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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枕上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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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随主便,今天是穆总做东。”情况未明之前,他不会多说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并不陌生,在商界里聂唯的名字是响当当的,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聂唯应该就是穆迟女儿的父亲。
夏柏转头看了一下穆迟,穆迟喝了一口茶,风轻云淡的介绍了一下:“这是聂先生,是今年博远的最大的项目合作人,夏柏,我的朋友……”其实她想要说合作人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没有签订任何字面上的东西,还不算正式合作吧。
夏柏?他是不是想要死得更快一点?聂唯的眼底带着无形的利刃,似乎要把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的那层皮慢慢剥掉似的。
夏柏淡定的坐着,脸上依旧温和得人畜无害,拿起了筷子为穆迟夹了一个的虾球放进了她的碗里。
“女孩子大抵都喜欢吃这个,我妹妹也很喜欢……”他在国外多年却依旧带着浓重的东方人的痕迹,没有一丝一毫被西化掉,不会像是很多出国多年的成功人士说话时总是夹杂着一些简单的,或者是晦涩难懂的英文。
“你猜错了,她不喜欢。”聂唯冷淡的说着,一筷子把那个放到了穆迟碗里的虾球夹了出来,放到了骨碟里。
“真是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我再好好做东。”穆迟一脸抱歉的笑着,穿着高跟鞋的脚却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聂唯一下,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留下了一个小巧的鞋印子。
这顿饭注定吃得不安稳,那还不如不吃呢。
“没事,改天我作东吧。”夏柏对桌子底下的动静早就察觉到了,不过也只是当作没看见。
穆迟拎着她的小包迅速的离开了酒店,经理手里拿着那个精巧的装着各色点心的打包盒站在了门口,在这行干久了,见的人也多,早就学会了一套待客之道,可是现下他真的是不知道要不要送过去,不远处的汽车边,那一对非常抢眼的男女好像发生了争执一样的,而且越来越激烈。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的朋友?”穆迟已经忍不住发火了,她对他已经是一忍再忍,最后他竟然还这样目中无人,怪不得她爹哋一直担心她跟了聂唯会过得不好,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他不够相信她。
如果足够相信,那么不会这样的胡乱猜忌随便的出现在她的交结应酬之中,怒火中烧的她一双清透的眼睛里似乎燃起了熊熊的火花,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应该有男性的朋友,这点你应该清楚的……”任何雄性生物都不能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除了他,聂唯拉住了她准备打开车门的手,用力一攥把她拉到了他的车子旁边,打开车门将她娇小的身躯塞了进去。
“混蛋,你要干什么?”她一边想要挣扎,却被聂唯给按住了,扣上了安全带之后车门在狠狠的甩上,反锁了起来,她根本就无法打开。
“你都说我是混蛋了,那我是不是要做一点更混蛋的事情?”男人的声音冰冷得如同霜花般的飘荡在空气之中,满满危险的气息如同深藏在海底的火山一般的随时就会爆发出来,薄唇紧抿着,与倨傲的下巴形成了一道冽凛的线条。
“你敢?”多年前的那处恐惧在短暂的冲击着她之后,她的神情变得勇敢起来,这个男人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可是过去的一切并非没有发生过,他如果敢再对她做出怎样的事情,她决不会隐忍的。
“你以为这天下有我不敢的事情?”聂唯开着车,疾驰了出去,车子在阳光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一般的。
“没有你不敢的事情,但是得看我配不配合……”真撕下脸来,她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无非就是自己心里的某一处,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不愿意去承认的柔软 ,因为他曾经做过的一些举动而柔软着,因为她最爱的女儿与他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而柔软着,因为那几百个日日夜夜,纵然爱恨交替着,却为相处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柔软着,为他曾经说过的爱柔软着,如果这一切她都不再去顾及那么她会怕什么呢?
她是穆奕南的女儿,并不因为穆家足以跟他抗衡,而是因为她的爹哋给了她足够的勇气与自信。
“那昨天就是因为你配合了?”男人的如同刀劈斧刻的脸上带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嘴角往上勾时几乎是连钢铁都可以溶化的弧度。
这个*,还好意思说这件事情?
