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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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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妈妈想了想,就好声好气地又问蒲苇到底想干什么,可不能去做糊涂事啊。
  蒲苇摆摆手,大大咧咧的。
  “你们啊,就放心好了。我这好不容易不傻了,算是捡回了半条命,现在惜命的很,哪里会做什么糊涂事。我就是被打铁的突然自杀给吓到了,是真的想以后小心点,躲着那些举报人的。”
  这话听着似乎挺有道理,但陈家三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可蒲苇瞪大了两眼,就在一旁等着,陈道西也只得无奈地拿起铅笔,将那些人的住址给画了出来。
  蒲苇一开始找陈道西,就是因为这人对附近一带最是熟悉,什么风吹草动,也基本都瞒不过他。
  就像之前举报了他们老陈家的那个人,第二天陈道西就打听到了是哪位,因为对方果真是被叫去公社给批了一通。
  其它的举报人,也应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子一久,都是邻里,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各家是什么底细,大家也基本门儿清。
  陈道西在那画着,蒲苇哪块觉得糊涂的就问,顺带让他细标出来,甚至但凡陈道西熟悉的,她还逼着他把那个人的大概住房也给说清楚。
  陈道西又不是笨的,被问到这个份上,自然知道蒲苇肯定是要搞大事。
  他不留情地揭露了出来,“你这就没必要了吧?连人家住哪个房间都要问。你要躲人,又不是要跑到人家屋里去躲。你这明显是有问题啊。”
  蒲苇小手往下一拍,就又是“啪”地一声,震动着这方桌都跟着重重晃了一下。
  “你写你的,废话那么多干嘛。不知道懂得越多,死得越快啊!”
  娘咧!
  她家祖上不是什么石匠,是真土匪吧。
  行业黑话都放出来了!
  陈道西拿着笔,不争气地心都在抽抽。
  有气,但更有怕!
  她就这么明着威胁他,太过分了吧。
  他忍不住稍稍反抗了一下,“你再这样,小心我不干了!”
  “揍你啊!”蒲苇捏着拳头,猛地凑到陈道西眼前,直接威胁上。
  陈道西吓得差点没坐住,往后倒了一些。
  一边陈妈妈赶紧心惊胆战地伸手过来,握住蒲苇的拳头,就给往后拽。
  “你这孩子,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动手动脚呢。这要真的吓到了人,多不好。”
  蒲苇变脸就跟变戏法似的,一下收了凶悍,冲陈妈妈笑。
  “妈,我这是跟他闹着玩的呢,不是真的。”
  陈道西瞠目。
  不是闹着玩?!
  说这话,你不觉得亏心!
  那拳头就那么带着风地猛地凑过来,都快要砸到他的眼睛了,你跟我说在跟我闹着玩?
  你这才是在闹着玩吧!
  陈道西肚子里的腹诽,要是拽出来,都能把蒲苇给整个人捆吧捆吧,捆成木乃伊了。
  但还是那话,有那心,没那胆。
  他决定自己还是老实点,人家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否则,他真的会被这个会变脸,话里真真假假,太过难辨的弟妹给气死!
  事后,被铁拳给威胁的陈道西,勉强算是交给了蒲苇一份满意的答卷。
  陈妈妈很是不放心,一再嘱咐蒲苇千万别干傻事。
  蒲苇自然是嘴上应得好好的,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就出屋了,翻着院墙走了。
  屋内,一直没睡也一直装睡的陈家二老,窝在自己黑漆漆的房间里,竖着耳朵偷听着外头的动静,等真的听到蒲苇走出去了,二人无奈地面面相觑。
  “这是真的去了啊!”
  陈妈妈没好气,“你怎么不知道拦着呢?”
  陈爸爸也没好气,“那你怎么不去拦?我去拦,我能拦得住吗?她壮得跟头牛似的,又凶得像只母老虎。小心我没拦下,反倒是先被她给绑了、撕了。”
  反正,这小儿媳绑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到时候再被绑,可就是第二次丢脸了。
  陈妈妈想起当时那过程,也是依旧害怕。她唉声叹气。
  “你说,这会不会出事啊?她就算再壮,那也是一个女的。这万一被人发现,又万一这晚上外头有点什么,你说到时候可怎么办?这再万一不小心被抓,那我们家……我们家是不是也会跟在遭罪啊?”
