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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请矜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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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推着达达,苏宴拿着达达的外套跟帽子紧跟其后,达达忽地转身看了一眼黑衣人,开口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黑衣人笑了笑:“总统府里的侍卫那么多,小少爷怎么可能全都记住?”
达达能记住。他从小记忆力就超强,见过一次的人或东西,几乎过目不忘,达达扭着头细细的打量了着黑衣人,紧咬了一下肉嘟嘟的嘴唇,笃定的说:“你不是总统府的人!”
苏宴一怔,赶忙也去看黑衣人,黑衣人笑着对她说:“我一般在院子里巡逻,小少爷看我面生也在情理之中,苏小姐我们快点,总统阁下还等着你们吃午饭呢!”
苏宴哦了一声,心下有些狐疑,盛朗熙等人吃饭?这怎么不太像他的风格?
越走苏宴越觉得奇怪,这个人带着她怎么转到游乐场后面来了?
游乐场后面一片等待开发的荒地,杂草丛生,地点隐秘。
距离黑衣人的车子还有十米远,路过一个糖炒栗子的摊位时,苏宴突然开口说:“总统阁下喜欢吃糖炒栗子,我们买一些给他带过去吧!”
“苏小姐真是温柔体贴,竟能记得这些细节,总统阁下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运气。”
苏宴笑了笑,转头面向糖炒栗子摊儿,眸色忽地暗了下来,全总统府的人都知道盛朗熙对坚果类食物过敏,糖炒栗子一类食物在总统府列为禁品,这个连苏宴这个没去过总统府几次的人都知道,常年在总统府供职的人怎会不知?
小老板给苏宴包好糖炒栗子,苏宴付了钱,她迟疑了一下,把糖炒栗子递给黑衣人:“我来推一会儿吧!”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苏小姐带了一上去小少爷,已经很辛苦了,还是我来吧!”
☆、第56章:遇险
苏宴紧蹙了一下眉头,正想着要把达达从黑衣人手中转交过来时,只听达达大一声:“我要尿尿!”
苏宴抱歉的对黑衣人笑笑:“你在车里等我们,我带他去方便。”
“我带他去吧!”黑衣人说。
达达大闹:“不要,我不要你带我去!……苏阿姨,你快带我走,我快憋不住了!”
趁着黑衣人犹豫,苏宴抢过他手中的轮椅,奋力的向人多的地方跑。
边跑边提醒达达抓好扶手。
黑衣人见事情败露,眸孔骤然一缩,恨恨的扔掉手里的糖炒栗子,如箭一般冲出去向前猛追。
呼呼的风声从苏宴的耳边刮过,道路两旁的野草如电影片段一般在她的余光中向后掠去。
高强度的奔跑,让苏宴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要从心脏里跳出,额头的汗珠随着迎面的风淌下来,她与黑衣人上演了一场堪比警匪片刺激的生死角逐。
刚才还抱怨盛朗熙不让达达出门不带他上游乐场的苏宴,现在懊恼无比。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达达是盛朗熙的儿子不能随便出府?
上次就说因为外出受了恐怖袭击才导致受伤失血过多。
恐怖袭击?这个四个字让苏宴全身一紧,万一达达有什么意外,她就是千古罪人,以死都不能谢罪。
苏宴既紧张又焦灼,她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前冲,可是黑衣人还是距她不到十米的地方。
换做一般五岁孩子遇上这种事早就吓哭了,达达却一声不吭,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轮椅扶手,白嫩的小脸被风吹的红通通的,一双小腿紧紧的贴在一起,身子尽量紧贴轮椅后背,以防被巅下去。
紧张之余,苏宴还不忘鼓励达达:“达达你真勇敢,一定要坚持住!”
达达紧了紧胖乎乎的小手,圆圆的脸上一派坚毅。
苏宴推着达达差不多跑了有一千米,觉得马上就要摆脱掉黑衣人的时候,突然从路边草丛里又跳出一个黑衣人,她只觉得额头一阵巨疼,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这个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负责谭平与盛子清连线的鹰眼。
他扔掉手里的木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苏宴,勾了一个阴冷的笑。
轮椅由于惯性滑出去老远,这个黑衣人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拉住了达达的轮椅。
达达仰着头,握着小拳头,一脸愤怒的说:“我是盛朗熙的儿子,你们胆敢动我一手指头,他一定会一枪崩了你!”
