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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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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份的野山参和大朵紫灵芝,则按老爷子的喜好泡成了药酒。
  米酒依然找的向二婶。
  去年粮食歉收,向二婶家没酿酒,但她娘家还有一缸前年酿的高粱酒没开封。既然盈芳想要,而且一要还要这么多斤,向二婶就背着盈芳拿来当订金的三十斤细面,抽空跑了趟娘家。
  地下埋了两年的高粱酒,一开封酒香飘数里,把大伙儿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适逢今年早稻产量还可以,尽管不能和前年比,但比起歉收的去年好多了。
  眼瞅着农忙在即,丰收的喜悦近在眉睫,家有汉子的人家索性奢侈一把,提上省吃俭用囤过年的陈米谷子,悄摸摸地来到向二婶娘家换个二两高粱烧给家中壮劳力解乏。
  当众自然不会说是换酒了,而是说早前托向二婶娘家酿的,农忙时壮劳力一天下来的强度非常大,也就晚上能歇歇。
  吃饭时剥几节嫩花生、呷两口小酒,多少能解点乏。完了再好好睡一觉,第二天起来还得生龙活虎接着干。
  这些,盈芳是不知道的,她一拿到酒,就开始配置药材。
  人参、枸杞、熟地黄、土冰糖,这是一组泡酒好搭档。无病常饮,有强身益寿之功效。
  有条件的话,再加一味“不老草”那就更完美了。
  “不老草”学名草苁蓉,是东三省那一带的山区才长的草药。
  盈芳第一次在古医书上看到这份药酒配方时,就有意识地积攒配方所需的几味药材了,因此除了草苁蓉,其余几种副药材家里都有。
  紫灵芝也是保健型药材,长期服用能抗肿瘤、保肝护肝、延缓衰老、扶正固本,对人体有益无害。
  而且紫灵芝泡酒更简单,切片后取五十克放入两斤装的烧酒瓶中,密封泡三天,直到白酒变成红棕色就能喝了。
  萧三爷摘回来的这朵紫灵芝还比较大,炮制后药材净重有一斤出头,切片后泡得药酒二十来斤。
  两斤装的空烧酒瓶家里就找出两个,老爷子说这两瓶回头送夏老。
  其余的就用酒坛密封了。
  担心布塞子密封性不够好,老爷子还亲手和了一坨黄泥,让小李摘来几片青嫩的大竹叶,洗干净晾干盖住酒坛,然后用黄泥把坛口封了起来。
  捣鼓完药酒,萧三爷继续和小李一起探索那片在他看来不同寻常的林子。有一次发现了一摊燃后的灰烬,灰堆旁还散落着几根用过的火柴梗,不禁怀疑有人来过。
  可会是谁呢?农忙期间,没听说谁家的汉子不挣工分反而跑山上打猎来了啊。
  萧三爷和小李相互对看,眼底都有着浓浓的深思。
  回来路上,萧三爷拐了趟群英寨,和女婿说了深林那头有人的痕迹,让他们训练时谨防着点。
  同时,对那片林子也越加好奇,几乎隔天都要去一趟,探索的面积越来越大,林内的安静区域似乎也一直在扩大。
  若说一开始两人是奔着猎物去的,那么到后面纯粹是出于好奇。
  返程时照例打上几头山鸡、野兔,运气好时还能捡到一窝野鸡蛋。
  福嫂看到野鸡蛋,笑呵呵地说:“这下端午不愁没鸡蛋煮茶蛋了。”
  对哦!端午节快到了。
  “这次小向他们怎么训练得这么久?四月初回来了一趟,转眼都五月了。端午总该放他们休息一天吧?”姜心柔坐在屋檐下,缝补着丈夫上山穿的旧衣裳说道。
  “封闭式训练就这样,一个月还不算最长的,长的两个月都有。”萧三爷靠在躺椅上听收音机里的首都新闻,听到媳妇的嘀咕,顺口解释。
  姜心柔撇了一下嘴。
  是啊,身为军嫂,这些不都是应该接受并且支持的么?可说是一回事,毫无怨言地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好在他们和闺女住在一起,闺女只需全心全意地带娃,累了也有人替手。要不然,唉……
  盈芳知道她娘为什么叹气。倘若没和父母相认,向刚也没有调到新基地,她一个人在家属大院带三个娃,还得忙家务,想想就吃不消。
  现在多好,身边有家人帮衬,师娘、向二婶、邓婶子她们,也会时不时地上门走动,有需要帮忙的就搭把手。只能说一切都是缘。
  和师傅结为师徒是缘,和向刚相识相知是缘,和亲生爹娘重聚是缘,诞下三胞胎又何尝不是缘?
