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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请矜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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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
  萧慕锦看了一眼苏宴站了起来,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
  他的身后传来苏宴暴怒的声音:“萧慕锦你这样有意思么,为了一段感情,置全H国的经济与利益与不顾,你这样做很自私知不知道?”
  萧慕锦的背影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苏宴疾步走了过去,气呼呼的说:“大男人应该心怀天下,雁过留名,你总拘泥自己的个人感情有什么出息?想想国家,想想人民,想想还有多少劳苦大众等着解救……”
  萧慕锦冷嗤一声,打断苏宴的话:“对不起,我没有你们素质高,思想格局大,我从来不想什么国家人民,我只想跟我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子,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
  他看了苏宴一眼,继续道:“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什么崇高伟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一清二楚,你说我为了一段感情变得自私狭隘看不见大方向,你呢,你何尝不是为了一段感情失去了自我的本心?苏宴,拍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是那种以国家利益为重以人民疾苦为重的人么?”
  “我……”是那个字,苏宴却没有底气说出来。
  她是什么是,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想要一段小幸福,守着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的男人过完这一生。
  如不是因为盛朗熙,她才不管谁吃撑了谁还饿着,萧慕锦说的对,她不是那种崇高伟大的人,她不过是因为盛朗熙才让自己看起来崇高伟大一点。
  她眼中的格局,从来也只是一段感情,一个男人而已。
  苏宴被问的张口结舌,萧慕锦像是一个胜利将军一样,嘴唇噙着得意的笑,眼中带着不屑的神色,冷哼一声,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苏宴觉得自己真是失败,本来挺有信心说服萧慕锦的,没想到却被他教训了一通。
  她从萧慕锦家楼上下来,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了小雨。
  雨丝打在她的身上凉凉的,带着属于秋的寒意。
  她裹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顶着风雨,郁闷的朝前走着,突然从半道上跳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她一阵猛拍。
  苏宴被闪光到晃到眼,伸出手臂去挡面前的强光,再睁开时,面前已经涌了大批的记者,好几十台摄像机齐齐对准了她,无数话筒争先恐后的在她面前挤来挤去。
  苏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请问苏女士,你跟前任总统盛朗熙现在的感情是怎样的,盛朗熙是不是怕你把当年的借腹生子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才跟你有了一段婚姻。你们除了六年前的那笔金钱交易,往后的时间里还有金钱往来么……”
  “苏女士,据我台调查,你六年前也就才十七岁,年龄还属于未成年范畴,年纪那么小就高价出卖自己的luanzi跟肚子,请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这么多年,你跟前任总统盛朗熙的孩子一直都是他在养么,你真的从未过问过?”
  “苏女士,当年生产时的情景是怎样的,你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又是哪个医生给你做的手术,手术之前你是否见过盛朗熙……”
  “苏女士,六年前你为何要售出自己的luanzi,盛朗熙是怎么找到你的,这件事都有哪些人参与……”
  “苏女士……”
  “苏女士……”
  ……
  各种尖锐的问题像是海浪一样迎面朝苏宴扑过来。
  苏宴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一张张探寻充满疑问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她忽地怀念起盛朗熙府内后院那个小宿舍起来,如果她现在还在那里该多好。
  那就不用面对这么多的问题,不用接受这么多人的审判,不用像个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的人一样随便让人瞧。
  “苏女士据说你跟一个萧慕锦的人关系匪浅,现在这么晚了又出现在他家的附近,你,萧慕锦,还有前任总统盛朗熙之间是三角恋关系,或者还是更复杂的关系,请你随便说几句好吗?”
  苏宴怔怔的看着那个女记者,心中愈发恐惧,他们竟然连她跟萧慕锦关系匪浅都知道。
  他们还知道什么?
  她所有的隐私今晚都要暴露在这帮人的镁光灯下么,然后经过媒体散播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她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让每个善良或者充满恶意的人把她从头评论到脚。
  只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个瘦高的穿着校服的男生挤了进来,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慌乱不知所措的苏宴。
  “姐,别害怕,我来了!”
