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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枕上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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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而骄是最要不得的,这个孩子仗着他对她的愧疚,*爱,竟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肃杀的脸上带着铁青色,看起来分外的骇人,夏桑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有些被这样的气势给吓怔住了的样子,呆呆的站在那儿如同被魔法定住了的可怜的兔子。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你吓到她了……”夏麟瞪着那双漂亮至极眼眸,卧蚕眉挑了起来,声音比阎非还要大。
这个时候阎非才意识到,夏麟已经十几岁了,她的叛逆期已经来了,宽大的毛衣下瘦削的修长的身体,站在夏桑的面前竟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是母女,如同年龄相仿的姐妹花,这些年时光好像不曾经夏桑的身上留下痕迹,而夏麟却又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要深沉太多了。
“我吓到你了吗?”对着女儿发不了脾气,忍住胸中一把火,对着夏桑一字一句的说着。
“有……没有……”夏桑呆怔怔的说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失了神,嘴唇微微的张着。
“有什么,冲我来。”夏麟对于阎非硬是将她送到国外,跟夏桑分开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从来就没有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父亲在尊重,她愿意这样只是在她还不够有能力让夏桑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被迫认了他而已。
在她的心里,父亲与阎非到现在还没有划上等号, 倔强的女孩如同只凶猛的小豹子般的,好像随时都会扑上去与对方拼命,阎非狠狠的倒吸了口气,拉开门冲了出去。
再想发火,终究是他欠了这个孩子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有会忍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
“夏麟,干嘛这么凶吗?”阎非出去以后,夏桑赶紧拉过了夏麟,细声细气的说着,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眼底里温柔一片。
“我讨厌他。”瘦削的女孩低下了头,喃喃的说着,然后倚在了夏桑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她喜欢这样的时刻。
博远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小的玩具城了,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样的一幕也真算是没有白活了,聂唯就坐在地毯上,陪着他的那个女儿在玩游戏,满地的芭比娃娃,还有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小衣服,梳子,还有一套套的按比例打造的珠宝首饰。
“惜惜,这样好不好看?”聂唯把穿好了衣服的娃娃递给了穆惜,小公主看着他显然并不赞同他的搭配,摇了摇头,嘴嘟了起来:“不好看,要粉红色的。”
“好,那我们换起来。”聂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办公室拉开的门,阎非走进来的时候,他就可以感受到他情绪的起伏。
对于一个最专业的律师,他从来不允许自己的情绪表露于人前,这是他的职业素养,可是今天却隐隐的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自从他遇上了他的老婆女儿之后,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已经是越来越多了。
“怎么?有事……”聂唯竣长的眉毛挑了挑,站了起来,吩咐助理进来陪穆惜玩,两个男人走进了隔壁的小会客室。
“我女儿偷偷的跑回来了。”阎非坐在沙发里,头疼的说着,她在的那个学校以管制森严闻名于全球,可是她竟然能够跑得出来,没有人帮是不可能的。
“有件事情我也正好要跟你说一说,你来得正好。”聂唯坐在阎非的对面,整个人好像是一个深不可见底的黑洞般的,吸走了室内所有的光线,与刚刚那个温暖慈爱的男人俨然已经是判若两人。
他说的就是阎非的女儿的事情。
“你的女儿夏麟早就不在学校了,她跟丹尼尔混在了一起。”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顾门的人偶尔之间发现的。
“什么?”烟灰抖落在了阎非深灰色的西装上,他的心脏突然之间麻痹了一下,夏麟是疯了吗?她不是疯了,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呀,她根本什么也不懂,她甚至不知道丹尼尔是什么样的人。
最可怕的意大利黑手党,他曾经在风轻云淡之间,杀死了他的父亲一战成名,统治了整个西方的地下势力,如果是别人告诉他的,他根本为会相信,可是这句话去出自于聂唯的口中,如果不是事实的话聂唯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夏麟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他现在才发现,他送走了夏麟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了……”在意识还没有形成的阶段,他根本来及好好的给她灌输一些正确的理念,现在的夏麟既反叛又倔强,都能把他给气出神经病来。
