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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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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嗯。”清苓点头如捣蒜。
  “山上外围以内不要再去也记下了?”
  “嗯。”只是记下嘛,照不照做就另说了。
  孰料向刚像是猜中她心理活动似的,追加道:“不光记下,还得照做,明白?”
  “……”清苓眨巴着杏眸,一脸无辜地看他。
  向刚叹了口气,直起腰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擦了把汗说道:“山里真不安全。尽管我没在山洞附近发现狼的足迹,但月半那天的狼嚎确实听到了,尽管听上去有点远,应该不在咱们这一带。但谁能保证,狼群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所以,哪怕是让我安心,你也别进深林。真想进林子,等下趟休假,我再陪你去,嗯?”
  他想了好几宿,始终没想明白这妮子为啥喜欢往山里跑。归根结底,大概是吃不饱吧。过去三年,老舒家抢她口粮、占她便宜,这才逼得她不得不往山里寻吃的。


第100章 他居然也会调戏
  饥饿的滋味他尝过,所以每每想到,她是因为吃不饱而无视自身安危跑山里寻食,就心酸不已。也越加讨厌甚至痛恶老舒家的人。
  思及此,向刚眼神柔和地摸摸她头:“你阿奶他们要是再来烦你,找书记出面,别和他们硬碰硬。好不容易养好了胳膊,别又受伤了。”
  “知道啦。”清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是脆瓷儿,一碰就碎。
  舒老太、刘巧翠她们,要是还敢闹上门,她就直接放小金……不,小金出马抬举他们了,小斑一条也足够吓惨他们。哼唧。
  向刚对她时不时的神游天际表示无奈,揉乱了她梳得整整齐齐的麻花辫,穿过堂屋往前门走:“我回家冲个凉,晚点一块儿去师傅家。”
  张奶奶早就把捎给儿子的东西准备好了——熏鸡、熏兔腿、咸肉装一个包袱,菜干、蘑菇干、笋干、绿豆一个包袱,给孙子的罩衫、孙女的小衣、儿子媳妇的布鞋又是一个包袱,最后是一篮这几天新攒的鲜鸡蛋和一只绑着爪子的活山鸡。
  另外,还给向刚装了半麻袋菜干和蘑菇干。都是清苓陆陆续续从山上采来的,吃之前浸泡半小时再下锅,味道比新鲜吃还要好。
  下半年气候干燥,晒透了的干货,放到明年都不会坏。
  看到清苓和向刚进来,张奶奶拉过向刚问:“刚子啊,这几个包袱是要麻烦你捎的。会不会太多了不好拿?挤火车不是个轻省活,要不我删掉一点?兔肉、猪肉、鸡肉都是肉,要不猪肉别带了,拎着怪沉的。还是留给盈芳吃吧,本来就是拿她的肉腌的。”
  清苓瀑布汗:“师娘,啥叫拿我的肉腌的?我的肉都好好地长身上呢。”
  “哈哈哈!”张奶奶差没笑岔气。明知清苓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乐得不行。
  向刚也笑了,完了对张奶奶说:“没事的师娘,也就堆头大,分量一点不重。回头找个大麻袋,除了鸡蛋和活鸡,其他都装进去,能扛着走就没问题。”
  “那行,我去找麻袋。”再三确认没问题,张奶奶放心地舒了口气,跑去仓房找来一个结实的大麻袋,把几样东西整整齐齐码了进去。
  想起儿子家的地址还没给,忙又跑去房里拿:“刚子啊,到了家,你可别急着走,住一宿,休整休整。用不着跟岳军客气,权当是自己家,啊?”
  “哎。”向刚收妥地址应道。
  清苓见东西都收拾好了,拿胳膊肘轻轻碰碰向刚:“我也有东西给你耶。”
  向刚偏头笑睨着她,声音放佛有磁性似的:“正好,我也有。”
  清苓:“……”肿么有种被调戏的味道。
  清苓给他准备的有干货,也有现成的小食。
  干货除了蘑菇干和笋干,不是还晒了不少银耳么,都是大山里搜刮来的,除了劳动力,不要一分钱成本,果断来一包袱!