“我配合,那你就当作我配合好了,毕竟成年男女都有需求的,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也不好拒绝不是吗?”穆迟冷冷的哼了一下,今天她是真的生气了,她忍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个男人竟然又是以前那副完全不讲道理的样子,真是该死极了。
“不过你的技术可真是不怎么样,所以没有下次了……”她淡淡的笑了,声音变得柔软而温婉,安全带束缚着她,她依旧轻轻的俯过身去,在贴近他的耳朵边吐气如兰的说着:“我该找个别的人试试看了。”
车子猛的刹住了,轮胎剧烈摩擦过地面的尖锐的声音人听起来毛骨耸然,他转过脸来脸上的线条如同冰山般的坚硬:“我*着你不是让你放肆的。”他伸出了手捏住了穆迟尖尖的下巴,精致的下额骨几乎快要被他捏碎了。
“你*我,这真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你样的*爱我不稀罕,如果你不相信我,不尊重我,那么我们真的是没有什么好谈的。”这个男人以自我为中心的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无法从骨子里改掉这些习惯,在他没有失去记忆之前有那一段时间,他是温柔多情的,甚至有时候有些卑微的,原来都只是对她觉得歉疚而已,他并没有懂得如何爱一个人,这多可悲呀。
他们都不是最懂爱的人,她倔强得不想承认自己的心,而他无法做出令她与穆家都能接受的举动来,两个人就如同两只刺猬,把彼此刺得鲜血淋漓,痛不可抑。
“送我回去吧,我想惜惜了……”突然之间,她很想她的小宝贝,那种无法的控制的情感似乎只能从那个柔软甜蜜得如同棉花糖般的小姑娘身上才能得到慰藉。
她为他吃过那么多的苦,为他受过那么多的伤害,为他心乱如麻,为他承受的一切在她抱着穆惜的时候都会觉得是值得的,他这一生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她的天使带进了她的生命之中。
聂唯如同狂躁暴戾的猛兽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他松开了钳制着她的下巴的手,却猛然看到了那两个手指印,真该死,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她,只是每次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她绝对有本事把他给逼疯掉,就如同刚刚他听到她要去找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让他有种想要把天下男人都杀死的冲动。
车了安静极了,好像刚刚的争吵都不存在一般,安静得只听到了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聂唯的大手捉着方向盘,太过用力使得骨节突出,他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薄唇轻启:“把刚刚的话都收回去……”她趁早打消去找什么男人的念头,他可以给她一切,独独不可以给她自己与放纵。
“你越矩了……”冬日的阳光从挡风玻璃投了进来,照着她莹白如玉的肌肤,穆迟睑下了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了一道妩媚的阴影。
“规矩我来订。”聂唯自信得如同王者一般,所有的游戏规则都要由他来订。
订你个鬼,她在心里头暗暗的笑了一下,却不再多说什么,靠在了座位上,沉默得如同*。
么么,现在孩子上小学,每天四趟接送,做饭,辅导功课都要由我一个人来完成,也只有在孩子睡着的时候才有点时间码字,更少了请不要见怪,我已经尽力了,谢谢大家。
☆、第183章 记忆里从前的她
“如果我曾经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伤了心,那我可以补偿,但是你不能以这个为借口去找别的男人,明白吗?”他的眼睛里的寒冰在看到她疲倦的样子时,慢慢的消融了,舍不得对她狠心,却让自己这样的无奈。
“聂少,新的工地发生了重大事故,有几个工人受了重伤,现在送进医院了,工地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起来……”当聂唯接起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负责人紧张得连说话都是带着颤音的,这个年头最怕的就是安全生产出事故,可是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穆迟的电话也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一样的焦灼不安,汇报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倦怠的神色一扫而光,她整个人马上进入了状态:“先派人到医院去,安抚住家属……”这是最重要的,有人从鹰架上跌下来的时候,钢筋刺穿了整个腹部,只怕是家属闹事引来大批的记者,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这样重大的安全事故一旦真正的进入了所有的人视线里,有意图的人再炒作一下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去工地吧。”刚刚他接到的电话说的也是同一件事情,这是他们合作的第一个大案子,可是却在开工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故,难道他们就真的不能在一起吗?哪怕是这样的合作?
