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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请矜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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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笑笑恨盛子清,恨白露,恨一切盛家的人,更恨自己也是盛家人的身份。
  愤怒之下,盛子清噌的一下举起了右手,在手掌马上快要扇到盛笑笑的脸上时,他忍住了。
  手臂缓缓的垂下,他眼底的犀利渐渐退去,被一种哀伤的痛楚代替,他长叹一声,向前走了几步,靠在盛笑笑刚才坐的位置桌角。
  “笑笑,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一直都很恨我,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你,对,我想做总统,想登上最高权利的宝座。不止是我,试问天下哪个男人不想成为人上之人?你说我有野心也好,说完贪心也罢,这都是一个男人的抱负,理想。……做为我的妻子,你母亲不但不支持我,在得知我的全盘计划后她反而要向盛朗熙高密!我是他的丈夫啊,她怎么能这么做?”
  盛笑笑冷嗤一声,眼神像是结了冰一样泛着寒意:“当年你明知她爱慕的是大伯,却要强娶她为妻,个中原因,恐怕只有了你自己最清楚!”
  “胡说,你母亲心有所属的一直都是我,是你大伯为老不尊诱哄了你母亲!”
  提起当年的事,盛子清仍止不住愤懑,所有的女人都爱慕盛子远,他盛子远除了长的好点,还有哪里比他强?
  他恨盛子远,他身上的光芒太耀眼,才让他没有施展的机会。
  他就像月亮旁边一颗黯淡的星,虽也能发出璀璨的光却终日被月亮的华光所覆盖。
  盛子远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也去喜欢,盛子清生了儿子,他也想要儿子,只要是盛子远拥有的东西,他都想夺过来。
  盛子清像是盛子远的影子,复制了他的一切,却独独享有不了他的光芒。
  盛笑笑冷冷的看着这个半辈子都活在算计中的父亲:“他诱哄了你的女人,所以你也要把他的女人勾到手?”
  “我……”
  “既然要报复,为什么不去勾引陆则安,她才是大伯的正妻,而去跟大伯身边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牵扯不清?”
  面对盛笑笑的质问,盛子清无语应答,脸上显出几分尴尬之色,缓缓的垂下了头。
  盛笑笑冷冷的一笑,向前走了几步:“你现在知道跟大伯的差别了吗?他能为一个普通人家的陆则安力排万难不惜舍弃亿万家产,也要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而你,怕被人诟病,怕白露的身份带给难堪,只会躲在没人的角落用下三滥的手段跟她交媾却不敢承认你对她的感情!”
  “啪!”的一声脆响,盛子清一直隐忍着巴掌,最终还是扇到了盛笑笑的脸上。
  “我是你的父亲,你没权利这么说我!”
  盛笑笑顶着一张印有手指印的侧脸,步步逼近盛子清,眼底是冰冷的嘲讽:“你还知道是我的父亲?呵,你昨晚让那些人朝我脸上挥拳头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是我的父亲?”
  盛子清看着这个令他越来越陌生的女儿,他越来越困惑,他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小时候乖巧又懂事的女儿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闭了闭眼,颓然的坐到满是灰尘的旧椅子上,挥了挥手,放缓了语气说:“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我向你道歉……”
  他深吸一口气,恢复成以前对盛笑笑慈爱又温和的神色:“你告诉爸爸,你从密室里偷的兵符放哪了?或者给了谁?那个东西对爸爸非常非常重要,没有兵符,我们家就完了,你再也穿不上限量版的衣服跟鞋子,再也不能乘坐私人飞机去度假,也不能跟朋友举办顶级的奢华派对……”
  盛子清看着盛笑笑,声音继续放轻放柔:“你想失去这些吗?”
  盛笑笑淡笑着摇摇头:“不想。”
  “很好。把兵符交出来,爸爸给你买辆新车,玛莎拉蒂不是出了新款跑车,我就给你买那一款怎么样?”
  “好是好,但我真不知道所谓的兵符在哪。”
  盛子清猛地站起来,右手狠狠的掐住盛笑笑的脖子,把她逼到盛放杂物的墙角,眼底是肃冷的寒意,恶狠狠的说:“家里的监控都已经显示你把东西拿走了,你还死不承认,难道真要我痛下狠心,你才迷途知返么?”
