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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厌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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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强睁开眼睛,看着叶一的眼睛明显没神儿,一不小心眼皮就会黏在一起一般,叶一一点儿都不温和的一顿晃他。就是不让他睡。
杨可想起一种刑罚,没有身体折磨,就是不允许人睡觉,这样的状态几天后,人的精神就崩溃了。
这个男人的精神,眼见着也快崩溃了,他可能是想反抗的,但是大脑又处于睡眠状态,支配不了他的运动神经,连手都抬不起来。
叶一就这样像是抖枕头一样的晃了半天,男人眯着眼睛,被问话会点头,但再没别的反应时,叶一很嫌弃的将男人丢开,回头看着还在原地站着的女人。
说起来,她更绝,叶一洒给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药,而是,面粉。
这在刚才年绅就发现了,到她面前的时候,她除了眼珠子会动,整个人都僵了。
年绅想了半天才理解,之前她一定是受过叶一催眠的,也见过叶一的纹身,所以她脑中留有契机,叶一朝着她洒了面粉,她会自我认为那是迷药,其实她在见到叶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自我催眠了。
这就和杨可看到叶一就紧张害怕是一个道理,只是轻重程度不同。女人之所以失去抵抗能力,是内心被对叶一的恐惧吓住了。
叶一走到她面前,她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他胸口那个纹身,叶一凑在她耳边开始说话,她一开始没反应,最后只剩下点头,摇头,最终也成了和男人一样的破枕头状态,怎么抖都没反应。
叶一做完这一切,长吁一口气,伸个懒腰深呼吸,然后被屋里不怎么样的空气弄的一顿干呕,他清清嗓子恢复正常,偏头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手里还拎着棒子的男人,一脸嫌弃的看着年绅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年绅没理他,虽然叶一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些感谢,可他自己不想和叶一有太多牵扯,不管好的坏的,都不想扯在一起。将这个男人放倒完全是条件反射,只是不希望出现流血状况吓着杨可。
叶一蹲下去翻了翻那男人的眼皮,叹口气说:“晕过去了,药性太重,一会儿我还得重来一遍。”说罢他走到年绅面前微仰着头说:“我以为你能直接将他催眠了,看来我给你的那些心得根本没排上用场,我纯属对牛弹琴。”
杨可不乐意了,想替年绅出头却被他拦住。他不愠不火的看着叶一说:“每个人做事方式都不同,你的不一定就是适合我的。”
叶一突然就乐了:“哈哈,没错,我的不一定适合你,催眠这事儿本来就靠悟性,你自己想不通,我再点你也没用。”
“答应替你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我们两清了。”年绅也不打算再问叶一要他留在杨可大脑中的契机了,只希望和这个人尽快划清界限。
“开玩笑?你和我清了?”叶一挑着眉毛又是一阵笑,特别随意的对着杨可努努嘴说:“那有关她父母死的那些真实信息呢?怎么算?你分明就还欠着我的。”
杨可不解的看向年绅,这和她父母有什么关系,什么叫真实信息?
年绅微垂双目没有反应,他真没想到叶一会这么卑鄙,抓紧一切时间挑拨离间。
叶一看到了杨可的眼神,突然就来了兴致道:“哈?看来你没告诉她真相?想隐瞒什么呢?”他一边说还一边装出思考的样子,一脸好心的问:“不然,我帮你说……”
杨可瞪着他,打断了他的话道:“不必,他已经告诉我了。”
叶一没想到她会说话,一脸诡笑的望着她问:“你不恨苏家么?你爸妈死的那么惨。”
杨可不停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面色平静,气场很足的对叶一说:“我只是不想在一个外人面前失态,那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
她专门强调了外人和我们两个词,叶一果然是被气着了,很不高兴的说:“你撒谎,他一定没有告诉你!他其实剥夺了你的知情权,让我猜猜是因为什么呢?”
他又开始自我陶醉道:“恩,应该是怕你想起来太难过,他没办法控制你的情绪,他对自己没自信。”
杨可受不了了,声色俱厉的说:“我不许你诋毁我丈夫!”
