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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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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王乐得放假,叫过陈大河,就示意对方带他去周围转一转。其他小孩一听,也想跟着玩。陈家大人们现在手头宽裕,对孩子们也不想以前那样苛刻,恨不能让孩子们一刻不停地替家里干活。所以孩子们想玩,就允许了。
  等王小王走的时候,毫不意外,后面就跟上了一串的跟屁虫。
  陈妈妈见他走远了,就担忧地过来问自家小儿,“道南,你让他玩去了,晚上他要是精神得不睡觉,不是不太好吗?”
  陈道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事,苇苇今天没去打猎。”
  “什么?”
  陈妈妈大为诧异,“苇苇没去?!那她去哪里了?”
  一大早没看到蒲苇,陈妈妈自然是默认蒲苇应该是像以前一样,天边还没露鱼肚白呢,就已经上狼雾山了。现在小儿说她没去,这是怎么回事?
  陈道南没忍住,想想昨夜的事,刚毅的脸就涨得通红。他小声道:“她哪都没去,在屋里躺着呢。”
  “什么!”这个答案更加让陈妈妈大惊失色,“苇苇这是生病了?你这孩子,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
  那可是家里的小财神,不容许有半点闪失呐。
  陈妈妈急得呀,绕开自家小儿,就要去蒲苇的屋里看她。陈道南赶紧伸手,给拦了。
  “妈,她没事,就是……就是累了。”憋出这话,终于告别了处男之身的他,哪怕是面对自家老娘,那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别过去吵醒了她,就让她好好睡吧。”
  陈妈妈生了那么多孩子,早已经是过来人了,现在一看小儿如此做派,脑袋瓜转了转,就转对了方向。
  “你们俩……咳……那啥了啊?”
  陈道南再次涨红了脸。
  陈妈妈也被带动得有点脸红,但很快,她就伸手,重重地打了他一下。
  “你这孩子,你……你不能没个轻重啊。对你媳妇儿,你得……你得好好疼着的。”
  把人家搞得到现在都没起来,这死孩子,又在瞎搞。这要出了事,就算他是她儿子,她也跟他没完。
  陈妈妈瞪了他。
  陈道南有点心虚,不敢辩解。前面的两次,他的确没忍住,可后面那几次,媳妇儿自己缠上来,他根本就推不开啊。而且,他是傻了,才会想着推开啊。
  疼媳妇,这还用得着老娘说,可碰上那种事,这个……哪里刹得住啊。
  他咳了一声,臊红了脸,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抬高了眼,望着天空,但没敢看自己老娘,低声请求:“那个,妈,你给苇苇做点好吃的呗。就是那种……那个……事后补身体的……”
  这话都把陈妈妈给听得呆了,震惊不已!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那种事之后,还得做东西给儿媳补身体的。
  她刚才说错了,这个臭小子,疼起媳妇来,真是不像样!
  不过——
  哼,她疼起人来,也是不输给他的。
  “等着,回头你媳妇要是抱怨,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么说着,陈妈妈急急忙忙钻厨房去了。她有了钱之后,特意也从杨大卫那里换了点红枣桂圆枸杞等补身体的东西,这会儿都找出来,给蒲苇炖一锅鸡汤去。
  家里不缺野鸡,可要想炖汤补身体,还得用老母鸡。
  这么一想,陈妈妈脚步一顿,就转身去了鸡窝那里。瞅瞅那在地里啄来啄去的母鸡,她左瞅右看,终于是狠狠心,蹑手蹑脚靠近了其中一只,眼疾手快得给一把擒获了。
  陈道南瞅着这是妥了,就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去找自己媳妇去了。
  回到屋中,她依旧在床上睡着,没有醒来。只是棉被有些许下滑,露出那蜜色的肩头。他想起了昨晚入手的时候,那绵柔的触感,心里就忍不住一荡,全身又开始发热。
  他双眸一暗,定了定神,才走过去替她将那被子给往上拉了拉,又将其它的部位给折了折,好更好地将她给卷住,以免热气跑出来。
  她趴在那里,黑发扑面,只露出了可爱的鼻子,殷红的唇瓣和小巧的下巴,却已经撩得他心里痒痒的。他伸出手,没忍住,用手指勾着那黑发,一缕一缕地给往她的耳侧拨,等全部拨开,露出了半张可爱的小脸,他依旧没忍住,低下头,在那侧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她“唔”了一下,从枕头下面探出一只小手,在脸上抓了抓,似是不堪其扰。殷红的唇瓣也嘟了嘟,透出些孩子气般的可爱。
  他看着,抿唇,无声地笑了。一双黑沉沉的眼,别样的温柔。
  *
  陈道南是有心想趁着今天,把之前弄出来的打铁数据进行好好比对的,不过他心不静,看着实验记录和不同的铁块成品,老半天,也没整理出来个一二三点。最后死心了,不用弄了,盯起了自己的小媳妇,权当是给自己放假了。