“穆惜才四岁多,就已经有自己的思想了,更何况你的女儿呢?但愿她跟丹尼尔只是玩玩而已。”聂唯的语气有些不太肯定,手下的报告是他们有些亲密,可是丹尼尔已经二十九岁了,如果往男女关系方面想,他都忍不住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过份,但是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好日子过久了,自然坏日子就快要来了。
玩玩而已?那种心焦如同火般的蔓延开来,他强迫着自己要冷静,冷静,冷静。
他总是觉得这一次夏麟跑回来时,脾气更加怪了,他竟然送走她的这一段时间里,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想甚至是夏桑都不会知道的,夏麟与夏桑是非常奇怪的母女,在以前很多事情都是夏麟在拿主意的,大到租房子,小到在超市里买东西,都是夏麟在定的,如果不从伦理上来说,夏麟才是一家之长。
他甚至还来不及学会怎样跟女儿好好相处的时候,他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大到让他无法管束了,无论他在法庭上如何有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这样家庭的锁事他却是一愁莫展。
“真的?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传奇的人物?”洗过了澡的穆迟正坐在沙发上,聂唯拉开了她的浴袍,轻柔的在肩膀上轻轻的按摩着,穆迟舒服得眼睛都快要眯起来了,身子软软的半倚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掌心炽热的温度。
“在我的面前表现出对男人的好奇,胆子真的是养肥了嗯?”低沉而充满了磁性的嗓音似乎在胸腔引起了共鸣时带着满满的张力,钻入了她的耳膜里,一鼓一鼓的,甚至连心跳都开始加速了一下,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依旧容易受他的吸引。
“嗯,养肥了,你快说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现在她有肚子里的小宝宝当免死金牌,他才不敢把她怎样呢?
“丹尼尔是混血儿,他的父亲是意大利的黑手党,就是所谓的教父,而他的母亲是个中国人,但是没有人见过。”丹尼尔的母亲被关在地下几十年,这一点他可不敢跟穆迟说,这个时候她的身体情况特殊,听这些事情容易影响到她的心情。
“那一定很好看了……”没由来的眼皮子就有些沉了,她勉强的睁开眼睛,搂着聂唯的脖子低低的说着:“要是你们打一架,谁会赢?”他是她的盖世英雄,可是她却依旧好奇着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能打败他呢?
“要打也是阎非打,不过如果你希望看我打他,那也可以。”他亲了亲她的眼皮,柔软的在他的唇下颤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如同精灵般的闪动着:“阎非肯定打不过他,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个耍嘴皮子的,打架应该不是他的利害之处吧。
聂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起了穆迟,陪着她睡觉去,血腥的阴暗的事情都离她远一点才好,虽然她好奇的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他就只好简单的说一说满足一下她,他不会告诉她丹尼尔做过多可怕的事情来。
相对于这个看起来无比美丽的世界,丹尼尔是个黑暗传说。
“我喜欢你,再好看的男人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穆迟蜷在他的怀里,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淡淡的檀木的气息,她小声的咕哝着,伸出了手环住他的腰,感受着他每一寸肌肤的温暖。
最美好的誓言也不过如此,无论再黑暗,这样的话都能将他的整颗心照得如同白昼般的,聂唯低下了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发,看着她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有的人*好眠,可是有的人注定了要开始无法入睡了……
☆、第228章 晚上来找我
女儿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回来了,夏桑跑到了女儿的卧室里,跟夏麟睡在了同一间。
关了灯外面的月光透过了薄纱窗帘洒了进来,照在夏麟的脸上,柔嫩的小脸上还有一圈极细几乎是肉眼不可见的绒毛似的,这个时候她如同一只安静乖巧小兽般的依在夏桑的身边。
“妈,你为什么那么怕他呢?”她看得出来夏桑心底深处的恐惧,她想要赶走一切让夏桑害怕的东西,她是她这一生唯一想要守护的。
“不要这样夏麟,他是你的爸爸,或许他家真的不是太好,但是他对你已经尽力了……”夏桑抚了抚夏麟的头发,如同在安抚一只毛燥的小兽,她为什么要怕阎非呢?她不会告诉夏麟当年他差一点拿枪崩了夏柏,也毁了夏柏多少年来的努力,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夏柏做金融的,像他说的满脑袋辫子外人抓不到的,他随便一抓就是要命的,那种被逼到悬崖上的感觉太在糟糕了,而且她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到最后她只希望夏麟会过得好些,仅此而已。
至少他能给夏麟最起码的生活保障,可是夏麟为什么不快乐。
“你为什么不开心呢?”黑暗中,有些问题似乎还容易问出口,这时候的夏麟正是该无忧无虑的时候,可是这一次回来她明显的发现夏麟有心事了,她很不开心甚至是焦躁的。
“妈,我想跟你在一起。”夏麟突然之间委委曲曲的说着,在黑暗里流泪,不会有人看到。
“知道了。”夏桑轻轻的抚着夏麟瘦弱的肩膀,直到在微弱的月光中,看着她沉沉的睡去,睡着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扯着她的衣角,手指头紧紧的纠着。
看似再勇敢坚强的小女孩,依旧是这样的,夏桑的眼眶红了一下,她慢慢的扯开了衣角,把被子帮她盖好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之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客厅里的灯也没有开,只是在黑暗之中有个红色的小火光在闪动着,随着男人的呼吸忽明忽暗的,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烟草香气,他回来了?
