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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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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穿一条军绿色连体裤,外搭浅色羊绒开衫,她本就生得分外清秀白皙,偏爱这样利落的打扮,整个人都是那么的清朗雅净;
小的……灰色圆领羊绒衫,前胸位置黑白灰三色格子错落有致,格子边缘处缀着增加垂落感的短流苏;他系着一条黑白几何波纹围巾,下配一条浅灰色抽带长裤,裤脚妥协地覆在小皮鞋鞋面上……真是个性感的小家伙呢。
他才几岁?
再过四个月,六岁整。
一个小屁孩就知道,穿一个色调的衣裳,浑身都是优雅的性感。
“安安……”
轻喃出这两个字。
男人将刚刚随意插在裤兜上的墨镜取下,戴好。
隔着茶色的玻璃,他目送这对母子上了越野车,车子平稳驶出校园,这才转身,沿着相反的方向,阔步离去。
带起一阵风,飘零几片黄叶……
他并不知道身后的那女子走着走着,忽然朝着这方向看了过来。
对着他的背影,顾繁朵的目光有微微的迷茫。
“朵朵?”
顾繁朵爱怜地摸了摸安安柔软的小脸,浅浅地笑,“没事。”
这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遇见一个和他相似的背影,并不难。
她刚刚不就在mse碰上了一只酷似他的登徒子!
顾繁朵眼里闪过一抹懊恼,为在hann面前的失常。不知那人会不会把她当成不够矜持的寂寞女人。
罢了,她干嘛在意那位hann先生的想法。
她要的是寒子时这个人,他的身体,他的灵魂;而非一个酷似他的行为轻浮的放。荡公子哥!
虽然这么想,顾繁朵还是有些颓。
幸好!
她还有安安!
她亲爱的宝贝儿!
如果有一个安安,这样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的等待,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顾繁朵一上车,就撅起了嘴,凑到安安面前,“呜呜,妈咪的胳膊好酸酸,是抱安安累的!”
负责开车的柳特助和用手机看新闻的安安同时嘴角抽抽……
没错,这就是六年前那个安静淡然的顾繁朵,这就是这六年来高高在上的蜜色女皇,她私底下的真面目。
安安冷哼一声,雷打不动地忙自己的事儿。
撒娇失败的顾繁朵蹲墙角画圈圈嘤嘤嘤……
回到家中,安安打开鞋柜,取出两双大白拖鞋,一双递给顾繁朵,自己则快速换好,垫脚尖撅屁股,将书包和围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十几秒便搞定了的安安冷淡淡地盯着顾繁朵慢腾腾地脱外套,放包包,换拖鞋……鄙视如滔滔江河绵绵不绝。
等顾繁朵收拾好了,安安双手按着她的后腰,将她推到沙发前。
“朵朵,你坐下。”
不好的预感习惯性地涌上心头,顾繁朵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端正如小媳妇儿……
安安酷酷地双手插兜,冷着一张包子脸,“顾繁朵,你是山顶洞人吗?”
顾繁朵瞪眼:“为什么这么说?”
居然指名道姓地喊她,事情有点严重呢。
“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柳特助?”
“我……”
顾繁朵理亏词穷了。
“朵朵,女人偶尔示个弱,会很可爱。你逞强,受到伤害,安安会心疼。”
“呜呜,妈咪错了,朵朵错了!”
“知错没有用!”
安安一边往上撸了撸毛衣袖子,一边没好气地说,“算了,避免今天的状况再发生,以后朵朵还是别来帮我开家长会了。”
“额……”顾繁朵鼓着腮帮子,大眼睛眨呀眨,bulingbuling地闪,“安安~”
“别闹!”
“……”
外人都叫她蜜色女皇,为什么她的儿子每天都要鄙视她一万遍啊一万遍!
安安迈着小短腿往厨房走了两步,拍了一下脑门,趿拉着拖鞋哒哒哒退了回来。心道:都怪朵朵,差点忘了正事!