心里有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浮起,抬眼看着天边压境的乌云,冬天里难得的大暴雨就要来了。
冷冽刺骨的风夹着豆大的雨点倾泻了下来,整个工地上往日里热火朝天的景像随着重大事故的发生在瞬间变得冷淡而又萧条,整个巨大的鹰架倒了下来,砸伤了几百个人,重伤的也有几十个,再大的雨也冲刷不走已经渗进了泥土里的那股血腥的味道,淡淡的随着雨雾蒸发出来,飘散在空气之中令人有点作呕的感觉。
她下车时一把巨大的黑色伞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 黑色的高跟鞋显然跟这样泥泞不堪的面地有些不协调,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浅的,聂唯一手撑着伞,一手搂过了着她纤细的腰,往工地里面走过去。
事情比他估计的还要严重一些,一辆辆的救护车呜呜的开过来,护士跟医生们拿着急救箱一个个的往里冲,还有担架也开始陆陆续续的运送着伤员,媒体已经赶到了现场,记者穿着一件薄薄的雨衣开始报道起来。
“先生,这里不能进去……:封锁线已经把了起来,警察一脸严肃的提醒着,这样亮眼的男女该是在电影里才见得着的,男的一身肃杀的黑色西装,把他身边的女人衬得柔媚可人,这个天气不好好的在家呆着,倒是有闲情到这儿来,简直不可理喻。
“穆小姐……你怎么亲自来了,前夫先生你也来了呀?”有点小结巴的警员看到了穆迟便快速走了过来打招呼,他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应该跟穆迟打个电话的,毕竟这是博远集团的工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如果这种事情没有处理好,是要负一定的刑事责任的,这么漂亮学温柔的女神,如果坐牢了可不好。
“我来看一下到底有多严重。”穆迟的目光落在了被抬出来的伤员身上,被钢筋与水泥块砸断了腿的工人脸上已经痛苦的扭曲了起来。
“我今天刚刚好值班,现在不能进去,不过我去看过了,挺严重的。穆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事故可能不是赔钱可以了结的了。”小结巴警员一脸的惆怅,
前夫先生?这个称呼可真是有点儿特别,如果不是有这么严重的事故发生,她或许真会笑起来,可是现在却一点点也没有了这个心情,当被担架陆陆续续的抬出来的伤员一个个的增多,当看到地巨大的倒在地上的架子以后塌了一半的建筑物,她的心一下子落进了低谷里。
“谢谢你。”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点了点头。
“我还在值班,我先过去了。”雨点更大了,警察看着那被这场暴雨冲刷得慢慢走的一切,按他的经验看来,这样的大暴雨会破坏掉很多线索,为以后的事故的结论造成更大的困难,这对穆迟来说也是非常不好的。
这样的事故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损失,同时也影响着博远的声誉,三年前的那场危机卷土重来,而三年前出事的是她的奕北爸爸,三年后出来的是她自己。
这不是一起单纯的事故,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已经看到了阴谋的背后那些扑面而来的可怕的带着撩雅的魔鬼,看来是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先到车里去。”搂在她腰上的手有力的把想掌心的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服暖慰着她的身体,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风雨交加时,血腥味四散,她的小脸已经开始变得苍白而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她依旧是见不得有人受伤,依旧心软得如同当初他认识她的样子。
聂唯被自己脑子里的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怔了一下,他当初认识她的样子?深遂的眼眸里带着震惊与不可思议,看着她几乎已经被他刻进骨血里的精致完美的轮廓,心里的震颤一下比一下更重。
现在封锁了现场,他们只是站在了外围看一下,大致知道事故严重到什么境地,穆迟头抽疼了一下,身体在不经意之间就被一阵檀木的气息包裹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体温。
他的西装披到了她的身上,简直就像一件短款的风衣了。
这个天气虽然是冷的,但是其实多半时间她都是在办公室或者是家里,再不然就是坐在汽车上,所以四处都有暖气,也没有意识到站在外面的时候她的衣服是完全不够的。
穆迟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的身上现在就剩下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衣,衬着他挺拔健硕的身体线条,他都不冷的吗?