“就是因为你是盛朗熙的儿子,我才要抓你。”鹰眼冷笑着,一把把达达从轮椅里提出来,冲从远处赶过来的黑人招招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苏宴:“你负责这一个。”
总统府内。
盛朗熙从沙发上站起来,迎向从外面匆匆赶过来的六叔,神色冷峻的问:“情况怎样?”
“我们的人查到苏宴带着达达小少爷去了游乐场,从游乐场出来后就不见了踪影。”
六叔本来对苏宴就很有意见,这下更是气的不行:“这个苏宴平时一个人胡闹就够了,这次还带着小少爷!就这样行事莽撞是非不分的女人哪里配的上做总统夫人?”
盛朗熙蹙眉抬了抬手,示意六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他把简闵叫来,让她一个人去盛子清的府邸查看一下虚实,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草惊蛇。
简闵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一个闪身,几秒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这个盛子清怎么总是在孩子身上做文章?六年前是,现在也是,他一个年过半百的大人总拿孩子撒什么气?”
六叔像盛朗熙的父辈,更像达达的爷爷。
达达被接来时还不足一个星期,盛朗熙没有育儿经验,看见软塌塌大哭不止的孩子就一个头两头大,更别说照顾抚育。
是六叔参照着育儿方面的书,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达达,那个时候盛朗熙还不是总统,达达的身份也不能公布,六叔一边要在政务上给盛朗熙出谋划策一边照顾哇哇待哺的婴儿,六叔对待达达的感情就像对待小时候的盛朗熙。
按照他的规划,盛朗熙现在是总统,盛朗熙的儿子盛逸凡将来也要是总统。
达达之于六叔,不似亲孙胜似亲孙。
盛朗熙重瞳微眯,眸光内敛:“这次盛子清真正要抓的可能是苏宴。”
若大的废弃仓库阴暗潮湿,四不透风,一扇仅有的天窗被木板用钢钉订的死死的,洋灰涂抹的屋顶悬着一盏一千瓦的大灯泡,灯光强烈刺眼,趋光性的飞蛾扑腾着翅膀围着灯泡不停的旋转、舞蹈。
“哗~” 的一下,苏宴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冰冷的水刺激了她的神经,在一片死寂的氛围里,苏宴的眼皮跳动了几下,从昏迷中缓缓转醒。
强光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眼睛虚弱的睁开又闭上,然后再缓缓的睁开。模糊的场景一点点变得清晰,距她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眼上有刀疤的黑衣男,另一个是她无比熟悉,此刻应该在操办秦明素后事的师父谭平。
苏宴想活动一下疲乏的身体,发现她的四肢被用麻绳捆绑在一个木桩子上,她像以前一样冲谭平笑了笑,待眼睛适应了仓库的强光才开口说话:“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谭平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苏宴,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装模作样?”
苏宴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们关系那么好,我敬你如父……”
“够了苏宴,我曾经也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想起谭平对秦明素的残暴行径,苏宴全身止不住颤抖,她用力摇头否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
如果她不在了,心脏不好的杜凤莲该怎么办?不务正业的苏望又该去找谁要钱?她不能死!她千万不能死!
苏宴惊恐的看着谭平,那个曾经十分和蔼可亲的师父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他的面目变得可憎,目光透着阴森,连嘴角的纹路都变得邪恶且狷狞。
谭平从口袋你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慢慢的抽着:“苏宴,你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瞒你。你是我见过少有的大智若愚的女人,你表面看起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你心里跟明镜一般透亮且很会为自己打算。看破不说破这是你优点,但是你太心软太容易相信人,所以才会让自己置于这般境地。 ”
“师父你……”
“我让你混进总统府说白了就是让你做我这边的卧底,苏宴,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还愿意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你愿意站在我这一边跟我同仇敌忾,为崭新的政治体系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吗?”
对谭平的猜测虽然早已尘埃落定,但是这话从由他自己说出来,苏宴还是被震到,她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小市民,从来没有想过跟政治上挂上钩,就是哭着闹着当总统夫人,也不过是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讹点钱花,为母亲弟弟谋得一方安稳的天地。
“不,师父,与政府对抗是死罪,我不会去做。我劝你也及时收手,我不知道你跟现在的总统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换掉他,但是我知道自从现在的总统继任以后,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我家的生活状况比前几年改善了很多……”
一直默不作声的鹰眼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了起来:“妇人之见!”他偏头看着谭平,讥讽道:“这就是*出来的好徒弟?”