“顾繁朵女士,你身上有野男人的味道。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顾繁朵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我……你你你……”
她的宝贝儿子要不要这么堪比夏洛克啊!这让她怎么寻找第二春嘛?桑心!
安安看着手表,奶声奶气地淡淡道:“我数到三!一!二……”
“那人很像你爹。这个理由,ok?”
安安猛然看向顾繁朵,眸光水水的,抿着削薄秀气的嘴,将一双发颤的手别到身后,“很好!”
顾繁朵:“……”好what?
“今晚吃酱油炒饭。”
“……!”
安安认为,大丈夫要言而有信,无信则不立。
于是,这天晚上,顾繁朵杵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安安踩在小板凳上,熟练地热锅爆油,将做好的米饭倒进去,翻炒翻炒翻炒,淋上酱油,翻炒翻炒翻炒,炒到颗颗分开,粒粒乌黑晶莹,熄火,盛出!竟是连一颗小葱都没舍得放!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安安斗,不作不死。
顾繁朵捧着自己的酱油拌饭,耷拉着脑袋,坐在桌子前,泪眼汪汪地挖了一勺送入嘴里……唔,味道竟然还不错!
“安安,你真是个天才!将来要不要考虑去当大厨呀?”
“呵,出息!”
“……”
冷场。
没法愉快地当母子了……嘤!
用过晚餐,顾繁朵洗漱完毕,去书房处理公事。咳咳……虽然她喜欢跟儿子撒娇,但还是很靠谱的。对于工作,从不敢怠慢。
安安花了20分钟写完作业,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给顾繁朵送去一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笔直地坐在写字台前,一手端着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一手有节奏地敲击桌面。
牛奶饮尽,叮咚一声,放下杯子,他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边的一圈可爱的奶渍白胡子,捞过放在一旁的手机。
“喂,柳特助,我是安安。”
……
挂断电话,安安站起来,走到床前,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合照。
是去年生日时,顾繁朵带着他去青一高中,在校门口拍下的。
早春的二月,玉兰花开初初绽放,花朵洁白,如朵朵站在花下的笑容,那么恬,那么暖。
嗯!他的朵朵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无论hann是不是那个人,他都该去会一会。
如果是,给他两个选择。
如果不是,他也会给他两个选择。
叩叩。
顾繁朵忙将下午从法务部拿回来的合同影印本塞进抽屉里,“安安,进来。”
“朵朵,我睡觉了,你不要过来打扰我哦!”
“这才七点呀!”
“今天学校组织大扫除,我负责送垃圾,跑得有点累了。”
“为什么安安要负责送垃圾呢?”
第129章 安安去酒吧(二更)
顾繁朵心疼得一揪一揪的。
她的儿子还不到六岁耶。上上下下的跑……呜呜,好可怜的小萝卜头!
某女子完全忘记了家里的打扫卫生啊运送垃圾啊也都是安安负责的……默。
“朵朵,你好笨!送垃圾是最轻松的活儿!擦玻璃扫地这类的不仅用时长,脏兮兮的,还会被要求返工。”
其实擦黑板才是最轻松的,但是他讨厌吃粉笔灰。送垃圾,来回走动,还能锻炼身体,顺便瞅一眼隔壁班上的某只跟朵朵一样蠢的笨妞!当然,他才不想看她呢,谁叫她负责擦门,他总不可能蒙住眼睛,从她身旁飘过吧╭(╯^╰)╮!
好吧,好吧,班主任本来觉得他个子小小的,没有安排他的打扫任务。是他主动要求的,以免被别人孤立。他不怕孤立,只是以自己目前的身高体力,还不足以与他们抗衡。
所以,在有自保能力之前,不要让那些家伙眼红。
如果他受伤,朵朵会难过。
再过四个月,他就六周岁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报名跆拳道班!