  如此,蒲苇睡够了,在被窝里扭了扭身子,眼睛一睁开,就对上了男人的眼。
  她还有点呆,还在想她这是又遭遇了什么,搞得这身子怎么又有点僵硬和迟钝,甚至还有点疼了呢,然后,昨夜的一幕幕,就呼啸着,朝她奔腾而来了。
  偏偏,男人还看着她。
  所以她几乎是鸵鸟般地,赶紧把眼睛给闭上了,好半晌,才在被窝里闷闷开口。
  “喂,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男人被她给带动的,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出去了,稍微带上了门,守在了门口。等听到她又在屋里喊,“进来吧”,他才重新进了屋。
  不过,短时间,这对菜鸟夫妻都没好意思看对方,都是眼神躲闪着。
  蒲苇那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之后,觉得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她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她可是从后世过来的,才不要被这里的人给看不起呢。
  所以,就装作没事人一样地问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陈道南如梦初醒般,赶紧表示“有有有”,这头赶紧要去厨房。厨房里那鸡早就炖好了,一直温着,就等着蒲苇呢。
  蒲苇看着男人急切的样子,就觉得这身子,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舒服了。
  但吃上鲜美的鸡块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控诉一下的。
  “你昨晚弄疼我了。”
  男人尴尬极了,吭哧了半天,才顶着涨红的脸,小小声地哄道:“那我下次小心点。”
  似乎这样的话,他都说过好多次了。
  不过蒲苇其实也是有点没话找话,又只是想看看他的态度,就“嗯”了一声。
  他立刻大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两人之间就处于一种微妙的暧昧之中,感觉做什么,都有些磕磕绊绊的,透着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明显到,陈家其他人都看出来了。
  其他人很担心,不敢瞎掺和,就跑去陈妈妈那边提了几嘴。陈妈妈也是看在眼里的,更是早担心儿子的“胡来”,会惹得小儿媳不高兴,所以找了个蒲苇小两口回了自己屋的时机,走了进来。
  蒲苇疑惑地看向她的时候,她“咳”了一声。
  “那个……苇苇啊,你别生气,道南呢,我早上就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不会再这么蛮干了。”
  实话说,提这个,陈妈妈也是觉得臊得慌的。可是呢,全家都指望着蒲苇,所以呢,陈妈妈不希望这小两口之间出什么问题。
  前有林小双和陈武闹成那样,蒲苇当时就直接建议林小双离婚。陈妈妈看着蒲苇那说是断就能断的胆气,眼皮子都是跳的。
  他们家道南肯定是不会像陈武那样对蒲苇的,但是,蒲苇胆气太足,真要因为什么不高兴想离婚走人,就凭她的能耐,他们家是根本就奈何不了的啊。
  所以,由不得陈妈妈不小心翼翼。
  蒲苇糊涂了,不明白陈妈妈这话是从何说起。
  “你训南哥了?你训他干嘛啊,他犯什么错了?还有,他什么地方蛮干了啊?”
  那真的是迷惑的样子,看得陈妈妈嘴角直抽抽。
  糟糕,让她心急,让她嘴贱,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
  人两口子,好像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个。
  “呵呵……”陈妈妈立刻干笑,顾左右而言他,“哎呀,突然想到我这猪还没喂呢,我得赶紧去喂一下。”
  “没到时候吧。”蒲苇下意识地质疑,但陈妈妈转身就跑了,根本就听不进去话的样子。
  又或者,只是单纯为了离开而离开?
  蒲苇皱眉,看向自家男人,“你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陈道南有点耳热,但觉得自己大男人一个,也不该那样扭扭捏捏的,更有心想破开那一层别扭,就走到蒲苇身边,低声把事情给交待了。
  “……我妈怕是担心我惹你生气了。”
  蒲苇下意识接道:“没有啊。”
  但话音刚落,男人就亲了下来。
  她微微睁大了眼,小嘴都没来得及闭上,就又被男人给搞了一个深入。
  一番气喘吁吁的热吻结束,男人眼中暗欲涌动着,哑声笑。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缠着我要。”
  她本就绯红的脸蛋儿,因为这话,立刻娇艳欲滴了起来。
  “呸!”她眼波流转,平生几丝媚态,自己不察,还下意识辩驳,“我才没有呢,是你先开始的。”
  他贪婪地看着这一番美景,笑得更欢,“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她就翘了翘下巴,不好意思着却偏偏不承认,“那是当然!”
