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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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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些人不死心,居然问到家里来了……
向刚站在院子中央,一瞬不瞬地瞅着远处的大山走神。
盈芳出来喊他吃饭:“吃了饭睡个午觉吧,中午别上山了。”
向刚一看手表:“离开工还早呢,就算不进山,陷阱总该去看一下,弄点野味给爷爷他们接风洗尘。”
说着,吹了声口哨,把金毛召唤出来。
“一会儿带我去山上瞅瞅,看你发现了什么宝贝。”
金毛兴奋地翻了个跟头,在院子里蹦啊跳啊的。
小金牙摇着尾巴跟过来凑热闹。
向刚蹲下身,揉揉它毛茸茸的脑袋:“这两天不太平,你还是在家待着,表现好,回头炖大骨头给你加餐。”
“汪!”小金牙高兴地叫了一声。
趴桌底下打盹的老金,抖了抖耳朵,个蠢儿砸!几句话就被打发了。
三两口扒完饭,向刚背上竹筐,筐里放了个小酒坛,如果真有猴儿酒,总得有个容器吧。再带上锄头、镰刀,推上自行车,载着金毛上山去也。
自行车一般停在山脚菜地。因是部队核发的牌照,就算有路过的农户眼红这铁三角的大车子,也没人敢真的下手偷。
中午来菜地除草、施肥的部队家属不少,看到向刚和他打招呼:“哟!向副团长还带着猴子一块儿来啊?”
向刚点了一下头:“嗯,顺便带它找些野果子回去。”
“对对对,猴子就爱吃那个。”
“向副团,你家金牙咧?这两天好像没看到它啊。”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属故意把话茬往小狼狗身上带,没看到向家和军犬营掐起来就浑身痒得不行似的。
第501章 纯天然、无污染酒潭~
向刚淡声搬出丈母娘想好的说辞:“昨儿跑进山玩耍还没回来,这不正打算上山找找。”
“是要找找,这么有灵性的狗,丢了多可惜啊。”
“要不是咱们手头有活,一准帮你一块儿找。”
“……”
“各位的心意我领了,你们手头活也不少,我自己找就行了。”说完,向刚带着开始有点不耐烦的金毛,迅速往后山方向走。
开玩笑!要是家属们真跟上来,他还没辙呢。
进了山,一人一猴的速度加快。
向刚在地面小跑前进,金毛则借着树枝的力量,荡着秋千前进。
它在这一片混的时间最多,也最熟,毫无障碍地领着向刚穿梭在茂密的林间。
走出人工林,到了山谷的溪坎边,金毛东瞅瞅、西瞟瞟,似乎找准了一个方向,揪着向刚的胳膊吱吱吱。
“行行!跟你走。”向刚捧起清澈的溪水喝了两口,顺便洗了把脸,起身继续跟着金毛前进。
顺着溪坎走了约莫半公里,来到一处断崖前。
金毛哧溜一下攀上断崖,抓着一条干枯了的藤蔓,越荡越高,最终落到断崖的另一侧,回头冲向刚龇牙咧嘴,好似在说:快快快!快上来!
向刚抽了一下嘴:这是让他迎着困难也要上的节奏啊!
得!都到这里了,看金毛那兴奋劲,目的地想必已经不远了,放弃岂不可惜?
吐了口唾沫在掌心,来回摩挲后,抓住断崖上一处凸起的石头,屏气凝神往上攀爬。
聪明的金毛,看他那费力劲,咻地甩过来一条藤蔓,吱吱地示意向刚:抓住藤蔓!老子甩你上去。
好嘛,向刚乘了趟免费的空中列车,从断崖这头,荡到那头。
到了之后还没完,挤过一道艰险的缝隙,又往下走了十多米。终于,在一个望进去黑漆漆的小石洞前停了下来。
金毛已经进去过一次了,因此并不害怕,相反还很激动,蹦起来就往里冲。
向刚还能咋地?弓着腰跟进去呗!
摸黑走了一段路,蓦地,闻到一股香味,仿佛谁家打翻了酒坛子,很浓郁的酒香。
他心里一动,莫非真的被金牙找到猴儿酒了?