  盛笑笑被掐着脖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挣扎着,反抗着,眼中的恨意一点点演变成绝望。
  她绝望不是因为自己马上要死了,而是因为有盛子清这样一个父亲而绝望。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过普通的日子,也不要生在豪门大户权势倾天的盛家过屈辱的生活。
  “你……杀了……杀了我吧!”盛笑笑苍白着脸,努力的从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
  盛子清的手臂青筋暴起,眼底杀意顿起。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想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年管家淋着雨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老爷不好了,夫人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盛子清眸色一凛,看着自己的手以及快要窒息的盛笑笑,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急忙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盯看了盛笑笑几秒,慌乱的解释:“对不起笑笑,爸爸犯病了!”
  “快去看看我妈怎么了?”盛笑笑冲她大吼。
  盛子清如梦初醒般迈开脚步,急急的往外走,当发觉盛笑笑跟着他即将出了仓库的时候,他紧蹙眉头,反手用力把盛笑笑向后一推,面无表情的叮嘱管家:“把小姐看好,在她没说出兵符下落之前,不得放她出来!”
  然后是仓库重新落锁的声音。
  盛笑笑又被关进了仓库。
  她用力的踢打了几下库门,借着后院院子里微弱的灯光,她看着盛子清孤独又决绝的背影,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犯病?哈哈,真是不错的借口。
  所谓的狂躁症,难道不是潜藏在他心底的情绪吗?
  刚才如果不是管家赶来,她现在已经被他活活掐死了吧?
  这就是她的父亲,残忍,冷酷,不近人情,自我定义有间歇性狂躁症。
  大雨近似疯狂的下着,盛笑笑的笑声如鬼魅一般飘荡在仓库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
  周围是大片大片收割完的庄稼,雨水浸透到土地,汇成一道道浑浊的细流。
  深夜的乡下,除了瓢泼的雨声,还有一种令人压抑的静谧。
  一束灯光从远至近直射过来,灯光穿透雨幕,越来越强烈。
  “噶”的一下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响声划破雨夜的沉寂,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一栋衰败的院落前。
  车门被打开,一把商务伞撑开,萧慕锦着一双白色休闲鞋从车里走下来。
  他立在院子前,看了一眼锈迹斑驳的铁大门,走过去,抓住上面狮子头的拉环,撞击了几下,拔高声音喊:“有人在吗?”
  过了足足两分钟,身上披着一件厚重雨衣的六叔从里面打开门,朝他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说:“原来是萧先生!”
  萧慕锦微微一笑,车灯把脸映衬的格外模糊,那双眼睛却格外黑亮:“你认识我?”
  “老朽曾经跟随过总统阁下,有幸见过萧先生几次。”
  透过半开的铁门,萧慕锦朝里张望了一下,脸上依旧带着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我远道而来特地来拜访六叔,六叔不会连家门都不让我进吧?”

  ☆、第176章:萧先生为何而来

  六叔如深潭一般的目光往萧慕锦的身上逡巡一圈:“老朽这里地窄皮瘠,恐招待不周,萧先生还是请回吧!”
  说完,六叔的右手抚上铁门门闩,欲要关门,萧慕锦及时的用左手抵着泛着湿气锈迹斑斑的门面,脸上仍带着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六叔不听听我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就赶我走,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六叔客套的一笑:“我与萧先生本就没什么交情,何来不近人情一说?”
  右手稍一用力,铁门就慢慢往里合,萧慕锦展开五指,力从掌心发出,在六叔一念之间,他已把铁门撑开一尺宽的距离。
  六叔眸光一凛,下盘扎稳,右臂出力,铁门向内合了几公分。
  萧慕锦微微一笑,五指如壁虎的爪子一般吸附在门面上,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仔细观察,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全身的力量在向左臂移动。
  表面看起来,两人的神色均没有多大变化,其实每个人的内力在做着激烈的争斗。
  一内一外,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两人僵持了有五分钟,蓦地,六叔精瘦的身体微微一晃,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溅门闩。
  萧慕锦缓缓收手,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不易觉察的得意:“承让!”
  六叔冰神凝气调息了一会儿,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血迹:“真是英雄出少年!”
