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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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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繁朵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到底也跟着难过起来。她心想:如果寒子时没有这么早地遇见自己,如果他们没有这么早地相爱,这个太有责任感的大男孩会不会过得轻松一点……毕竟他才21岁啊!
别人家的男朋友21岁时,在想着什么呢?他们想要什么呢?
生命里只有爸爸、哥哥和寒子时的顾繁朵并不了解。但她知道,他们一定是贪玩的,脑袋瓜子里甚至都还没有娶妻生子,成年立业的念头。寒子时却已经为不能给她买一栋房子而自责……
寒子时听着顾繁朵呜呜地哽咽,身子僵住了,忙放开她,胡乱地给她擦眼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丫的,你在哭,我亲你了!”
顾繁朵脸上挂着两颗硕大的泪珠,呆了呆,主动攀着寒子时的脖子,亲了他的唇。
这下子……换寒子时呆住了!
“寒子时,我喜欢你,从没有喜欢过哪个男孩子,像喜欢你这样。”
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脸颊蹭蹭他胡子拉碴的下巴,硌得她好疼……但她喜欢。
“寒子时,放弃你,是他们的损失,你会拿到更棒的角色,你会成为金光闪闪的大影帝,但你……只可以当我一个人的男朋友。好吗?”
第60章 他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维护她
“好。”
“呐呐,既然你只会是我的,那我们早点晚点结婚,有什么关系呐!你知道吗?女人26岁是最美丽的年龄,我到那个时候,再嫁给你吧!你可以慢慢奋斗,七年,足够我们寒影帝赚一栋房子钱了!哎呀,我还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这么多年呢,开心!”
寒子时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顾繁朵的模样。
她真的好懂事。
可是,他却不能拥有她的一辈子。
两个月后,就是她26周岁生日了。
顾繁朵也不会忘记寒子时当时浑身散发的大风都吹不散的落寞和沉郁。头一次意识到,这个大男孩在他还不必承担什么的年纪,已经琢磨着怎么扛起她的未来。
然而,如今什么都唾手可得的寒子时,却再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了。
顾繁朵想:他们曾那么努力地爱过对方,热烈、缠绵、黏糊、纯粹……一心一意为对方考虑在那个年纪完全还不会考虑的事儿。
可时光怎么就把他们荼毒成如今的模样?
果真是风吹雨成花,年少的誓言,就像青一高中的这一堵城墙,片片红砖,终将被时光蚀成了粉。
即将28岁的寒子时,26岁的顾繁朵,多年以后,走到青一高中门口,默契地停在一株玉兰树下,他们第二次相遇的地方,风吹鼓他们穿着的相同款的情侣款短袖衬衣。
“寒子时……”
寒子时下意识双手握成拳头,喉结紧张地滚动着,心里升起小小的期待来。他们刚刚一起奔跑在夏日的街头,风吹动她俏丽的短发,发香那样甜,是旧日里她惯用的洗发露味道。
他们刚刚虽然没有怎么交流,但她愿意被他握着手,陪着她,去包扎伤口……
“寒子时……”
顾繁朵目光下垂,略过他那只受伤的手,轻声道:
“不要再为我受伤了。”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
寒子时静默地站在原地,夏风卷起一阵突然的沙,迷痛了他的眼,狠狠眨了眨,还是眨不掉眸底的酸疼感,受伤的手紧握,指甲陷进掌心肉里,刚刚愈合的伤口,洇开淡淡的血迹。
赵颜坐在车里,捂着嘴,泪流满面,眼睁睁看着她喜欢了二十多年的男子向一个随时都会转身离开他的女人,傻瓜一样地探出一只手去,却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触手的是不可捕捉的风。
“寒子时,你为什么不能转头看我一眼?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你只要转一下头,就能看到我啊……
寒子时,一个顾繁朵,值得你犯傻这么多年吗?她哪里比我好了……你知不知道,因为她,我才弄脏了自己!”
