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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宠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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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锦煊才不惯她这个,自己把鸡汤喝完了,菜也吃的七七八八,张思宁无奈,只能乖乖吃自己的病号餐。
    等曹婶收拾收拾离开,卫锦煊去浴室洗漱,他从法国回来,下飞机就直奔医院,然后又在公司忙了一天,这会儿是真累了,和张思宁没说几句话,就躺在病床旁的陪护床上睡着了,这才晚上九点多呢!张思宁已经从曹婶那儿知道他从下飞机后就在连轴转,心疼的不行,也不打搅他,现在睡也好,直接倒时差了。
    张思宁白天睡得太多,这会儿就不困,她也不看电视也不玩电脑,怕吵着他,就那么趴在枕头上看他的脸,用眼睛一点点的描绘他的轮廓,好像瘦了,眼底还有阴影,可见是没休息好……
    她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柔成了水,觉得特别满足。
    卫–锦–煊
    卫–锦–煊
    她无声的喊他的名字,又捂着嘴偷着笑,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就是觉得高兴。
    第二早上,卫锦煊醒来时,发现张思宁头趴在床沿都快掉下去了,方向正对着他,睡得很沉,竟然还握着他一根手指……卫锦煊哑然失笑,深蓝色的眸子里温柔的简直可以溺死个人。
    他动作轻缓的抽出手指,先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安了心。起身,套上假肢,穿上拖鞋,去浴室刷牙洗脸去了。
    今天虽是周日,但博朗中层以上都要加班,他的工作量,其实多得不能再多,昨晚他是提前回来,而公司里,却有很大部分人都要彻夜加班。
    张思宁身体恢复的很快,在医院又住了三天,医生终于宣布康复,可以出院了!张思宁还是挺高兴的,就算病房再温馨舒适,可还是比不上家里。
    卫锦煊在公司忙,没时间陪她出院,张思宁也不在意这个,等回到家,换了身衣服,看看时间,刚刚上午十点多。张思宁眼珠一转,就拉着曹婶去厨房,说中午要去给卫锦煊送爱心午餐。
    曹婶乐呵呵的陪着她在厨房耗着。等开车到了博朗大门口,张思宁没进去,而是先给卫锦煊打了电话。
    卫锦煊当时正在批改文件,板着脸,特冷峻。手机震动的时候,他还皱了下眉,等看到是张思宁的电话,嘴角勾了勾,“喂。”
    张思宁在电话那头一本正经的问,“卫先生,不知是否愿意赏脸,一起共进午餐?”
    他知道她已经出院,闻言轻笑,“思宁,我在公司,有点忙,乖,晚上陪你好不好?”
    张思宁戚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就把午餐给你送来啦,卫先生,现在是否赏光呀?”
    卫锦煊闻言眼睛都亮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你来上次的地方,我现在下去接你。”
    所谓上次的地方,就是之前卫锦煊让张思宁来接他时,总裁专用电梯与专用车库的入口处,在博朗大厦东北角。
    张思宁开车过去时,卫锦煊已经站那儿等着了,她把车停好,又从副驾驶提了两个手提袋出来,卫锦煊伸手接过来问,“怎么这么慢?”
    张思宁说,“大门那儿换保安了,这个人和我不熟,就拿身份证登记了。”
    “回头我和那边打个招呼,”两人走进电梯,卫锦煊问,“怎么突然想起给我送吃的?”
    张思宁笑嘻嘻,“关心你嘛~”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张思宁哼哼,“谢就不用了,记得以后对我好点。”
    说着话电梯到了顶楼,这层楼是总裁专属,只有卫锦煊一个人用,张思宁第一次来他办公室,好奇的很,东看看西瞅瞅的,“你办公室好大啊,晚上加班的话自己不害怕吗?”
    卫锦煊把手提袋放到茶几上,嘲笑她,“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怕鬼?我是无神论者。”
    张思宁切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苟同。
    他把七|八个饭盒一一摆出,打开盖子,见张思宁正趴在玻璃上往外看,招呼说,“先过来吃饭。”
    张思宁嗯了一声,等吃完饭,卫锦煊继续忙工作,张思宁收拾了饭盒装回手提袋,准备回去再洗。她对这间大得出奇的办公室很有兴趣,等把休息室还有洗手间都看完了,就凑到办公桌前,敲了下桌子,见卫锦煊不搭理她,她就哎了一声,“我先走了啊。”
    卫锦煊这才放下钢笔,好整以暇的抬头看她,似笑非笑的,“这就走了?没别的话和我说?”
