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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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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听过安安诉说的完整版本,回味寒子时刚刚的避重就轻,才知道他或许大概可能应该是自己担心说的过于详细,反而令她担心他的伤势吧!
这样一想,顾繁朵噌地站了起来。
安安没有防备,差点被带着,撞到茶几上!
“安安,除了腿,他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安安愣了愣,小脸也浮现忧色,“我不知道。医生只帮他处理了腿部伤势,并没有做其他方面的检查……”
“你们这两个作死的混蛋!”顾繁朵暗暗磨后牙槽,“你自己做饭吃!吃完饭就去给我写三千字的悔过书。不许用电脑!手写!我回来检查!”
安安撅了撅嘴,仰起一张懊丧的小脸,巴巴地瞄了瞄被母老虎上身的顾繁朵,低落地,“知道了。”
他心道:曾经有人问苏格拉底老师,“老婆骂你,为何不还口?”他曰:“雷电之后,必有暴雨。”所以,男人沉默吧!沉默或许能让强悍的女人没辙。
顾繁朵恨恨地戳了戳安安的脑门,拿上包包,尤不放心地叮咛,“一个人也要吃晚饭,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
“如果有人来查水表,怎么办?”
“……”安安扯住顾繁朵的衣角,“朵朵,我也担心他。可不可以一起去?我现在就去做饭,我们带着饭饭一起去看他,好不好?朵朵,求你了!”
拉扯顾繁朵的衣袖,摇摆自己。
“顾以安,卖萌无效!你今天太过分了!给我呆在家里,好好反省。”
安安瞧着外面快要黑了的天,低垂眉眼,眨了眨,“朵朵,我怕黑。我好像还有点发烧了……”
这下子,顾繁朵紧张了。
她忙蹲下。身子,额头相抵,眼眸闪过慌乱。竟然真的有些烫?
当下,不再拖延,领着安安,火速又奔回了医院。
来的路上,顾繁朵给沈医生打了电话。所以,感到医院时,他已经在病房里等待。
检查过后,医院表示安安确实有点发烧,赶紧给开了些感冒药,吩咐护士去拿药。
结果——
“先喝点板蓝根。过两个小时再看看,若是烧还没退,再吃药,也不迟。”
低哑的男嗓从卧室传来。
外面的沈医生不由满脸黑线。这么接地气的寒少,也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顾繁朵心中一喜,觉得事情有转机。
某人既然会竖起耳朵听安安的身体状况,那他应该不太难过了吧?
可转念一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母凭子贵”的地步,顾繁朵的心酸不是一点点。
沈医生命护士待会把板蓝根冲剂和药都送过来,便退下了。
偌大的一百平总统套房里就剩下了一家三口。
顾繁朵撺掇安安去敲卧室的门,得到允许,母子俩暗搓搓地推开了门,巴巴地耸在了门口。
“喂,我们要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寒子时凉凉地扫了两眼顾繁朵,目光下移,落在了杵在她腿间的安安,招了下手。
安安扭头,看了顾繁朵一眼,得到后者的同意,这才快步冲向寒子时,小声道:“朵朵很担心你,担心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你,还好吧?”