赵颜撸起袖子,狠狠地去抹怎么也擦不完的泪水,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和嫉妒微微扭曲。她想:也许,只有让顾繁朵彻底消失,才能阻止寒子时继续犯傻!只有让顾繁朵彻底消失,寒子时才会看她一眼!只有让顾繁朵彻底消失,寒子时才不会知道她的黑历史!因为……
呵,因为寒子时不爱她,根本就不屑亲自去查她掩埋起来的过去!
赵颜自嘲地笑了笑,从包包里掏出镜子,细细地补好了妆这才噙着甜美的微笑,柔情款款地走到寒子时面前。
“子时,我刚从义父那儿赶过来,他又念叨你了,工作再忙,也不能一连好几个月都不去看他老人家一眼呀!义父说,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给他拖回去,他都不高兴见我了!义父真是怪讨厌的,我天天在跟前孝敬他,他反而不喜欢,偏偏巴巴地惦记着你这个没良心的……”
“知道了。”
寒子时不耐烦地打断赵颜,阔步踏进校门,留给赵颜一个清高孤傲的背影。
赵颜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吸了吸鼻子,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寒子时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耐心,所有的一切,都给了那个该死的顾繁朵!
顾繁朵,我们走着瞧!
赵颜拿着包包,小快跑跟上寒子时,心想:就算寒子时不搭理他,一前一后进影棚,兴许能借机制造点话题,涨涨自己的人气,有利于她争取《尘埃落定》的女主角!
有义父在,她今天捆绑消费一下寒子时,他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赵颜乐观地想,谁知她走进教室,就听到梁时时调侃顾繁朵,“嗳,你和寒少同时消失,同时出现,该不会是约会去了吧?提前打声招呼会掉块肉吗?害得整个剧组找你俩,都快找疯了!”
梁时时的声音颇有些大,顾繁朵被她说红了脸,一半是羞的,一半是心虚的。
寒子时哪里看得梁时时总是欺负顾繁朵,更舍不得顾繁朵含着胸,像做错事的小学生?
“顾繁朵陪我去包扎伤口,有问题吗?”
梁时时愣了下,不屑地撇了撇嘴,强搂过顾繁朵的肩膀,“显摆你们感情好啊!”
“非也,自然是人家顾繁朵比你善良。”
梁时时:“……”
顾繁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寒子时俊净淡冷的脸,眉目深邃,笔锋挺拔,下巴坚毅……
也许,时光将他们变得面目全非,白马驮走了他们的爱情,还是有一些东西,是没有改变的。
比如,寒子时的坦荡。
他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维护她,用他特有的方式。
他敢承认,哪怕他们再也回去了,在他心里,她还是个善良的姑娘,心地柔软的好姑娘。
可是,他宁愿寒子时不维护她。
这样,一颗沉冰在琥珀里的心,就不会跟着一次又一次地活泛起来,试图跳出禁锢,朝他飞去,像多年以前,在广西大新县的酒店里那样,抱住他的头,问他,“我们可不可以一直都好好的?”
可惜,她长大了,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了,再也问不出这样的话了。
顾繁朵沉默地别开眼,假装没有听到寒子时的辩白,余光却忍不住去瞄他。
总有一个人,当他出现在你眼前,你的眼睛努力忽视他,心却徜徉在他披戴的阳光里。
梁时时朝转身走人的寒子时挥了挥拳头,“呵,我看你能装多久!”
顾繁朵侧头,入眼是梁时时傲娇又气闷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梁时时和寒子时相处得好自在呢,就像以前的她和寒子时。
是呐,他们也有那么肆无忌惮,交心交肺的快乐时光。她……更是见过快乐的羞涩的小暴躁的好温柔的各种模样的寒子时。
但是,他们却再也回不去了。
赵颜气呼呼地狠瞪了顾繁朵一眼,扭头冲出了教室,心想:眼不见为净。
在走廊上,满脸气愤的赵颜跟抱着一箱东西的道具小哥在转角撞了个满怀!
“走路不长眼啊!”赵颜没好气地吼。
规规矩矩走路,却被倒打一耙的道具哥苦着脸说,“对不起,赵姐,我没注意。”
赵颜随意扫了一下散落一地的东西,“这些运动装、毛巾、水杯都是要干嘛用的?”
