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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神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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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子沉不住气,低声向丹阳子说道:“此人看来有些古怪,我倒想去接他一场试试。”
丹阳子摇了摇头,却未说话。
坐在旁边的展翅金鹏一折长须,低笑道:“道长别着急,依我看,好戏还在后头呢。”
东方灵亦在低头沉吟。
东方瑛嘟着嘴,怪哥哥怎么不让她上合一试身手,峨嵋双小见了,偷偷向她取笑着。
恍眼,那使“劈挂掌”的又胜了两场,前后算起来,已经有六个豪客败在他手底下。
那六人虽说武功全不甚高,但此人连败六人,仍然着无其事,功夫的深厚,使得大家更惊异了。
东方灵侧首向展翅金鹏问道:“上官老英雄见多识广,习曾看出此人是什么来路吗?”
展翅金鹏摇头答道:“不瞒堡主说,我也在揣摸此人的来路,此人使的是劈挂掌,本是极为普通的掌法,只是到了他手里,却像不一样了。”
丹阳子接口说道:“依贫道之见,这劈挂掌似乎不是他本门武功,若有个高手上去逼他使出本门武功来,他的来历就知道了。”
展翅金鹏上官予捋须一笑,忖道:“这老道倒滑头得很,一点是非也不肯惹,方才你师弟要上去,你阻止了,此刻却想别人去顶缸。”
熊倜一声不响,却看出一宗异事来。
原来凡是被那使“劈挂掌”的打下台去的汉子,一下台就有一个黑衣汉子接过去,走到一旁讲话。
熊倜眉头一皱,忖道:“难道此人又与天阴教有什么关连吗?”
展翅金鹏忽地笑道:“好,居然武胜文也上来了,这一下总可以试出他的功夫来了吧。”
东方灵道:“怎地子母金梭武大侠来了,我都不知道,真是……”
熊倜一望台上,上去个中年的瘦削汉子,步履沉稳,两眼产光颇足,看来内功已俱火候。
那瘦削汉子一上台,便抱拳道:“朋友端的好身手,我武胜文不自量力,想来领教朋友的高招,只是朋友能否亮个万儿,使天下好汉也知道朋友是哪一路的英雄。”
棚中的上官低笑道:“果然还是他厉害,一上去就想抖露人家的来历。”
哪知那使:“劈挂掌”的汉子哈哈一笑,说道:“在下江湖小卒,哪有什么万儿,只是子母金梭的大名,在下却久已闻得,今日有幸,能在鼎鼎大名的英雄掌下讨教真是幸何之如。”
丹阳子微一皱眉,说道:“此人说话的声音,中气强劲已极,看样子内功已有十分火候,只是贫道想来想去,却想不到此人的来路。”
东方灵也沉吟道:“此人必是内家高手,隐名来此,只是他如此又有何用意呢?”