当下步频加快。就这么摸着石壁弯弯绕绕走了大约二三十米,眼前豁地一亮,原来头顶上方照进来一束光,这下可算是把周围景致看清楚了。
所处位置原本应该是一棵大树,只不过日久天长被岩石顶穿了,粗粝的树皮和岩石交错生长,形成了一个内壁嵌着石崖的天然树洞。
只是这树洞并不是笔直的,壁上很多坑坑洼洼。不时有调皮的松鼠、鸟雀,蹲在树梢丢下它不爱吃的酸果子,正好落到坑洼处,有些滚进狭小的凹洞,三三两两积成一堆,形成了一个近乎封闭的果酒坛子。酿成的果酒,顺着崖缝滴滴答答往下落,在底部积成了一个脸盆一般大小的酒潭。浓郁的酒香,正是从这潭里散逸开来的。
向刚思忖间,金毛早就扑到潭边,吧嗒吧嗒喝起纯天然的果酒。味道比它自己弄的猴儿酒还香。
连喝几大口,完了还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第502章 团聚
向刚感慨了一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随即拿出筐里的酒坛,舀满一坛。金毛以为是给它带的,兴奋地打起醉拳,东倒西歪地耍了一通。直到向刚催它“该走了”,才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跟在后头。
向刚急着赶回去,没注意金毛的状况,循着原路走了一阵,发现金毛不见了,回头去找,发现它蜷在崖缝里睡着了,跟个寒号鸟似的。
哭笑不得地把它抱到筐里,背着走。
到蔓藤处,发现换个方向不用蔓藤来回荡也能爬下来,便没喊醒金毛,一路背着它,近乎小跑着下了山。
到了山脚菜地,顾不上拔萝卜、红薯,跳上自行车就往家急奔。没办法,开工要迟到了。
到家把竹筐放下,人没进屋,只对盈芳说了句:“小家伙这是喝醉了,别担心。酒坛在筐里,小心点。”长腿一蹬,匆匆朝施工方向赶。
姜心柔拿着热毛巾出来,想给女婿擦把汗,再给他吃个苹果的,发现人已经走了,看着远去的黑点,只得作罢。
“小向太辛苦了。”她由衷替闺女高兴,嫁了个好男人。
“嗯。”盈芳轻叹。不过看得出来,他心情很是不错,想来真的发现了猴儿酒。
这么一想,高兴地让她娘帮忙,一起把竹筐提进屋去。
“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你别犯险。没两个月就要生了,坤着就糟了”姜心柔愣是不让闺女插手,一个人连酒坛、带金毛地把竹筐拖进屋。
“你快去睡个午觉,醒来估摸着你爷爷他们能到家了。”
“妈你也歇会儿,今天起太早了,看你眼圈都青了。”
“那我们娘俩一块儿睡,我先把酒坛藏起来,省的小家伙们偷吃。”
不知是所有猫狗都喜欢喝酒,还是就她家的与众不同。总之,家里的酒坛子,一向受小家伙们喜爱。坛口塞实了,趴塞子上嗅几下也好。
姜心柔把酒坛搬进卧室,金毛仍旧留在筐里。这段时间似乎重了不少,已经抱不动了,看它蜷在筐里怪可怜的,给它盖了件旧大衣。
娘俩个一开始因为激动,哪里睡得着啊,聊着聊着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打了个盹醒来,发现三点多了。
“哎呀你爸他们说不定快到了,我去把炉子升起来,烧壶开水备着,你爷爷到了肯定要泡茶叶。”
正说呢,院门咚咚咚地被敲响,伴随萧三爷粗犷的音色:“乖囡!在不在家?爸回来了!”
