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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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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里,寒子时会在玉兰西苑留宿十几天。
关于那件亲密事,两人相安无事的情况下,寒子时基本上是隔两晚要顾繁朵一晚,那一晚,至少要两次打底。
至于,顾繁朵轮休的那两晚,寒子时要么自己呆在书房里办公,要么带着她去健身房或者游泳馆呆一个半小时。
两人从外面回来后,大概九点的样子,寒子时会将周妈温好的牛奶送进卧室,一声不吭地放在床头柜上或梳妆台上,掩门走开。
也就是说,两人邦交正常时,周妈是不被允许进入楼上的卧室的,甚至两人欢。爱过后,湿哒哒的床单都是寒子时换下来,扔进洗衣机清洗。当然,最后拿出来晾晒是周妈的事儿了。
顾繁朵起初是没有发现这件事的,直到有天深夜,她起床上厕所,听到楼下隐隐约约有人走动的声音,感到诧异,毕竟这个点,周妈早就睡下了。
顾繁朵下了楼,走到洗衣房门口,向来淡定的她,吓得张大了嘴巴。
半夜不睡觉的寒子时正在把睡觉前换下来的床单往洗衣机里,倒入洗衣液,拉好盖子,按下开始键、启动、调整洗涤水量、漂洗水量,动作相当的熟练。
柔和的明黄色的灯光里,裹着雪白浴袍的男子,眉眼墨黑,轮廓英俊,神色专注,能令任何一个女人忘了呼吸。
当洗衣机开始转动,寒子时转身过来。
一时看呆了去的顾繁朵自然被现场抓了包。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难得窘迫地笑,“你是在梦游吗?”
于是,顾繁朵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寒子时脸上浮现羞恼懊丧的神色,耳朵红得几近透明。
那一刻,顾繁朵发现,寒子时的身上还是保留着几分可爱的别扭的,只是永远不再是那个会对她说,“顾繁朵,我可以亲你一下吗?”的腼腆大男孩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她依然迷恋他身上的某些温情的特质,比如红耳朵,比如腼腆的懊丧,甚至于他不笑的英俊的脸上细长的丹凤眼浮现的柔和光芒。
是的,哥哥顾夜白是温润如玉的王子,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寒子时却是极少笑的,然而,每当他说,“顾繁朵,我可以搂着你吗?”他会脸红,耳朵比脸还要红。
顾繁朵迷恋寒子时这样腼腆的模样,甚于顾夜白温润的笑容。
于是,当顾夜白将顾繁朵从寒子时的深渊里拉出来,告诉她如何好好爱自己,她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将终生感激顾夜白,倾尽所有护他周全。因为他是雪中送炭,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
至于寒子时,她会倾尽所有,凭一个头破血流。爱或者不爱,要么终生不见,要么死在一块儿。
结果很明显,前者,她愿意以性命相护;后者,她决定用性命相残。
顾繁朵怔怔看着化妆过后,越发惊艳绝尘的寒子时,猪油蒙了心地认定他是故意出差一个月的,一时却又想不出他故意的理由来。
也许是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折磨她,于是想用日日夜夜赶戏这一招累毙她?毕竟她虽然坚持锻炼,奈何是早产儿,养了二十年来,身子骨依然弱,长时间劳累,便会头痛脑热,骨头酸胀,难受得紧。
反正,总不会是他想借演戏的机会,频繁地接触她的身体。他早就得到了她千百遍,又怎么稀罕《初心未泯》里那种蜻蜓点水似的浅尝辄止?
然而,轰地——
一想到,到时候要和寒子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演亲密戏,顾繁朵醉了个满脸通红,却在穿着校服的寒子时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脚尖在距离她的脚尖十厘米时,煞白了一张脸,脑海里浮现那日她终于迎战他的羞辱,宣泄了自己的痛楚,字字嗜血地告诉他,“我将带着你的恨,孤独终老,永世沉沦……”一起撕破维持两年平静的对话。
假象已被彻底撕开,那她该如何跟寒子时饰演一对初恋小情侣,顾繁朵的心……好累。
第33章 有寒少带着,繁朵很入戏啊!