  一副依旧她是大姐大,她说了算的样子。
  男人纵容着,只觉得她这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撩人,就过去,又亲了她一下。
  她想了想,倒是眯眼一笑,也回亲了他一口。
  最后,两只菜鸟相视一笑,齐齐笑出了声。
  就这样,这对刚补了洞房的小夫妻,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你羞羞我、我羞羞你的新婚生活。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一份来自部队的电报,又把陈道南给召了回去。这是要召他回去授勋了,还示意他可以把蒲苇给带上。
  这正符合陈道南的心思。
  他现在稀罕自家小媳妇,稀罕得要死,恨不能时时刻刻揣在兜里,走到哪里都带着她;更恨不能夜夜抱着她,酱酱酿酿,可小媳妇说什么不是安全期什么的,已经好几天没让他碰了。
  他听得一知半解,正抓耳挠腮着,粘小媳妇也是粘得更是紧,根本就不想和她分开。听到蒲苇说不想去,他的失落,简直是犹如潮水,都快要将他自个儿给淹没了。
  可任凭他好说歹说,甚至都求她了,小媳妇就是不同意,最后,他只得失落地在王小王的陪同下,拄着拐杖,踏上了行程。
  蒲苇见他走了,那可真是松了一口气。
  这男人,真的是食肉动物啊。一旦开了腥,也真是刹都刹不住。她才十八岁,才不要那么早地就生孩子呢。
  男人倒是同意,说不要孩子,好啊,那就不要啊,但他做的,可就不是那一回事了。这夜夜缠得这么紧,没孩子也得给弄出孩子来啊。
  摔!
  嘴上保证的,和实际做的,根本就不相符。
  她不让,拦着,他就用那哀怨的小眼神看着她。她强迫自己不搭理,干脆无视那眼神,他却给她搞各种小动作,不时摸摸蹭蹭、亲亲吻吻的,搞得好几次她都被勾起了火,差点要让他就范了。
  摔!
  赶紧走吧!
  太粘人了!
  蒲苇在心里不断吐槽,但事实是,男人走的那天,她就失眠了。
  躺床上,分明该松了一口气的,却怎么都睡不着。似乎只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少了一个人,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又似乎没了男人的那些小动作,这个世界,也冰冷了。
  她在那似乎连被窝都因为男人的离去,而迟迟显得不怎么热的时候,没忍住,让自己在床上滚了滚,卷着被子,滚成了一条毛毛虫,可就算这样,似乎依旧找不到那已经习惯的热度。
  她想起来了,男人高大的身子,总是热乎乎的,仿佛全身都在烧着小火炉。有他窝在被窝里,整个被窝都热乎乎的。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把自己的手和脚,大刺刺地搭在男人的身上,恣意汲取他身上的温度。甚至男人有时还会主动拉过她的双脚,让她的脚丫贴在他热乎乎的小腹上,给她取暖。
  她还想到,男人在的时候,她无聊了,或者突发奇想了,就可以爬到男人身上,像个猴子似的,在他身上上蹿下跳。然后看着男人被她勾起一身火,却偏偏无可奈何的样子,嘻嘻发笑。
  得意极了!
  就连男人那恼人的黏黏糊糊的小勾搭,她现在想想,都是能带出一些小甜蜜的。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推他、打他、训他、瞪他,乃至嘲笑他,看着他的各种囧态,等用各种方式成功击退他之后,再心里暗爽地等着他下一次的重整旗鼓。
  有意思极了!
  可现在——
  她忍不住咬住了被角,心里有点发酸。
  讨厌,臭男人!