聂唯搂着她往汽车走去,这一眼他就已看清楚了,他知道唐殇又来了,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过他,即使穆奕南舍不得断了穆奕北的后,他也要替穆迟清理掉这个人渣,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一辈子生活在危险与麻烦之中。
他也不想要看也舍不得再看到到她皱一下眉头,她已经吃过太多的苦了。
“先回办公室好不好?我们现在有好多事情需要马上处理。”他的语气很轻柔,却带着满满的张力,让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中午她根本就没有吃什么,现在的脸色更是难看,眼神有些忧伤却又坚定,她本来就是从奇怪的女子,从一开始时便是。
“等等我……”他在路边停下了车子,马路对面有个小铺子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他连伞都没有撑,迈开长腿跑了过去,走到了队伍的前面似乎在说些什么。
不到几分钟他便又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袋子,他捂在了怀里生怕这个袋子会淋到雨似的,小心翼翼的。
身上还带着雨水的冰冷湿气,他却从怀里拿出了那个小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食盒,里面放着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
“吃一点,你最近瘦了好多。”眼神温柔得如同化都化不开的春水,穆迟似乎被催眠一般的接了过来,他刚刚下去就是为了给她买吃的,那么长的队伍他竟然还买到了,穆迟拿起了一个小巧的包子,慢慢的咬了一口:“你刚刚插队了?”
“嗯……”他淡淡的笑了一下,重新发动了汽车:“这儿的红豆包子很有名。”
他怎么知道的?不过一口咬下去,真的有非常细腻柔软却又香甜的红豆馅,这个时候这样的包子却比任何的大酒店里的奢华料理都要令人胃口大开。
汽车开到了顾氏,他的办公室跟他的人一样,单一的大面积的色调,相同的是都有大片的落地玻璃。
“先换上……”他身上的衬衫半湿着贴合着他身体的完美线条,手上拿着一双拖鞋,白色的纯棉拖鞋,号码肯定不是他的,因为她穿上刚刚好。
穆迟看了一眼地毯上她的那双沾满了泥的高跟鞋,再看看她脚上穿着的那双精致柔软的棉拖鞋,心里有一丝奇怪的味道在发酵着,他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有女人的拖鞋呢?
昨天没来得及更新,非常抱歉,今天还有一章在下午6点以前更上,么么哒。
☆、第184章 用心良苦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准备这个。”似乎一眼看穿了她心里的疑问,聂唯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朝休息室走去。
穆迟迟疑了一下,聂唯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今天我不会碰你的,你放心……”
休息室也是一样的干净简单,他有洁癖看来不止是对女人,甚至连在生活之中是如此,连被单都白得看起来令人心悸,他走到了深棕色的衣柜旁边,刷的一下拉开了衣柜,穆迟看着里面的满满的衣服怔了一下。
应该都是女人的衣服,所有的几乎都是吊牌都还没有折下的,各种各样式的都有,极漂亮而又极奢华,拉开的一层层的隔层里是一套套精致的各种颜色的*,都是她的尺寸,最底下整整齐齐的叠着几套睡衣,那是旧的睡衣。
所有回忆一下子如同海浪般的冲刷着她的心墙,那是几套旧的睡衣,却带给了她不能控制的震撼,那是她穿过的最喜欢的那几套。
“你说我为什么准备这些?”他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低头便可以嗅到了从她发间散开的极浅极淡却最为勾人的香气。
这个男人呀,总是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乱了她的心,这些应该是他还没受伤之前就放在这里的,明明是他的衣橱里放着的却全都是她的衣服却占了最多的位置,而且她的衣服都摆在了最上层。
在中国的风俗有一个非常传统的,就是女人的衣服是要放在男人的下面的,这样才不会坏了家风,乱了风水,可是她的每一件衣服都放在了他的上面。
每一次她都觉得他总是会凌驾在她的感觉之上,可是却从来未曾发觉,这个男人用另一种自己的方式把自己放到了最低位置上,也把她放进了心里。
“我去洗个澡。”他没有再说什么,却明显的感受到怀里的身躯变得柔软起来。
他的身上都被雨水打得有些湿了,还透着冷冷的水气,也多亏了他的身体是这样的强健与结实,换了旁的人估计是要感冒的,可是他却连个喷嚏都没有打过。
外头的秘书已经为她准备了一杯热可可,她记得以前下雨的时候,她就喜欢捧着一杯热可可站在窗子旁边看雨,然后让那温热的香甜的液体充满了整个身体,赶走了下雨时的那种莫名的愁绪。
依旧是那样香甜的味道,热热的一点点的在她的心头化了开来。
洗过澡换完衣服,没有吹干头发细碎的落在了他的额前,他的头发比她的要粗一些,硬一些,却黑得如同墨一般,他走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从她的手里拿过了那杯热可可,就着她嘴唇的位置一口饮下。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喜欢喝热可可,你想起来了?”她的语气有些疑问,这是发生在以前的事情了,他会在这个时候为她准备一杯热可可,那么是记起来了,还是巧合?或者是他的记忆出现了断点,只记得某一件小事?