寒子时眼珠子一转不转地从头发丝往下,认真打量顾繁朵,确定她这一个月过得很好,眉目清亮,气色红润,浑身上下都流动着清淡的婉约风情,比他离开时,更为楚楚动人,酸涩之余,也把一直为她担忧的那颗心放回肚子里。
寒子时的心路千回百转,容颜却清冷莫测如深潭之水,淡声对低垂着眉眼的顾繁朵,淡漠道,“不要想太多,记住你是喜欢沈嘉年的喻以茉,就可以了。”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有股子特别的***磁性。
昔日影帝主动指教顾繁朵,一大帮人都在看着呢,顾繁朵自然不好意思拂了寒子时的面子,忍住转身落跑的冲动,抬头,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谢谢寒影帝。”她心想,寒子时的声音怎么这样沙哑,是感冒了吗?
场记板打下,正式开拍后,事实证明顾繁朵之前的担忧果然是想太多了。
寒子时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并且是一个天生的可以引导别人感觉的好老师。顾繁朵只要专注于喻以茉这个角色,很自然地就忘记了她和寒子时之间的真实关系。
顾繁朵和寒子时的第一场戏是发生在教室里的校园戏。
顾繁朵和寒子时坐在同一排,中间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
这是一节数学课,黑板上列了一个公式,“x2+(y…3√x2)2=1”,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巴拉巴拉了几句,布置好作业,走出教室。
喻以茉撅起屁股发力猛把凳子往后挪了一大块空,使得桌子和凳子之间有较大的空间,方便她不起身,也能把双腿从桌子下解放出来,放在过道上。
这时,“呵!”一声清晰的嗤笑声传来。
喻以茉呆呆地撅着嘴四处张望,模样有点娇有点儿憨,却并没有发现谁是讨厌的出声者。她挠了挠头发,砸了一下嘴巴,起身,这时又听见一声嗤笑声,她豁然扭头,还是没有发现始作俑者。
喻以茉闷闷不乐地嘀咕了句,“都出现幻觉了?难道是我昨晚睡太晚的关系?”说着,她眯着眼睛,张大嘴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走到教室后面的书柜前,打开自己的书柜,翻找下一堂语文课老师要讲的试卷。
书柜太乱,试卷、课本、作业薄乱成一团,喻以茉找着找着,一颗小脑袋都塞了进去!
“我记得是塞在这本书里的啊……怎么会没有呢?哦,是在这本书里!咦……也不在!大哭,夭寿啊!我到底放哪儿了呀!”
“喂,你是女生吗?”
没点名没道姓,喻以茉才不要搭理他呢,继续找呀找朋友,哦,不对,是找试卷这个大仇人!
“喂,喻以茉,你是女生吗?”
顾繁朵身子僵了两秒,猛地将脑袋从柜子扒出来,红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顶着微乱的短发,四处寻找那个骂她不是女生的混蛋男生!
不费力地,她将目光定焦在立于她左手旁,背靠著书柜,双手环胸,眉眼乌黑清隽的男孩子身上,他双手环胸,一条长腿撑着地面,一只腿曲着,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似笑非笑,目光也聚焦在她的脸上。
清透的阳光从窗外探进来,喻以茉觉得如此微笑的少年整个人都在发光,漫不经心的慵懒,好迷人。
被这样好看的男人专注地盯着看,喻以茉悄然绯红了脸,低了低羞嗒嗒的脑袋,却听见他说,“嗳,你是女生吗?”
是他?!
喻以茉飞快抬起头,又羞又怒瞪视对方。
沈嘉年目光扫过喻以茉脏乱杂的书柜子,啧啧两声,迈开长腿与喻以茉擦肩而过,胳膊肘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喂,你,你什么意思?”
喻以茉像护母鸡的小鸡仔,冲到沈嘉年身前,张开双臂,堵住他的去路。
“听不懂反问句吗?说你不是女生呀!”
“你!”
“我怎样?难不成你要向我证明你是女生?”