紧接着的是萧老爷子的声音:“搞不好都在军属大院。”
“那要不爸你搁这坐着,我去一趟大院。”
萧三爷正要迈开脚,姜心柔开门出来了:“去啥呀!都在家。”
“在家锁门干啥?”萧三爷一脸没好气,好不容易回家,还吃个闭门羹。
“那不是怕人上门找麻烦嘛。就我和乖囡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大肚子,能顶啥用。”
“谁敢找咱家麻烦?”萧三爷习惯性地瞪眼。
“行了行了,先进来,你不累爸和大哥还累呢,一会儿再说。”姜心柔说完,招呼起老爷子和萧老大。
见萧老大个把月不见,两颊像是被削掉了一块肉,瘦得简直能用可怕来形容,心头泛酸,忙将人迎进屋。
盈芳已经把热水、毛巾、茶水准备好了,一一叫过人后,挨个递热毛巾、茶水给他们。
萧老爷子忙让她坐下:“我们自己来,有手有脚的,哪里需要你个孕妇照顾。”
女儿控的萧三爷立马接道:“对对,乖囡你快坐下来,这么大个肚子,我看着都心慌。悠着点,别碰着了。”
就连给萧大的热毛巾,也是他递的。
萧敬邦这段时间沉默居多,不过在盈芳端茶给他时,倒是温声关心了句:“快生了吧?预产期哪天?”
萧延武快人快语地抢过闺女的话:“正月初上头。老大,你侄孙出世,是不是该备点见面礼啊?”
萧敬邦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是要的。”
萧延武朝闺女挤了一下眼,促狭地笑道:“我乖孙的奶粉钱有着落了。”
大伙儿不同程度地笑。
老爷子见大儿子回到霞山话语比起运城时多了不少,后悔没早点回来,白白在医院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得有没有效。
“乖囡,要不等会儿你给你大伯把把脉,看他需要怎么调理才好?瞧他脸颊肉都没了,唉……”姜心柔帮着把行李提进去后,拉着闺女说道。
萧延武跟进来解释了一番萧大的情况:“你大伯这段时间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失眠,这么一来白天就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也不爱说话。这两天还算好些,刚醒来那阵,啧,看了真想把他儿子捉来狠狠揍一顿。”
“说到鼎升,联系上了吗?”姜心柔关切地问。
“联是联系上了,可人不愿来有什么办法?”提起大侄子,萧延武就一脸没好气,“混账东西!自己老爹生病,我还让医院把病危通知发他单位去了,居然都不来露个脸,真当咱家欠他呢!”
姜心柔不由唏嘘:“想不到鼎升的心肠这么硬。”
“骨气硬我就佩服他,心肠硬算啥玩意儿?”萧延武愤懑骂道。
俩口子就大侄子的态度问题,聊了几句。
隔壁,传来老爷子激动的大嗓门:“艾玛啊!这啥酒啊?咋这么香啊!哈哈哈!一来就有美酒喝,好好好!孝顺孩子!老大,来来来,陪老子喝一盅。”
萧延武一听有美酒,立马扑过去,不满地抱怨:“老头子,你这就不厚道了。干活想到要找我,有好处咋就想不到我?”
“嘿,你个熊玩意儿!你闺女孝敬我的,我有,你难道会没有?”老爷子一脸看穿的表情,鄙夷地调侃小儿子。
萧三爷唰地转头看闺女。
盈芳抽了一下嘴:“……那啥,这酒还真的就这么一坛。”
见她爹上扬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忙又说道:“不过没准还能再弄点回来。”
“这话咋说?”萧延武挑眉。
“一会儿再和你说。”姜心柔扯了丈夫一把,真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第503章 又得好东西
“爸,你们坐了半天火车,又倒来倒去地换车,肯定累坏了,吃碗汤面先去睡一觉。”姜心柔笑着说道,“酒就别喝了,等晚上,晚上咱们整顿好的,给你们接风洗尘。”
“那感情好!老大,走!咱们吃点心去,吃完睡一觉,醒来咱爷俩下盘棋,战它个三百回合。”老爷子说着,抱起酒坛,生怕小儿子抢似的,抱自个房间藏着去了。
萧延武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老爷子抱在怀里的酒坛子,表情别提多幽怨。
不过等老爷子几个吃完面条,进房间休息,立马恢复正经。
盈芳抽了一下嘴,敢情她爹是装的。
“当然装的,老子还不至于馋成那样,又不是你爷爷,咳咳……不说这个,刚你妈说有人上门找茬是咋回事儿?”吃完面条,拿竹签剔着牙,靠在椅背上问闺女。
盈芳就把她爹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大小事都说了。
萧三爷一听,乖乖!他离家也没一个月吧,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几乎都是糟心事。
“……女婿生母的事,你俩处理得很好,人都死了,给点面子咱也不吃亏。至于外头那些闲言碎语,赶明我扶你爷爷去革委会坐坐,能进革委会的都是人精,不用明说,稍微提点两句就成。倒是小金牙这事,听着咋那么像是有人在故意打击报复啊?”
