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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美好生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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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岁数小的,一听有好吃的,欢呼一声,呼啦啦进来,各自抓了两把,一蹦一跳地找其他小伙伴显摆去了。
二狗子过了年懂事不少,加上边上还有个早熟得过分的李苍竹,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往年抓着点吃的就往自己兜里塞的狗子兄,今年俨然换了个人,不仅没要吃的,还和李苍竹一起,帮盈芳拾掇了几捆干柴过来。
盈芳做为奖励,一人塞了一块酸枣糕给他们。
“明天早上开始学军体拳,苍竹你也会来吧?”
“芳姨我一定来。”李苍竹胸脯挺的高高的,生怕盈芳不让他来,“我娘知道后很支持我,还让我别迟到。”
“你娘最近都好吗?我走后,胡家人没再找她麻烦吧?”盈芳把苍竹拉到一边,细细问起李寡妇的近况。
“谢谢芳姨关心,我娘好着咧。之前舒宝贵的阿奶找过我娘几次麻烦,被我娘堵回去了。后来听说芳姨你找到了亲生父母,而且是京都那边当官的,大伙儿知道我娘和你交情好,宝贵他奶也就没敢再来找我娘麻烦。我娘知道你来了,想和我一起来看你,不过今儿天晚了,她说还是不出来了,明天早上一定会过来的。”
第440章 啥时候放开?
盈芳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苍竹年纪小,跟着二狗子几个跑来跑去玩,即使被人看到也不会说什么。可李寡妇早年丧夫,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到了天黑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免得被人瞧见指指点点说闲话。
只是想到苍竹说的,舒老太在她走后还找过李寡妇的麻烦,不禁皱皱眉。
舒建强对李寡妇有那方面意思她是知道的,这不随军前就察觉到了,当时还和舒老太吵过一架。想不到半年过去,这事还没完。
“完不了,除非舒宝贵的爹另外娶个新媳妇进门。不过大伙儿都在传,说舒宝贵阿奶之所以不同意,主要是嫌花钱。嘁!那样的人家,我才不让我娘嫁过去呢。反正我娘暂时也没嫁人的打算。”
“人小鬼大!”盈芳捏了捏他的脸蛋。
二狗子在一旁拍着胸脯出主意:“苍竹你不用怕,舒宝贵的阿奶看着凶,其实老没用了,每次都只会一招,那就是赖地撒泼。咱们大队的人都见怪不怪了。现在舒宝贵的阿姐也进了牛棚,更瞧不起她了。以后她要是敢再来找你们麻烦,你就拿这事怼她,怼死她!很多坏人都欺软怕硬。”
盈芳无奈又好笑:“好了,这事让大人们来操心吧,你们玩去吧,别逗留太晚,差不多了记得送苍竹回去。”
“好嘞!芳芳姐你就放心吧!”
送走几个孩子,男人女人们茶余饭后的唠嗑也行进到了尾声。
除了年纪大的被扶回去睡觉,其他人都搭了把手,很快便把院子拾掇整洁、碗筷洗干净了。果真应验了一句:人多力量大。