  再就是不放糖自然甜的山芋干和嚼劲十足的小鱼干。
  后两者量不多,纯属打牙祭。
  小食做的也不多,怕天热不耐放。一共才做了两斤蜂蜜绿豆糕、十个绿豆茶馅饼、十个仲夏鲜花饼、二十个卤味野鸡蛋,以及一大罐光是闻着就让人想要食指大动的蘑菇笋干酱——不是张奶奶做的哦,而是她带足材料上师傅家,由师娘手把手教会她酿的第一罐鲜美蘑菇酱。
  看在他待她还不错的份上,便宜他了。哼哼。
  向刚悉数收下她的这番心意,哪怕他对甜食不怎么感冒。
  陪她把东西打包、收拾好,朝她努努嘴:“上我家坐坐,我有东西给你。”
  他给她备了些驱虫避蚁的药粉,上山时带着防身。
  “外围的蛇虫也不少,每次上山,拿草纸包一些带身上,别嫌麻烦,保护好自己才是正理。”
  清苓只好收下。想着回家放哪儿好呢?这东西小金闻了嫌弃;小斑它们更是连近身都不敢,那还怎么看家护院啊。唉,这男人咋恁么爱操心。
  “这把小刀你收好。”向刚见她收好了药粉包,又把随身的保护工具拿出来给她,“平时别摸着玩,当心割到手。独自出门时带着防身用。”
  “这真的送我?”清苓诧异地抬头看他。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把匕首,无论刀鞘还是刀身,都保养得很好。看刀鞘上的纹路,委实有些年份了,没准还是件小古董。
  向刚失笑:“送就是送,还能真的假的?”
  听他这么说,清苓也就不客气了,把玩了一会儿刀鞘,欢欢喜喜地收好。
  主要是她还真缺一把称手的小刀,山里头烧个火做个饭抑或是看到韧劲十足、根系又非常发达的草药想要采下来,没把刀傍身真的很不方便。之前甚至想过要不把家里那把废弃多年、刀刃卷花的破柴刀好好磨一磨,然后带去山上用。
  现在好了,有了这把锋利的匕首,莫说只是切个野菜、割个草药藤,哪怕要把野草、草药根剁成丁都不成问题。
  不得不说,这个事上,两个人完全是鸡同鸭讲。
  向刚给她是防身用,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有把刀防身总归是不吃亏。
  她倒好,一看到刀就想到了煮野菜不用整根吞、挖草药也有了称心如意的工具。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向刚的行李已经收拾好放在堂屋了,家里的钥匙给了清苓:“过阵子,石榴、枣子、柿子都熟了,你尽管来摘,不摘也是掉在地上烂烂掉。”
  “好。”清苓这次倒是很配合。
  不过不是图他家这点果子吃,想吃果子,山里头多的是,让小金领着兜一圈就是了。
  主要是考虑他不在,家里总归要有个人帮忙洗洗晒晒、经常打扫,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他修屋的一番心血。
  两人正说着,前院传来“吧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等两人走出去,只看到石榴树下多了根长竹竿,院墙那头快速闪过几个你推我攘的人影,接二连三地跳下墙头溜了。


第101章 相依一辈子的人
  “应该是村里的孩子。”清苓认得其中一个,是屋前毛阿凤家的铁蛋,平时可淘气了,“可他们上这儿来干嘛?”
  向刚抬头看了眼郁郁葱葱的石榴树,繁茂的枝叶间,挂着一个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石榴,再看地上躺着的青竹竿,心下了然。
  不由扶额失笑:石榴都还没熟呢,就巴巴地翻墙撩了。要是熟了还了得?
  这么一想,不禁担心清苓,忙道:“下回你来摘果子,要是碰到那几个孩子……”偷这个字眼说不出口,到底还是孩子,“想要吃,分些给他们也无妨,家里果树多,全部自己吃也吃不完。”
  清苓好笑地斜眼睨他:“说得好像我很馋似的。”
  向刚轻笑一声:“难道没有?”
