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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糖春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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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自己细细地说了许多,从满意脱身这事的疑点,到后来许家那的种种巧合,说完这才恨铁不成钢,“你现在明白了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你就不能费心多琢磨琢磨?”
胡不寿面如死灰,他一直以为的自己能够抗事结果却被人当成傻子一般,还是自己一直没有放在眼里的人,他无法忍受:“这个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就要冲出去。
“给我停下!”胡作非觉得自己简直是上辈子作孽。
手里的茶盏顺手就扔了过去,胡不寿自觉得头一阵刺痛,就见了红,“爹,难不成我就被一个臭丫头欺辱!你还让我停手?”
胡作非哼了一声:“这也是你的本事,你现在都不知道吗?我不是让你停手,如果出手就斩草除根,要不然,你何必打草惊蛇,何况一个臭丫头,你也放在眼里?”
听胡作非这话有些意思,胡不寿此时倒是机灵一些,“爹爹是说要对付她了?”
“你啊!她算是什么东西,值当我们出手,她不过就是姓唐的那船上一张浮萍罢了,船都要翻了,她还需要出手吗?”
胡不寿心头稍快,“爹你是说姓唐的也好不了了?我就知道他不好,他刚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多少气力,我过去探听都起不来呢!”
胡作非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幽暗:“这么多年,咱们总不能一直为他人做嫁衣裳。”
“爹爹以前不是说,不能轻易动手吗?毕竟名声还在这。”胡不寿又有点傻里傻气地问。
“那是以前,不能动手,咱们就找一个动手的时机。”
胡不寿眼睛就亮了起来,又被胡作非训斥几句,心满意足地走了。
胡作非觉得自己心好累。
一直等胡不寿的影子消失,胡不广这才迈进门口,那些话他都听在耳朵里,却不会在胡不寿出糗的时候前来,免得自己那个大哥拎不清连自己也记恨上。
“爹,不打紧,只不过是小事,也就是秋蔗那头动了一点土,那些管事一说我都还没有吭声,她就直接只要了四十亩自己管着。”
胡作非这才松了一口气,叹息说道:“你哥哥是没有什么本事,但刚才他说的也没有错,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了?到最后还能剩下什么呢?”
胡不广眼里冷光闪过,“爹的意思是,我们要冒险动手了吗?要除掉他一点都不难,只怕那些原本就已经盯着这里的人不可罢手。”
“不能自己动手……”父子两的声音就压低了下来。
与此同时,红花正在跟自己的爹哭诉。
哭完一脸委屈地瞧着梁大管事,等着他给自己做主。
梁大管事却只是自己喝茶,然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好不好的,就那么看上朱家那小子,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把人家当傻子,还有脸去人面前告状!”
红花就有些不可置信,涉及自己的终身大事,自家爹却丝毫不当一回事,连……连一个外人都不如,朱姑娘还知道听自己说话,帮自己出主意。
难道是自己,愿意走到这一步的吗?
梁大管事也是头疼,却也不能真的不管,沉吟片刻说道:“摆在你眼前的是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是先缓缓,等以后爹带着你们,离开这个地方,你自然也不用嫁在这里了,二是你要是认定了嫁给他,爹只帮你这一次,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吞!”
红花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明明是自己最亲的爹,为何要这样跟自己说话,难道自己被取笑被羞辱得还不够了?竟然跟着外人一起作践自己?
她不由得想起那日那穿绣花鞋的女子,柔柔的声音来,“你自己想明白了,我才能帮你。”
她隐隐下了决心。
这些人,她都要他们不得好过!
然后坚定地瞧着梁大管事说道,“爹,我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求爹爹做主。”
这就是要嫁了。
?梁大管事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望。L
☆、第88章 胡家出手
或许是院子里有了更让人讨厌的人。
满意觉得近几日瞧着唐颂,就没有那么厌恶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至少她跟唐颂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胡家嘛,就不好说了。
满意最近这几日过得可小心了。
夜里睡得不太安稳,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初来之时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饭吃,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阴暗的小屋,仿佛牢笼一般,满意噩梦连连。
睡不好的夜晚,早晨起来练五禽戏也连带的没有了精神,满意也不像以前那样爱去哪就去哪了。
总觉得如鲠在喉,根本不懂怎么办。
这样的反应几乎是生理性的,让满意猝不及防。
究竟过了怎样的日子,才让之前的满意不愿意继续生存下去。
连续好几日留在自己屋子里用饭之后,满意坐不住了。
她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满意你有什么理由怕!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害你的人在眼前,罪魁祸首如此自得,你就自己胆怯了?