“好了,我先去睡了。”
言罢,穿着一身白色棉质睡衣裤的安安转身,离开书房。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闹铃订到九点半,准时振动,便乖乖地闭上眼睛,安静休息。
书房里。
顾繁朵拉开抽屉,取出合同,一页一页翻看,目光最终定格在某一页上。
演员资料表。
紧急联系人这一行,书写的笔迹完全不同于她的簪花楷体,笔锋遒劲,飒然如龙飞凤舞。姓名是:“时先生”,后面则是他的私人号码……连她都不知道的私人号码。
素白的手指抚摸这一行熟悉到骨子里的字,顾繁朵咬着下唇瓣,眸光盈盈如水,一颗心酸酸涨涨的,像风吹鼓的帆……她微微张着嘴,呼吸急促起来!
“繁朵,今天填写演员资料表,我对着紧急联系人那一行,刚要写下父母的名字,他们的手机号……突然懵了!
再没有一刻比那一刻让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天大地大,我只有自己了!
就算我出了事,也没有人伤心了!我没有了父母,我没有爱人,我没有孩子,我没有紧急联系人……可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前几日,由蜜色投资的一部科幻电影正式投入拍摄。
开拍第一天,作为最大的投资方,顾繁朵带着安安,安安提着食盒去片场探班。因为梁时时馋了好久安安做的红烧肉。
中午,当安安趴在她膝头睡着,梁时时蹲在她面前,眼神眷恋宠溺,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安安细软乌黑的发丝,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当时的顾繁朵张了张嘴,面对忽然有些怅惘的梁时时,不知怎么回应。
是的,梁时时比她大两岁,和寒子时同年,已经快三十四岁。演艺事业蒸蒸日上,感情世界却始终一片空白。
“你心里的那人呢?”
顾繁朵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把这个疑惑问出口。
虽然梁时时常常很八卦很八婆,很爱关心顾繁朵和寒子时的事儿;但顾繁朵却不太喜欢却过问别人的感情。在她看来,感情,尤其是爱情,它是私人的事儿。爱到最后,更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爱,来负责。
所以,除了年少时,在美国的那个除夕夜,顾繁朵被思念折磨成疯,失态地对表姐郝繁花倾诉过一次;在那之后,她便克制内敛,从不再与任何人诉说她的感情。
这让很多人都看不懂顾繁朵,看不懂表情沉静如水的她,是否还爱着寒子时。
如果爱着,为什么不寻找?
如果不爱,为什么对那么多优秀男子的频频示好,视若无睹?
其实,他们都不懂。
今天的顾繁朵便第二次失态了。
对涂恩恩失态了,因为她今天打破了自己的规则,问了即将29岁的涂恩恩为什么保持单身?
而涂恩恩的回答,也是她内心的坚持。
可不管怎么说,梁时时那天的话确实也刺痛顾繁朵。
这便是促使顾繁朵今天去mse法务部的原因。
早晨,顾繁朵看到那个坐在红色法拉利里的男人,看着他载着黄裙女子翩然远去。孑然一身的她来到公司,站在蜜色大厦最高层的落地窗前,俯视脚下穿流的车辆,她忽而灵光一闪,想到当年那份寒子时亲自经手的《初心未泯》出演合同。
手指摩挲着这一行力透纸背的字,顾繁朵拿起手机,一个一个数字地输入,表情紧绷,眼里流露出她自己看不见的期待。
输好了这一串号码,顾繁朵却迟迟没有按下拨号键。
将数字一个一个消除,顾繁朵啪地将手机翻过来扣在桌子上,她仰靠着椅背,闭上眼。
莫名其妙地,她的脑海里浮现:
“安妮娜,今晚陪我?嗯?”
下午hann对安妮娜说的这一句,如魔音绕梁般,机械地在顾繁朵的脑海里重复。
“我在想什么?那位hann先生不过是酷似他……酷似而已,不是他!”
顾繁朵坐直身子,甩了甩头后,胳膊肘枕着桌面,素白的手按。捏秀挺的山根……
沉默一会儿,她又抓起手机,将那一串号码快速输入,抱着一种伸头一刀的必死信念,按下拨号键!
等待的时间里,顾繁朵心道:你不是少女了,你是一个母亲!要勇敢!