  开门迎客,右手虚虚的一指:“萧先生里面请。”
  萧慕锦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举着伞的,大摇大摆的进了六叔的家。
  六叔住的地方从外面看起来虽然有些破败,但是里面装修的很好。
  他告老还乡之后,盛朗熙感激他多年来的教导辅佐之情,不仅派人重新修葺了房子,还送来了许多高档家具以及生活用品,确保六叔在生活上没有后顾之忧。
  萧慕锦把伞合上,立在外面的门墩上,整了整衣衫,阔步而入。
  他习惯性的环视了一周新环境,然后在一把梨花木的椅子上坐下,调笑的说:“盛朗熙真抠门,你替他操劳大半生,他就给你这么一个养老之所?”
  六叔从冒着热气的水壶里沏了一杯清茶,递过来,缓缓道:“总统阁下重情重义,敬我如父,是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执意搬到乡下来,跟总统阁下没有关系。”
  “六叔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其精神实在令人感动。”萧慕锦淡笑着说。
  六叔朝他虚虚的拱拱手:“萧先生言重了,我自幼长在盛家,受盛老爷子恩待,对我恩重如山,辅佐总统阁下乃是我分内之事,实在不敢担萧先生的夸赞之言。”
  萧慕锦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热茶饮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好茶!”目光扫向对面的六叔,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往烟纸里放着烟叶,卷成卷,蘸了一点唾液粘住尾端,小心的码到一个银制的烟盒里。
  没多一会儿,便码了整齐的的一排。
  萧慕锦轻咳一下,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茶杯:“既然六叔这么沉得住气,那我还是开门见山的主动交代吧,我此次过来,是想请六叔出山,助我成就一番霸业!”
  六叔正在卷烟的手一顿,抬了抬眼皮,看萧慕锦一眼,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如果老朽没看走眼,萧先生取得业绩早已在普通人之上,人们的欲望无止尽,一山还有一山高,萧先生又何必太在乎世俗的看法,自我内只满足才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追求的。”
  萧慕锦呵呵一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老先生先听听我所说的霸业是什么再教育我也不迟。”
  六叔轻抿着唇角,卷烟的动作既熟练又轻巧,头也不抬道:“萧先生请说。”
  萧慕锦眼底轻佻的神色俱都散去,握着茶杯的手渐渐回拢,他略一迟疑,认真又慎重的说:“我想盛朗熙下台,取而代之!”
  六叔的手一抖,烟纸上的烟叶全数掉下来,落在素白的桌布上,他眸光一凛,缓缓的抬起头,把未卷完的烟纸团成团揉进手里,眼底是冷肃的寒气。
  “萧先生是挑衅而来!”
  “不不不,六叔误会了,我是真心请您出山而来。”
  六叔慑人的目光盯看着萧慕锦,只见他神色平静,毫无惧色,眼底似还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
  能在六叔如匕首锋利一般目光下坦然处之的人不多,萧慕锦算一个。
  过了半晌,六叔结束了对萧慕锦的审视,继续手中的卷烟活动:“萧先生明知道我跟总统阁下的关系非同一般,还向我袒露心中沟壑,并力邀我一同使之,我实在不懂萧先生哪来的胆量,意欲为何。你我素未平生,并无多深交集,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帮你?”
  “就凭你是活阎王,也是孟东成的徒弟!”
  六叔心中大骇,猛地抬头,眼睛睁大的望着萧慕锦。
  “活阎王”是他年轻时的外号,他退隐杀手界多年,人们早已忘了世界上还有“活阎王”这个人。
  本以为孟东成一死,他杀手的身份就会被时间所淹没,直至任何人都忘记“活阎王”的存在。
  没想到萧慕锦竟然知道他底细,对方还那么年轻。
  萧慕锦看了六叔一眼,笑道:“老先生不用紧张,我既然主动找到你,并把心中报复告知于你,就没想着把你的身份公布于众,引来当年那些仇家来追杀你。”
  六叔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他们?”
  “老先生学艺精湛,武功了得,自然不怕那些个无名之辈。但是,老先生手里不是有一张藏宝图么,据说此藏宝图中的宝藏富可敌国,重塑一个H国也是可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有人把此藏宝图在老先生手里的消息一公布,恐怕老先生今后再无安宁之日喽!”
  萧慕锦睨了六叔一眼,样子轻松又欠揍。
  “你威胁我?”