不能这样!
满意紧紧握着拳头,正要叫过春草,跟她说自己过去用饭。
该来的迟早会来,她不能一直躲避,更不能对胡家父子总是避而不见。要知道现在她跟唐颂是一体的,两个人一处总比各自待着的好,他们即便没有对付自己,对付了唐颂之后,唇亡齿寒,更不用说自己这个依附者。
正巧春草过来,“姑娘,五爷说让你去饭厅那边用饭,今日就不送过来了。”
满意点点头,率先去了。
春草有点懵地跟了上去。
唐颂端坐跟前,见满意脸色有些紧张地过去。
他就笑了笑,对满意招招手,“怎么地老鼠躲着猫一般,自己家爱如何如何。”
满意却似乎没有听见,眼神盯在门口。
唐颂只好放下筷子,去她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家里就咱两个人,你爱盯着就盯着吧。”
“他们……胡家人没有来?”
唐颂有些好笑,眼神有些冷,“难不成你觉得他们是家里的主人?”
满意松了一口气,迅速否认,“自然不是!”
“不是你总是瞧着做啥?!”唐颂无奈说道。
满意突然又从座位之上弹了起来,一把抢过唐颂的筷子,快速问道:“这些天你都是一个人用饭?都是那头送来的,胡家的人并没有一起?”
唐颂也不吭声,一副明摆着的样子。
满意就绕着桌子转了转,每一样菜都端起来闻了闻,眼睛仔仔细细盯着看,最后停留在一盆鸡汤上。
舀了一点起来尝尝,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泛开,她眼神开始凝重。
唐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瞧着满意夺过的筷子扔一旁,又认真仔细地嗅每一道菜,此时又是这样大难临头的表情。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满意却认真说道:“你现在要特别注意。”
“哦?”唐颂有些憋着笑,看满意神神道道的。
“你不要不以为意,你回来也有一阵时日了,我瞧着你身子骨也没有弱,可见底子是可以的,为何却总是病着,你病着谁能得好处?自然是他们那边对不对?大夫是不是也是他们请过来的,我想来想去,他们可能给你……下毒。”满意盯着唐颂的眼神看着。
等着看唐颂变了脸色。
唐颂一口气憋着,接着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这脑袋瓜子究竟装着什么啊!”
“你别不信,当初胡不寿就曾经想给我喝有乌头……总之你就是要当心,你不觉得这鸡汤……”
“这鸡汤是乔婶给你补气血的,特意放了草药。”唐颂说道。
满意眨眨眼睛,有些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她这幅样子,唐颂脸色的笑意又少了一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悠悠然道:“你说我们两,是不是很般配?”
啊?话题转得太快,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啊!
唐颂却接着道:“你看我没用的只知道咳血管不了糖坊,你疑神疑鬼虎头蛇尾吃力不讨好,两个神神经经的,正好一起。”
满意正要接话,乔婶给拿了筷子进来,又对唐颂说道:“五爷,胡家的说想跟你商议一些家里的事情。”
听了这话,唐颂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乔婶又道:“他说是五爷也回来了,身子瞧着也好了,家里的事情还是糖坊的事情,也应该交还了,总是这样管着也不像模样。”
唐颂这才说,“我知道了,你跟他说让他把账本准备好,下晌乔叔跟五里过去接。”
这就行了?
乔婶抿嘴笑了笑,出门后如实说了。
胡作非跟胡不广,笑着应下,回到屋子里,脸上的笑直接掉落,怎么都挂不住了!
“爹!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胡作非脸色阴沉,“原本不过是想试探一番,看来他果然已经好了。”
胡不广年轻气盛,“我们管了这么多年,就这样交出去了?他凭什么!”