  苏望今晚为了送一个女同学回家才路过这里,没想到竟遇上了自己的姐姐被记者围堵。
  他脱掉身上的校服,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蒙上苏宴的头,向一个果敢狠厉的男人一样推开重重阻隔,拉着苏宴逃出人群,上了苏宴给他买的电瓶车,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快速离去。
  “那个男孩儿是谁?”
  “好像是她的弟弟。”
  “弟弟?我怎么看着有点像已故易珂的小男友……”
  抛在身后的人群,发出这样的议论声。
  苏望把苏宴带回了家,见苏宴一副受到惊吓颤抖不已的模样,苏望把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塞进她的手里,然后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下:“姐姐别怕,我们到家了!”
  热水的温暖通过瓷质杯子传到苏宴的掌心,苏宴贪婪的享受着这一点点的温暖,她把印有卡通图案的杯子放到唇下,微微仰头,喝了一口热水。
  一股热流从喉间直顺儿下,流入她的四肢百骸,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全身没那么冷了,才重新找回理智。
  “怎么会这样?”她皱着眉头喃喃道。
  “什么?姐姐你说什么?”苏望盯着苏宴问。
  苏宴看着苏望,脑子又陷入了混沌,苏望的脸一会儿变成了盛朗熙,一会儿变成了萧慕锦,一会儿又变成刚才提问她的记者其中的一位。
  她使劲摇摇头,把脑子里乱糟糟的影像挥散,再定睛一看,苏望仍是苏望。
  “苏望你下晚自习了?”
  苏望被苏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的有些迷糊,他不安的盯着苏宴,有些紧张的问:“姐姐你还好吗?”
  苏宴闭了闭眼,稳了稳心智,把杯子里的热水一口气说完,苍白冲苏望笑了笑,声音像是秋天的小草一样羸弱无力:“我很好,就是有些冷,你能帮我拿一件厚衣服过来吗……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去学习吧!”
  苏宴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还没刚走两步,噗通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苏望吓得惊慌失措,跪倒在地上,想碰不敢苏宴的身体,只是紧张的大喊:“姐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姐姐……”

  ☆、第293章:她终是爱你的

  苏宴只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并没有大碍。
  卧室的大床上躺着苏宴,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此刻她已经睡着,清丽的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苍白,墨发铺陈开来,覆满了素白的枕套。
  盛朗熙临窗而立,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苏宴,转过身,目光移向窗外遥远的天际。
  苏宴昏倒的第一时间,苏望打电话通知了他。
  对于苏望这个曾经的小舅子,盛朗熙说不出多么的喜欢,但也算不上讨厌,尤其是苏望失忆性格巨变后,在他的眼里更没了存在感。
  但这一刻,他无比的感激苏望。
  感激他在苏宴出了事故之后的第一时间通知了他,而不是那个什么萧慕锦。
  外面还落着雨,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盛朗熙心里有些闷,拼命想要护住的东西,到头来还是受到了伤害。
  半个小时前,他接到苏望辗转过来的电话,二话不说,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大步走,身上的睡衣都没来得及换。
  简闵听到动静追了出来,她问他去哪。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语气森冷的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自从简闵成年之后,他已经很久不用呵斥的语气跟她说话,今晚为了苏宴却破了例。
  他怨简闵,生她的气,如不是她放走苏宴,苏宴就不会去被记者发现,也就不会晕倒。
  但真的就是,简闵不放走苏宴,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么?
  盛朗熙清楚的知道未必。
  不过是心里有气无处发泄,简闵成了替罪羔羊。
  盛朗熙知道,苏宴表面看起来拽的二五八六,其实特别胆小。
  六年前代孕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魔,被她藏在心底最隐秘的地方,从不敢轻易拿出来晾晒。
  想想也是,当年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哪会强大到去承受这么大的事?
  不过是像蚕蛹一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以为包裹的严实了,别人就都看不见。
  就这样胆战心惊的过了六年。
  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过一样隐藏了流年。
  让她没想到的是,纸包不住火,伤口被人撕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脓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苏宴不说,盛朗熙也知道,这六年,她过的很辛苦。
  卧室的房门发出“吱嘎”一声轻响,苏望探进来半个身子朝着盛朗熙的方向招招手。
  盛朗熙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苏宴,放轻脚步随着苏望走了出去。
  “姐姐怎么样?”苏望的声音压的很低。
  盛朗熙朝苏宴卧室门望了一眼:“没有大碍,已经睡着。”
  苏望面对盛朗熙有些局促,不单是因为他是前任总统,曾经有过至高无上的权利,更是因为这个男人浑善上下散发一种慑人的威严气质,幸亏他自认为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然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一定自乱了阵脚。
  “你准备怎么办?”苏望尽量像个大人一样跟盛朗熙说话。
  盛朗熙看了他一眼:“什么?”