  清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心里正吐槽,忽然被向刚拉了一把,双双退到了石榴树下。
  “怎么了?”清苓以为墙外有人路过看到了她。转念一想,这不已经过了明路了么,又是白天,有啥好怕的呀。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向刚低头看她,见她一脸迷糊糊的表情,止不住想笑。
  清苓听他这一说,唰地红了脸,扭捏地攥了攥衣角,支吾道:“看……看我干什么呀……”
  “你好看呀。”向刚含笑着,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秀气的小鼻尖。发现这丫头很容易逗,也容易炸毛,唔,像柳团长家那只白毛碧眼的波斯猫。
  清苓的脸更红了,垂着头不敢看他。
  向刚扶住她肩,示意她抬头看自己,“既然咱俩处了对象,我肯定会对你好的。有啥话,别总放在心里头,遇到麻烦事,一时半会找不到我,就按我说的找书记,或者让他带你去县委打电话,我把部队电话留给他了。你只要记住,咱俩现在是对象、不久后会是夫妻,是要在一起相依为命一辈子的人。所以,在我面前,你只管放松地做你自己。”
  “那你呢?”清苓不由问出心底的想法,“你会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吗?”
  “必须啊。”向刚笑着捏捏她粉颊,“自个媳妇面前若也要装模作样,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打这么说开后,两人相处起来似乎更自然了。
  下午等日头偏西,合力把后院的菜地平了平。
  前几天把清苓家那两只剪了翅膀的山鸡抓来,任它们在宽敞的后院可着劲地撒欢,刨地、啄虫,今儿打算把菜地翻出来,撒点容易活的菜种,清苓只要隔三差五过来浇浇水、除除草就行,平时不用怎么打理。
  向刚挥着锄头翻地,清苓把两只鸡赶进鸡舍,顺嘴道:“其实你家有鸡舍,养上两只鸡挺好的,过年还能宰了吃。”
  “那你还得每天过来喂鸡。”向刚嘴角噙着笑打趣她,“不如你搬过来住吧。反正你家那屋被人传得玄乎乎的,推说有蛇,别人肯定不会说什么。”
  清苓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名不正言不顺的,我才不来住呢。村里爱嚼舌根的人不少,现在保不齐都在背后说咱俩,要是知道我搬来你家住,指不定说得多难听。反正离得近,每天上工前来一趟,下工来一趟,一点不麻烦。你要是想养,回头我找向二婶问问,她消息灵通,知道哪家有多的鸡仔。”
  “行吧。”向刚忍不住笑了,“你想养就养,过年给你加餐。”
  清苓捡起脚边一块小石子儿,朝他扔了过去:“讨厌!说得我跟个馋猫似的。”
  “哈哈哈……”
  两人把菜地平整完,一个撒种、一个压土,完了由向刚挑来一桶水,清苓拿葫芦瓢,给每个坑浇了点水。
  施肥比较臭,向刚让清苓提着两只鸡先回去。约好一会儿在她师傅家碰头。最后一顿晚餐,说什么都要好好聚聚。
  当晚大伙儿都喝了点酒,书记送老张大夫的半斤高粱酒,清苓见闻着香,好奇地喝了一口。这下喝高了,向刚送她回去时,这妮子醉得连路都认不得。最后是被他背回家的。
  好在清苓喝醉了也不闹,安安静静地趴他肩上,到家一看,睡着了!
  向刚无奈又好笑,只好把人送到床上,绞了条湿毛巾给她擦了把脸,然后拉过薄毯子,盖住她肚子。
  清苓舒服地嘤咛一声,红扑扑的脸蛋儿,在清朗的月光下,显得尤为诱人。
  向刚鬼使神差地俯低身,贴近她脸庞,对准她樱桃小嘴,轻啄了一口……
  第二天,清苓伸了个懒腰,从美梦中苏醒。
  摸了摸嘴唇,怎么有点麻麻的,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蛰了吧。
  卧在梁上的小金,吐着蛇信子朝天翻了个白眼:蠢女人,被人吃豆腐了都不知道。
  从床上爬起,看到身上穿的还是昨儿白天的衣服,清苓才想起昨晚喝醉酒的事。
  其实高粱酒没喝多少,许是和米酒混着喝了,后劲有点大。从师傅家出来时,脑袋混混沌沌、连方向都辨不清,差点撞上别人家的墙角,幸好被向刚拉了一把,否则很可能破相。向刚看不下去,这才蹲下来说背她走,她也就厚着脸皮趴上了他的背,后来……后来……后来就完全记不清了,嘤嘤嘤……
  清苓拍了拍脸颊,暗自祈祷,昨晚没在他跟前做丢脸的事吧。不禁为等下的碰面而发愁……
  呀!