胡作非冷哼一声,“你瞧他那样子,明摆着过河拆桥,如今更是把咱们当成管事看,要是你让你堂哥多熬几日……”
这话没有继续下去,胡作非转了话头,“这可是他逼咱们的。”
胡不广也道:“想让咱们白白送上门去,也太便宜他了!”
胡作非也点头道:“你让梁大管事支了银子,去那些人家里一一走一趟。”
他这样吩咐的时候,胡不广还有些疑惑,但他毕竟不是胡不寿那样没有脑子,稍稍一琢磨,立马就明白过来。
拍手一笑,“爹,这主意妙啊!他要突然接过去,也要看那么多人,答应不答应。”
胡作非欣慰地看着胡不广:“这是其一,要真的事情出来,他怕是也没有那么多心思了。”
“他的心乱了,接下来,咱们行事才更方便,我们胡家,忍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了。”
下定了决心的胡作非,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L
☆、第89章 不好不坏的人
这几日,管秋蔗的人心里总算是从煎熬之中解脱了出来。
好些天的人心惶惶,终于能够安定下来了。
只觉得这月的日子特别漫长,心情也像门口那连绵起伏的山丘一般,时高时低,忽上忽下。
先是满意要让他们管秋蔗,仿佛为了怕吃亏,他们也是响应了的。
好处摆在面前,不吃下去也是憋得慌,当时也是算计好的,反正管了,也是管事都同意了的,即便胡老爷回来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因此,周围也许多人说怪话,无外乎是嫉妒罢了。
然后,胡老爷跟二公子说回来就回来,那些管事们也齐齐反对,他们虽然心里巴望着五姑娘能够出头,坚持下去,没想到她倒是好,一拍两散了!
一个不懂就瞎折腾的臭丫头!
这些天,饱受煎熬的人们,心里把满意骂了一个遍,一来是这好些时日的劳作泡汤了不说,二来还不知会不会被怪罪,到时候胡家翻脸不认人,他们要如何?这还不是被满意连累的!
就连那些没有管甘蔗的人,也开始嘲笑他们了,这吃力不讨好,白干活不说,很有可能以后也没有活计干了,让你贪图便宜!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的话能信吗?
于是乎,他们出门都几乎要遛墙根去了,简直抬不了脸来。
现在好了,人胡老爷怎么说?
身旁的大管事梁管事,带着人过来,一户户地瞧过了,只要去管那秋蔗的,不能白白累了,虽然五姑娘已经不打算继续那样管秋蔗了,但之前说好的事情,也就是多加半个月的工钱依旧作数,还当场的给送来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不仅铜板有了,也明摆着,人胡家,不会再追究这事情。
五姑娘惹下的祸事,却是人家来收尾。
这就是区别!
手头上拿了钱,心头安定下来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说胡家会办事的。
情势转了几转,这才尘埃落定。
满意对此一无所知。
只奇怪的是,不过半日的时间,她这里就已经来了好几拨人。
先是石头拿了许多最近他们卖的东西,说了最近圆子凉米分糖水卖得很好,现在也不像之前那样一起卖,而是分开也可以,譬如只要凉米分或者只要圆子糖水的,或者一起的,又说了许多话才走。
接着花娘就来了,仔细打量了满意,“要知道你这小丫头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就回家做花酱了,我还出来个什么劲,你们这边院子,一屋子妖气,我才懒得来。”
等春丫挎着一篮子东西,含糊跟满意说道:“满意你别担心,我爹说那些人,原本就知道看眼色的,这么多年了,但大家都还心明眼亮着呢。”
满意这才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春丫姐,外面究竟如何了?你快跟我说!”
春丫瞧了瞧满意,见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想着还是让她早点知道的好。
“满意,你不要忧心,这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是这样……”
等春丫把外头的那些传言说了一遍之后,满意突然就笑了起来。
跟自己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样,哪个女娃脸皮都是薄的,何况这事情满意并没有错,却要受这样的诟病,春丫他们都很是担心。
这才让她过来看看。
满意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想到,难怪之前唐颂古古怪怪地说道,两个人很般配,他没用咳血自己吃力不讨好什么的,此时想来,还真的有那么一丝道理。
至少在外人眼里现在是这样的吧。
这样想着,脑海里蓦地就突兀地出现了奇怪的画面。
唐颂拎个小帕子,气都穿不均匀,跌跌撞撞拦着自己:“夫人啊,千万不要动怒啊,他们种甘蔗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千万不要再去罚他们了!”