2009酒吧。
舞池里红男绿女随着激越的音乐,疯狂地陶醉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
群魔乱舞。
这样的喧哗与骚动,反衬托长长的吧台斜后方的某个角落,分外地冷清。
可,忽然特别定制的手机铃声像一声高亢的鹤唳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名黑衣男人,衬衫领口随性地散开,像画家笔下勾出的不羁而优美的线条,露出精致的锁骨,昏暗里,泛着光泽的肌肤……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而狂野的上位者气息。
然而,几乎是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男人猛然坐直,身体紧绷如弦,砰地放下酒杯,抓起不停振动的手机!
手指滑到接听键时,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
竟……
熟悉到骨子里。
男人神色凝滞,修长白皙的指点在接听键处……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热闹的酒吧,而是处于天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没有星光,却到处都是星光。
是雪。
是穿着雪一样白的连衣裙的女孩子,浑身都在发光。
呵,是她打来的?
男人墨黑的眼微微眯起,表情如狐狸,脑海里浮现一道秀丽的剪影,她往前走,走进了法务部,一直没有回头。
心软只限十几秒,指尖滑动,戳下挂断键。
顾繁朵,你是什么意思?
顾繁朵,不是所有人都会等在原地。
五年又八个月,我的热情,我的期待,早已消磨殆尽!
这一次的游戏规则,我来定。
这个号码是有人使用的。
当电话嘟嘟嘟许久之后,顾繁朵的心寸寸凉了之后,机械的女声提醒她,“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这意味着,她被人主动挂断了电话!
这意味着,六年前的这个号码,一直有人在续费,一直在使用中!
那个人!
那个人!
他在!
他在的!
他还活着!
和她活在一个星空下,同一片阳光里。
只是,她不知道他所处的具体位置……
顾繁朵双手握着手机,嘴巴抿成一条线。
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夜晚,当第一颗泪水坠落,隐忍六年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刷地浇湿了脸,两条小河蜿蜒而下,在下巴汇合,打湿了衣衫。
但是,她没有哭出一点声音来。
顾繁朵只是抓着手机,蹲在椅子和书桌之间的空隙里,蜷缩成胎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默默地掉眼泪……分不出这眼泪是因为狂喜,还是因为大悲。
“寒子时,你去死!”
“寒子时,你怎么不去死!”
“寒子时,你还活着!”
“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等待的太久,精疲力竭,心都快坚硬如石。
顾繁朵一时竟无法承受这突然而来的希望!她整个人都凌乱凌乱了……
壁钟滴答滴答提醒时光的流逝。
顾繁朵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等她宣泄过后,找回几分理智,要站起来时,双脚双腿已然麻掉!
顾繁朵撑着桌子,缓了几分钟,才找回感觉,不由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悲的人类!诚然,失恋的人可能会活得如行尸走肉,但她的身体还是会发出各种警报,饿了,肚子会唱空城计;困了,上眼皮会亲下眼皮;伤了手指,神经中枢会将痛感传入大脑……没有爱情,不会死的;没有面包,才会饿死。”
所以,寒子时,你躲啊!
有本事,你躲我一辈子啊!
曾经的我死都不怕,又何惧你躲避我!
如今的顾繁朵什么都有,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慢慢地耗!