叶一好像很害怕的后退一步,笑起来说:“啧,好厉害的女人。”
年绅拉住杨可的手,平静的望着也一说:“还有什么事,没有我们就告辞了。”
叶一知道也没什么好挑的了,便很慵懒的说道:“那本心得,还是那句话,不懂就问我,反正欠已经欠了,我要是你,就好好利用,然后找准时间摆脱我。”
说罢他还故意摆着修长的手指,一脸变态的笑着说:“当然,一定不是现在。你们逃不掉的。”
。。。
。。。
☆、第168章 做你的负担
年绅平静的脸上透着对叶一彻底的无视。他拉着杨可转身就走,叶一其实生气,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很随意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万一我在她脑袋里装的是定时炸弹呢?你就不担心?”
没等年绅回头。他就自顾自的疯乐起来道:“到时候。嘭!她没准就疯了。”
年绅停下来,杨可听不下去,捏紧年绅的手不让他停留的说说:“我们走吧,疯的人是他。”
年绅回头很深沉的看了叶一一眼,就这一眼,叶一脸上的笑突然就没了。他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寒意,那个男人……
有意思。
从地道里出来,年绅带着杨可一直走到可以拦到交通车的马路边上,才停下来歇了口气。
他是真的特别想给那小子脸上狠狠一拳,可是他真的怕,怕他对杨可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她是他的软肋,一点儿都不能用来开玩笑。
离开了事件中心。杨可一直憋着的情绪才终于表露出来,她低着头,极力克制着眼眶里的眼泪。叶一的话在她脑袋里不停的转,他说年绅其实知道她父母去世的真相,可是他为何不告诉她。
为什么……
等到车,年绅带着杨可坐好之后,杨可看起来有些晕车的故意打了两个哈欠,眼角挂了泪水,好像只是打哈欠导致的,实际年绅很清楚为什么。
没有解释,他将她搂在怀里,难受的说不出话。
“我相信你,是为了我好。”杨可很小声的哽咽着,不想让周围人听到,只能将悲伤统统压回肚子。她不想问年绅为什么,只在心里大声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他,如果他想说,他自然就会告诉她,不说,只是因为时机不对。
年绅小声在杨可耳边耳语道:“可可,谢谢你这样努力的维护我。”
他心疼,在杨可特别勇敢的面对叶一维护他的时候。他心就疼的厉害,他不信她是不爱他的,只是她的心病了,不敢轻易承认爱了。
他继续说:“他确实发了我一份材料,我看过,但是没有告诉你。”
“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为了你好,我怕你会承受不住。”
“我会心疼,特别的心疼。”
这算是别样的甜言蜜语吧?在颠簸的车上,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在耳边小声说着这些话,听到他说心疼,她的心其实也跟着疼。
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这样一份情感,好像除了陪伴,已别无他法。
等了一会儿,年绅沉声说道:“如果你确定能承受,我就给你看。”
杨可摇摇头做了决定:“老公,等年念好起来吧,当务之急就是让她好起来,找到那两个孩子,在这之前,不要告诉我了。”
杨可坐直身子看着年绅,表情有些不忍和委屈的说:“让你一个人替我背负着这样沉重的痛苦,对不起。”
年绅抬手帮她擦了眼泪,摇摇头,微笑的看着她。
杨可哽咽道:“就像你说的,我承受不了,所以要麻烦你帮我担着,对不起。”
她说到这里,泪如雨下。估亚土亡。
年绅复又将她拉回怀里,小声重复着:“可可,我爱你。”
杨可靠在他颈窝,眼泪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服,许久之后她才鼻音很重的回答了一句:“恩,我知道的。”
坐飞机回西宁,一路上杨可几乎都是被眼泪泡着的,年绅并不安慰她不要哭,只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回家后便准备了冰袋,帮她敷眼睛。
年念见到他们回来,很很高兴,也特别专心的帮忙照顾着杨可,但她状态好像不太对,做着某件事就会突然又去做另外一件事,接着就又会忘记手里的事去做别的。
安荃寸步不离的跟着年念,帮她关上接到一半就走开,还开着的热水器,将没削完的苹果拿起来削好给了杨可,最后将年念领回了沙发,把她刚去拿出来的所有杯子都放回原位。
