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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悬疑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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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周孟言自己咬了一口,忍不住道:“好难吃。”
钟采蓝:“……谁让你非要来这家店的?”
“这里没有摄像头。”周孟言的理由也无可辩驳,“被拍到我和你在一起就麻烦了。”
钟采蓝瞥他一眼:“那你为什么要出来?”
周孟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钟采蓝问完就后悔了; 他不回答正好:“录音有结果了吗?”
“是真的。”周孟言低声道,“我和银月的声音做了对比; 的确是她的没错,也不是拼接的……是真的。”
钟采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小心翼翼地把还算不错的鸡翅推过去:“这个鸡翅好像还不错……”
“你不用安慰我。”周孟言心里其实早有预感,执着着要亲自分析一遍; 不过是想让自己死心而已; 现在没有别的借口逃避,反而能真正客观地思考了。
录音是真的,也就是说,就算不是当天被录下的; 高银月身上也一定发生过这样的事。
找到什么时候录下的,或许就可以得到破案的重要线索。
“先吃饭,回去再说吧。”他说着,毫不客气地用叉子叉走了最后一只鸡翅膀。
钟采蓝:“……”这个人都不知道客气一下!
吃完饭上去,暴雨已经过去,天边挂着一弯彩虹; 周孟言晃了晃伞:“好像没用了。”
“谁说的,遮太阳。”钟采蓝接过伞撑起来,眼见周孟言要来握伞柄; 立即警惕地往外走了两步,“干嘛?”
周孟言低头,纳罕道:“撑伞啊。”
“不用了。”
周孟言道:“……也给我撑一下,挡一下监控。”
钟采蓝很是尴尬:“噢噢,那你撑吧。”
周孟言接过伞,特意低头看了她一眼。
钟采蓝:“???”
“没什么。”他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对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有了一丢丢的灵感,但现在还不是说破的时候。
钟采蓝狐疑道:“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周孟言压了压唇角,认真地说,“我在想录音的事。”
钟采蓝将信将疑:“录音怎么了?”
“录音是真的,也就是说,里面的录到的东西是真的。”周孟言慢慢道,“录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
周孟言摇摇头道:“你听了才知道。”
“好吧。”
明明刚下过暴雨,可太阳一出来,温度还是立刻就升高了,空气里残留着雨后泥土的气味,路边还有好几个水潭,太阳一照,波光粼粼。
可钟采蓝的心思一点都不在这个上面,她假装看路,实际上却在看他撑伞的手,按照当年言情小说的套路,男主角的手自然都是白皙修长,适合弹钢琴,她也不能免俗。
然而,抽象的比喻和直接是视觉刺激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她看得久了,心中蠢蠢欲动,很想伸手去碰一碰,想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触感。
但她克制住了,现实和意淫毕竟不同,随便去摸男生的手……也太不要脸了。
就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周孟言猛地拽了她一把,她反应不及,差点摔倒,幸亏被他拉住了手腕站稳了:“你……”
手腕被紧紧握住,温度透过那最薄的一片皮肤传过来,心里好像长了痱子,痒得不得了。
“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周孟言看她眼神不对,赶忙解释,“有车过来了。”
钟采蓝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帮她躲避车开过时,被轮胎溅起来的水花:“我没怪你啊。”
周孟言:“……”奇怪,怎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女生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钟采蓝若无其事地继续走,只不过和他保持了一丢丢的距离,视线也坚决黏在前方,不往他身上多看一眼。
如此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公寓,钟采蓝已经想好了新话题:“录音现在听吗?”
周孟言俯身打开软件,把耳机套在她头上:“来。”他先播放了剥离出来的高银月的声音,去掉了各种背景音后,她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刺耳,钟采蓝听着不知不觉就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周孟言还要考她:“有什么感觉?”
“嗯……什么什么感觉?”
周孟言耐心地解释:“从一个女生的角度来看,你觉得这是自然流露还是表演?”
