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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自流年,爱在永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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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在回家前生活在重庆时的一些生活用品和书籍,决定留在家里不走的时候打电话给那边的同事,将东西快递到小情那里。
  蓝色将东西全都倒出来,将东西进行归类,已经看过的不会再看的却又舍不得丢掉的书籍和谍片被存放在柜子的最里面,还没看过的和看到一半的书安放在床头柜子上。该扔的扔,可是,有些东西明明没有用处却还是不愿丢弃,思考了很久不是决定留下。
  像那印度麻的丝巾,买的时候喜欢这瑰丽的颜色,买回来却发现自己并不适合;还有当时和朋友在小店淘宝时买来的军用手表,现在已经不会走了,将时间停止在凌晨三点;还有去旅行时为了防身而买来的瑞士军刀,其实从来也不敢使用。。。。。。还有已经用坏了的相机。
  整理某些物件的时候总能带动很多回忆,她对小情说,她觉得自己像在老去,她总是喜欢回忆,留下旧的东西,怀念逝去的人。
  第二天一早,她给电信打电话,和他们约好三天后来接宽带,再出门去了趟超市,给父亲买了生活必须品。然后回家,试着给父亲煲一锅山药红枣粥。
  装在保温杯里,揣着小小的喜悦,她觉得父亲喜欢这样的女儿,她进了住院部,在父亲的病房外意外地看到踌躇在外的母亲。
  


☆、你还爱他么

  母亲并不愿意进病房,拉着蓝色问了父亲的病情病况,以及手术的安排时间,在住院部的楼下,她和母亲并且行走在林荫小道上。
  母亲的眼里有淡淡的落寞,她说,“蓝色,妈妈知道你一直过得不快乐,你不要恨我也不要恨你爸爸!”
  蓝色握着母亲的手,她淡淡地,又像是执拗地想要控求某个答案:“妈妈,你还爱爸爸么?”
  长大后她曾想过父母的离异是不是曾经的过于相爱而导致的,年幼时,她记得父母在激烈地争吵过后也曾紧紧拥吻;她记得母亲在父亲出差开会时,在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候在门前树下等待父亲的归来;她还记得,母亲的头痛病犯的时候,父亲整夜整夜地给她揉搓按摩,连夜背她去医院。。。。。。
  “蓝色,”母亲的眼里溶溶的泪光,“如今你长大了,妈妈可以告诉你,曾经是那样的爱着你的爸爸,因为太爱他,对他的要求才多,才容不得他有半点的不完美,让他做自己心目中的丈夫;对他而言也是一样,他渴望一个能欣赏他肯定他的妻子,而我,挑战了他的自尊,让他没有了自信。”
  “妈妈,我想。。。。。。”蓝色咽回了余下的话,原本她想说,我想你们能和好,能重新开始,却知道,此时此刻,说这样的话已是不实际,不可能了。
  “时间让我们有了隔阂,蓝色,对不起,我和你爸爸回不去了的。”
  她笑着流下了泪,对母亲说:“只要你们都觉得幸福就好,不管怎样的决定都好。”
  那一刻,蓝色才觉得自己长大了,才学会了放下;一直以来她是如此纠结,她一直觉得父母在亏欠他们兄妹,她理想中的家园,他一直希望父母可以给予。
  “好好地照顾你爸爸,手术那天妈妈再过来看他。”
  ……………………………………
  亲们;此文今天上架;闲会好好更;只是为求质量;速度也许不会太快
  希望亲们谅解


