这么一句,你反驳我一大堆。行,你们俩口子商量着定,哪天要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和我说。话说回来,都这会儿了你还喊我姐啊?”
  “嫂子。”盈芳无奈又好笑地改了口。
  “这才对嘛!”方周珍抿唇一笑,挽上她胳膊说,“走,给我堂侄子车小衣去!”
  李双英提着篮子给盈芳送蔬菜时,两个女人坐在缝纫机前,已经车出两件完整的和尚小衣了。
  “小舒,这是你家菜地里摘的,我看都熟了,再不摘老了。这几个苞米棒给你们吃。今年这是最后一茬了,接下来种什么还没想好,你有啥好主意不?”
  李双英除了帮盈芳摘了些菜,还送了她四根玉米。
  地里的玉米杆子也拔起来了,就是还没想好接下来种什么。
  “萝卜、土豆、红薯都可以啊。”盈芳帮她出主意,自家的菜地,等辣椒收完,也打算种这些,“还有蒜苗,这个天种下,入秋后就能吃了,一直能吃到入冬。我记得团长挺喜欢这道菜的。”
  “他哪是喜欢吃蒜苗啊,他是喜欢吃你家蒜苗里的肉丝。”李双英好笑地道,“不过土豆、红薯确实不错,既能当菜又能当主食。行!回头我让老陈弄点种子去,你家要不?要的话我多弄点。去年没种这些,家里还真发不出这两样来。”
  “嫂子别忙,土豆、红薯我这有,我让老家亲戚寄来的,就是想等辣椒、茄子起底后种的,我分你一些。”盈芳拿过李双英的篮子,进西屋装了几个留种的土豆、红薯,个个都是大又饱满。完了还切了半个西瓜让李双英带去给孩子吃。
  “你就是太客气了,每回来都要给我东西。再这样,下次我都不好意思上门了。”李双英难为情地说。
  盈芳笑着道:“嫂子还说我咧,你每次来,不也给我带东西?今儿还帮我摘菜、清杂草呢。不过就是些吃的,你要不收,下次我也不好意思再找你帮忙了。”
  李双英笑着点点她:“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这几个人,就数你最伶牙俐齿,没回都驳得我没话说。”
  盈芳嘿嘿笑了两声,送她到楼梯口。
  回到屋里,见方周珍愣愣地盯着那一桌子的蔬菜瞧,盈芳不解地问:“嫂子,您看什么哪?”
  方周珍回过神,幽幽叹道:“我是不敢相信。”
  堂堂萧家的千金小金,吃个菜还要自己种。被小婶看到,不知该多心酸。
  盈芳没听明白,还想再问,方周珍岔开话题说:“刚说到哪儿了?对!奶粉!回头我给你攒点奶粉票,不管有没有奶水,都做好两手准备。”
  盈芳说:“会不会太麻烦了?”
  奶粉这东西,比麦乳精更难得。毕竟全国就一个红星奶粉厂,而且属于军需特供品,每年的产量着实有限。
  南部这边,别说宁和那样的小县城,连省城百货公司都没现货,有票还得排队等。
  “这有啥麻烦的,爸一个战友的儿子,如今就在红星奶粉厂管生产,提前打个招呼,就算弄不到太多票,弄几罐质量没问题、就是包装有点破损、没办法正常出厂的奶粉也行啊。我家那熊孩子,小时候没少吃,回头你看了就知道,常喝奶粉和不喝奶粉的孩子,长得就是不一样,我家的长得可壮了,而且打小身体就好……”
  盈芳听得动了心,谁不希望自家孩子长得健健康康、结结实实的呢。便不再拒绝堂嫂的好意。
  谈钱伤感情,想着哪天再找些何首乌或是老山参回来,泡几坛酒送他们吧。