钟采蓝诧异地看他一眼,想一想,委婉地劝说:“这都是主观想法,没有任何意义的。”
“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周孟言拧起眉,“我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就是……不对劲。”
钟采蓝诚实道:“我没有听出来。”
“那一会儿再说吧。”周孟言去掉了属于高银月声音的轨道,又播放了一遍。
这回钟采蓝一听就有捂耳朵的冲动,眉头紧锁:“好吵啊。”背景音很乱,有肢体碰撞声、脚步声、衣料摩挲声、秒针声,乱七八糟混杂在一起,被放大之后听得人头晕脑胀。
“是,我也觉得这些声音太丰富了。”周孟言对她的感觉表示了肯定。
钟采蓝纳闷道:“所以,这代表了什么呢?”
“还没有想到。”他拆开了口红盒子,“所以要做个对比,咦,这个是要按住才能录的吗?”
钟采蓝点头道:“对,松开就不行了。”
“要一直按着?可银月的手上都有勒痕,她应该是被绑着才对。”
“可能是后来松绑了?”
“如果是这样,她身上应该会有挣扎的痕迹才对。”周孟言把玩着这支口红,越想越奇怪,“而且你们女生不是都把口红放在包里吗?”
钟采蓝脑补了一下场景:“可能是包放在沙发上,然后压住了,所以录到了,又可能是在补妆的时候突然被袭击,手里还握着口红没放掉?”
说得也有道理,毕竟当时的场景只有高银月和凶手才知道,周孟言便不再纠结:“先对比一下试试吧,你来?”
钟采蓝摆摆手:“还是你自己来吧。”
周孟言便凑近了麦克风“喂”了一声,又挪开一点“喂”了一声,声音平稳,钟采蓝不由笑道:“你这不太逼真啊,她的情绪那么激烈。”
“你是想让我喘气吗?”周孟言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可话一出口,自己就愣了愣,问道,“对了!”
他迅速把录音放了一遍,恍然道:“对,就是喘气,银月情绪那么激烈,怎么会没有录到喘息的声音呢?”
钟采蓝道:“可能是麦克风太烂啊。”
周孟言把口红塞到她手里:“你试试。”
“我怎么喘……喂!你干嘛?”钟采蓝被他突然在腰上捏了一把,顿时痒得尖叫起来,“快松手!!!”
周孟言右手握住她的手,确保她能一直按着录音键,左手轻轻挠着她腰上的痒痒肉,不用几秒钟,她就气喘吁吁:“你完了周孟言,你这是要造反!”
周孟言松了手,镇定地赔罪:“不好意思,我总不能自己挠自己吧,又不痒。”
“你太过分了。”钟采蓝呼吸还平稳不下来,狠狠瞪他,“就不能先打个招呼吗?”
“抱歉。”他没有什么诚意地道了歉,“这要怎么弄到电脑里?”
“有送数据线啊。”钟采蓝把口红和电脑连在一起,屏幕右下角立刻弹出了提示,她点开来一看,道,“噢,是厂家设定好的,可以导出音频,但是不能导入。”
周孟言点点头,却道:“要破解也不是很难,我会问问白桃有没有发现数据线——不过以我对银月的了解,她最多拿个口红,不会记得拿线。”
钟采蓝挑了挑眉,佯装不在意地问:“为什么不问吴凡?”
周孟言神色自若:“又不是只问这个,还有spring的问题。”
“那你可以问林河啊。”
周孟言觑她一眼:“一事不烦二主,怎么,白桃有问题?”
“没有。”钟采蓝点开音频,“她毕竟是个警察,我怕你失手被抓。”
“我会小心的。”
钟采蓝没有别的借口,只能郁闷地打开了音频,声音放出来的刹那她头皮都炸了,被录下的声音失真不说,喘息声怎么听怎么尴尬,有一种迷之羞耻,她费了好大劲才绷住:“录得还挺清楚的。”
“嗯,导进去看看。”周孟言是真的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还在口红上,录音的按钮和麦克风都在口红底部,虽然按键很松,但如果是无意间压住,还要坚持录完30秒,那难度也太高了。
而如果是高银月自己按住录下的,那么她死后也该松开按键,就算因为某种巧合一直卡着录完,凶手处理尸体的时候会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证据?