    张思宁无语,她觉得,自己的小把戏在他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眼里,估计早就无所遁形。
    好桑心。

  ☆、第60章 NO。60

张思宁虽然偶尔矫情,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落落大方的。比如现在,卫锦煊梯子都搭好了,她也就不扭捏了,“本来想晚上再谈,既然你提了,那就现在说吧。”虽这样说,但到底有点难为情,她揉了揉头发,又摸了摸耳垂,手指在办公桌上划啊划的,到底是把那仨字儿给蹦出来了,“对不起。”声音虽轻,却字正腔圆,眼睛也直直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不躲不避,没有半点的含糊其辞的意思。
    态度还是很端正的。
    卫锦煊嗯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似的,左手支额,淡淡的问,“还有呢?”
    这是不打算轻拿轻放了,张思宁咬牙,但有了开头,剩下的也就不是太难开口了,她嘟着嘴说,“之前我不该挂你电话,不该迁怒,不该……不识好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说,“不过打人的事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就算再来一回,我照打不误。”
    说完,就把下巴扬的高高的,一脸的‘爱咋咋地,反正我就这样了’……那小样儿,既像孔雀又像天鹅,透着几分嘚瑟和骄傲。
    卫锦煊看着她好气又好笑,“你就这态度?”
    张思宁翻白眼,“那你还想怎样,让我以死谢罪?我都道歉了,你别死咬着不放行不行,卫先生,做人要大度,尤其你还是个男人,一个成功人士,社会精英,人生赢家,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啦。”这话说的,又损又赞的,卫锦煊真是懒得搭理她,拍拍手,“你过来。”
    “你不会要打我吧?”边说边走了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卫锦煊哼了一声,拉着她的手腕,强迫她弯下了腰,抬手在她额头上用力弹了三下,最后一刮她的鼻子,说,“下不为例知道吗?”
    他这意思,就是这事儿翻过片儿了,不再提了。张思宁却哼哼,揉着被弹疼的地方,皱着眉说,“我的错我认了,现在该你了。”
    卫锦煊乐了,“我?我有该道歉的地方吗?”
    张思宁端起了姿态,双手抱胸,眼尾轻轻一扫,说不出的妩媚娇俏,她说,“你有两天没和我联系!”
    卫锦煊把她拉过来抱在腿上,吻了下她的眼角,下巴在她额头上蹭蹭,没好气的说,“我为什么没和你联系,你不知道?”
    “一码归一码,”张思宁不高兴,“你想想,你不和我联系,我肯定会担心啊,担心你出事怎么办,就算是吵架生气,至少也要报个平安嘛。”
    卫锦煊抿着唇角,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傻瓜,那你怎么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张思宁戚了一声,“好在你还有点良心,知道给曹婶打电话,我知道你平平安安就安心了,既然你没事,我再给你打过去,多丢人!”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卫锦煊的心里一时间被难言的喜悦与满足充斥着,他叹息着说,“思宁,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现在是真的想把她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完完全全的都属于他。
    这话题跨度太大,张思宁眨巴眨巴眼,“你说……结婚?”
    “怎么,你之前不是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张思宁出现了短暂的思维放空,使劲的想啊想,“你……什么时候求过婚?”她记性应该没糟糕到连这么大的事都能忘了的地步吧!
    卫锦煊好似有些不满,和她拉开距离,皱着眉问,“你不是想赖账吧?”笑脸微收,脸色变得冷峻肃穆,看得张思宁都有点小紧张了,但还是说,“问题是你压根没求过婚啊!”没有过的事,总不能让她当发生过吧,再说这是求婚啊!求婚!终身大事啊!
    “我就知道你会赖账,”卫锦煊冷笑,把座机旁边的手机拿过来,按了几个键,然后张思宁就听到了如下内容:
    【“那你早点回来,想抱多久我就让你抱多久。”
    “那抱一辈子好不好?”
    “好。”
    “真的好?”
    “嗯,真的好。”
    “一辈子?”
    “嗯,一辈子。”】
    张思宁:……她是真无语了,怎么也没想到卫锦煊,博朗总裁,人生大赢家的卫锦煊!竟然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而且,这只是当时她安抚他的话吧,算个鬼的求婚!
    “你今年是37,不是17吧?”