第二天,李寡妇果然和苍竹一起过来了。先把苍竹送到盈芳娘家,二狗子们已经在那等着小李同志开教军体拳了。
李寡妇左手拎着一篮米粉捏的荠菜笋丁豆干馅儿的大饺子,右手拎着一桶泥鳅,敲开了盈芳家的院门。
“昨儿娃回来说你们家喜欢吃泥鳅黄鳝,这不前儿刚在水渠旁的田埂里抓到几条。饺子是米粉捏的,米是去年子的陈米,但粉是前几天新磨的,黏性还可以。豆腐干是上个月娃生日,胖大婶送的豆腐票买的,捣鼓了几只米粉饺,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吃。”
盈芳忙说:“肯定喜欢啊,我就爱米面做的点心。”捧过装饺子的碗,给面子地拿了一只大口吃了起来。
姜心柔这两天没少听闺女普及交情好的几个婶子、嫂子,对李寡妇印象挺好,笑着邀李寡妇坐下,问她吃早饭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吃。正好他们刚准备开吃,倒是老爷子那边,听晨起绕村落溜达一圈的丈夫回来说,六点不到就吃完了。
“吃了吃了,这不娃说六点要集合报到,四点半不到就起来催着我生火做饭了。”李寡妇腼腆笑着说。
姜心柔便给她端了把椅子,留她聊了会儿天,完了给她装了三尺藏青色的咔叽布,做为回礼。
李寡妇起初不肯收,盈芳劝了句苍竹开始抽条儿,该给他缝条新裤子了,要不然天冷了高高地吊在脚脖子上,刺骨的寒风一吹,怎受得了啊。李寡妇这才收下。
李寡妇走后,姜心柔看着小半桶泥鳅不由发了通感慨:
“没看到村民们的具体生活,又脱离了早出晚归的生产、劳作,光看着悠悠青山、闻着野花清香,觉得乡下的日子还蛮惬意的。体会过下地劳动,又连着三天看不到鲜鱼、买不到鲜肉,收成不好时,连干饭都不定吃得上,才明白人人向往城里生活,是有道理的。日子再艰难,城里居民好歹手里捧着铁饭碗,每个月有各色各样的票,生活起码有保障。”
“可不是这个理嘛。”聊到如此沉重的话题,萧三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如今的政策对农民来说,还是紧了点,连家里养几头鸡鸭都要管,也不知道上头那位咋想的,城里实行计划经济,农村自给自足这不挺好的,非得扣那么紧。啥时候这方面放开了,农民的好日子才算真正到来了。”
“嘘——你疯了啊!这种话也敢随便说。”姜心柔压着嗓门瞪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我也真是的,和你扯这些干啥。你要闲得慌,把泥鳅拎屋后杀了,肚肠留着一会儿喂鸭子去。”
萧三爷还没从低迷的情绪中走出来,就被媳妇派了个活,拎着水桶乖乖坐后门槛杀泥鳅去了。
老爷子等小李教完今天的一招军体拳,背着手哼着小曲儿,跨过石桥来盈芳家。
看到小儿子在杀泥鳅,酒虫钻出来了——泥鳅裹着面粉油里一炸,整一道美味的下酒小菜。
蹲儿子跟前饶富兴致地问:“上哪儿抓来的?”
“闺女认识的人送的。”埋头杀泥鳅的萧三爷回了句。
老爷子有点小失望,还以为是儿子抓来的呢,还想问问哪儿抓的,让小李也去抓点来,多炸点,中午、晚上都来盅小酒。
“想抓还不容易,向九昨儿吃酒不是说了,水渠那边的田埂地里最多,黄鳝泥鳅都有。一会儿我带上笼子去瞅瞅。”
“还是别了吧。”姜心柔晾晒完衣服,回到屋里,听到爷俩商量这事,提醒道,“咱们在这算是外来人,拿票和村民们换点吃食那是你情我愿,你们拿工具去抓,岂不是和他们抢食?回头会不会有意见哦?”