“你怎么不开灯?”夏桑刚刚想要把灯打开,阎非却阻止了她:“别开……”
他的声音有满满的失挫败感,那种从心底里散开的无奈的感觉充满了整个房间的空气里,随着香烟四处飘散开来。
偶尔的脆弱,他并不想要被她看到。
夏桑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坚定:“我想陪着夏麟,如果可以她留下,如果不可以我跟她一起走。”
很快的,她的女儿就要进入一个女孩子人生最重要的一个阶段,夏桑希望自己能陪在女儿的身边,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又急又羞,可是却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弄,还是一个女同学帮她的,那一年她也是十五岁,夏麟也已经十五岁了,或许很快的她也会进入青春期,这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时刻,她不想要缺席。
“夏麟跟你说了些什么?”阎非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微辣而刺激的味道从窜进了他的喉咙里,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可是这个时候却只能一口接一口的狠狠吸着,借此来平定心中的波动的情绪。
“她想跟我在一起。”低着头的夏桑雪白的肌肤在月色下,如同莹光般的闪动着奇异的光晕,阎非肯定不能理解她与夏麟的特殊的感情,超过了母女的,她们是彼此的依靠,也是彼此的唯一,那种感觉无人可以替代。
“你不能陪她一辈子的。”他无法理解夏桑跟夏麟这样的感情,他从小便被送到了阎家抚养,他的父亲与母亲是不能回到阎家的,每年可以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他从小便痛恨他的母亲抛弃了他,到最后明白她也是无奈时却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所以夏桑与夏麟在他的眼中是异数。
“就是因为不能陪她一辈子,所以我才想要在能陪的时候多陪一陪她,夏麟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不懂的。”太过敏感的神经,太过桀骜的性子,都让她活得更辛苦一些。
“我考虑一下。”他一生之中很少有后悔的事情,他也不容许自己的人生出错后悔,可是偏偏这个与他有着最密切关系的孩子让他头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竟然跟那样的人有来往,纵使自己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但是他希望夏桑是可以生活在阳光下的,如同一朵最美丽自由的花般迎风摇曳着,他能给的夏麟却偏偏不想要。
他错过了夏麟的成长,也不可能有机会像聂唯一样陪着自己的女儿玩,可是他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了,才使得夏麟这样的叛逆呢?只是送走她吗?