  太阳西斜,盈芳放下手里的针线,准备做晚饭。
  调去通讯连的潘新苗小同志跑来给盈芳传口信:“嫂子,向营长被师长留下谈话,还说晚点还有事,晚饭在食堂吃了,让您不用等他。”
  盈芳也没多想,这样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临收工被领导喊去谈话,一谈两三小时,完了还要给手底下的兵上课、开会,吃晚饭的时间还是硬挤出来的。自然不舍得他家和部队两头跑。
  向刚不来,两个女人也不打算做饭了。
  “吃玉米吧。”方周珍提议,“今年还没怎么吃过嫩玉米,看着糯糯的就很好吃。”
  盈芳没意见:“行啊,另外再煮个疙瘩汤吧,调薄点,既当汤又当羹。光玉米没味道啊。”
  “行。”
  两人说干就干,一个调面糊糊煮大骨汤底的酸菜疙瘩汤,另一个剥掉玉米的表皮,留下最里面那层,架在锅里蒸。
  老金驮着小金牙,和金毛一起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金毛肩上还扛着个竹筐,一看,嘿!收获很大嘛。
  居然还有成串成串的野葡萄,紫黑紫黑的,个头还算大,一看就很甜。
  “哪儿摘来的啊?这么多野葡萄!”盈芳高兴地摸摸金毛的头。
  “金毛真厉害啊!摘了这么多果子回来。”方周珍也笑着夸道。
  前两天第一次看到金毛时,她还吓了一跳。听盈芳说了来龙去脉,不由得感叹:真是什么都靠缘分啊。
  这么一只品种稀缺的金丝猴,居然成了堂妹家的宠物,还心甘情愿(大雾!)成为盈芳的小搬工,三不五时地往家拨拉各种普通人很难摘到的野果,让人说什么好!
  金毛受到表扬,一阵挠头搔耳,完了指指小金牙一回来就抱在怀里往外拽盖子的麦乳精罐头。
  “你也想喝这个?行!”
  盈芳大方地给它们一人调了碗麦乳精米粉糊糊。
  老金嫌弃地别开头。相比这个,它更喜欢盈芳焖在锅里炖得酥烂的大骨头。
  看到这几只家宠各自蹲在角落唏哩呼噜吃晚饭,方周珍不无感慨地说:
  “看到你家养的这些狗啊猴啊这么通人性这么乖,我也心痒痒地想养了。可一想到楼下邻居家那只一天到晚嚎不停的狮子犬,又鼓不起勇气。还说什么名贵品种、祖上曾给皇帝宠妃当过宠物的。你不知道有多烦,早上还在睡,它就开始嚎,有事没事就在阳台上练嗓子,对上来就我们家卧室,那滋味,啧!有时不知发情还是咋地,嚎得可歇斯底里了,能把人逼疯……”
  一说起楼下那只据说十分名贵的狮子犬,方周珍就一脸没好气:“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自己带孩子,而是送去他爷奶家。一来二老喜欢带,二来这狗叫起来实在太烦人。”
  盈芳正收拾金毛背来的竹筐,见不仅有金毛常啃的野果、常戴头上玩的野花,还有不少蘑菇、冰草。心知定是小金让它摘的。
  以前她每次上山都会找找冰草、采点蘑菇。许是冰草是地宫时最常见的绿植,到了这里,仿若见到了亲戚,不管上哪座山,都会不由自主地寻找它的踪影。
  小金怕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如今见她不方便上山,就让金毛代为采摘,真是个贴心的小家伙!