  陈爸爸抿了抿唇,哼了一声。
  “你就让菩萨保佑她平安地回来吧。一个女娃子,胆子比男人都大,还无法无天,就该吃个教训!”
  陈妈妈生气了,使劲掐了一下他。
  “你这狗嘴里,能不能有好话?她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她要是出事,我们全部都得跟着完蛋。你还敢说让她吃个教训,干脆,你现在就敲锣打鼓地出去,让人把她给抓起来,好不好?”
  陈爸爸吹胡子瞪眼。
  “你这老太婆,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我这也是太生气了,也是担心她。都说了让她别胡来,可她还是胡来。一个女娃子家,胆子也太大了一些,一点都不顾着家。”
  陈妈妈就沉默。
  半晌,她又是叹了一口气。
  “也只能求菩萨,好好保佑她了。保佑她平平平安安、早去早回。”
  否则,拦是根本拦不住的,他们还能怎么办?
  陈妈妈跪在床上,冲着曾经老庙的方向,轻声地念起了佛。
  陈爸爸没吱声,但坐在一边,默默地陪伴着老伴,也算无声的支持。
  另一头,同样也是一直没睡的陈道西,一直有在偷偷地盯着窗外。等看到一团熟悉的黑影果真在他眼前晃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吁了一口气,还是该替那傻大胆提心吊胆。
  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人。
  所以,他叹息了一声,把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给合上了。
  一边,道西家的幽幽发声,带着埋怨,“总算是不看了?你这一晚上又上又下的,都冲那窗户外头看多少遍了,这下,总算是让你看到花了?”
  陈道西没好气地骂:“你懂个屁,赶紧睡你的。”
  道西家的就哼了一声,嘲讽,“我不懂,你懂,你厉害。我只知道,有个人跟傻子似的,放着好好的被窝不睡,硬是要趴窗户边吹风,跟中了邪似的。”
  陈道西顺嘴接,“是,是中了邪。中了邪,吓死你!”
  这人聊天,能把话给聊死!
  道西家的那个气的啊,干脆伸手将那被子一拽,再身子稍微滚了滚,将所有的被子都给卷到了自己身上,滚成了一团,不给他留丁点。
  自己孩子气地把眼一闭,开始睡。
  这把陈道西给气得牙痒痒的,重新上了床,就开始拽被子较劲。两人一时间成了幼稚的小鬼,你拉我拽的,倒是双双把睡意给踹跑了,越是争夺,越精神了,也越热闹了。
  蒲苇那边,自然比这二人要热闹多了。
  她也是谋定而后动的人,在正式干之前,预想过很多种会被人发现,会有可能不小心栽了的假设,然后逐一思考、化解,最后,她带足了工具,出马了。
  她也是没顾忌着让陈家二老以及陈道西看到。否则,凭她的本事,真要出个门,绝对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她让他们知道,是因为从她找上他们三开始,那三人就注定只能和她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且,以后的很多事,都需要他们的协助。
  现在让他们看着,等事成了,他们更加清楚她的实力了,她也就越好办事了。
  融入这茫茫夜色之后,按照从东到西的顺序,蒲苇先找了最东面的一家。
  摸到了地方之后,被找的那位,正在床上睡得正想。这位目前是个单身汉,收拾起来简单。
  她先用事先准备好的轻飘飘的泥灰,让自己的异能引导着,在周围悬浮,让原本瘦小的自己,硬是在黑暗中被撑起来一个胖乎乎的,不高不矮的轮廓。
  然后她凑上前,捏开那人的嘴,在那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接将事先准备好的稻草团子给塞到了那人的嘴里。
  那人被惊醒的时候,她模仿着男人的口吻,以低沉中带着阴气森森的腔调,喊了对方的名字。
  在对方一下瞪大眼的时候,她不由分说,抽出背在身后的将近半米长的木棍,就冲他揍了过去。
  对方嘴巴被改良过的稻草团子给堵着,堵得严严实实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着,拼命躲闪。但无论他往哪里躲,那木棍都必定会在下一秒招呼到他的身上。
  他基本是被打得没有半点招架之力。不过一会儿,就只有蜷缩着抱头的份。
  蒲苇并没有往死里打,教训了一通之后,扔下一句同样显得阴气森森的警告——“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就赶紧跑了,速度前往下一家。
  下一家的男人是个结了婚有小孩的,连老婆带孩子,全部睡在一张床上。
  但这难不倒蒲苇,她先是堵了女人的嘴,然后再堵了男人的嘴,然后在对方根本来不及防卫的时候,双手揪住他,高举过顶,就给带出了屋子,然后就是一通闷揍。
  她那特制的稻草团子,是带着一点粘性的,被塞进嘴里,不是那么容易能几下就给掏出来的。赶在女人可以叫人之前,她早就揍人完毕,逃之夭夭了。
  当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句话最后肯定是要放的。
  总得给他们自己,以及其他人一个想象的空间不是?