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戏谑吵闹声。
喻以茉仰着脖子,红着脸恨恨瞪了沈嘉年一眼,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奈何,不能。可,到底气不过,抬起脚,狠狠踩了他一脚,卷子也不找了,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上,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过道另一边沈嘉年的座位。
白纸用一只黑色签字笔、一把尺子压着,纸上面画着老师留下的那个公式的曲线图,额,竟是一颗完美的爱心。
沈嘉年瞅着女孩儿愤怒的背影,很温柔地叹息了声,走到喻以茉的柜子前,将所有卷子都抽出来,很快找到了待会要用的语文卷,来到喻以茉身旁,酷酷地拍到她桌子上,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说道,“小、笨、蛋。”
喻以茉抬头,他眨了一下右眼,很温柔地笑了下,却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喻以茉红着脸趴在了桌子上……摸摸摸,摸到卷子遮住了脑袋。
“咔!很好,休息二十分钟,拍下一条。”
佘导放下大喇叭,走到寒子时身前,笑道,“开门红啊!话说,有寒少带着,繁朵很入戏啊!”
“佘导,您这话可就伤了我的心呐!有我带着,繁朵也很入戏呀!”
梁时时一把搂过顾繁朵的肩膀,“我们拍第一场对手戏,之所以被ng,纯粹是道具出了问题,好吗?呜,这也怪我咯!”另一只闲着的手开始抹眼睛,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寒子时隐忍地扫了两眼梁时时搭在顾繁朵肩上的手,烦躁地移开目光。
“去去去,今天没你的戏。戏瘾犯了,找你家男神周钦然对台词去!”佘导演没好气道。梁时时是他见过的最没架子,也最爱耍宝的大牌艺人了。
梁时时摩挲着下巴,痞痞地打量同样今天没有戏,也跑来围观的徐凯,啧啧叹道,“都说别人家的饭菜香,别家人的孩子好,这别人家的男神……”坏兮兮的眼神在顾繁朵和寒子时之间打转。
“你要,尽管抱走好了!”
额……
顾繁朵脱口而出,说完,她就风中凌乱了……还没有从喻以茉的状态里回过神,这下杯具了!大大滴杯具了!
寒子时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闻言,他差点喷顾繁朵一脸。
顾繁朵拿眼角余光斜上瞄寒子时的脸色,果然很难看,赶紧补救!不然,以寒子时现在的睚眦必报的性子,晚上一定会找她报仇的。
“那个……我是替喻以茉说的,不代表我自己的观点。”
“唔,也就是说,顾繁朵姑娘是舍不得寒影帝的咯!”梁时时憋住狂笑的冲动,原来入戏状态的顾繁朵,如此呆萌可爱。真可惜,她不是男生耶,又取向正常……怪讨厌的。
好吧,她补救还不如不补救呢,这是给自己补刀啊!
顾繁朵尴尬地低着头,却发现已经没有长发用来遮挡她脸上的表情。
梁时时瞧着寒子时一张俊俏的脸,分分钟乌云转晴空,收敛浑身的瘴气,稳稳地端着从容神秘范,不屑地在心里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当然方向是朝下的,与此同时,嘴巴也开始朝寒子时放炮,扫了一眼穿着学生服,脸红心跳的群演妹子,慢悠悠道:
“没想到呀!我们寒影帝多年不演戏,依旧宝刀未老啊!别说这些花季小少女们都被寒影帝那个电眼电得五迷三道的,我也是被迷得心花怒放啊!奈何……”闷。骚君,非良配啊!
说者无心,听者在意。
梁时时巧妙的停顿,无端端地令顾繁朵心口寸寸收紧,她抬起头,果然看梁时时笑盈盈地看着寒子时。而寒子时被她这样打趣,只是无奈地不予计较……若她如此调。戏他,他一定变着法儿报复回去。
寒子时是宠着梁时时的呢。
意识到这一点,顾繁朵黑眸低垂,使劲眨了眨,敛去眼底的苦涩。无论梁时时跟寒子时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无疑是被他宠着的,地位更是在赵颜之上。
梁时时是最幸运的姑娘啊,比少女时代的她更幸运。她在最好的时间与寒子时相遇、相知、相伴,如果哪一天,寒子时决定跟她在一起,那就是许下了一生一世吧!
