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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请矜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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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她知道真实情况后,不但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还会死心塌地的照顾达达,多好的事!”
  “跟权利中心牵连越多,她会越危险。”
  “那你还把她推到总统夫人的位置?”
  “这是我唯一能给她的保护伞。”
  楚源抓了一把头发:“我才不懂你那些弯弯绕绕。”后来想到什么,啧啧两声,碰了一下盛朗熙:“替她考虑这么周全,还说没动心?”
  “不管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她都是因为我才卷入这场纷争,我有义务保护她。”
  “什么义务不义务,我看你就是喜欢人家。”
  盛朗熙看了看窗外,没好气的说:“天快亮了,你该走了!”
  楚源站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弹了一下身上的浮尘:“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重色轻友!”笑哼了一声,大步朝外面走去。
  楚源的手下都在医院外面的车里,此时都打着瞌睡,楚源一把拉开车门,敲醒一个两个,待车里的人清醒过来,他悠悠点燃一支烟,半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鱼肚白,自顾自的说:“敢动我兄弟,看我不玩死你们。”
  沉思半晌,狠厉的灭了手中的半支烟:“……小五明天包机,我们去迪吧,给他们来个一窝端!”
  一个小时后,苏宴的手术结束,满脸倦色的医生们从手术室出来,盛朗熙赶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主刀医生是盛朗熙的家庭医生,多年来两人像朋友一样相处,他摘了口罩,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盛朗熙,笑了笑:“还没喝上你的喜酒怎么能让你的女人没命?放心吧,你的女人跟你一样命大,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盛朗熙轻轻松了一口气,拍拍那人的肩膀:“谢谢!”
  主刀医生回拍了他一下,率领一干“浴血奋战”好几个小时的同僚们下去休息了。
  苏宴在重症室待了三个小时被转入普通VIP病房。
  天空已经大亮,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苏宴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越发的苍白,眉眼清淡的好像马上要与床单融为一色。
  本就瘦弱的此时像被风吹干的花,越发的单薄,盛朗熙站在病床前看了她许久,只觉得心头有异样的情绪悄悄划过,这种情绪像是小时候极其喜欢的蝴蝶标本被易珂弄坏了一个角,不值得生气却真实的疼惜。
  “盛朗熙!”
  易珂在他的身后站了很久,一向敏锐的他却丝毫没发觉。
  盛朗熙转身,敛了眼底那种久违的情绪,淡淡道:“你来了?”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摊开一张报纸,心不在焉的看着。
  易珂把一个保温盒放到他面前,沉默一下说:“达达一直闹着找你,你回家看一下吧!”
  “让他闹!”盛朗熙说。
  易珂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她一把夺了盛朗熙手里的报纸:“这个女人就这么重要,让你连自己的好孩子都顾不得?”
  “达达一向淘气,经常闹人。”盛朗熙耐着性子解释。
  易珂居高临下的盯了盛朗熙一会儿,轻咬了一下嘴唇:“你跟我说的那些让苏宴当总统夫人为了更好推行你的新政什么的都是假的吧?”
  盛朗熙抬头看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你还爱不爱我?”
  易珂直逼着盛朗熙的眼睛,盛朗熙怔了一下,笑了:“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你就说还爱不爱我?”
  六叔说的对,易珂跟盛朗熙之间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在感情方面,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十四岁的易珂不止一次的暗示十六岁的盛朗熙她喜欢他,十六岁的盛朗熙在一次跟易珂打篮球不小心撞到她的胸部后情窦初开,他像是守着自己的小秘密一样守护着易珂,在那样青涩纯白的年纪,易珂像是一抹最亮丽的色彩映在他单调的视野中。
  他们浪漫的故事还没正式拉开序幕,盛朗熙就遭遇了家庭巨变,从天堂坠入泥土,那段鲜有人知懵懂的一段情感如一道流星划过天际坠入黑暗,至那以后,盛朗熙便陷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暇再顾及爱情这种小事。
  后来他们渐渐长大,美丽活泼的易珂身边出现了许多优秀的男孩子,按照家里的要求,她接受他们的赞美,真的假的跟他们交往,如一只花蝴蝶一般在他们身边穿梭,但她自己知道,不管她交过多少男朋友,对多少男人说过我爱你,在她心里,一直都藏有盛朗熙的影子。
  盛朗熙的沉默彻底激怒了易珂,她像是一只不断向里充气的气球,膨胀到极点,“你不就恨我当初没跟你走么?我当时才二十岁还那么小,父母管的严,你又是那么一种情况,让我怎么跟你走?”