台上的武胜文却已经动怒,喝道:“好朋友既不肯亮万儿,武某人只得放肆了。”
话未说完,身形一错,“踏洪门,走中官”一手打去,竟是少林的“伏虎拳”。
哪知劈挂掌的汉子右肩一沉,右掌从武胜文肘下穿出,一招“拨云见日”直取左肋,却仍是“劈挂掌”的招式。
武胜文微一坐马,双掌一交,化开了来势,右时一弯,一个“时拳”过来,那汉子微微一笑,脚步一错,避开了此招,武胜文身躯一扭,右手刷地直点“锁喉穴”,那汉子喝道:“好拳法”,一错掌,刷刷刷,一连三掌,虽亦是“劈挂掌”里普通招式,但他掌力带风,风声呼呼,哪还是什么“庄稼把式”。
那“劈挂掌”在武林中极为普遍,乡下的把式场里的教武师傅,总是拿这套掌法教人,但此刻到了他手里,却是大大不同。
总知越是在这种普通的拳法上,越是见了真功夫,那汉子一招接着一招,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展翅金鹏一看,说道:“此人的确有两下子,连武胜文的‘伏虎拳’还逼不出他的真招来,而且看样子武胜文也快不行呢。”
东方瑛此刻嘴也不嘟了,一边看一边说道:“这人的掌法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比人家快点就是了。”
展翅金鹏上官予笑道:“姑娘,就这快就够你瞧的。我看武胜文不出十招就要不成了。”
他拿眼望着东方灵,意思是要东方灵上去接下来,哪知东方灵不闻不见,他人最沉稳,在没有弄清人家来历之前,怎会跑去跟人家打架。
果然不出上官予所料,子母金棱额上已见汗,气力也自不及,越打越吃力,那使“劈挂掌”的汉子一声长笑,刷地一掌,“丹凤朝阳”武胜文尽力右倾,但肩上已被掌缘扫中,只觉火辣辣地生痛。
子母金梭在江南武林,也是成名露脸的英雄,此刻一招落败,便自收了手,一言不发走下台去。
展翅金鹏上官予一声长叹,说道:“唉,想不到今天武胜文不明不白地栽在人家手上,连人家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
东方灵也自摇头,回头嘱咐身后的堡丁,叫他去将武胜文接来,熊倜却发觉一个黑衣大汉,早已将武胜文引走了。
那汉子一掌击下武胜文,棚里群豪大半知道子母金梭的名头,见他也落败泊问身手,便没有再上台,那汉子卓立台上,突地朗声笑道:“在下闻得东方堡主此次聚群豪,除了以武会友之外,还声言若有技压当场,并且能胜得了粉蝶东方女侠的,就是飞灵堡伪东床快婿,怎地直到现在,粉蝶儿还不出来一现身手呢?”说完是一阵大笑。
东方灵一听,双眉立紧紧皱到一起,他的确是有过此意,但此刻主意已改,却想不到这汉子锣对锣,鼓对鼓,当面给抖露出来。
武林中人素重然诺,尤其以出尘剑客的名头,岂有说了不算之理,但他却又不愿让自己妹子跟此人动手。
东方灵心中叫苦,朝熊倜连使了几个眼色,希望熊倜打退此人,哪知熊倜正怕惹着东方瑛,此刻听了那汉子的话,更愈发不出手了。
群豪此刻也自哄然,都想不到这汉子居然敢当面去撩拨出尘剑客,有的更想看热闹,恨不得东方兄妹立刻出手,打个热闹好看的。
东方灵正自无话可答,哪知西棚群豪,突然飞起一条人影,轻功妙,身手疾,显见得又是个高手。
那人影轻飘地一落在台上,便哈哈笑道:“你要急着娶老婆,先接我老叫花子几手。”
棚中诸人,也一齐大惊,上官予拍着桌子,大声道:“咦,想不到,想不到,居然连蓝大先生也出手了。”
原来这人正是丐帮的龙头帮主,武林中大大有名的蓝大先生。
那使“劈挂掌”的汉子也是一惊,但随即平静下来,抱拳笑道:“原来蓝大先生也来了,难道阁下也想要个媳妇吗?”
蓝大先生哈哈一阵狂笑,突地目中射出精光,道:“我媳妇倒不想娶,不过想来见见老朋友而已,顺便也讨教讨教高招。”
那汉子笑道:“想不到蓝大先生居然还记得在下,真是教在下有点觉得受宠若惊了。”
蓝大先生这一出现,正在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四棚群豪谁不暗暗称怪。
展翅金鹏上官予持须道:“此人居然和蓝大先生还是素识,这样看来,此人更是大有来历了。”
哪知此刻又极炔地掠起一条身影唆地窜到台上,却原来又是子母金核武胜文去而复返了。
子母金棱武胜文这一现身,群豪更是咄咄称怪,须知无论任何场合比武,哪有败的人重又上台的道理,何况是子母金梭这样的成名人物呢?
那使“劈挂掌”的汉子也大出意外,说道:“难道武大侠已休息够了,还要再赐教吗?”