谭平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向苏宴的方向走近了一点,语重心长的说:“苏宴,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一个人的生命有限,我们为什么不利用有限的生命去做一些无限可能的事情,而让这短暂的生命更加有意义呢?”
“不!师父!”苏宴痛苦的摇头:“我从来没想过成王败寇,我只想让母亲不再操劳让弟弟快乐,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那谈屿时呢?你不是喜欢他么?只要我们绊倒了盛朗熙,你就是功臣,高官厚禄任你挑,到那时,谈屿时还能逃离你的手掌心么?”
“谈师兄……我再喜欢他再爱他,也得有命才能去喜欢去爱,与政府为敌抓住就是死路一条……”
谭平惋惜的摇摇头:“苏宴你太令我失望了。跟你说了这么多,以为你会以大局为重,没想到……唉,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会再勉强你,但是经过刚才一番对话,你彻彻底底知道了我的老底,对不起,我不能在留在在这世界上了。”
苏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谭平那双熟悉的眼好似变成了一个黑洞,随时把她吞噬。
刚才他还一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样子,怎么转眼就要杀她?
杀一个人,他怎么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口气如家常便饭一般?他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要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才能做到如此云淡风轻?
如一条蛇顺着苏宴的后背向上爬,苏宴僵硬的身体冒着冷汗,她颤抖着嘴唇,盯着谭平,嗫嚅着:“师父不要……”
谭平面无表情的看苏宴一眼,脚步慢慢向后移,鹰眼从腰间掏出一把带着寒光的短匕首,与谭平逆行一步步逼近苏宴。
苏宴生平第一次感到窒息的绝望与害怕,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瞪大,看着那个面目极度丑陋好似地狱修罗一般的男人,她颤抖的声音在若大的仓库里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绝望:“不要杀我,不要……”
☆、第57章:阁下就是拆弹专家
一道寒光闪过,苏宴发出尖锐的一声叫喊。
刀起刀落间,划过她脑海的是五年前在那场大火前母亲嘶声裂肺无助的脸庞和弟弟布满惊恐极度不安的眼神。
她真是遗憾、失败,临死都没让母亲跟弟弟过上好日子!
苏宴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两道清亮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永别了妈妈、苏望,永别了……
突然,电光火石间,“嗖”的一声冷气流,有什么东西擦着苏宴的耳边过去。
紧接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若大的仓库瞬间变得狭小,盛朗熙率领若干近卫兵破门而入,刚才擦着苏宴耳边过去的是他手枪里的子弹。
没等苏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材高大魁梧的鹰眼在她惊恐的目光里轰然倒下,从他脑子里迸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休闲鞋的鞋面。
苏宴震惊恐惧的忘记了尖叫,她眼睁睁的看着以为只有电视上才会发生的画面,大脑一片空白。
鹰眼被盛朗熙消灭后,围攻的对象只剩下谭平一个,短暂的慌乱之后他恢复淡定,他举着一个车钥匙大小的遥控器,面无表情的对一身凛然正气的盛朗熙说:“苏宴身上绑了炸药,只要我一按这个按钮,她的尸骨就会荡然无存。”
刚想松一口气的苏宴,马上又变得惊恐无比,她早就感觉到背部好像捆绑了东西,因为看不见一直都不知道是炸药。
“你以为阁下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你这种祸国殃民罪大恶极的狂妄之徒?”六叔冷冽的道。
谭平微微一笑,嚣张的拨开围在他身侧的近卫兵,走到苏宴的面前:“只是一般女人我怎么可能冒这个险?如果苏宴是达达小少爷的亲生母亲呢?这笔交易是不是就变得值了?”
此话一出,不只苏宴,连镇定如常的盛朗熙的情绪都微微波动了一下,六叔向前冲了一步:“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看我……”
他拔枪的同时,谭平把手中的遥控器高高的举起,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之色,他神色淡淡的看着盛朗熙:“如果你想你的儿子恨你一辈子,就尽管让人一枪崩了我,父杀母,子为母寻父报仇,呵呵,二十年后绝对是一出大戏!”