    卫锦煊淡定的关掉播放器,纠正,“是36,我生日在九月。”
    张思宁呵呵,“您可真成熟。”
    卫锦煊在她鼻尖上点了两下,“别逃避,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拜托,我只是同意一辈子让你抱,可没同意结婚,就算打官司,我也不会输。”强词夺理谁不会!
    “打官司?”卫锦煊眼睛微微眯起,“这是想赖账?”他语气平缓寡淡,但张思宁就是听出了危险的味道。
    可她也不可能因为害怕就什么也不说啊。于是怒斥说,“你别不讲理好不好,我是有多廉价啊,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别说仪式了,连个戒指都没有,别说接戒指了,你竟然还录音威胁我!卫先生,你太不地道了!”
    卫锦煊见她生气,脸上反而露出了笑,捏捏她的鼻尖,掐掐她的脸颊,在她要爆发的时候,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首饰盒,打开,将里面的红宝石戒指拿了出来,在张思宁的目瞪口呆中套进了她左手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潋滟的红宝石在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闪着别样的光芒,美极了。
    他亲吻她的手指,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思宁,嫁给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没有华美的修辞,没有海枯石烂的倾诉,只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简单到甚至于简陋的求婚方式,但他眼神太真挚,语气太诚恳,表情太严肃……张思宁心慌意乱,却再说不出玩笑般的抱怨。
    她垂眸看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良久的沉默后,轻轻点了头,嗯了一声。
    卫锦煊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变成了欣喜和激越,他吻上张思宁的唇,带着些微的小心翼翼和珍视,轻柔的,舒缓的,唇齿相依,缠绵惑人。
    张思宁回到家时,胸|口还是噗通噗通骤跳个不停。
    卫锦煊下午要开三个会,她就提前回来了。心里乱糟糟的,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去送个午餐而已,竟然就把自己给打包出去了,太随便了!真是太随便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热,竟然就点头了,等回过神,又有点后悔,一生一次的终身大事啊!应该为难他一下的,张思宁想,她把手提袋交给曹婶,有些恍惚的上了楼,回到房间,往床上一倒,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张思宁趴床上,昂着头,把戴着戒指的左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真漂亮,鸽子蛋大小,色泽匀称,六边形的切割,光滑剔透,没有一丁点的杂质,即使她不是特别懂宝石,但也知道,这个肯定价值不菲。
    张思宁盯着戒指欣赏了好一会儿,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没一会儿,竟自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透着喜意。张思宁自我疏导,虽然两人恋爱时间不长,离当初的半年之约也才过了两个月,但是,结婚也没什么不好。
    速度快是快了点,但她喜欢他,喜欢极了,既然喜欢,就算将来有什么,那也是她的选择!卫锦煊不是个草率的人,他身家比她丰厚的多,条件也不错,快奔四的人都敢闪婚,她又有什么不敢的!
    想通了这一点,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张思宁的心定了下来。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见时间还早,拿着钥匙出门了,打算去店里看看。
    只是几天没来,店里竟然大变了样,那些梯子架子什么的已经没了,墙纸也贴好了,灯也装好了,窗帘也挂上了,虽然还空空荡荡的没有摆放桌椅,但打扫的干干净净,光亮如新。
    许阳在一旁说,“思宁姐,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买桌椅了,还有厨房也要添很多东西。”
    张思宁楼上楼下看了一圈,挺满意的,点头说,“厨房我和你都不懂,回头我找找人来安排,餐桌我之前在网上挑好了,下个月能发过来,对了,我想在二楼铺上地毯,你觉得怎么样?”
    许阳问,“是那种红色的地毯?一整层全铺?”
    张思宁摇头,“不是那种红地毯,要漂亮的,带花纹的,看上去比较上档次的那种,既然铺肯定要全铺,要不东一块西一块的不好看。”
    许阳对这些不懂,他挠挠头,只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挑地毯?”