如此种种不科学,加起来只有一个合理解释,那就是这是凶手故意录下嫁祸他的。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周孟言道:“我自己来吧,你去忙你的事。”
钟采蓝也不太懂这个,顺势让出了位置:“那我去做题了。”
她把书桌让给了周孟言,自己把小方桌放到了窗边,坐在垫子上背单词,可刚背过的单词一眨眼就能忘,做了几道题,全部做错,不是不会,是压根没过脑子。
钟采蓝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思也都还在案子上,就好像有只幼猫的爪子挠啊挠,完全没有办法重新沉下心来做题。
挣扎片刻,她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拿过ipad,开始在知名八卦论坛搜索高银月。
娱乐圈的复杂性在于夸奖的帖子未必是粉发的,也有可能是黑,以拉踩为手段给明星招黑,而黑的帖子也未必是仇人发的,也有可能是公关公司为了炒作故意黑自家的艺人,黑又如何,有热度就是红!
还有路人真真假假的赞美或者诋毁,也有所谓的知情者爆料内幕,混杂在一起,堪称娱乐圈一大特色。
钟采蓝虽然对娱乐圈不感兴趣,但抱着发掘线索的想法,认认真真看了起来,如果按时间线梳理,高银月大概经历了那么几个时期:
初期,刚刚出道就饰演了《武则天传奇》的太平公主,因为长相极具特色,气质高贵,一炮而红,论坛里开了好多图楼。
上升期,太平公主之后,高银月又接了几部戏,但戏路都较为重合,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大小姐女配,敢爱敢恨的性格收获了众多粉丝。
混乱期,高银月被黑是从和孔原传绯闻开始的,孔原比她早出道几年,粉丝数量庞大,且以女性为主,他与高银月在综艺节目中被当成噱头炒作,孔原的粉丝不服,把她黑得一塌糊涂,从脸是整容的到演技是渣渣,把她贬得一无是处。
起码有半年,高银月不管出演什么作品,都会被人疯狂无脑黑,虽然借着孔原的东风,知名度不断上升,根据知情人(是娱乐公司还是狗仔就不得而知了)爆料,她曾经看过好几次心理医生,有抑郁症的迹象。
虽然孔原的粉丝们认为是炒作卖惨,但还是有路人为她说话,形式逐渐好转,就是这个时候,有人爆出来高银月有个非圈内的男友,附有一张偷拍的照片,是两人共同进出高银月公寓的场景。
稳定期,高银月在一次采访中承认自己有圈外男友,和孔原的绯闻终于告一段落,她又新接了几部戏,形势逐渐好转,但仍有耍大牌、对被老戏骨碾压等负面新闻。
之后,就是她被拍到开车冲进湖里自杀的事,这可谓是高银月出道以来最具关注度的一次事件,只可惜……是以她的死亡为代价。
一时间,探讨网络暴力的、好奇豪门八卦的、点评过去作品的帖子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也有人试图分析这次谋杀案的,可因为警方消息封锁得很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观点。
钟采蓝对着自己整理出来的时间线琢磨半天,突然问:“吴凡说看见过她身上的痕迹,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第33章 同源
是什么时候的事?周孟言还真不知道:“我没问。”
钟采蓝想了想; 叹气道:“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 她拍个戏弄伤太正常了,也不一定就是这种不可描述的事。”
周孟言微微皱了皱眉,摘下耳机问:“钟采蓝; 你是不是总是这样?”
“什么?”钟采蓝没有听明白。
周孟言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形容:“容易放弃。”顿了顿; 又具体解释,“你有一个想法; 然后你可能会去尝试,但是如果遇到问题,你就不会再走第二步了,这样很亏啊。”
之前他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在跟踪赵卓越的时候就是如此,她都费了那么大劲儿蹲点了,可不过是刚刚跟丢就觉得自己其实做不了这事儿,想要放弃; 可实际上只要稍微推测一下他的去向就能找到了。
现在也是如此; 她有疑惑,发问了,可没有得到答案后就给自己找了借口; 不会想着让他记得下次去问一问。
比起其他很多人只是想想不敢迈出第一步,她或许已经好了许多; 可是,这样反而更亏,容易付出却得不到任何回报。
钟采蓝抿了抿唇; 没有吭声。
周孟言道:“你刚才问的问题,我都没有注意到,说不定会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呢?”
钟采蓝有一点高兴,可还是道:“可能性很小吧,说不定吴凡不记得,也说不定那个痕迹其实就是吊威亚弄的。”
“概率是有的,但是很多事不能讲概率,99%的可能,那1%轮到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就算是1%的可能,轮到你了,那就是100%,所以,只要不是百分之百确定没有意义,就值得尝试。”周孟言微垂着眼睑,神色认真。
钟采蓝抿了抿嘴:“问题在于,尝试是有付出的,如果得不偿失的概率更大呢?”