  她不会低估乡民们的想象力,尤其在这容易死人,年年都有小孩或是不小心被流掉,或者是好不容易生下了却还是夭折了的地儿。鬼元素,可不要太旺盛!
  就看她当时给陈道西他们讲了一个鬼故事,他们明明怕得要死,却非得要听个完整就可以看出来,鬼故事在这个地方,受欢迎着呢。
  陈道西也是个人才,拿着她的故事,就自己往里面添料,说给其他人听,在别人听得最是津津有味的时候,放个鬼炸a弹出来,那反转,简直不要太吓人!
  家里人先是给他给吓得半死。他实验过后,再修修改改,又去吓村里人。再然后,你传我、我传你,附近这村子,估计快传遍了。
  她今晚出来,各个村都安静地跟没了人似的,这当中,不得不说有那新鲜出炉的鬼故事的功劳。
  这其实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再翻一些、编一些鬼故事出来,好让大家在入了夜之后,更加乖乖地在自家窝着别出来。她之后的猎肉大业,还得靠着这个呢。
  这么胡思乱想着,蒲苇又到了一家。
  这家蒲苇是不确定那男人住哪儿的。但是没事,她挨个房间找找,也就清楚了了。兄弟好几个,一时分不清是哪个,也不打紧,都叫起来问问,事后给打晕,还省了她的稻草团了。
  最后,她成功揍到了人。
  留给别人的,依旧是一个黑乎乎的、胖乎乎的身影。
  至于碰到哪家有狗的,也是简单。人能劈晕,狗也能打晕了。然后按部就班,就是一个字——揍!
  这一晚,十里八村,那个热闹的啊,到后来,蒲苇都已经舒舒服服地躺下了,他们反倒吵吵着,难得把黑夜给过得跟白天似的。
  大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奔走相告。几乎只一个晚上,那些人被揍的事,就在这十里八村给传了个遍。
  那被揍的有了,那揍人的呢?
  揍人的是个什么样子,总该有个说法吧。
  大家你套我的消息,我套你的消息,慢慢给总结出来一个人物——
  这揍人的,必定是个成年男性,力量惊人,可以单手抓起男人当小孩般玩着。而且,体型肥胖,粗粗估计着,腰身得将近铁锅那么大了。身高也可以,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天太黑,看得不是很清楚。而且,该名男子声音低沉,说话透着一股凉气。
  凉气?
  这个形容词,听着怎么有些怪怪的?
  互通消息的人就又传了,有一件特邪门的事。那就是,那人的身子,有时候摸着,好像都摸不到边,感觉那就是虚的!
  吓人得紧!
  后来有人点灯看了,那人来过的地方,地面上抖落了不少的泥灰。感觉那人在揍人的过程中,似乎在扑簌簌地掉灰似的。
  都有受害人表示,曾经有过被灰给迷了眼睛,被灰给呛了呼吸的,又似乎有一大团灰在脸上、手上等部位蹭过的感觉。
  总之,这些消息越是往外传,经过每个人的嘴,就越是被夸大,就越是走样,也越是透着邪乎劲。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是“遭报应”了。
  因为揍人的,无一例外,在揍人完毕之后,扔下了一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且再将这些被揍的人给放在一起比较,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确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害过人。尤其,打铁的刚死,还是喝硫酸死的,这种事,在常人眼里,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喝硫酸啊,那得多痛啊。那人怎么能狠心把硫酸往自己嘴里灌呢。
  这种死法,让人一想起,心头就直打颤。他的死,也给十里八村的人,罩上了浓浓的阴影。
  然后这次被揍的人里面,当时一起举报打铁的,就全部在里面,且明显看出来,他们是被揍的最惨的。
  “打铁的变成鬼,回来报仇了!”
  这个说法,悄悄地在乡民间流传。
  但有人说不对,打铁的生前都瘦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死后突然就胖成那个样子?