  六叔如刀剑一般的目光射过来,其中聚了杀气。
  萧慕锦连忙挥手:“不敢不敢,不管从哪方面说,您都是我的老前辈,孟东成曾经立下门规,师门之间不许以下犯上,以幼欺长,他现在虽然已经死翘翘,但我是个好学生,他老人家的教导一辈子谨记在心,断不敢做出违背师门禁令之事。”
  六叔眼神依旧冰冷带着警惕,萧慕锦笑了笑又说:“如果我想加害老先生,只消把您当年杀害盛子远的事情告诉盛朗熙即可,哪还用得着千里迢迢亲自登门拜访?”
  六叔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慕锦,心中骇然更甚,当年他往盛子远饮食里荼毒,因为是慢性毒药,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让盛子远死于非命。
  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没想到多年以后,一个叫萧慕锦的年轻人一针见血的捅破了此事,实在令人纳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诬陷老夫先拿出证据来。”
  六叔愤愤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萧慕锦把他的话锋拦截下来:“当年老先生做那件事那么谨慎隐蔽,怎么会有留有证据让我去找?我没有证据,这个事说给盛朗熙,估计他都不信,但是公道自在人心,老先生做没做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慕锦有着不耐的挥一下手:“我今天来不是跟老先争论这些陈年往事的,我此次来的目的刚才说了,我想当总统,想请老先生拉我一把,当然除了我们是同门师兄弟的分上,我还不足以让老先生为我贡献这么多。我有一个额外福利送给老先生,待我当上总统,人齐满一年,我会自动退位,把总统的宝座让给老先生,你看怎样?”
  六叔碧潭一般深沉的眼睛盯看着萧慕锦,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的破绽,或者看出他在天方夜谭,但是没有,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萧慕锦的眼神依旧澄澈漆亮,面色依旧平静无波,嘴角噙着的淡笑,依旧那么……欠揍。
  这么多年,六叔第一次碰见了一眼看不透的人。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院长里的盆栽经过暴雨的摧残,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六叔闭了闭眼,从银制的烟盒里掏出一根卷好的纸烟,用桌子上火柴点着。
  火柴在火柴盒上划出一道淡蓝色的火苗,没一会儿便归于沉寂,他指间的纸烟被点着,猩红的烟头上飘荡着袅袅的烟雾。
  “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当总统,凭什么说一年后让贤就让贤?
  盛朗熙微微一笑,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黄金制成的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
  一见此令牌,六叔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与紧张。
  “兵符怎么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谁?”
  盛朗熙拿起兵符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再手里惦着玩,好像那不是可以主宰多少人生死大权的权令,而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你别管我从哪得来的,你就说这桩买卖做是不做?”
  H国实行的内核总统制,一百多年,颁布国家大法的老总统为了防止内阁权利多大,总统权利受限,出现“右倾”,特地建造了一支军队叫“赤龙军”,且以兵符为号召“赤龙军”最高权令。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赤龙军”已成为国家的武装力量的中流砥柱,占据了H国国防力量的大半江山,这股力量在重大冲突时刻,只有兵符的权利才能控制,所以才有“得兵符者得天下”的说法。
  随着“赤龙军”的不断发展,总统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一些内阁大臣生怕内阁被架空,他们成为一帮有实位没实权的人,所以联名上书,要求上街总统把兵符交出来,由雨花台重大机密办事处代为保管,政治学家称这一现象为“制衡。”

  ☆、第177章:真的不喜欢你

  六叔一直以为兵符被办事处的人封锁在特殊的保险箱里,他上次见到兵符还是个青年,时隔多年,没想到兵符会在萧慕锦这个年轻人手里重见天日。
  六叔啪嗒啪嗒的吸着纸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白色的烟圈,过了半晌,他把烟蒂直接捻灭在红木桌上,抬眼对萧慕锦说:“这事容我好好想一想,我想好了再联系你。”
  萧慕锦迟疑了一下:“成,反正盛朗熙一时半会回不到国内,我也不急于一时。”
  六叔看萧慕锦一眼:“你就那么肯定他还活着?”
  萧慕锦嗤笑了一下:“聪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人家你何必这么在我面前装,盛朗熙是生是死,你不比我更清楚么?”
  六叔眸色一暗,一丝阴冷爬上他的眉眼。
  他盯看了萧慕锦几秒,缓缓的走到门口,打开堂屋的门,淡漠的说:“老朽这里荒野粗糙,实在不能留小先生这样的贵客。雨大风疾,萧先生趁着前方桥梁还没被雨水阻断,还是赶紧走吧,以免误了更重要的事。”
  萧慕锦笑着拍了几下裤子上的浮尘,站了起来:“既然六叔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再待下去。……那我走了,你想好之后马上给我个信,机会不等人呐!”