  远在山谷里大肆猎捕晚餐的金大王,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吓得四周一群本就瑟瑟发抖的山鸡、野兔,这下更加胆战心惊了。就怕金大王一个不高兴,把它们集体给灭了。
  盈芳把蘑菇和冰草单独摊晾在米筛上。冰草凉拌,蘑菇炖汤,吃不完就晒成干。
  野果种类多,让金毛挑了一部分当它的口粮,其余的洗洗新鲜吃或是熬果酱。野花理出了一束,插到空杯子里,摆在窗台当装饰。
  听方周珍这么说,不禁笑道:“兴许狗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性格,咱家的两只性格都挺好。当然,也许老金是经过部队特训的,金牙随了他的性子。总之,我很满意。”
  方周珍瞧她那嘚瑟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家老金是一万只里挑不出一只的军犬王。谁家的狗都不是它对手。”
  “嘿嘿……”盈芳意识到自己刚刚王婆卖瓜了,笑着把众野果中个头最大的野毛桃——献宝似地呈给方周珍,“嫂子,这给你吃,别看样子丑,味道可好了。”
  应该说,金毛爱吃的,味道一般都不差。
  除了酸梨生吃略有点酸,别的果子甘甜爽口。
  “难怪你家有吃不完的果酱,敢情都是这小猴子的功劳。什么时候也帮我做两罐呗,捎回京都给孩子夹馒头吃。糖霜我来出,回头我给你寄白糖票和钱过来。”
  方周珍听盈芳说过果酱的做法,简单是简单,关键是白糖耗不起。一般人家寻常吃的都不定够,哪舍得用来熬果酱。不过夹馒头吃味道倒是不错,甜甜酸酸的,小孩子肯定喜欢。
  盈芳一边挑拣烂果子一边说道:“就算嫂子不说,我也会给你熬两罐的,新鲜果子不耐放,做成酱或者果脯,好吃又耐放。可惜我家没有闲置的酒坛子,要不然还能趁新鲜把山葡萄酿成酒。”
  “你还会用葡萄酿酒?”方周珍饶富兴致地看她。
  葡萄酒这东西,她还是听早年留过洋的叔公说起过,说是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很喜欢喝葡萄酿酒。华侨商店里或许能看到一两瓶,普通的百货店、供销社那是想都别想。外埠产品,政府一向管的很严,哪是那么容易买到的。没想到堂妹居然会酿这种洋人的酒,太太太神奇了!可这东西难道不需要配方吗?
  盈芳点点头:“我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葡萄酿酒比一般水果方便。清水过一道沥干后,整颗捏碎在坛子里,搁点冰糖,封紧坛口,过两三个月就能喝了。”
  之前看《红妆黛眉》,上头说葡萄浑身都是宝。
  葡萄肉连皮吃营养丰富;整颗葡萄捏碎了加点糖能酿酒;葡萄汁和肉碾成肉泥糊脸上据说能滋润皮肤;葡萄籽榨油搽脸能美白养颜。
  不过后两者一看就很难办到,做泥糊糊敷脸太奢侈、葡萄籽榨油太困难。普通人家能做的,除了吃,再就是酿酒。
  “那咱们酿啊,坛子我来想办法。市里的土产五金店有我认识的朋友,再不济我娘家肯定有闲置的酒坛,随时都能过去拿。这是我自己去办,葡萄酒不比其他酒水,就算咱们自己喝,也别弄太大动静,小心驶得万年船。”方周珍嘴上如是说,脸上难掩激动啊。恨不得现在就跑一趟市里。
  盈芳哭笑不得:“嫂子,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末班车都开走了。你要真想酿酒,这些葡萄咱先不吃,明儿你回娘家借坛子,我去供销社称点冰糖回来。咱们一块儿酿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方周珍高兴地拍板道,“冰糖也我来买。你只负责教我怎么酿酒就好。哎呀我盼着小叔早上就来,这样还能借他的车用一用么。”
