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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日记[金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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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瑟,”他坐在那头,水晶灯的光芒闪烁在四周的玻璃墙上,璀璨如星芒,许是这光线太耀眼,他的容颜在灯光下竟然显得模糊,空荡的顶层,他的声音随着夜风冰冷地传来,“离婚?你确定?”
“沐总,这种场合,连名带姓直呼一个女士的名字是极不礼貌的,请拿出你该有的风度,要么称呼我为虞小姐,要么,客套一点,称呼我为虞董也成。”她的回答同样的疏离冷漠,“还有,离婚的事,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么?”
那头的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虞锦瑟觉得他不想跟她谈了,她起身准备离开,他却开了口:“离婚,你想要什么?沐氏一半的股份?房产,豪车,还是其他?”
“原来沐总是担心我分割你的财产!”她嗤笑,心中的悲哀却如潮水般涌上,随后她更明媚的笑出来,“我什么也不要,只要沐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没问是什么条件,只是望着她的笑脸,似乎恍惚了一阵,旋即又恢复到了方才的冷漠,半晌,他颔首:“好。”
……
一个月后,虞锦瑟坐在宽敞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收到了沐华年派人送来的离婚协议书,与此同时,她的笔记本屏幕上,是一则刚刚发布的新闻,主标题是:“新贵沐氏将携手百年虞氏集团。”小号字体的副标题是:“共建合资公司,协作研发tur…3。”
——这是她离婚的唯一要求,更是信上父亲的安排。
虞氏横竖破产难逃被卖,与其被动地被对手收购,不如化被动的变卖为主动的合资,多少掌握一些主动权,兴许还能一搏。
其实就她个人而言,对沐氏,对沐华年的感情实在太矛盾,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却恨不得吐出几口血来,身陷囹圄的父亲,医院里奄奄一息的母亲,岂是离婚前那轻飘飘的一巴掌能了结的?
当初虞氏濒临破产的信息放出去后,很有几家公司抛出了橄榄枝,若是她本人的抉择,宁死也不会跟沐氏合作,但蹊跷的是,父亲的信就这么交代,这让她迷糊,既然沐华年贪图虞氏的tru…3,同他合作岂不是羊入虎口?几个追随她的虞氏元老也不明白,但因为虞鸿海,他们只能选择沐华年,虽然他们对沐华年举报虞鸿海的事,恨得牙痒痒,但恨归恨,一群人在风雨飘摇的关头,只能收起个人恩怨顾全大局,毕竟虞氏还有一万多员工要养活。
不过谈起这次的合资合作,其实虞氏占得便宜多些,被收购跟合资完全是天差地远的概念,被收购了,那就是丧失一切主权的殖民地,而合资,彼此还是平等的。虞锦瑟以离婚一事以退为进,看似一分钱都没有分到,实质上这个合资公司,就是她离婚的补偿。况且出资的基本是沐氏,因为虞氏早资不抵债,除了技术跟设备,已拿不出银子了。好在新兴的沐氏虽有钱,却缺乏虞氏这种沉淀了百年,具有浑厚基础的工业跟设备,双方可谓一拍两合。
新公司成立的那天,双方董事及公司骨干致辞;然后微笑剪彩合影,无数镁光灯的噼啪下,熟络地仿似一家人。
这个场景持续了近四十分钟,虞锦瑟的眼睛都快被相机闪瞎,轮到双方董事握手的时刻,她的手敷衍地搭在了沐华年的手上,十指虚虚交叠着,却仍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细细密密的传来。她有些恍惚,倏然忆起五年前,她也曾这样将手放在这个掌心,在空前的狂喜与憧憬中,同眼前的人一道去民政局拿了结婚证……
果然人生如戏,命运真是一件奇妙而讽刺的事,她与沐华年曾经是同学,曾经是夫妻,亦曾经是仇敌,然而时至今日,世事变迁,斗转星移,他们居然又成为了合作伙伴。好吧,明着是合作伙伴,实质上,仍是对手,博弈的核心就是tur…3。
……
“叮咚!”短信铃声陡然响起,捧着日记的虞锦瑟这才从记忆里回过神,她站起身揉揉发麻的小腿,拿起手机一瞧,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点开了看,居然是今晚相亲的何盛秋。
“虞小姐,感谢你今晚的陪伴,我很愉快。希望你认真考虑我的提议。何盛秋。”
“提议?”虞锦瑟摸摸脑壳,想起何盛秋曾说的那句话:——若虞小姐对我还算满意的话,我们便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
“尼玛,这算不算求婚啊……太快了!”即使再回想了第二遍,虞锦瑟依然不敢置信。
下一刻,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接起来一看,原是莫婉婉。
“锦瑟,今晚你表现的怎样?你们有没有戏?”