  那有人也开始争辩:这时候,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你倒是给我找出来一个胖得跟锅似的人出来啊?而且,别人伸手去摸,感觉就像是泥牛入海,一下就摸了空,这个要怎么解释?那种事,也只有鬼才能解释吧?
  鬼才是轻飘飘的,没身子啊!
  但有人又疑问了:打铁的报复那些举报他的,能理解;可报复那些和他无关的,算是怎么回事?
  有人又争辩:兴许是打铁的看不惯了。他自己被人给害了,心里有股怨气,就恨上了所有爱举报人的,不行吗?
  但还是有人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站不住脚。
  大家争论得正激烈,也绞尽脑汁地在想其他可能的时候,一个突发奇想的猜测,却一下火了起来。
  是判官!
  庙里的判官!
  判人生死轮回、也判人生前好坏的判官!
  一米七到一米八的身高,可以对的上。
  圆乎乎的快跟铁锅一样肥胖的身材,也能对的上。
  而让人摸着觉得虚的身体外周,因为人家是神官呐,肯定是虚影啊。
  而大家感觉到被抓起,被打到,那肯定是判官大显神力,化虚为实啊。
  再有,现场掉落的那些泥灰,可不正说明那就是判官嘛。庙里的判官,就是泥塑的啊。判官显灵,带出泥灰来,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你看大家形容的打人的主要武器——短棍,是不是判官拿在手里的笔杆子?!
  而那负责塞住人的稻草团子,是不是就是判官另一手拿着的书的象征?古时,人们就是用稻草做的纸,纸再成了书啊!
  最重要的是,这人一晚上跑遍十里八村,几乎是上一个揍完,就能很快揍下一个,这种速度,比自行车,哦不,估计比汽车都要快。你说,这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普通人,还是个大胖子,你让他一晚上这么跑跑试试看?
  别说是胖子,就是十里八村能挑出的最壮的汉子,都远远没这本事!
  而那人说话阴阴的,透着凉气,可不正说明,这人是判官没跑?
  肯定是打铁的觉得自己是被冤死的,去下面阎罗殿告状了,然后判官听了,就上来替他收拾人了。
  判官本来就是惩恶扬善的,人死了到了下面,都得在他那里被奖惩一番。现在人家上来了,不过是提前对恶人进行惩处罢了。
  所以对方才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这明显,就是判官没跑了!
  这个说法一传出,信得人可多了。而且,大家越是讨论,就越是信的那种。他们这没搞运动之前,那庙里的判官,就是大家说的那个样儿。
  现在庙被毁了,泥塑的判官也早被推了,但是大人们基本都对那个面目凶神恶煞、让人一见就不能忘,实则善良正直、最终会给人公正的判官印象深刻。
  这是判官出来替天行道了!
  很多人都这么传着,就连公社那头得了消息,派了人下来调查,大家也不管这是不是属于四旧了,是不应该的,个个壮着胆子,都这么说。
  说得调查人员都有些怕,但又怕被人给看出来,就又嘴硬地反驳他们是胡说八道,肯定还是有人在捣乱。
  否则,怎么不见那所谓的判官对他们下手?
  斗那打铁的时候,他们公社可是有不少人都参加了。现在不都好好的,一个都没事。
  “去去去,别搞这些封建迷信。再瞎传,小心把你们一个个都给抓起来。”
  调查同志这么一说,听着又有些道理,乡民们就怂了,不敢再这样说了。
  只是,当着调查同志的面,他们是不那样了,可人一走,还是有人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那就应该是判官。
  没看调查同志调查了那么久,屁都没调查出来吗?
  说到底,这附近就是没有这么一个人!
  再来说说陈道西。
  打人的事最初传到陈道西的耳朵里的时候,陈道西是有些慌的。他心里门儿清,事情就是那蒲苇干的,那些人的住址,还是他给画的。
  也就是说,他是妥妥的帮凶。
  所以,他怕啊。但这人也是有点能耐的,越是怕,越是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跟着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就像是往常得知了某村出了什么事一般,兴冲冲往出事的地方钻,然后挨家挨户地看,顺带热火朝天地加入讨论。
  最后,画风一变,大家突然说这事该是判官干的。他这心里,其实早已经是掀起了万丈波澜,那惊诧度,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
  然后越是听别人分析,他这心里就越毛,也越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要说一个人的证词,可能有假;可所有人的证词都是那样,那就会让人越是想,越会觉得毛骨悚然。
  蒲苇明明是个瘦瘦小小的女人,什么时候身高拔高了至少十公分,体型又壮成那个样子了?