老爷子一听有道理,摆摆手:“那算了,反正昨儿尝到了鲜,今儿也有不少吧?我看能炸两盘,中午晚上的下酒菜有了。”
盈芳闻言,心里一动,想到山上的泉水潭,潭里的鱼可比泥地里打滚的泥鳅鲜多了。半年没去祸祸,不知道长成大鱼了没。
可要是和亲爹他们说了,他们会信山里没狼吗?毕竟,书记和社长昨晚喝酒时,说了不少本公社的禁忌,其中一条便是山上有狼,到小坡林为止,不能再往深处走的。
说不说呢?最后还是决定不说,等男人来了让他去抓吧。
第441章 “挣外快”
盈芳家来的客人喜欢吃黄鳝泥鳅,谁家要是有抓了吃不完的,拿过去能换点乡下难弄到的票。
这个消息一传出,近山坳的村民像打了鸡血似的,白天种地时,眼睛都瞪得铜铃大,时不时地找一下看有没有黄鳝洞。
收了工更是兴致高昂,成群结队的拿着网兜、竹笼,去水渠边湿滑的田埂里抓野味。
江口埠那边的村民听说后,也加入了“挣外快”的队伍。别说,盛夏天的晚上,收获还真不小,一笼笼的黄鳝送去了盈芳家。
这下,老爷子也抽起了嘴角。元首说的没错,人民的力量果然无穷大啊!他不过就是想打个牙祭,拿票和村里人换点下酒菜,哪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别说下酒菜了,炖炖都吃黄鳝泥鳅,都能吃到九月份去。
吃腻了事小,关键影响力太大容易出事啊。萧老爷子菊花一紧,赶紧喊停,推说没票换了,以后不再换了。
乘兴而来的村民们败兴而归,好在盈芳给有孩子的人家送了一把糖,没孩子的人家抓了一把花生米。这才没让大伙儿的负面情绪爆棚。
有过这次教训,老爷子再也不敢拿票出来和谁家换吃的了,还不如上县里买去呢。
于是,因老爷子一句话沸腾起来的雁栖公社又渐渐趋于了平静。
一晃,八一到了。
老爷子摸出收音机,坐在院子里收听八一建军的节目。
气势恢弘的口号从狭小的收音机里放出来,感染了经过门口的社员。
“大爷,你听啥呢?有好节目不?”每天都从门前经过的社员,顺嘴问了一句。
萧老爷子笑着回道:“今儿是我军成立44周年,这不正阅军呢。”
一听是解放军成立的周年纪念日,社员们呼啦一下,围过来蹭听,上工都差点迟到。听完还不忘评论几句:
“解放军确实好啊,没有他们,哪来咱们安定的生活。”
“现在不打仗了,当兵也很好啊,每个月津贴比工人多一倍呢。”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只看到眼前利益。谁说不打仗了?听说南边的旮旯角仍然有不长眼的想入侵咱们国家呢!”
“所以津贴高也有高的道理啊,那都是拿命换来的。”
这话一出,大伙儿不禁齐眼看盈芳。对她的羡慕,一半划拉到了同情范畴。
说话的正是屋前的毛阿凤,见状,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我!说话不带脑,盈芳你别往心里去,嫂子没别的意思,那啥,就那么顺嘴一说。解放军保家卫国,那都是为咱们好……”
盈芳摇摇头,表示没放在心上:“我知道的阿凤嫂。”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毛阿凤灰溜溜地缩回脑袋,没一会儿,一手抱着宝贝儿子,一手拿着一个花布包出来了,热情地拉过盈芳说,“上回要不是你啊,我这胎指定保不住,搞不好还一尸两命呢。还没好好谢谢你,这是我抽空缝的小衣,都是新的,我儿子没穿过。”
“谢谢阿凤嫂。”
“说啥谢啊,我谢你还差不多。那时候多危急啊,要不是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呢,哪像现在,男人疼、公婆惯,哈哈!来来来,你还没抱过我儿子吧?给你抱抱,据说怀着娃的时候,抱一下别人家的大胖小子,回头自己也能生个大胖小子。”
盈芳哭笑不得。
姜心柔怕闺女大着肚子抱娃,压着肚子了咋整,于是抢先接过毛阿凤怀里的娃,逗弄了他一会儿,直到蹭听收音机的社员们被大广播叫去下地了,才把孩子还给毛阿凤。
毛阿凤婆婆在后门喊她吃点心,好多产点奶喂大孙子,毛阿凤急吼吼地抱过孩子回去了。
姜心柔见闺女表情闷闷的,拉起她手说:“你是听了他们的话,担心小向吧?当兵就是这样,由不得人。不过我看得出来,女婿不是鲁莽的人,如今又牵挂着你和你肚里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盈芳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反过来安慰亲娘:“嗯,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始终惦记着。
八一过了之后,她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
向刚答应她,结束八一汇演,再去出个小任务,就来老家和自己汇合。就问亲爹,一般部队分派一个小任务,要去几天。
萧延武正拿着一条削干净肉沫肉渣的拳头骨逗小金牙,没看到闺女忧心忡忡的脸色,顺嘴就答:“小任务能费几天工夫啊,两三天打不了一个来回,三五天还不能够回来啊?”