寒子时微微蹙眉,坐起身,双手伸到安安腋下,将他提到床上,额头便凑了过去……
顾繁朵愣愣看着父子俩额头相抵的画面,眼眶哗地就湿了。
“唔,是有点小烧。不要紧,喝点板蓝根,过来跟爹地一块儿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寒子时轻柔地捏了捏安安的包子脸,完全忽视了安安的话。
他的五官生得精致俊美,然而气质更偏向高冷禁。欲系,清清冽冽的,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
然而,此时的他眉眼间却像是桃花漫山坡似的,飞扬起温柔的笑意,令他看上去特别的……特别的甜蜜。
是的,这一刻寒子时的笑容只能用甜蜜来形容,是那种能把你的心都看化了的软。
顾繁朵悄无声息地往后退,默默地拉上了门。她抵着门旁边的白墙,在这无人看见的时刻,啪地掉了两颗泪。
其实,这样笑容甜蜜的寒子时,她并不陌生。十多年前,他便常常这般对她笑,在昏黄的路灯光下,在月色下的小树林里,在s大图书馆前的湖畔。
那样的青葱时光里,寒子时从没有吝啬过对她露出像褶皱的湖水一样柔情脉脉的微笑。
清冷不似凡人的男人笑得那样甜,杀伤力和颜值一样爆表。
而现在的他却不会对她笑了。
刚刚,她站在门口,注视着他们。安安红着小脸,任由寒子时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后者则连眼角余光都懒得瞄她。好像她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顾繁朵不怕寒子时发怒,只怕他硬起心肠跟她冷战。那意味着,她将输得一败涂地。
寒子时的冷战,她曾狠狠领教过,和他的笑容一样杀伤力爆表,虐得她飞起。
显然,寒子时现在便是打定主意跟她冷战。
顾繁朵的心到底慌了。
心慌慌的顾繁朵并不知道当她故作淡定地退出房间后,寒子时便敛去脸上的笑意,眼神沉凝如千年深潭,令人看不懂他心里头在想什么,包括安安。
安安瞥了一眼关紧的房门,小声问,“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朵朵?”
寒子时不答反问,“顾以安同志,我今天通过考验了没?”
粉团似的包子脸嗖地飞起两朵小红云,安安晃了晃身子,别扭地避开寒子时放在他后脑勺上的手,闷闷道:“我承认你很不错。你有男人该具备的力量,也有很棒的耐力,还有更多优秀的品质。但是,有一点,你让我很不满意。”
“嗯?”
安安抬眸,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寒子时先生,拜托你下次不要瞎好心。现在老奶奶都挺凶残的。你都不看新闻的吗?隔三差五就有人爆料老人碰瓷,好心人反被坑害,一些老人还骂年轻女孩不让座……”
“唔,那如果有老人在你面前摔倒了,半天都没爬起来?你会不会去搀扶他?”
包子脸上的红晕越发深了,“我……我当然会。但我不会像你这么蠢。我会站在一个够远的位置,用手机拍下她摔倒的视频。然后,再扶他起来之前,和他进行对话,并且录下来。这样有视频有录音,就算他想赖我,也赖不到我了。”
“对,我的儿子就该这么聪明又善良。你……妈妈把你教的很好。”
“必须的。从我三岁器,朵朵每天都会带我一起看新闻,每次看到类似的事件发生,她都会告诉我,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但是我们每个人都会老去。如果看见老人摔倒,你应该去搀扶他,但要记得做好自保措施。生于这个坏人防不胜防的时代,我们或许很难做个十全好人,但至少可以少点自私。”
“你妈……她是个好女人。这是她身为母亲的教育哲学。而我只告诉一句话,只要你够强,全世界都会给你让路,反之,你将被疲于奔命于虚掷生命逢迎别人。”
安安张大一双清亮有神的杏眸看着寒子时,脑袋飞速运转,思考寒子时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不越早把时间花在提升自我上,我将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去攀附比我强大的人,去跟他们斡旋,来获得自己的生存价值。这样的虚与委蛇又会反过来加速消耗我用来提升自我的时间。变强或者变弱,都是滚雪球?”
寒子时逸出一声叹息,打了一个响指,鼓舞地,“nice!其实,我是更期待着,有一天,你跌倒了,我和你妈妈不给你提供支持,你依然能打好手里的烂牌!”
安安傲娇地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如果这家伙回来执掌蜜色,他便去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切,谁稀罕继承他的!
唔,这个可以明天继续想。
他现在要解决的是如何让这对幼稚的父母破镜重圆!
安安又瞅了眼紧闭的卧室房门,压低声音,“那么,寒子时先生,你现在要怎么打好自己手里的烂牌?明人不说暗话,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按照事先的约定,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像个爷们似的追求朵朵;要么就有点儿骨子,离我们远远的!别吊着朵朵,她没有你们所有人看起来的坚强。”
安安说着,又又忍不住瞥了瞥将顾繁朵隔离在外面的门。
可怜天下孝儿心。
然后,安安***嗓音里有了哭意:
“寒子时,你真的很让我讨厌!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去看朵朵,她的脸上挂着泪,眼睛也红通通的!