“呃……”虞锦瑟酝酿着,如何用最低调的口吻,将最劲爆的话题丢出来——今晚她的战绩简直莫名其妙的好!人家高帅富已经求婚了好么!她这条相亲中的咸鱼,历经了百战百败,终于迎来了首次翻身仗!
这翻身仗太难得,以至于她激动地半天都没组织好语言,那端莫婉婉见她沉吟不语,赶紧安慰道:“其实相没相上不要紧,先扑倒睡了再说!万一他喜欢你呢,那你们不就成了!”
莫婉婉的逻辑旁人永远无法理解,虞锦瑟道:“那万一人家不喜欢我呢?”
“不喜欢?”电话里传来莫婉婉得逞的奸笑,“横竖你已经睡了他!怎么着你都不亏!”
虞锦瑟:“……”
片刻,虞锦瑟从咸鱼翻身的亢奋中找回理智,道:“婉婉,那何先生是很好,但我仔细想想,又不敢要他啦,你知道的,我的身体有很大的问题……喂,婉婉,你怎么不吭声呀!喂喂……”
“呼噜……呼噜……”电话里传来鼾声……
虞锦瑟:“……”
☆、第七话今夜去你家
翌日,虞锦瑟走进公司,见几个行政小妹围在一起,正热闹地讨论着某电视剧,虞锦瑟一笑走开——若是从前那个呆在父亲羽翼下的虞锦瑟,可能会拉着她们八卦一番,可时不同往日,她有太多的事要做,比如她要在狼窝里保住tur…3,等父亲回归,复兴虞氏。再比如,她得找个好男人一雪前耻。
为了实现找男人的宏伟大计,离婚后她在相亲网站报了名,隐瞒了自己是位*oss的牛逼背景,把职业填为白领,车房均填无,希望找寻真心待自己的人,谁知这个世界就这么现实,相亲道路上她兵败如山倒,简直无脸见监狱父老。
正苦笑着,电梯叮咚一声,提醒她到了十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果不其然,办公室桌上已堆了成山的文件。她抚额,头又大了。
其实她的性格压根不适合做管理,大学时代她的人生目标是珠宝设计师,毕业以后也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两年珠宝设计师,若不是家族风云突变,恐怕她一辈子也不想接管虞氏。哦,不,现在是新公司了,不再叫虞氏,叫鸿华。鸿华国际。
公司名字是董事会一起取的,当时好一场闹,沐氏的人要用沐华年的名来命,叫华年集团,她不甘示弱,要用自己父亲的名字,鸿海国际。双方吵了几天,各退一步,取了一个华,取了一个鸿,打算做个组合,华鸿国际或者鸿华国际,结果又为哪个字排在前面继续吵,最后沐华年主动让了步;这事才了结。而收到消息的她还是惊了一惊,沐华年虽看起来是个冷淡的性子,可内在一向强势,此番让步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世上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有很多,譬如从前她跟沐华年还是夫妻的时候,她想见他的面,难如登天。而如今,她跟沐华年离婚了,不想见他的面,更难如登天——双方已是合伙人,办公室还同在十二楼!真是应了莫婉婉的那句话——命运就是一出狗血剧!