  盛朗熙担心的朝病床上的苏宴看了一眼,柔声说:“易珂我不恨你,真的,当年你没跟我走是正确的选择,就像你说的,我们那时都太年轻,我一时冲动才说出那样的话,请你不要再耿耿于怀,放过自己也放过我,我们两个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那我这么多年算什么?从我们分开,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写信,虽然你从来不回,但我从来都不曾间断,这么多年,我等的不过是你的一个承诺,你却连一句话都不曾给我。……对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却百般呵护温柔体贴,如不是六叔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要跟那个女人要结婚,盛朗熙你告诉我,我这么多年算什么?”
  易珂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盛朗熙看她一眼,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你现在情绪太激动,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苏宴刚做完大手术,需要……”
  “苏宴苏宴苏宴,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苏宴,你心里可曾还有我?”
  易珂拿起保温盒,里面装着她今早辛辛苦苦做的八宝粥,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哭着瞪了盛朗熙一眼,跑了出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盛朗熙抚了抚额,六叔一直怂恿她娶易珂为妻,她这个暴脾气,真结婚了可怎办是好?
  他让护士收拾了一下,打电话给六叔,让他把今天要批示的文件送过来,他要在医院办公。
  挂了电话,只听病房里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你怎么不去追?”
  盛朗熙朝病床看了一眼,眸色微动,走过来,看着一脸惨白的女人:“什么时候的醒的?”
  “‘你还爱不爱我’的时候。”
  盛朗熙尴尬的笑笑:“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听人墙角!”
  苏宴忍着伤口的痛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们说话那么大声?”
  “好了,你刚醒来,不宜多说话,好好休息。”盛朗熙帮苏宴整理了一下被角,看她醒来,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苏宴看着盛朗熙,只见他的眼周有暗暗的青影,一看就是一晚没睡,他的胸前有大片干透的血迹,他一向爱干净,是怎么忍受衣服上有这么多污垢一晚上不换的?苏宴看着那些暗红色的血迹有些失神,她迷糊记得,倒在地上以后有人抱住了她,不停的呼喊着她的名字,现在想来,依稀就是盛朗熙的样子。
  在盛朗熙转身之际,苏宴拉住他的手,哑着声音问:“你告诉我,六年前买我luan子借我肚子生孩子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盛朗熙垂着眼睛,眸色沉沉,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重新把苏宴的手放进被子里:“你现在不宜过度用脑,好好休息!”
  “是还是不是?”苏宴问的急切,牵动了伤口刺啦啦的疼,她紧紧皱着眉,盯着盛朗熙挺直的脊背。
  “苏宴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吗?我身边的人,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你最爱惜自己的生命,何必究根问底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他回头看她一眼:“我叫主治医生过来,让他再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盛朗熙拧开门把走了出去。
  苏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两行清凉的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渗进白色枕套的纹理里。
  盛朗熙的沉默与婉转,已经说明了真相,亲口承不承认又有什么不用?

  ☆、第74章:太喜欢才不能拖累他

  两天后,苏宴可以进食,五天后,她可以下床进行一些轻微的活动,因为苏宴的身份特别,她被安排在特殊病房,外面有保镖守护,一般人很难进来。
  此时,苏宴靠床头坐着,面前摆着一把水果刀,盛朗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你再仔细想想,除了这把匕首,当时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宴迷茫的摇摇头:“我什么也没看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盛朗熙还想再问她些什么,见她的神情有些不耐,让人收了那把水果刀,柔声问:“是不是刀口又疼了?”