他这话明虽客气,骨子里却又阴又损,子母金梭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展翅金鹏上官予也思忖道:“今天武胜文怎么搞的,忽然又跑上台去了,难道还想露一露他两手‘子母金梭’吗?唉,这回就算是能够胜了人家,可是也不见得是露脸的呀。”
哪知武胜文面不改色,冷冷他说道:“不错,我武胜文败在阁下的掌下,怎会再有颜上来跟阁下比武。”
群豪一起更奇,暗忖道:“你不上来比武,跑上台来又是为什么呢?”
武胜文仰天一声长笑,笑声中没有一点“笑”的味道,听起来只觉得如枭鸟夜啼凄厉已极。
子母金梭武胜文说道:“可是我这次上来,却为的是替我的一个好朋友报削足之仇。”
他此话一出,群豪齐都哄然。那汉子也自面上变色。
武胜文目光一冷,指着那汉子说道:“各位知道此人是谁?他就是……,他话未说完,那汉子双掌一错,右手刷地一掌,当头拍去,左手并指,疾点胸坎的”幽门“重穴。他一招两式,出手如凤,武胜文刷地大仰身,堪堪避过此招,但嘴里的话,却被逼了回去。那汉子喝道:“好朋友要动手就动手,别多废话。”手底下连环用掌,着着都是杀手。
蓝大先生站在一旁,僵住了,他自不能初子母金核武胜文一起动手,只得走下台去,主棚群侠一起站起身来,朝他招呼着,但他微一抱拳,却又走回西棚,并不走到主棚中去。
展翅金鹏说道:“今日真是怪事层出,连我老头子部有点糊涂了,怎么好好的武胜文又替人报起仇来,这蓝大先生显然是认得这汉子,怎么也不走过来跟我们哥儿儿个聊聊。”
台上此刻的这场比斗,又和方才大不柯同,两人全是进手招数,而且招招都向致命之处下手。
东方灵微微苦笑,刚刚他才说过“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得寻仇”,但马上就又拼起命来,此情此景,他又不能出头劝解,是以他只有摇头作舍笑之状。
两人瞬即拆了数十招,武胜文一派拼命的打法,那汉子见不易取胜,忽地断喝一声,掌法一变,却不再是“劈挂掌”。
他掌法一变,丹阳子、东方灵、上官予三人齐声惊哦了一声。
原来“武当”、“崆峒”“峨嵋”、“昆仑”、“点苍”乃是内家的五大宗派,是以那汉子一出手,丹阳子便能认出是“崆峒”所传。
展翅金鹏拍案道:“我倒想起一人,以此人的年纪,功力看来,他一定就是崆峒的后起高手,天阴教的龙须坛主单掌断魂单飞了,怪不得武胜文拼命,他的师兄银钩盂仲超便是伤在此人手下。”
出尘剑容面如凝霜,说道:“想不到天阴教居然跑到飞灵堡里来撒野,怪不得小弟今日也要出手了。”
原来此人正是天阴教下的龙须坛主单飞。
天阴教在江湖上罗致人才,不遗余力,龙须坛主更是职责所在,是以单飞一听飞灵堡主以武会友,为妹择婿,便跑了来,一则是乘机网罗人才,再则却是想凭着自己的一身艺业,技压群雄,只要自己能娶得东方灵的妹妹,那么连出尘剑客都成了天阴教下的人了。
但他知道若先说出自己的行藏,绝对不能成事,是以隐着身份,想到了已成事实的时候,再说出自己的身份。
哪知子母金梭武胜文一听他手下的人拉他入教,又说出他的来历,他可不同于先前被他打倒的那几人,大怒之下,竟不顾一切地又上了台来。
单掌断魂盛怒中,旋展出“崆峒”绝学“断魂掌”,将子母金梭逼得没有回手之力,眼看就要丧在他的掌下。
哪知道主棚上,飞掠而去一条极快的身影,曼妙在空中微一转拆,头上脚上,刷地一掌,硬生生地将两人分开。
四座群豪见了这绝顶轻功,轰然喝起采来,单飞被他先声听夺,倏地停手一看,却原来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单掌断魂不由大怒,喝道:“这算什么意思,阁下硬架横梁,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
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熊倜,原是无名小卒,怎能和阁下名扬四海的单掌断魂单坛主相比?”