  猛地想起,他只说今天走,但没说几时出发,该不会已经走了吧?要知道,第一班船六点半就开了。
  探头看窗外,太阳早就从地平面升起,肯定过六点半了。
  清苓一阵懊恼,还说要送送他的,毕竟那么多行李呢,走到码头够呛。
  急忙套上布鞋,匆匆跑出家门。
  “盈芳丫头,你这么急急慌慌地去哪里呀?天可没塌下来。”路过看到她的村民,笑着调侃。
  “是去送刚子的吧?”家住矮墩桥西河这边第一家的大娘笑着说,“起晚咯,刚子六点不到就出门了。我说让我家那口子送送吧,他也不让我们送。不愧是当兵的,一个人扛那么多行李,走路照样虎虎生风。”


第102章 心情好,看什么都好
  真的走了啊。
  清苓叹了一声,慢下脚步,摸摸裤兜,他昨儿给她的家门钥匙,还揣在身上,干脆拿钥匙开门,进去转了一圈。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床上的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窗下的香桌上,摆着一盏擦得锃亮的铜底煤油灯;窗户上的纸是新糊的,干净得几乎可说一尘不染。
  另外两间房空荡荡的没什么家具,修屋时,把那些虫蛀厉害的霉烂家具,剁成柴禾烧火了。
  烤肉那天似乎听向二婶笑说了一句,说这两间空屋将来给他们结婚用,家具什么的,全部新做。
  思及此,清苓的脸不由又烫起来,赶忙退出房间,拿扫帚扫了遍院子,又去菜地巡视了一圈。直到肚子唱起空城计,才想起自己脸没洗、早饭没吃,巴巴跑来未来夫家晃悠了半晌。
  捂着脸羞了自己几句,锁上门回家。
  沿途,舒展着胳膊,鼻尖嗅着青草香,抬眼可见清爽的天空。
  心情好,看什么都好!
  新的一天开始咯。
  ……
  向刚扛着大麻包、提着行李,搭渡轮到宁和县城坐火车。
  火车上,不少人看到他大袋大袋的行李,以及那一只暴露在空气中的肥山鸡,馋得直吞口水。多久没吃到肉了,这不眼馋他们么。
  不过看看向刚人高马大的身材、肌肉纠结的臂膀,关键是那一身军装,即便心底有坏心思冒泡,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总有个别不开眼的。
  趁向刚双臂抱胸、背靠位子上闭目养神,想偷偷顺走他脚边的包袱和那只山鸡,才出手,被一只刚劲有力的大掌扣住了手腕。
  “这是我的行李。”向刚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想要偷他行李的人。
  那人疼得脸色青白、冷汗直淌,哆哆嗦嗦地说:“对、对不起,俺搞、搞错了,以为是俺自个的。”
  向刚冷哼一声,甩开对方的手。
  那人被甩出过道,后背重重撞上过道另一侧的椅背,疼得他直哀嚎。
  其他乘客不禁抽了抽嘴,看着都替他疼。
  这么一来,哪怕存着贼心的,也不敢起贼胆了。
  向刚一路顺利地抵达省城,在省城火车站下车后,按张张奶奶给的地址,还算顺利地于太阳落山前寻到了张有康的儿子张岳军家。
  张岳军一家住在单位分给职工的福利房——筒子楼里,一家四口两间房,厕所、厨房和其他居民共用。
  这个时间正是炊烟袅袅忙做饭的时候,张岳军在家督促儿子练字,他媳妇在楼梯间的厨房做饭。
  向刚穿着军装、扛着麻袋身姿笔挺地步入狭隘逼仄的楼道,立马吸引炒菜的主妇、上下楼的居民,纷纷朝他行注目礼,心里不禁猜:这哪家的亲戚呀,长得可真俊。
  “请问,张岳军家怎么走?”向刚朝迎面走来的中年男人打听。
  “张什么军?”中年男人一时没听清。
  边上一个高高瘦瘦的主妇握着锅铲接腔:“张岳军?这不胜男姐的那口子吗?”说完不等向刚反应,扭头朝楼梯间最里边热火朝天忙炒菜的罗胜男喊,“胜男姐,你家来客人了!”