  *
  日子肯定是要照常过的,而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最好方式,就是给自己找事情做。没有王小王在这儿,打猎上,蒲苇更能放得开手。
  有时候不打了,她就叫上陈家兄弟等,陪着她逛逛废品站,拿点破铜烂铁或者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
  因为全村都知道她家男人接了部队领导的任务,要研究一种特殊的铁出来,而搞研究,原材料目前就是这些破铜烂铁,所以蒲苇终于不用再避着人了,而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背着一筐又一筐的东西回来了。
  一些古董,也是因此,可以被偷藏着给顺带捎回了家。等这些东西经过了蒲苇的妙手,赶上了好年代,估计就能散发出属于他们的光芒了。
  这就又是一笔潜在的巨大财富。
  蒲苇想着要是真的赶上那一天,自家男人估计又得瞠目结舌地感叹,他可能又要被她给包养了,她就忍不住吃吃发笑。
  这般苦中作乐着,林小双那边,果真又出事了。


第48章 
  蒲苇知道; 林小双再挨揍,是必然的事情。而林小双当时选择了回陈武的家,继续过日子,蒲苇不能不说,是有些失望的。
  但看到每月逢一、五——她后来更改的对外教导武术的日子,林小双都有过来跟着一起练,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人揣着希望的。
  而且; 林小双每次来都给她拿着点吃的,那小心翼翼透着讨好的样子; 也实在没法让她继续生气。
  是她放出了话; 要罩着林小双,那就必须得遵守。
  林小双一时挣扎不出来,那她就该耐心点,慢慢等。
  这一次,陈武喝了酒; 又打了林小双; 其实能看出点成效了。因为; 陈武也反被打了。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这就是进步。
  放到以前; 林小双可只有默默挨打的份。
  蒲苇很高兴,觉得这个妹子没白罩,也没白教,但是该有的愤怒,她也是一点都不少的。她没有这个能耐让林小双和陈武离婚; 但是收拾陈武,那不是轻而易举?
  林小双被打的那天晚上,蒲苇就摸进了陈武他家,并且靠着上次找到林小双的记忆,熟门熟路地摸到了林小双的卧室。
  漆黑中,她先叫醒了林小双。
  林小双在黑暗中惊醒,先是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要挣扎,因为,她的嘴被蒲苇给捂住了。
  蒲苇赶紧道:“嘘,是我,蒲苇。你赶紧下床,把衣服套好,在窗户边站着。”
  林小双有点懵,但下意识听了蒲苇的话。
  “一会儿我要打陈武,你就负责叫,像平常陈武打你的时候那样叫,你能做到吗?”
  林小双穿衣服的动作,就是一顿,小小声地问蒲苇:“会不会出事?我……我是指会不会害了你?”
  “不会!”蒲苇笑得很自信,“你只要同意我揍陈武,事后咬死了我没来过,就行!我没办法让他和你离婚,但是把他给打怕了,只要他敢打你,我就打他,慢慢地,他自然就不敢了。说了,我会罩着你的。现在,我只能用这个笨办法先帮帮你。”
  林小双听着,大为感动,立刻“嗯”了一声,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往窗户边一站。
  黑暗中,蒲苇冲她点了点头,转身,拿起刚刚在院子里顺来的一根木柴棍,就冲窝在被窝里正睡得香的陈武揍了过去。
  陈武猛地被打,当然就醒了,粗声粗气地怒问:“谁?”
  “蒲苇!”蒲苇特敞亮地自报家门了,因为总得让对方知道,他这是被谁打了,又是为何被打,下次,才能心有顾忌。
  “我来给我小双妹子报仇来了。陈武,以后你敢打她,我就来打你。这话,你给我记好了。”
  话落,她就又是一棍子打了下去。
  陈武“哎呦”一声,痛得闷哼,掀开被子就要反抗。但和蒲苇打,他基本就是单方面被吊打的份。他见自己基本不能拿蒲苇怎么样,反而处处挨揍,每一下,那痛似乎都能钻入他的骨子里,他顿时就开始大喊,要叫人。
  但在喊叫这方面,他怎么比得过“经验丰富”的林小双。
  陈武一旦如此,林小双就赶紧开始哭喊,把以前被陈武给揍的时候无奈做出的反应,齐齐给爆发了出来。只是以前,她是痛苦的、绝望的,可现在,她是酣畅的、痛快的。
  附近的邻居,早就习惯了林小双如此哭喊,和陈武时不时的高声咒骂。大晚上听到这个动静,也只是厌恶地皱了皱眉,嘴里道了一声晦气,就翻了个身,继续去睡觉。
  就连陈武的父母兄嫂也是如此,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怎么又来了”之后,这些人就见怪不怪地把头埋被窝的埋被窝,或者抓衣服盖脸的盖脸,只为了能稍微挡一挡那恼人的噪音。
  如此,陈武在这一晚,狠狠地感受了一番他之前施加给林小双的痛苦和绝望。在同样被打得动不了之后,蒲苇大力摔了木棍,恶狠狠地扔下了一句——
  “你要是有胆再有下次,我就再来,总有把你给打服的那一天!”
