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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白莲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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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黑社会打架都是真刀真枪干的,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哥。因为你爹是柏七爷,所以大家都愿意给你面子,但是这并不代表谁都服你。这帮保安都是跟着柏昊的,自然知道这位二少爷素来和自己老大不和。
  所以今天他带着人来的时候,保安队长还特别嘱咐了要‘照顾’好这位二少爷。可谁知柏臣倒是没有惹事,偏偏旁边的那个人在赌牌的时候,调戏发牌的荷官。
  “大少,你也别怪二少爷,其实不过就是件小事情而已,”此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话了。
  柏昊一听他说话,眉头就是一跳一跳地,说实话不管他和这人接触多少遍,他骨子里都对他透着一股厌恶感。这男人的气质太邪恶,就连笑容都带着些许的神经质,更何况他在圈里的名声也算是声名狼藉。
  这个惹事的男人叫赵谦,他爸爸从柏七爷当年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就跟在了七爷身边。他以前也和柏昊他们一起玩过,不过自从在他十八岁的时候差点在床上玩死过一个男人之后,柏昊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据说这小子被他爸爸送到了香港去了,后来好像又去了美国。
  这次在这里见到他,可真是让柏昊有点吃惊。他还真的不知道柏臣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和赵叔联系在一起了。
  所以在看向赵谦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都闪着怀疑的眼神。
  “我看上了你们发牌的那个荷官,不过就是摸了他一下,这小子上来就打了我鼻梁一下,”赵谦说着还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略有不满地看了对面一眼。
  而对面那个被摸了的荷官此时正被人挡在后面,柏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赵谦为什么会被揍了。
  这个荷官是保安队长的弟弟,还是个大学生,要不是因为他们兄弟两的妈得了尿毒症急需用钱,他也根本不会在这工作。其实这个保安队长虽然为人古板地点,但是柏昊还是颇为器重他,毕竟这年头讲义气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一听赵谦这么一说,柏昊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打死你这个娘炮都不多。
  可是他却开口说道:“你都把我的人打成这样了,我看这件事我也不多做追究了。我待会带你去会所玩玩,费用大哥我都包了。”
  柏臣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大哥,说实话这个赵谦真的是个混不吝,连他都嫌弃地很。要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柏臣压根就不愿意和这种人搭上关系。
  赵谦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地说道:“喝酒也行,你让那小子今晚陪我。他要是答应了,今晚我被打这事也就算过去了。要是不同意…”
  赵谦看着此时还捂着头的保安队长就是一阵邪笑。
  柏昊原本就是压着火气的,这要是寻常人在他的场子里生事,就算不断他一只手也得打个半死。谁知这小子居然还得寸进尺了。
  他也不是怕了这种人,不过是想息事宁人罢了,既然他不愿意那他也不必客气了。
  当众人都将目光转向柏昊的时候,特别是保安队长紧张地看着他的时候,他突然上前双手抬起按住了赵谦的肩膀,同时右腿膝盖上抬狠狠地顶了上去,如杀猪般地惨叫瞬间爆发了出来。
  “妈的,给你还不要脸了,老子原本还想息事宁人。你他、妈的还顺杆子往上爬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爸今天在这,我也照打你不误。”
  赵谦整个人跪在地上,身子缩成了一团。倒是柏臣却只是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他。
  而几天之后,秋梓善正在陪着洛彦吃早餐的时候,顺手开了电视,而一开电视的第一条新闻就是,昨晚在市区发生了一宗袭击案,被害人赵某被人割掉了□。
  “可真是恶心,一大清早看见这个,”秋梓善抱怨了一句,可是却没有伸手拿遥控器调台。
  而一身正装地女主持人还在一丝不苟地报道着这种‘惨绝人寰’地案子。
  “你说这男的是不是j□j未遂,被人报复的,不然谁和他有这么大的仇啊?”秋梓善还在絮絮叨叨地时候,洛彦将手中的报纸放下。
  “赶紧吃饭,待会我开车送你去上班。”
  “你司机今天请假了。”
  “不是,是我想亲自送你而已,”洛彦喝了一口果汁。
  秋梓善脸颊一下子红了。
  生活可真美好啊。
  



☆、95大结局(上)

  虽说世界改变的这叫一个日新月异;可是在有些人的心里那些老派的东西拿就是印在骨子里的,要想让他改还不如让他去死。
  而儿子在老派人的心里那就是有后的象征,可是要是有一天有个人割了你儿子的命根子,那就是活生生地断了你的后,让你们家没了香火。
  这赵其中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脚就趔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幸亏身后的人扶了他一把;要不然真得摔了。