单飞一听“熊倜”两字,已然色变,再听他一语喝破自己的所藏,更是面色如上。
熊倜一亮轻功,一报万儿,四座群豪,却高声喝起采来,先前在客栈中跟熊倜吹牛的那个圆脸汉子,一伸舌头,说:“好家伙,原来熊倜就是他呀,可真有两下子。”可是一听另外一个竟是天阴教下新扎起的单掌断魂,头一缩,又说不出活来了。
熊倜朗声道:“在下原不拟来趟浑水,只不过见不得天阴教下在飞灵堡撒野,也想领教阁下的断魂掌罢了,正如阁下所说的要动手就动手,我们也不必多废话,就请阁下赐招吧。,单飞生性本也极做,但熊倜比他更做,三句没说完,就要动手,单飞气往上撞,喝道:“好极了,我单某人倒要看看阁下有什么功夫。”
两人剑拔弯张,展翅金鹏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熊少侠不说别的,单只这份轻功和胆气,就叫我老头子佩服得很。”
峨嵋双小里的徐小兰朝东方瑛一技眼,娇笑着道:“幸好你没有和人家动手,要是真动上手,今天你的苦头就算吃定了。”
东方瑛也反唇道:“我打不过人家就算了,不像你,打不过人家的时候,就赖着要你那位好师哥帮忙。”
原来徐小兰和她师兄孤峰一剑边浩,已生情愫,是以东方瑛才这样说来笑她,谷小静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徐小兰却老到得很,一点也不动声色,连脸都不红一红,原来她早被人家取笑惯了。
子母金棱自问技艺不如人,黯然走下台去,熊倜微一挑手,便要动手,突地“当、当”远处传来几下极奇异的锣声,单掌断魂单飞听了面色骤变,拱手说道:“在下今日突有要事,不能领教阁下的高招,青山不改,只好改日再奉陪了。”
话未说完,脚尖一顿,三起三落竟使出“蜻蜓三抄水”的绝顶轻功,如飞而去。
他这一走,群豪俱都愕然。
熊倜也是一愕,但似随即会过意来,他怕惹出别的是非,微一作势,身形如长眶经空,掠回主棚,群豪又哄然叫起好来。
朱若兰见熊倜如此身手,笑得嘴都合不拢来,东方灵也笑道:“想不到你轻功如此好,只怕……”
展翅金鹏一伸姆指,接口说道:“只怕今日武林中轻功能胜过熊少侠的没有几个人了。”
展翅金鹏亦以轻功闻名江湖,此刻看见熊倜之轻功,亦不禁自叹不如。
东方灵忽似想起一事,走出棚去转了一转,回来笑道:“那位蓝大先生真是个奇人,行事如神龙见首不见尾,飘然一现影踪,此刻已走得不知去向了,小弟在西棚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有了方才的几场比斗,四座群豪,一个也没有再出手的了,但是大家笑语共饮,多半都是以这二次出现江湖的熊倜为话题。
那圆脸汉子此刻又比手划脚地吹起牛来。
夜色渐满,好戏已散,酒足饭饱,这些江湖上的豪客,虽是动不动就玩命的朋友,但在飞灵堡里,却也不敢滋事,而且经过方才那一番仗,谁也没有再提“招亲”的事了。
这一场群豪快聚,总算没有什么太大的岔子,但是熊倜心中却生起几个问题,那蓝大先生如何匆匆一现?那单掌断魂为何一听锣声便走了?那锣声是不是代表着天阴教主夫妇已到苏州?若真是他们前来苏州,又为的何事?这些问题一时却也得不到答案。
东方瑛笑语欢然,徐小兰,谷小静不时打着趣,熊倜垂头沉思着,抬起头来,却见棚中已经空荡荡地没有多少人了。
群豪陆续散尽,东方灵亲自送到庄门,最后四仪剑客和太湖的展翅金鹏上官予也要走了,出尘剑客再三地挽留他们在飞灵堡歇个两天,但上官予急于回去,四仪剑客也另有事,都要连夜赶回去,东方灵见挽留不住,只得罢了。
此时虽刚刚起更,但夜色已是甚浓,东方灵站在堡前的小桥上,望着群豪身影逐渐消失,终于仍然是一片黑暗。
他默然仁立在那里,心中生出许多感慨,一种欢聚后突生的寂寞,使他生出了莫名的惆怅,他暗自在感怀着。
许多年来,他以他的忠诚和慷慨的个性,以及过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建立了威名,“出尘剑客东方灵”,在武休中几乎已取代了昔年武当掌教妙一真人的地位,但仍然是寂寞的。