而自己,满脸横肉,一脸暴戾,“不行,这些穷鬼尽是作妖,老娘要收拾他们!”
或许此时,在外人眼里,大概就是这样的画面吧,无用的五爷,受了五姑娘的教唆,让他们受苦受难。
一个地主婆的形象跃然而出。
满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碰得一旁的拨浪鼓掉地上砰地一声响。
春丫用眼神询问地望着春草,姐妹两人有些茫然失措。
她有些不放心,“满意,你有什么就说出来,这事情不算什么……有时候你觉得就要过不下去了,其实过一阵子回头再看,自己该如何还是如何,就连当初那点子伤心,都是奇怪的。”
满意自己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笑了。
笑过之后,这才发觉,如果不是事先已经有准备,或许会伤心难过吧,现在却没有这种感觉,她便说道:“春丫姐,他们要说就什么就说,嘴长他们脸上,我要是被说一下都要难过,还怎么过日子啊。”
“而且,我发觉,这不用整日地做好人,其实也蛮爽的。”
其实满意心里是想说,做恶人更爽一些。
春丫这才相信满意是真的没有如何了,放下心来,“要不你这几日暂且别出去,人的忘性都很大的,过两日,谁都不记得今日这事情。”
满意摇摇头笑道:“这一直作恶的人,随便给他们送几文钱,就变成了了不得的好人了,而陈家对他们有活命之恩,他们却当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我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被如此记恨。”
满意的话虽然有些偏激,却又有些道理。
春丫又要劝,“满意你别这么想,实则现在大部分能在蔗地常年干活的人,都是清理过的,你难道没有发觉,你当初见的人,跟蔗地里的人,还是不同的吗?爹说过,这人总要往好的地方想,不能……”
这是要把甘蔗地里那些说坏话的人,跟那时候给满意做百家饭助她脱身的人划分开来。
“春丫姐你别担心,我又没说我要去做个恶人,不主动害人就行,但要有人对我动手,我却是忍不住的,充其量,算不好不坏的人吧,他们想把我当成好人一样来咒骂,可见是看错了我。”
门外的唐颂,听得满意如此说话,放心转过身,“竹青,你去……”L
☆、第90章 五爷威武
满意决定出门去看看。
二十亩秋蔗二十亩春蔗,听说现在是赵家跟许家吴家几家人管着。
还加上一个老古家的人,因为身上有买卖,是以人也来来回回,并不能定。
秋蔗这边已经施肥培土,春蔗那头也已经施肥小培土,浅浅的沟垄已经挖好,地间的湿润也还可以。
很快就绕了一圈的满意,对此很是满意。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甘蔗地,她笑了笑。
心里也不难受,反倒是有一种,原本要扛着一捆甘蔗爬坡,累得精疲力尽却不能放下时候,却有人突然告诉你,只要拿里头的一根就够了的时候,反而有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
她现在就觉得这不仅仅是面积减少的轻松感。
还有一种,之前在他们自己没有争取时候的,不带感情纠葛的共事之感。
她再也不需要被那些跟她无关的人,情感绑架住了。
一旦如此,她要如何选择如何行事,就不需要顾忌太多。
从甘蔗地里回来,见满意还是跟以往一样开心,春草也跟着笑了起来。
“姑娘,真的要进村子里啊,有时候他们说话可难听了。”
满意摸摸她的脑袋,“你怕吗?”
“怕什么?大不了我去打架!”
满意被呛住,“春草,你是姑娘家!还有,不是什么事情,都是打架可以解决的,知道吧?”
春草连连点头,“我就知道还是姑娘厉害。”
厉害在哪?满意有些不懂春草的脑回路,却不妨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哪知道刚走到村口的大樟树脚下。
树脚下有许多大石头,是大家平日里歇脚闲聊的地方,此时却已经有了许多人。
见满意走上前,就像看见了救星!