  “三叔,你别着急;肯定是这医生不管事,咱转到私家医院去,请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把谦少治好的;”身后跟着的人赶紧劝道。
  可是这赵三爷也是在道上混成精的老家伙了,也确实有点承受能力。刚才确实是一下子被吓住了,但是此时清醒了过来,只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是要让我赵家断子绝孙,”只听赵三爷咬着牙恨道,他是老派的思想,当初为了生这个儿子那真真是费了老大的劲。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儿子被惯坏了,可是除了有时候骂几句,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是舍不得的。
  所以这次儿子被人伤了命、根、子,这简直比要他自己的命还要严重。所以赵其中这是恨得恨不得立即找出那个敢袭击他儿子的人来,一定要千刀万剐了那帮人。
  “你们给我派人下去,一定要找到那袭击我儿子的人,就算是把云都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赵其中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三爷,您放心,就算兄弟们挖地三尺也一定会给您将那帮兔崽子找出来的,”身后跟着的是赵其中的得力助手,在帮里那是天不怕地步,就只服赵其中一个人,就连柏七爷有时候都没被放在他眼中。
  这赵三爷的儿子被人伤了命根子,不消一日的功夫,云都黑道上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就连下面那些个小弟都在谈论。虽说柏七爷掌握着云都大部分的势力,但是也有不少人是不服气他的。更何况赵其中作为跟随柏七爷多年的老人,在这么多年里也没少得罪人。
  所以一时间,幸灾乐祸的人可不在于少数。
  可是赵其中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受了这种奇耻大辱,恨不得立即找到凶手。于是一时间云都的黑道上也是风声鹤唳,但凡和赵谦有过节的人都被当作了嫌疑人。
  这赵谦虽然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可着实不是个善茬,得罪的人那跟韭菜茬子似的,一茬接着一茬的。再加上他为人好色还男女不忌,其实女人还好,看着你有权有势又长得不错,你推我往也就从了你。
  可偏偏这赵谦还喜欢搞男人,有些男人明明是直男他都能硬上了人家,为了这事他可没少跟别人有龌蹉。就连他之后带的那些个保镖,也是因为这些个龌蹉事情。
  所以这赵谦的事情一出来,你别说这私底下叫好的人可不在少数。
  可是找了好几天,眼看着这年三十都要到了,赵其中手底下这些人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时只听跟着赵谦的那几个人说,是一个白色本田面包车,车门一拉就从里面出来了三四个男人,直奔着他们就打了过来。那几个人当时都用黑布罩着头,除了两眼珠子啥都没露出来。
  所以谁都没看见那帮人的长相,至于那辆面包车事发之后,就被警方在郊区被找到了。
  这群人就是直奔着赵谦去的,领头的那个据说身手好的不得了,直接撂倒了挡在赵谦面前的两人,上手就干净利落地废了他的命根子。
  反正不管是警察还是赵其中手下的人都在找,可偏偏这群人还真的跟神出鬼没地一般,一点线索都没有。再加上手底下那帮人为了讨好赵其中,找了不少当初和赵谦有仇的人,一时间弄得云都黑道那叫一个唉声载道。
  最后还是柏七爷请了赵其中过来,赵其中虽然和柏七爷是过命交情,可是柏七爷当初打江山也不是靠的他一个人。在帮里自然有看不惯他行事的,而其中麻周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初赵谦那小兔崽子为了争一个女人,把他儿子打的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要不是柏七爷拦着只怕他早就宰了那小兔崽子。如今赵谦出了这件事,麻周可不知道比别人高兴多少倍呢。
  “三哥,你如今在云都搞这么大的阵仗是想干什么,现在弄得连警察都盯着咱们,您能不能让兄弟们过个好年?”麻周那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赵其中,气的赵其中那是一个面红耳赤。
  而柏七爷坐在上首只管喝他的茶,这些人在帮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都是大佬级别的,虽然平日里有点不对付,但问题都不大。更何况,他更是乐得这两人不对付,毕竟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可比他们吵闹要麻烦地多。
  没出其他人的所料,这两位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凑在一起还是掐个不停。可是这架是吵了,可是就算吵到最后还是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最后还是柏七爷开口劝住了两人,可是柏七爷说话那是一个谁都不得罪。
  就在赵其中出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见柏昊从外面回来了。赵其中一向和柏臣私交甚好,所以柏昊对他素来都是不冷不淡地,就连打招呼都只是叫了声三叔,连脚步都没停就朝着里面去了。
  就在柏昊进了门之后,突然跟在赵其中身后的人轻声叫了他一声,赵其中一转头就听那人说:“三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想起来什么就赶紧给我说,老子没那个耐心听你打哈哈,”赵其中踢了那人一脚之后,那人赶紧讨好地笑了笑。
  “其实三爷,在少爷出事的前几天,他还在柏大少的场子里闹事了,”那人看了看左右才敢说话。
  赵其中心中一惊,没有说话,就是急匆匆地往前面走了过去。等上了自己的车之后,他才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谦儿提过?”