“哦,下午有场大戏。”
赵颜微微眯了眼下,思忖道,“下午是不是要拍运动会的戏份?”
“嗯,佘导和统筹是这么安排的。如果下午不下雨的话,趁着今天太阳不大,把室外的戏份拍一拍。”
“行,我知道了。”赵颜弯腰拿起一双5码的女士跑鞋,“我可以先选一双,穿一下,试试磨不磨脚吗?”
道具哥愣了愣,“可以啊,赵姐!”
赵颜甜甜地笑了一下,拿着手里的鞋子,在道具小哥迷茫的小眼神注意下,进了洗手间。
偌大的镜子映出一张因为嫉妒而狰狞的漂亮脸蛋,赵颜抚摸早已消肿的脸颊,勾唇冷笑。
顾繁朵,你给我两巴掌,我要你好看!寒子时,不是心疼你吗?我就让他心疼个够!
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儿,赵颜看到那名道具哥已经走开,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鞋子,走进了一间不知为何竟是开着的办公室,搜寻一番,她的目光最终定焦于一张办公桌上的订书机上。
q市今年的夏天来得很有些晚,六月中旬了,天儿还不算热。连日雨后,更是难得天高气爽,对于夏季拍外景戏的演员来说,可谓幸福得冒泡。
今天下午,在青一高中体育场便有几场外景戏正在拍摄。大课间,一些补习的高三生涌了过来,扎堆儿围观,拿着手机拍拍不能停。
顾繁朵接过郝繁花递给她的运动鞋,轻声感慨说,“花花,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好老好老了。”
阳光下,她清澈的眼扫过那群一边偷拍穿着白色背心黑色短裤的寒子时,一边叽叽喳喳又脸红心跳的小少女们。心想:她才嫉妒呢,她可是拥有过寒子时的女人呐!
她可是唯一看过寒子时打篮球的女生呢。
为什么这样确定呢?
因为她问过寒子时,“你为什么不参加校篮球队啊?真是白白浪费了天生的篮球身板!嗳,你该不会是空长了大高个,其实是个骨灰级运动白痴吧?”
是呐,素日不爱说话的她,面对寒子时,总是废话连篇,特喜欢变着法儿调侃寒子时。
而他……
第61章 寒子时,我特相信你,你可不能骗我啊!
他总能一眼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
“顾繁朵,你想我打篮球给你看,就直说!”
寒子时没好气地赏了她两颗爆炒栗子,朝篮球场方向侧了侧头,“走,顾繁朵!”
唔,那时候呀,她最喜欢寒子时说这四个字,不拖泥带水,利落霸气,仿佛只要跟着他,刀山火海,她都敢闯!
两人到了篮球场,寒子时刷地拉开半截拉链,直接将外套兜头拽了下来,抛给她,便走向了就着惨淡的脚灯光,在打篮球的二三少年。
顾繁朵抱着浸透寒子时气味的外套,站在一旁,看他土匪似的抢了那几名少年的篮球,潇洒地运球,漂亮地转身,转身,转身,继而一双夜狼般深邃的眼咄咄逼人地目视前方,一步、两步……整个人像一头迅猛的猎豹直冲而上,扣住篮框,砰地将球砸将进去!
顾繁朵瞪大了眼睛,花痴属性完全觉醒:她的男朋友好帅!帅的好……性感︿( ̄︶ ̄)︿!
顾繁朵现在还能回忆起,寒子时当时挂在篮球框上那一瞬间的模样,尤其是那……那短袖衬衫溜出裤腰,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清透的月光里,盈盈生辉,看得她那叫一个脸红心跳呐!
寒子时将球丢给那些小少年,单手插兜,酷酷地走向她,竟然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的邪笑,眼神璀璨如钻石,“我是骨灰级运动白痴?嗯?”