  而最大的缘,就是她清苓,重生成了这个时代的姑娘。
  由此想到养父母,盈芳不由停下手头的缝纫活,对家人说:“爸、妈,如今爷爷搬来隔壁住了,以后就算有客人来,也不大会安排到爹娘那屋,我想把那里布置一下。”
  姜心柔是知道闺女这个打算的,因此并不意外,颔首道:“你想怎么布置都随你,需要用什么、搬什么,只管找我和你爹。”
  萧三爷将收音机的声音调小,沉吟片刻道:“家族祠堂这事儿可大可小,现如今除了住房,宗庙一类的土木兴建被管得很严……”
  “爸,我没打算动土,我就是想把爹娘原先住的那间稍微布置一下。我住的那间,和后半间打通,整个都做仓房。有什么不常用的都放那儿。这样咱们这儿就能住得宽敞些了。”
  虽说那屋子以后会是阳阳的,但谁知道将来会怎么发展?
  万一阳阳是个念书的料子,一路念去首都的工农兵大学呢?毕业了学校给分配到哪个城市还是个未知数,但有一点,肯定有单位分的公房,回来也有住的地方,因此不大会动那屋子。
  “只是打通一堵室内墙,这好办。”萧三爷闻言一骨碌坐起身,“横竖闲着,不如现在就去?”
  盈芳哭笑不得:“爸,你别听风就是雨啊,我就是有这么个打算,具体怎么布置还没想好呢。况且天气这么热,闷屋里干活很容易中暑的,还是等凉快些再说吧。”
  “弄屋子可以等,你那小池塘的菱角等不了咯!”萧三爷哈哈一笑,“走!摘点鲜嫩嫩的菱角回来下酒。”
  盈芳:“……”敢情她爹是馋池塘里的嫩菱角了。
  去年秋天,师娘帮她留了种,今年三月,投放池塘,到如今满打满算也有三个月了,要吃的确可以吃了。
  嫩菱角肉鲜,剥壳生吃或是和豆角、腊肉炒炒吃都行,在初夏天也称得上是一道新颖鲜美的时令菜了。
  姜心柔见闺女兴致这么高,就让她跟着老萧一块儿去。
  “戴上草帽,这天日头烈,太阳底下小站一会儿就火辣辣的,别晒伤了。”
  “哎!”盈芳应了一声,拿上草帽,出门前戴好,系紧绳子,手里提了把镰刀和背篓。
  不仅菱角,藕带也顺带挖点。
  藕带这边人又叫藕鞭,大小和剥了壳的鞭笋差不多,长相也雷同——白白嫩嫩的。
  过了盛夏,藕带渐渐膨胀,就是成熟的莲藕了。
  盈芳家的池塘小归小,莲荷、藕荷倒是都有。莲荷是结莲子的,藕荷是生莲藕的。这和当初老大爷给她的种子有关。莲子、莲藕都有。
  莲藕埋到秋收时挖,那就是棒槌一样壮的胖藕节。这会儿挖,则还是鲜嫩爽口的藕带。
  天热,大伙儿都没啥胃口。这类时令菜,今年还是头一次吃,希望能给大家开开胃。
  “妈我尽快回来,宝宝们醒了你逗逗他们,迟点喂不打紧的。”出门前往房里张了一眼,见孩子们睡得挺香,盈芳小声和娘亲说了句,放心地出门了。
  萧三爷先一步到舒家后院,仅着一件汗衫背心,在院子里忙活开了。先是给菜地拔了草,然后拿着笤帚清理了一番鸡舍、鸭舍。
  包括师傅家的在内,一共六只小母鸡,在栅栏圈起来的杂草地上悠闲地啄虫吃。四只鸭子嘎嘎地在池塘里的荷叶间戏水。