寒子时,都是因为没有你,都是因为你丢下那么大的一个摊子给朵朵,她才不得不坚强!”




第159章 架空顾繁朵(一更)

日影飞去,夜色如墨。
屋内,灯光如昼。
寒子时的鼻尖充盈着雅净的芬芳。是从安安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欧洲雪松与乳木果凝练而成的清淡药香。
“顾以安,抱歉,我让你妈妈难过。顾以安,抱歉,因为我不在,使你成了‘别人家的孩子’。顾以安,抱歉,这一次,我不会追求顾繁朵了。”
如果说,前两句“抱歉”令安安只有些为这几年母子相依为命的生活感到心酸和委屈,那么寒子时最后的一句“抱歉”,则将他所有的不满都转化成了愤怒。
“既然如此,改日进行财产分割吧!从此以后,你是你,我们是我们。”安安红着一双眼,双手同时发力,将寒子时狠狠往床头一推,蹭下床,拉开门,就往外跑——
“安安!”
安安回头,见顾繁朵竟然就站在卧室门旁,眼眸闪过惊慌。
顾繁朵来到安安身边,蹲下。身子,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朵朵,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嗯?你说什么?”顾繁朵笑得眉眼弯弯,爱怜地摸摸安安的脑袋,“某人欺负你了?”
安安咬着下嘴唇,没有吭声。其实,他是不敢。怕一开口,就会哭。哭着告诉自欺欺人的朵朵,寒子时不要他们了。哭着告诉自欺欺人的朵朵,其实他一直都好想有个爸爸。他以前假装不想要,是怕朵朵难过。他想要一个爸爸,哪怕爸爸会跟他抢夺朵朵的爱。
顾繁朵双手捧着安安失落的小脸,心疼成一团……偏偏这个时刻的她,嘴笨如猪,说不出只言片语来安慰受伤的小包子。她生的孩子太聪明了,根本不可能被轻易忽悠过去。
这时,门铃响了。
柳特助拎着几个印着logo的食品袋子和护士一同走了进来。
顾繁朵吩咐柳特助将其中一份送去给卧室里的寒子时,便领着安安去了餐厅。
套房内,餐厅和厨房中间用一道圆拱门联通,两边则用摆放着各类古董文物的书架墙隔断,墙上爬着翠绿翠绿的绿萝,生机蓬勃,看着就让人心情好。厨房宽敞明亮,光可鉴人,毫无烟火气味,漂亮如样板房照片。也是,哪有人舍得在这里做饭,烟熏火燎的,文物可是精贵的玩意儿。
安安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张着一双漂亮杏眸,透过书架的空隙,一眨不眨地看着背对着他的顾繁朵站在流理台前,等水壶里的水开。
水汩汩沸腾,自动断电了许久,顾繁朵才猛地颤了下,回过神来,忙拿起水壶,冲了板蓝根。她低着头,静了一分钟。这才收敛好了情绪,噙着浅浅的微笑,走回餐厅,将水杯“叮”地一声,放到安安面前,打趣道:“来,顾以安先生,你的蓝山咖啡。请用!”
安安才不配合顾繁朵呢。他皱了皱鼻子,“切!当我是你啊!”