“我寻思着会不会是陈平?”姜心柔把那天气呼呼地冲去部队找领导干部反映情况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末了道,“就是那天之后,画风全变了,女婿不仅不被重用,还被调到了筑路队。老萧你说,一个堂堂副团级干部,且各方面都优秀得无人可及,不受重用反被冷待,不是故意报复是什么?要真是那天我言辞不当造成的,我愿意向陈平道歉,但他得把我女婿调回去……”
姜心柔自责地都快哭了。
萧延武忙安慰她:“好好好,我一定去整明白。你别哭啊,闺女都看你笑话了。”
盈芳一缩脖子:“爸妈你们聊,我去地窖看看金牙。”
“哎哎哎,你一个大肚子,下什么地窖啊。”姜心柔忙唤住她,“让你爸下去看看吧,顺便割点咸肉、拿些鸡蛋上来……对了还有金毛,不晓得醒了没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只猴子醉成这样……”
一说到醉生梦死的金毛,娘俩个都忍不住笑了。
萧三爷听说金毛喝猴儿酒喝到醉死过去,羡慕地直咂舌:“多好啊,猴儿酒喝到醉死,老子也想试试。”
“你倒是去试啊!”姜心柔没好气地拧了一把他的腰间肉。
萧三爷疼得差点蹦起来:“哎哟喂!媳妇疼疼疼!”
“哈哈哈……”
……
当晚,盈芳一家聚在一起大搓了一顿。
向刚收工回来,先去了趟后山。中午来不及看,因此收了工没回家先去看陷阱。可惜没任何猎物,四周也没发现野兔之类的,原以为这趟要无功而返了,结果下山路上碰到巡山的小光,问他对石蛙感不感兴趣。
这几天他和阿聪在溪坎边的石洞,抓到不少石蛙,想着最好能换点棉絮。新棉旧棉都可以。倘若有搁置不用的旧棉被那就更好了,省的他们还要费心思缝成棉被,直接送去给南阳市劳改的大哥使用。
向刚二话不说,包圆了他和阿聪抓到的十多斤石蛙,并让他跟着上家里拿棉絮。
今年新弹了几床新棉被,旧的发硬的棉絮,拆了弹松,缝了几床垫被。
尽管家里人多,但小李同志上趟去京都接福嫂时,又背了几床较新的棉被过来,过冬足够了。
向刚便捧了条半新不旧的厚被子出来,跟小光换了十几斤石蛙。
“这是好东西!”萧老爷子背着手,站在装石蛙的桶跟前说道。
“好是好,可拿一条被子换,是不是贵了点。”姜心柔不禁心疼那床送出去的棉被。虽说是旧的,可弹松了一样很软乎、很暖和。
“妈,今年秋收棉花减产,价格想必比往年贵很多。姚木进去后,穿的用的都得靠家里送去,相当于阿光两人要养活三人,挺不容易的。咱家今年过冬被子够用了,换一床给他们,当是积个福呗。”盈芳笑着宽慰她娘。
姜心柔笑睨她一眼:“我说呢,女婿明明不是馋嘴的人,咋肯拿棉被换石蛙。敢情你俩商量好的?”