  苏宴点点头,紧咬了一下嘴唇,神情有些痛苦。
  “总用止疼药不好,有副作用,你再忍几天,等刀口完全愈合就不疼了。”
  盛朗熙神情很认真,好像忘却了苏宴是医生,这方面比他懂的事实。
  苏宴闭了闭眼又睁开:“我想见达达。”
  从确定那个“可能”的事实后,苏宴一直都想见见达达,盛朗熙却不让,说她现在伤口刚开始愈合,达达太淘气,万一碰着她的伤口就不好了。
  “现在不行,再过几天。”
  盛朗熙退回到沙发上,翻开没批示完的文件继续审阅起来,病房里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少了几分冷肃,多了一分柔和。
  “盛朗熙。”这是苏宴第一次叫逾越叫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过于轻柔,唇齿间发出的音调有几分缠绵的缱绻。
  盛朗熙从一叠文件里抬起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苏宴迟疑一下:“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不是苏宴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却是问的最认真的一次,她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帅气的脸庞带着小小的错愕,继而又平静如水:“不要瞎想,快点休息。”
  从苏宴进入这间病房起,盛朗熙就把这里当成了办公室,当成了家,苏宴病床外面不伦不类的挂着一面帘子,帘子外支着一张狭小的单人床,盛朗熙这几天便睡在那张单人床上。
  晚间但凡听见帘子里面有什么响动,他必要起身看一看,确定苏宴没什么事才再躺下,他们吃的饭是佣人从总统府送来的,盛朗熙每次都让苏宴先吃。苏宴受伤的地方在后腰,自己吃饭完全没问题,盛朗熙就是不放心,每次都是等她吃完,他再吃。
  整天在苏宴面前晃,她也看出他最近瘦了好多。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饶是苏宴对感情反应再迟钝,也觉出盛朗熙对她的不同。
  “你千万不要喜欢我喔,因为我不喜欢你,单相思会让人很痛苦的!”
  其实这句话在苏宴心里徘徊好久,那天她刚醒来,听见易珂跟盛朗熙吵架她就想说,但一是因为她精神不济,二是她不大忍心,所以才拖到至今。
  考虑到盛朗熙的感受,苏宴尽量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来,说完偷偷看盛朗熙的反应,生怕他接受不了,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苏宴,你这样自恋下去,我真的很担忧。我认识很多心理科的专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盛朗熙的样子很诚恳,说的也很认真,丝毫感觉不到玩笑的成分。
  苏宴白他一眼:“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损人干什么?”她哼了一身,拿起手边的杂志,随便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耐不住又问:“你真的不喜欢我?”
  盛朗熙反唇相讥:“你有什么地方让我喜欢的?”
  “你……”
  苏宴被呛的哑口无言,也对,相比易珂的漂亮大方家世好,她确实没什么吸引的地方?
  但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因为所以,条条框框?喜欢是一种最原始的感觉,一旦喜欢上了,即使对方在别人眼里平平常常,在喜欢人的眼里也会格外的美貌,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不就是这个吗?
  苏宴想要以此为基点反驳盛朗熙的时候,她消寂了好几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盛朗熙从文件中抬起头,出于对苏宴安全的考虑,最近几天,他都把她的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前半个小时前才给她改过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打进来。
  苏宴接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通话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就挂断,思考几秒,对盛朗熙说:“我同事来看我了,你让你的人把他放进来吧!”
  “什么人?”盛朗熙戒备的问。
  “……一个同事。”
  苏宴被刺受伤的消息封锁的很严,杜凤莲到现在都不知道说去外地出差的女儿其实躺在另一个医院里。
  谈屿时却知道了。
  他来的很急,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进来见到苏宴以后平静了,他忽视掉存在感强大的盛朗熙,径直朝苏宴走了过去:“现在怎没样?”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眼底却透着隐忍的担心。
  苏宴张开了一下双手,轻松的说;“都已经好了!”
  谈屿时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在盛朗熙刚才待过的椅子坐下来,来之前他想了很多要说,此时却一句也不说出来,沉默的垂着眼睛,盯着米白色的地板发呆。
  苏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凝滞的空气里发出一声轻咳,苏宴这才有了话题:“谈师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你身后的那位就是当今的总统盛朗熙先生!”
  谈屿时回转了身,朝盛朗熙微微颔首,神情淡淡的说了一声你好。
  盛朗熙也不计较,点了一下头,继续批示面前的文件。
  苏宴惊讶,谈师兄的心理素质真强大,见了总统跟见了平常人一样,不卑不亢淡淡定自如。
  又过了一会儿,谈屿时站起来走到盛朗熙的面前:“请你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要跟苏宴单独说。”
  盛朗熙想了一下,扣上文件夹,站起来看了一下腕表:“给你半个小时。”说完,面无表情打开门走了出去。
  盛朗熙一走,谈屿时扑到苏宴的病床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抓着白色的床单:“你要与那个人结婚?”