“不行,我一定要陪着她。”性子再软也有着急的时候,夏桑的眼睛盯着黑暗里跳动的火星子,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大了起来,这一次她是不可能让步的。
“好……”他揉了揉额头,不送走夏麟也好,至少她不会跟丹尼尔再接触了。
“真的,那谢谢你了,我回去睡了。”夏桑哪同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夏麟的房间,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只留下一道带着淡淡清香的小小气流。
有的时候,事情总是不经意的发生了,突然得让人无法来得及做任何的准备。
飞机落下时在机场掀起强烈的气流,而从飞机上走下来的男人让人觉得那巨大的气流在瞬间被冻结住了一般的,戴着墨镜却依旧可以看到那轮廓分明坚硬得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五官。
“聂少,丹尼尔已经下飞机了,应该马上就到……”
聂唯深遂的目光看着远处,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本来并不属意于跟凡尼尔合作,他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也都同样的危险,这样的对手是非常可怕的,可是却因为阎非而同意了这一次的会面,现在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血腥的事情并不想做太多,不是怕了,而是想要给自己的孩子积些福报。
见面的地方约的是酒店的顶层,这样的事情跟博远没有关系,所以没有在博远的办公室里见面。
“今天怎么没去上班?翘班了?”穆迟手里拎着一小盒刚刚烤好的蛋挞,到了博远想要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时却发现他今天竟然没有来上班,她坐在了办公桌后,翻开了文件,一边看一边打着电话。
“今天有事情。”他嘴角弯了一下,在这样的时候接到她电话,总是令他愉悦的。
“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吗?”穆迟在电话那头不满的嘀咕了一下,他基本上对她并没有什么隐瞒的事情,虽然允许他有自己的时间,可是好奇心却促使她想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今天我来见丹尼尔了,他的飞机刚刚落地。”对她,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即使是危险的事情他也不会隐瞒,因为他们已经说过了要在人生中的任何时刻都共同进退。
穆迟的心里微微的抽了一下,聂唯不多说但是她也知道那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她的心跳没缓过来时,电话那头就已经传来了他坚定有力的声音:“宝贝儿,你不用担心,这是我们的地盘,更何况丹尼尔虽然下手狠一些,但是他从来不轻易树敌的,跟我做对并没有好处,他不是傻瓜。”
“嗯,知道了……”穆迟乖巧的说完后,挂断了电话,她相信他的判断,也相信他不会轻易的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毕竟他是两个孩子的爹哋了。
“夏麟,我来了。”高大的男人总是特别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更何况是一个混血儿,混得完美无比,西方人的深刻的五官,还有东方人神秘的气息都要他的身上一展无余,他一边说着电话,一边走进了电梯里,电梯小姐心跳加速的看了一眼之后,为他按下了顶楼。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刚刚就来了一个冷酷无比又超级帅的男人,现在又有一个,简直都是好看得要命了。
“来就来了呗。”正在煮快速面的夏麟一脸的不在乎,还是熟悉的红烧牛肉面的味道,加了白菜还有香肠,美味得很呢,夏桑已经拿着一个碗在旁边等着了。
“晚上到酒店来找我……”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厚重,充满了质感。
☆、第229章
“知道了。”简单干脆的回答着,她的声线介于稚嫩的童声跟少女特有的磁性之间,在这样大的空间里分外动听。
空气里,快速面特有的香气已经传了出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人捧着一碗面吃了起来。
“我好久没吃了,还是你煮的好吃。”以前她们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时候,就常常会煮快速面吃,她并不是一个总想让女儿做事的妈妈,可是她总是会把面煮成糊一样的难以下咽的东西,最后因为舍不得倒掉而吃完,但是夏麟煮的就不一样了,没有人教她都好像是无师自通的,她有个聪明绝顶的女儿,一想到这儿夏桑吃得更开心了。
“昨天我跟你爸爸谈过了,他答应你可以留下来,我们在这儿读书就好,不用出国了。”夏桑开心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夏麟,低头吃面的女孩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她知道阎家现在都在看着她的表现,如果她不够优秀,夏麟也无法在阎家立足,可是竟然同意让她这样的回国,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真的?”她一直担心她出国的时候,夏桑会被人欺负,现在能够回来最好了,只不过有些事情可能会有点麻烦。
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喜悦被心事代替,素净得如初雪般的小脸上压上了层层的乌云,夏桑看在眼里,也不再多问,她的女儿有心事了……
丹尼尔走出电梯时,把电话放进了口袋里,嘴角依旧坚硬得如同坚冰般的化也化不开。
饭店的顶层是餐厅,聂唯包下了整个可以容纳几百人的餐厅这倒不是要摆排场,只不过是方便谈事情罢了。
靠着落地窗的位置,都已经清空了原来的摆设,只有一张长方形白色的雕花餐桌上面铺着白色的餐桌布,一身黑色西服的聂唯坐在那儿,远远看去整个画面都如同时尚大片一般的黑白分明全方位无死角。
王不见王,这是常识,可是地球是圆的,他们还是见到了。