☆、父亲的病情

  她看着母亲走出医院大门,才折回住院部,父亲刚刚做回B超,在蓝天的陪同下,回到病房,蓝色给父亲盛了山药红枣粥,父亲笑得很幸福。
  在父亲休息的时候,蓝色和蓝天出了病房,蓝天的表情已不似先前这般轻松,蓝色的心微微的有痛划过。
  “哥,难道?”
  “昨晚医生已和我说了,让我们有心里准备,爸爸的情况不乐观,手术不一定能成功,到时,爸爸也许只有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
  “不,哥,我不要!”
  眼泪没有意识的流,她拼命地擦,她就是觉得心在疼,很疼,痛失的亲情,她想弥补,她回来了,是有心地想要弥补。她辞去了工作,她安心地收拾的心情收拾着物品,她想要留在父母的身边,即使他们不能在一起,她也会留下。
  “哥呵,如果这样,我要怎么办?”
  “蓝色,不许哭,坚强点,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
  “哥,哥,哥。。。。。。”
  蓝天搂着蓝色,蓝色伏在他的肩膀之上,她说,“哥,我怕我承受不了!”
  蓝天将她搂得紧紧,他说,“蓝色,你要从内心里面真正地坚强起来,你一直都这么脆弱,你要我怎么办好?”
  只有他知道她的脆弱,夏天的夜里,父母因争吵过后各自负气离开了家门,小小的她困到不行,依在他的怀里,她说,“哥,我想睡觉,可我想看到爸爸妈妈能一起回来。”
  夏天的夜是闷热的,躺在自家的小阳台,月光是冷冷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脸上还挂着泪便已睡去,蓝天抱着她让她睡在自己的身旁。
  她不自觉地挨着蓝天;她迷迷糊糊之中发出的呓语,让蓝天痛了很多年,她说,“哥,我只有你了,你不要不要我。”
  十七岁的少年在月光下潸然泪下,他拍着她的肩,他说,“蓝色,不怕,有哥呢。”
  


☆、任何时候都还有哥

  可是,他陪着她的日子并不多,那年夏天之后他便上了高中,寄了宿,留在家里面对父母的战争从此便只有她一人。
  而那个时候唯一能带给她心灵慰藉的就是秦易,同样的年龄,上同个学校,秦易的父母却舍不得儿子寄宿,放学回家后,秦易总骑着自行车在蓝色的学校门口等她,然后让蓝色坐在后面,带着蓝色回家。
  于是,蓝天不在的日子,秦易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保护神,因为秦易,她不再孤僻自闭,周末的时候,蓝天回家,三人同行。他看到她穿着蓝衣白裙,系着清爽的马尾,穿梭在稻谷金黄的田野,有了银铃的笑声。
  她说,“哥,你和秦易以后要永永远远陪着我,不能娶媳妇!”
  那个时候,秦易还是一位阳光般的少年,他在彩霞弥漫的金秋傍晚,对仰躺在乡间田野的蓝色说,“蓝色,等你长大后我来娶你做媳妇,我就不会娶别人了。”
  那一刻,蓝天追着他暴打,他捡起一块大石头,追到蓝色听不到的樟树下,“秦易,你要敢在蓝色还没考上大学之前对她的脑筋,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没有秦易的人生,将她的阳光全盘收回,蓝色知道她的寂寥,他想带着她在身边照顾,她却以坚强的姿态告诉他,“哥,我还是会觉得孤单,但我过得很好。”
  在网上他看到她的文章在发表,给知名网站做摄影编辑,给地理杂志拍照,走很多很多的路。字里行间仍是难掩的落寞和消极,对爱情,对婚姻,并没有明确的打算。
  直到父亲的体检报告出来,他在网上给她留言,让她回家看看父亲,她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刚从大理回来,她马上回家。
  回来后,他看到了她眼中对家的留恋,对爱的渴求;而父亲,父亲很有可能会在不久之后离他们而去。
  蓝天说,“蓝色,还有哥,任何时候都还有哥。。。。。。”


☆、买衣服

  她说,“哥,我一直追逐的为何总在刚刚触碰的时候失去?我想我不敢再争取了,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蓝天将妹妹紧紧拥抱,她让他觉得很挫败,很忧伤,他说,“蓝色,哥永远不会不管你!”
  傍晚时候小情和秦易都过来医院陪父亲,因为还没到手术,父亲执意不让他们在医院陪夜,八点半,医院便禁止探病,四个人出了医院。
  秦易载着他们在流光闪烁的都市里穿行,心情沉重,气氛凝重,车子停靠在繁华的市中心,蓝色情不自禁走向灯火通明的银泰商场。
  她走向男装专柜,给父亲买三千多块钱一件的鄂尔多斯羊毛衫,高档的保暖内衣,精品棉袜,她觉得父亲这一辈子没穿过高档的衣服。在付款的时候发现没带那么多现金,秦易和蓝天争着付钱都被蓝色制止:“我刷卡,你们不要和我抢!”
  抚摸着藏青色的羊绒衫,泪滴在上面,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这样做,而要在失去的最后时刻只能用这种方式去弥补,却是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父亲的手术在五天这后进行,母亲也来了,蓝色站在手术室外,一直双手合十,手术很快结束的时候,都已料到不会是好的结果。医生出来便给他们判了死刑,癌细胞已扩散全身,告诉他们,不管花多少钱也没用。
  父亲仍处在麻醉当中,还没被推出,秦易和蓝天和主治医生去了办公室,蓝色被小情搀扶着,和母亲相拥而泣。
  她所能忆起的都是父亲温和慈祥,儿时,他教她怎么写好自己的名字,在院前的桂花树下,她在落满桂花粒的课本前打磕睡,他罚她抄写《长恨歌》。
  于是,她早早地便能背出整首的《长恨歌》,以及自己熟知的《唐诗三百首》也是在他这样恩威并济的教导下才出来的成绩。
  ……………………………
  某闲欢迎亲们的评论
  今天上架有点匆促;临时决定的;
  出现了错字抱歉;过几天会回来修改