周孟言笑了起来:“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偶尔对自己的判断多一点信心吧。”
“我又不是你。”
周孟言问:“我又怎么样,你又怎么样?”不等她解释,又道,“你觉得自己很糟糕吗?”
“糟糕不至于,但也只是很普通的人啊。”钟采蓝很有自知之明,“不笨,但也不聪明,读书不能懈怠,不然考试名次就会掉下去,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艺,样貌平平,情商平平,没有什么特点。”
周孟言越听越诧异,忍不住问:“你……认真的?”
她瞪大了眼睛:“我哪里像是在骗你?”
“从头到尾都是。”周孟言靠在桌边,低头打量她,“你挺漂亮的,你自己不觉得吗?”
钟采蓝:“啊?”
“没有明星那么好看,但是在普通人里已经算是很漂亮了吧,肤色很白,也很会打扮,卷发很衬你脸型,口红也很合适……”周孟言本来还想多夸夸她,“你这是什么表情?”
钟采蓝扶着额头:“你知道你最像小说人物的地方是哪里吗?普通男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我涂了口红,心机色你都能看出来?果然是小说男主角。”
周孟言:“……”他清了清嗓子,“你也很能控制你的情绪,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很多人热血上头就会做出很不理智的事情来。”
“我也一样。”
周孟言中肯道:“绝大部分时候你都做得很好。”只在他面前失态过,可就算是那个时候,她也把最伤人的那句话吞了回去。
“还有,你其实比你自己想的还要厉害一点。”周孟言见她不信,便道,“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钟采蓝忍俊不禁:“你怎么一样?你是最好的。”
“你以为你是把你求而不得的给了我?”周孟言看着她,“你错了。”
钟采蓝扬了扬眉。
“你设定我数学成绩好、会打网球是一回事,可其他的又是另一回事。”周孟言抬起手,按住胸膛,“这里有些东西,是属于你的。”
他的外貌、性格、身世,或许是她刻意设定的,但最核心的东西不是。
是她一直不能忘记万雨馨的失踪,是她想要抓住凶手,所以才会有了他,所以他才会这样执着地追寻着真相。
他的灵魂,从她那里得来。
钟采蓝怔住了。
“对自己多点信心吧,你能做好的。”周孟言也不太习惯说这样煽情的话,握拳到嘴边咳嗽一声,移开视线,“咳,总之,我会记得去核实一下这件事的,新的录音我也弄得差不多了,你过来看。”
钟采蓝笑了起来,声音轻快了几个度:“有什么结果吗?”
周孟言将两个窗口缩小后并排放在一起:“第一感觉是什么?”
“高银月的这个……声音好多啊。”钟采蓝道,“都是背景音吗?”
周孟言点点头,把两个录音都用专业软件分离音轨后就能发现,高银月的那份录音里,背景音层次更多,杂音更丰富。
“我觉得有很大可能,这是二次录音。”周孟言说出了结论,“第一次录音的设备应该距离人很远,你录的这个还是有很明显的呼吸声。”
钟采蓝托着腮:“如果不是高银月死的时候被录下的,那会是什么时候?”
“有一个小线索。”周孟言单独播放了一条音轨,“听。”
原本细微的背景音经过处理后明显了许多,钟采蓝侧耳听了半天:“钢琴?”
“嗯,钢琴曲,《Kiss The Rain》。”
“代表了什么?”
周孟言尽量客观道:“代表了这绝对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录下的,我不听这些,银月也不听,这也应该不是发生在她的公寓里。”
“有什么用吗?”钟采蓝拧起眉,“好像也不能缩小范围吧。”
“现在看是没什么用,但谁知道呢。”周孟言无所谓道,“弄一下又不费劲,万一哪天派上用场了呢。”
钟采蓝决定不接这话茬,问:“现在录音也分析完了,怎么办?”
“你觉得呢?”