聂唯深不可见底的眼眸看着这个刚刚下了飞机的男人,没有一丝的疲惫,全身都散发着那种强大无畏的气场,从内往外的渗透了出来。
“久仰……”
他的中文一定不会差,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中国人,果然他说话的时候字正腔圆,非常有地道。
礼节性的握手时,聂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手里老茧的位置,惯于拿枪的男人手上都不会很平滑,他的小妻子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手上的茧弄得她很不舒服太扎人了,其实是她的皮肤太细嫩了才对,轻轻触一下都会红起来,现在他在岳父家住分外小心,可不敢给她身上留下什么。
“喝点什么?”聂唯与丹尼尔的目光对视着,两个男人都没有退缩,试图看透对方的内心世界。
“水……”他只喝水,深棕色的瞳孔好像远古时代的琥珀般的,只不过琥珀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藏着的东西,可是他的眼底却是空无一片,跟他要喝的东西一样,是最简单却又最强大的物质。
他的情报果然没有错,他只喝水,而且平常只喝一个牌子的水。
这样的餐厅当然没有科纳盐卤水,不过他也早让人准备了,透明的水晶杯里装着满满的一杯水,却是要比正常人吃一餐饭要来得昂贵,四百美元七百五十毫升的来自于几千尺的海洋表面以下的区域在夏威夷岛上收集的淡化海水,他只喝这个。
生意上的事情谈起来其实非常的快,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条件摆在桌面上,也都大方的肯在利益上稍作退让,所以并没有想像中的刀光剑影,唇枪舌战,甚至连一纸合约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在生意上讲究的是最基本的契约精神。
“如果不介意,我想问丹尼尔先生一点私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算是平时再爱跟阎非玩闹,但是他托付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去办的,因为他们是生死之交。
“你要问的是夏麟?”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眼底有着涡流在卷动着,扰乱了整片琥珀色的宁静,瞳孔里散着妖异的金色的光。
“对。”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作为夏麟的长辈,他问一问应该不算过份,有了自己当年的疯狂举止,任何男女之间的情事他都不觉得奇怪,只是夏麟还太小了,小到并不知道情为何物,甚至也没有当年穆迟的叛断力,所以阎非才心急如焚。
“她是我的徒弟。”水杯里的水剔透得如同天使的泪一般的,让他想起了在墙角哭泣的那个孩子。
“仅止于此?” 这样的事情说来总是有些令人觉得不可置信,夏麟倒是很聪明,但是如果是丹尼尔要收徒弟,她也肯定不是资质最好的那一个,但是怎么偏偏是她呢?
“当然不是。”丹尼尔耸了耸肩,正视着聂唯:“是师傅,哥哥,朋友,*,丈夫,在她生命之中的每一个阶段,我都是不同的……”
在一个人的生命的每个阶段里,都是不同的角色?这样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她是独立的个体。”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丹尼尔站了起来离开了酒店。
“他不知道吗?我是夏麟的监护人,什么叫做独立的个体?”阎非终于坐不住了,什么叫做是他的徒弟,或者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份,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自从他自己当了父亲之后,特别是跟惜惜一天一天的变得融洽之后,他可以理解穆奕南,现在更可以理解阎非了。
“或许你应该跟夏桑好好的谈谈,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能说服你女儿的只有她。”从几次最简单的接触中,他便可以判断夏麟的想法了,聂唯挂上了电话,匆匆的往办公室里赶,今天穆迟亲自坐镇博远,他迫切的想要回去看看。
这几天忙起来,陪她的时间变少了,所以她才会跑了出来到公司里,偏偏他还不在,真是该死。
推开门时,就看到她的身影,??墨般浓郁的眸子收紧了一下停留在了她的身上,清丽绝美的身影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穿黑白相间的精致套装,黑色的长卷发松松的在脑后盘着,看不到她的腹部,只有在夜半无人时分才能感受到那极细微的隆起的弧度,她见到他进来时,有点慵懒却又风情成种的眯起了眼,微微一笑,看得他一半是心痒一半是恼火,宛若冰火两重天般的折磨着他,这时的她宛若娇花,碰都碰不得,他都快要疯了……
他将办公室的门关紧,按了一下门锁,嗒的一声,撩拨着她的心弦,清透的小脸闪烁着一丝紧张与莫名的羞怯靠在桌子旁边,清晰的感受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覆盖下来将她罩在了他的影子里,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遗漏,他张开健硕的双臂撑在她两侧,鼻息与她的交融着:“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来探我的班还是有别的想法嗯?”他英俊的脸渐渐的逼近,声音温柔却又幽暗无比。
“没有……”她甜美的声音微微的颤着,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你这么辛苦,我只是来慰问你一下。”
聂唯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他的眸子就闪过一丝灼热的光,手臂优雅地缓缓地搂住了她的身子,接着一个用力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满是文件的桌面上,紧紧的拥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脸上,如同快要把她灼化了一般“”“那要怎么慰问我?”