向刚含笑和媳妇对了个温情脉脉的眼神,回答丈母娘:“没商量,就我回来和她说,阿光想拿石蛙跟咱们换床棉被,姚木在里头没御寒的衣被,小芳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让我挑了床最厚的。”
“是是是,你俩心意相通。”姜心柔无奈又好笑。
萧延武刚在灶房烧火,这会儿才走出来,看到木桶里的石蛙,“哟”了一声:“好东西啊!老头子,你三天的下酒菜有着落了!”
“去去去!别想老子匀酒给你。”
“咋叫匀呢?明明是咱们共有的东西。”萧延武对老爷子抱走的那坛猴儿酒念念不忘,朝女婿招招手,“来来,女婿,你来告诉你爷爷,那酒是咱们一家的,不是他一个人的。你来告诉他真相!我说了不管用,尽挑对他有利的听。是不是耳朵不中用了啊老头子?”
“你才不中用!”老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向刚忙打圆场:“这酒起码能再舀个两三坛回来。我因为就带了一个酒坛子过去,中午时间又赶,所以……”
“啥?你说这酒还有?”
“不止一坛?还能再舀两三坛?”
正斗嘴的爷俩,异口同声,齐齐看向刚:“有没有搞错?”
“没搞错。”向刚哭笑不得,正好金毛捧着个碗咕咚咕咚喝着盈芳犒赏它的麦乳精米糊糊走出来,把它喊到身边揉揉它毛茸茸的脑袋说,“是不是猴儿酒我不知道,不过确实是野果酿的。不信的话,赶明我带爸再去一趟。这次是金毛领我去的,路程有点曲折,不过回来路上我留了记号,应该能找到。再不济还有金毛呢,它对那一带挺熟……”
第504章 比谁的情话讲得美
不等他说完,萧三爷搓着手,兴致勃勃的真想现在就去。
“现在就算了,小向才收工,又给你们弄来一满桶石蛙,好歹让他歇会儿。再说天快黑了,摸黑进山多危险啊?这都饭点了,你不想吃饭,咱们还想吃呢。说好的给你们接风洗尘,咋地?嫌弃我和福嫂整的一桌子菜,非去弄酒喝?”
见媳妇儿生气了,萧三爷忙说:“不去了不去了,赶明有空了再去。”
“本来就不差这几天。”姜心柔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
萧三爷龇牙咧嘴逗笑了媳妇儿,转而和老爷子勾肩搭背地打商量:“这下能把你那坛宝贝酒拿出来分了吧?你孙女婿的话听见没?还有两三坛咧。除非……”
“除啥非啊,想喝就麻溜点,进去抱酒坛子!”老爷子吹吹胡子。
萧三爷哈哈一笑,跑去老爷子屋里抱酒坛。
当晚的菜式可想而知多么丰盛。
其他菜就不说了,单光石蛙,就整了三道——蒜叶炒石蛙、酸菜炖石蛙、水煮石蛙。
水煮的辣、大蒜的香、酸菜的鲜,吃得大伙儿赞不绝口。
“好吃好吃!再来三盆,我都吃得下。”
老爷子一口酒、一口肉,筷子就没停下来过。
眼角余光扫了眼大儿子,看他也在大快朵颐,老眼笑眯成一条缝,暗暗点了点头:愿意吃就好。只要别再像住院那会儿,食之无味,哪怕福嫂花心思做的都是他平时最爱吃的菜,也都只舀两口,瞧瞧人都瘦成什么样了。
眼下这样就很好——吃饱了才有精神,有了精神,还怕心病治不好吗?
“石蛙能养不?”萧延武吃得满嘴油,拿抹布擦着手问老爷子,“能养的话,剩下那些咱先不吃,留到过年弄桌丰盛的年夜饭。”
“鱼放到水里就能养,石蛙咋养啊?我看还是算了,听乖囡说,石蛙剥皮晒干之后,炖冰糖能补身,要不这两天吃几顿新鲜的,剩下都晒成干?”