  荷花有几朵开了,粉色的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衬得越发娇艳。半池塘的菱角、半池塘的荷。碧绿的叶片儿,大接小、小接大,几乎铺满整座池塘,美得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
  看到闺女来了,萧三爷放下笤帚,卷高裤管说:“乖囡你站在阴凉地别动,菱角我去摘,摘了你提回家。”
  盈芳哭笑不得:“爸,让我干点儿活吧,再不劳动,全身上下都生锈了。”
  “胡说!”萧三爷眼一瞪,“这么热的天,中暑了咋办?三个娃还等着你喂奶呢。听话,就站树荫下,别出来。”
  盈芳拿她爹没辙,想想很久没来这边了,便说:“那爸我进屋整理仓房吧,外面的活交给您啦。”
  “屋里闷热别蹲久了,稍微理理就出来。”萧三爷喊道。
  屋后经过的村民见状直抽嘴角。
  心说建军家的养女福气真好,小时候有建军俩口子当心肝肉一样地疼;长大了嫁了向家小子又被那小子当眼珠子似地宠;认回了亲生爹娘,连家务都不需要沾手了。仔细想想,也就建军俩口子过世头两年、屋子被舒老太和舒家老二霸占那会儿称得上艰苦吧。如今可算是苦尽甘来咯。
  村民们或羡慕或感慨的心理活动,盈芳自是不知的。她进屋来到仓房,挪开遮掩的麻布袋、蛇皮袋,掀开地窖盖,提着点燃的煤油灯,往下走了几格,检查起地窖里藏着的粮食,见没有虫蛀、也没有鼠咬,尽管是陈年谷子旧麦粒,但颗粒饱满,一点看不出已经放了一年半了。
  盈芳放心地回到上面,将地窖盖搁回原处,铺上蛇皮袋,再堆上杂七杂八的麻皮袋。
  这些麻袋里装的也都是囤货,一部分是留的种子,譬如黄豆、绿豆、小米、芝麻、花生等等。
  有金大王派来的蛇小弟时不时地莅临督查,即使没在仓房四周放鼠药,她家也不会出现老鼠。
  至于蛀虫什么的,每个袋子里都放了驱虫除湿的药粉包,定期一换,再者隔段时间由师娘帮忙拎到屋檐下透气除湿,因此保存得都很好。
  盈芳从灶房找了个布袋,每样都匀了一些。
  天热了,绿豆可以熬汤、黄豆磨豆汁做豆花、花生去壳后泡软了做醋花生、芝麻磨粉做点心馅儿……
  “乖囡!”
  萧三爷菱角摘得差不多了。
  “哎——这就来!”
  盈芳把布袋放到背篓里,拎到堂屋门口,免得走时忘记。
  “爸,你快上来。说说六月份了,可一直浸在水里也怪凉的。”盈芳来到池塘边催道。
  “不凉,太阳晒一天了,暖得很。”萧三爷说着,抬起胳膊肘擦了额头淌下的汗,把漂浮在水面的小木盆推到岸边,“藕带就摘了这么多,我看还嫩得很,先少摘点儿。一半咱们吃,一半给你师傅家送去,让他们也尝尝鲜。余下的我看还是养老点儿,等入冬时让福嫂做糯米藕。这东西京都那边看不到,我也就在海城吃过一回,甜甜糯糯的,味道赞得很。你娘和你爷爷应该会喜欢。”
  “成。”盈芳没意见,弯腰捧起木盆。
  “放着吧,我来提。”
  “这点分量哪里重啦。”盈芳不依,捧着木盆往树荫下挪了挪,等她爹上岸,和他打商量,“爸,哪天你教我练拳呗,现如今家里就我一个绣花枕头了。”
  萧三爷眼一瞪:“谁说你绣花枕头了?”