钟采蓝想了想,说道:“既然录音不是最关键的证据,那你要洗脱罪名,要么证明那天你在家里没和她见面,要么证明她没去见你。”
周孟言找出一本便签,分别写了“录音”、“spring”、“行车记录仪”、“监控”、“捆绑”、“第一现场”,逐个贴在墙上。
钟采蓝在录音的那张便条下面补充写上了“Kiss The Rain”,顺便点出播放器,开始循环播放这首钢琴曲。
周孟言:“……咳。”
钟采蓝强自镇定:“还挺好听的,随便听听,反正也没事。”
“说的是。”周孟言转开脸,“录音暂时告一段落,不过我可以用这个去说服林河,让他去查一下spring,监控坏了,行车记录仪也不知道在哪里,第一现场也没有头绪,更别说那个喜欢捆绑play的凶手了……”
钟采蓝越听越头大。
“不过,”周孟言拿起她刚才整理的时间表,“或许还有一条被忽略的线索。”
钟采蓝灵光一闪:“狗仔?你知道怎么联系他们?”
“不知道。”周孟言一点都不担心,“可以找。”
吕光是《八卦周刊》的王牌狗仔,这两年里,他爆出了某明星婚内出轨、某明星脚踏两只船、某导演酒店潜规则等惊天八卦,每次爆料都会引起微博服务器瘫痪,是明星最头疼的狗仔,没有之一。
能有这样的殊荣,他的工作能力自然不必多说,无论是蹲点还是隐藏都很娴熟。
今天也不例外。
他在跟踪一个男明星,怀疑他在老婆孕期出轨了,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他隔三差五地就要到这个小区来一次。
只可惜对方很警惕,总是单独进出,他在这地方都蹲了好几天了,愣是没有拍到同进同出的照片。
可越是有难度,越是能激起他的好胜心,吕光挪了挪屁股,活动了一下身体,为了提神,他摇下车窗点了一支烟。
云雾吞吐间,有人靠近车辆:“借个火?”
吕光也没在意,把车窗摇下一点,打火凑过去,对方看起来是想把烟靠过来点燃,可就在吕光放松警惕的刹那,他突然伸出胳膊狠狠勒住了他的胳膊。
“兄弟,有、有话好好说。”吕光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竟然没想着反抗,整张脸涨得通红。
“嘘。”周孟言一手制住他,一手伸进车窗里,从里面开了车门,“过去,老实点。”
吕光被他推到了副驾驶座上,神色紧张:“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周孟言声音平静:“你配合的话,就能好好说了。”
为了隐蔽行踪,吕光特地选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地方,这会儿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心里直打鼓:“您说您说。”
“相机。”周孟言低声道。
吕光一个激灵,二话不说就把相机交了出去,开玩笑,八卦哪有小命重要?就是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大佛,竟然不顾规矩直接杀上了门,有话好好说还不行么,他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讲信用,只要给钱,保准不发。
周孟言打开相机,一张张迅速回放,找到8月6日,翻了翻,果然没有高银月的。
看照片免不了就会光,虽然周孟言戴着帽子,可吕光是什么人,当狗仔眼神不好就别混了,尤其是高银月的死热度正高的时候,他稍稍辨认便认出了他:“你、你是高……”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好,当做不知道还能捞回一条命,把人认出来了还想囫囵离开?
果然,他听到一声短促的笑:“呵,挺好,我们能省点废话。”
吕光咽了咽口水:“你想要什么?”
周孟言取出相机里的存储卡,悠悠道:“其他照片呢?”
吕光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可是背着人命的逃犯,而不是拿钱办事的混混,对这种亡命之徒而言,一条人命和两条人命,有区别吗?
他连讨价还价都不敢:“在、在我硬盘里。”
“拿来。”
吕光哆哆嗦嗦把手伸进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移动硬盘,周孟言接了过来,却仍没有罢休:“6号那天,你在哪里?”
“我没在跟高素娥!”吕光生怕他想杀人灭口,否认得格外干脆。
对于这种人,周孟言自然不必多费唇舌解释什么,他直接道:“她有个情人,你知道什么吗?”
情人?难道是……出轨才被杀?作为娱乐圈的资深人士,吕光对于这种狗血一点都不曾起疑,只道他是想找出情夫杀之而后快:“这……”
“如果有线索的话,你可以随便开个价。”周孟言气定神闲地好像现在身上没几毛钱的人不是他一样,“如果没有……”
吕光立即道:“我想想我想想!”