  苏宴惊诧:“你怎么知道?”
  “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就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苏宴目光闪烁,犹豫了半晌,点了点头。
  “你疯了吗?你知道跟他结婚意味着什么吗?”一向淡定自如,如朗风霁月般的温润男人像是着了一样,用力的朝苏宴嘶吼。
  苏宴紧咬了一下嘴唇:“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谈屿时愤怒的挥舞了一下手臂:“你不想拖累我,不想跟我在一起,好,我如你的意。不管你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我都不会干涉,唯独他不行,盛朗熙不行!”
  苏宴被谈屿时的样子吓住,她怯怯的注视着他:“谈师兄你怎么了?”
  谈屿时闭了闭眼,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上前握住苏宴的双手:“苏宴我们不要闹了,听我的,赶快离开盛朗熙,回到我的身边,你弟弟的医药费我负责,以后你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苏宴怔怔的:“谈师兄……”
  病房里静悄悄的,两个人挨的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苏宴把定在谈屿时脸上的目光移向一侧,垂头低语:“谈师兄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你还是放弃我吧!”
  “苏宴!”
  谈屿时紧紧的抓着她的双肩,埋在心底的话如井水一般涌了出来:“不行。我不能放弃你。我不能放弃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孩儿,因为我不知道,一旦放弃我这辈子还会不会遇上这么一个人。……早在你喜欢我之前,我就喜欢你很久了,我一直压抑着内心真实的情感,是怕自己的这份喜欢这份爱对你造成困扰,现在我不怕了,与其畏手畏脚迟疑不定,不如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不管结果怎样,我起码对得起自己的心!”
  谈屿时说的热血赤诚,把苏宴感动的热泪盈眶,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就是太喜欢他,才不能拖累他,希望他过的幸福。
  “谈师兄,我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我不会改变心意,你走吧!”
  ……
  半个小时后,盛朗熙从外面回来看到的情景就是,苏宴裹着被子趴在床上嗷嗷大哭。
  他在沙发上坐下,继续审阅刚才的文件,等苏宴哭累了情绪渐渐好转的时候,他才拿了纸巾过来。
  “真是好笑,你竟然为那种人哭!”
  盛朗熙的语气不屑又轻佻,苏宴拒绝他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为谁哭才不可笑,为你吗?”
  “撇去总统的职位,我也比他强。”
  苏宴冷笑:“我看你才应该找心理科医生看看,治治你的自恋病。”
  “我不是自恋,这是自信!”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气头上的苏宴,抓起床头的枕头朝盛朗熙砸了过去,见鬼去吧,自恋狂!
  盛朗熙轻易的抓住袭来的枕头,规矩的放回原位:“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你喜欢的男人是怎样一个人!”
  苏宴马上变得警惕:“你想干什么?……你不能动谈师兄,他是好人!”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跟我去领结婚证?”
  苏宴怔住。
  盛朗熙退回原来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慢慢的翻动着洁白的纸张:“我可不想无名无分的跟你在一起。”

  ☆、第75章:否则你是大乌龟

  这完全超出了苏宴的意料。
  “简单的举行一下仪式不就行了?”还领什么结婚证?领了结婚证再离婚,她就是二婚,再婚就困难了。
  盛朗熙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总统结婚跟过家家一样?”
  “我没说要过家家,我的意思是反正我们的婚姻是假的,给众人装一下样子就行,没必要搞的那么真。”
  盛朗熙微微蹙眉,他抬眼看过去:“苏宴,跟我领结婚证你觉得很丢人?”
  “……不是。我只是为你的将来考虑,结婚再离,在法律上你就是二婚,为一场莫须有的婚姻弄的声名狼藉,是不是有些不值?”
  “谁说我结婚再……”盛朗熙冷哼一声:“难道你还幻想着跟我离婚之后,跟你那个谈师兄再续前缘?”
  “没、没、没啊!”苏宴有种被人窥测到小秘密的尴尬,垂头喃喃自语:“那时我还怎么配得上他?”