  苏望有些急了:“我的姐姐,你准备拿她怎么办?你会娶她么?”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急急的又说:“我希望你能娶她,因为现在的形势适合这样做,更何况,我姐姐她非常喜欢你。”
  盛朗熙被苏望最后一句意外到,他眼中的威严被柔化了几分:“你姐姐喜欢我,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苏望像是洞察了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一般莞尔一笑。
  他引着盛朗熙走进一间存放杂货的储物室,打开里面的灯,指着挂在门对面一张男人素描画像说:“我姐姐只要在家,必定会站在这幅画像前看一会儿,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指着墙上的残破画像:“这个人不就是你么?”
  画像上的人确实就是盛朗熙。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幅画像是苏宴的救命恩人秦歌所画。
  当时因为苏宴跟秦歌走的太近,他还吃了很大一通醋。
  但是这幅画不是被他一气之下撕坏了么,怎么又会挂在这里?
  接着微弱的灯光,盛朗熙细细的看着墙上那幅素描,整幅画之间有许多粘痕,一看就是后期拼接粘在一起的。
  真是个傻姑娘!
  盛朗熙的唇边逸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不过画像上面插着的玩具飞镖是怎么回事?
  再细看就会发现,画像上面有许多针眼大小的针孔,一看就是被人用飞镖扎了很多次。
  盛朗熙哭笑不得,侧头看向身旁的苏望:“这就是你所说的你姐姐喜欢我?”
  苏望有些尴尬,轻咳一下:“爱之深才能恨之切,我姐姐若不是非常喜欢你,怎么会在你的画像上扎那么多针眼儿……”
  他被自己的这番解释逗笑,抿嘴笑了笑:“我姐姐恨你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恨你,但我知道,不管她怎么恨你,在她心里,都是爱你的。”
  苏望指着画像上的被飞镖一次次扎出的针眼儿:“你的画像即使被她糟蹋成这样,她也不允许别人碰一下。有次我好心想要把你的画像拿下来扔进垃圾桶,省得她看了烦心,没想到却被她狠狠骂了一顿,还说以后但凡她的东西都不让我动。”
  想起当日的情景,苏望就一肚子的委屈,他看着苏宴每每被画像影响心情的样子,也是好心替她着想才要把画像拿下来,却被她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当然这话他不敢说。
  苏望很懂的样子给盛朗熙解释道:“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即使再恨对方,要只能自己一个人恨,只能自己一个人欺负,若是其他别人侵犯了对方的权益,会马上站出来为对方伸张正义,就好比自己的东西只能自己说不好,别人说不好,便会心里很不舒服一样。”
  盛朗熙抿嘴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苏望像是一个受到表扬的孩子一样,马上变得喜悦起来,他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望着盛朗熙:“所以,你会跟我姐姐结婚么?”
  盛朗熙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因为这句话,苏望马上又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她喜欢你啊!”
  “她喜欢我,我就要跟她结婚么?我又没说喜欢她。结了婚的两个人就一定是因为喜欢吗?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只要是真心,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被一直夸脑子好使的苏望被盛朗熙搞晕了,这个哥哥在说什么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喜欢一个人不就要他结婚么,就像乔翘之于他一样,乔翘喜欢他,他将来就要跟她结婚。
  看着苏望懵懂的样子,盛朗熙拍拍他的肩膀:“不懂没关系,将来会懂的。”
  盛朗熙守着苏宴一夜,第二天凌晨才起身离开。
  苏宴在家休息了两天后,身体基本复原。
  为了再被记者骚扰,她一直待在家里,吃饭睡觉无聊马上要发霉。
  元奇的电话的像是黑暗里的一丝曙光照亮了她发霉的日子,从在副院长跟元奇一起一次饭以后,两人一直都有联系。
  但联系并不密切,就彼此问候一下吃饭了没有,注意身体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爸爸说你最近一直没去医院上班,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说身体出了状况?”元奇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是一缕春风吹散了阴霾,苏宴马上变得振奋起来。
  “没有没有,我很好,最近家里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所以没去上班。”为了显得轻松,苏宴还特意呵呵的笑了两下。
  此刻的元奇正拿一份报纸,报纸上刊登着苏宴六年前给盛朗熙做代孕母的事情。
  说实话早上看到这一则消息的时候他十分震惊,怎么回想苏宴,也觉得她不像那种为了钱没有下限的女人。
  副院长也看到这个消息,把报纸在半空中扬了扬,问自己的儿子:“你怎么看?”