一听是闺女提议的,女儿控的萧三爷二话不说抚掌表示同意。
吃饱喝足,萧三爷拉着女婿“培养感情”,咳,顺便问了“猴儿酒”所在的位置,末了拍拍女婿的肩,敲定了明儿的行程:“明儿你照常上工,我陪老爷子上部队找你们领导谈谈。后天休息,咱们取酒去!不过话说回来,老爷子其实挺想你去新基地一展拳脚的,看你自己怎么想。”
搁以前,对于这个问题,向刚肯定不带考虑地选择七一三。
因为这里是他军旅生涯的起始站,也是扬眉吐气的新征程。
相比其他战友满十六周岁应征入伍、服役期满回家,将军营当成第二个家,他却反了反——把这里当做了家,老家倒反而排在后头。
然而此刻的他,却犹豫了。
不是瞧不起筑路队,没有修路队,平整的道路哪里来?
只是他清楚地了解自己,相比轻松惬意地指挥手下修路、筑路,他更适合黄沙场上挥汗如雨领兵操练时的从容。
可身为军人,只要还穿着这身橄榄绿的制服,就必须服从上级命令。
萧三爷安抚地拍拍女婿:“这两天你且仔细考虑考虑,站在我闺女的立场,我是觉得你留在筑路队也挺好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多有规律不是?可从我的内心,以及你的角度,这份工太委屈你了。你合该像那雄鹰一样展翅翱翔、叱咤云霄,而不是被局限在这么小的平台。”
翁婿俩站在屋檐一角,低声说了会儿话。直到姜心柔在屋里喊:“老萧,还不放你女婿回去啊?天都这么晚了,赶紧让小俩口回去休息。”
还在喋喋不休吐槽陈平的萧三爷抽了一下嘴,无奈地朝女婿摊摊手:“……得,今儿就说到这里吧。先前和你提的,你回去考虑考虑。也可以和乖囡说说,看她怎么个意思……别尽听你丈母娘的,她丫就一头发长、见识短的家庭妇女,巴不得咱们一个个都待在家,这样固然安全,却也不想想,人人要都像她说的那样,大家都没人保卫了,小家还能好得起来?”
向刚郑重地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说好没啊?该让他们回去了,再晚下去,头发挂露水了。”
“行吧行吧,你丈母娘又催了,快带乖囡回去吧。”萧三爷摆摆手,打发女婿赶紧走,省的他挨媳妇骂。
向刚推上自行车,载着媳妇儿回了大院。
到家后,小俩口洗了脸、烫了脚,一前一后钻进被窝。
盈芳忍不住问:“爸和你说什么了?窸窸窣窣说那么久。”
向刚没瞒她,继续留在七一三也好,去新基地也罢,总归得让媳妇儿知道。
盈芳听后倒是没什么想法,只说:“看你自己怎么想咯,你喜欢待在这儿,那咱们就在这儿。你想换个地儿发展,我也支持。总之你待哪儿,我就跟哪儿。”
不经意间撒了把狗粮,可把向刚乐的。
搂过媳妇儿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说:“咱家你最大,你说东我不敢往西。”
这是比谁的情话讲得美吗?
月亮姑娘羞红了脸,拉过薄云做轻纱,悄悄躲到了树梢后。
一夜酣眠。
次日是个好天气。
萧延武陪着老爷子,先到公社书记家坐了坐,又到师部坐了坐。
都是为了女儿、女婿啊。
来回走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萧三爷,一回来就找媳妇儿讨吃的。
“早上不是吃了两碗粥、一碗肉丝拌面吗?咋像没吃似的。”姜心柔嘀咕归嘀咕,仍然给丈夫开了个小灶,下了碗刚包好的饺子给他果腹。
萧三爷没两下干掉一大碗水饺,才又活过来了似的。
“爸呢?给他也盛碗饺子去。”福嫂一大早剁的韭菜鸡蛋馅儿包的饺子,本来是下午给大伙儿做点心的,中午还没过,就干掉了三分之一。
“老头子搭部队的车去市里找夏老了。”萧延武说道。
说是商量新基地的事,但依他之见,多半是显摆猴儿酒去的。这不出发前,还让小李回来一趟,把喝剩下的半坛子酒给抱走了。
第505章 锋芒压不住
“陈平咋说?我以为他好歹会留你们爷俩吃顿便饭,结果不到晌午就结束了?那没谈几句啊,去的时候我看了眼钟表,都快九点了。”姜心柔等丈夫吃完,过来收拾碗筷,顺嘴问。
萧延武啧了一声:“面上当然是你客气我客气了,背后谁晓得。我估摸着背后指不定有谁在给他撑腰,要不然哪来这狗胆。”
“阿嚏!”