好在这狗血剧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尴尬,沐华年是个绝对公私分明的人,两人除了工作上的交集外,他待她完全就像陌生人。有时候她想,这份情他断得干干脆脆,半点不拖泥带水,不愧是他——为此她难免黯然神伤,毕竟她曾那样付出过真心。
对此,莫婉婉是这么安慰她的:“——断情总比断袖好,看开点。”
虞锦瑟:“……”
……
不知不觉,时钟指向了十二点,她抬起头,终于从文件堆中解放出来。虽然成为了boss,可是午饭的欢乐时光一直印在她的脑海,她去公司食堂打了饭,毫无架子地加入了一群年轻人的饭桌——公司两位老板,男的冷漠严厉难接近,而女的却亲和开朗好脾气,员工们都跟她打成一片。
“虞总。”饭间技术部的小王笑盈盈地问她:“今晚要不要跟我们技术部一起去酒吧?”父母已都不在家了,离婚后,她不愿住在空无一人的别墅,便买了一间单身公寓凑和,每天下班她不愿回家,害怕孤单跟回忆,就去热闹地方消遣寂寞,要么跟莫婉婉一起,要么跟同事一起,反正公司里的几个年轻人,年龄相仿,下班后抛开了职位之分,一起玩正常的很。
她摇摇头:“我今天有事。不去了,你们玩吧。”确实有点事,家里客厅的灯坏了,她得找人来修。
另一个小伙子插嘴道:“有什么事能比紧张工作了一天出去放松放松还重要?”顿了顿,恍然一笑:“虞总不会今天有约吧?听行政的吴小妹说,昨晚看见虞总同一个大帅哥一起进餐,该不是男朋友吧?”
她赶紧摆手:“不是不是,那只是个普通朋友!我跟他……”
还没说完,手机铃声突然大响,她低头去接。
“嗨,在干嘛?”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像天生便该做歌手的料——居然是何盛秋。
她有些意外,“在吃饭。”
“吃的什么?”他的语气十分熟络,仿佛他们根本不是昨天刚认识,而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
她有些惊讶他的提问,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糖醋排骨,白斩鸡,小炒豆芽,酸辣土豆丝,”扫了一眼汤碗:“还有番茄蛋汤。”
他又问:“味道怎么样?”
他话落,笑起来,笑声朗朗,仿佛清风拂面,说不出的舒坦动听,她居然就这样顺着他的思路过去了,“还不错,就是有点咸,糖醋排骨做的没有子时的好吃,白斩鸡也没有子时的嫩。”她确实对子时餐厅有很深的偏好。
“子时的么?”他那边想了一会,旋即听他喊道:“徐助理,麻烦帮我在子时订两个位置,晚上六点半。”却并不是对电话里的她,而是对身边的人。
那边有人马上殷切地回答道:“好的,何先生,我马上就去。”
何盛秋的声音又转到了话筒:“虞小姐,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六点半,子时餐厅见。”
“六点半,子时?”轮她呆在那里,他这是在约她吗?
何盛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是的,糖醋排骨,白斩鸡。虞小姐,我等你,不见不散。”
通话挂了。虞锦瑟握着手机,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约了么?
倒是周围的年轻人纷纷笑起来。
小王拍掌说:“爱心电话煲。”
小李接着说:“贴心问菜单。”
小张继续接:“饭菜不合口。”
小姜接上楼:“约了晚上吃。”
众人大笑,齐齐道:“还说不是男朋友!”
虞锦瑟:“……”现在都流行这么断定男女关系的么?