顾繁朵接过郝繁花递过来的鲜榨狝猴桃汁,大力地插上吸管,小口小口地闷闷地喝着,安静得毫无存在感,完全没有演戏时的神采飞扬。
梁时时不由多看了顾繁朵好几眼。其实,如果单独就长相来说,顾繁朵在娱乐圈里只算得上中上之资,毕竟这个圈子就是专门盛产美女帅哥的。
然而,任谁见了她的模样,都会觉着她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长相婉约柔弱的她身上有种简朴谨慎的清冷气质,使得她很神秘。大约正是这股子神秘令男人趋之如骛,连寒子时都概莫能外。但是!她梁时时有预感,顾繁朵跟自己一样,绝非善茬。
事实上,很快地,梁时时看到的一幕验证了她此刻的念头是对的。小白兔一样的顾繁朵,可是会咬人的。
第34章 唱歌的寒子时
剧组拍戏并不是严格按照剧情发展来的,所以,下面这第二场戏已经跳到了寒子时和顾繁朵成为同桌。
顾繁朵在《初心未泯》里饰演的喻以茉是一名性格迷糊,做事大大咧咧的学霸。不过,她是一名发挥不那么稳定的学霸。这次月考,她的成绩从年级第四名掉到了第三十名。
这一场戏拍的便是在课堂上,沈嘉年是如何安慰考试失利的喻以茉的。
场记板打下,正式开拍。
镜头里,顾繁朵低着头,神色失落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几张月考卷子。班主任在讲台上,总结这次月考的情况,重点关切了喻以茉的成绩下滑问题,安慰她不好有负面情绪。
本来喻以茉没有很难过的,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样安慰,反而令她尴尬,令这名十几岁的敏感小少女难受得红了眼眶。
沈嘉年微微侧头,目光滑过喻以茉低垂的眉眼,滑过她紧紧捏着试卷的细白的手指,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双手将卷子往上翻起,遮住下半边脸:
这时,喻以茉听见压低的温柔的歌声从她的左手边传来:
“眼角的泪,它给过谁,伤透了心,也无所谓,我会愿意静静地陪在你身边……”
“如果说爱已不可为,那我宁愿藏在心里……”
喻以茉红着一双兔子眼,默默扭头去看沈嘉年好看的侧脸。
沈嘉年低着头,并没有回应喻以茉的目光,依然小声地唱着歌儿,“怎么会开始对你有了感觉,进与退,被爱包围,谁犯规,都狼狈,谁能解围,让一切完美……其实我害怕会失去你的感觉……”
唱的是他们那个时代曾大火一时的经典对唱情歌。
不太完整地唱完一首歌,沈嘉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飞快瞧了喻以茉一眼,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哭的,下次考好,不就可以了。”
“嗨,寒子时,你那首歌是为我唱的吗?”小少女小声地问他。他在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冒着被老师揪着耳朵,拎到外面罚站的丢脸,唱歌安慰她吗?
“咔!繁朵,你叫错人了。休息十分钟再来一次,化妆师给演员补下妆。”
满堂都是友善而戏谑的笑声。
顾繁朵闹了一个大红脸。
在这片笑声里,她疑似听见寒子时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瞬间,顾繁朵的心都要融化了。
“专心点,我不想再被ng一次。”
顾繁朵懵懂地对上寒子时清澈明亮的眼睛,闷闷道,“知道了。”原来他那一声“嗯”不过是《初心未泯》里沈嘉年的下一句台词。
顾繁朵燥红了脸。她心想:顾繁朵,你还要自作多情多久!你够了啊喂!!!
懊恼的顾繁朵没有发现身旁穿着校服的英俊男子唇角忍不住上扬。
再次开拍,顾繁朵总算没有出错。
这一条过了之后,佘导觉得两人现在的状态非常好,激动地决定继续拍这对小情侣之间温情脉脉的互动,简直太有爱了!