☆、父亲走了

  生命呵,所能承载的痛还有多少,蓝色看着从手术室里推出的父亲,却仍处在麻醉当中,她推着他进了电梯,回到病房。她抚着他老去的脸,病后更显嶙峋的颧骨,冰凉的,她又去握着他的手和脚,仍是冰凉的,她坐在床沿,用力地给搓着手脚。
  她低低的呼唤:“爸爸,爸爸。。。。。。”
  除了这样的呼喊,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父亲在这一年的腊月离开,生前为他买的羊绒衫他一直不肯穿,他说,“蓝色,要不留给爸爸走的时候才穿。”
  她听得这话后忍不住地哭,她拗不过他,所以一直没穿,直到死后给他穿上。殡仪馆的车子压着厚厚的积雪,凛冽的寒风,如此悲怆的心情,带着父亲离去,那是在后来的日子里蓝色弃置不掉的梦魇。
  她看着他穿着自己为他买的高级羊绒衫,神色安详地被推进烈火焚烧的炉子,出来时,一个人,一条生命仅存一具骨骼;骨骼被戴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压碎,发出心碎的声音,变成粉末,装进骨灰盒。
  蓝色默默的说道:“爸爸,你的离去带走了我对生命的希望,我好似真的真的没了根,失去了依靠!”
  这个冬天她寄居在自己家里,蓝天回到了上海,身边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说是暖冬,可蓝色觉得这个冬天好冷,冷得她想要找个温暖的地方将自己包围。
  她在网上发求职信,邮寄简历,很快就有了回应,有时尚杂志邀请她做摄影编辑,她却拒绝了。待遇还算丰厚,比起时尚杂志,她更倾向于为旅游杂志和地理杂志拍照,她还是喜欢有行走的时间和空间。
  只是与以往不同,这里,被定为自己的家,不管走多远,她还是会回来。亲朋好友在这,母亲在这,其实,父亲也在。。。。。。
  冬天的傍晚,只剩最后一缕霞光,几天不曾出门的她想出去走走,走向繁华喧嚣的市中心去,她想感受生活的真实和饱满。


☆、吃甜食

  内心寂寥,她想抓紧自己,从中山东路到中山西路,走向霓虹璀璨的世俗,其实世俗生活世俗的人群是能给人带来真实直接的世态景象。蓝色停伫在灯火明亮,装饰温暖的西饼屋前,烤面包的香味诱惑着她,她喜欢坐在装饰温馨,开放着暖气,有温热的食物味道的地方,在灯光下吃甜食。
  她给自己点了黑森林蛋糕,蓝莓奶酪蛋糕,意大利提拉米苏,香草布丁,咖啡奶昔……胃里传来饱胀感,心里却仍是觉得忧伤,她拼命地将食物送进嘴里。她觉得自己都是如此,吃很多的东西,能让自己不觉得孤独,不觉得寒冷。
  将吃不完的东西打包带走,另外又点了几款甜点,走在广场上看小孩在嬉笑,看情侣在座椅下拥吻,看如流光一般的霓虹闪过自己略带忧郁的脸颊。
  走到脚疼,发麻,打了车回家,看窗外有烟花在绽放,上升之后倾其所有,只为最美的一刻,刹那芳华,如流星划过,稍纵即逝;像人情,像生命,像过往的每时每刻,看到时短暂,想起是却又不复存在。
  她看着秦易在楼下等她,靠在墙上,抽着烟,看到她时扔了烟蒂,怔怔地等着她的靠近。她知道他找过自己,一直在楼下,她拒绝很多人靠近,甚至连小情她也不曾见过很久。
  冬天的夜,很冷,风吹得脸上的肌肤生疼,秦易看着她只穿单薄的衣服,手里提着一盒甜食,这样茫然不知所措地走着。
  “蓝色……”那一刹,他想为她流泪。
  他知道她沉浸在丧父的痛苦之中,她的心在飘摇,她的身体马上就要倒下,他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她的泪滴在他的肩上。
  她低低地说,“秦易,我想爸爸……我心里难受,我到现在都还不能相信,我已经失去他了!”
  很多个夜里,她梦见父亲,他像是从不曾离去过,对着她笑,他在梦里对她说,“蓝色,爸爸买了你爱吃的海鲜。”