那一个语气词,他故意拖得特别长,就像母亲常做的拔丝香蕉拖起来的细长的丝儿,缠绵又亲昵,以及一丢丢蛊惑人心的小坏。
当时的她竟口干舌燥起来,哪里还有勇气去看他,谁知他竟当着那些篮球少年的面,一只手扣着她的腰,霸气地给了她一个吻,还……讨厌地笑容邪肆地甩了她一脸的汗水!
呐,这样酷拽几近幼稚的大男孩子寒子时,是属于她顾繁朵的。
顾繁朵将目光从仰着头,喉结滚动,咽了一口水的寒子时身上移开,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想:然而,她不嫉妒这些花季少女,却无法不她嫉妒那个将拥有寒子时后半生的幸运女子。比如……
“朵朵,你还别说,确实是这种感觉啊!看着这些人手一部手机的孩子,我真觉得自己像是从远古时代走出来的,我们那时候别说光明正大地玩手机了,手机根本不许带到学校里来,一经发现,没收没商量。”
郝繁花的叨叨叨转移了顾繁朵的注意。
“是呐,我那会儿当语文课代表,常常看到班主任每天都用不同的手机玩游戏。”她俏皮地朝郝繁花眨眨眼,意思是“你懂的!”
“嗳,问题是,我们也不老啊!你我都才二十五六岁,正是女人最美的年龄啊,这心态怎么跟风干的老牛肉呢似的!”
顾繁朵微笑着说,“花花,也许你该谈恋爱了!”
“别,谁起的这个话头,谁才该谈恋爱了!”郝繁花撇撇嘴,一脸的嫌弃,却大咧咧将一只胳膊枕着顾繁朵的肩膀,朝寒子时那边努努嘴,附耳低语,“嗳,你们真的没可能了?他们没看见,我可是站在走廊上,看到你俩手牵手跑出校门的!那奔跑的小姿态……啧啧啧,耍浪漫呢!”
“花花!”顾繁朵沉了一下脸,气恼地轻拧了下她腰间的软肉,“注意点场合。”
现在,他们一个天,一个地,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呢?
顾繁朵想到上午寒子时对她说,“如果你陪我,我就去医院”悲叹地想。
嗯,有可能的。呵,有可能再续一段露水情缘。
郝繁花摸摸鼻子,嘀咕道,“咳咳,太激动了!行,我先放过你,晚上跪搓衣板上,给我慢慢道来!”
有多久,没有看到她如此娇憨的模样了?
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握着一瓶矿泉水的寒子时觑见顾繁朵朝郝繁花眨眼的狡黠模样,有些失神。
最后一次看到顾繁朵如小野猫一样狡黠得近乎刁蛮是什么时候?
是在2009年夏天,他过21岁生日那天晚上。
那时候,他已经毕业差不多两个月,一面继续演艺事业,一面打理自己在大学期间成立的一家科技公司,准确点说,是网游工作室。
当时的他被雪藏三个月,终于复出,档期很空,只在两套综艺节目里客串主持人。忙碌惯了的他,得了空,闲不住,便将精力投放到公司事务上。
顾繁朵得了消息,开心地像泼猴子一样跳到他身上,双手圈着他脖子,“寒子时,你终于终于终于有空翻我的牌了!”
半年的恋爱,已经让寒子时习惯了越来越大大咧咧的顾繁朵,他动作自然地托着她的腿,防止她掉下来,“唔,正好你也在放暑假,那你想去哪儿玩?”心想:公司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陪他家姑娘要紧!
“我不想出去玩儿……寒子时,我父亲的公司好像出了些问题,家里最近乌云惨淡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跟你去快活。”
顾繁朵说着说着就蹙起了秀气的柳眉,面色苦恼,但她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寒子时眼眸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愫。
寒子时蓦然加大的箍着顾繁朵的力气,令她痛叫出声,“痛啊……”
“对不起……”顾繁朵,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能不能原谅我呢?
寒子时眨了眨眼睛,很温柔地看着当时还一无所知的顾繁朵,摸着她柔软的小脸,脸俯了下来,额头相抵,“既然不想出去玩,每天过来陪我上班,可好?”