  盛朗熙眸色渐冷,站起来走到病床前,下命令似的说:“后天去领结婚证,下个月10号举行婚礼,考虑到你的身体,婚礼一切流程从简,这几天我会给你一份有关总统夫人应该遵守的细则,你好好阅读一下,别到时候太丢我的人!”
  太丢他的人?她即将成他的人?
  苏宴想要什么,碰上盛朗熙冷中透着寒意的眼神,撇了撇嘴,噤了声。
  ……
  谈屿时从医院出来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轿车,轿车在宽阔的路上行驶了近四十分钟后在市郊的人工河堤坝上停下,开车的人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着:“没搞定?”
  谈屿时向后靠在椅背上,面带倦色的闭了闭眼,“我不想再利用她。”
  车里的暗影里发出一声轻笑:“真动心了?”
  “跟动不动心没有关系,利用一个女人换取我想要的东西胜之不武。”
  抽烟的人眸色骤然一冷,“想要光明正大抢,你有那个本事吗?”
  谈屿时发出一声冷嗤,讥讽的笑了笑:“如果我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跟你合作?”
  抽烟的人神情一滞:“你……”而后轻松的一笑:“好了,大敌当前,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苏宴那边你再加把劲,不行就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女人嘛,只要身体是你的,就什么都是你的了!”
  谈屿时冷哼一声,没有应答。
  ……
  总统府发生了额两年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盛朗熙VS六叔。
  晚饭时间,总统府一片窒息的凝寂,佣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神色肃冷,徘徊在书房门外的简闵试着敲门让里面的人吃饭,回答她的是压抑又激烈的争吵声。
  此时,盛朗熙坐在书房的梨花木座椅上扶着额,六叔一脸冰霜,精瘦的身板站的直直的。
  “我坚决反对你娶苏宴,这件事不用再商量!”
  “六叔!”
  “不要再说,再说我也不会同意!……易小姐大老远的从国外回来,为的就是跟你破镜重圆。她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付出那么多,这就是你给她的结果?”
  “没有苏宴,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易小姐哪里不好?哪儿比不上苏宴?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被苏宴那个女人迷住了!”
  “六叔!”
  房门忽地被推开,简闵神色匆匆的从外面闯进来:“不好了,小少爷要跳楼!”
  “什么?!”六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盛朗熙与六叔放下正在讨论的事,慌慌张张的往书房外面走。
  达达此刻骑坐在阁楼的窗户上,脸上挂着浅白色的泪痕,盛朗熙一行人赶到后,本来已经停止哭泣的他,又嗷嗷大哭起来。
  “给我下来!”盛朗熙厉声说。
  六叔瞪他一眼,笑呵呵的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臂:“好达达,来找六爷爷,六爷爷给你买好玩的玩具。”
  达达小脸一偏,冷哼一声:“不要!你们整天吵来吵去,一点也不关心我,我讨厌你们!”
  六叔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之色,继续哄劝达达:“六爷爷没有跟爸爸吵架,我们在商量事情,只是声音大了一点!”
  “你骗人!我都听见啦,爸比要娶苏宴当老婆,你想要爸比娶易珂阿姨,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吵架的!”
  六叔趁热打铁:“达达你说,你想要谁当你妈妈?”
  “我谁都不想要,我只想要我自己的妈咪!”达达小脸朝外,仰空大叫:“妈咪你在哪里,达达好想你啊?”
  嘶吼用力过猛,达达的小身板随着夜风颤了颤,这个动作吓坏了所有人,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中,缩的紧紧的。
  以防万一,简闵命人在楼下面准备充气软垫,此时院子里屋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高亮度的灯把总统府照的恍如白昼。
  “盛逸帆,你再胡闹,我就不要你了!”盛朗熙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气。
  达达才不吃这一套,小胖手抓住窗户上手把站起来,如小烈士一般坚贞不移的表情,吼过去:“你们再吵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好吧,你跳……”
  “盛朗熙!”盛朗熙的话还没说完,被六叔严厉的打断,因为愤怒,情急之下,他竟直呼了盛朗熙的名字。
  六叔瞪着盛朗熙,恨恨的说:“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
  对盛朗熙吹胡子瞪眼,转头对达达是一脸和颜悦色,六叔笑呵呵对达达说:“好,六爷爷答应你,不跟你爸爸吵架了,你快点下来!”