盈芳一听,心里沉了沉。到明儿就一个礼拜了。这说明啥?
“咳嗯。”姜心柔咳了一声,没好气地瞪了丈夫的背影一眼,扭头拉过闺女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别听你爹瞎咧咧。他都退役多少年了,哪里了解如今的行情……”
“怎么不了解?”萧延武粗着嗓门想替自己辩解几句,人不在部队了,但心还在啊。
抬头发现娘俩个已经进屋了,再一细想,得!戳闺女心窝了。
捶了一下自己的额,把骨头丢给和自己鞋子死磕的小金牙,颠颠地进屋表示忏悔,“乖囡,爸确实很多年没在军部了,不了解这个行情。爸错了!深深地知道错了!而且女婿什么人啊,那是受过夏老亲口表扬的。你知道上一回夏老表扬人、夸人是什么时候吗?”
姜心柔翻了个白眼:“可不就是你那个时候。”
“嘿嘿……”萧延武抓了抓头,“你知道,可咱闺女不知道啊,乖囡过来,躺椅上靠着,爸给你讲当年的英勇事迹……”
屋外,带着小李同志溜达了一圈回来的老爷子,背着手在屋檐下停住脚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憋着笑往外走了几步,这才忍俊不禁地说:“想不到小三脸皮还是那么厚。也亏得他闺女愿意听,这么一来这小子更来劲了。当年他回家就侃自己那点丰功伟绩,家里人谁爱听啊,就他媳妇给他面子才配合地听上一耳朵。现在好了,有了他闺女的捧场,这小子能说上三天三夜了……”
第442章 懵逼的向营长
事实上,萧三爷并没机会给闺女说上三天三夜,因为他女婿回来了。
跟着向刚一起回来的还有金毛。
蹲在他肩上,两只爪子垂在身前,时不时挠一下耳朵、腮帮。
地里干活的社员看到,哈哈笑着打趣:“哟!刚子,来接你媳妇回去了啊?怎么还带只猴子回来?象征咱们今年大丰收吗?”
向刚一身橄榄绿的军装,金毛则通体黄澄澄,远远瞅着,可不就像地里沉甸甸压弯枝、但离收割还差点火候的稻穗。
向刚朝他们打了声招呼,无奈失笑:“这小猴子认识我媳妇,也不知怎么的,知道我是来接媳妇的,非要跟来。”
“猴崽子聪明着咧,要不怎么说咱们祖先就是猴子进化来的。”
“刚子媳妇对动物真有一套啊,猫猫狗狗都喜欢跟她玩,如今连猴子都跟来了。刚子啊,你可要加把劲咯,你媳妇太吃香,赶明不要你了。”
“哈哈哈!”底下一片哄笑。
记性好的,不由联想到去年出现在盈芳家的几条毒蛇:“还有蛇呢,那会儿几条五步蛇可把我吓的。看来真是建军俩口子在天上保佑她,要不然今年怎么这么顺,还寻回了亲生父母。”
“可不是!我当时在场,被建强拉着吐苦水,最粗的有碗口那么粗呢,像成精了似的,吓得我大气不敢出。也不知道现在那几条蛇还在不?”
“应该不在了吧,要不然刚子那丈人家的爷爷怎么住着就不怕?”
“也许人家以前带过兵、打过仗,不怕这些东西。”
“也是啊!当兵的胆子大,杀过人、见过血,还会怕这些?”
“不管怎么说,建强娘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落空啥?那不还有小儿子么。建军在的时候,没见她待大儿子一家好,独独偏疼小儿子,如今老了可不就要跟着小儿子过。”向来见不惯舒老太的妇人一边捉着棉花虫一边嗤道。
“嘘,你小点声,舒建强就在那头呢,保不齐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我说的哪句不是事实?而且他现在的心思都搁在隔壁大队那个寡妇身上,哪会理会咱们说什么。”
“……”
妇人们开始七嘴八舌扯起别的八卦。
向刚抽了一下嘴,快步走过了庄稼地。
人还没到家,已有眼尖的小子飞毛腿般地跑到盈芳家报信:“芳芳姐!芳芳姐!刚子哥带了只猴子回来!”