  盈芳咋舌:“嫂子你要拿多少坛子?这点葡萄,五斤酒坛酿上一坛就不错了。”
  “哎呀这东西又不是吃的,用不上在家堆着积灰尘都没事。你看你住在这里,跑一趟市区多不方便。趁这工夫,多帮你捎些经用的家什来。你看咱俩相识到现在,我也没送你点什么见面礼。”


第404章 打头野猪送丈母致清烟梦雅童鞋的和氏璧打赏~)
  何况马上就是嫡嫡亲的堂姑嫂了,礼不在重,送到心坎上的就是好礼。
  想着明儿先回趟娘家,问她娘借点糖票称点冰糖、白糖霜。等回了家多寄点票过来。她和丈夫属双职工,工资也好、各自票证也好,都是双份收入。
  糖票这类不是逢年过节,用的地方并不多,倒是盈芳经常做果酱,单凭向刚部队发的那斤把糖票,到过年哪还有的剩啊。
  干脆她的那份票,以后都寄给堂妹用好了。
  盈芳见她执意如此,也就不再推辞。不管怎么说,坛坛罐罐的居家过日子确实需要。方周珍不肯收她钱,萧鼎华就更不会收了。往后多泡点药酒、酿点果酒,再做点果酱、果脯的送他们就是了。
  姑嫂俩把筐子里的果子都拣出来分类归整好,山葡萄也被她们小心翼翼地转移到米筛上。等明儿坛子拿来就酿酒。
  然后,一人一碗鲜香的大骨疙瘩汤,再一根黄嫩的玉米棒子,在盛夏的黄昏,吃得相当痛快。
  吃饱喝足,天还没全黑,盈芳也习惯下楼溜达,便带老金爷俩在天井里兜几圈消食。等到向刚蹬着自行车回来,才一块儿上楼。
  方周珍一回屋就去西屋睡了,把空间留给了小俩口。
  金毛这几天嫌热,把盈芳给它用的软垫拽到阳台,边看星星边打起了呼。
  向刚洗漱完,关门落锁拉灭灯。进睡房,见媳妇儿站在床前低着头叠衣裳,走过去从后头抱住她,下巴抵着她肩窝,侧头叼住她粉嫩的耳朵尖,轻吮了两下。
  盈芳笑着躲开,顺嘴问他师长留他什么事。
  “总军区领导来视察,因为和老贺认识,而老贺又和我比较熟,师长就拉我一起作陪。”向刚解释,随即神色有点古怪地瞥了盈芳一眼。
  “你不用看我,我已经知道了。”盈芳白了他一眼,“贺医生没和你说吗?他们去部队之前,先来的咱们家。和贺医生一起来的那位,”她手指指隔壁,“不巧就是方姐姐的公公。”
  向刚噎了一下。敢情他知道的还没媳妇儿多,也没媳妇儿早。
  “那老贺也知道你的身世了?”
  “八九不离十吧。”盈芳说,“反正咱们说的时候,都没避开他,而且萧……咳,方姐姐的公公,和贺医生的交情似乎很好。你还不知道吧?贺医生上回问我讨的治咽喉的特效方子,就是给方姐姐公公的。”
  “难怪!”向刚一拍额,“喝酒的时候,动不动瞅着我笑,还笑的那么阴阳怪气,敢情是知道这个事了。”
  “当然知道了,书记打来电话,我去你们团里接,他和方姐姐的公公从头听到尾呢。”
  一说起两个大老爷们光明正大听壁角的事,盈芳就忍不住抽嘴角。
  “幸好书记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不然可够呛!”
  “书记来电话了?”向刚还不知道这个事。
  他一收工就被师长喊去陪酒了,尽管老贺是认识的,但架不住还有个初次照面的上将和另外几个陪酒的干部。
  席间谈天的内容,也都是围着师部的工作以及现阶段全国各地陆续开展的“中草药活动”展开的,哪有时间和机会唠及私人话题啊。
  “嗯。”盈芳点点头,把电话内容详细说了。
  “这么说,证实萧三爷夫妇是你亲生爹娘了?”