  “难道不是吗?”盈芳嘟嘴道,“连妈都能一口气提着百来斤的米袋从仓房走到隔壁院子不带喘气,我连捧个盆儿,你都要担心。”
  萧三爷哈哈笑:“你妈那次逞能呢。当天晚上我给她抹红花油你没瞧见。”
  “但妈的体质确实比以往好多了。”
  姜心柔往年冬天,不晓得要伤风几次。今年除了盈芳生产前几天,不知是焦虑引起的还是类过了头,总之伤风了。后来出于好奇,跟着老爷子练了几天拳,咳嗽居然不治而愈。那之后,身体一直很好。不像往年,咳起来得等开春天气暖和了才会好转,药吃了也不灵。


第578章 好歹给你儿子留点口粮
  这点萧三爷不否认。
  其实之所以迟迟不让闺女跟着他们学拳,说到底是心疼她。瞧她细皮嫩肉的,弄伤了她,心疼的还不是他们当爹妈的。
  可想想她说的这些也没错,练拳能加强体质、少生病,这点比什么都强。
  “你既然想学,我不拦你。可一旦开始,必须坚持,否则还不如别开始。”
  “爸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盈芳认真保证,“不仅我,以后阳阳、暖暖、晏晏大了,也跟着学,争取都健健康康的不生病。”
  爷俩个一边说一边锁了院门。
  路上遇到李寡妇,原来群英寨明儿休息,下午、晚上都没安排训练,李寡妇做完中饭、收拾干净伙房就能下班了。
  这么说,向刚也回来了?
  盈芳眼睛倏地晶亮。
  李寡妇一眼就猜中她心里所想,笑着道:“他比我先下山,这会儿应该到家了。”
  盈芳欢快地道了谢,加快步频走了一段路,快到桥头了才想起来,“呀!还要去师傅家一趟的。”
  萧三爷能说什么?
  “你先回吧,你师傅那我去。”
  盈芳觉着胸前大白兔涨涨的,便没和她爹客气。欢快地奔家去了。
  要是有翅膀,怕是能展翅飞咯。
  女生外向啊!
  看着闺女雀跃的背影,萧三爷心塞地叹了口气。
  低头看看篮子里的时令菜,顺道拐了趟老张大夫家,送了几根藕带、抓了两把菱角给老俩口尝鲜,并说女婿回来了,邀他们二老今儿中午上家吃饭,正值六月份,算是年中的小团圆吧。
  别看他嘴上嫌弃,心里其实挺惦记月余不见的女婿的。
  张奶奶闻言乐呵呵地说:“确实有一阵没看到刚子了,那好,等老伴儿下班回来,我和他一道去。那这些东西你提回去,中午既然一块儿吃,没道理还给咱们。”
  萧三爷想想也是,时令菜还是得趁新鲜吃,便不客气地又放回了篮子,并叮咛二老早点过去。
  那厢,盈芳还没迈进院门,就听到她娘爽朗的笑声:“……那敢情好!从年头盼到年中,可算是要拉电线了。”
  “妈,咱们这来拉电线了吗?”盈芳激动得脸蛋红扑扑,一路小跑着进屋。
  “是啊。”姜心柔高兴地说,“公社还没大喇叭通知,但小向收到消息了,还能有假啊。哦对了,灶头还炖着银耳汤,你们俩聊,一会儿你爸回来,让他直接来灶房寻我。”
  “寻你干嘛?”萧三爷提着背篓、一篮菱角和藕带也到家了。
  姜心柔嘴角一抽,这人有没有眼力劲,伸手一拽,拉着他就往灶房走,小声嘀咕:“小向难得回来,你还想插在他俩中间充电灯泡啊。”
  “电灯都还没装呢,我充什么灯泡!”萧三爷略心塞,没宠够闺女被狼叼走了。女婿真是一种让人又爱又恨的生物。
  姜心柔却对女婿挺满意,因此脑回路没和丈夫保持在一个频道:“……不跟你说了,你拎的啥?哟!这么嫩的藕都挖出来了?做什么好呢?炖咸肉汤?还是清炒?天这么闷,其实凉拌也挺不错……”
  “你还是别碰了,让福嫂来吧!我就挖了这么点,做坏了就没了。我邀了乖囡的师傅、师娘过来一块儿吃,菜上不了桌,还以为咱们偷藏起来不想给他们吃呢。”
  “……萧延武你啥意思啊?嫌我做的菜不好吃?那你不也吃了小二十年了。这会儿才嫌弃?我告诉你晚了!!!”
  “……嘶!媳妇儿轻点!掐出淤青了都!”