盈芳愣了一下,随即猜到一定是金毛。
正和亲娘嘀咕,怎么还把金毛带来了呢?老金爷俩和母狼汇合,日子乐不思蜀,三天两头夜不归宿。再添个金毛,明儿回部队还拽得回去吗?
然而,金毛吱吱叫着已经近在眼前了。
“吱——”
刺耳的叫声戛然而止。
原来是看到盈芳想要扑过来,向刚扯住了它的尾巴。
“我媳妇怀孕了,不能随便往她身上扑。”
叮嘱完,非得看它点头表示知道了,才松开它。
金毛委委屈屈地对着手指,慢吞吞地蹭到盈芳身边,完了转过身,撅着屁股背对着她,以表达内心极度的不满。
即使是半句不通猴语,大伙儿也瞧出来了。这是在指责盈芳丢下它回老家呢。
姜心柔对金毛稀罕得不行,拿了串野葡萄出来,问它吃不吃。
“汪汪汪——”
这时,老金驮着小金牙回来了。
好友相逢,那是热泪盈眶。
三金亲昵地玩闹了一阵,而后一溜烟地跑山上撒野去了。
有熟路的老金带领,大伙儿倒也不担心金毛会迷路。
向刚一到家,第一眼就是看媳妇的状态,见她气色不错,心定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看到她的肚子,神色不免又紧张了几分。
不过才分开半个月,怎么肚子大了这么多?
“身体没不舒服吧?”
“没有,都挺好的。”盈芳笑盈盈地看着他,在他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观察他,除了黑了点、瘦了点,精神倒是不错,关键是没受伤,真好。
姜心柔看小俩口腻歪,干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不当这个电灯泡了,拽着丈夫去老爷子那报信。
女婿回来了,晚上可不得加几道菜,热闹热闹。
见屋里就剩他们俩了,向刚握住媳妇的手,拉她坐到床沿,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她的脸,目光垂下来看到媳妇明显凸起的肚子,弯下腰,将脸贴在她肚皮上,咧嘴笑着说:“让我听听儿子。半个月不见,没忘了我吧?”
盈芳止不住笑:“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万一是闺女呢?”
“闺女我也喜欢。”
盈芳弯弯眉眼,这还差不多。
“我回来那天,师傅给我把了个脉,多半真是双胎。要是一男一女固然好,要两个都是闺女,你也不许嫌弃。”
“怎么会!”向刚果断摇头。
虚虚地趴在媳妇肚子上听了一会儿,直起腰,扶着媳妇往后一躺,面对面侧卧床上,两人中间是媳妇的大肚子。
男人握着媳妇的小手把玩着,不无兴奋地说,“两个闺女比两个小子好多了,小子多皮啊,还是闺女贴心。等她们会走路了,我给她们做跷跷板。跷跷板你知道不?两边坐人,一上一下翘啊翘。家里一个孩子想玩还玩不起来呢……”
盈芳听着听着笑出了声。看得出来,男人对肚子里的孩子充满期待,不论男女。
“既然师傅把出了脉,还去海城照B超吗?”向刚询问媳妇的意见。
盈芳想了想说:“爸妈的意思,还是去照一下吧。照了不仅知道几胎,大致能分辨男女,做衣裳什么的能照着来。再说,来这之前,妈给嫂子去了封信,说了咱们要去海城照B超的事,嫂子多半已经在托关系了。这会儿又说不去,岂不是让她难做人?”
“那行,我们在这住几天,等村里双抢完再走。”
难得农忙时节回老家,向刚有心想帮衬往日里待他还不错的叔伯们一把。
盈芳自然没意见。
“对了,有个事和你说。”盈芳拉起他,指挥他把床往旁边挪一挪。
向刚不解:“干啥?”