“阁下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心软,谭平老奸巨猾,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逃生找借口,检测报告那天你也看过……”
盛朗熙抬了抬手,示意六叔不再说话,他深井如波的眼睛与谭平对视片刻,持枪的手臂缓缓的举到半空中,五指一松,他手里的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阁下!”
六叔急归急,但军令如山,将帅已经缴械投降,他一个属下再做挣扎也是无意义,六叔狠狠一咬牙,把手里的枪扔在了地上,近卫兵见此光景,也纷纷把枪放到地上。
谭平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单手解开捆绑着双手的苏宴,一手掣肘着苏宴一手握住遥控器,眸光快速环视一周,冷冷的对盛朗熙说:“给我准备一艘快艇!”
盛朗熙盯着谭平,交代身侧的属下:“给他!”
属下微微一颔首,领命而去。
谭平压着苏宴走过一个个近卫兵,盛朗熙在仓库的门口的位置,谭平想要出去,必定要经过他。
离盛朗熙越来越近,谭平越来越谨慎,距盛朗熙还有三米的距离时,谭平对盛朗熙说:“你退后!”
盛朗熙忽地给了苏宴一个眼神,紧接着他大喊一声“趴下!”
短短几秒间,他翻滚到地上,捡起离自己最近的枪支,成匍匐姿势给了谭平致命的一击。
“砰!”
等抱头蹲在地上的苏宴反应过来,谭平已经一命呜呼的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战斗结束。
盛朗熙站起来,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把手枪交给身边的属下,走到苏宴身边蹲下来,看着畏缩着身体颤抖不已的女人,低声问:“有没有受伤?”
苏宴缓缓的抬起头,眼中的阴霾尽数散去,看着盛朗熙如看见天外来客,失魂的样子一如刚才,她嗫嚅着:“我还活着吗?”
盛朗熙勾了一个笑,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个爆栗:“疼么?”
苏宴刚从盛朗熙的口中得知,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四面环海的琉璃岛,盛朗熙之所以这么快知道苏宴的行踪,是因为达达身上的芯片。
因为上次袭击让达达受了很多皮肉之苦,趁着医生给他做手术的机会,盛朗熙让院方给达达身体内植入了一种可以GPRS定位的芯片,通过该芯片可以在移动的情况下探得主体的大概方位。
达达被关在离仓库五百米的一个废弃的农家院里,盛朗熙带领手下找到他的时候,达达正在用石子试图割断身上的绳子,他见到赶来救他的盛朗熙,没有嗷嗷大哭,只是十分冷漠的讥讽其亲生父亲:“爸比,你的智商最近是不是退化了,来的这么慢?”
在达达的心里,盛朗熙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无论他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都十分笃定,他的爸比一定会来救他,他一定会是有惊无险。
相比达达的信任与勇气,苏宴要胆小且对盛朗熙持怀疑态度,她瑟缩着肩膀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偏着头,一脸的紧张。
从她现在目光的角度,只能看见盛朗熙的手腕在自己的背上上下晃动,盛朗熙忽地停下拆炸药的动作,没好气的说:“别抖,再抖炸药真的要炸了!”
苏宴不但没有停止发抖,反而抖的更厉害。
“阁下,我看还是找个拆弹专家来吧!”
这种处于死亡边缘的感觉真的真的让人很崩溃,苏宴心理素质比较不错,换做一般女人,估计早就晕了过去。
“阁下就是一等一的拆弹专家,你还要找哪个专家?”
一身利落军装的简闵从外面进来,冷冷的看着吓瘫成一堆泥的苏宴,低声道:“没出息!”
她声音虽低,可还是被苏宴听了去,她仰起头看着简闵,讥讽道:“我一普通女医生怎么能跟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比?”
简闵的手探向腰间的佩剑:“你骂谁是女魔头?”
“谁刚才说我没出息,我就骂谁女魔头!”
“你……”
“我什么我,我再没出息也比你这种女魔头强!”
苏宴的目光在建民身上上下扫了一圈,凉凉的说:“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整天跟个男人似的打打杀杀,哪个男人会喜欢?小心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哟!”
不善嘴上功夫的简闵嗖的一下拔下腰间的剑,剑锋直抵苏宴的咽喉,咬牙道:“你再说一句。”
不知道知晓当着盛朗熙的面简闵不敢拿她怎么样,还是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大场面对这种程度的危险已经不算什么,苏宴没有向以前一样尖叫畏缩,她有恃无恐的看着简闵:“你知道我是谁么,就要杀我?”