“嗯。好的。”顾繁朵闷闷地说,似乎还在为自家公司的事儿担着心。
寒子时假装没发觉顾繁朵的失落,心虚的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用最笨的办法转移她的注意,“走,顾繁朵!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吃货顾繁朵的眼睛果然蹭地就亮了,却很快又黯了黯,傻里吧唧地说,“寒子时,如果我家公司破产了,我和我爸我妈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你能不能收留我们?你放心,我们会付房租的。”
是的,当时的寒子时已经毕业了,一面是游戏公司老板,一面兼具明星艺人身份,自然不能继续在s大附近租住,各方面都不合适,便在公司附近购入了一套两居室。
寒子时听了顾繁朵说的这番完全是未进入社会的童言稚语,作为始作俑者的他心疼成一团。心想:那些人竟然如此雷厉风行,已经将顾繁朵父亲的公司算计到几近破产的地步!
“没事儿,顾繁朵,一些事情必须结束,一些事情才能开始。你放心,你不会没有地方住的,也不会没有饭吃。”
寒子时说着同样傻里吧唧的话,安慰顾繁朵,尤不放心地道,“就算你每天只吃一顿饭,你省下的那点钱,对你父亲的公司来说,也根本无济于事,连塞牙缝都不够!所以,你不要做傻事……没钱吃饭,我养你。”
“我怎么可以要你的钱?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我家破产了,我也可以去打工,像你以前那样去兼职!而且呀,我长得也不赖,要不你引荐我,我也来当艺人,这样,我们还可以天天在一块儿!”
“傻瓜,你太笨了。混这个圈子,会被欺负的。”
“不是有你嘛!”顾繁朵挽着寒子时的手,笑盈盈仰望他,“有你在!我相信,就算前方有豺狼虎豹,被吃得渣渣都不剩的也不会是我,因为你会护我周全,就像打跑那些小混混一样……寒子时,我特相信你,你可不能骗我啊!”
面对顾繁朵满满都是信赖的大眼睛,有一刹那,寒子时恨不得告诉她所有真相,恨不得掐死自己。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能任由事态朝最坏的方向发展,就像年少无知的顾繁朵也任由自己盲目地对寒子时好,在她最难受的时候,还想着他的生日,为他精心准备了一个最特别的生日party。
寒子时永远忘不了那一晚。
他接到公司另一名负责人的电话,问他能不能赶过来解放他,因为他二缺地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了,而那间办公室的钥匙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保险柜里放着一些私密档案。
然而,当寒子时打开会议室的门,看到顾繁朵烛光里的朦胧的笑脸,一霎时,星光落在全世界的屋顶,心脏突突狂跳……
寒子时错愕地站在门口,整个人都懵圈了!
直到顾繁朵小跑过来,挽着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她拖着他来到一张桌前,上面摆着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
“寒子时,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烛光映红了顾繁朵的脸,她俏皮的笑容闪花了寒子时的眼。
“寒哥,二十一岁生日快乐!”
后来的蜜色元老级员工,当时都还是刚出校门的毛头少年,齐声喝道,气势如虹。
寒子时双手置于身侧,一双深黑动人的眼睛翻滚着晦涩不明的波光,他打量这个由无数罐装满五色星光的小瓶子点亮的房间,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才挤出几个字,“谢谢你们。”
“寒子时,快点闭上眼睛许愿望哦!”
那晚的顾繁朵特别活泼,晃着寒子时的胳膊,上串下跳的,“快点哦!不然,蜡烛都滴到蛋糕上啦!”
寒子时不想破坏了如此美好的夜晚,便随她的意,闭上眼睛,许了今生唯一的愿望。
“许好了吗?许好了,该吹蜡烛,要一鼓作气哦!”
寒子时微微无奈,很努力地弯着腰,才凑近顾繁朵端起来的蛋糕,鼓起腮帮子,笨拙地吹蜡烛……
谁知,顾繁朵竟也鼓起了腮帮子跟他对吹!