他灼热的体温,瞬时隔着衣服传了过来,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尽情的张开着,汲取他的热力,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眸里的猩红色,穆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如同秋日枝头的树叶,她不敢看着他的眼睛,可是视线再往下,那是他扣得整整齐齐的衬衫钮扣,精致的扣子是特制的,有着她与他名字的缩写,封闭着的领口还有他粗纩喉结,好看得要命呢。
穆迟好像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咽了口口水的声音,他不穿衣服的时候要命的好看,穿上衣服更是好看得要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跳,找个话题想要解开这样的气氛。
他也只是想要开开玩笑而已,只是在靠近之后他再好的定力也是崩溃了,开始有些忍不住了,或许是太久都没见她穿得这样的正式,可是在这样正经无比的衣服下,她微微红起的小脸却是勾走了他的魂,她在想什么呢?突然之间脸就红了?
☆、第230章 主动与被动
掩住的办公室的门也掩去了无限的旖旎风光……
要跟夏桑好好的谈一谈,阎非无法掩饰住内心的震惊,当聂唯把丹尼尔的原话重述一遍时,他的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什么叫做徒弟,哥哥,朋友,*,丈夫他可以是任何一种?这个世界的怪人太多了,他做为一个知名的律师,更是见怪不怪,可是这样的事情却是让他烦燥得几乎是将车子的油门踩到了底,直到几乎与一辆货车撞上时他才猛的一个拐弯,尖锐的刹车声似乎还伴随着轮胎摩擦后好像橡胶焦掉了的刺鼻的味道让他快速的打开了车门,走到路边,拿起了口袋里的香烟。
这儿正好是一个街心公园,午后的人并不多,只是一些老人带着孩子在这儿散步,他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点着了香烟,一口一口的吸了起来。
他怎么会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呢?
在夏桑出现之前,一切都是平静的,他接各种各样的案子,冷眼的看着所有可怕的人性,贪婪的,狡诈的,狠毒的,他在游戏人世,万花丛中过却是片叶不沾身,可是他是疯了才会娶她回家。
因为他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却没有见过一个像夏桑这样的,好像是再辛苦的时候她都能都舒展着眉头过日子,有一顿没一顿时,依旧内心丰盛安宁,性格澄澈豁达,这样的人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夏桑还有一点是让他非常佩服的,就是再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孩子,他可以想像得出来当年的她才十七岁,靠着卖掉了她母亲的两件首饰生下了孩子,整个月子里吃着一冰箱里塞满了的鸡肉煮汤,而且她的厨艺是那么的差劲,他想想都觉得可怕,这个女人是个无法理解的外星生物。
再后来,她没有高学历,只能凭着过硬的语言去在网络上找点零工做做,就这样养活了夏麟,并且教得很好。遇到他之后,他给了夏麟最好的生活,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变质了,夏麟跟她都没有了当初的简单与快乐,阎非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初见夏麟时的样子,她瘦瘦小小的,却为了一袋子水果与他据理力争,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几年过去了,他与自己的女儿竟然已经生疏到了这样的境地,而夏桑在他要杀了夏柏时好像胆子被吓破掉了,见了他总是如老鼠见了猫似的,怕得要命。
他本来以为他的心早就已经麻木了,这世间忧患与劫数还有情情爱爱,对他来说作身外之物,他的心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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