杨可没说话,但和年绅都一直看着,虽然很放心,他们不在的这几天,安荃将年念照顾的很好。安荃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是个心思很细腻的男人。
他若能陪着年念,就太好了。
只是,男人的心并不好琢磨,年念遭遇了这么多,能不能好起来还不一定,安荃就算曾经喜欢过她,现在可能更多的也只是大哥哥照顾妹妹的心情了。
对别人,强求不得的。
“安荃,明天我们一起去青海湖吧。”年绅将已经不烫的水送到杨可手边,对又在给年念削苹果的安荃说。
“好啊,我还没去过呢,带着年念一起。”安荃很自然的想着年念,说罢将苹果塞在年念手里,她看起来又正常了,笑着说了谢谢,咬了一口,然后顺势就要把苹果扔进垃圾桶。
安荃叹口气将苹果接过去,很郁闷的自己啃着吃了。
杨可知道,年念出现新的精神反应了,之前年绅就说过,人的精神受过巨大创伤时会出现一个极端,类似过载。
年念会有一段时间处于看起来特别正常的状态,但随着情感逐渐恢复,将出现剧烈的波动期,相当于她还要重新经历很痛苦的那段记忆,就像贝壳产珍珠一样,要生生的将这些痛苦的沙子通过血肉磨去,消化掉,才算真的过去了。
逃避和彻底遗忘,都是不可能的。
年念开始处于一种很自我的状态,看起来是在和外界交流的,其实都是情绪的应激反应,不知道她崩溃的那个爆点什么时候会出现,一旦出现了又要怎么应付。
年念很快就累了,安荃陪着她回屋去休息,还说晚上还是由他来照顾,毕竟杨可和年绅刚回来也需要休息。
杨可经过年念房间的时候,看到她床边铺着一张床单,看来安荃晚上就在地上随便凑合的。觉得特别愧疚,杨可赶紧和年绅去把客厅的沙发拖过来应急,安荃却阻挠着不肯,怕年念晚上起床去卫生间被绊倒。
无奈之下,只能重新铺了地铺,杨可将家里所有的被子床品都用上了,安荃倒是心大,坐在上面嘻嘻哈哈的直喊软乎,年念也跟着一起坐在地上,傻乎乎的乐。
。。。
。。。
☆、第169章 青海湖之美
门源。拥有立于天地之间,望不到编辑的油菜花海。与像是被笔轻轻布在湛蓝天空中的薄云搭配在一起,就是用最傻的照相机都能拍出震撼人心的相片。
人说青海湖神奇,有一股安静的力量。阳光下。湖面一片柔和的清澈。与海的波涛汹涌不同,它很静,静的能瞬间抚平人心。
杨可摘了墨镜,虽然眼光刺的她眼睛很痛,想流泪,但这样的美景怎能被其余物件遮挡了去。
从那天计划好之后。安荃就去租了车,四人一起来的青海湖,知道能出来散心,年念高兴极了,她本就是个喜欢旅行的姑娘,一路上还美美的哼着歌儿。
一下车,她见到湖就有些忍不住。大胆的朝着湖水方向跑去,安荃没来得及锁车就赶紧跟过去了,追上之后他拉住年念的手,她停下来看着他,她突然安静下来,跟着他一步步向前去。
年绅站在杨可身后,望着这副情景,嘴角挂着淡笑。用手搭了一个小凉棚,帮杨可遮挡着毒辣的阳光,她慵懒的向后靠着他,惬意的欣赏着美景。
若不是不能伤害植物,她真的很想在那从花海中尽情舞蹈。
“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特别文艺的话才能搭配的了此时此刻的美景和心情?”杨可笑着说,年绅也闷闷的笑道:“从没觉得你身上有文艺女青年的本质。”
杨可仰头问他:“我和文艺女青年有什么区别?”
年绅想了想说:“你要精致一些,更像橱柜里的芭比娃娃。”
杨可撇撇嘴道:“你直说我很世俗不就好了,不够高风亮节,出尘脱俗。”
年绅笑。离开杨可身边,去不远处在摆地摊的老妇人那儿买了一条巨大的花巾,回到杨可身边帮她披上,然后拆散了她扎着的头发,随意摆弄了几下,将墨镜给她重新戴好,很欣赏的看着她说:“恩。这就有点文艺范儿了。”
杨可被他逗乐了,靠在他身上并肩一路向着安荃和年念的方向而去,这感觉超幸福的。
年念在湖边找了一处位置坐下,一言不发的看着湖面,看着看着就流眼泪了。安荃赶紧找纸巾,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有时候杨可觉得他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年念保姆,操劳担忧,事无巨细。
杨可说:“老公,要是他们俩能在一起,该有多好。”
年绅也小声对她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对安荃不公平。”杨可说完就觉得这句话不太妥当,又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说年念不好……”
看着她越解释越慌乱的样子,年绅搂住她说:“不要难为你自己,想什么就说什么,我明白你真实意思的。”
杨可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看着年念。
年绅拉住她的手一起去了安荃和年念身边,坐下来同样平静的看着湖问:“有没有想过一起来西宁住?”
