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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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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们在干什么?”她一声爆喝。
  那两个招人恨的儿媳,这才抬起了头。
  大的赶紧又咬下一块肉,捧着碗的手朝蒲苇指了指,含糊地告状,“妈,蒲苇偷偷把鸡给煮了!”
  小的也跟着告状,“他们这都吃上了,简直太气人了!”
  说完,也是着急地又咬了一口自己拿着的鸡块。
  陈妈妈见状,气得直哆嗦,“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吃啊!”两位儿媳异口同声,又理直气壮。
  大的又说:“我得赶紧吃回来啊,再不吃,没了怎么办?”
  小的也附和,“对啊,手快有手慢无,这得赶紧吃呐。”
  这先前就套好的说辞一拿出来,那里面透着的浓浓的无赖劲,可把陈妈妈给气得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们这俩吃货!”她痛骂,瞄了一圈孩子们,又越过了自家小女儿,最后盯上了据说是罪魁祸首的那位,“蒲苇,你这是反了天了吗?连鸡都敢偷偷吃!”
  蒲苇却半点不生气,径自笑眯眯的,冲陈妈妈招了招手,“你来~”
  “来个屁!”
  “你来嘛~”蒲苇撒着娇,又指了指一多半盖着锅盖的铁锅,“你过来看看,看看就明白了。”
  看什么?明白什么?难道这锅里还有什么神奇?
  陈妈妈狐疑,下意识走了过去,目光往锅里探。可厨房里暗沉沉的,那铁锅又被盖了个大半,根本就看不清,她不得不走近了,脑袋使劲地往前伸。
  “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蒲苇问。
  “什么?”陈妈妈下意识接话,不设防,一块香香的鸡肉,就那样塞入了张开的嘴。
  妈呀!
  陈妈妈吓了一大跳!
  但嘴唇和舌头先于她的意识,立刻含住了、舔上了。
  妈呀!
  怎么这么香!这么好吃!
  长这么大,她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陈妈妈有点晕,被超级美味给炸得有些目光迷离。
  蒲苇笑眯眯地从身后端出了一碗已经盛好的鸡汤,端到了陈妈妈的面前。
  “我做的鸡,香吧!哝,这是你的,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可别生气。”
  陈妈妈这才回过神来,也才察觉到自己是上当了。
  她要吐,然后要骂。
  蒲苇防着呢,立刻喊:“我要松手啦,松手啦。”
  说松手,就真的松手。
  陈妈妈哪能舍得好好的肉,甚至很有可能是一根鸡小腿往下掉啊,赶紧伸手抓住了,连带那碗鸡汤,也给接过了。
  然后,她破口大骂:“要死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蒲苇像是根本没听到,只问她:“人都走了没?”
  她一怔,反应不及。
  蒲苇就当她这是承认了,开始喊:“快来吃鸡喽——”
  那刻意拔高的声音,透过打开的厨房门,一下就传到了前屋。
  陈家的男人们一怔,就看到陈妈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急声要赶人。
  “天晚了,我们要睡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我看你们不是要睡觉,而是要吃鸡a吧?”有人酸溜溜地取笑。
  更有人腆着脸说:“哎,闻者有份,给我们也吃一口呗~”
  陈妈妈立刻翻白眼,不客气地顶了回去,“去去去!我们自家都不够吃呢!走走走,快走,快走!”
  陈家男人自然紧着收拾长凳椅子,往屋里搬,然后很快大门一关,就当是送客完毕了,哪怕此时还有那嘴馋的留在他们的院子里,使劲地抽着鼻子,嗅那鸡香味。
  屋里,一家之主陈铁牛闷声问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妈妈恨恨地回道:“问你的小儿子去,让他娶的好媳妇!”