她正要开口辩解,却发现本来笑的东倒西歪人,骤然坐正,向旁一瞟,一个颀长的身影踱步而过,却是沐华年,后头跟着长发齐腰温柔含笑的季弘谣。沐华年同往常一样,崩着脸,笔直向前走,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这一桌的笑闹,明明是清清淡淡的模样,可仍震慑了在场的人。
待他走远后,左侧的妹子长舒了一口气:“方才沐总好像瞟了这里一眼,眼神特别冷。”
“冷?”有人压低声音回答道:“他一向很冷好吗?你几时见他笑过?”
几人低声的七嘴八舌,虞锦瑟没答话,她托着下巴想了很久,发现跟沐华年认识这么多年了,却真的从没见他笑过。哦,应该说,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一个从来不笑的人,究竟是可怕,还是可怜?
……
下午四点半,已是接近下班的节奏,虞锦瑟捶着酸痛的肩背,将批过的文件都整理好,不料门“吱嘎”被推开,有人大步走了进来——猜也不用猜,这不请自来的架势,绝对只有一个人,沐华年。
“虞锦瑟,你确定这是你审阅后的报表吗?”沐华年手一甩,文件夹唰地丢到她的办公桌上:“数据上这么大的漏洞你还签字!”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凝眉,不耐,从前在家里是这样,如今在公司,更是变本加厉,越发地严厉冷冰,对下属是这样,对待平级的她也是这样,仿佛天生就这般不近人情。莫婉婉曾怎么形容他来着,哦,顶着小白脸的颜,却有一颗暴君的心——简直太他妈贴切了!
虞锦瑟瞟他一眼,神色不动,从前因爱而敬,因爱而忌,可现在双方早已连脸皮都撕破了,还顾忌个啥?她慢悠悠转了转椅子:“沐总,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你先注意你的口气,我不是你的下属。还有,下次进来要敲门。如果你仍不养成敲门的习惯,我就给门上把锁,反锁!”
“虞锦瑟,”她的强词夺理让他又开始皱眉,他大步跨到她身边,往翻开的文件夹上一指:“若不是被我发现,你知道这一笔我们要亏多少钱吗?一千五百万!”随后重重补充两个字:“欧元!”
这个数据让漫不经心翻资料的虞锦瑟吓了一跳,赶紧看文件,果然是,心底正想着好险好险,沐华年已经摔门离去,临走前撂下一句话:“即便跟男人约会吃饭,也要留点心思在工作上!”
……
酒吧里音乐靡靡,灯光摇曳,虞锦瑟跟一帮同事围成一团玩猜拳——她没有赴何盛秋的约,也没有回家,心里有些乱,索性跟这些人一起消遣寂寞。
玩乐正酣,她连输了三局,一群人将她的杯子满上,“喝喝喝!”
然而酒还没有进肚,透明的玻璃啤酒杯便被一只干净修长的手端走,她扑了个空,回头却愕然,
“咦,这个不是昨天同虞总吃饭的帅哥吗?”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长舌妇吴小妹。
虞锦瑟也愣了:“何盛秋?”
何盛秋微笑地将她杯中啤酒一饮而尽:“我在子时等佳人,奈何佳人放鸽子!我现在很饿,虞小姐,虞佳人,可以陪我去吃点东西吗?”
他的口吻有些幽怨,却笑的一派温文尔雅,这一番话带着戏谑之意说出来,众人大笑,陌生感顿时全消,起哄道:“虞总,男朋友来了你就快走吧!”瞬间将她推倒了何盛秋身边。
虞锦瑟:“……”我就这样被我的弟兄卖了?