聂唯并没有回答她,放下了杯子握着她的手,薄唇轻启:“穆迟,现在开始我会做一件事情,无论你反对与否我都要去做,我要清理掉唐殇。”
一说到这个名字,她的心抽的痛了一下,她想起了当年整个人都躺在血泊里的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那个强壮得如同巨石的男人,为她引开疯狂杀戮,把安全留给她的男人,那个默默的从小爱着她的可怜男人,眼眶里倏的腾起了一丝的水雾。
“穆奕南不舍得是因为他欠了穆奕北的,他不忍心绝了他的后,可是如果我不清理掉唐殇,以后他就会来绝我们的后,有时的心慈手软会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不可能让你再去冒这个险。”穆奕南下不了手的,他来做,这一次他要亲手将这个疯子送进地狱里去,永远都不要再出来。
对付这样的人,真是不能心软,只是如何跟她的奕北爸爸交代呢?她在怀疑如果有一天唐殇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她是不是能亲手杀了一个长得几乎如同她最爱的奕北爸爸的复制的人,那样的感觉令人心疼得几乎不能呼吸,可是却又不得不那么做。
“为什么要 告诉我这个?”穆迟的声音有一点点的沙哑,饱含着痛苦,她宁愿他不告诉她这一切,悄悄的解决掉了唐殇,虽然这样想只是掩耳盗铃,但是如果不知道,唐殇是怎么死的她也不会觉得心里的那么难受了。
他抱着她,低低的说着:“我可以悄悄的为你做一切事情,但是穆迟你既然决定了要接手整个博远,那你已经进入了最残酷的战场里,在利益面前没有人会因为你是一个弱者而让着你的,我想帮你更快的长大。”他的唇轻轻的擦过她的发际,让她变得更独立,更勇敢,更强大对他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是她有责任,所以他只能帮她成长。
穆奕南把她教得很好,她有很敏锐的观察力,也有足够的韧性,唯独一点就是保护得太好了,那现在就让他带着她走入这现实又残酷的世界里,他的女人应该是足以与他并肩的。
“这次的事故你会怎么处理?”外面依旧是瓢泼般的大雨,屋子里的暖气与外面严冬的寒意形成了非常奇妙的化学反常,在窗子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做好善后事宜,尽量补偿,还好我投了重保……”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博远为每一个员工都买了保险,而这些在室外工作的工人们更是得到了最大的保障。
“这个固然重要,但是现在我们更要做好的是媒体干预,封锁所有消息。”唐殇是一个疯子,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要把博远及博远的领导者再一次的推入风口浪尖之中,早在三年前他就差一点毁了博远,这一次他依旧在背地里做出这些恶心的事情来。
他以为会引起轩然大波,他以为穆迟会为了这些事情而疲于奔命,唐殇以为他可以再有一次机会再手的,但是他用这一切的风平浪静来逼唐殇发疯,逼他自动现身,只是让他看到这个疯子的时候,不管任何时间 ,不管任何地点,他都会送他下地狱,哪怕是在街上他也不会顾忌,毫不留情。
他告诉穆迟这些也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提醒她,危险已经来了。
是的,危险已经来了,她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了……
电视上并没有太多的消息,阴暗的房间里泛着潮湿的味道,拉得紧紧的窗帘透不过一丝的光线,怎么可能呢?他再一次打开网页,依旧没有。
看来他是小觑了聂唯了,竟然连媒体都控制了,他有着与穆奕北一样的眼睛,可是眼睛里所包容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与穆奕北的温暖不一样,他的眼神里阴沉寒冷得如同这冬日里刺骨的风雨。
聂唯在赶狗进穷巷,他已经被逼到了极点了。
穿上黑色的风衣,戴着帽子,围巾裹着他的半张脸,只剩下了一又阴寒的眼睛。
半山之上的穆家,桔色的灯光亮着,在雨雾之中显得温暖而安逸。
小穆惜已经洗好澡了,因为今天下雨,她一直指着外面咿咿呀呀的吵着要出去,所以穆奕南撑着伞抱着她在雨里玩了好一会儿,郁苏怕孩子沾了这冷雨的湿气,便帮她洗好了澡,柔软卷曲的头发扎了一个蝴蝶节,小姑娘一看到穆迟回来,便指着自己的小脑袋上那粉色的蝴蝶结,咧开了嘴甜甜的笑着。