“你挪开就知道了。”
男人力气大,抱着实木床脚,往后方挪了几寸。露出床底下夯实了的地面。
向刚不禁有点发懵,这地咋这么结实?中间还镶了个土质手环,家具搬进来之前,似乎不是这样的吧?
盈芳有点心虚,低头绞着衣摆,指挥他把那块带手环的土块掀起来。
这一掀,男人更懵逼。
卧槽!底下竟然还有台阶,望下去黑漆麻黑的,似乎很深啊。话说他家啥时候有地窖了?媳妇儿竟然比他先知道。
往下走了几级,待适应地窖里的暗度,男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只见地窖里整整齐齐码着十数个麻袋、蛇皮袋,不用猜也知道,要么是口粮,要么是菜干之类的干货。但菜干不可能囤这么多,也就是说,大部分都是口粮。
向刚带着问号瞅了媳妇一眼,她嫁过来没多久就跟着自己随军了,什么时候囤这么多粮食了?
盈芳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一鼓作气说:“咳,我不是和你说过的?我在山上发现了一片野生小米地,还有葵花籽。怕旁人进我家看到,就藏了一部分起来。这地窖是小金挖的,我也是在它挖完后才晓得的。而且,咳,这不仅是一个地窖,你下去看了就知道了。”
这还是一条地道。
向刚下到最底下的台阶赫然发现,内壁还有个黑洞,洞里黑漆漆的,不时能听到呼呼的空气流淌声,可见不是封闭的。
“地道尽头通向哪儿知道不?”他探头看了看黑洞,回头问媳妇。
“两个地方。”盈芳弱弱抬手指了指方向,“一处是我娘家仓房,另一处是山洞。”
向刚无语,那竹叶青真的成精了,不仅力大无穷,还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
让媳妇点了盏油灯,接过来提在手上,打算顺着地道走一遍看看。
盈芳也想跟,被他制止了。
“你大着肚子不方便,还是别去了。我去看看就回。”
盈芳低头瞅瞅自己凸起的肚子,好嘛,自打怀孕,真是做什么都不方便。
向刚提着煤油灯矮身钻进地道,轻微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就听不见了。盈芳守着地窖口没敢走开,盼着亲爹妈别这个时候回来。
倒不是她对亲爹妈存有戒心,而是小金的存在,目前就只有向刚知道。若是袒露地道的存在,势必得袒露小金。萧家人那么多,万一谁透露出去她家有条神通广大的蛇,拿她一并当异类烧了怎么破?
左右这里是她和男人的家,亲爹妈不可能长期住在这边。既不久住,多个秘密还不如少个秘密嘞。
就在她东忖西想间,向刚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语气里略带兴奋:“还真的通往你娘家和山洞!那山洞还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你还记得不?”
盈芳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哪里不记得啊,自从发现这条地道后,进进出出跑好几趟了。这次要不是怀了孕,早就偷溜上山淘宝贝了。
“小金想必是为了出行方便挖的吧?这倒是替咱们省了不少心,往后想去山上,从自家床底下进出就行了。有什么惹眼的收获,也不用特意避着村里人。”
向刚一时开怀,放下油灯后,抱着媳妇儿转了个圈。要不是顾及她肚子里的娃,能转上十圈不带晕。
扶她站稳后,捧着她俏脸,吧唧亲了一口。
这下反而诱发了被他压制好俩月的邪火,可惜隔着个肚子,能干啥?
啥也不能干!
隔靴搔痒地亲了几口,以慰多日不见的相思。
盈芳被他亲的痒死了。
“胡茬半个月没刮了吧?好痒。”
“嗯,我去把热水烧上,一会儿你给我刮。”
男人说完,放开她,往厨房走。
婚后处久了,他偶尔在私底下也会跟她撒个娇什么的,只不过容易害羞。
这不,盈芳都瞧见他那耳朵尖隐隐冒着红气了。抿唇偷笑,却也没去戳破。
热水烧好,向刚找出刮胡子的小刀片,然后在唇沿抹了点肥皂,手感不那么刺剌了,把刀片递给媳妇让她大胆地刮吧。
盈芳不是第一次给他刮胡子。刚随军那会儿看到他刮胡子觉得有趣,主动帮他刮过一次。一回生两回熟嘛,相信这次刮得更顺利。盈芳在他旁边坐下,拿刀片小心翼翼地上手刮了起来。
出去溜达一圈的萧延武夫妇回来了,想着闺女、女婿这下总叨叨完了吧,谁知进来吓一跳。
这俩货在干啥!光天化日的!