两人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后,顾繁朵将蛋糕放回桌子上,众人帮忙把蜡烛取下来。
“顾繁朵,我过生日,你吹什么蜡烛?”寒子时下意识地问。
第62章 那个始终被爱着的女孩子
顾繁朵愣了一下,微微红了脸,“因为我是你女朋友呀!这上面插了40根蜡烛,每一根都是我插的,他们都是见证人,你21岁,19岁!我,我怎么就不能提前过我的19岁生日了!”
曾被誉为s大第一辩手的寒子时:“……”
奈何,寒子时的沉默,非但没有让顾繁朵觉着尴尬,她反而更来劲儿了,吊在他的胳膊上,眯起眼睛,笑得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狡黠而明媚,重复地调侃他,“因为我是你女朋友呀!”
“顾繁朵,看不出来,你个子小小的,倒是挺有种的!”一名员工说道。
被夸有种的顾繁朵却微红了脸。心想:为了寒子时,她也是蛮拼的。
“寒哥,你情商好低啊!繁朵吹蜡烛,分明是在跟你表白,她的意思是说,从此以后,寒哥你就不是一个人了,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也都是她的生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乳交融,白头偕老,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另一名员工也借了顾繁朵的胆子,打趣寒子时。
“就你话多!”寒子时隐蔽地瞪了一眼兴风作浪的顾繁朵,却是抓了一把蛋糕像扔手榴弹似的糊了那大嘴巴员工一脸!
寒子时这一带头,众人就跟着人来疯了,嬉笑打闹,开怀畅饮,放松连续加班一个星期的疲惫。
寒子时感动顾繁朵准备的这一场惊喜,感动这些员工的热情捧场,但他并不适应这样的热闹,便趁乱拖着顾繁朵,来到了写字楼的天台。
两人肩并肩趴在栏杆上,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璀璨车海,远处的万家灯火霓虹阑珊,风吹过他们墨黑的头发,享受喧嚣之后的平静的喜悦。
“咳,顾繁朵……谢谢你,今晚我很开心。”
“那~你想不想更开心一点?”
寒子时不明所以地看着顾繁朵,“什么意思?”
顾繁朵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弧线,是那种特别想笑,却又辛苦忍着,喜不自禁的模样,“你先把眼睛闭起来!”
寒子时板着一张脸,还是听话照做了。
然后,他感觉到温热的唇瓣飞快地啄了他的唇,“生日礼物。”
寒子时蓦地瞪大了眼睛,憋气了半天,“顾繁朵……”
“怎么了?”
“抠、门!”
当时的寒子时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他甚至小心眼地想:顾繁朵给他买的东西,只有那一件白衬衫!只有那一件!那是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她送他的十八周岁生日礼物!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寒子时,我把自己送给你,你居然说我抠门!”
顾繁朵先是红了脸,后是红了眼,没想到寒子时这次竟然没有正确领会她的精神……关键时刻掉链子,太讨厌了!
顾繁朵扭头就走。
寒子时急了,忙把炸毛的小猫扯进怀里,“咳咳……那个……”
“算了,算了,我家里出了事儿,确实挺穷的。但……但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是的,那天晚上,那样喜欢寒子时的顾繁朵,就那样轻轻地原谅了他。
她吸了吸鼻子,蹲在地上,将双肩包取下,掏出一本封面是蓝色底开着一朵玉兰花的日记本递给寒子时,“当当当!”
寒子时刚要接住,她又缩回了手,“只能在你看不见我的地方看,因为……当着我的面,我会害羞!”