跟随在他后面的,永远是一群附和他的,甚至是阿谀他的人们,使他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这感觉是空虚的。
他渴望着友谊,但甚至是一份最普通的人都能得到的那种纯真的友谊,在他却是那么地困难,他变得孤独了,人们也在说着,出尘剑客是孤傲的人,于是人们离他更远了。
他并未十分长成的时候,他父母就都去世了,他的亲人,只有他的妹妹,他以他的全心,全力地爱她,去维护她,但这份感情、并不能填补他心灵上的空虚,他渴望着一份爱与被爱的情感。
小桥下的流水,细碎而缓慢地流过,发出一种悦耳的淙淙声,他想:“这多么像她说话的声音呀,那么地轻巧而缓慢……”
他想着:“这难道就是我多年渴望的情感吗?当她的目光轻轻地掠过我时,我就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充实,是多么温柔的目光呀,为什么我在别的女人身上,就觉不到这种温柔呢?”
人类的感情,永远是难以解释的,千百年来,有少许人试着去了解,但又有谁能解释呢!这永远是个无法知道的谜。
东方灵多年来所见到的女性,已经很多了,在他心里,从未激起过一片涟漪,但今天,他见到若兰,这经受了无数摧残和磨难的女子,那一份幽怨的温柔,却使得东方灵倾倒不已。
他慢慢地走迸堡里,这一份情感使得他既喜悦,也忧郁,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应付它,他自思道:“我对她知道的是那么少,甚至连她是不是已嫁了人都不知道,熊倜和我道义相交,将她托付给我,我又怎能将这心意向他说出呢,他又怎能相信我对一个第一次相见的女子,会有这样的情感,若然他误会了,岂非将我当成一个乘人于危的淫徒。”
他想着想着,已走迸园里,这晚虽无月色,但星星极亮,房子里的灯光仍然通明,而且隐隐有笑语之声,他知道他们早已回来了。
他走上台阶,东方瑛已迎了出来,娇笑着说:“你怎么在外面耽了这么久,我们都等得急死了,那些人都走了吧。”
东方灵笑着说:“其实他们早走了,只不过我在外面想着一件事……”
他说到这里,一望若兰,恰恰若兰此时也在看着他,那种成熟的妇人所特有的温柔目光,使得东方灵心头激然的起了一阵波浪,他讷讷地呆着了,目光再也舍不得移向他处。
此时房里的人,每人心头都有一份心事,东方灵是恍然如在梦中。若兰被他的目光这么一看,她久历风尘,男人心中的事,如何看不出来?此刻只觉心头鹿撞,不知是喜是惊。
熊倜本就沉默,此时他在想着日后打算,对着兰和东方灵的情景,根本没有理会,东方瑛全神望着熊倜,心里只盼望着熊倜能对她一言一笑,别的事都不在她心上。
只是房中却别有两人,她们旁观者清,看了心中却另有滋味。
原来峨嵋双小却未曾回去,她们虽然全是一身武功,但终究是个女子,晚上行路甚是不便,东方瑛就留她们住下了。
徐小兰还不大怎样,那谷小静却恨不得永远在飞灵堡住下才对心思,原来她对东方灵,早已一往情深,她和东方瑛本是手帕之交,两人时相过从,东方灵也将她当作妹子般看待,虽然她貌美如花,但他心中却未生过丝毫邪念,谷小静虽然如此,但她到底是女儿家,怎能将心事告诉别人。
她见东方灵此刻如痴如呆的情形,心里也自有数,不禁暗暗为自己伤心,但她素性倔强,面上却不肯露出来。
在这一瞬间,各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出声,徐小兰看得清清楚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只把房中的五人,都笑得脸红了起来,东方瑛只当她在笑自己,红着脸不依道:“你笑什么,看我等会可会饶你,”徐小兰听了,更是笑得弯下腰去,说道:“哎哟!你们看这个人,人家又不是笑她,她自己做贼心虚起来了,”东方英顿着脚说道:“你还讲,你不是笑我,是笑谁呀?”