刚想别开眼、猫着腰退出去。
盈芳听到动静抬头扫了眼,见是爹妈,喊住他们:“爸妈你们回来啦?我给刚子哥刮完胡子,换身衣服,陪他去趟师傅家,晚上咱们是在这边摆饭吧?顺道把师傅、师娘还有爷爷他们请过来。”
俩口子脚步一顿,哦,原来在刮胡子。又齐齐迈了进来。
“你爷爷已经知道小向回来了,说等手里这盘棋下完就过来。”姜心柔忙说。
老爷子自从来了这里,借早晚两趟散步的机会,结识了几个会下象棋的老人家,今儿找这个下、明儿找那个下,早晚没太阳的时候就在矮墩桥头或是大柳树下。总之谁有空,就和谁下,日子过得可有滋有味了。倒是没再见他唉声叹气地嘀咕大儿媳妇那点破事。
萧延武板着脸看闺女给女婿刮胡子,心里有点吃味,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小向你这不行啊,现在早就步入新社会了,怎么还能像旧社会一样,差使你媳妇干这干那的呢。再说你媳妇怀着身子,万一刀片划到手了怎么办?”
姜心柔拿手拐子撞了他一下,有些没好气。
什么新社会、旧社会的。真是大老粗一个!不知道小俩口这是表达恩爱的一种方式么!
而且怀着身子和刮胡子有啥关系?照他这话说,孕妇啥都不用干了?真是!
当即拽过丈夫,对闺女、女婿说:“乖囡你们忙吧,我和你爸没事做,到屋后乘会儿风凉。”
第443章 岁月静好
“唉哟你拽着我干什么!我又没想乘风凉。”
“我想乘风凉成不成啊?”姜心柔白了他一眼,见菜地干干净净的没什么杂草,搬了个小板凳坐桂花树下看母鸡们优哉游哉地咯咯哒,时不时啄着从树上飘落的桂花。
“我说你的眼力劲上哪儿去了?没见乖囡正和女婿培养感情呀?咋咋呼呼的,说话都不经大脑思考。”姜心柔一坐下就开始点评丈夫刚刚那翻明显不聪明的做法。
萧延武没敢挨着媳妇坐,倒不是怕媳妇嘀咕起来没个完,而是真怕了这几只鸡。
特么凶起来不仅头顶,还对着人眼睛啄,被啄瞎了怎么办?
干脆坐到河埠头,脱掉鞋子,把脚浸在河水里,心里有点小委屈:“我那不是见不惯他差使咱们闺女嘛。”
“你呀!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愣头青似的。乖囡和女婿感情好,咱们做爹妈的不该高兴吗?就说咱们当年处对象那会儿,你不也是瞅着机会就对我……咳,那样。”
“哪样?”看到媳妇儿脸红又语塞,萧三爷绷不住乐了,催促道,“快说,我对你哪样了?”
姜心柔才不如他意:“反正你我心知肚明。那时候要是我爹或我娘,跳出来棒打鸳鸯,不许你做这个、那个的,你心里会咋想?乐意不?”
废话!当然不乐意!
萧三爷撇撇嘴。
媳妇的意思他明白,希望小俩口好好的嘛。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女婿像个大老爷们似地躺在躺椅上、由闺女伺候着刮胡子,心里不舒坦又是另一回事。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那不叫大老爷们似的享受,那叫情调。”姜心柔眼波流转,红着脸吐出在当时还挺时尚的俩字,“就像你不也经常让我给你掏耳朵,不过就是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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