☆、我会离不开你的

  “蓝色……”秦易抱着在寒夜里颤抖的身子,就像是地上卷起的一枚树叶,他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随风而去,“回家去,外面太冷!”
  他牵着她被冻得像冰块一样的手,和她一起上楼,开了门,一阵漆黑夹带着袭人的孤独,蓝色迅速地打开灯。
  秦易环视整个客厅,原本就是冷色调的装饰,因为没有心情蓝色并没有为自己购置多少东西,家里显得空荡荡的,所以,更是让人觉得寒冷。厨房里有吃了一半没倒掉的方便面,上面飘浮着凝结成白块的油花,旁边放着几块土司,一看就是放了好几天的。
  “你就吃这些?”秦易心疼着她,却懊恼着她这邋遢的生活习惯,为她在衣橱里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给她套上,“走,我们出去吃饭。”
  “我刚刚吃过蛋糕了。”
  秦易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的一言一行揪得生疼,他什么都没说紧紧地拥着她,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发际,“再去吃点好的,让我的心里好受一些。”
  她由着他搂着出了门,关上门,走在楼下,想为她抵挡寒冷,他将她搂得更紧,她忽然停下脚步,扑进秦易的怀里。
  她说,“秦易,这个时候你不要靠近我,不要对我太好,我怕我会依赖上你,我怕自己会离不开你!”
  她在他怀里呜咽,接着放声的哭,他叹着气,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说不了,只是由着她发泄。自己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这样的卑鄙,知道她此刻需要自己,于是,他来了,他来趁虚而入了!
  哭了很久,蓝色抬起头,他为她擦去脸上的泪,说,“蓝色,不哭了……”
  “我又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嗯?”
  她点头,被他推进车里,她对他说,“秦易,我想吃辣,很辣很辣的那种。”
  


☆、我不想回家

  他笑了,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对她说,“不管你想要吃什么我都满足你,都能为你办到!”
  在湘菜馆,她点了香辣鸭头,剁椒鱼头,过桥豆腐,水煮肉片,酸辣鸡丁……有很多人问过她,为什么这么能吃。她总是微笑,她说,食物能带给她人所不能给予的欢愉,她的好吃是有名的。
  他笑着看她吃,这样的放开大吃,在他面前一点也不做作,他应酬在外时看着那些女孩像食鸡食一样的吃饭方式很是难以理解。他就喜欢她的随性,任何时候都是自我的,不带矫情的,还是如小的时候一般,对自己无所提防。
  “你为什么不吃,总是看着我吃?”
  “我就喜欢看着你吃,看你吃着香,我就觉得很开心!”
  吃完饭已是凌晨一点,她洗了手,对他说,“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了!”
  他因她的话神情有片刻的停滞,他不愿意时间这样匆匆流逝,总让他觉得心慌,就像曾经的过往,匆匆太匆匆了。
  为她穿好羽绒服,出了湘菜馆,城市的凌晨并不清冷,仍是流光闪烁,人流车流在忙碌穿梭,有孩子过来卖花,拉着秦易的衣角不放。
  “要么?”他一本正经地问蓝色。
  蓝色低着头,笑语:“就当给帮忙这孩子,那么晚了挺可怜的,你买了吧。”
  一百块钱买了孩子手里所有的花,有的已经蔫了,蓝色笑着接过花,“这好像是你第一次送花给我哦。”
  “不止啊,因为你喜欢栀子花,我可为你翻了好多次墙去邻居张伯伯家偷花,这些算不算啊?”
  “这个怎么能算啊?”
  “那我以后多送送?可以么?”
  她对他的一语双关置之不理,从车上下来,临近家门,他抱着她,“蓝色,我不想回家!”
  她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我也不想回家!”
  这一句话差一点冲口而出。
  