  向刚倒不是很吃惊。毕竟萧鼎华走之前,因金锁的事,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数,无非就是缺个人证实一下。
  如今老家那边,证实那枚金锁是盈芳身上取下来的,事发年份和盈芳的年纪也都对的上。
  加上方周珍私底下悄悄告诉盈芳:她和已故的太奶奶长得非常像。但凡见过太奶奶或是有太奶奶年轻时候照片的,说她俩不是一家人,都没人信。
  “他们说明天过来看我。你说我要做些什么准备好呢?”盈芳抿了抿唇说道。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自从接了书记电话,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挺忐忑的,只不过见方周珍兴致那么高昂,没好意思说罢了。
  向刚接过她手里的衣裳,草草叠了一下,放进大衣柜,然后坐在床沿,拉她坐自己腿上,搂着她安抚似地亲了两口:
  “别担心,就当是客人上门,尽量招待好就是了。我明天早点起来去买点菜,然后去请个假,这段时间比较忙,请假得批假条。你照平时节奏来,怀着孩子,身体最要紧。不管上午来还是下午来,便饭总要吃的,下厨的话找双英嫂子或是老王媳妇来帮你。别累着了。”
  “嗯。”盈芳靠在他身上,软绵绵地应了一声。
  向刚知道她困了,抱着她往里一躺,拉灭了灯。
  ……
  次日,盈芳不知心里惦记着事,还是确实睡饱了,总之醒的比平日早。
  不过仍然比向刚晚了一拍。男人已经出早市回来了,还分了两趟,第一趟提回来满篮子菜,第二趟骑自行车去的,推回来一个蛇皮袋,装着两个大西瓜、四五个黄白相间的蜜香瓜。
  “你男人起的够早的,大夏天的,天没亮就去买菜了。”方周珍打着哈欠从西屋出来,她睡眠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出门又进门,撑开眼皮看窗户,那会儿天还黑着呢。
  “他习惯了,就连冬天都起得很早。”盈芳笑着说。
  两人舀了一盆水,去水房洗漱。
  “水缸也挑满水了,够勤快的啊!”方周珍看到过道上的水缸、水桶都满的,不禁夸道,随即问,“你没和他说今儿他丈母娘要登门吗?怎么还去部队?”
  “说了,他去请个假,顺便去菜地割点菜,一会儿就回。”
  方周珍听盈芳这么说,促狭一笑,拿手肘碰碰她:“得知丈母娘上门,是不是特紧张?昨晚一宿没睡好?一双眼睛都成熊猫眼了?”
  盈芳忍不住笑道:“还好吧,不过紧张肯定有的。”
  连她都紧张呢。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其实不用紧张,相比大伯和我公公,小叔算是比较好相处的,人比较直,不喜拐弯抹角那一套。听说年轻时的脾气更火爆,把军中领导得罪了个遍,偏能力强,让领导们又恨又爱。直到你出事……
  咳,不高兴的事咱不提了,总之,小叔这人吧,你不能和他客气,心里想啥就说啥。你客气他还以为你虚伪。小婶则比较温和,很少见她生气或是发脾气。你走失后,她也没再要孩子。
  我婆婆曾经劝她再要一个,她说大的没管牢搞丢了,是她当娘的没尽到责任。再生个小的,难免把对大女儿的愧疚和希冀转移到小的身上,对小的不公平……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马上就对他们掏心掏肺,而是,你本来就是小叔小婶的孩子,不需要顾虑那些有的没的。
  至于你的养父母,你仍然可以想念他们。我们绝对不会阻止。相反很感激他们,在你还是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的时候,收养你、疼爱你……”
  方周珍一席话,让盈芳纠结的心豁然开朗。
  是啊,亲生父母与子女血脉相连,养父母对子女是养育之恩。这两者并不矛盾。
  而她虽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却不是恶意夺取。
  假设没有发生这样光怪陆离的事,原主在去年七月就已身亡。这对不曾放弃找她、始终牵念着她的亲生父母来说,不可谓不悲痛。
  所以,她既已延续舒盈芳的命,那么恩情也好、亲情也罢,都将是她要面对、且不容躲避的存在。
  这一刻,盈芳彻底理清心内那团纠结。
  顿时感觉整个人轻松不少。
  回头对方周珍甜甜一笑:“嫂子,你说得对!爹娘这些年费了不少劲找我,如今能团聚,高兴都来不及。我紧张干什么!”
  “这就对了!”