简闵冷着脸不答话,苏宴接着又说:“你刚才有任务,谭品说的话你没听见,现在我给你复述一遍……”她清清嗓子,严肃的道:“我是达达的亲生母亲!”
简闵震惊的看着苏宴,手里的佩剑“叮咣”一声掉在地上,她的眼中有困惑、有绝望、有难过、有不可思议。
看着简闵呆愣傻掉的样子,苏宴再也忍不住,忘记了背上还顶着两个炸药包哈哈大笑起来:“吓坏了吧?……哈哈……”
盛朗熙剪断最后一根如头发丝的电线,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把拆下来的炸药交给手下人处里,他脱下绝缘手套,站了起来,没好气的说:“笑够了没?笑够了赶紧起来!”
苏宴看见一个近卫兵托着两包炸药出去,赶忙用手去摸后背,确定终极危险已解除,惊喜道:“你真的帮我去掉了?!”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总算活过来了!”
简闵粗暴的把她从地上提起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苏宴微微一怔,又哈哈笑了几声,用手点着简闵的额头说:“假的!专门骗你这种小傻瓜!”
“你……”
简闵捡起地上的剑,举着又要劈苏宴,苏宴躲到盛朗熙的身后:“管管你属下,别动不动就杀人!”
盛朗熙朝简闵递了一个眼神,示意踏不要胡闹,简闵冷哼一声,赌气的走了。
苏宴从盛朗熙身后走出来,望着简闵离去的背影,拍拍手上的灰尘:“这小姑娘还真好骗!”
“你到底是谁?”
盛朗熙低沉的声音透过下午阳光里的尘粒传入苏宴的耳中,苏宴回头看他,微微蹙眉:“你怎么总问我这个问题?”
不久前下过雨,琉璃岛吹过的风里夹在这清新的泥土气息,仓库外是一片杂草地,不知名的小花收到春天的号召,已经绽放了纤细的花瓣。
此时琉璃岛的阳光很好,温暖不刺眼,盛朗熙挺拔的身影咱斑驳的光影中拉的很长,他的眼睛如深井墨潭,一眨不眨的定在苏宴的身上。
这个女人越来越像个谜,谭平冒着生命的危险说她是达达的亲生母亲,而检测的结果却是她与达达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如果真的没有关系,心思缜密的谭平怎会冒那么大的险?
有没有生过孩子本人不会不知道,苏宴否定谭平,是说了实话,还是在掩饰更深层的东西?
苏宴受不了盛朗熙这么直接的目光,她以为脸上有脏东西,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看我干什么?”
☆、第58章:有花堪折直须折
盛朗熙收回目光,轻咳一下:“因为你丑!”说完大步朝朝着外面走去。
苏盐叉腰,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不安慰就算了,还给人添堵,这男人……
剿灭了谭平以及其少数党羽,盛朗熙率领一干部下乘坐快艇离开琉璃岛。
苏宴来过一次琉璃岛,不过那次天黑,没有真正看到琉璃岛上的风光,这次在白天,她坐在快艇上看到了琉璃岛的全貌。
这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岛屿,方圆几十公里,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海中央。
她都不敢相信,这么美丽的岛上之前竟然是恐惧组织的集结地,更不敢相信散发着花香的土地上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沾了许多人的血。
苏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琉璃岛啊,安静的坐在船尾,你以为她在为琉璃岛的美丽风光折服,沉寂其中不可自拔,其实她在思考着发财的门路。
这么漂亮的小岛,如果买下来利用天然资源做成度假村一定赚钱!
简闵跟别人换了一个位置与苏宴坐在一起:“我问过其他人,他们也都说谭平临死前确实说你是达达小少爷的妈妈,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
苏宴收回目光,转过头看着简闵,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是,还是希望我不是?”
“我……当然不是,你不配做达达小少爷的妈妈!”
“你是因为我不配做达达的妈妈,才希望我不是,还是因为怕我成了总统的女人,希望我不是?”苏宴如绕口令一般问简闵。
简闵轻咬了一下嘴唇,偏过去脸:“不管哪种情况,我都希望你不是!”