☆、当年你不应该放弃我

  “晚上,让我留下好么?”
  “秦易,不好,你回去!”她发现自己的内心并不坚定,清冷孤寂的房间里她渴望有人气,有一具坚强温暖的胸膛供自己依靠。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想陪陪你!”
  她并不坚定的意志被摧垮,秦易上了楼,反客为主,他给她清理厨房,倒掉吃剩的残茶剩饭,给她烧了水,泡了一杯红茶。
  “吃了那么辣的东西,对胃不好,喝一杯红茶。”
  她接过泡在玻璃杯内的红茶,看着他的背影,他正在洗碗……蓦然地想要流泪,如果他当年不曾离开自己,他和她是不是正有着一个温暖幸福的小家?
  其实,关于他当年的背叛,她是刚刚在不久前才知道,是蓝天告诉了她整件事情的原委,自己当年负气而走,一走就是五年,并没有给过他解释的机会。身边的朋友知道这是她心口的一道伤,没人敢去触碰,再说,这些年,她越发的自闭,很少愿意与人谈心。
  他曾说,这五年的生活是当年背叛她的报应,他,过得不幸福么?
  “秦易,”心里轻轻地抽搐,喉咙间一阵酸涩,情不自禁地靠在他的身后,“当年,你不应该放弃我的!”
  他洗碗的手停止,这哀怨的声音像利器划过心尖,她,是在埋怨么自己么?
  “蓝色呵!”他转过身,将她紧紧地抱着,“可是世界没有后悔药,时光无法倒回,我失去了选择的资格和权力!”
  他吻了她,难以自持的,期待已久的……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灯光昏暗,刚刚打开通风的窗户有冷风吹进,窗帘被时快时缓的吹起。
  她在他怀里瑟缩,他放开他,“冷了?”
  她点点头,他过去关窗,回过身的时候发现她在流泪,她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笑着跟他解释,“对不起,我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流泪,总是这样。”
  


☆、以后别来找我了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抚着她的背,她卷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胸膛,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蓝色,我希望时光可以停留,要么是在此刻,要么是在五年前,我带着你奔在田野上,看着繁星坠下。”
  “你也在怀念以前么?你也是像我一样地在怀念以前么?”
  “蓝色你是我的永远,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牵挂!”
  窗户已经关上,窗帘没有拉上,屋内灯光熄灭,他和她一直相拥着到窗外有微弱的光亮升起,天空从墨色到深灰,窗外有隐隐隐约约的楼层嵌在沉寂的空中。
  蓝色经常这样无眠到天亮,看时间从黑夜到光亮,觉得人生也是如此周而复始,不停循环,忘记了起点,又看不到终点。
  今天,他在身边,他以温暖着她的姿势抱着她,她的伤口潜伏,觉得拥有了短暂的幸福,没有想过把握,只想,可以有过这一刻。可以告诉自己,也曾经拥有过。
  深灰色的光亮再递进为带着光亮的浅白,她看着他的脸,仍是英俊的,让她怀念和留恋的,她修长的手指抚过他新长出来的胡子。
  轻微的刺痛感,真实又直接,令人清醒。他闭着眼,她知道他没睡着。
  她说,“秦易,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一个人能过得好!你放心了,你也和她……好好过!”
  她看到他眼角有液体溢出,心里疼痛……还是相爱又能怎样?一个为他毁了容,为他残了疾的妻子,怎么可以要求他回头。
  无奈么?是的,她和他都无奈,曾经爱得理所当然,爱得光明正大;这一刻,她却感觉到自己在蚕食着别人的婚姻,觉得自己成了小偷……她要不起他,不是么?
  所以,她劝他走,劝他不要回头留恋,她的心,她曾经冰封了的心正被他一点一滴的焐热,融化。她怕,在彻底解开的时候,她会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地再次将他抓紧。