  陈道南一听,面上一紧,即刻往厨房去了。其他人自然也跟上。


第17章 牵着鼻子走
  然后,这些人就在厨房里看到了剩余的家庭成员——个个捧着碗,吃得双唇冒油,又双眼放光,恍若一只只偷鸡得逞的黄鼠狼。
  “你们……”男人们拧眉,一时无语。
  陈妈妈就又骂:“瞧瞧,你们瞧瞧这群不知羞的,背着人,就这么把好好的鸡给偷吃了。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有胆?还有,蒲苇最混蛋,她就是罪魁祸首,道南,你可得好好管管——”
  “噗!”陈道南却是在看到陈妈妈转过来的脸之后,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想着这一家跟偷吃灯油的小老鼠似的大大小小,就豪气地干脆“哈哈”笑了起来。
  尤其,当他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小媳妇主导了这一切,他更是控制不住心头的笑意。
  他就说这小吃货今晚上怎么改性格了?
  原来还是本性难移,还是他的小吃货!
  原来,一直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陈妈妈气,被笑得莫名,“你还笑,还笑!都怪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都怪你,把她给惯成了这个样子!”
  陈妈妈气得狠了,都要凑过去拍他。
  然后,她没拍成,倒是先被自家老头先拍了。
  “咳——”陈爸爸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冲不明所以的陈妈妈努了努嘴,“你先把你自个儿的嘴擦擦。”
  骂别人偷吃前,也不知道把自个儿先收拾收拾。那嘴那么油汪汪的,哪还有资格说别人?
  啧,这婆娘,犯的哪门子的傻?
  陈妈妈犯糊涂,抬手擦了擦,就擦出一层油来。
  她愣了愣,立刻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蒲苇。
  到了这时,蒲苇才不慌不忙地又站了出来,解释前因后果。
  “道东家的说是咱妈的吩咐,让我把鸡和蛋拿到厨房。到了厨房,道东家的走了之后,我就想着这些东西迟早是要吃的,当然要趁着南哥还在的时候吃啊,这可是我和南哥弄来的。
  而且,这都快过年了,大家也都辛苦了一整年,是该吃点好吃的补补了。
  所以,我就干脆把鸡给做了,调料部分是找三大爷那边借的。
  等鸡做好后,你们那边还不散场,我们又实在是馋得要死,就先稍微吃点解解馋了。
  现在你们来了,那就太好了,自己动手盛啊,我先给南哥来一碗。”
  说完,掀开大锅盖,拿起汤勺,真开始盛。
  那大锅盖一掀,别说,那个香气弥漫的啊,香得人脑袋都有些晕,脑子也开始不够使。肚子里的馋虫也被生生勾起,个个开唱空城计。
  男人们,连带陈妈妈,虽然都觉得蒲苇这么大大方方、毫无愧色地说出这事,有些不对劲,但你要说哪里不对劲吧,那脑子里尽转悠那一锅鸡块了,那眼睛,也只够盯着那盛鸡块的汤勺了。
  眼见着蒲苇很是不客气地直接捞了一个大鸡腿入了碗,众人瞪大眼睛的同时,忍不住猛咽口水。
  就连陈道南,都是不例外的。
  他虽然在部队里能吃饱,但是部队里也是缺肉的啊!
  他也馋肉啊!
  蒲苇笑眯眯地端着一大碗鸡肉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这心都有些颤。
  只觉得这么笑的小媳妇,似乎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那都是香的,香得他的身子都酥了一半。
  “哝,拿好了呀~”
  就连娇滴滴的口吻,都甜得好像能滴出蜜来。
  他稀里糊涂地接了。大掌连碗带那小酥手,齐齐捧住的时候,他的脸一下涨红。这应该不合时宜,可他握紧了,就是舍不得放开。
  蒲苇也不着急,就那么黑眸璀璨,笑着看着他,看得他的这颗心呦,也跟那朵在鸡汤里飘荡的蘑菇似的,原地荡呀荡的~
  这份异状和暧昧,其他人这会儿都没顾得上去看,因为,道东家的有样学样,也急着往铁锅边蹿了,捞起汤勺的架势,也有大捞一把的样子。
  这还了得?!