  他站在堂屋门口,迎着扑面而来的湿冷气息,从门墩上拿起伞,撑开,侧头看了六叔一眼,便迈开脚步,朝着外面凄风冷雨的夜色走去。
  萧慕锦走后,六叔站在窗前,推开窗子,斜风夹着细语从外面吹进来,让他的脑子越发的清醒,思维也更加的清晰。
  这一晚,六叔手夹着纸烟,在窗前站了很久……
  ……
  秦歌给苏宴表白了。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苏宴便熟悉了这所恍若世外桃源的村落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碌而充实。
  秦歌给苏宴表白的时候,她正坐在大木船的甲板上缝补着一只巨大的渔网。
  同做此事的还有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眼睛大大的,皮肤黑黑的,不太爱说话,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有些拘谨。
  但是她不怕苏宴,村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跟苏宴说,她说苏宴是神女,神女都是仁慈的,不会计较得失,他们很快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因为小姑娘不说话的时候特别安静,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苏宴听不懂她名字的发音,便擅作主张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猫猫。
  猫猫正与苏宴为一个缝补不起来的渔网漏洞发愁,商讨着该怎样缝补才能渔网既结实又看起来漂亮。
  他们身后的天际是绚烂成花朵的晚霞,残阳似血,后排的浪花追逐前一排浪花的脚步,一下下拍打着充满欢声笑语的海滩。
  就是这个时候,秦歌轻轻的走上了大木船。
  看着特制的鱼骨针在苏宴手中上下翻飞,秦歌感觉很新奇又惊喜,从表面上看,苏宴根本不像会这种手艺的人。
  现实是,她不但会,而且做的有模有样。
  秦歌走上甲板,来到苏宴的面前,看着阵阵海风吹来,苏宴的墨发在风中快乐的舞蹈,依旧十分苍白的脸庞镀上了傍晚太阳金色的光辉,她整个人在这光中显得柔美又安静。
  秦歌心中一片缱绻,表白的话就脱口而出。
  “苏宴,我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们在一起吧!”
  正在缝制渔网的苏宴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表情愕然的看着秦歌:“你、你刚才说什么?”
  身穿一身白衣的秦歌淡笑着在苏宴身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身体前倾,面朝着大片的椰树林静默片刻,侧头苏宴:“我说我喜欢你!”
  猫猫受过正统教育,懂国际通用语言,她听懂了秦歌的话,歪着头,笑嘻嘻的好整以暇的看着苏宴。
  苏宴彻底变得局促起来,慌乱的手拿着鱼骨针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可是、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啊!”
  说话结结巴巴,眼神慌乱无措,苏宴真是被这个看似内敛低调的年轻艺术家搞晕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那就怎么了?时间的长短从来不是衡量两个人感情的砝码,我喜欢你,从在沙滩上捡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清丽脱俗的容貌所吸引,几天下来,更是被你率真纯白的性格所折服,苏宴,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不能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是我可以保证让你一辈子活在童话里。”
  不愧是艺术家,说出的每句话都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直击苏宴的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那可不行,苏宴生平最喜欢做的两件事就是吃和睡,你不能保证她衣食无忧,就是不能投其所好,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生硬的破坏了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盛朗熙提着两条鱼从椰树林那边走过来。
  几天下来,他晒黑了许多,曾经对饮食用度无一不挑刺刁钻的人,现在变得随行而洒脱,他没有像这里的大多数男人一样邋遢又不讲究卫生,反而更增添几分野性的男人力,别有一番魅力。
  他提着鱼过来站到苏宴的跟前,遮挡了侧面照过来的一缕刺眼阳光,他把她小小的她笼罩在阴凉的暗影里。
  睨了一眼旁边的秦歌,声音冷的像是从海水里浸泡过:“我妹妹在家乡跟不错的男人已经有了婚约,你想让她做你的女朋友,等下辈子吧!”
  最冰冷的声音说着最绝情的话,气氛可想而知。
  秦歌怔了怔,偏头看嘴角绷着笑意的苏宴:“宴,真的吗?你哥哥说你已经跟其他男人有了婚约是真的吗?”
  苏宴抬头看了一眼盛朗熙,轻咳一下,点了点头。
  秦歌蹙了眉头,一向温柔悦耳的声音此时带了些许急躁:“为什么?你还这么小,怎么可以被禁锢在婚姻那座坟墓里?”