  “……”
  听到从灶房传来的越来越大声的对话,盈芳囧。
  向刚握拳掩唇咳了一声,牵起媳妇儿的手说:“听妈说宝宝们午睡还没醒,咱们也进去吧。”
  还没醒啊?
  盈芳不着痕迹地垂眸瞟了眼胸前的一对大白兔,涨得不行了呢。
  要搁平时,她就拿奶瓶挤点出来。挤出来的奶超过半小时要变质,就得倒掉。但浪费总比挤不出来好。
  堂嫂曾在信里提过妇产科医生的医嘱:要是奶涨一定要及时挤。涨过头容易结硬块的,叫什么乳腺堵塞。那样不仅出奶量少,而且还容易发炎引起发烧。
  盈芳趁男人不注意,悄悄地捏了捏自己的“大白兔”,发愁啊,真的很涨了呢,宝宝们咋还不醒?
  向刚注意到媳妇儿的小动作,


第579章 管牢嘴巴好喂奶
  女婿难得回家,姜心柔和福嫂想方设法整了一桌好菜。
  其实这阵子家里肉不缺,但因为天热,鲜肉放不长,逮来的野味顶多放一天,几户交情好的人家送一送,有多就腌成咸肉。
  这两天因为酿酒,萧三爷和小李都没上山,而且天热起来,肉食对他们的诱惑没以前大了。以至于仅剩的鲜肉吃完后,家里没一个提起要吃肉,就连老金都老老实实喝清汤寡淡的面汤,实在馋了就刨出肉食丰盛期埋在阴凉地里的兔骨头,因此吃得很清淡。
  可女婿回来了,哪还能以素食为主。
  姜心柔和福嫂发挥了巧妇的精神,把家里现成的荤腥都刨出来,做了满满当当一桌菜。
  咸肉蒸蛋、咸肉排骨炖海带、酱爆螺蛳、葱爆鳝丝、蒜苗炒田鸡、熏鸡肉炒豆角、酸辣藕带、糖醋嫩菱、清炒葫芦、凉拌马兰头。再还有张奶奶带来给大老爷们下酒的醋花生和梅菜花生米。
  九个人十三道菜,不可谓不丰盛。
  “螺蛳是小李在河埠头捞的,黄鳝、田鸡是阿九抓来的。”姜心柔指着三道时令菜说道,“前阵子,你爸和小李连着上了几趟山,逮了些野味回来,送了阿九一些,农忙不吃肉怎么有力气。结果这孩子就记心上了,收工后和几个小后生一起,合力抓了好些泥鳅黄鳝,给咱家拎了一桶。泥鳅油炸了给你爷爷下酒了,黄鳝养了几天,今儿你来就正好收拾了。快坐下吃,瞧你一个月没见,瘦了这么多,这两天在家给你好好补补……”
  “谢谢妈!”向刚诚心实意地道谢。
  对丈母娘一家,他是相当感恩的。要是没他们,媳妇孩子他都不晓得该怎么安置。
  “傻话!一家人道什么谢!”姜心柔笑着道。
  饭桌上说起明儿电工来给雁栖公社竖杆子、拉线的事。
  老张大夫在卫生院上工,消息总归比一般人灵通些。
  “说到拉电线的事,书记上午还发愁呢。江边这些公社,第一个想到咱们是好事儿,就是时间不上不下,等忙完这茬再来该多好。”
  农村四月闲人少。眼下四月底,往年五月初打麦子,今年晴天比雨天多,又或者雨季还没到,三四两个月几乎大部分都是艳阳天,冬小麦长得好,收获期自然提前了。这不前两天就开始收麦了,起码还要个三五天才完。
  那边赶着收麦,这边县里通知来拉电线,书记、社长能不发愁么。别看眼下艳阳高照,谁能保证接下来几天都是大晴天?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没有条件可以谈。这么一来,地里离不开壮劳力,竖电线杆子也需要壮劳力,哪头都不能缺。能不愁么。
  向刚便解释这次带头来给雁栖公社拉电线的是省城派下来的老工程师,还是军区给省政府施压才腾出来的人手,主要是给山上基地拉电线的。可山上都拉了,山下公社总不能无视吧?干脆一次性拉了。否则,依雁栖公社在江北的规模排名,恐怕没这么早轮到。
  “原来是这样啊。”老张大夫恍悟道,“这么说是好事情了?”