  陈妈妈自然是一声吼:“放着我来!”
  只解了一点馋虫的孩子们,一下就跟得了信号灯似的,纷纷捧着吃得干净的碗,哇哇叫着,往陈妈妈身边凑。
  那意思,归纳起来,就一种——我要吃肉!
  陈妈妈被吵得脑袋疼,忍不住用汤勺重重地敲了一下木质锅盖。
  “都给我闭嘴!”
  屋里一下安静的时候,她不悦地指责,“这锅里都没剩多少了,看看,都被你们吃掉多少了!你们还要吃!饿死鬼投胎啊!都不许再吃了!”
  孩子们齐齐惊诧地睁大了眼,用黑豆一样的眼睛,委屈地看向了陈妈妈。那小嘴微微扁着的样子,将哭未哭的,可怜死了。
  再看看他们个个捧着碗,巴巴地看着她的样子,再衬着在那黯淡的煤油灯光下,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简直恍若穷困潦倒、只会向人乞讨的小乞丐,令人不忍直视!
  陈妈妈的心,猛地揪疼了一下。
  偏偏这时候小儿子又说:“妈,要是不够,我就不吃了,给孩子们吃吧。”
  倒显得她这个当长辈的多刻薄似的。
  她立刻吼:“不用,吃你的!”
  回头,又冲一个个小萝卜头吼:“不许吵吵,一个个来!”
  这意思就是还会给他们吃肉!
  孩子们齐齐双眼一亮,立刻个个安静地恍若鹌鹑一般,听话得不得了。但那捧着大碗的手,却纷纷举得很高。乍一看,恍若一只只张开嘴,急于等待哺喂的雏鸟。
  陈妈妈用勺子在锅里搅了搅,才开始分食。但她这次分,显然不会像蒲苇那么大方了。
  饶是如此,重新又分了一碗肉少汤也少的鸡汤的孩子们,头一次没因为这个分的多了、那个分的少了而吵吵,而是特知足地接过自己的碗,蹲一边吃了。
  一边吃,他们一边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听了小婶婶的话,赶紧吃光、喝光了。果然,吃到肚子里的,才是安全的,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也是最不容易被人秋后算账的。
  瞧,这不,他们又有肉吃了!
  实在是太好了!
  等所有人都分了一圈之后,大家才发现,这碗里肉最多的,就当属陈道南了。但那是人家媳妇儿给盛的,鸡又是人家打的,你好意思抗议?
  第二多的,则是陈妈妈。
  陈妈妈?
  众人乌黑的眼,忍不住瞄了瞄陈妈妈碗里的。陈妈妈讪讪,有些不好意思,但这还真不是她的锅。
  她都掌勺那么多年了,一锅鸡该怎么分,她只看一眼,就心中有数。
  刨除要留下一小部分,到时候再添水加菜分给关系好的那几家邻里,其它的,她基本按照自家人头给均分了。
  只是最后轮到她自己的时候,蒲苇开口了,表示早就给陈妈妈留好了一碗,就放在碗柜里。
  “……你当时咬了一口,又给扔回碗里了,你忘了?”
  然后,就那一口,蹭了一嘴的油。
  陈妈妈也是想起来了,觉得自己被这小儿媳给坑惨了,就没忍住,又瞪了她一眼。可等从碗柜里端出那碗鸡肉一看,她就愣了。
  这肉好多!
  感觉比她扔回那鸡翅根的时候,又多了不少。
  这是蒲苇后来又往里加的?
  陈妈妈怔怔,心情就有些复杂了:这人,你说她到底是个傻大胆呢?还是个猴儿精?
  谁不馋肉啊!
  陈妈妈也是人,自然也是馋的啊!
  她还真就没想到,蒲苇会给她准备这么多!