嗒一声。
推开一间房的门。
顾繁朵蹑手蹑脚走进去,俯***,将安安放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为他掖好被角,温软的唇瓣印落他的眉心。
“宝贝儿,晚安,好梦。”
直起身子,顾繁朵又呆呆看了好久。
真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让人看倦的漂亮人儿。
好吧,好吧!寒子时,我唯一怕的还是,等到白发苍苍,却等不来你。
嗒地一声。
房间的门关上。
缓缓睁开一双明亮的杏眼。
安安掀开被子,就着室内橘红色的壁灯光,他轻手轻脚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黑色连帽外套,黑色长裤,快速换好。
穿戴整齐,他打开自己的书包,将书本纸笔掏出来,整齐地陈列在写字台上,拉开下面的柜子,将里面的东西,都扫进书包里。
安安将书包背在身前,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拉开一条门缝,听着外头的动静。当隐约的流水声传来,他便确定了顾繁朵在洗澡。
机不可失。
小小的人儿悄无声息地,又速度敏捷地跑到门口,取出一双跑鞋,拿在手里,拉开门,闪身而出。
半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在2009酒吧停下,走下来一名一米来高的戴着帽子的小孩子,他的一双手抱着身前的包包,迈着稳稳的步伐,走了进去。
第130章 安安 PK Hann(一更)
安安走进灯光凌乱,舞乐嘈杂的酒吧。
他伸手推了推遮住三分之二脸蛋的超大墨镜,嘴角上扬,右脸颊显出深深的酒窝。
站在酒吧门口最隐蔽的位置,安安双手抱着包包,墨镜下那双继承了顾繁朵的明亮杏眼锐利地逡巡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群,重点是那些清高又傲慢的贵公子们最爱的僻静角落。
很快,安安找到了他今晚的猎物,短腿大迈,小心避开摇摆踉跄的醉人儿和酒吧里身穿统一制服的侍应生们,飞快朝那个方向挪动。
一双欧码28的黑色gucci跑鞋出现。
hann刚放下酒杯,欲起身走人时,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样一双小小的脚。
微愣片刻,hann坐回原处,颀长有力的手臂随意搭在沙发背上,他缓缓抬头。
一双深邃锐利的凤眼朝来人看去——
一只像猫爪子一样圆润可爱的小手抬起,像电影慢镜头似的,墨镜一点点离开主人的脸,露出一双令hann爱恨交织的熟悉的眼。
那双水灵灵的大杏眼却不似那女人清澈澈的,而是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一种不该出现在六岁小男孩身上的冷淡威慑力。
hann优雅地抬了下手,示意这个气势独特的小家伙入座。
安安并没顺从hann的手势立马坐下,而是稳稳走到他的面前,彬彬有礼地向他伸出右手,“顾以安。”
hann盯着眼前这只着实可爱的小手,怔怔地盯着那手背上五个深深的酒窝,喉结滚动了几下。
虽然为了这一刻,他事先练习了无数次,对着儿子微笑的弧度,眼神的温度,说话的语调……然而,当这美妙的时刻忽而降临,他竟然还是感到非常的紧张。
”hann先生,恕我冒昧,您现在的表情很……愚蠢。”
硬邦邦的奶腔令hann回过神来,伸出比眼前这只手至少要大两倍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生怕弄疼这个柔软的小东西。
“hann。”
当hann真实地握住棉花一般柔弱无骨的小手,那颗因为等待太久而冷硬的心肠,像是遭受了雷击,酸酸软软得一塌糊涂……
然而,没给hann更多的时间去感受绵软的触感,安安已经收回了手,得体地在hann身旁坐下。
安安取下包包,拉开拉链,侧头,刚要开口,但他敏锐地发觉,这位hann先生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
安安决定体贴这位确实像极了他父亲的男人,给他点时间来恢复冷静。
然而,令安安惊讶的是,这个男人有着惊人的自制力。
他的微微失态仅限于刚刚的几秒,便回归他的惯有气质,含蓄内敛。儿最令他满意的是,hann面对那些走过来的美貌与气质十足同样完美的女子,那些在他看来,并不逊色于朵朵的女子,神色却非常冷淡,眼里并无其他男人的那种痴迷色,而是一种坦荡的欣赏。
安安弯了弯唇,也露出他走进这家酒吧的第一个真诚的浅笑。
小包子心道:怪不得这个男人能令朵朵念念不忘那么多年。因为他的个人魅力,成熟男人该具备的品质和他以往拥有的权势同样的出色……当然前提是他真的是那个人。
如果他确定了hann便是那个人,如果他选择重新追求朵朵,他可不会立刻同意哦,因为他还要考察这名提供了一颗***的男人另一方面的重要素质。
他的朵朵配得上世界上最美好的男人。
如果对方不是,对方不能给朵朵幸福,他会不惜一切去阻止!