  罗胜男诧异地熄了火,撩起围裙擦着手,从狭窄的过道里挤出来,疑惑地打量着向刚,确定不认识这个人,不由问:“小伙子,是你找我们家老张?”
  向刚噎了一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张有康在雁栖大队,被人叫老张,没想到他的儿子,也到了被人叫老张的年纪。
  “婶子,我叫向刚,老家宁和县雁栖公社的,这不才从老家回来,张爷爷让我捎了些土特产给你们。”
  “噢——”罗胜男一听明白了,敢情是老家的阿公阿婆,托老乡捎东西来了,连忙领着向刚回家。厨房的菜先搁着,托瘦高个的主妇帮忙照看。
  其他主妇纷纷投以羡慕嫉妒的眼神。明里暗里夸罗胜男嫁得好——尽管公婆是乡下人,但一不麻烦子女、二反过来常常给子女捎东西,平时因为离得远,也不大可能产生婆媳矛盾、从而引发家庭混战。
  试问这么省心的公婆,哪个做媳妇的不喜欢?
  当然,搁结婚前,她们也是嫌弃的。可打从结了婚,婆媳间的矛盾层出不穷,家庭内部的战火越演越烈,再回过头看“低嫁”的罗胜男,发现竟然还是她的婚姻生活最如意——起码不用和婆婆斗这斗那各种斗。
  “你们看到没?那鸡好肥啊,看着不像是家养的,不会是山里抓的野********有可能,我听张大嫂说过,她婆家那边山很多,一座连一座的。”
  “不年不节的,还有鸡肉吃,真幸福!”
  “你们就盯着那鸡了,没看到比我个头还大的麻袋吗?”
  “那么大个麻袋,谁没看到呀,就是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宁和县能有什么特产呀?我只听说过雁栖江的鱼头。可鱼装麻袋里,不得闷死啊。”
  “我猜是山货,什么蘑菇、笋子啥的……”
  主妇们七嘴八舌地猜了起来。
  “行了行了,回各自灶头烧饭吧,再羡慕也不会送到你家来,还是老老实实伺候家里那几尊菩萨最实在。”瘦高个的主妇挥挥锅铲撵散一群八卦的妇人。
  那厢,罗胜男健步如飞地领着向刚直奔家里,人没进门就兴高采烈地喊:“老张!老张!你猜谁来了?”
  “谁来了?”张岳军盯着儿子的大字扬声问。
  “老乡!爹娘托这位小兄弟,给咱们捎了土特产过来。还有一只鲜活的山鸡呢。”罗胜男掀开门帘,笑意漾满寓意福气的圆脸,手脚麻利地给向刚泡茶。
  “你是……”张岳军虽说十六岁就来省城闯荡了,但看到向刚,依稀看到了少年时的向永良,一下就认出来了,“你是永良的儿子?”
  “嗯。”向刚重重点了一下头。
  “哈哈!好小伙儿!有出息!你爹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认识那就更好了,我说小伙子,你留下陪老张唠唠老家那边的事,我速度炒几个小菜,六点咱们准时开饭。”罗胜男高兴地说。


第103章 安心
  “今晚你就留这儿,反正我家丫头除了休息天回来,其他时候都住工厂宿舍,家里床铺管够。”
  罗胜男忙着做饭,说完嘱咐张岳军好好招待客人,风风火火地杀回厨房炒菜去了。
  家里来了客人,自然不用再占着饭桌写大字了。张岳军的儿子张海洋兴奋地丢开字帖,先是逗了逗那只坐了一路车这会儿晕头转向、有些呆呆萌萌的野鸡,然后蹲到大麻袋跟前问:“叔,这里头都是什么呀?鼓鼓囊囊的,是吃的吗?”