  她见孩子们看着,就道:“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来我这里夹吧。”
  陈道东等人哪有脸应?就连小娃娃们探头探脑的,也被自己的家长给强行按下了。
  “妈,你吃吧,自己吃吧,我们都够了……”陈道东等人如此劝。
  他们也不是那种混账不孝的!来抢长辈碗里这肉!
  陈妈妈就看了眼自家男人,默默地拿起筷子,夹了个大块的鸡肉,放到了他的碗里。
  老夫老妻,从不会谈什么嫌弃不嫌弃。陈妈妈想做,就做了。
  不想,陈爸爸反而又将那鸡块给夹了回去,闷声闷气地训,“给我做什么,你自己吃!”
  陈妈妈就笑了,眼角的皱纹也像是花一般地绽放了开来。
  她夹起被送回的鸡块,大口地咬了起来。
  那头,陈道南也将唯一落了个完整的大鸡腿,夹到了蒲苇的碗里。
  蒲苇甜滋滋一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也并不客气,身子一歪后,就亲昵地半靠着自家男人,直接开吃了起来。
  道东家的和道西家的看到这两幕,立刻戳了戳身边的丈夫,示意这两位也该跟着学习学习。
  可陈道东和陈道西却径自转身,权当没看到,捧着自己的碗吃着,就是没想过要分享。
  这可把道东家的和道西家的给气的呀,心里又止不住酸溜溜的。
  啧,傻人有傻福!
  最终,两人也只能厌厌地如此想着。
  然后又想到这傻福顶多也只能维持到后天早上,两人这才心里稍微平衡点。


第18章 婆媳矛盾
  这鸡最终进了众人的肚子,却不意味着这事就能这样结束。
  陈妈妈自觉不能开这样的先例,这小儿媳也太大胆了,不说不行。
  可她还没找蒲苇呢,倒是先被小儿子给找上了。
  “妈,你别说她。让她吃肉的事,是我一早就答应的。而且,没有她,也发现不了这鸡和蛋。要我说,她就算把整只鸡都给吃了,那也应该。可她没有,做好了,给大家分了。她是个好姑娘!”
  “啧,还好姑娘?还整只鸡都给吃了,那也应该?” 陈妈妈没好气,“我还真不知道我原来生了个痴情种,不,糊涂虫呢,这么会维护自个儿媳妇儿,简直是没眼看!
  你瞅瞅谁家媳妇有她这个胆,外头坐着那么多人呢,她就敢一个人干出偷偷摸摸把鸡给煮了的事来。这种事,不好好说她,以后在这个家里,她不得反了天了?”
  陈道南却摇了摇头,犀利地指出,“妈,你应该清楚,这种事,苇苇一个人是做不好的。想吃鸡,那是家里很多人的期望。苇苇不过是一个人把事情给扛了下来。这样的她,不是个好姑娘?”
  陈妈妈一怔,眸光闪了闪后,嘴里发出一声轻哼,“她愿意扛,那是她自己的事。而且,就算这件事其他人也有份,但是起头的,百分百是她!她就是罪魁祸首!”
  陈道南就故意长长地叹息,“哎,看来还是我这当儿子的在您这儿没分量。媳妇心疼我,冒着被您教训的风险,都要**给我吃。您却一直心疼那鸡,怪起了人。哎,我这心寒呐……”
  “去去去!”陈妈妈立马变脸,心虚到了极致,整个人都要不好了,“我……我怎么就心里没你了。这鸡……你媳妇儿不做,我……我明晚上也是要做给你吃的,你……你懂什么啊,还……还怪我心里没你?还一口一个您的,你……你就别给我搞怪了!”
  陈道南立刻笑,乌黑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妈,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惦记着我。那既然这鸡早晚都是要吃的,那今晚上吃,和明晚上吃,也没区别嘛。你别说,苇苇这鸡做得还真好吃。长这么大,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妈,你说是吧?”