第34章 哇喔
周孟言道:“我数十秒钟。”
“一、二、三……”他的语速不紧不慢; 声音低沉; 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可听在吕光耳朵里,就好像是地狱的召唤; 他心惊肉跳:“啊; 那个,情人……其实高素娥还挺……好吧我想想……嗯……有一次; 我听说。”
周孟言停下了数数,示意他把话说清楚。
吕光调动所有的脑细胞回忆:“我听说她拍戏的时候和一个导演好像挺暧昧的……”
“哪部戏,哪个导演,什么时间?”
“就是拍《大大大小姐》那会儿,龚导,大概是三四个月前吧。”吕光紧张地看着周孟言,,脑海中闪过之前调查出的资料——高素娥的这个男友; 他们费了老大劲也只查出了一鳞半爪; 只知道他应该继承了一笔数额不菲的财富,但是为人很低调,鲜少露面。
这样的人; 就算……就算真的背了人命,应该也不会轻易杀人吧?
他暗自祈祷着能够顺利过关; 可周孟言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还有吗?”
吕光背后的汗瞬间就湿透了衣服:“还、还有……”
“除了正常的拍戏之外,她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周孟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稍稍用劲; “或者什么让你觉得反常的事也可以。”
吕光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周孟言的手指不轻不重,就按捏在了他的关节处,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答得不好,他会立刻卸掉他的一条手臂:“我、我要想想,我真的要想想,太久了。”
“你有时间。”周孟言冷淡道,“只要别想着怎么糊弄我。”
吕光吞了吞唾沫:“是是,我想想。”
他真的绞尽脑汁回忆了,可高素娥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八卦,被孔原的粉丝那样黑过之后就低调起来,他跟过她几次,都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而刚才捕风捉影的传闻已经被周孟言否决,他也不敢再编造,嗫嚅半天,还是实话实说道:“我想不到,她还挺安分的。”
“唔。”就当吕光以为自己胳膊不保的时候,周孟言竟然放开了他,“算你运气好。”说完,推开车门就下去了。
吕光一直到看不见人影才敢相信自己运气那么好,竟然毫发无损地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吕光摸了摸脖子,那里有一道黑青的勒痕,他看了一眼目标房间,二话不说点火,一溜儿烟开走了——钱哪有小命重要?这几天还是出去躲躲风头吧!
说起来,高素娥那男朋友不是个富二代吗?怎么那么吓人?
完全不知道被当做亡命之徒的周孟言正在一家大排档里吃晚饭,九点钟,说晚不晚,说早也不早了,他点了一份炒饭和一瓶啤酒,坐在角落里慢慢吃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坐到了他身边,语气复杂:“你怎么在吃这个?”
“没钱。”周孟言拿起啤酒磕了磕桌沿,瓶盖应声掉落,“要不然你借我点?”
林河把口袋里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周孟言一点都没客气全收下了:“谢谢。”
林河问:“你找我就是为了借钱?”
“录音。”周孟言把一个U盘放在桌上,“你自己找人分析一下就知道了,这不是案发时被录下的,我是被人嫁祸的。”
林河没说什么,把U盘收了起来:“我问过陈教授了,我寄给你的三支spring都在他那里。”
陈教授是周孟言养父的朋友,一生都致力于攻克精神方面的疾病,考虑到spring有致幻效果,他就把这东西打包给了陈教授。
林河一直都知道周孟言在收集类似的药物做研究,但从来不知道是谁,又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你不信我,我告诉你了你也只会觉得我有更多的途径得到这些药物。”周孟言给他倒了半杯啤酒,“那还不如不说——何况陈教授这个人脾气很怪,你去问……没碰钉子吧?”
林河脸都绿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陈教授的联系方式,但电话打过去,对方一听他的名字就来了一句:“不认识。”然后啪一下挂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辗转打听地址,上门去问,幸亏小助手人不错,告诉他一个月前的确有人送来过三支spring,同时还有一张问候的贺卡。
字迹是周孟言的。
林河将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我是为了替你洗脱罪名才去的,你倒好,看我笑话。”
周孟言不为所动:“如果你信我就没有这样的事了。”
“你还是怪我,但在这样的证据面前,谁能始终相信你不是凶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林河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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