苏宴笑了笑,拉过简闵的手,她的手骨节很粗大,掌心有很厚的老茧,苏宴知道这是她常年习武的结果,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在别的一般大的女孩子在讨论着当季最流行的衣服,最好用的化妆品,为一个擦身而过的男孩子心动不已的时候,简闵却只能陪在盛朗熙的身边,日复一日的旅行着自己的职责。
盛朗熙没有危险还好,一旦有危险,她就得用命去换他的,不管盛朗熙对简闵是什么感觉,她都做出了为他随时豁出命的准备。
“当然不是。谭平之所以说我是达达的妈妈,不过想要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我是不是达达的妈妈难道我自己不知道?”
简闵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隔壁快艇的浪花打过来,泼了苏宴一脸的水,苏宴大笑着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抓住简闵的胳膊,待并行的那条快艇超出他们这只一些,苏宴用手拨了一下额前湿漉漉的发丝,对简闵说:“小妹妹,姐姐今天教教你哈,喜欢一个人呢,就要勇敢的去追求,都要勇敢的去告诉他你喜欢他。人就这一辈子,一旦错过,说不定就是永远的错过。所以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堪折枝。”
在简闵错愕的目光中,苏宴看向远方陷入了某种回忆,表情安静而温和,记忆中一个眉目清秀眼神忧郁的男孩子,明明自己伤心的一塌糊涂,还伸手抚着她的头说:“不要哭,活下去才有无限可能!”
活下去才有无限可能!
每当苏宴为生活的压力困顿迷茫觉得快要抗不下去的时候,这句话成了苏宴黑暗中砥砺前行的灯塔,照亮了她脚下每一个沉重的步伐。
长大后的苏宴时常想,当年的她如果对那个少年多了自己内心的悸动,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可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子,都好过现在,每每想起来都十分后悔,当年为什么就没有主动一点勇敢一点,对喜欢的那个他说一声我喜欢你?
简闵冷哼一声,不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厚脸皮?”
苏宴的脾气上来,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我好心开导你,你说我厚脸皮?这么不懂礼貌,怎么在总统阁下身边做事?”
“我怎么做事用你什么管?”简闵气呼呼的说。
“你不是管你,是可怜咱们的总统,他那么稳重自敛,竟有你这样脾气暴躁的属下。”苏宴反唇相讥。
简闵一气之下就要去拔剑,苏宴堪堪向后躲:“诶诶诶,君子动嘴不动手,只有没有脑子的野蛮人才动不动就杀人”
“你骂我野蛮?”简闵提着剑去教训苏宴,苏宴在不大的快艇上躲来躲去:“诶诶诶你杀气这么重,小心嫁不出去……”
蓝天碧海下,苏宴与简闵在快艇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盛朗熙在与他们并行的另一艘快艇上,因为达达晕船,他让人别开那么快,苏宴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十分清楚,他从没有见过像苏宴这么矛盾的女人。
可以在为他缝治伤口的时候安静严肃,也可以跟简闵在一起打架斗嘴鼓噪的不成体统。
刚刚为她拆后背上的炸药,明明害怕的全身颤抖,看见简闵进来,却强制自己与简闵交谈,转移注意力削减自己的恐惧,她把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面上偏偏做出一副“我不知道我很傻”的样子。
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伏在盛朗熙膝盖上休息的达达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与简闵争执不休的苏宴:“爸比,你的手下都在说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咪,到底是不是真的?”
盛朗熙的目光在苏宴身上停留片刻,问达达:“你希望她是,还是不是?”
达达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虽然她有点笨,但是很可爱也很有趣,我希望她是。”
…………
谭平的事情经由国家电视台报道出去,举国震惊。
事件中心的核心人物苏宴为躲避媒体的采访,请了一个星期的家特地在家避嫌。
谭平勾结国外恐怖势力杀害结发之妻节劫持总统儿子,这三项罪名,哪一项单独列出来都够得上无期的大罪。
苏宴知道,做为事件之情者的核心人员,她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引导舆论伸张正义,为国家的稳定团结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但是她不想这么做,无论谭平是多么的十恶不赦,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对苏宴的关照与爱护却是真情实意。
虽然谭平对苏宴的好也带有目的性,但苏宴是那种你对我一份好我就十倍的还给你的人,何况谭平现在已经死了,苏宴觉得更不能落井下石。
她在家休息了整整一个星期,直到这件事的热度渐渐淡化下去,她才重新回到医院上班。
苏宴所在的城市在连续下了几场小雨后,天气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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