下一场戏发生的时间是沈嘉年在课上唱歌安慰喻以茉不久,发生的背景是下一堂英语课要讲解的卷子,沈嘉年一时找不到了。这时候的沈嘉年和喻以茉已经从故事开始时的针锋相对,开始走向邦交正常化。
场记板打下。
带着小圆黑框眼镜的英语老师走上讲台,秀气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请同学找出昨天布置的卷子,现在开始讲解。”
喻以茉咬着手里的黑色签字笔,不时地扫一眼旁边没有卷子的沈嘉年,抿了抿唇,默默地直接的卷子往那边推,摊在了两张课桌之间……
沈嘉年抬眸,眼神讶异地看了一眼低垂着眉眼,盯着试卷的喻以茉,嘴角浅浅勾了下。
澄澈清透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爬过窗台,在这一对少男少女的身上和课桌上撒野,跳跃着不规则的游鱼一样灵活的光圈。
他们分享一张卷子。
这时,喻以茉眼睛盯着沈嘉年那边的一个单词看,是“love”她粗心地少写了一个“e”……她握着笔,想要探过去添上……却发现两人靠得很近。她如果去补上“e”势必会触碰到他放在桌子上的左手臂!
眼睛扫过少年有力的胳膊,心跳突地鼓动狂跳!
喻以茉默默缩回了手,想:还是等老师讲完了,拿回卷子再订正吧。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手里拿着同样黑色签字笔的沈嘉年默默地写上一“e”,把love补写完整……
喻以茉傻看着沈嘉年专心看着试卷的模样,清丽白皙的小脸洇开浅浅的红晕。
接下来,两人依然没有说话,没有交流,却是默契地修改自己那一半江山上的错误。
少女红着脸,少年也红了耳朵。
也许,这就是年少时不言而喻的怦然心动。长大后,很难再拥有的一种悸动。
“咔!goodjob!”
几乎是佘导一喊完咔,寒子时猛地直挺挺站了起来,冷着一张脸,大步走出教室。
寒子时的这莫名其妙的突然之举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顾繁朵站起身,低着头,心想:大约是刚刚佘导喊咔时,她的手臂不经意碰到了他的,惹了他的嫌弃,他才冷着脸走人的吧!
梁时时见顾繁朵手足无措的模样,有些心疼,嘻嘻笑着对佘导说道,“寒影帝估计是一连演了好几场戏累了,不如下面先拍我的吧!我记得我也有校园戏份哒!”
佘导赶紧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统筹也走了过来,两人调整了一下拍摄安排。
于是,午饭过后,下午开拍喻以玫的戏份。
在《初心未泯》里,少女时代的喻以茉是一名迷迷糊糊,大大咧咧的脱线学霸;喻以玫则是一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国民校花。以前的梁时时都是出演那种风风火火的女主角,这次担纲白莲花女一号,也算是她对自己演技的一个大考验。
本来为了收视率考虑,佘导认为由梁时时演喻以茉更合适,她只要本色出演就可以了。因为脱线学霸喻以茉的进化目标就是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奈何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还被寒子时钦点为女一号。
不过,看了顾繁朵这几天的表现,佘导稍稍感到惊喜。顾繁朵虽然长了一张白莲花的脸,但骨子里的某些特质却是更符合喻以茉这个人物。如果真有梁时时出演的话,更多的是她本人的特质,而不是喻以茉的特色。
佘导想清楚这一点,不禁对寒子时更折服了几分,听到旁边的群演小女生说,“你看了上午的几场戏了吗?我发现那个叫顾繁朵的女演员和寒影帝站在一起,身高正好差三十公分哦!如果寒影帝壁咚顾繁朵,一定会很有看点。光是想象一下,就好激动啊!”
佘导清咳了两声,脑袋里却在思考这个动作却是很萌啊!只是……寒子时这位高岭之花,玉面阎罗愿意配合吗?