安荃看了年绅一眼道:“怎么有这种想法的?”
年绅看似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我家隔壁那套房子好像还没卖出去。”
安荃也特别随意的就接了一句:“价格如何?”
年绅嘴角浮起的那抹笑容只被杨可看到了。
她没想到安荃会答应,真的没想到,还是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
悠闲了一天,去订好的宾馆住下之后,安荃带着年念继续出去逛,杨可脚疼,躺在床上犯懒不想出门。
年绅告诉她,安荃其实算是个富二代,家里三代单传,爷爷是个老金匠,现在爸爸开着一家珠宝公司,到了他这儿虽然看起来不学无术了,但他爸特别支持他。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正义感和警察梦,安荃乱折腾的各种昂贵仪器,基本都是他老爹赞助的。
他家里也从来没指望他赚钱,只要不作奸犯科就好,想干嘛干嘛。
听罢这些,杨可表情反而更沉重了。
“越是这样的家庭,对未来儿媳妇的要求就越高……”杨可的担心年绅自然是知道的,他摇摇头说:“你不了解安荃,他在家里就是霸王,只要他说行,那就不存在不行。”
杨可凝着眉头问:“看不出来啊,他什么都听你的。”
年绅特平静,但眼神明显自信了许多,诱惑着杨可说好听话道:“恩,这说明了什么?”
杨可想都不想的接了一句:“说明你特别自恋。”
年绅撅撅嘴,一副被打击的不行的表情道:“女人果然都具有恶魔潜质。”
杨可低下头,心里的感觉很奇怪,现在和他开玩笑好像都很自然了,这算不算一种新的突破?
在青海湖三天,年念拍了很多相片,看得出来她单反玩的很顺,人就是这样神奇,即便精神世界受了创伤,学到的技能还是一点儿都不会受影响。
安荃一直陪在年念身边,有他在,杨可轻松太多。
回西宁的路上,他们去了塔尔寺。都不是虔诚的信徒,只能看着磕长头的僧人或者民众在佛前一遍遍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那边的地板都被磨的很光亮了,他们真虔诚。”杨可望着一个身着深红僧袍赤脚的男子一直不停的跪拜,用于磕头的木板两侧地面有两道很长的痕迹,本来粗糙的石头都被磨得很光滑。
信仰,是精神世界超级强大的存在,几乎无坚不摧。
年念也一直安静看着,看了很久之后有一个位置空下来,她也过去开始跪拜,安荃想去阻止她,被年绅阻止了。
“这也是精神恢复的一种方式。”年绅说。
因为有痛苦,所以人会选择将它用不同的方式排遣出去,不是信徒,不能参透其中的精髓,并不知道长拜不起其实是在为自己赎罪,只妄想着能够不再那么痛苦,虽然自私,却也是一种方式。
“你们这里等等,我去和她说说话。”年绅说完朝着年念走去。
只剩下杨可和安荃的时候,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关系却又没好到那个程度,只能继续忍着。
“回去之后我就买房子。”安荃先开口,吓了杨可一跳,抬头看着他,他笑眯眯的看着年念说:“我挺佩服你的,听年绅说这房子是你拍板买的,来都没来过西宁就敢做这样的决定?”