  陈妈妈下意识地舔了舔牙齿,觉得那股鲜香味,的确到现在都还在她的唇齿间残留。
  她下意识点了点头,思绪往那鸡汤上飘,但醒过神来,又很快摇了摇头。
  抬起手,她愣是狠狠地拍了一下小儿子的胳膊。
  “你这滑头,又给我灌**汤,当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替你媳妇儿说话呢。哼,你即使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她偷吃这个事实。必须得教训!”
  “怎么能是偷吃呢?我同意她吃了啊!”陈道南绷紧了脸,猛然严肃了起来,“妈,你要教训,就教训我好了。媳妇是我家的,她要真的有错,那也是我这个当丈夫的没管好。”
  “你——”
  陈妈妈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站直了威风凛凛,恍若一根标杆的小儿子,气得都要无力了。
  为了那新媳妇,这小儿软硬兼施的,真是长本事了!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当妈的哪能扭得过儿子,尤其又是最疼爱的小儿子。
  最后,陈妈妈只能无奈地数落,“你就惯着她吧,早晚得让你惯出事来。”
  听这口吻,就知道她这是妥协了。
  陈道南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却又是苦笑,“妈,我能惯她几天?后天我就要走了,这一走,以后她哪怕遇上了事,我也是鞭长莫及的。你说,就这几天,我能不对她好?”
  陈妈妈愣住了,不搭话了。
  陈道南想了想,又慨叹,“而且,就我这样的,就咱家这样的,这点好,哪里算得上好了?”
  这话陈妈妈不爱听。
  “怎么就不好了?她嫁到咱们家,虽然称不上是掉进福窝,但也比她之前那破家好上太多了。那家根本就不把她当个人看!”
  陈道南立刻接话,“所以你肯定是会把她当个人看的是吧?我听村里人说闲话,说苇苇傻的时候,你把她给定下,就是想当牲口一样地买来替咱家干活的。我说那哪能,咱们就不是那种人家,尤其,妈你就不是那种人!”
  陈妈妈立刻眼神游移了起来,心虚得不要不要的,嘴上却下意识辩驳,“那……那是当然!哪个……哪个混蛋在外面乱造谣啊,说那种话!这要是被我给听到了,我……我撕了那人的嘴!”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小儿,语重心长地哄劝,“道南啊,你可千万别听别人瞎说。那都是见不得咱家好的,恨不得咱们家会出乱子的。”
  “嗯,我知道,我不会信的。等我走了,妈帮我照顾好苇苇吧。她一个傻子,就算现在看着是好了,可这中间也傻了那么多年,空白了那么多年,肯定会有犯错、有不懂事的地方。妈,你多担待,也帮我多看着点。”
  陈妈妈面上一僵,本能不愿意。
  哪有她一个当婆婆的,反过来照顾儿媳妇的?
  但小儿就这么恳切地看着他,目光都带出祈求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陈道南想了想,就又来了一道神来之笔。
  “兴许这会儿,苇苇这肚子里都有我的娃了。妈,你就更应该帮我照顾好她了。”
  呦!
  大孙子!
  一想到那白白胖胖的孙子,还是小儿的,陈妈妈这心里才溢出愉悦来。
  她笑了,也添了几分甘愿,嘴上也做出了承诺。
  “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
  说完,见小儿提到这个话茬,一张刚毅的面庞愣是染上片片红云,就连声取笑:“这都有了媳妇的人了,还这么容易不好意思啊?我跟你说啊,这娃儿的事,不是一次两次就有的。你可得好好努力,每天晚上都得努力,知道吗?”
  说到这,陈妈妈就猛地拍了一下自个儿的大腿,很是懊悔,“哎呦,早知道,就让你多喝点鸡汤了,让你好好补补——”
  随后,又想到今晚小儿和蒲苇互动的那一幕幕,就又恼上了,抬手恨恨地拍了拍陈道南。
  “你个傻瓜,好端端的,你夹那么多肉给你媳妇干什么?哼,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那一碗鸡肉,最终有一多半都进了你媳妇的肚子里。那个贪吃鬼,真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家汉子,你给,她就吃。小没良心的,怎么就不知道让着点?”