  元奇略一沉思,缓缓道:“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元奇把手里的报纸叠了叠放在茶几下面,斜躺在沙发上:“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尽管说,我甘之如饴。”
  “谢谢,谢谢,我家的事情太杂,估计你帮不上忙。”
  元奇也不勉强,轻轻一笑,蓦地转了话题,说起了自己听觉神经受听不清楚别人说话,在美国求学的那段时期。
  他太骄傲,一度不想趁人自己这个缺陷,所以一直没有佩戴助听器,导致原本各项科目都十分优秀的他变得十分糟糕。
  为此,他消沉堕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还想过要中断自己最喜欢的课题研究,不过好在他心里素质比较强,善于自我调节,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来正视自己这个缺点。
  配了合适助听器后的他重新振作,迎头赶上,成为他们那届毕业生里最优秀的学生。
  “苏宴,我给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炫耀自己,而是想要告诉你,只要是人,都会有缺陷,都会有过或大或小的坎坷,我们遇到这些缺陷坎坷时候,不要一味地想着逃避,因为逃避会让自己更害怕更懦弱外,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唯唯诺诺的生活在暗影里,终日提心吊胆,不如鼓起勇气,敞开胸怀,去正视、面对,解决这些问题!”
  苏宴听完元奇的话,握着手机,长久的沉默不语。

  ☆、第294章:当年有个C某

  苏宴躲在家里的第三天,H国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事,盛朗熙在雨花台通过国家电视台向全国人民,就六年前的事情做了检讨。
  一时间,群众哗然,各种又利的不利的言论像浪潮一般扑向这个看似依旧强大镇定的男人。
  他站在暗灰色的讲台上,后面是若大的投影幕布,跟以前一样着了一身铁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丰神俊朗,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重石坠地一般掷地有声。
  他说:当年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顺利登上族长之位,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了某少女的luanzi一枚,后,又让其代孕。生下孩子后,弃之不顾,于情于理都罪大恶极,泯灭人性。
  若大的会场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记者,媒体,无数台摄像机像是一双双犀利的眼睛一样对准着他,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被无限放大,呈现在全国观众面前。
  他依旧侃侃而谈,依旧镇定自若,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底蒙了一层暗灰色的哀伤,那种哀伤带着隐忍的惭愧与落寞,看了直教人心疼。
  “好多人问我,事到如今,成了这个局面,我后不后悔?我想告诉这些人,我不后悔,不管明天的内阁会议复选如何,我都吧后悔,我接受国家、人民对我个人的任何裁决。……我为什么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一个男人这一生除了事业还有家庭,在我现在的概念里,没有谁比谁重,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如果在场的有人见过我的儿子,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后悔。我的儿子有多可爱多优秀在此我不想赘诉,每一个孩子在父母的眼中都是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我的儿子也是,我觉得这辈子只要有他陪在我的身边,其他都不再是那么重要……”
  盛朗熙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他黑漆漆的眼睛环视了一下若大的会场,做最后的结案陈词:“感谢到场的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守在电视机旁边观看此次现场直播的的观众,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无怨无悔,谢谢大家。”
  从麦克风处退出来,面朝广大媒体微微一笑,鞠躬,转身,准备离场。
  守在电视机,电脑旁边收看这次直播的观众正唏嘘不已的时候,会场的大门猛的被推开,一身藏蓝色职业套装的苏宴踩着黑色皮鞋宛如从天而降的女神出现在广大人民的视野里。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她拔高了声音,抬手示意,摄像机的镜头刷刷刷的朝她这边转了过来。
  苏宴像是一个究竟战场的女战士,昂着头,挺着胸,无所畏惧的朝着空旷的讲台走过去。
  每走一步,皮鞋踩在地面都会发出哒哒的脚步声,这声音在若大寂静的会场好似被放大了若干倍,振聋发聩。
  站在会场另一头的盛朗熙,眸色深深,唇角紧抿,紧握的双手显示了他此刻的紧张。
  他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把什么事情都揽了过来她还来趟这趟浑水干什么?