“好。”
然而,那晚的他们都没料到,顾繁朵竟然一语成谶。
暑假过后,顾繁朵大二开学没多久,顾氏企业宣布破产,她父亲在被高利贷的追逐过程中,不幸坠楼而亡。其后,母亲也忧思成疾,溘然离去。
顾夜白自小学习钢琴,高中毕业,顺利拿到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便去了美国,修读钢琴系。
一直到母亲去世,他才得知家中发生巨变,匆匆赶回来,陪在和顾繁朵身边,在郝繁花父母的协助下,办完了母亲的丧事,便携着顾繁朵,一同去了美国。
顾繁朵的不告而别,令那段时日一直处于痛苦挣扎里的寒子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失去了。
一语成谶。
此后,漫长的四年,一千四百多天,寒子时真真只能抱着顾繁朵留下的日记本,睹物思人。
他一遍一遍翻着顾繁朵用含羞的笔调写下的那些关于他的心事儿,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红了眼眶。
然而,一切的苦果,都是自己酿造的。
夜里再难过,白天的寒子时,依然是掌握这个城的娱乐大亨,把握s市半壁经济命脉的玉面阎罗,一个火速窜起的蜜色集团的帝国总裁,高贵冷漠、神秘莫测、生人勿近。
只有最早那批跟随寒子时打下蜜色江山的元老们知道,曾有一个叫顾繁朵的女孩子曾走进过s市这个孤独之王的心。
也只有他们知道,从过去到现在,媒体们始终不知道两人的这段恋情,顾繁朵始终过着平静的日子,是寒子时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她妥妥帖帖地保护好。
那个始终被爱着的女孩子,她始终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这会儿,隔着那么多忙碌的剧组员工和说笑的群众演员,两个人都竖起耳朵去听,拿眼角余光去瞄,想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却偏偏在发觉对方也看过来时,刷地就扭开了脸……一再错过对方眼里的情意。
其实,顾繁朵也认真想过一个问题:她和寒子时是不是都是那种不会爱人的人?诚然他们是喜欢对方的,但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光,算是普通情侣间的交往吗?
如果他们真的掏心掏肺地与对方沟通过灵魂,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还真是够失败的呐!
捧着一颗心去,非但没有换得他的真心,反倒引狼入室,祸及家门!
寒子时,你当初若真的喜欢过我,哪怕一分一秒的时间,又怎么听着我向倾诉我家的状况,却无动于衷,继续落井下石。
寒子时,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你当初接近我,是不是就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一颗你不经意打听我家公司状况的棋子!
寒子时,你好狠的心。
然而,我与其是恨你,不如说是恨我自己,是我有眼无珠,才相信你眼里隐忍的珍惜,是因为爱我。所以,那一次擦枪走火,哪怕你忍得那么辛苦,潮红的脸滴下汗珠,墨黑的眼睛写满亮晶晶的渴求,却没有真的要我。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你只是不想真的跟我跨越雷池,粘了,就摘不掉了。
而你怎么可以和仇人之女在一起呢。
寒子时,也许你是喜欢过我的,但这喜欢太薄了,就像一层血皮,一戳就破,难抵你要吞并我家的公司,报复我父亲的野心。
你的喜欢太少,你的清醒太强大了。
年少的我输得心服口服。
可悲的是,马上就高龄26岁的我却依然执迷不悟。
只要你看过来,我立马溃不成军。
如果当时的情愫只停留于喜欢,那该多好,喜欢是山间的一缕清风,没有占有欲,就没有痛楚。
然而,我放纵自己爱上你,你就成了我这辈子最盛大的灾难。
顾繁朵自嘲地勾了勾唇,一手拿着包包,一手拎着郝繁花递给她的鞋子,走到角落里,换好了运动鞋,打开包包,掏出备用的化妆盒,给自己补妆,不想麻烦寒子时的专用化妆师沈姐,不想徒增无谓的风波。
顾繁朵站在角落里,背对着众人,安静地自己给自己补妆,偶尔礼貌地回应一下工作人员,并没有注意到,赵颜阴毒地扫了眼她脚上的鞋子,噙着甜美的微笑站在寒子时身旁,温柔提醒他,有空多去看看义父。
“赵颜,不要招惹顾繁朵。”
冷不丁地,凉薄森冷的男嗓如雨打芭蕉,溅了赵颜一脸的冰霜。
《初心未泯》这一部电视剧,前半部分是校园戏,没有姐妹撕。逼,没有堕。胎,没有喝酒被强。奸,没有集体***……它致敬的是我们每一个普通人都正在拥有或已经成为回忆的青春年华。
我们的青春是坐在灯火通明的自习教室里做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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