  “谦少还不是怕你责怪他,所以就没敢和你提过,只是没过几天之后没想到谦少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手下这么一说,倒是惹得赵其中心中悲恸。
  前几日还好好的儿子,现在居然成了半残废的人了,赵其中一想到心中就是那个恨。
  “当时是什么情况?”赵其中还是想知道其中的详情。
  而旁边的手下只得继续说道:“听说是谦少看中了柏大少赌场的荷官,可是那个荷官却不识趣惹怒了谦少,所以当时两方就发生了冲突。而柏大少过来之后,就打了谦少。”
  “什么,柏昊居然打了谦儿,”赵其中一听就是怒火中烧,他原本就不喜欢柏昊这个人,成天就摆出一副未来老大的模样,想骑在他们这帮叔伯长辈头上,也不看看他自己毛长齐全没有。
  所以赵其中还是挺中意柏臣的,最起码柏臣不像那位大少爷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更何况柏臣想要继承七爷,还得求着他们这帮长辈。
  “三爷,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柏大少因为谦少在他场子里捣乱的事情?”手下人没敢说全了,可是赵其中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他有点不敢置信地问:“不会吧,这谦儿就算是再和他不对付,也不过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用得着下这种狠手?”
  “可是大少不是一直不服气您?他总是觉得三爷您是站在柏二少那头的,会不会是因为他想要给三爷您一个下马威?”
  “他敢,”赵其中用力拍了汽车的座位,可是心里却是越想越惊地慌。要说只是一般的小大小闹还真不至于闹到这种程度,如果真要是是为了柏七爷底下的那个位置?
  赵其中这时候还真的有点半信半疑了。
  就这样,他开始派人去查柏昊的底了。
  ————————————————
  洛彦将秋梓善送到家门口的时候,秋梓善侧脸吻上他的唇,两人原本还只是相互打闹似的,可是吻着却有点擦枪走火地嫌疑。
  等秋梓善侧过头喘气的时候,洛彦就是抱住了她,小声在她耳边问:“小姐,今晚要不要去小生家坐坐?”
  “什么啊,”秋梓善推了他一下,这土不土洋不洋的,不过却还是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鼻尖:“不行,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得好好表现。这样等过年的时候拜访未来婆婆的时候才好看嘛。”
  洛彦在听到未来婆婆这四个字登时是眉开眼笑,不过在他心里更愿意将未来这两个字给去掉了。他也顺手捏了秋梓善的耳垂,悄声问:“你要是伺候好她儿子,不过怎么样,你未来婆婆都会喜欢你的。”
  “滚蛋,”秋梓善推了他一下,和这男人还真没有正形可言啊。
  不过就在这时候,洛彦的手机也响了几声,似乎是进来了短信,他顺手拿过手机看过之后,面上就是一愣。不过随后他似乎有一种如释重负地感觉。
  秋梓善看着他表情地变化有点奇怪,不过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善善,你知道这半年来我在想什么吗?”洛彦伸手摸着秋梓善的脸颊,眼神坚定而透着执着,可是偏偏这样的眼神却是秋梓善所不喜欢的。
  太过执拗坚定,有时候就意味着义无反顾。
  “我一直以来期盼的终于要发生了,你知道这半年来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是不是?”洛彦说的话似是而非,听得秋梓善云里雾里的。她从未见过他这么语无伦次地说话,可是偏偏她又觉得他心底在颤动。
  “怎么了,这是,你看起来挺激动的,”秋梓善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不是高兴的表情,可是却又透着激动。
  如果说这半年来有什么事是压在洛彦心头的,那么就只有一件事情了。只怕全云都的人都知道吧,他爸爸惨死在游艇爆炸案里,他一定很想找到凶手。
  “阿彦,”秋梓善抱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是身子却有点颤抖,她有点害怕:“你要想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先想想我。”
  洛彦见她被吓成这样,脸上带着温柔地笑,双手捧着她的脸笑道:“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罢了。我等了这么久,你以为我是要去送死吗?”