“顾先生,此番前来,有何深意?”
清冽华丽的男嗓暂时打断安安的沉思。
“你的爸爸是个各方面都非常完美的男人,就连声音都是那么好听,唱歌更是好听。如果你将来有幸见到你,你一定会以有这样的父亲为傲。所以,安安,朵朵请你不要讨厌他。
妈妈和爸爸的分离,并不是你爸爸的原因,是我的原因。如果我当年没有钻进牛角尖,那么他一定给你更好的照顾,比妈妈给你的更好。妈妈爱爸爸,安安爱妈妈,那么,看在妈妈的份上,安安可不可以不要讨厌爸爸呢?”
那是唯一一次,朵朵主动跟他讲那个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是他父亲的男人。
安安心想:也许这就是朵朵以前跟她说的,特别好听的声音。等他长大,他的声音也会如此动人。
hann深深地看着粉团脸上露出的深思之色,他则是在想:顾以安……顾么?其实,叫寒以安也很好听!
而他期待着。
“hann先生,让我们开门见山地谈谈吧!”
“顾先生,你想同我谈什么?这是我们的初次相见,我并不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两个人能交谈的前提是,他们未来或者以前有过交集。但是……”hann微微挑眉,表情戏谑而故作傲慢,“我并不认为我和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先生有可以长聊的谈话话题呢。”
“hann先生,如果你想继续这样啰嗦,故意引起我的反感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无论你这位hann先生,是否是那个享誉国际的设计鬼才,是否是那位消失的寒子时先生,我都将阻止你继续接近我的母亲,无论你借由安妮娜签入mse是抱着什么目的。但是,你休想对我的母亲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安安忍住打呵欠的冲动。作为一个小孩子,就是非常辛苦呢。他刚刚已经睡了两个小时补充精力,本以为能撑到与这个男人谈判结束,谁知谈判刚开始,他便犯起困来。
衰的哦。
hann自然没有错过安安漂亮大眼里闪过一抹懊恼,更清楚小家伙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他忽然有些不忍心继续逗弄他。
“如果我说我是你的父亲,你又如何确定我不是在欺骗你?你知道男人为了达到一些目的,他不仅仅是会最大程度地配置利用自己可以得到的所有资源,甚至不惜以自己为成本。所以,你怎么能确定我不是知道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所有过去的故人,从而故意整成那位寒少的模样,借以接近你们,达成我的目的?”
“你的顾虑,自然也是我所担忧的。”安安坦然道,“这也正是我今晚到来的目的之一。”
说话间,安安从书包里取出一把小小的剪刀。
是的,他是个小孩子。所以,从他五岁开始,他便要求柳特助找师傅专门为他定制一套适合他的各种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hann先生,安安得罪了。”
hann风度翩翩地耸了耸肩,示意他自便。
他微笑注视着安安挪到他身旁,鼻间的奶香,令他有片刻的晕眩,双手插。进裤兜,握成拳头,才能克制拥抱小家伙的冲动。
hann听到咔嚓一声,便见小小的手心里躺着一缕他的头发。
安安将剪下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里,将剪刀和袋子都塞进书包里,拉上拉链。
“hann先生,等鉴定结果出来,我会考察你另一个方面的品质。如果你符合我的期许,从我母亲的幸福出发,我会给你两个选择。”
安安起身,双手贴着裤子缝隙,朝hann礼貌地微微鞠躬,“今晚叨扰hann先生了!希望我们下次能在更好的环境里,有一个更融洽的交谈。”
“抱歉!如果我知道今夜会见到如此谦和有礼的安安先生,一定会选择与您相配的……主题餐厅。”
其实,这个讨厌的家伙想说的是儿童餐厅吧?
真是个讨厌极了的坏家伙!