是了,顾繁朵便是被父母骗了好多年的笨小孩。
每次感冒,妈妈都说,“来,喝杯蓝山,分分钟退烧。”
直到上了初中,顾繁朵才知道蓝山是传说中的板蓝根的洋名儿……
“是啊,是啊,我们安安最聪明了。”顾繁朵也坐了下来、她搅动着杯中深茶色的感冒冲剂,加速冷却。
“朵朵,你的脑子真的坏掉了。”
安安真是看不下去了,他蹬蹬蹬冲进厨房,取了一只吸管,又用大的汤碗盛了半碗冷水,端了过来。
顾繁朵便眼睁睁看着安安将水杯放入碗中,吸管插。入杯中,咕咕地小口小口啜着。
餐厅头顶的枝形吊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为小家伙精致漂亮的小脸镀上一层动人的光泽。他垂着卷长的睫毛,半遮住乌黑的眼眸,鼓着腮帮子,乖巧地喝“蓝山”,是那么让人心疼。
顾繁朵抬手,捂住阵阵发酸的鼻子,忽然抬头,使劲瞪大了眼,看着头顶重重晕开的灯光。
“朵朵,你看,我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你。不是他不要我们,是咱们不稀罕他!你不是说我上次做的香橙咕噜肉特别好吃吗?我明天中午给你做,好不好?后天周一哦,我明晚给你做红豆牛奶西米露带去当下午茶,好不好?还是你想吃巧克力布丁?”
刷地,两行泪如小溪在顾繁朵脸上蜿蜒开来……非常形象的宽面条泪。
安安推开喝光光的水杯,拿掉顾繁朵捂着脸的手,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潸然而下的泪珠。
眼泪越擦越多,安安的眼眶也红了。
他咬着小嘴唇,使劲瞪大眼,因为这样可以控制住眼泪不掉下来。
“顾以安,抱歉,这一次,我不会追求顾繁朵了。”
从刚刚听到,这一句话便在顾繁朵脑海里无限循环。
所以,当她看着安安落寞地收敛自己在寒子时面前的孩子性情,又变成无所不能的小大人模样,她瞬间就崩溃了。
“安安,是妈妈没用……”
顾繁朵趴在桌子上,呜呜哽咽。她到底丢脸地在孩子面前,低低哭泣,失了态。
她隐忍了六年的泪水,都因为寒子时的这句话而全然溃堤。再也控制不住了。
安安吸了吸鼻子,从椅子上蹭下来,抱住忽然趴在餐桌上哽咽的顾繁朵,小小的脑袋蹭着顾繁朵的肩窝,一下一下地拍打她颤抖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就像在安安很小很小的时候,顾繁朵也也是这样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寒子时一面拄着拐杖,将全身力量交付给柳特助,这才勉强走到卧室门口,拉来了门。
开放式的房间布局,令他一眼便看到餐厅里的画面。
柳特助垂眸,不忍心看这对可怜的母子,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了。他心想:明明互相深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呢?情况反而更加糟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子时收回目光,表情清冷如高山上的雪。终年不化。
“关门。”
柳特助照着寒子时的吩咐,将卧室的门重新带上。
寒子时坐回床上,目光深深幽幽地盯着他那条断腿。
半晌之后,凝声吩咐:
“柳辉,三个月后,我正式复职。你通知石总和薛总,在我受伤的这段时间,尽快接手顾繁朵手头的工作。”
“寒少,您的意思是?”
柳特助咽了口口水。像一颗石头投入湖中,涟漪一圈圈扩大般,他的不安也一圈圈扩大。
“架空顾繁朵。”
“……”
柳特助眼睛瞪大如铜铃,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低着头,过了好几分钟,才嗓音艰涩道:“是,寒少!”
他心道:顾董,对不住了。我是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没有任性的权利。
柳特助领命而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寒子时一个人。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晚餐,逸出一声冷笑,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顾繁朵,你很痛吗?
顾繁朵,就算你再痛,你还有一个安安。而我呢,只有我自己。
顾繁朵,我不会心软的,除非你真的知错了,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这场游戏才会结束!
壁钟滴答滴答有条不紊地记录着光阴的流逝。
顾繁朵发泄过后,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起身去洗手间,拾掇好自己,返回餐厅,将冷掉的晚饭拿去微波炉里加热。
再难过,也不能不吃饭不是?
何况,她怎么能为了那种只想打。炮不想负责的变质男人而伤了宝贝儿子的心?