  就像瓷器不会去碰撞瓦罐一样,洛彦可不会像那帮黑道中人一样,说什么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无论是他的头还是他的命都值钱着呢。他可打算让自己这个瓷器去碰撞那个瓦罐。
  等洛彦到了地方的时候,就看见昏暗的路灯下正站在两个人。而那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支烟,忽明忽暗地烟火在黑夜中一闪一闪地。
  洛彦刚下车,那两人就跟了上来。只听其中一个人立即上来说道:“洛先生,柏二少已经过来了。”
  “这个人是你们怎么找到的?”
  “原本这帮人都已经跑出去了,可偏偏这小子被人发现有个相好的还在云都,于是咱们就在这守了三个月。果然还真的守到了这小子,”说话这人立即咧着嘴笑开了,挺得意的模样。
  要知道这班人都是亡命之徒,基本是鸟枪换炮干完一场就换一个地方,可偏偏这次其中有个人就在云都遇到了一个女人。他还和这个女人承诺,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洛彦听后只是沉默,随后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前头带路。而他手上一直带着的黑色皮手套却没有摘掉。
  等他们到了居民楼的时候,楼道的灯早就坏了,前面的人拿出手机照着楼梯,还小心道:“洛先生,您慢点。”
  洛彦跟在他们的后面,一步一步地踩在楼梯上,每一步都格外地重,沉闷地脚步声在楼梯口响起。
  自从他们抓到了那个贩卖军火的人之后,就顺藤摸瓜地找到了那帮抢匪。可是那帮人根本就是一帮老江湖,干完这批买卖之后,早就跑出国了。
  洛彦自然是不会死心的,他不能让他父亲死不瞑目。就算这帮人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这伙人。只要他们一旦踏上中国的领土,他就一定不会再让这帮人有机会逃脱。
  是他自己解决也好,是交给警方也罢,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而今天晚上这个,就是第一个。
  比起外面老旧的小区,这个两室一厅地房子带着明显的温馨,就连沙发都是小资格调的布艺的。
  那个女人是个女教师,早就被绑到了房间里,而那个男人此时手脚被捆着躺在地上。洛彦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柏臣在拿小刀磨自己的指甲。
  “你来了,”柏臣平淡地打了声招呼,口吻就好像他此时正在一个普通的聚会上,而不是坐在一个即将成为杀人现场的地方。
  “你找的这两位兄弟确实厉害,我的人早走了他们居然还能守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说完柏臣就对洛彦身后的两个男人挑眉问:“哥们,等这单买卖完了,愿意跟着我干吗?”
  “不好意思,柏先生,我们只是雇佣兵,”其中的那个平头男人不卑不亢地说道。
  柏臣听了他的话倒也没别的反应,这帮人都是退伍的特种兵出身,要让他们来跟着自己干,确实是不太可能。毕竟这兵匪确实不是一家人。
  “来来来,把他嘴上的布给我扯开了,”柏臣招呼后面的人。随后后面的人就上前将他嘴里的布给扯了出来。
  而这男人原本还站着,可是洛彦后面的那个平头,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这男人便跪了下来,膝盖磕着地板上的声音沉闷而凝重。
  洛彦坐在沙发上之后,也没有废话,直接就问道:“你就是黑狐?”