……
晚上九点,两人在一家路边摊吃麻辣烫,油腻腻的摊面,嘈杂的人群,跟高档而优雅的子时餐厅天差地远,然而何盛秋却从容接纳,半分嫌弃的模样都没有,只可怜了那一身笔挺的昂贵西装,坐在劣质的塑料板凳上,很有些格格不入。
虞锦瑟坐在他对面,突然有些愧疚——她带他来这里,其实是蓄意为难他。她本想他会知难而退,然而他却坦然接受,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吃饱了,味道不错。”何盛秋放下碗筷起身,补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嗯,回家吧。”他没有感受出来她的刁难吗?虞锦瑟心下如释重负,谁知他又来了一句:“今晚我们去你家。”
她大惊:“去我家?这不好吧……忒快了吧!”可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何盛秋拖上了车。
☆、第八话雅蠛蝶与雷锋
她大惊:“去我家?这不好吧……太快了吧!”可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何盛秋拖上了车。
到了公寓楼下,虞锦瑟抓着车门,这一路上她脑中全是各种言情小说里一夜情的场景,香艳到极点。她舔了舔下嘴唇:“那个,何先生,我觉得我们还不是很熟,而且我觉得我们不大合适……况且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你去我家实在太……”脑中又是各种浮想联翩,柔弱的少女抱着枕头缩在床角,小巧的贝齿紧张而又具有挑逗效果地咬着下唇,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高大身影,无助的呼喊:“雅蠛蝶……”
“——我去你家修电灯。”七个字打断了她的臆想。
虞锦瑟的想入非非霎时中断:“啊?修电灯?”
“刚才你的同事说,你客厅的灯坏了。这么晚你去哪找人修?若不修好,黑咕隆咚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住?”何盛秋撂下一句话,径直往电梯走。
她傻愣在那里:“是我太多心了么?世上还有这样好的雷锋!”
想不到何盛秋除了是个一流大牌设计师外,修电灯也这么在行。虞锦瑟举着手电,仰头膜拜着梯子上的他——灯不到十五分钟就修好了,他还顺便帮她将灯盖上的尘埃给清理了。
他拿着工具从梯子上下来,问:“还有什么是坏的?”
她顺着话回答:“水管!洗脸池的水管不是很通畅。”
二十分钟后,无比顺畅的水花昭显了来人的能力,虞锦瑟站在他身后,觉得何盛秋的背影赫然又高大了几分:“雷锋啊!雷锋!”
“还有呢?”
反正活雷锋在这,埋没了他的价值就是对他的侮辱,虞锦瑟毫不犹豫地道:“那个,我书房有个金鱼缸,很重,我想把它移到客厅。”
……
忙活完一切,已经是十点,虞锦瑟狗腿子地倒了杯茶递给何盛秋——她现在才想起来待客之礼。
何盛秋喝了半杯,又在屋里转了两圈,发现该打理的都以打理,这才放心,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虞锦瑟道:“啊?雷锋,你这就走?”
方才不让人家来的是她,现在觉得人家走得太快的也是她。何盛秋被她的反应逗得发笑,玩笑道:“你若要雷锋留下来,雷锋自然是盛情难却。”
话虽这么说,可已经拿起了外套。
将何盛秋送到楼下的时候,虞锦瑟由衷地说:“何先生,今天谢谢你。”
何盛秋笑的爽朗:“不用谢,我要谢谢虞小姐对我的信任,让我进你的家门。”
那是因为我随时都做好打110的准备,虞锦瑟在心里默念。旋即便听到何盛秋说:“虞小姐,我那天的建议,希望你好好考虑,我是认真的。”
“建议?”虞锦瑟想了想,那日相亲的场景瞬间回放——子时餐厅里,他微笑地说:若虞小姐对我还算满意的话,我们便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
这一句话让虞锦瑟骤然后退了一步,神情有些慌乱:“何先生,谢谢你的欣赏,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不合适?“何盛秋的眸光黯淡下去:“虞小姐是对我哪点不满意呢?外表,性格,职业?还是什么?”
“不不……”虞锦瑟连连摇手:“你很好,简直是太好了。我没有不满意的,我满意地过了头。你跟以前我相亲过的男人都不一样,可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我才不想坑你。”
何盛秋确实无可挑剔,好到她觉得老天突然大发了慈悲,走了一个没心没肺的沐华年,来了一个年轻有为还俊朗体贴的暖心男何盛秋。离婚后她想嫁个好男人都想疯了,可当梦想成真,她却又选择了退缩。
“我回去了。”沉默让彼此陷入尴尬,那个难以启齿的原因她说不出口,虞锦瑟转身往公寓内走。
“等等。”胳膊被人拽住,力道虽不重却足够坚定,何盛秋看着她,“虞小姐,你拒绝一个人,连原因都不愿告诉他吗?”