  可不就是好事情么,区区一个乡下公社,能得省城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指导,那是连县城都盼不来的好事儿。
  “我下午就找书记说去,让他无论如何腾点人手出来,辅助省城来的老师傅把电通到咱们各家各户。”老张大夫激动地说,仿佛已经看到村里通电的美好光景了。
  “人手的事师傅您让书记甭着急,我会安排好的。”向刚安抚道。
  “成!这下书记能睡个安稳觉了。”
  大伙儿都笑了。
  “这么看来,老夏的功劳最大。”萧老爷子笑呵呵地捋捋两撇胡子说,要是没有老夏同志在军区盯着,县里哪会头一个想到雁栖公社。
  “既然他立了功,咱也不能太小气,赶明看看有没有顺风车,给他捎一坛好酒去。”
  “说到车,军部是不是该拨一辆给群英寨?”萧三爷憋了又憋,到底没忍住替女婿争取福利,“五十人的基地也是基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何况后期还会慢慢壮大。新车不指望,开过两三年的解放牌总可以拨一辆下来吧?”
  “拨下来了停哪里?”老爷子皱眉道,“大桥没架起来,渡个江都那么麻烦,车又不是人,那么大的家伙呢!”
  “老头子你又健忘了!县里不是还有座划给你的宅子吗?那么空敞的院子,别说一辆解放牌,两辆、三辆都停得下。”
  萧三爷懒洋洋地剥着花生,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说真的,夏老还能在那个位子蹲几年?退下来后到底还有没有话语权,老头子你做为过来人会不清楚?既然有心想把群英寨搞好,建成一支全华夏所向披靡的特殊精锐部队,那就照着普通部队的标准来嘛。别这省那省的,搞得跟后娘养的一样。”
  “咳咳咳……”老爷子呛了酒,咳得老脸通红,“瞎说啥呢!”说的好像元首是后娘似的。
  萧三爷老神在在地呷了口酒:“话糙理不糙,爱听不听随你。”
  “行了,这事儿回头再说,先吃饭。”老爷子嘴上犟,心里头到底记了这个事。
  盈芳还在哺乳期,吃不得辣和咸,咸肉排骨炖海带和藕片的汤,也是热开水抽淡以后喝的。
  其他人就没这么讲究了,天热喝点咸肉炖的汤,还能补充点出汗流失的盐分。
  喂奶期要是随自己的口腹之欲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倒霉的就是孩子了。
  经常有喝母乳的娃一天到晚拉稀的,抱去医院却又查不出毛病,只能归因于孩子体弱。其实错怪孩子了,照她看来很可能是当娘的没管牢自己的嘴。
  瞧她为了三个宝贝蛋,嘴巴管得多牢啊:辣的绝对不沾;韭菜一类味道冲的不吃;烤肉也极少碰;鱼多是清炖少盐;鸡汤类的表层有油花、一定要撇干净;腌菜也不吃,咸肉火腿炖萝卜、海带汤,得热开水抽淡才行。


第580章 娘亲你误会了!
  嘴巴管牢,好处也显而易见——坐月子至今,她家三个宝贝蛋,从没因为母乳问题而拉过稀。
  家有同龄娃儿的妇人,隔三差五跑来取经,问盈芳怎么带娃的,为啥她们的娃,不是半夜啼哭不止、就是拉稀呕奶。
  盈芳就告诉她们饮食要清淡,营养不等于大鱼大肉,更不等于一味补油水。
  当然了,卫生也很要紧。譬如喂娃吃蛋羹,不能因为烫,就先送到自己口里试试温度再度到娃嘴里;再譬如喂苹果,她都是用堂嫂从海城百货大楼抢购到的不锈钢小汤勺,刮下苹果泥来喂娃,而不像别的妇人,直接啃一口嚼烂了度到娃嘴里……这些不卫生的行为,都需要杜绝。
  妇人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从没想过,养个孩子还有这么多讲究。
  有些听完若有所思并记在了心上,回家后尽量照着盈芳讲的操作。部分达不到条件——例如家里没有盈芳说的头比较尖的不锈钢汤勺,粗粗的搪瓷调羹根本挖不了苹果泥,就退而求其次——用竹子削个勺子大小的薄板,开水烫过后,把苹果泥刮到碗里,再用筷头挑给娃吃。
  但也有些妇人对此不以为然,觉得乡下地方,能把娃拉扯大就不错了,谁会这么精细地照顾娃。家里活还干不干了?地里工分还挣不挣了?