  苏宴怔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你跟人谈恋爱就不用结婚?”
  “也不是完全肯定,但我理想的感情境界就是两个人永葆激情,一辈子都处于恋爱的那种状态。”
  “怎么可能?时间久了,男女恋人就像左手握右手,分不开,也没了什么感觉。”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结婚的原因,婚姻太乏味了,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太乏味了,我不想过乏味的生活,我想每天都过的五彩斑斓又充满诗意。”
  苏宴蹙眉:“你的意思是,就算你喜欢我,也只是喜欢一段时间,激情过后,再去找其他女人?”
  秦歌怔了怔,眼中尽是疑惑:“我那样说了吗?”
  你没那样说,但就是那个意思。
  苏宴突然就对秦歌反感起来,他除了眉眼长相招她待见,他们的爱情观真是相差甚大。
  刚才还因为秦歌表白心悸不已,转眼就剩下冷漠,苏宴捡起地上渔网线以及大小不一的鱼骨针,收拾到一个塑料袋里。
  过来挽住盛朗熙的胳膊:“哥,你不是说晚上要给我做鱼吗?我们走吧!”
  盛朗熙轻咳一下,把苏宴手中的塑料袋接过来拿在自己手里,右手垂落,牵住她的手:“那走吧!”
  他们沿着海滩走了没多远,秦歌追上来,他抓住苏宴的另一只手,急急的解释:“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只想跟你玩玩,我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想结婚,那我们结婚好了……”
  苏宴站定:“谢谢你喜欢我,对不起,我在家乡已经有未婚夫了!”
  “那就怎样,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帮你去跟他说……”
  一直没说话的盛朗熙插嘴道:“说什么?”
  “说我跟苏宴真心相爱,希望他能退婚。”
  盛朗熙的眼神一下子冷却下来,他轻抿着唇角,周身带着冰冷的寒气,碧潭一般的目光紧锁着秦歌:“你凭什么要求他退婚?你算老几?”
  “我……”
  秦歌不住苏宴的大哥为什么突然生气,而且很恨他的样子,他有些怯弱的迎上盛朗熙的目光:“真正的爱情不应该受到世俗偏见的束缚,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妹妹苏宴对我也有好感,她也想跟我在一起。”
  盛朗熙挑了一下眉梢,目光转向苏宴,音调上扬询问似的长长嗯?了一声,苏宴吓得马上举起双手表赤心:“我没有。我对他只有欣赏,绝无半点男女之情,我也从未想过跟他在一起。”
  在盛朗熙刺探的目光中,苏宴急了:“真的,我可以发誓,我不喜欢秦歌,从来没有喜欢过!”
  不等盛朗熙表态,秦歌发出痛心的一声低吼:“苏宴,你就不能大胆的直面自己的内心吗?喜欢我,就让你这么为难,就让你这么不敢承认?”
  苏宴欲哭无泪:“我真的不喜欢你!”
  秦歌被气的脸色涨红,他哆嗦着手指着苏宴,恨恨的说:“你、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转身朝反方向暴走。
  一向温文尔雅清风朗月的一个人,突然跟竞走运动员似的,蓦地让苏宴觉得很滑稽。
  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再看身侧的盛朗熙,已经径直朝前面的小木屋走去。
  苏宴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太阳的余光给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泽,一层层的浪花像个调皮的孩子,涨上来,退回去,周而复始。
  “喂,真的不管我的事,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苏宴气喘吁吁的跟在盛朗熙的身后,急急的解释。

  ☆、第178章:我也很无奈

  阳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她抓住盛朗熙的手腕,两个人的影子就被粘结在一起。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盛朗熙冷酷的说。
  “可是你在生气。”
  “没有。”
  “你就是在生气!”
  “没有!”
  “没有是吧,好,那我就回去找秦歌玩了,他上次说要帮我画一幅肖像,正好我现在有时间。”
  说着,苏宴作势往回走。
  盛朗熙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里透着寒气:“你敢!”
  苏宴嬉笑着转到的面前,看着他因为吃醋而变得格外冷肃的面容,明明一副很冷酷的样子,苏宴却觉得十分可爱。
  她拉起盛朗熙的手晃了晃,假装伤感的轻叹口气:“别人喜欢我,我也不能阻止,我也很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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