纷纷迎上前来,被竹青一瞪,却又好端端退了回去。
“青管事,咱们还在里头呢,真没有去叫人。”
竹青板着脸一声不吭。
古古怪怪做些什么?满意见此还想着,难道竹青约束了他们的行为,这是怕自己听见难过。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怎么堵得住呢。
哪知道,事情跟满意预想的还是不一样。
“五姑娘,我们错了!”有一个妇人率先说道。
接着就很多人跟着一样说。
“五姑娘,都是我们吃了猪油蒙了心,您一直是为了咱们好,咱们却看不清楚,还在背地里说你的坏话,你大人大量别跟咱们计较。”
这又是哪一出。
见满意没有吭声,还有些隐隐要走的架势,他们就急了。
想过去,又看了一眼竹青,不敢。
只蹲了下来,“五姑娘,您听我们说啊!”
走还不让走了?
满意走上前,“有什么就说吧,是不是之前你们不能管秋蔗了,或者不能那样管了,不舒坦说了几句?我没有放心上。”
她实话实说而已。
妇人却有些要哭了,只说道:“五姑娘,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干的是糖坊的活计,就是早几日也是拿的糖坊的银钱,之前您也是为了我们一片好心,我们再要说你的不是,真的是丧了良心。”
“我也说了,我这听风就是雨的,就是该打!”说完,果真朝自己抽了一耳光。
“这事情我在沟边听说的时候,就应该骂回去,但我只顾着自己,根本没有想过,五姑娘原本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却花费了几月的心力,想出来的法子,我们却不知道好歹。”
认错的态度这叫一个好,分析那叫一个深刻,自我批评的角度那叫一个多面,这究竟是吃了怎样的药才能达到的效果啊。
满意叹为观止。
不得不说,虽然她原本前来,是抱着听几句风言风语,也让自己心死的决心的。
但谁不想听到好听的,不管真假,至少自己心里此时,是愉悦的。
这些认错的人,比别人劝说或者别的人说出来,让她更是解恨。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
梁管事给你们的钱,是哪里来的?拿着糖坊的钱,说着胡家的好话,自己这半个主人反倒落了一身不是!
天理何在!
“五姑娘,您行行好,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管甘蔗地,再不敢掺和这些有的没的了。”
“对对,您说的话就是五爷说的话,咱们绝不敢胡乱去说。”
“没错,不管是管事还是别人,都一样为糖坊干活,我们太不是人了,拿的还一样是糖坊的银钱。”
等看着他们说得也差不多了。
来来回回的,就是那些话。
这里头好些人,早前不还围着自己,咒骂自己坑了他们吗?
满意才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见差不多了,就道:“恩,我不跟你们计较了。”
突然,那些原本还在哭诉的人,此时真的露出了感激满意大恩大德的样子。
“五姑娘,这一回可多谢您了!”
又把满意感谢了个遍,只差要烧香拜佛。
当然也有心急的,不约而同地瞧竹青。
“青管事,您听见了!是五姑娘亲口说的,不跟我们计较了。”
“对对对,她说了!”
竹青撇撇嘴,“滚吧!以后嘴巴干净点,五姑娘心软,我们爷可不是跟你们闹着玩的。”
那些人赶紧快走,后头有鬼撵一般。
对上满意的眼神,竹青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说吧,青管事。”满意揶揄说道。
竹青哈哈笑了笑,“五姑娘您不知道,就是他们这一群人传的这些话,我懒得听那么多,就是爷吩咐的,他们不是爱说嘛,全部弄到这里来,索性一次说了个痛快。”
“就这样无穷无尽说下去?”满意笑吟吟问道。
“自然不是,这不担心五姑娘因为这个不出门吗,五姑娘您不出门一日,他们就只能呆在这说一日,反正工钱自然也扣了,既然他们觉得说说话就能挣银子,就挣个够,也就让他们每日在这个圈子里待着,等你哪日过这里,原谅他们为止。”
“这是几日了?”
竹青哼了一声,“才第二日,一开始还有人觉得没错的,这昨日下晌,就知道好歹了,要我说,待上十日八日的,不领糖坊的工钱,看他们日子是不是过得更好!便宜他们了!也让他们长点记性!”