  因此表面上嘻嘻哈哈,私底下却在嘀咕盈芳矫情。明明也是村妇出生,干啥子搞城里人那一套嘛。
  燕子听说后义愤填膺:“姑你以后别招待她们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嘴上说什么请教,实际上还不是抱着娃来你家蹭吃蹭喝的。以后她们要是再上门,你把吃的全都收起来,一粒花生米都不给她们嚼!你要不凶一点,真当你好欺负!”
  盈芳顺着她意点头:“好!咱不理她们,咱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那些养娃的经验谈我记下来留着给我们燕子以后用。”
  “姑!”燕子姑娘一跺脚,娇羞地跑了。
  打那之后,抱着娃窜门的妇人渐渐少了。当然,也可能是农忙关系,家里劳动力少的即使背着娃也要下地。就算不下地的,得包揽全部家务活,毕竟家里的劳动力都下地去了,丢下一摊活计总要人干吧,这么一来哪还有闲工夫窜门。农忙还抱着娃到处溜达的叫懒妇,会被人瞧不起的。
  盈芳乐得耳根清静。
  说真的,她宁愿啃一本晦涩难懂的医书,也不喜欢和表里不一的人打交道,忒累心。
  吃过午饭,小俩口被姜心柔撵到房里午休,适逢三胞胎醒了,喂饱后被老爷子他们带去了隔壁院子。
  屋里又只剩他们俩了。
  上次还能说是凑巧,这次呢?
  若说大伙儿绝对不是故意给他俩腾空间,她都不信。
  “这次休息几天?”盈芳叠着宝宝们的衣服问道。
  向刚在屋后冲了个凉,换上家里穿的便服,擦着头发说:“谈不上休息。你忘啦?明儿来拉电线,咱们得去帮忙。看明天忙完再说。来得及后天一早归队,来不及就多待一两天。”
  “是哦,这阵子农忙,本来就缺劳动力,那要辛苦你们了。那三餐总在家里吃吧?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给你做。还有你那些队友,要不要留他们在家吃顿饭?”
  “我吃啥都可以。”向刚靠近她,帮她一起叠衣服,“至于他们,我让他们自带干粮,咱家备点凉茶就好。这么多张嘴,你们哪里顾得过来。”
  “那要不煮绿豆汤吧。”盈芳想了想提议,“我今儿去娘家仓房收拾了一下,发现地窖里前年的绿豆都还有不少呢。煮一锅绿豆汤,给大伙儿解解暑气,再去挖些藕回来,切成丁和酸笋、酸豆角拌个凉菜,让他们夹馒头、窝窝头吃。天这么热,还是这种小菜开胃。”
  说到地窖,盈芳想起自家地窖里也还囤了些以备不时之需的储备粮,但具体有多少她想不起来了。
  趁家里没别人,干脆拉着向刚把那块活动的地窖盖掀起来,握着手电筒下到地窖,好好盘了盘自家的“粮库”。
  “这袋我瞅瞅是啥?哦,前年的早稻谷,那阵子我小米煮粥吃得多,早稻米饭反而没怎么吃……”
  “这袋是啥?哦,小米!小米那会儿确实囤了很多……”
  “这袋又是啥?呀!香菇木耳还有这么多?我咋记得都带去省城了?难不成漏了一袋?这下还能吃吗?看着还行,闻起来也不酸,要不拿点出去泡发了看看,没变质的话,这么大一袋,够大伙儿分的了。”
  “……”
  盈芳挨个麻袋地查看,红豆、绿豆、芝麻、笋干也囤了不少,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当时她可真像一只忙碌的小仓鼠啊,见啥囤啥。这不连晒干了的梅菜笋干,都囤了毛三十斤。
  “梅菜笋干还能吃。”盈芳闻了闻味儿,没发霉。
  梅菜和菌菇不一样,它是越陈越香,陈到乌黑墨亮,闻起来一股干菜独特的醇香,蒸熟了吃起来又软又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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