虞锦瑟反问:“何先生,你喜欢小孩吗?想要孩子吗?”
何盛秋道:“当然。孩子是上天的恩赐,我当然喜欢,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何先生……”她垂下眼帘,眸光闪烁着,内心似乎在经历剧烈的挣扎,须臾,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个正常的女人。两年前我受过一次伤,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要小孩。”
……
虞锦瑟上楼的时候,客厅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半。
反手关上门,然后再关上灯,把自己沉浸在黑夜里,靠在墙上,抬头,捂住脸。
窗外天际上悬着一轮圆月,银辉遍洒,周身的一切,皆似镀上了一层寒霜般的色泽,看得久了,竟微微有些发凉。霎那间回忆随夜风涌上心头,无力抗拒。
两年前,雪白的病房内,季弘谣微笑着道:“你知道吗锦瑟,华年他们家四代单传呢!”
她忽然贴近了她的耳畔,笑意仍荡漾在眉眼,像初夏绽放的榴花,口吻却俱是恶毒:“可你——却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
那一日的心痛,永不堪回首,门后的虞锦瑟闭上了眼,喃喃自语:“沐华年,那些年你给的冷漠,是否也有这个原因?
这个夜晚过后,何盛秋果然没再联系过她。偶尔她不经意想起他,会浅浅叹一口气。
莫婉婉有跟她打过电话,得知她拒绝了何盛秋,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挂机前,她咬牙切齿地道:“对你假意的,你看不穿,对你真心的,你不珍惜,你晓不晓得何盛秋他为了你……”后头的话没说,“啪”一声压了。
她蒙在那里,还没弄懂莫婉婉的话,行政部小周来了,请她去会议厅开会。
每周五的例会,无非是汇报一周业绩,总结,以及部署下一周的安排。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忙将电话挂断,一看居然是何盛秋的。
有近十天都没联系了,她还以为他的号码不会再出现。她回了个短信:“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何先生有什么事吗?”
那边很快回复:“锦瑟,那晚我很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他没客套的称呼她为虞小姐,而是唤她的名字,有一种亲昵的熟络感。
刚看完一条,他又发来一条:“你不愿接受我的提议,我不勉强,但我希望我们还能做朋友,可以值得信赖的朋友。”
她一边听着市场部王经理的汇报,一边回短信:“当然。”
“太好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具体事宜等你下班再谈,五点半,我在你们公司门口等你。”
她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好的。”横竖他替她修了灯泡修了水管,就算还人情也是应该的。
刚刚下达发送简讯的指令,谁知莫婉婉的电话又来了,她一不小心按下了接听,莫婉婉的声音操着高八度的海豚音飙出来。
“——虞锦瑟,有好男人就要珍惜!别跟老娘挑三拣四!”