漂亮的包子脸表情掠过淡淡的羞恼,安安戴上墨镜,刚要往后伸手,已有人为他戴好帽子——
“多谢hann先生的举手之劳。”
“既是举手之劳,自然不必多谢。”
安安的郁闷更上一层楼,今晚他与这男人的会面,在言辞上,自己竟然没有占到一点上风。
敌人的讨厌程度,不可小觑!
哼╭(╯^╰)╮!
修长白皙的指漫不经心地轻敲酒杯杯壁,hann微微眯起深邃锐利的眼,注视那抹小小的黑影雄赳赳气昂昂地穿过酒肉池林,消失于酒吧……
他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举至耳边,“限你五分钟内赶到2009酒吧,送一个小男孩回家。他不太显眼,身穿黑色连帽外套,黑色长裤,身前挂着一只黑色的小书包。按照他谨慎的个性,会站在黑暗处,令人不易发觉。我希望你能令他信任,主动搭乘你的车。”
hann鲜有的耐心和啰嗦令对方诧异之余,表情也因为他语气的认真而严肃起来。
身为一个小孩子,就算衣兜里装有防狼器,安安确实也没有盲目自信。毕竟如果对方够机敏,他甚至来不及出手,已经丢了性命。这样一想,安安越发渴望长大,渴望成年特有的力量!
他站在黑暗处,表情犀利而专注地打量来来往往的车辆。
当一辆挂着军区车牌的车停下,他的目光便不动了,注视从主驾驶下来一名高大的男人。
这名车主下车后,便径自走到后面检查车胎。
过了一两分钟,从车的另一侧走出来一名穿着白色直筒长款羽绒服的女孩,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
看到这里,安安笑了,他快速摘下墨镜,塞回书包里,往后扬了一下头,晃掉帽子,掐了一把腿,脸颊上瞬间挂了两颗硕大的眼泪。
“姐姐,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第131章 “怕我?还是怕自己对我动心?”
漂亮的小男孩总是能给引起女性的好感。
如果他脸上挂着泪珠,则能激起小女孩儿的保护欲,或者令她想起自己欺负弟弟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能增加她同意让他搭车的可能性。
“唔,弟弟,你的爸爸妈妈呢?”
如安安预料的那样,女孩儿弯下腰,手痒地戳了下他粉嘟嘟的脸颊,软声问。
安安咬着下嘴唇,抬手捂住眼睛,摆出一副非常委屈却不愿意相告的姿态。
他吸了吸鼻子,以一种委屈不得了的奶腔道,“姐姐,我给你钱~!姐姐,请你送我回家吧?”
“哇!好萌!好像小王子的语气呢!嗳,请问你是来地球旅行的小王子吗?”小女孩儿索性蹲***来,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小男孩,隐约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那名高个子男人也在安安面前蹲下,上下打量一番,除了确认他是hann描述的那个小男孩以外,更被他的相貌给惊呆了,竟幼稚地揉了揉眼睛,来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除了那一双眼睛,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hann的缩小版!
这绝对是他的儿子,没跑了!
不过,以眼前这个小男孩从身高来看,顶多四岁多吧!
大约六年前,他在巴西执行任务时,认识了hann……所以,这家伙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尤其是在他一直没有女人的情况下?
真是匪夷所思。
嗯!以免打草惊蛇,既然hann没有向他透露更多的信息,他自然不会多问,打乱了hann的计划。
“嗨,小家伙,记得你家的具体地址吗?”
“我知道。”安安听男人提问的口气,便知道他多半是同意了他搭车的请求,往后退了一步,微微鞠躬,礼貌地说,“今晚真是麻烦叔叔,麻烦姐姐了。”
车子驶入玉兰东苑,在顾繁朵所住的玉兰东苑19号楼停下。安安从书包里掏出他的小钱包,抽出两张粉钞递过去。
“不用了,***!哈哈!我叔叔可不屑以这种方式,成为一名金光闪闪的暴发户!”女孩儿调侃道。
安安讨厌那种推来推去的虚伪,便收回了钱,取出一只将近20厘米长的盒子递给那女孩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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