  然后在林小双开了窗户之下,跳窗走了。
  但她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后,林小双一路目送着她平安离去,似乎没有惊动到其他人,她才把窗户给关了,然后捡起蒲苇仍在地上的木柴棍,就往陈武身上使劲地揍。
  一边揍,一边哭;一边哭,又一边骂,有时候甚至嫌打得不得劲,连脚给用上了。
  她这是压抑得狠了,一下有了爆发的机会,那就止都止不住了。
  以前,高大的陈武对她来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更是狰狞恐怖的巨人,让她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勇气。但是看到他一次次被蒲苇揍,这座高山,这位巨人,终于出现了丝丝的裂缝,让她感觉到,高山也不是不可逾越的;巨人,也不是不可以打倒的。
  她要是一直跟着蒲苇学,是不是总有一天,她也能把这山给推翻了,把这巨人给打倒了?
  现在,蒲苇当着她的面,就在这她常常受辱的房间里,把陈武给打倒了,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更让她看到了希望。
  原来,还可以这样!
  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被打趴了,也不过就是那样,也会像她以前那样,会喊,会哭,会求饶!
  原来,他就是个普通人啊!
  “呵呵……”
  林小双凄凉地惨笑了起来,眼泪缓缓地滑过那蜡黄而枯瘦的小脸。
  她笑,为自己这么些年遭的罪,也为自己的愚蠢。她竟然会怕这么一个人,怕了这么些年。
  她哭,为自己那生生被打掉的两个孩子。她的孩子,她的骨肉,后来那个,她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一路护到都能感觉到了胎动,却还是让这个畜生,给打没了。
  然后,她就成了众人口中的“不会下蛋的母鸡”,被众人笑,被陈家人骂,更越发被这个畜生打。
  “呵呵……可笑,可笑……”
  她一下疯癫,拿着木柴的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
  他大概以为她还是以前的她,懦弱的窝囊废,身体动不了,却哑声威胁她,要让她好看,不会放过她,让她识相地赶紧住手。她死死咬着牙,双眼充血着,闷头却依旧是打。
  最终,终于是也把他给打服了,也让他像是冲着蒲苇那般,开始冲着她嘶声哭求,求她别打了,求她放过他。
  她的眼中闪过血色,恨不能一棍子下去,直接冲着这个畜生的额头,把他打出血来,打死了他。
  可是,她想起了那么鲜活地活着的蒲苇。
  一个不受任何人期待,相反在最初也是受尽了大家的冷嘲热讽的女子,却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凭着自己的本事,活出另一番姿态来,惹来大家的羡慕、拥护,乃至敬重。
  她难道就不可以吗?
  她也渴望被人喜爱着,被人簇拥着。哪怕没法达到蒲苇的高度,可要是能回到她没出嫁之前,能拥有几个朋友,可以一起去干活,也可以嘻嘻哈哈地偶尔去玩耍一番,那也可以啊。
  那时候,虽然也是有干不完的活,也是总劳累着的,但是那会儿,真的也有快活的时候啊。
  她的人生,已经被这个畜生糟蹋了那么久。可是,她并不老啊,她应该还有二三十年好活的啊,至于要为这个畜生,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她舔了舔那流至唇瓣的透出咸涩的泪水,“呸”了一声,一把将木柴棍给扔到了地上,狠狠擦了一把脸之后,重新爬上了床。
  她不怕陈武会在稍晚的时候爬起来揍她。以她的经验之谈,被揍到这个份上的陈武,今晚上是没什么力气了,基本只有老老实实窝着的份。
  他真要找死,那她就再揍。反正,今晚上,她肯定能打得过他就是。
  *
  次日,陈武的不出屋,引起了陈武老娘的注意。她看到本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林小双穿着整齐地在那忙碌,完全不像是挨了打的样子,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跑到陈武他屋子一看,陈武老娘就开始嚎了。
  这一嚎,就把家里人给惊动了。然后等陈武嘶哑着,将昨晚的事给说了一遍,陈武的家人就怒了,尤其陈武老娘,虎虎生威地出来,手里拎着那据说是打了她儿子的木棍,就冲林小双走去。
  但林小双昨天想了一晚上,也有点想明白了。不给陈武老娘凑近的机会,扔了那喂鸡的米糠,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哭喊,“婆婆打儿媳啦,婆婆要打死儿媳了啊,这日子没发过了啊,黑心的婆婆的啊,由着儿子打媳妇不说,她现在也要上手打人啦……”
  一路哭喊着,她跑到了大队部,站在大队部楼下,就开始哭,哭到最后,大队长和书记都给惊动了,都来问原委。
  林小双一说,后头气喘吁吁地拿着木柴棍赶来的陈武老娘听了一嘴,就急忙否认。
  “我没打她,我碰都没碰她一下。”
  “骗人。”林小双哭着反问,“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你拿着那个东西,追着我打,你还说你没打我,呜呜,你也太欺负人了。书记,大队长,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书记那一双带着威严的双眼,就瞪向了陈武老娘。不过他还买来得及责问,陈武老娘就急忙喊冤,表示自己真没打,反而她的儿子陈武,被林小双和蒲苇给一起打了。
  “……我儿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动都动不了了。这黑心的婆娘,竟然连自己的男人都打,简直反了天了。还有那蒲苇,更是反了天了,敢半夜摸上门来打人,就该让公安把她给抓了,给她判刑。”
  这会儿已经围上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大家一听这事竟然还和蒲苇有关系,人群就有了瞬间的吵杂。
  陈书记也是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
  倒是陈大队长很高兴,激动地问,“你说蒲苇打人了?”