  “妈!”陈道南打断了她,“给苇苇吃,也是给她补身子。孩子又不在我肚子里呆着,好吃的更应该给她吃才是!”
  陈妈妈怔了怔,说不过他,就又是哼。
  “说到底,你就是要护着她!”
  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橱柜钥匙,主动递给了他,“哝,拿着吧。”
  陈道南笑着接过了,暗想老娘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对了——”
  他提起两件事。一是要送媳妇儿的妹子回家的时候,顺带给挑过去五十斤红薯干;二是给前头媳妇家的,也送上一份。
  陈妈妈立刻炸了,“给前头那家送什么送!”
  提到这,她还是恨恨的,意难平。
  “当初鹃儿没了,她的几个兄弟来咱们家闹,如狼似虎,凶得狠,一个劲地吵着要赔钱,否则就告到公社那头,说我们搞地主老财那套,要把咱家也抓过去批a斗,还要把你爸的那点旧事也给扯出来。最后咱家生生给出去一百块才了了这事。现在,你给鹃儿家送什么粮食?!我不许!
  再有,你媳妇家那边是个无底洞,给再多都只会有去无回。也不许给!”
  陈道南也不急,慢慢给自家老娘解释。
  “鹃儿的兄弟们不是人,但她的父母都是老实人,人很好的。鹃儿去世后,我这也有两年没去看他们了,这次回来了,应当去看看的。顺带拿点吃的过去,多多少少是个心意,毕竟,两年了,也就这么一回。而且,我听说,鹃儿的兄弟们,都不太管那两位老人。
  至于苇苇家那边,今天到底是回门的日子。我送她妹妹回去,总不能真的空手去,否则,也实在是丢咱家的人。”
  陈妈妈听了沉默,神色不定,最后,只能没好气地说道:“你都决定好了,我还能拦着你吗?不过,你去是可以去,但顶多一家带二十斤红薯干去。多了没有!”
  这种讨价还价,早在陈道南的预料之中。现在这个结果,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他也不争辩,点点头,就当是同意陈妈妈说的了。
  陈妈妈看小儿态度还行,心里就稍微松快了些。
  “那你赶紧出发吧,早去早回。”
  外头天色太晚了,就算儿子是个当兵的,胆子大,不怕一个人走夜路,但陈妈妈也不免会担心,自然是希望他越早回家越好。
  陈道南应了好,出去了。
  他要和自家媳妇儿说一声,告知她一个大概回来的时间,不能让等待喂食的她等着急了。同时也要告诉她,不用担心,今晚的事情过去了。


第19章 你刚才亲我了
  那蒲苇担心吗?
  没有的事!
  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担心这种情绪。
  她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不过就是这家人要对她动粗。可她能跑会跳的,人家要动粗,她不会躲?真躲不过去,她还不能反击了?真要打起来,在打丧尸的时候,向来冲在第一线,用变异的身体硬抗的她,何曾怕过谁?
  她连死都不怕!
  而且,上述的也只是能想到的最坏的情况,如果事情不那么坏呢?
  她的便宜老公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估计能帮她一二吧?
  但是,她没想到,背着她的便宜老公,会是这个模样。比面对她的时候,更好!好到,她的心里有些酸酸的,泛着一种很是陌生的有些舒服,又不太舒服的滋味。
  总之,怪怪的,不适应极了。
  房里谈话的这俩母子,肯定不知道,隔着那扇漏风的木门,他俩自认为是私密的谈话,其实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体能变异者,提升的可不单单只是力量,相应的还有视觉、听觉、嗅觉等。
  所以,她能比别人更早发现野鸡的存在,也能很快找到野鸡蛋。
  他在将她托付给他的妈妈,努力地让他妈妈承诺会照顾好她。他甚至还说,她肚子里可能有他的娃了。
  嘻~
  她无声一笑:这男人,可真是敢说!他也不怕会露馅!