  “你自己打开看,是你爷奶捎来给你们的。”向刚鼓励他。
  熊孩子真的拆起了麻袋。
  由于袋口是用衍被的线缝的,结实的很,最后是用剪刀剪断线头才拆开的。
  袋口一松,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哇——这是肉耶!猪肉!爹!爷奶给咱家捎猪肉了!腌好的!上锅蒸蒸就能吃。”
  活的鸡未必能马上吃,她娘才舍不得不年不节地杀鸡。所以看到绑着爪子的山鸡,这小子高兴是高兴,但不至于兴奋。这会儿看到麻袋里腌好的猪肉,好嘛,知道有口福了。
  “哇哇——这还有鸡肉耶!熏鸡肉!我最喜欢了!”
  “哇哇哇——这是……唔……”
  “你个蠢小子!你想嚷得人尽皆知啊!”张岳军一把拉过儿子,捂住他的嘴,“整栋楼都听见你的咋呼了!别这么大声知道吗?知道就点头,不然你爹我就牺牲一下自己,一直捂着你嘴,直到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为止。”
  “唔唔唔……”
  “唔啥唔啊,点头摇头你不会啊。”
  “……”
  向刚好笑地看着爷俩互动,直到罗胜男端着茶盘,掀开门帘走进来。
  “爷俩又在闹啥呢?”罗胜男顺手拍开张岳军捂着儿子嘴巴的手,没好气地催道,“吃饭了!赶紧把桌上东西收一收。咦?这是——肉!还有这么大一刀肉啊!!!”
  她以为麻袋里应该都是菜干之类的,毕竟有一只活鸡了。公婆那边不分肉票,要没自己家逢节寄去的肉票,不到过年是吃不上肉的。
  “嘘——”张家父子异口同声朝她竖食指。
  罗胜男忽地反应过来,唰地捂住自己嘴,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探头看了眼门外,确保没人,赶紧把门关紧,还上了保险锁,才呼了口气:“吓我一大跳。爹娘咋给咱们寄这么多肉啊,他们哪来这么多肉票?还是大队的年猪先宰了一头?可一头猪分下来没多少哇……”
  向刚想解释插不上嘴,直到罗胜男停下来喘气,才有机会说:“是山上猎的野猪肉。大爷家的份额办席面用了,这五斤肉是大爷新收的徒弟孝敬你这个师兄的。”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啊,张岳军俩口子听得云里雾里。
  “等等,你说我爹收徒了?他都七十了,还收徒?”
  张岳军不是张家唯一的孩子,原本上头还有个姐姐和哥哥的,只不过当时家里穷,一个出生没俩月,奶水跟不上饿死了;一个好不容易拉扯到十岁,却在收成不好的年头下河给家里逮鱼改善伙食、不小心淹死了。所以别看张岳军今年还不到四十,他老爹却已古来稀。
  这把年纪了还收徒?哪家的小子这么投他老爹眼缘?张岳军好奇极了。
  向刚这趟来,除了捎东西,还带来一封张有康写给儿子的家书。
  想着老张大夫在信中肯定提到了收徒一事,向刚便没多说,拿出家书直接让俩口子自己看去。他则把麻袋里的东西,一一舀出来。
  每舀出一样,张海洋就兴奋地蹦一下。
  向刚乐了,想起那丫头给他备了不少吃的,便拿出几块绿豆糕、鲜花饼,还有六个卤鸡蛋,让他和父母分着尝尝鲜。
  张海洋果然更兴奋了,怀抱一堆吃的嗷嗷叫。
  “刚子你这是干啥!这些东西肯定是你家里给你精心准备的,带回部队慢慢吃,别给这小子霍霍了。”罗胜男看见了,忙过来制止。
  “没事的婶子,我这还有呢。”向刚笑笑,“这是我对象做的,味道还不错,你们也尝尝。”
  一听是他对象做给他路上吃的,罗胜男更觉难为情,可向刚不肯收回去,只好朝儿子脑门秃噜一把:“还不赶紧谢谢叔。”
  “谢谢叔!”张海洋往爹娘嘴里各塞了一颗剥了壳的卤蛋,抱着其余的吃食,开心地坐一边吃去了。