徐小兰道:“你只当这房子里就只有你一个才好笑呀。”
东方瑛脸上更是飞红,干咳了两声,说道:“你们笑什么,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徐小兰喘着气说:“好,我说给你们听,从前有一个人呀……”
熊倜始终都在愕愕地想着,他突然想起他妹妹(他始终认为那跟着宝马神鞭萨天骥及奶妈夏莲贞而去的女孩子,是他妹妹),他想着:“为什么我始终没有想起过她,可怜她此刻落在那恶徒手上,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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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拍桌子,把房中的人,全惊得呆住了,徐小兰口中的话,也被惊回腹里,大家都惊异地看着熊倜,不知他为何突然生气了。
东方瑛娇嗔道:“你这人怎么搞的,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又笑了。”
熊倜又觉失态,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徐小兰却又笑道:“人家在想着你呢。”
东方瑛做着要打徐小兰的样子,说:“你这丫头,又在嚼舌头。”心里却高兴已极,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角一瞟熊倜。
熊倜低下头去。
徐小兰又说:“喂,你别怕难为情呀,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这位大妹子,还不是一天到晚想着你,都快想疯了。”
东方瑛再是脸厚,也经不住徐小兰这样的打趣,嘤咛一声,跑到后面去了。
熊倜这一惊,却非同小可,东方瑛对他的情意,他丝毫不知,此刻知道了,却不知怎生才好,他暗自思索着:“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将着兰姐送到此间,我现在心情如此,怎么消受得了她这番情意。一个应付不好,岂不又是麻烦,我和她相见仅仅两面,她又怎会对我如此呢?我虽然对她没有恶感,但是经过若馨的变故,情感上的事,我已终生不想牵缠了。”
各人坐了一会,心中各有心事,哪有心情谈话,各都安歇了。
熊倜回到东方灵为他安排的房里,想了许久,觉得事已至此,惟有一走了之,本想留个字柬但又昔无纸笔,只得罢了。
他推开窗,窗外星光仍亮,他知道这房子里所睡的,俱是身负绝艺的高人,只要稍加响动,便会被人知晓,但他自负“潜形遁影”轻功妙绝天下,全未任何作势,人已飘了出去。
他施展起身法,极快地离开了飞灵堡,别说没有人看见,即使有人见了、也只是见得一条轻淡的影子、恍眼便无踪迹。
此刻夜正深,四野一片静寂,他突然想起,此刻浪迹天涯,他身上的银两,还是当年若馨和吴诏云在离别的时所赠的,现已所存无几,而且飘泊江湖,必定要有匹坐骑才行。
他本想再返回堡里,取出他所骑来的马,但又怕惊动了人,他自思道:“反正此后是真正的无听牵挂了,天下之大,何处没有容身之处,只要我能寻着萨天骥,再寻得我的妹妹,就是再大的昔,我也能去忍受它,你又何必为贪图旅途上的舒适,而去招惹麻烦呢!”