顾繁朵做了一番乱七八糟的心理暗示,终于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
将加热好的食物端上餐桌。
她双手合十,眉眼弯弯地看着安安,俏皮地眨了下眼。
安安秒懂,双手合十,还难得给顾繁朵面子地绽放了笑容。
啪啪啪!
啪啪啪!
“好宝宝,吃饭啦!饭碗手扶好,勺子快拿好。绿青菜,红大虾……”
“俏妈咪,吃饭啦!饭碗手扶好,勺子快拿好。绿青菜,红大虾……”
唱完餐前歌,一对母子安静地进食。
是的。虽然安安没有上过幼儿园,但是,从一岁半起,顾繁朵便有意识地对他进行各种学前教育,一样都没有落下过。她认为让安安越小学会独立,越对他的成长有利。
清澈如水的歌声通过隔音不好的卧室门,传入寒子时耳内,令他更是心头百味杂陈。手一颤,竟打翻了汤碗,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顾繁朵和安安都被吓了一跳,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朵朵,别理他。是他咎由自取。”安安冷冷道,便将小脸埋进了碗里。
“嗯嗯,我们不理他。吃饭吃饭!”顾繁朵也将脸埋得更低了,食欲骤减,心里惴惴地慌。
那人他到底在做什么?
会不会是从床上翻了下来?
他的腿……这个作死的!
刺啦一声。
是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顾繁朵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安安仰起脸,冷淡地看着她,“顾繁朵,你给我站住!”
顾繁朵没有回头,而是用满含笑意的声音对安安说,“安安,就像你说的,既然是我们不要他,而非他不稀罕我们。那,是不是该我率先去对他说一声,我们不要他了?”




第160章 “那昨晚算什么?”(二更)

顾繁朵推开门,入眼是一地的狼藉。
而那个令她提心吊胆的男人则好端端地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大部头,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顾繁朵顿时那叫一个气啊。她心道:敢情这家伙是故意的吧?他肯定是听见她和安安唱餐前歌,心里不舒坦了?变着法儿地刷存在感!
顾繁朵现在只觉得寒子时的脑门上刻着两个硕大的字:脑残!
因为这家伙上一刻还在言辞凿凿地说,他们没有关系了;这一刻又要刷存在感,他这不是脑子有坑,是什么?
寒子时翻了一页书,目光丝毫未往顾繁朵的方向偏离,淡淡道:“顾董事长,有事?”
本来靠着门框,双手插兜,摆出一副痞痞架势的顾繁朵心里不停冷笑。
装,继续装!她倒要看看寒子时能装到什么?
顾繁朵站直身子,一个后踢,将门掼上。
重重的声响,终于使得寒子时抬起头来,扫了顾繁朵一眼。
顾繁朵已经慢悠悠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狠狠地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俊脸,咬牙忍下把他撕了的冲动,用比此人更冷淡的嗓音道:“安安跟我说,你无心与我们母子一起生活。既然如此,改日,我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不必。你生了一个天才宝贝,已然非常善解人意地替你我二人离了婚。对了,明天下午两点,律师会过来,拟定离婚财产分割协议书。请顾董事长届时不要迟到哦。”
“寒子时,你玩真的?”
顾繁朵的心脏又是狠狠一沉。那……
“那昨晚算什么?”
闻言,寒子时终于决定暂时把目光从书上移开。
他深邃漂亮的凤眼扬起纯然的嘲弄,“昨晚?顾董事长难道要我为昨晚的事儿负责?这种事儿,我身为男方,其实是出力多享受少;而从顾董事长当时的表情和声音来看,可是纯享受呢!”
顾繁朵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大了嘴。
如今的寒子时可真是一次又一次刷低了她对他的好感度!
寒子时脸上浮现困惑又玩世不恭的表情,“顾董事长似乎很讶异?唔,难不成您这么多年一直守身如玉?所以,您这个样子是被我的话惊吓到了。啧,顾董事长,没想到您这么纯情。那……我真是不好意思,竟然……”
“够了!明天下午,我会准时出现。”
顾繁朵冷冷打断寒子时的话,几乎是学螃蟹横着冲出了卧室,又像一阵风似的刮了回来!