顾繁朵悄然红了眼,扭头看窗外的风景,显然也是听到了最近很火的一个词“壁咚”……其实,貌似,好像,寒子时确实很喜欢壁咚她……用偷袭的方式。
那些旖旎而痛苦的画面令顾繁朵一张俏脸红了白,白了红。
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大,又跟寒子时有同时出道的情谊,梁时时拍了拍胸脯,对明显心动的佘导笑道,“我觉得这戏份不错,等我找机会,跟寒影帝说说。”
上午临收工时,寒子时甩手走人,一下午都没有露面,直到下午戏份快结束时,才出现在片场。
他直接走到佘导面前。
下午没有戏份,留下来看梁时时演戏,认真向她学习的顾繁朵悄悄竖起了耳朵。
“佘导,不好意思,我明天去美国出差,下周一回来。待会吃过晚饭,请大家辛苦坚持一下,再拍两场我的夜戏吧!”
顾繁朵心想:寒子时虽然为人冷漠,奉行沉默是金箴言,但只要他开口,总是能拿捏好分寸,谦和有礼。比如这会儿,他这个最大投资方,《初心未泯》的出品人就给足了导演佘裕的面子。唯独对她……
“唯独”这真是一个暧昧的字眼,充满了甜蜜的怅惘,蜜蜂蜇人的伤。
顾繁朵自嘲地笑了笑。
佘导自然满脸含笑应下。
用过晚餐,开始拍夜戏。取景地点还是教室。《初心未泯》的校园戏是发生在高三下学期。所以,夜戏也基本围绕着晚自习展开。
《初心未泯》里的前半部分,寒子时的夜戏基本都是和顾繁朵对手戏。所以,即将开工前,顾繁朵主动走到佘导跟前,默默等着他给自己和寒子时讲戏。
佘导不解地看着顾繁朵问,“繁朵,你有什么问题?”
“佘导,我没有问题。我等着你给我讲戏。”
佘导愣了,“今晚没有你的戏。都是寒影帝一个人的戏份。”
顾繁朵:“……”
佘导见顾繁朵又尴尬地红了脸,笑呵呵道,“演上瘾了?别着急,明天上午都是你和时时的戏份。你要是不着急回去,就坐在我后面,看咱们寒影帝演戏。”
顾繁朵耳朵一热,点了点头,忽而觉着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刺过来,她侧头去看,只见那个方向只有穿着一身校服的寒子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打电话,并没有其他人。她想,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第35章 脸有点烧?是什么鬼!
晚上开拍的第一场戏,是接在寒子时取笑顾繁朵不是女生,嘲笑她的书柜比猪窝还乱之后的。
下了晚自习,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当沈嘉年的同桌问他怎么还不走,英俊的少年收回落在过道旁边的桌子上的目光,淡淡地说,“你先走吧!”
“行,我先走了。”
喻以茉这天下午放学走出教室后,就再没有回来,她翘了晚自习!
这是寒子时仅有的五场校园单人戏份里,最重要的一场,展现那个青葱时代里,一个桀骜少年的温柔。
当教室里只剩下少年沈嘉年——
他起身走到喻以茉的桌前,快速将她桌子上的书和试卷,分门别类,按照书本大小放在蓝色埃菲尔铁搭大书立之间固定好。零零落落的文具顺齐整了,放在长了一对兔耳朵的文具袋里,搁在书立旁边。
整理好了课桌,沈嘉年无奈地吹了吹额前细碎的刘海,眼神却是柔和如这个季节的春风,微凉,光滑,沁人心脾。
他双手插兜,酷酷地走到喻以茉的书柜前,先是打量了一番,这才伸手开始整理。
顾繁朵坐在佘导后面,从眼前的监视器里可以看到,背影清瘦挺拔的高大少年站在喻以茉的书柜前,他先是打量了一番,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才开始动手整理。
画面里的寒子时先是将书柜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取出来,放到身后的课桌上,然后像先前整理书桌一样,将喻以茉的书柜子收拾成有条不紊的模样。
顾繁朵痴痴看着这样眉眼专注温柔,不复嘲笑喻以茉,“你是女生吗?”时的酷酷痞气的寒子时,心想:他可真好看,非容貌也,气质使然。怪不得有女评论家说,无论是多烂的剧本,只要有寒子时在,就是票房的保证!
这样想的顾繁朵并不知道当镜头转到寒子时的身后进行教室的全景拍摄时,他也在想:顾繁朵,你不是说,好可惜没有早出生两年,与我同班上学读书吗?现在你的这个梦实现了。
顾繁朵,现在的你是否还记得当初跟我的话呢?