  因为中午要忙一桌饭菜,早饭弄的比较简单,煮了碗清汤面疙瘩,搁了点盐,就着辣白菜囫囵对付了一顿。
  然后坐在阳台口,开始择菜。
  向刚买到了一块肥甸甸的后臀肉、一条大筒骨,另外就是黑市上买的带鱼、海蟹。豆腐也买了一块。至于蔬菜,挑了家里没种的买了几样。
  “海蟹怎么吃好啊?这东西腥味太重。”方周珍站在砧板前跺着肉饼问。
  盈芳想了想说:“炖豆腐吧,上回吃过一次,味道很鲜。”
  “蟹还能炖豆腐?不会糊掉吗?”方周珍一脸的不可思议,螃蟹一般不都是水煮,家里条件好的,搞个油炒蟹块。没听说还能炖豆腐。
  盈芳坐在小板凳上,麻溜儿地料理着带鱼说:“我也是跟师嫂学的,她一个同事老家海边的,经常弄这些海货吃,知道怎么烧好吃。炖豆腐的蟹,切成块后用老酒和盐腌一会儿,然后抹上豆粉,油里煎一下,这样炖豆腐的时候就不会散肉了。”
  方周珍听了直点头:“有道理!回去我也买来做做看。要是好吃,除夕过年菜,又多一道新鲜佳肴。不过阿妹啊,你怀着身子,螃蟹这东西不能多吃,太凉了。”
  “嗯,师傅都告诉我了,我另外炖个肉末豆腐羹,搁点醋和辣酱,酸酸辣辣的,很开胃。”
  方周珍:“……”
  被堂妹一说两说的,口水分泌好多。莫非她也怀上了?
  说话间,天井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怎么了怎么了?该不会是小叔他们来了吧?这动静大的,想让整栋楼都知道啊。”方周珍打着趣,跑到阳台探出头看楼下。
  结果发现不是她以为的小叔来了,而是——
  “艾玛啊!阿妹你快来看,你男人打了头野猪回来!!!”
  ……
  向刚找领导请了一天假,出来后直奔山脚。本想摘点菜就回家的,想到后山设的陷阱,一阵子没去,不知塌没塌,趁时间还早,便顺道去查看了一下。
  陷阱里空空的没套到猎物,向刚也不失望。毕竟这东西需要经常查看、加固。这段时间太忙,别说陷阱,家里媳妇儿都有点顾不上。
  拾掇好陷阱正要回去,转身发现了一头大野猪。
  赫!
  向刚吓了一大跳。
  接着发现这野猪有点怪啊,看到他居然也不进攻,就这么呆呼呼地瞅着他看。
  “丝——”
  小金从某棵树上飞了下来,尾巴稍朝野猪一甩。
  野猪就地一躺,顺着坡度吭哧吭哧往山脚滚。
  向刚有点摸不着头脑,瞅了小金两眼。
  小金翻了个白眼,继而冲他吐吐蛇信。心说看本大王干啥?赶紧抓野猪去呀!
  这不你丈人、丈母娘上门,总要整点大鱼大肉招待他们吧?
  本大王费了老鼻子劲,把山那头的野猪撵到山这头,你以为瞅两眼,就能把野猪扛回家了?
  接收到来自小金的鄙夷眼神,向刚倏地明白了——敢情是这条蛇大爷送上门的猎物。而且分明是想让他扛回家去招待即将登门的岳父大人。
  会过意的向刚,精神振奋地奔下山,趁野猪滚了一地眼冒金星还在懵圈,扯了几条韧劲十足的藤条,搓成粗粗的大麻绳,把它的嘴巴和身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半拖办拽地将这大家伙挪到菜地附近,就近到养殖场喊了两个帮手、借了两根韧性强的扁担,合力把一头三四百斤重的大野猪弄回到大院。
  整个大院沸腾了!
  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单枪匹马地猎到一头野猪,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成年野猪。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事实上,别说野猪,这一片山头野兔都看不到几只。最近那次,还是向刚逮回来给他媳妇儿补身子的。
  “我说向营长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上回是兔子,这回是野猪,咋次次都被他捡着,咱咋没这运气!”一个大院住的家属们羡慕嫉妒地开起了茶话会,语气要说多酸就有多酸。
  当然,也有个别深知野猪难打、搞不好要人小命的,在那儿反驳:“得了吧!咱几个要是上山碰到野猪,哪会想着把它弄回来,逃命都来不及!”
  “这倒是。向营长也是身手好,换成一般的,还不被吓尿了啊。”


第405章 圆谎是门技术活
  “依我说,这么大一头猪,向营长自家肯定吃不完。天这么热,腌成咸肉也不经放。你们说要是咱们拿点什么东西找他换斤把野猪肉,给家里几个小子补补,不知会不会肯哦?”
  “肯不肯的找他问了不就知道了!走,我跟你一块儿去。”
  “我也去我也去!”