  男人出来的时候,她迎了上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怎么样?你和妈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就说是我让你吃的鸡,妈怪我太惯着你了。”男人宽厚地笑着。夜色深浓,但是隔着房里透出的淡淡灯光,她还是能看清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的温柔。
  真暖!
  她暗叹,心里美美的。
  “那是不是轮到我进去了啊?”
  “你进去做什么?”
  “挨批啊!”
  他呵呵一笑,“原来你还知道会挨批啊!”
  她跟着笑,“知道是知道,不过该吃的,还是要吃的。”
  他故意绷起了脸,“你就不怕?”
  她都听到了那谈话,哪里还怕他这个样子。耸耸肩,无所谓地回道:“怕什么啊?批就批呗,又不会少块肉!”
  “你啊……”他叹息,似乎透着些无奈。
  她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掌,亲昵地问:“我什么啊?我让你觉得麻烦了吗?你该不会是后悔娶我了吧?”
  “说什么傻话!”他瞪她,反手倒是将她的小手给抓紧了。
  大概是因为外面黑吧,也没别的人。所以这会儿,他倒是胆大了。
  她翘了翘嘴角,用小拇指抠了抠他粗糙的掌心,继续逗他,“那我是不是该进去了,等挨批?”
  他一下僵硬,轻咳了一声,闷声回:“批什么批!都说了,是我让你吃的。”
  “那就是没事喽?”
  “嗯。”
  “呀,你真好~”她欢呼,嘻嘻笑开。
  隔着黑幕,都能瞅见他红了脸。
  真有意思~
  她笑眯了眼。
  “跟你说件事……”他又将要送粮的事说了一遍。
  “那你早去早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就只有这样?”他疑问,“你……你没别的要说的吗?”
  “说什么?”
  “就是……”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你这心里,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漆黑中,男人寒星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透出一股孤星般清冷的审视来。
  大抵又是黑暗作怪,释放出他心里的魔了吧?
  她想了想,就扁起了嘴,透出委屈,“当然有不舒服的呀,原来那人叫鹃儿啊?鹃儿、鹃儿,听着好亲密呢。就听你叫我苇苇,可不是什么苇儿、苇儿的。”
  他立刻抓紧了她的小手,咧嘴一笑,黑暗中,一颗颗白生生的牙齿,硬是发出光来。孤星般的双眸,也是猛地灼热了起来。
  “她本名就是杨鹃儿,大家都叫她鹃儿。你……要是想,我以后就叫你苇儿。”
  不要!
  太肉麻了!
  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蒲苇赶紧摇头,“不了,就苇苇吧,我喜欢听你叫我苇苇,或者——”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他有点着急,催促,“或者什么?”
  她故作扭捏,半低下了头,“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故作大大咧咧。
  她就羞答答地道:“那你低下头来。”
  他果真配合地低下了头。
  她凑过去,轻轻地在他耳畔低喃:“或者,你可以叫我老婆~”
  说完,头一偏,“叭”地一下,酥软的吻,就那样印在了他的脸侧。
  然后她像个小妖精似地嘻嘻一笑,扭身就要跑。
  但——没跑成!
  忘了,她的手还被人给抓着呢。
  “你放手呀~”她娇滴滴地哼。
  但他固执地握着,就是不放手,也不说话。只是宽阔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一鼓一鼓的,好像那胸膛里跑进了一只小耗子。
  那双眼,也灼热地好像藏了一座火山,不断喷涌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那握着她手的大掌,就更别提了,热烫烫的,感觉都像要烧起来了。
  蒲苇感受着男人的变化,又被他像是猎物一般地紧紧锁着,这才真的有一丝不好意思起来。
  而她不好意思的时候,反而是有些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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