    张思宁笑笑,“明天端午节,先休息三天。”
    许阳说,“我自己一个人,过不过节都一个样,思宁姐,休息一天就行,三天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张思宁拿他当小弟,说话也带着亲近,“你爸妈今年不是没出去打工?你回去看看他们,离禹凌又不远,工资我昨天就打你卡里了,给叔叔阿姨买点礼物孝敬孝敬。”
    许阳嘿嘿笑,觉得回去看看爸妈也挺好,也不推辞了,“那行,那我就休息三天,谢谢思宁姐。”想了想又说,“不过思宁姐,你下次别给我多发工资了,每次都多给,怪不好意思的。”
    张思宁好气又好笑,“那是奖金,你要是干得不好,我也会扣你工资,你干的好,奖金当然不能少,这些日子要是没有你帮忙看着,店里装修也不会这么顺。”
    许阳确实帮了她不少忙,虽然也是拿工资的,但用心和不用心区别还是很大的。

  ☆、第61章 NO。61

卫锦煊晚上不回来吃饭,张思宁不太饿,只喝了碗红枣糯米粥,吃了两个奶黄包,也不想上楼,索性就跟着曹婶一起包粽子。
    明天是端午节,张思宁以前吃粽子都是从外面买的,从来没自己包过。曹婶果然很全能,什么都会,手特别巧,不仅给张思宁编了根五彩绳,还缝了个香包让她戴,说是图个吉利。
    “曹婶,你手真巧,这上面梅花是自己绣的吗?”
    曹婶谦虚,“我这手艺慌了十来年了,梅花绣的也不够精细,思宁小姐戴个两天,图个意思就行,里面放的香料能驱虫,出去不会被蚊子叮。”
    张思宁抚着胸|前挂的小孩拳头大小的五彩香包,笑着说,“戴两天哪儿成啊,能防蚊虫,多好的东西,现在天热了,蚊子特别多,还有虫子,软趴趴的,挺吓人的,戴着这个,我就安心了。”
    曹婶听了直笑,觉得眼前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自从她来了,连带着卫先生都回来的勤了,以前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见得回来吃次东西,宵夜做了也是白做,家里冷清的很,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
    现在真是好太多了。
    张思宁喜欢吃蜜枣,曹婶包粽子准备了五种馅料,三种甜的,两样咸的。蜜枣花生,红枣桂花,芒果蜜豆,鸭蛋黄,猪肉火腿。
    甜的是给张思宁备的,卫锦煊喜欢是咸粽子,最爱鸭蛋黄和猪肉火腿。
    卫先生是晚上十点多回来的,直接坐电梯回的二楼。进屋就见张思宁跟个毛毛虫似的卷着被子躺沙发上看电视,家里是网络电视,这会儿正在播蜡笔小新。
    见他推门进来,张思宁扯开被子跳下了沙发,跑过去帮他拿拖鞋,嘴里问,“你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卫锦煊眼神柔柔的,“你今天走的时候说得那么凶,我怎么敢不吃。”
    张思宁戚了一声,“就是该对你凶,总比以后得胃溃疡好!”说着又踮着脚尖拍拍他的头,“你乖,以后也要按时吃饭知道吗?”这叫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卫锦煊哭笑不得,伸手搂上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问,“有没有想我?”
    张思宁跟哄孩子似的,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说,“想啦想啦。”又说,“我和曹婶晚上包了好多粽子,你要不要吃?楼上厨房就有。”
    卫锦煊摇头说,“不吃了,胃有点不舒服,吃不下。”
    张思宁一听,紧张了,扶着他的手臂往沙发那儿带,嘴里问,“是不是胃疼?”
    “不是,有点反胃而已,”卫锦煊并不怎么当回事,见她皱着秀眉,如临大敌的样子,哑然失笑,安慰说,“真没事,可能是晚上吃得太油腻了。”
    “你晚上吃什么啦?”
    “秦周在贵妃楼订的饭菜,有道珍珠羊排,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吃得有点多了。”
    张思宁无语,让他在沙发上坐好,“我下楼给你泡杯普洱茶。”普洱性温,喝了可以养胃,绿茶性凉,解腻效果虽然好,对胃却不好。
    等喝了普洱茶,张思宁让卫锦煊回房间躺着,卫锦煊说要洗澡,张思宁想想,泡热水澡对身体好,于是就去给他放洗澡水,等他洗好澡出来,她又认命的拿吹风机帮他吹头发,还说,“屋里开着空调,就算是夏天,也要等头发全部晾干了再躺下,要不会得头风病。这个吹风机就放你屋里吧,我那儿还有一个。”
    卫锦煊挺享受被张思宁伺候的感觉的,这会儿就算她说睡觉不要穿衣服,裸|睡对身体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点头说好,这时两人离得比较近,他坐在沙发椅上由着她帮忙吹头发,她站在他面前,微微弯腰,藏在t恤里的项链就垂了出来,卫锦煊看到有点惊讶,“怎么把戒指戴脖子上了?”他以为她是晚上要睡觉,所以摘掉放卧室了。
    张思宁捏着戒指塞回t恤里,解释说,“这戒指太显眼了,戴着出去多不安全啊,还是戴脖子里好一些。”虽然大多数人也许不识货,认为是假的,但眼毒的人一瞅,就知道真假,万一被不法分子盯上,她到哪儿哭去。
    卫锦煊显然被她这个解释给噎住了……他花了大价钱买的戒指,竟然让自己的女人不敢戴……打击不要太大。
    “其实戴着也没关系,现在认钻石的多,红宝却没人怎么注意,再说你平时也不去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不用担心。”
    张思宁摇头,“还是小心些好,我以后在家里戴。”
    那还有什么意思,这可是婚戒!从没听过婚戒戴脖子里的!虽这样想,但卫锦煊也不能不顾虑她的安全……当时只想给她最好的,实在木有往招贼之类的事情上想,卫总这会儿有点小郁闷。
    张思宁也瞧出来了,心里闷笑,想了想说,“那平时我开车外出还有去店里的时候都戴着,如果逛街和朋友吃饭,就戴在脖子里,这样好不好?”