啪——
一张支票重重拍在床头柜上。
顾繁朵冷冷睨着又让自己沉浸于书的海洋的寒子时,一字一顿道:“牛郎先生,你的过夜费。”
寒子时脸色顿时黑如炭,噌地抬头,目光凶狠地瞪着顾繁朵,伸手欲抓住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女子。
顾繁朵迅疾往后退了一大步,吹了一声口哨,“把书拿反了还能看得津津有味的寒子时先生,明天见!”
“……”
寒子时怒视洞开的卧室门,竖起耳朵听着病房最外面那道门开启又关上,大力将书甩到地上,发出一声低骂:“damnit!”
他抓起那张支票,刚要开撕,却见上面赫然画着一只乌龟!
“顾、繁、朵!”
寒子时pk顾繁朵第一局:寒子时,卒。
顾繁朵领着安安从总统病房出来后,再次拨通沈医生的电话,请他为某只姓寒的王八蛋安排两名特护照顾他这几个月的饮食起居。
“好的,顾董事长。我会尽快寻找合适的男特护。”沈医生柔声地应下。
谁知——
“不必,给你们寒少安排两位年方十八貌美如花腰细腿长胸又大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能在咱们s市排上前三甲的女特护!”
顾繁朵回忆某人刚刚的装模作样,就恨得牙痒痒的。他不是要作死么?她就让他作个够!
掀桌!断的怎么不是他第三条腿!
那头的沈医生:……
“好的,顾董事长,我……咳咳,一定包您满意。”
顾繁朵挂断电话,装了好几次,才把手机塞回包包里。她刚要把发抖的手装入裤兜里,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她的四根手指头。
一瞬间,一道暖流涌遍顾繁朵的全身。
顾繁朵低头,对上安安爱困的水润润的大眼睛,心顿时软了。
她的安安啊……
她的安安啊,当年便是这样握着她的手,拽着肉肉的小屁股,一步一拽,像只可爱的小鸭子,咿呀学步。
后来,他会走了,会跑了,便不再这样握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安安是个大人了。大人要自己走路,自己吃饭,自己穿衣,自己睡觉。”
她当时可是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更是因为儿子的早慧而心酸。
而这一刻……顾繁朵所有的心酸和失落都化为清澈的温暖。
她任由安安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一直走到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前,打开车门,“妈咪,上车。安安好困,已经等不及去拥抱周公了。”说着,便先自己钻了进去,挪到副驾驶座上坐好,系好安全带,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顾繁朵赶紧也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驶上回家的路。
安安似乎真是困极了,上车没多久,便仰靠着椅背,睡着了。
顾繁朵将车停在路边停靠带上,开启双闪灯,拿过后座上的毛巾被,给小家伙盖好,又调高了车内温度,这才打起精神,继续往前开。
车子驶入玉兰东苑19号楼公寓大门,不经意扫见一道雪白的身影立于大厅内,顾繁朵嘴角漾开一抹清朗的笑意,驱散了些许寒子时带给她的阴霾。她缓缓将车倒了回去,降下车窗,轻笑地叫出声儿。
“哥!”
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一回头。
惊见自家小妹竟然这时候才回家,面露惊愕之后,继而阔步走出明亮的大厅,迈下台阶,“小妹!”
“哥!你先上车,我们到家再说。”
顾夜白看到安安坐在副驾驶上,便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
将车停入地下车库。
顾繁朵拎着顾夜白的行李箱。顾夜白抱着熟睡的安安,哥妹二人轻笑交谈着走入电梯,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人将这一幕拍下,并且在他们步入电梯后,飞快按了另一部电梯,尾随了上去。
顾繁朵看着顾夜白把安安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给他掖好被角,又轻捏了下小家伙肉呼呼的脸颊,怜爱之情溢于言表,她的心也再次跟着一寸一寸软掉了……却也越发觉得寒子时可恨了。
她的安安是多么懂事招人疼啊,偏偏那个王八蛋不要他!