顾繁朵,我一直记得,我们那天并排坐在青一高中国旗下的台阶上,你双手托腮,侧对着我,吹着额前的刘海,软软地说,“好遗憾啊,要是我能早两年出生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同班上学,或许还能坐同桌呢?”
顾繁朵,我想收藏你收起清冷的锋芒,在我面前流露的所有小女生情态。
沈嘉年,喻以茉。
此间嘉年,与你相濡以沫。
年华似水,初心不泯。
你永是我无法言说的秘密。
导演满意地喊了一声“咔”,寒子时却还在书柜前发呆,那一刻他的心事是:顾繁朵,你还记得那时候,我是怎么回应你这句话的吗?
寒子时拍完第三场夜戏,已经快八点半了。
休息时间,寒子时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眼角扫过顾繁朵坐在镜头扫不到的教室一脚,捂着小嘴打呵欠,困得眼泪撒欢儿夺眶而出,还在玩手机,愣是没有挪屁股走人的打算,他不由蹙起墨黑的剑眉,放下水杯,径直朝顾繁朵走去。
顾繁朵正戴着耳机听网络公开课,头顶突然欺来一片阴影,她抬头,对上一双漆黑明亮的狭长凤眼,里面闪烁着薄怒。
额……
顾繁朵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心里茫然茫然还是茫然!
话说,她除了演戏时,不小心碰了一下寒子时的胳膊,其他时段可都没有招惹他呀,他为啥又摆出一副死人脸?
“顾繁朵,你上午不是说,昨晚没休息好,下午没精力拍戏。我想,请问你,你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不回去睡觉?”
“……!”她勒个去!
顾繁朵腾地满脸羞红!
她什么时候跟寒子时说过这样的话啦?
她一整天都没有闭眼,也不可能是梦游去跟寒子时说这样的话吧?
就算她白日梦游了,看见寒子时,也是有多远躲多远啊喂!
无数道意味深长的视线瞬间扫过来,又假装不经意地飘回去……
下一场跟寒子时演对手戏的男二号徐凯捏着手里的台词本,震惊而诧异地看着那两人。心想:顾繁朵竟然会跟寒子时撒娇,说自己好累,不想演戏?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说是寒子时向来不近女色,他怎么会主动靠近顾繁朵?
顾繁朵低着头,耳朵红得近乎透明,她已经没有勇气去看剧组人员的目光了。而且,寒子时的人品摆在哪里,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她是担定了。
顾繁朵抿了抿宛若初生玫瑰色的好看唇瓣,心头泛起无法忽略的委屈。她不知道寒子时为什么要这样红口白牙地污蔑她没有职业道德,而且还是当着所有在任劳任怨熬夜加班的全体剧组员工的面!
寒子时他总是能毫无预兆地将她推向深渊……顾繁朵近乎悲哀地想。
寒子时俯视像小学生犯了错误似的,低着脑袋,一声不吭的顾繁朵,淡声吩咐他的助理,“小姚送顾小姐回去。”
小姚恭敬地点了点头,礼貌地抬手,“顾小姐,请。”
顾繁朵吸了吸鼻子,忍住想哭的冲动。眼泪在不爱她的男人面前流下,太廉价了。不过是几句污蔑嘛,她会用实力和态度证明,自己是个好演员,一定不会让寒子时有机会看她的笑话的!
顾繁朵知道寒子时这么一说,她再留下来,只是徒增尴尬罢了,抬头朝寒子时的助理笑了下,“麻烦小姚先生了。”
寒子时余光扫着顾繁朵走出片场,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用力眨了眨眼睛,强撑着没来得及倒时差,便赶到片场,此时已然疲惫至极的身子,继续赶拍下面的戏份。
顾繁朵是车子驶出青一高中北大门时,收到了寒子时的短信:
“十点之前,我要看见你换上睡衣,躺在被窝里的照片。十点半,你最好已经睡着,我会去检查。”
顾繁朵没有回复。心想: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她收到的寒子时发的字数最多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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