  见惯了大场面的盛朗熙从未这么紧张过,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快走,苏宴,快走……
  苏宴才不是那种听他话的女人,她踩着锃亮的皮鞋走上讲台,路过盛朗熙的身边的时候,调皮的冲他眨眨眼,小声的说:“我这套衣服是租的,还没给人家钱,一会儿你别忘了去付账!”
  盛朗熙怔了一下,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盛朗熙焦躁急切恨不得派人把苏宴扔出去的心情中,苏宴款款的走到盛朗熙刚才站过的地方。
  她用手调试了一下麦克风,像在学校做演讲的时候对着麦克风喂喂喂的喊了两嗓子。
  下面有记者忍俊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大街上卖狗皮膏药的音响设备吗?还喂喂喂,真是土到了家。
  苏宴也被自己这个举动逗笑了,她习惯性的做了一个理额前碎发的动作,双手大喇喇的撑在讲台上,微微低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的传播出去。
  “我想在场大部分的人都认出了我,因为我最近很红,网络搜索前三都是有关我的话题……”她呵呵一笑,继续说:“谢谢你们哈,让我人气大增,成了家喻户晓的全民偶像……………呕吐的对象。”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角,环视了一下奢华明亮的大厅,清了清嗓子:“虽然你们大部分人都认识了我,但我还是要向收看此次直播的观众,那些不认识我的人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苏宴,二十三岁,职业男性泌尿科医生,六年前就是我做了咱们这位待选总统的代孕母,也就是这位先生儿子的亲生母亲……”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收看此次直播的民间更是吵翻了锅,喧嚣一片
  苏宴的重瞳骤然缩紧,撑着讲台的双手渐渐收拢,那种因为恐惧的眩晕感又袭击了她的头脑,她的眼前出现大片的白光,思维混沌成一片黑暗,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倒下去。
  混沌中,她似乎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苏宴,下去吧,这不关你的事。
  她努力的朝声音的发源地看过去,只见盛朗熙一双焦急不安的眼睛。
  她冲他笑笑,闭了闭眼,强制让自己镇静下来。
  再睁眼,眼前已是一片清明。
  “我今天之所以站到这里,并不是大家想的那样趁着热度炒作自己,我对成名不感兴趣,我站到这里是为了澄清事实,还别人一个清白。”
  时间倒转,回到六年前的夏末秋初。
  杜凤莲有晕倒了,苏宴真是要急死了。
  医生跟她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要尽快做换心手术,如不然,我们实在不敢担保你的母亲在下次晕倒的时候还能醒来。
  苏宴不敢当着杜凤莲的面表现出焦急,此刻她站在医院外面的假山后面,如一只无头苍蝇一般走来走去。
  苏宴家在没有发生大火之前,有她父亲早年挣下的资产撑着,生活还算富裕,可再富裕的家庭也扛不住一个心脏有重大问题的人。
  从苏宴的父亲苏怀远出海失踪后,杜凤莲的病几乎耗费了大半部分家产,加上苏宴跟苏望还在上学,以及平时的生活花销,他们家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给杜凤莲做换心手术。
  在此之前,苏宴联系过他们苏家的亲戚,但自从苏怀远失踪后,苏宴一家就成了烫手山芋,哪一家亲戚都不愿过于与之亲近,好像一亲近,苏宴这一家老小就会沾上他们一般。
  更别提借钱。
  医生给苏宴说了换心手术的费用后,苏宴便开始盘算手头上的前,算来算去,那个小之又小的数字,对于换心这样大手术的费用,简直杯水车薪,根本不值一提。
  苏宴在假山后面徘徊了大半天,最后决定,如果真的不能峰回路转,她就卖房子,凭管他们将来住哪,先救人要紧。
  拿定了主意的苏宴轻轻吐出一口气,回到病房继续对着杜凤莲强颜欢笑。