她顾繁朵等了六年,等来了一个铁石心肠的hann,一个没心没肺地对自己儿子说,我不会追求你妈妈,我不会跟你们生活在一起的混账东西!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顾繁朵眨了下眼,回过神来,轻笑道:“哥,看你这么疼安安,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嫂,自己生个漂亮宝贝玩,省得你天天惦记我的!”
顾夜白知道顾繁朵如果有心岔开她不想说的话题,他是如何也撬不开她的嘴的,当下也不再多问。
“有你这么说哥哥的吗?我来看我的小外甥,你吃醋哦?”
顾夜白顺着顾繁朵的话,轻笑着说道。
不同于寒子时的精致冷峻,顾夜白的五官生得柔和温润,无论笑还是不笑,都给人一种吹面不寒杨柳风的舒适感。而一旦他笑了,便是能让把人融化了的一道阳光,谁也拒绝不了的温暖。
顾繁朵心道:怪不得连大大咧咧的梁时时也会被顾夜白迷住呐。是啊,像梁时时那种性情的人,你若是来硬的,她便能跟你杠上三天三夜;你是若来软的,她便怂包了。所以,唔,她真的一点也不怀疑梁时时无法招架顾夜白的温柔啊!
“切!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妹妹我啊是替你着急!你今年也三十有四了吧?别说结婚,你连初恋都没有,我是真的替你捉急啊!说来,哥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要不改天给你介绍一个!”
如果说顾夜白听到顾繁朵说,她不会跟安安吃醋,只是有些悲哀。那么听到她询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还要给他当红娘,一颗心便是涨涨地痛了起来。
“小妹,你先管好自己吧!结婚不是儿戏,我有自己的打算。”
顾夜白按了按太阳穴,笑容里掺杂了疲惫,“坐了一天的飞机,好累。我先去休息了。小妹,你也早点睡。”怜惜地揉了揉顾繁朵的后脑勺,没有略过她眼窝下的些许淡青,“怎么?昨晚没睡好?”
顾繁朵脸色悄然有些红,略不自在地捋了下耳边的发丝儿,笑道:“昨晚我可是睡了几年以来最踏实的一觉。这眼圈啊,是以往的积重难返。”
呵,谁知睡醒了,就上演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闹剧!她……心好累。
顾夜白没有错过顾繁朵泛红的脸颊,和眸底的一抹潋滟。他的眼眸又黯淡了几分,勉强笑道,“行。那你也早点休息。”
顾繁朵点了点头,看着顾夜白提着行李箱进了卧室的门,忽然道:“哥,你先洗澡,我给你热杯牛奶。”
顾夜白心底一暖,眼眶略红,没有回头地轻轻“嗯”了一声。
不远处的高楼上,一架摄像机将二人坐在客厅里喝着牛奶聊天的画面一一摄入镜头。




第161章 “顾繁朵,其实,微博爆料的都是真的。”

早晨,顾繁朵打着呵欠走出卧室,循着一阵浓郁的香气来到厨房门口,便看见穿着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在往刚刚烘焙好的面包上涂抹嚼起来非常有质感的粗粒花生酱。
这种花生酱,是顾繁朵在美国留学岁月的最佳伴侣。回国后,她曾在各大商场遍寻其芳踪,却不可得。某日,她无意间和顾夜白提及,从那日以后,他便每个月给她寄一箱过来。
唔,这一发散思维去想,顾繁朵才悚然发觉,顾夜白已经默默地给她寄了八年的花生酱,而她已经吃完了96箱,384瓶。
而现在顾夜白开启的是他这次带过来的第385瓶。
真是一个好庞大的数字。
顾夜白回头,便见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女子,惊愕地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由疑惑地问,“怎么了?”
顾繁朵笑着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哥哥,你知道吗?你已经给我寄了整整一个八年的花生酱。”
顾夜白眨了眨眼,敛去眸底一闪而过的悲伤,转过身去,往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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