即便没有按下免提,莫婉婉曾练习过美声的嗓门仍尖啸传出,绕梁久久,虞锦瑟捂住了耳朵,再环视全场,发现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了下来,方才正做汇报的部门经理尴尬地站在那里,停住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继续。”坐在虞锦瑟身边的沐华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挑挑眉头,示意下属继续,而对面的季弘谣却飞快地瞟了虞锦瑟一眼,面容含笑,眸光里却有冷意。
会议结束,各部门的人都走光了,虞锦瑟慢腾腾收拾着东西,眼前淡紫色的影子一晃,季弘谣站到了她身畔:“锦瑟,最近你同那个新相亲的帅哥相处的如何?”她殷殷笑着,仿似发自内心的真切关心。
“滚。”虞锦瑟头也懒得抬,只有一个字。
季弘谣毫不在意对方的冷脸,笑容依旧亲切:“锦瑟,你太过分了,人家也是关心你嘛!毕竟像你这种二婚的,再想找人就不容易了。”
虽然是工作时间,可季弘谣从不穿工作装,今儿她的打扮是一贯精致且妖娆的路线,一袭淡紫色贴身连衣裙,彰显出迷人的s型线条,精致的锁骨下,丰盈的胸蓬勃欲出,腰惊人的纤细,衣裙的线条在臀部紧致而到膝盖又骤然如花苞绽开,一收一放,优雅如人鱼尾。淡淡地香水气息中,她悠悠转了个身,重重裙裾如春花漫影摇曳开来,娇脆的嗓音陡然一转,漫不经心却又含着一丝炫耀:“哦,对了,锦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已经见过华年的父母了,双方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等喜事定下来,你可一定要来捧场哦!”
虞锦瑟收拾资料的手一顿,半晌,她冷冷道:“哦,恭喜了,男才女貌,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是的,英俊的人渣男漂亮的绿茶婊,还什么能比这更天生一对?
想着绿茶婊会乘电梯,她干脆从十六楼步行到十二楼,不曾想刚出楼梯口,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原本采光极好的楼道,瞬间阳光都不见,眼前阴沉沉地,只看到那一张淡漠的容颜,缓缓逼近而来。
虞锦瑟绕过就走。擦身而过的瞬间,阴影中的沐华年沉沉道,“天生一对?”似讥诮又似嘲讽。
“当然。”她大步离开,顺带还回眸一笑:“可喜可贺。”
☆、第九话请你拍平面
下午五点半,何盛秋的车子准时停在公司楼下。
“周六有空吗?”何盛秋摇下车窗。
“周六我有事。”虞锦瑟摇头。每周六她都得去隔壁的z市。
“那周日呢?”
虞锦瑟想了想,点头:“有空。”
“拿去。”何盛秋开了车门,递出一些制作精美的纸袋,里面居然全是衣服。
“这是?”虞锦瑟掂掂袋子:“送给我的?”
“想得美!”何盛秋大笑,“这里面是国际大名鼎鼎的设计师何盛秋为s。g品牌设计的本季度最新款秋装。”他朝自己洋洋一指:“我的作品。”
“那你给我做什么?”
何盛秋神色泰然,“请你做我的模特!”
“啥?我做模特!我我……”她摸摸自己的脸,又上下打量自己:“我只有163公分,而且,体重超过了……”她伸出三个指头。
“三十公斤?”何盛秋笑,“哪个女生没有三十公斤?”
“是三位数。”她泪流满面:“要做模特,你不觉得我胖了吗?”
“胖?”他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端详她:“在中国人的审美观里,你是属于有点婴儿肥的那种,可在外国的审美观里,恰恰好到极点。”又道:“你答应我会帮忙,可不能反悔啊。”
“何先生,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觉得我……”仿佛不容虞锦瑟拒绝,她的话还没说完,玛瑙灰的保时捷ra已经绝尘而去。
虞锦瑟拎着一堆衣服,傻傻站在马路边。而她身后,一阵艳羡地尖叫瞬时响起。
“虞总,你男朋友好帅!!”虞锦瑟的助理小张托着下巴,只差眼睛里的美瞳没化成跳动的桃心,“那辆保时捷也好帅!”
“他不是我男友,他只是……”
“不是?”小张像用了移行*般瞬间跳到虞锦瑟面前,往袋子里一指:“这是什么?”看了看袋子的logo,“s。g的衣服!”
行政部的吴小妹闻风围过来:“哇!好几件呢,不是男友舍得送这么多?这牌子贵死人了!”
“这是没上市的款式,是他拿来……”末了的“请我试穿”还没说完又被尖叫打断。
“什么,没上市的款都能被他搞到!”吴小妹两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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