    总比一直挂脖子上强,卫锦煊勉强点头,心里已经在考虑是否应该再买个不太显眼的戒指了。
    等头发吹干,张思宁问他,“胃还难受吗?”
    卫锦煊说,“还有点儿不舒服。”
    张思宁就训他,“你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再好吃也不能暴饮暴食啊!好吃能比得过曹婶的厨艺吗!”她这也算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以前都是他训她,现在终于翻了个儿,心里有点小激动。
    卫锦煊也不反驳,只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说,“思宁,留下来陪我吧,我腿不方便,晚上想口水都没办法。”这话说的,真是不要太辛酸。
    张思宁最受不了他拿腿说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根本就没玩往苦肉计啊,别有用心啊诸如此类上面去想,所以当夜深人静时,卫锦煊的贼手从她衣摆处伸进去,她拦了下,他在她耳边说,“我胃不舒服,睡不着,就摸摸,不做别的。”
    张思宁听了有些心软,想了想,就放开了,毕竟像这种亲昵互动,之前有过许多次,每次也都没出什么事。
    卫锦煊吻着她的耳垂,手在她衣服里作祟,这摸摸,那捏捏,柔柔挤挤的,惬意的很。等他吻上她的唇,与她唇齿交缠,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的往她下面伸,张思宁皱着眉,双腿蠕动了下,想避开他的手,卫锦煊就又低声说,“思宁,我就摸摸,以前也摸过的,你放心,我不做别的。你别乱动,好不好,碰到我的左腿了。”
    张思宁:……
    等到他趴了自己睡裤,又要趴她内裤……张思宁就是再傻也知道他要干嘛了,推开趴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咬牙问,“卫锦煊,你这是要干嘛?!”
    卫锦煊抬起头,眼睛在黑夜中闪着亮光,比星辉还要璀璨,他说,“我想要你。”还挺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
    说完,不待她再说什么,他直接堵上了她的唇,如果之前是和风徐徐,那现在就是狂风暴雨,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张思宁在他这股暴风中渐渐迷失了自己,从挣扎反抗到被动的承受配合,直到下|身的刺痛传来,他才重新回归了柔风细雨。
    这一晚,张思宁过得真是欲生欲死,激昂时,她放声尖叫,疼痛时,她失声哭泣,抽抽搭搭的,卫锦煊在她耳边不停的叫她的名字,亲吻她的耳垂,甜言蜜语不断,不时还夹杂着些微的歉意,到最后张思宁都听烦了,“做都做了,现在说好听的有个屁用!”
    卫锦煊下面还在动,嘴里却好脾气的说,“是我不对,太冲动了,思宁,别生气好不好?”
    张思宁:……说这话时,是不是应该把他那东西抽出来才更有说服力?
    直到天凌晨快五点,卫锦煊才算是消停了,当时张思宁早累得睡过去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都快中午十二点了。卫锦煊就靠坐在床边看文件,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他俯身在她裸|露的肩上印了一吻,笑容和煦,“醒了?”
    张思宁直接回了个哼,想坐起来,怎奈昨晚被折腾的太久,又是第一次,腰酸背痛,下面也肿胀的难受,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卫锦煊按住她,“别乱动,抹了药了,”帮把她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捏了捏她的鼻子,亲昵的问,“饿不饿,我让曹婶把饭端过来好不好?”