此刻打算回市里的陈平,打开车门刚要坐上去,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师长,给您手帕。”一旁的警卫员,极有眼力劲地递上一块天青色的棉布手帕。
陈平面无表情地接过,擤了擤鼻涕,上车坐稳后吩咐驾驶员:“开车,去军区指挥部。”
“是。”
车子稳稳地驶出部队,不一会儿,驶上筑路队正在开工的国道。
向刚身姿笔挺地站在队伍前头,带领军民合作的士兵和工人,热火朝天地铺着煤渣,哪怕干的是脏活累活,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陈平不自禁地坐直身子,喉咙底逸出一记轻哼:“按响喇叭,放缓速度,徐徐通过。”
“是。”
汽车喇叭叭叭叭地响起,车速也随之放慢。
向刚抬眼一看,是师部的车,即刻率众行军礼。
陈平在众人灼灼的注目礼下,通过了施工现场,心里满是得意:再怎么出色,还不是被我派到这里修路。
然得意的心情,持续到军区指挥部便荡然无存。
“参谋长,这事儿恕我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做到这步了。”
陈平毕恭毕敬地站在刘永海跟前,叙述了一遍夏老和萧老一前一后找他谈话的内容。
刘永海端着茶缸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这就无能为力了?老陈啊,你没尽心吧?”
“哪能呢,我是真的尽力了。您也知道,他背后有夏老护航,又是萧家的女婿,萧家的实力您也知道,我、我实在是……”
刘永海听了摆摆手。萧家的实力如何,还用陈平讲嘛。只是难得能让萧延武吃瘪的好机会,错过实在可惜。
没错,他私底下找陈平冷待向刚,并非对向刚本人有意见。相反,上趟和司令一起去七一三视察,他对向刚这个小伙子还是十分看好的,要是可以,真想把他要到手底下来。
然而前阵子收到消息,他看好的小伙子竟是萧延武的女婿。萧延武谁啊?他厌恶了很多年的人。瞬间熄了想挑发向刚的心,甚至改成了打压。
要说他和萧延武之间,大的仇没有,但嫌隙却是实打实存在了近二十年。
当年他仅比萧延武迟一年入伍,最后却成了萧延武的手下,常常被脾气火爆却又惊才绝艳的萧三爷批得一无是处。
直到后来,萧三爷因私退役,而他也调来了X省,慢慢地爬到如今这个位置,才算扬眉吐气了一场。
瞧瞧曾经在总军区叱咤一时的萧三爷,如今成了什么模样?混吃混喝混票证的普通工人?嗤!
可每每想起曾经在萧三爷手底下所受的窝囊气,又气不打一处来。
因此听说萧家出事,又听说萧三爷的女婿就在自己辖区的部队里,忍不住手痒痒地拨电话给陈平,让他“多多关照”着点萧三爷的女婿,最好让他女婿也尝尝自己当年的憋屈,看萧三爷什么个反应。
尽管很遗憾,要“多多关照”的倒霉鬼,是他一度看好的棒小伙儿。但能让心情舒坦的事,他刘永海一向喜欢不遗余力地执行。
倒是没想到把夏老这号人物给忘记了,还有顽固执拗的萧老头儿。
“不过萧家现在不行了吧?萧老头的大儿媳妇,闹出那样的事,元首怕是对萧家失望透顶了。萧老头再有本事又有什么用?至于夏老,他不是一向主张秉公处事吗?不就给向刚调了个岗?身为军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当然是听组织吩咐。真正的好军人,得具备螺丝钉的精神——组织需要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相信两位老爷子能理解并支持组织的做法。”
陈平听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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