他回头望了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静寂的飞灵堡一眼,心中却在想着此刻怕已熟睡了的若兰,他想道:“现在一别,我不知何时再能见你,出尘剑客东方灵,侠声传颂江南,我相信他会好好看顾你的,日后若有机缘,我必再来看你。”
他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觉得无比的轻松,又像是失落了什么,许多年来,情感上的纠缠,虽已了却,但却绝非他所愿意了却的。
此刻四野无人,正是可以施展轻身之术的时候,但他并无目的之地,施然沿着大路走着,心中空荡荡的,一无所念。
他穿着的原是儒生装束,随身的衣物,他已用布包起,走进苏州城时,天已快亮了,他将身后的长剑撤下,也用布包好了,随意在街上闲荡着。
他溜达了一会,路上行人渐多,店铺也纷纷开门,他自服了“成形首乌”之后,饥寒两字,已不放在心上,是以他虽行走了一夜,也不觉得疲劳、饥饿,他久闻苏州乃鱼米之乡,此刻一见果然市面繁荣,行人满嘴吴侬软语,听来别有醉人之处。
突然路边的茶馆里,冲出来一人,一把拉住熊倜,说道:“我找得你好苦呀!”
熊倜一惊,转脸一看,却原来是日前在客栈中所遇到的那个圆脸汉子。
那人遇到熊倜,仿佛甚喜,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再也想不到兄台就是熊倜熊大侠,你我一见如故,也真算是有缘了。”
说着他就将熊倜拉进茶馆,熊倜见他自言自语,心想此人倒真是天真有趣,既被他拉着,反正无事,就随他走进茶馆。
哪知那人一进茶馆,就大声嚷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个惊天动地的英雄,各位看着,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名扬四海的熊倜,各位,不是我刚才吹牛,我小蜜蜂陈丰虽然不行,但交的却全都是响当当的好汉。”说完得意地大笑。
熊倜眉头一皱知道他必定又在茶馆中吹牛了,若了祸,拿自己来当挡箭牌了。
果然不出所料,有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熊倜一望,只见临街的桌上,坐了两个黑衣大汉,哼声的就是此二人。
小蜜蜂陈丰见这两人一哼,像是有点害怕,忙又拉着熊倜坐到位上,叫堂倌送来许多吃食,熊倜见事已至此,也说不上什么来了。
熊倜见那两个黑衣大汉,虽也是坐在那里喝茶,却是与众不同的喝法,他们两人喝茶的茶杯,竞是两个茶杯叠在一起,心中不禁怪道:“哪有人喝茶是这等喝法的?”
那两人正在恶狠狠地望着熊倜,其中一人忽地站了起来,匆匆向外走去。
小蜜蜂见了,神色大变,虽然仍和熊倜谈夭说地,声音却微微发颤了。
不一会,先前走出的黑衣大汉,又领了一人回来,那人淡金色的面孔,像是大病初愈似的,也是一身黑衣,神色倨傲已极。
熊倜念头一转,忖道:“难道又是那话儿……,茶馆中喝茶的茶客,见到此人来了,俱都突然闷声不响,那人却更奇怪,叫堂倌送来五只茶杯,叠在一起,在最上面的一杯倒满了茶,旁若无人的喝起茶来,喝来喷喷有声。小蜜蜂陈丰慌忙地站起来,拉着熊倜说:“熊大哥,我们茶喝完,坐着也没意思,还是走吧!”他愈来愈亲热,居然叫起大哥来。
他话刚讲完,那人阴恻恻地说道:“别走,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小蜜蜂陈丰吓得两腿发软,独自嘴硬道:“我不认识称,你问我什么话?”
那人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你过来不过来?”
小蜜蜂求助地望了熊倜一眼,熊倜也觉得此人太过横蛮,冷冷说道:“不过去又怎样?”
那人阴恻恻地干笑了几声,说道:“好极了,好极了,想不到苏州城里,还有敢向我金面韦驮于明叫阵的人物。”
熊倜俊目一瞪,怒道:“管你是什么玩意,小爷今天要教训教训你。”
全面韦驮于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茶馆的桌子本来不结实,哗啦一声,塌了下来,于明也不管,怒喝道:“小子你倒真狂!”
熊倜道:“狂又怎地?”
茶馆里的茶客,一看苗头不对,一个个脚底揩油,溜之大吉。
于明一垫步,窜出茶馆,说道:“来来,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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