  “还有我!”
  呼啦一下,七嘴八舌的军嫂们,全都涌向了卸下野猪后,边擦着汗边向养殖场那两个新兵道谢的向刚。
  向刚请他们中午过来吃杀猪菜,并说:“养殖场今儿还有谁上班?你俩也一起喊来,要是怕耽误值班,你们来的时候带两个饭盒过来,吃完了给值班同志带点回去。”
  自家的大白鹅寄养在养殖场,尽管这事是经过领导批准的,但对养殖场同志来说,多少增加了点工作量。平时大家手头都拮据,自然没话好说。今儿弄到一头野猪,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大家,倒不如大方点。
  那俩同志也是个实诚的,红着脸点点头,实在是野猪肉诱人啊。养殖场还有活等着他们,道了声谢一溜烟就跑了。
  围过来的军嫂情商不低,纷纷先打感情牌:
  “小向,这么大一头野猪,你咋逮到的啊?人没受伤吧?”
  “就是,这么绑着我都不敢近身。话说,这野猪咋没獠牙啊?不都说野猪长得贼丑,嘴角两颗獠牙可凶悍了,这头猪我瞅着和家猪挺像啊,要不是毛发扎手,还道是生产队或养殖场跑出来的家猪了。”
  “你懂啥呀,这是母的。公的才有獠牙。幸亏没獠牙,有的话,这麻绳还不得被它磨断。”
  “小向啊,就算是母的,这么大一头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吧?缺人手我把娘家弟弟喊来。我弟就在镇上的肉联厂上班,喊一声三分钟的工夫。”
  “咱们大院没上班的这么多人呢,互相搭把手,那不小虎几个没轮到站岗的也能过来帮忙,哪里需要求助外人?”
  “对,小虎几个就能帮忙,往外喊人未免兴师动众了。”
  说到底,无非是怕外来人分走属于自己的好处。谁让自己的娘家人离得远、想分点好处没这机会呢。
  向刚要是连这点话外音都听不出来,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白混了。
  抹了把汗涔涔的脸,笑着打断道:“这猪下山想拱咱们院的菜地,被我撞上后想要逃,不小心撞上了树,我趁它晕乎乎的趁机把它控制住了。杀猪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嫂子们要是有空闲,帮我在车棚搭个简易灶,支个篷子,中午咱们一起吃顿杀猪菜。”
  本来有点悻悻的军嫂们一听帮点活就有杀猪菜吃,立马又活络开了,挖坑的挖坑、搬砖的搬砖、垒灶的垒灶……忙得热火朝天。仿佛又回到了大锅饭的年代。
  向刚见她们终于不再围着自己问东问西,松了口气,撒一个谎,得用更多的谎来圆,这也是门技术活啊。抬头见自己媳妇儿笑盈盈地走过来,忙迎上前:“你怎么也下来了?日头一开出来,天井里热得不行,快找个凉快地方躲着去。”
  “你媳妇儿见你打了头野猪,高兴地非要下来凑热闹,我拦也拦不住。”方周珍跟在后头打趣道。
  向刚失笑地摸摸媳妇儿的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说完,凑近媳妇儿耳边补充了一句:“是小金弄来的,也不知道哪个山头撵来的。但肯定不是咱们这片山。”
  盈芳恍然大悟,随即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这下好了,丈母娘登门,总算有足够撑场面的东西招待他们了。”
  向刚噎得俊脸有点羞红。怎么连媳妇儿都打趣起他了?
  方周珍在一旁看得腻味,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俩行了,不就俩钟头没见上面么,至于这么黏黏糊糊的。这猪打算怎么整啊?小向你会杀猪吗?”
  向刚说:“看人杀过。真要操刀也不是不行。不过有现成的帮手,我这就去请来。”
  他指的是住在隔壁筒子楼的肉联厂老师傅,今儿早上买菜碰到,还唠了几句,知道他今儿休息,索性请他来操刀。回头看他喜欢哪个部位,搁几斤给他当感谢费。
  肉联厂的老师傅很快请来了。
  一套长短不一的杀猪刀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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