  在她端着脸盆去公共洗手间给杜凤莲洗换下来的脏衣服时,在人满为患的走廊她碰上了久不联系的小学同C某。
  C某小学跟苏宴是同桌,长的很漂亮,但是学习不好,听说初中念了没几天便不上了,一直在社会上混,在苏宴那个对于早恋避恐不及的年纪,C某已经换了好几个男朋友。
  同学相见,苏宴跟C某都很高兴,C某买了当时很奢侈的哈根达斯给苏宴吃,苏宴跟C某坐在医院对面的饮品店里,一边吃哈根达斯一边说话。
  “你已经工作了么,我看你过的很好。”苏宴用小勺挖着草莓味的冰激凌,暗暗的打量着C某的穿着。
  苏宴家毕竟富裕过,她也曾经被父母当做小公主养过,对于一些服装品牌多少有些了解。
  当她暗地里算清C某身上衣服价格后,惊的瞠目结舌。
  据她所知,C某的家庭状况并不好,父母都做临时工,兄弟姐妹四个,有个瘫痪在床的奶奶。
  苏宴当时太急需要钱,便有心无心往C某如今怎么这么发达的话题上绕,绕来绕去,C某听出了端倪,想起苏宴在医院里照顾杜凤莲的情景,心直口快的问:“苏宴,你是不是急需要钱?”
  被人窥探到内心的秘密,又被人直白的说出来,当时甚是清高的苏宴脸上有些挂不住,闹了个大红脸。
  她沉默的挖着纸杯里的冰激凌,不知为何,在C某面前,她像是矮了半截,怎么也勇气再抬起头来。
  学习好,家境好,长的好,样样都好的苏宴,竟然跟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差生求教生财之道,这让年轻且骄傲的苏宴心理上有些吃不消。
  C某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性格简单耿直的她没有注意到苏宴情绪上的变化,见四下无人,便凑到苏宴耳边小声的说:“我给你说一个来钱快且可以发家致富的门路,你做不做?”
  那是苏宴第一次听到“代孕”这个词语,当C某简单明了的给她阐明了这一词语的含义后,惊的她好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连连向C某摇手:“使不得使不得,不行不行……”
  C某骂她是榆木脑袋不开窍,还颇为骄傲的露出脖子里的金光闪闪的金坠子,进一步怂恿苏宴说,只要做一次就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不做,咱们女人反正迟早要生孩子,就当提前练习好了。
  苏宴被C某的言论又惊的成了木头人。
  恢复理智后她清楚的意识到她跟C某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一场由惊喜开始的邂逅,最后不欢而散。

  ☆、第295章:前尘往事

  苏宴近上课一直打瞌睡,作业也做的一塌糊涂,以严厉著称的班主任又找她谈话,指着作业本上一个连一个红叉叉厉声说:“苏宴你最近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题全都做错了!上课也是哈欠连天,你每天晚上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狠狠数落了她一顿后,班主任总结说道:“一个人想要变好,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但是一个人想要学坏,分分钟钟就能变成十恶不赦的人,学习也是这样……”
  看着垂着头眼睛红红马上要哭出来的苏宴,班主任轻叹一声:“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你再这么堕落下去对得起谁?!”
  堕落一词被教数学的班主任用来形容早恋,谁要是早恋了,班主任就会说那人堕落了。
  苏宴没有“堕落”,她之所以白天上课没有精神是因为晚上要照顾杜凤莲。
  因交不起住院费,杜凤莲提前出院了。
  她一出院,护工工作就落在了苏宴的身上。
  为了方便照顾,苏宴跟杜凤莲睡一个房间,太害怕杜凤莲出事,她半夜翻个身,苏宴都紧张的不得了,非要下床确定一下杜凤莲安然无恙才算作罢。
  就是钢铁做的人,也经不起一直这么被折腾,渐渐的,苏宴的身体便开始吃不消。
  被老师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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