“惜惜真漂亮……”穆迟抱过了穆惜,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小穆惜笑得更开心了。
一起吃过了晚饭之后,郁苏抱着穆惜去玩拼图,穆迟跟穆奕南走进了书房里,门一关上,穆迟的整个肩膀都有点垮了下来,坐在沙发里小脸若有所思。
“爹哋,抱歉。”博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真的是失职了,虽然调查报告没有完全出来,但是鹰架被人动过手脚这是不争的事实。
“该说抱歉的是我,当时只怪我心软了一下,放虎归山。”或许他当时的心软真的是错的,纵虎归山才有了后来的惜惜吃的苦,还好穆家的小宝贝没事,不然他真的是要自责到死的。
“我该怎么对奕北爸爸说呢?”这才是最痛苦的,穆迟闭上了眼睛,任由着光亮在眼前一点点的消逝……
么么哒,更新完毕,明天的更新大概在晚上,明天白天女儿有活动,更完会在群里通知的。
☆、第185章 决战之前
人最一生欠什么都可以还得清,唯独欠下了情债还不清,无论是她爹哋对穆奕北的亏欠,或者是这么多年来穆奕北待她视如已出的情感,更或者是永远在退在最安全的距离之间守候她妈咪的付出,都让穆迟觉得无法去杀了一下与她奕北爸爸长得一模一样的,流着相同血液的人。
为什么唐殇会变成这样呢?即使无法像奕北爸爸那样做一个高贵温暖的人,也不应该是如此的黑暗与仇恨,唐殇与他的奕北爸爸正如同白天与黑夜般的不同,穆迟闭上的眼角里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
聂唯是对的,他不能把任何的危险留给惜惜,她知道应该这样做,可是心里却是难受得快要死去,她的奕北爸爸这一生难道都会是一个悲剧吗?
“有时候,欺骗未必是一种罪过,不知道要比知道过得更幸福一些你明白吗?”抚着她的头发的大手坚定有力,穆迟抱着穆奕南,从轻轻的啜泣变得泪流不止,所有的悲伤化成了流淌着的眼泪。
一晚上的恶梦连连,她梦见了唐殇,然后唐殇又变成了她的奕北爸爸,她梦见了聂唯开了一枪,可是那颗子弹竟然穿透了两个人,她的奕北爸爸也不见了,倏然醒来的时候天刚濛濛亮,枕头上有点湿,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忧伤了,以前她痛苦煎熬的时候都没有为自己流过泪,可是她真的舍不得他的奕北爸爸有一点难过,那是她从少年时期就发誓要一生守候的最尊敬的长辈。
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这几天的头疼好像没有停过似的,太阳穴的地方总是一点点的在抽疼着,如同有个小人拿着一个小小的锤子,有节奏的敲着她的脑袋。
对于聂唯的到来,博远的员工甚至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没有人拦着他,其实也拦不住。
办公室的门没有敲就走了进来,如入无人之境,他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被文件快要淹没的小女孩,没由来的替她觉得辛苦。
秘书竟然已经对他的口味轻车熟路,端上了一杯热的黑咖啡,顿时整个办公室里飘散着浓郁的香气,穆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看着文件,聂唯与她对视时看见了她眼圈淡淡的青色,而且还有一点点肿着,眼睛没有了往日的黑白分明,带着一点点红色的血丝,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
这一段时间太多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她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了,但是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唐殇一死,就可以把平静又快乐的生活还给她,也还给穆家。
新磨好的咖啡滚烫,他的手紧紧的捂住了杯子,并没有喝,手指烫得红通通的,然后才放下了杯子,走到她的椅子后面:“闭上眼睛……”低沉却又充满了磁性的声音有着平日里少有的温柔。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捂上了她的眼睛,温热的感觉一下子从干涩又疲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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