  所以,这事还能是蒲苇干的吗?
  蒲苇昨晚上出去,到底是干了什么?
  她要那些地址,又打算做什么?
  不是她,为什么,他给出的地址上所有的人,全部被揍了。还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奶奶的,这件事邪门啊,透着邪气啊!
  陈道西越是想,就越是觉得有一股寒气,在嗖嗖地往他心头钻。
  不行了,奶奶的,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必须得找那个女人问个清楚!


第37章 顺水推舟
  陈道西抓紧时间; 赶紧回了家; 然后直冲蒲苇的房间去了。
  到了门口,他下意识就推门。被堵了一下之后; 才反应过来; 蒲苇这是多了一个别人要想进屋; 就得敲门的规矩。否则; 她不会给开。对外的说法是,她要做点东西; 鉴于是祖传的手艺; 不能被人给偷学了去。
  啧,当谁稀罕呐。
  他敲了敲门,没好气地自报了一下家门。
  稍后; 蒲苇过来把房门给开了,但是,她也没让陈道西进去。因为目前她的屋里乱糟糟的; 之前买的破铜烂铁什么的; 堆了一堆。她自己工作的时候; 附近一带东西也是随手摆放的; 也乱得很。
  这年月,个人房间还都显小; 十几二十几个平方,感觉稍微多走几步; 就要转不开了。现在这些东西一放; 加上也没有后世那样的工作架、实验台; 没法将空间给好好利用起来,将零碎东西进行规整。蒲苇暂时也没抽出空来弄,所以一时间这屋子显得很是挤。多进来一个人,那都感觉要转不开了。
  她在门口问:“说吧,什么事?”
  陈道西先是惊疑不定地将她从头到尾给看了个遍,实在没看出来她是长了八只手还是八条腿,明显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他就稍微吁了一口气。
  “附近好多人被揍的事,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怎么会没听到?
  她现在人缘好着呢。周围人有什么消息,都爱往她这边凑,说给她听。搞得她都没睡好觉,早早地就从床上爬起来,一直听八卦听到现在。
  也就这会儿下午两点多,按照不上工,再次恢复一天只有两顿饭的作息,这个点正是大家要吃午饭的时间,所以这会儿才没有人上门,让她落得一个耳根清净。
  “那你知道,外头都是怎么传那人的吗?”
  “知道啊。”
  想到这,蒲苇就忍不住笑了。
  啧,还判官呢。这里的人可真是太会想象了。简直个个都是她的神助攻!
  陈道西急了,“那你不想说点什么?”
  蒲苇明白他的心思,抬手,指了指厨房。
  “等着。”
  “什么意思?”陈道西糊涂了。
  “爸妈和你一样好奇。但你们想知道原因,得先把饭做好了再说。饭没做好之前,什么都不能说。”
  “这和做饭有什么关系?”陈道西更加糊涂。
  但是蒲苇只是冲他摇了摇头,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陈道西是按捺不住的性格,尤其碰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更恨不能立刻得到答案,所以下意识地就抬腿跟上。
  蒲苇转身,就伸出胳膊拦了拦。
  “喂,你一个当二伯哥的,往我这弟妹屋子里钻什么钻,不知道避嫌呐!”
  他被怼了个哑口无言,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蒲苇进屋了,顺带又将房门给带上了。
  房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差点让他碰了一鼻子灰的时候,他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
  这哪里娶的是千依百顺的弟媳妇,这根本就是娶的母老虎!
  横行霸道,唯我独尊,实在是太气人!
  可就算真的是太气人了,陈道西还能把她怎么着?没看到陈家二老为了得到答案,都乖乖在厨房忙活吗?
  忙活完了,还得巴巴地将粥给放大铝锅里,给她端过来。然后他们自家再继续做他们的红薯粥。因为蒲苇很明白地表示,她就需要一锅粥。
  为此,道东家的和道西家的,心里很不高兴,在厨房的时候,就发出了抱怨。被陈妈妈给训了一通之后,两人还左摔右打的,干点事,闹出的动静不小。明显是嘴上说不得,就通过这些小动作在那发脾气。
  陈妈妈看着心烦,干脆就把她俩都给骂出去了,自己在厨房忙活。等忙活完了,才把那俩人给叫回来,让她俩准备自家的午饭。
  但道东家的和道西家的早就商量妥当了,这会儿就道东家的一个人在厨房忙活。道西家的愣是厚脸皮地跟了上来,哪怕陈家二老让她一边去,她也不走。挺着大肚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她就要亲眼看着,看着蒲苇把那锅粥给吃下。
  她非但要看得蒲苇不好意思,还要把陈家二老给看得不好意思。凭什么,都是这个家的儿媳妇,二老就能偏心成这个样子,还单独给蒲苇弄了一锅粥。
  她不服这个安排!