杨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说:“只要和想陪伴的人在一起,在哪儿其实都一样。西宁生活挺好的,安静。”
安荃笑了,听她这么说自己放心不少,一直担心杨可会对年绅不在乎呢,毕竟是他的兄弟,他希望年绅幸福。
“所以,欢迎我来和你们做邻居么?”安荃问。
杨可有些不敢相信的使劲点头说:“那真的是太好了。”
安荃又笑:“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杨可有些疑惑,安荃很认真的看着她说:“你希望我照顾年念,我能感觉的出来。”
被他看出来了么?杨可语塞,看来安荃和年绅在一起时间这么长也不是白来的,耳融目染了太多观察人心理的能力。
“你会担心我是在可怜年念,毕竟这么多年了,即便我喜欢过她,也都已经淡漠了。”安荃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她失踪之后我快疯了,但我安慰自己,那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担忧,我们没可能在一起,她不喜欢我。但她毕竟是跟着我们一起长大的,就算是为了年绅,我也不能放弃她。”
安荃说罢看向年念,眼神突然就变的很温柔:“可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突然特别肯定自己的心,我心疼她,绝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心疼。”
“于是我懂了,能够坚持寻找她这么久,为她差点成了侦探,原因只有一个。”安荃说到这里用拳头捶了捶心口,很郑重的说:“她,是我这里的女人。”
杨可眼眶湿了。
“说来也惭愧,之前我差点就喜欢了你那个朋友。”安荃倒是诚实,耸耸肩摆摆脖子,好像想起和殷果打架时候的样子了:“男人么,素的太久也不好,看见性格有点色彩的女人难免激动。”
“那时候我都在想,要不就到这里吧,重新追一个姑娘,然后开启新的生活,一定就能平静下来了。”
“不过老天垂怜,让我找到了年念,肯定了自己的心。”
杨可惊讶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时间是消磨感情的良药,但安荃和年念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太长了,短短两年的时间怎么足矣磨去那么多记忆……
“所以你不用担心别的,我选择不是因为可怜她,也不是为了帮年绅分担,只为我自己。”安荃说着哥们一样的拍了拍杨可的肩膀说:“这世上,除了年绅,我若不心疼她,还会有哪个男人对她比我好?”
说罢,他朝着年绅和年念去了,杨可背过身,抬手擦干净了眼角的泪,再次回头,年绅已经在她面前,低头爱怜的看着她。
“没什么。”杨可笑着摇头,他也不多问,微微拥抱了她一下说:“走吧。”
寺内有很多佛龛,虔诚的藏族人会一个一个的拜过去,佛像前的功德箱上还粘着一小块一小块的酥油,有些时间很长了,有些是新鲜粘上的。
塔尔寺的酥油花特别出名,虽然说是花,其实是有很多种艺术形式的,佛像,走兽,花鸟,树木……杨可被这些工艺精湛的艺术品吸引着,尤其是酥油制成的佛像,形态逼真,色彩斑斓。
在他们前面一些的位置,有一个背着小孩子的藏族女人一边磕头一边粘着小块酥油,她身边还跟着三个年龄不同的孩子,许是身后的孩子没绑好,她又一次虔诚下拜的时候,孩子从身上滑了下去,撞在了佛龛脚上,大哭起来。
女子赶忙去抱孩子,本来没什么,杨可他们要经过她身边继续向前走,谁也没有注意到年念一直盯着那个大哭的孩子,到了藏族女人身边,她突然抓住安荃的手臂,捏的他疼的呼出声,三人同时看向她,才察觉出她不正常。
安荃要带着她快点走开,可她不肯动,嘴皮哆嗦的小声喃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朝那女人伸出手。
安荃拖住她,年绅也赶紧护了过去,年念被挡住后突然就发疯的大叫了一声:“我的孩子!”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将本来在哭的小孩子都吓住了,那个藏族女人惊恐的看着年念,抱着孩子起身快步离开,年念发疯了一样的要扑过去,但被两个大男人拦着没办法动。
她还想喊,年绅不得不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她挣扎着停不下来,像是被困住的动物,剧烈扭动着身体,直到被从佛堂架出来,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分不清人的抓着安荃,还在不停念叨着孩子。
杨可知道,她是想起什么来了。虽然可能只是一瞬间的记忆,但就像年绅说的,越来越接近那个痛苦的爆点了,也许不止一个,毕竟她失去过两次孩子。
那个藏族女人也被保安拦下来了,毕竟涉及孩子的问题,热心人都不愿意马虎,年绅和安荃对保安解释了半天,他才勉强相信是年念精神不太正常,放那个女人离开了。
带着她离开寺庙,回到车上之后,杨可和年绅将年念护在中间,一起坐在车子后座上,她又怕又气,脸色发青,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杨可试图将她紧攥着的手指掰开,可用了很大力气都无济于事,她浑身的肌肉都僵直了。
安荃车开的很快,一路奔回家,年念吃不进去药,牙齿咬合太紧,杨可只能将药用水化了,顺着嘴角帮她一点点往里面灌。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年念才终于睡了。
安荃脱力的坐在地上,气馁的说不出话。年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孩子总会找到的,你不要这样。”
安荃恶狠狠的说:“这帮天杀的混蛋,有朝一日真的让我抓住,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年绅纠正他说:“自有法律制裁。”
“混蛋!枪毙他们都是便宜了!就该割了他们的肉,砍了他们的手脚!然后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安荃咬牙切齿,年绅抓着他的手,很平静的说:“安静下来,我不想对你也用药。”
“王八蛋!”安荃推开年绅,有些失控的抓着年绅的衣领子,吓坏了杨可,他一阵狂摇年绅,眼睛通红的大声吼道:“她是你妹妹!你就不心疼!每次都这么淡定,淡定给谁看!”