  这时,张岳军嚼着鸡蛋看完了信,开心地哈哈大笑:“我爹那哪是收徒啊,分明是多了个闺女!哈哈!这下我压力轻了,有盈芳在老家照应爹娘,我这心啊,也能宽慰不少。”
  罗胜男佯嗔地睨了丈夫一眼:“嘴上说说就成了啊,别真想撂担子不管。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又说,“爹娘怕是体谅我们不方便请假,这才没提前说,可既然知道了,总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要不先把手头攒着的票寄回去,我记得里头还有三四尺布票,明个上班找同事再借一点,争取给盈芳裁一身衣裳,算作我们当兄嫂的心意。”
  “行!回头我也找同事多筹些工业券,去供销社买点日用品啥的一并寄过去。”张岳军乐呵呵地说完,看到桌上的菜,猛一拍额,“看我!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刚子快坐下,咱们边吃边说。”
  向刚在俩口子说话时,一直都细心观察着,见俩口子对那丫头的存在,只有开心,没有半点拈酸吃醋,还主动说要筹布票做见面礼,不禁打心眼里替那丫头高兴。
  来之前,他不是没有担心,万一老张大夫的儿子、媳妇不欢迎丫头怎么办?毕竟多了个徒弟,意味着多了个人分享老俩口的关心。村里头不少人家,埋怨爹娘一碗水不端平、亲兄弟反目的都不少,何况是徒弟。
  如今亲眼看到俩口子的态度,向刚安心了。
  一顿饭吃到星子满天。
  第二天一早,向刚生怕张岳军俩口子因为自己特地请假不去上班,赶在他们起床前,整理干净床铺,留了个便条,提上行李回部队了。


第104章 爷有对象了!
  向刚三月上旬出了趟任务凯旋归来,被提为副营级干部,任副营长一职。军衔也因此跃上一个台阶——一杠再添一杠,如今已是两杠一星的少校。
  六月份的任务上头还没明确表彰,但向刚的名字,已如一阵旋风,刮遍了整个七一三部队——没见过向上爬得这么快的人。
  无奈部队住房紧缺,打了结婚报告、甚至已有家属随军的正营级干部,都还有人没享受到福利分房的待遇,何况是向刚这样的单身小伙儿。
  他和另外三个同级别战友,合住一间二十平米的单间宿舍。
  到宿舍的时候,战友们都不在,想必是带兵训练去了。
  向刚卸下包袱,从自己衣柜拿了件洗得发薄的白背心,带上毛巾、肥皂,去楼下的大澡堂冲凉。
  “向刚你回来啦?跑哪儿休假去了?大半个月不见你人。”澡堂门口遇到隔壁营的战友孟柏林,被拉着唠了几句。
  “回了趟老家。你咋在这?今天休息?”
  “休息是休息,可当了一天司机,跑得我累死。”孟柏林嘴上抱怨,眼里却满是笑意,揽着向刚的脖子小声说,“不过得了个好消息想不想听?喂!好歹给点面子嘛!真的是好消息哦!攸关你我的切身利益……得得得,不卖关子了,实话告诉你,过不多久,咱们这帮副营级的也能分到福利房了。”
  向刚心里一动:“真的?”
  “废话!”孟柏林翻了个白眼,“我跟着跑一天,还能不确定这消息属不属实啊。”
  “房子建在哪儿?”向刚比较关心这个。离部队远了,不能每天回家,媳妇儿以后随军依旧得一个人住,那和两地分居有啥区别?
  “不远,就镇子上。据说原本是肉联厂的职工用房。肉联厂钱多啊,不留神造多了,嘿!内部分得不开心,干脆让出一栋三合式的五层楼给咱们。到时四周砌道围墙,门口设个岗亭,照旧是独立的军区大院。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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