  陈武老娘赶紧点头。
  林小双心中着急,立刻反驳,“胡说,陈武是我打的,有蒲苇什么事?你这人真坏,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
  陈武老娘也是急,大声吼,“陈武就是被蒲苇给打了,我怎么就冤枉她了,这是我儿亲口跟我说的。”
  林小双哼了一声,“他说你就信啊。”
  “你这臭婆娘!”陈武老娘疑惑这儿媳今天胆子这么大,一而再再而三地顶嘴,惯性地就要收拾她。
  但是她一抬起手中的木柴棍,就被人给按住了。
  “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打人,这也太过分了吧。人林小双是你家畜生啊,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再敢学坏地主那一套,我就把你给告到公社去,让公社教育你!”
  陈武老娘先是胆颤,但一看来人是蒲苇,就又爆了。
  “你来的正好,你胡乱打人,我要叫公安来抓你。”
  偏头,她就怒气冲冲地请求大队长和书记给她做主。
  蒲苇优哉游哉地等她告状完毕,才笑眯眯地说,“我可没有打人。你敢诬告,公安来了,看公安怎么训你。”
  “你——”陈武老娘一下被她的无赖样子给惊到,“你说谎!”
  “我没说谎。昨晚,我早早就睡下了,我的家里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也跟着赶过来的陈妈妈等,自然是点头。因为,他们的确是看到蒲苇睡下了。但具体蒲苇睡下之后是不是又爬起来外出了,他们可就不清楚了,也更不可能说。
  陈武老娘就气得直跺脚,灵光一现之后,干脆也撒谎,“我看见了,我看见你昨晚打我儿子了!”
  “咦?你看见了,你怎么不叫人啊?怎么不赶紧过来拦着啊?”
  陈武老娘一下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蒲苇立刻拉下了脸,“满嘴胡说八道!实在让人讨厌!”
  围观的人,也因为这话,立刻冲着陈武老娘指指点点。
  陈武老娘慌,看了周围一圈,最后紧紧盯着陈大队长,就像是盯着了救命稻草。
  “大队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没说谎啊,我儿真是被蒲苇给打了啊,打得狠呐,又下不了床了啊。”
  “又下不了床了”,这话一出,一下就勾起了不少人的回忆,惹得人群中有人憋不住,一下“噗”地笑了出来。
  这陈武以前瞅着挺能的啊,可最近,也太窝囊了吧。
  陈武老娘也察觉这话说出去丢人了,气得要死,但一时又无可奈何,依旧只盯着大队长,盼着对方能给自己一个说法。
  陈大队长瞄瞄哭哭啼啼的林小双,再看看好像是有恃无恐的蒲苇,心中就有了主意。
  他问陈武老娘,“陈武真的被打得下不了床了?”
  “是是是。”
  “那就怪了,按理说,林小双没有这样的本事,能把陈武给打得下不了床啊?”
  陈大队长看向了林小双。林小双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惊慌。
  陈大队长心中一喜,赶紧爆喝,“林小双——”
  但蒲苇也赶紧扬声,截断了他的话,“她怎么把陈武给打成了那个样子,鬼知道呢。就像是之前陈武打林小双,把她打得一次次下不了床,也是鬼知道呢。这人小两口的事情,又没有人夜夜躲在他们屋里看着,谁知道啊。林小双跟我学武有一阵了,就是有能耐了,不可以吗?”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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