“安荃,你放手,你冷静一些,放手……”杨可扑过去阻止安荃,他手捏的太紧,年绅衣领的扣子都崩掉了。
年绅任由安荃这样扯着自己,悲哀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解释。安荃需要发泄的出口,如果这个出口此时是他,那他就让他发泄一顿好了。
“啊……”安荃一声叫,一下子松开了手,捂着手背愤怒的看着杨可,她居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年绅赶紧将杨可护在身后,生怕安荃的愤怒转嫁。而被这么一咬,安荃这会儿也清醒多了,转身剧烈呼吸着,呼吸频率越来越正常,气似乎也慢慢消了。
“对不起。”安荃的声音有些哽,带着颤音的说:“我只是压力太大了,恨,却不知道该恨谁。”
年绅并不生气,拍拍安荃的肩膀说:“休息一下吧。”
他说罢面色苍白的拉着杨可出去了。
回到大卧室,年绅没走几步就跪在了地上,手按着心口的位置,杨可赶紧帮他找药,最近他身体调理的一直很好,魁米所说的那种药性排斥从来没有出现过,可现在……
年绅推开杨可送过来药性强的那种药,吃力的对她说:“拿另外一种。”
杨可不得不将用来减药的那种药递给他,这种时候,只有那种强药性的才能让他最快平静下来,可他宁愿自己受着痛苦,也不想对那个药继续有依赖。
“把门关上。”年绅很小声的说,杨可照做后他坐在地上,靠着床,闭着眼睛呼吸很重。杨可很怕,坐在他身边靠着他,心疼的忍不住哭了。
“别压着,好不好?难过就告诉我,痛苦就告诉我,委屈就告诉我,都告诉我,好不好……”杨可抱着年绅说,他长叹一口气,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应了一句恩。
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坐着睡着了,梦里好累,又是之前就梦到过的那个午夜,空气弥漫着浓郁的酒气,父亲眼睛通红的半趴在桌子上,带着自责和难过的说,她不是你妈妈的女儿。
是我的错,我的罪过。
之后画面转到了塔尔寺,年念的歇斯底里和当初母亲相同的样子重合在一起。然后是安荃的质问,问他怎么能这般冷静,问他难道是不恨的么!
他恨,并且不像安荃那样不知道恨谁。他很清楚,他恨自己,恨自己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不管是年念,还是杨可。
再次见到杨可,他在心中信誓旦旦的说他会好好保护她,可还是让她中了叶一的催眠。再次见到年念,他再也不敢这样信誓旦旦,只在生活中竭尽全力的小心呵护,还是阻止不了已经在她脑海中产生的伤痛对她的反噬。
他只能看着,无能为力的看着。
醒来的时候,泪流满面。
杨可靠在他身边睡了,他的眼泪沾湿了她鬓角的头发,他轻轻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床头柜上的一堆药瓶,突然就觉得,自己当真不是一般的废。
杨可已经很多次挡在他面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都快成为她的习惯。他堂堂七尺男儿,要一个弱小女子挡在面前,次数真的有些太多了。
从床头柜最下层抽屉里拿出已经打印好的那本心得,年绅又大致粗略的翻过之后,将它全部扯碎了。
叶一说的对,催眠是靠领悟的,他已经被带进了催眠之门,就必须依靠自己变的更加强大,再也不是被动的接受,也不是盲目的等待,更不是怯懦的逃避。
为了保护,他必须变的强大。
安荃买了房子,还是当时卖给杨可房子的销售,她特别激动的忙前忙后办手续,还赠送了杨可和安荃一堆数目可观的超市购物券。
拿到钥匙第一天,安荃就找人把两家门口花园中间的栅栏给拆了。用他的话说,一家人当然要进一家门,要不是楼板拆了有安全隐患,他恨不得把两套房子之间的墙都给推了。
小区住进来的人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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