  这个被打得满脸都是伤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洛彦,冷哼了一声,不过却还是开口说道:“我就是黑狐。”
  柏臣还在悠然地用小刀磨着指甲,不过他对于黑狐的合作倒是轻笑了一声,只听他悠闲地说道:“这就对了嘛,自然落在了我们的手上,你就应该好好配合。不然那房间里的小美人,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便宜了谁?”
  “你他妈要是敢动她,”而后半截的话则是被一个拳头被堵住了,只见旁边的一个男人不留余力地打在他的腹部。
  洛彦没有说话,只是却皱着眉头。他不是坏蛋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自然不可能对一个女人下毒手,他要找的对象就是黑狐,要报仇的人也只有那些杀害他父亲的人。而在此他不想连累任何无辜的人,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些无辜的女人。
  “柏臣,我不想知道你行事的风格,但是既然他是我的人找到的,那么这里就必须得听我的,你最好不要去动那个女人,”洛彦不客气地对柏臣说道。
  柏臣不在意地笑笑,不过却转头对跪在地上的男人说:“你瞧瞧,咱们洛少是懂得怜香惜玉的,所以你别害怕。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保证到时候给你一个痛快的。”
  柏臣也不和他打虚枪,这家伙敢抢他们柏家的货,今个落在他柏臣的手里,他就别想在活着。当然这死之前是痛快的还是痛苦的,这就得看他自个的选择了。
  黑狐抬头看了一眼洛彦,过了半晌才说道:“我知道你,你是那个富商的儿子。”
  洛彦在听到他提到自己的父亲时,眼睛一下子充血变得通红,而眼神里带着的杀气让旁边的柏臣都是一惊。要知道他和洛彦认识这么久,这个男人素来都是优雅矜贵的,处处都透着贵族气质。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此时却散发着狼性,似乎恨不得立即杀了对面的人。
  “是你们杀了我父亲的吗?”
  黑狐头一仰,倒也没有否认,反而直接说道:“干我们这行的素来就是不留活口。你父亲太倒霉了。”
  “你们怎么敢,”洛彦一下子跨过茶几,将黑狐从地上拽起来,拳头就是狠狠地挥动了过去。
  黑狐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殴打,只见他被打倒在地上后,还不在意地舔了舔嘴角上的血渍,然后玩笑般地问道:“你这种大少爷就这种力气吗?还真不如吃奶的娃娃,是我杀了你父亲。是我们抢了那批货,今个我落在你们手上也没想着活着出去。”
  “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洛彦见他到了这种地步还说这种话,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燃烧殆尽。他仿佛看见他父亲当初站在游艇地甲板上,哀求这帮人放过他,可是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却毫不留情地拿枪杀了他父亲。
  他父亲到最后连尸首都没有找回来,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的尸骨究竟是在爆炸中灰飞烟灭还是永远的葬身大海了。
  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杀人。
  突然有一把黑色的手枪放在洛彦的手中,洛彦毫不犹豫地夺过来。子弹上膛,只差扣下扳机,他就能为他父亲报仇,一直困扰着他的心魔也将离去。
  你要想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想想我。
  突然善善的声音出现在洛彦的脑海里,明明这就是刚才的事情,可是洛彦觉得这就像是上世纪她说的话一般。
  洛彦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只需要轻轻一按,他将彻底了解他的心愿。
  你要想想我。
  你要想着我。
  



☆、96大结局(下)

  远处的天边发着微微地亮光;而此时的洛彦一步步地从灰暗地楼道里走出来,黎明之前的天际虽然依旧昏暗,可是光明却带着一种压不住地气势而出。
  远处的巷口就看见有一盏节能灯,在黑夜中照出了一丝光明。那是一家早餐小摊位,放在一旁的蒸笼里此时已经冒着热气,而一旁的老板正在如火如荼地做着拌面。
  柏臣此时也跨了两步从楼梯口里出来;他刚出来就看见洛彦站在路上朝着巷口张望,他看了一眼那边的烟火气息笑问道:“怎么你想吃那个?”
  洛彦没有说话;此时他的大衣在深冬的云都显得格外的单薄,清晨地雾气在他的头发上凝结成水珠。洛彦从心底一直寒到骨子里;虽然男人的承受能力远远要高于女人,可是那般场景他也一样不愿看见。
  “怎么还在想呢,”柏臣见他不说话就是调笑了一句;:“那之前给你枪,你怎么不干脆一枪崩了他?”