满意噗嗤一笑,唐颂这人,也是够刁钻的。
他做了恶人,却没有人敢说他什么不是,自己倒是也没有做什么,风向又转了过来,她觉得现在感激她的人一定不少。
心里涌起一阵暖流。L
☆、第91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
胡家最近过得不好,很不好。
胡不广听到外头风声的时候,就觉得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他不敢再自作主张,把这些一一告诉了胡作非。
“你说他对那小丫头?”要不然唐颂不可能反应如此大啊,但想着满意那还是孩子一般的样子,要说动情,似乎也不太可能。
胡作非老辣,沉思片刻,摇摇头,“他不是为了那丫头,他是真的以为翅膀硬起来了。”
当年的事情,胡不广也不是完全了解,只有些不解,“爹,要当初真的是那样,何必如此呢,真的让他这样好起来,还不如之前就解决了一了百了。”
胡作非也是有些后悔,到底没有冲动,“一步错步步错,当年的事情你还小不知晓,我们要一来的时候你堂兄就不在了,要这个小的再没了,照着当时他们的声望,不说分出去的刘老三放不过咱们,就是其余的那些熬糖人家,就能让咱们过不下去,这样大的肥肉,是个人都想分一杯羹,不过都碍于名不正言不顺罢了。”
胡不广也是不太甘心,却也是无法的。
“那外头那些人,就任由他们说?”
胡作非冷笑一声,“这些不用担心,他不过就是想要迂回地告诉我们,他是这陈家糖坊的主人,是不怕外人说道的,是以出手干脆利落,只有咱们,才会惧那些人说。”
唐颂突如其来这一出,没想到还有如此深意。
胡不广只能听从自己老爹的吩咐,暂且不动。
又让人去请莫大夫前来,这唐颂究竟是不是真的好了?
然而,没有等莫大夫到,他们又听得一个不好的消息。
还是胡不寿无意之中提到的。
“你们这回来是做什么了?怎么的,那屋子里整日之间都是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人午间都不得安生!外头又有蝉鸣,真真是不让人好好过了!”
胡不寿说者无意,听在胡作非耳里,却有些不太对劲了。
“广儿,不是让你推脱一阵吗?”
上一次他们过去试探唐颂,说是要把当家的东西还回去,他们管着总是不好,没想到唐颂就直接答应下来。
倒是让他们猝不及防,只借口这些年的事情太过久远,要好好理顺一番,才好交接,只是也推脱不了太久了。
胡不广自然也是奇怪的,“那头的账,差不多都作平了,只还要拖上一拖,不是说交就交的。”
说完,很是担忧,“那日后,怎么就任由他们如此了?”
胡作非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这唐五病了这么多年,他要是不识相,总还是能让他继续病下去,说不定哪日人就没了。在这之前,他当真的要管,咱们却也不能不配合,到时候,才有地方喊冤,广儿你也在外头跑了这么多年,这糖的事情,哪是他一个病秧子说管就管的,现在送回去容易,再交回来,也要看咱们接不接。”
这话大有深意。
胡不广立马就明白了。
这糖虽然跟盐不同,却也差不太多,饴糖产量少,这蔗糖,这糖业大会,可以说是大周十份糖之中,九份出自南陵。为了不同行相伤,糖业大会的作用至关重要,早就已经划分差不多了。
在这种半调节之下的买卖,要唐颂什么都不了解,就一头碰上来,一个不合适,就寸步难行。
想通了这些,父子二人心里一块石头又落了地。
是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变得容易起来。
莫大夫倒是真的来了一趟,说是听闻唐颂身子骨已经好了,当成惊奇一般过来看。
看过之后也很是赞叹一番。
只胡不广送他出门的时候,两个人在外头停留了片刻。
回头,就跟胡作非说道:“说是外头看着好了,却是用的虎狼之药,瞧着表面光,里头根子都坏了,但又吃了什么灵药,看着还是能够撑好几年。”
胡作非似乎想到什么,叹息一声,“几年还是太久了,原本有些事情不想沾惹,却等不得了。”
而后,他们就把外头的账本都送了过去。
唐颂随手翻了翻那些账本,就扔到一旁。
依旧操起手头上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满意却做不到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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