    张思宁依然不理他,她这会儿郁闷的不行,也不是说生气或怎样,身子给了就给了,她也没必要矫情,反正迟早的事,只是……有点不痛快,毕竟昨晚是被动又不是主动,而且他还那么强势,一点儿反抗余地都不给,有点欺负人了。
    卫锦煊也知道昨晚自己太暴力,理亏。但他不后悔,或者说,一点自责的意思都木有,他是商人,做决定时最喜欢分析利弊,昨天确定了婚约,晚上就把小丫头彻底变成了自己的,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虽然手段不光明,但结果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第62章 NO。62

虽然心里不爽,但饭还是要吃的,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
    张思宁在床上又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看着旁边面带浅笑,仿似耐心极佳的男人,下巴一扬,“你,出去。”像个输人不输阵的高傲女王。
    卫锦煊知道她是要穿衣服,也不在这个时候再刺激她,拿过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的衣服放到她手边,“这是我去你房间拿到换洗衣服,你慢慢来,别急,我出去让曹婶把吃的送上来。”本来还想摸摸她的头,但瞅她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只能遗憾的收回手,拄着手杖出去了,顺便带上了门。
    张思宁看着床上摆着的蓝色对襟睡袍、黑色蕾丝边儿内衣裤,咬着牙又生了会儿闷气,然后才开始套衣服,等穿好了,又以乌龟爬似的速度走到了房门那儿,开门出去。
    卫锦煊正靠着沙发背面无表情的站着,看到她出来,脸上端起了笑,拄着手杖走了过来,想伸手扶她,却被躲开了,脸上有些受伤又落寞,叹气说,“我知道我只有一只手能扶你,因为另一只手要拄着手杖,如果没了手杖,我连走路都成了奢侈,思宁,我确实配不上你,对不起,昨晚都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太想得到你,太想安自己的心,就强迫你,你生气后悔了……也是应该,我一个瘸子……”
    “闭嘴!”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什么时候嫌弃他这个了,如果真嫌弃,昨晚就甩他巴掌了,就算两人力量悬殊,如果她不愿意,他哪里能得逞!
    她生气只是因为不喜他的做法,还说什么都不做,结果呢?
    想想都气闷的不行,偏偏眼前这家伙却还胡搅蛮缠,歪楼歪的这么理所应当!
    可即使什么都清楚明白,但张思宁听他这样说,还是很难受。她受不了他这么贬低自己,在她心里,卫锦煊应该高高在上,应该从容淡定,应该自信的运筹帷幄,他不该这么谨小慎微,低声下气,用最在意的残缺来博取她的原谅……张思宁在这个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太小题大做,太斤斤计较,太……过分了………_…||
    虽然事实上自己是受害者,眼前这货是得利者,但这种心疼又自责的感觉就是这么荒诞的冒了出来,即使她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在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才是苦逼的那个,可看着他脸上的落寞和失望,她就心疼的不行……
    张思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喜欢一个男人到了这种匪夷所思,没有底线的地步!
    这可太恐怖了,真的,很恐怖。
    卫锦煊多精明啊,一看张思宁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矛盾了,动摇了,心软了,趁势伸手把她圈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思宁,虽然我站着的时候只能单手抱你,但我会比任何一个男人……不,是比任何人都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高兴的时候,我总担心你要抛弃我。”
    张思宁:……
    她现在除了无语,也说不出什么了,说什么呢?说‘我原谅你了,我心疼你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的苦逼,但张思宁也实在说不出这么自贱的话,好像自己很不值钱似的。
    这么拥抱了一会儿,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卫锦煊见好就收,也不能逼的太紧,放开她的肩,拨弄了下她额际的碎发,柔声说,“曹婶送午饭上来了,今天是端午节,我们好好过节日好不好?”
    张思宁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头,还小声说,“我去刷牙洗脸,等会儿就出来。”
    卫锦煊的脸上因为她主动开口说话,泛起了淋漓的笑,他又摸摸她的脸,“去吧,我等你一起吃。”
    张思宁刷了牙,洗了脸,其实更想泡个热水澡,但想起外面那货还等着自己一块儿吃饭,到底不忍心他多等。看着镜子里眼角仿似含春的自己,张思宁忍不住叹口气,算了,别折腾他,也折腾自己了,轻易原谅就轻易原谅,显得不值钱,那就不值钱好了,两个人的感情,也不是靠面子维持的。喜欢她,再廉价没有底线,他也会珍惜,如果不够喜欢,她端的姿态再高,再维系自己的面子,他的感情也会随风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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