  洛彦往前一步隔开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可不是你,人命在我这还是挺值钱的。”
  柏臣瞧着他的脸色,嗤笑了一声:“确实是,你这双手是干净的,可跟我们不一样。”
  两人在说话期间,就瞧见一辆灰色面包车开进了巷子口,等在楼道口停下之后,就见里面下来两个人。这两人先是和柏臣打了招呼,就直奔着楼上去。
  没一会上面就传来一连串地脚步声,洛彦没有回头看,可是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脚掌在地上被拖动的声响。
  “既然你不打算要这个人了,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柏臣不在意地对洛彦说道。
  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洛彦从来就没有将自己划在和柏臣一个阵营的,自然就更不可能和他是一种人了。所以平日只要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也是决计不会和柏臣联络的,更别谈联系感情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洛彦看向柏臣,目光中露着坚定地。他虽然不会动手杀人,但是动手害人他绝对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更何况面临的还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我是真没想到,我们家老大看着不怎么样,可是下起黑手连我都对他甘拜下风,”柏臣随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在空气中喷出烟雾,:“他倒是一向喜欢在老头子面子装乖儿子,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他打算怎么装?”
  “你小心点行事,都说狗急跳墙,我怕到时候没绊倒他反倒把你自己带出来了,”洛彦难得和颜悦色地说道,这几句已经算是他对柏臣交心的话了,不过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吧。
  此时车门口又传来一声响动,洛彦一转头就看见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狠狠地踩了黑狐一脚,而黑狐此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洛彦皱了皱眉头,叮嘱道:“你别把人给我弄死了,不然到时候你连个证人都没有,只怕你爸就更不相信你了。”
  自从游艇爆炸案之后,柏臣在柏七爷面前说的话已经不太管用,再加上柏昊一系在柏七爷面前对他的攻击,更使得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本柏昊就因为是长子又外家势力雄厚而深得大佬们重视,只不过后来他行事作风有些绵软才惹得一帮兄弟私底下议论。
  云都冬天的风带着能钻进骨子的湿气,柏臣站在冷风口嘴里叼着烟,目光严肃地看着远方。别人都说柏昊为人软弱,可是如今看看他做的这事情,如果这都是软弱,只怕整个云都就没有比他更硬气的人了。
  洛天齐虽然并不涉及洛家产业,但是洛家第二代中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他说杀就杀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更何况,这批劫匪也不是一般人,他们可都是特种兵出身最后成了雇佣兵。
  将这么一批人悄无声息地运到云都,然后再在身后让这批人离开,这背后没有一定的势力决计是做不到的。可是柏臣如何都不觉得,柏昊是能将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地人。
  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本事,只怕如今他早已经被柏昊打压地抬不起头了。
  ————————————————————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这座城市几乎每个家庭都挤在沙发上或者窝在床上看春晚。虽然在秋梓善看来春晚的形式真的很老旧,可是你却没有办法否认,在春节这样一个合家欢乐的节日,就需要这样一个欢乐的节目。
  秋梓善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各种水果花生,而汤荞坐在她旁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春晚。就在郭德纲的相声要出来的时候,秋梓善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头对汤荞说:“妈,你能不能不要在嗑瓜子了,你嗑的脑仁疼。”
  汤荞转头看她的一瞬间,脸上还停留在傻笑的表情上,秋梓善受不了地将毯子又裹紧,紧接着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汤荞将手里的瓜子放在面前的水晶盘里,随后又踢了一下脚下的垃圾桶,才略带抱怨地说:“宝贝儿,这种时候你这么严肃干嘛?妈妈真是苦命了,现在吃个东西都被要被抱怨?”
  秋梓善看着她那副模样,立即就是勾住她的脖子,然后无语道:“汤女士,我郑重声明一下,我不是不让你吃。只是这瓜子吃多了又不好,你稍微少磕一点。还有就是明天是新年,我怕你今晚吃太多明天脸会肿。你不会想要大年初一的早上盯着一张肿脸在家里接待客人吧。”
  经她这么一说,汤荞倒是立即紧张起来了。
  “你弟弟他们在楼上干嘛呢?”
  “你管他们干嘛,这两人明天就得去上海,你让他们自个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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