  今日蒲苇要真是厚脸皮把这粥给吃了,那她就闹,联合道东家的一起闹。反正她现在大着肚子,任凭谁都不能真的把她怎样!
  陈妈妈就很不高兴地问着很快就跟上来的小尾巴。
  “道西家的,不是让你在厨房帮忙吗,你跟上来干什么?”
  “厨房暂时有大嫂,我跟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快回去!”
  道西家的一下拉下了脸,呛道:“这个家怎么变成了这样?怎么在自己家,还这个不能看,那个不能看的。”
  前头蒲苇什么都不干,一天天就躲在她自己房间里折腾,说是要造个厉害的东西,她勉强给忍了。可现在依旧对蒲苇特殊,连吃的都不放过,她必须不能忍。
  陈妈妈听了,也挺生气。
  “你这是翅膀硬了啊,都敢跟我呛声了。打量着你这肚子里怀着娃,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哼,我告诉你,咱家不缺娃娃,你再这样,我收拾了你!”
  道西家的愣了愣,立刻把眼睛逼出了泪,反而冲到陈妈妈面前,挺着大肚子就让她打。
  “你收拾啊,收拾啊。这日子,简直是没发过了。都是当人儿媳妇的,一个被当作菩萨一样地供着,另一个就算是怀孕了,也得当牛做马。好啊,你打啊,你干脆打死我好了。等我死了,我也去阎罗殿讨个公道,让判官帮着审一审,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来啊,你来啊,打啊,你打啊,我豁出去了!”
  一边撒着泼,她一边假哭着。如此行径,反倒是逼得陈妈妈还得躲着她,连连往后退,又不得不开口警告。
  “你别再给过来了,小心粥。这可是刚出锅的,热着呢。你这死孩子,你什么时候闹不行,给我挑这个时候。没有良心的,肚子里的孩子都敢拿来当筹码,都敢往前撞,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她瞄了一下在一边站着的陈道西,破口大骂,“道西,你是个傻的吗,还不过来拉拉你媳妇。”
  道西家的见陈妈妈顾忌,心里特别得意,嘴上更是得理不饶人。
  “你不是说要收拾我吗,不是不会因为我怀着娃就不敢吗?你来啊,来啊。我要是真的被收拾了,就带着我这苦命的娃投奔他第一个小婶婶去。正好,她小婶婶一个人在地下估计孤单,我下去了,正好能和她做个伴。”
  “你闭嘴!”陈妈妈怒不可遏,“道西,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再让她胡说八道。”
  本来她今天如此乖顺,蒲苇让她去煮粥,她就去煮粥,就是听了阎罗殿和判官一说,这心里害怕的很,也特别心里不安,所以就想着赶紧听蒲苇的,把条件达成了,就赶紧问问她这判官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头小儿媳杨鹃儿虽然不是因为她死的,但到底在她手下,是受了罪。她再嘴硬,心里也清楚,杨鹃儿的死,她也是要承担一定的责任的。而且,她心里还揣着一个秘密,无法对外言说,实在是苦不堪言。
  她又不是傻瓜,怎么不知道很多人在提起杨鹃儿的时候,有在她背后偷偷地戳着她的脊梁骨骂的!
  然后好人家的姑娘基本都躲着她家。她求娶那傻子,一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二是傻子力气大,能干活;三是傻子好使唤,指东不会往西;四是傻子不会招惹是非,不会遭人惦记。这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肯定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因为,傻子是骗不了人的。
  别人都只当她又是黑了心肝,取儿媳就为了磋磨,哪里知道她这心里苦啊!
  现在这二儿媳又出来捣乱,简直是气死她了。
  “杨鹃儿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跟她那么亲。现在她死了,你倒是好意思装亲近了?还投奔她!行,你想投奔那就投奔去。村口那河一直在,你现在就去,跳河里去。这样啊,你才是真正和她做了伴儿!”
  道西家的一下变脸,一时间,连假哭都哭不出来了。
  多年婆媳,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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