  达达吸了一下鼻子:“你们大人最爱骗人,我才不上你的当!”
  “真的真的,六爷爷说的都是真的!”
  达达转了转黑漆漆的眼珠:“那你给我发个誓,发个誓我就相信你!”
  六叔犯难的看了一眼身侧的盛朗熙,最后一咬牙:“好,六爷爷给你发誓。”他举起布满皱纹的苍老的人:“我在此发誓,再也不跟总统阁下吵架,否则、否则……”
  “否则你就是大乌龟!”达达脆生生的说。
  佣人们都低下头,极力忍着笑。
  六叔老脸一红,轻咳一下,不自然的说:“我如果再跟总统阁下吵架,我就是、就是、就是大乌龟。”
  大乌龟三个字六叔说的极其敷衍,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了,很多佣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六叔管不了那么多,疾步走过去,一把把达达从窗台上抱下来,亲了又亲:“我的小祖宗,下次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听见了没有?”
  达达嗯了一声,转头朝盛朗熙眨了眨眼。
  总统府的凝滞许久的气氛,因为达达的一闹变得活络,每个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忙碌起来。
  饭桌上,达达轻轻拉了拉盛朗熙的衣角,低声说:“爸比,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感谢我?”
  盛朗熙怔了一下,板起脸:“以后再敢这么胡闹,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话说的严厉,眼底却带着盈盈的笑意。
  ……
  盛朗熙与苏宴领证的前一天,易珂来医院找苏宴。
  “你不能跟盛朗熙结婚!”易珂开门见山的说。
  对于易珂,苏宴说不上喜欢但也没有敌意,她吃着护士送来的新鲜水果:“这件事你还是跟总统阁下去说吧,主导在他!”
  易珂夺了她手里的水果盘扔到一边,气势汹汹的说:“苏宴,你别恃宠而骄!”
  苏宴一怔,看了一眼被扔进垃圾桶没吃几口的水果,笑了笑:“我就恃宠而骄了怎么了?我要是你,我想办法留住总统阁下的心,而不是跟一个无赶紧要的人瞎叨叨。”
  易珂哑口无言,白皙的脸上透着愤怒的红,过了一会儿,她说:“你根本不爱他,为了要嫁给他?”
  “因为他是总统,全H国,还有比他权势更大的男人吗?”
  易珂愤怒盯看着苏宴,继而好笑:“盛朗熙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
  易珂被苏宴的态度彻底激怒,她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宴,眼底带着睥睨一切的嚣张:“不管盛朗熙娶的是谁,不管你爱不爱他,他爱不爱你,你都争不过我,因为,我是达达的亲生母亲!”
  百无聊赖一心想要赶快结束此次谈话的苏宴,缓缓的抬起头,她震惊的看着易珂:“你刚才说什么?”
  苏宴的反应易珂很满意,她重新恢复成那个骄傲清高的易家大小姐:“即使你现在霸占了盛朗熙,十年二十年后,等达达长大了,你还能恃宠而骄吗?”
  “你是达达的亲生母亲,那我是谁?”苏宴失神的喃喃自语。
  易珂蹙眉:“你什么意思?”
  苏宴抬头:“你真的是达达的亲生母亲?”
  “要我跟达达做个DNA检测给你看吗?……我跟盛朗熙从少年开始相爱,他的家庭出现一些变故后,因我父母的反对我们才分开,但是我们都还一直爱着对方,不然我也不会怀他的孩子并且生下来。这是个秘密,除了我跟盛朗熙没有第三个知道,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易珂深吸一口气,坐到床边转换成知心大姐姐一般的口吻:“苏宴,你还年轻,长的也不错,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没必要趟这趟浑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青年才俊,由我牵线,绝不会让你吃亏,怎么样?”
  苏宴看着易珂,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想:“让我再想想吧!”
  易珂满意的点点头。
  易珂离开之前,一再强调,她是达达亲生母亲这件事是个秘密,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那人将有生命危险。
  苏宴垂头不语,若有所思,忽地她叫住易珂:“等一下!你……你用的什么牌子香水?”
  易珂微微一怔,笑了笑:“我家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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