☆、病了

  她不是每一刻都能自省,当被孤独再袭,当他张开双臂,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奋不顾身地扑进他的怀里。
  他闭着眼无语,她轻轻地说道:“求你了!秦易!”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良久之后才沙哑地挤出一个字,“好!”
  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人,连同手脚都在抽搐,原来,原来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原来自己只是在口是心非,装模作样……
  秦易缓缓地起身,替她拭去泪,还是忍不住吻了她。带着最后离去的,告别的一吻,是深深地,长久地,撕心裂肺地,不愿分开的……
  “蓝色呵,好好过,不要让我牵挂,我……我爱你,一直都是!”
  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想要抓住不敢抓,想要放下放不下,蓝色弯下身子呜咽,很痛,不仅仅是心痛。头也痛,胃也痛,全身都痛!
  这个冬天蓝色病了,得了重感冒,很久都好不了,喉咙火烧一般,连呼吸时都能感觉到疼痛,烧得火眼金睛,糊里糊涂。
  想上医院却起不来,拿起手机给小情打电话,“小情,带我上医院吧……”
  小情火急火燎地赶来,十分钟后门铃被她按得就像警笛在深夜里呼啸,蓝色摇晃着身子跑出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一脸担忧的小情,心里一宽,整个人一软,就倒地了。
  醒来时觉得自己好像在医院,右侧上方持着吊瓶,周围一片白色,浓烈的酒精味充斥着鼻子,有过一刹那的恍惚,以为又回到了陪着父亲住院的那些日子。
  她想念他!想到至亲的离去是永远,再无可能相见,泪水忍不住滑下,“爸爸,你将仅有的温暖也带走了,这个冬天太冷了……”
  “蓝色,醒了?”
  有男人的温润的笑意出现在自己面前,像极了病房外面暖暖的午后阳光,心头阴冷的阴霾被驱逐。
  


☆、我会给你电话的

  “怎么是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啊?”
  李树南牵动着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昨晚小情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倒了,给了我地址,我们一起送你来的医院。”
  心里在埋怨小情去麻烦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虽然,他一直表示对自己有好感,但,她一直不曾给他机会靠近。
  “给你添麻烦了!”
  他仍是好脾气地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这是不是表示你在刻意地和我保持距离?”
  “呃,不是,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说谢谢好了,等下你还得麻烦我送你回家的。”他原来也不缺乏幽默感。
  “是啊,是应该谢谢你的!”一笑才觉得嘴唇干裂。
  “想喝水么?”
  “嗯。”蓝色点头,她真得很渴,想喝水。
  极具绅士风度地扶起蓝色,喂她喝水,直到挂好点滴,带着她离开,在车上他说,“很抱歉我昨晚才听说了你父亲去世的事情,之前有一直想找你,可是你一直不愿给我电话,我不敢太过一厢情愿的靠近你,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出现在我的咖啡屋,我一直在等你的。”
  她虚弱地叹气,秦易的身影闪过脑海,“对不起,我……也许并不适合你,我想我会让你失望的。”
  车子驶入蓝色住的小区,一个转弯,在停车场刹了车,转过头,和询地笑语,“我们可以先做朋友的,我不介意再等上一段日子。”
  蓝色打开车门,耸了耸肩说道:“谢谢了!”
  “我知道你不会请我上去坐坐的。”
  “这……”蓝色面露难色,她不善伪装,但也不善拒绝。
  “不为难你了!”他笑着发动了车子,调了头以后,摇下车窗,对蓝色说道,“注意身体,你的电话号码,我昨晚偷偷取来了,我会给你电话的!”
  


☆、过年了

  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之内,身体觉得疲倦,心却觉得累,她不想思考感情问题,无力地走回家。打开电脑,邮箱里有某知名报刊愿意高薪聘请她为他们拍摄照片,约好面谈,蓝色给了回复。
  时近年关,浓浓的年味笼罩着她内心的悲怆,她觉得总是害怕过年。今年,人虽回了家,但却没了父亲,而蓝天做为一个著名律师在过年的时候,被单位派往国外处理一件跨国案件,所以,这个年她很有可能还是一个人过。
  母亲打来电话,要蓝色过她那边过年,内心向往团圆和温暖,她在电话里答应了母亲,关于继父,她只见过两次面,印象里是个话不多的比较务实的一个人。
  除夕那天,她接到秦易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他的担忧,“这个年怎么过?在哪里过?”
  他这样一问,蓝色立马潸然泪下,她知道,他了解自己内心的痛楚与恐慌,他明白自己当下不知何去何从的心情。
  “秦易,我去妈妈那里过年,你别担心我!”
  电话那一端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一声叹息,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蓝色对着手机开始失声痛哭,放开一切的痛哭。控制不住,就是想要这样的痛哭一场。
  李树南和小情也相继打来电话,那时她刚好快到母亲的家里,便匆匆收线。
  一百多坪的家装修简洁,配上暖色软装,加上一屋子暖融的人群,有小孩正绕着玻璃茶几在嬉笑,她在母亲的引领下走到这些人的面前。
  那是继父那边两个女儿领着丈夫孩子来过年,蓝色的出现让他们的原本融洽欢愉的气氛有了微妙的改变,他们很是客套和礼貌的站起来和蓝色打招呼。
  敏感地感觉到一顿原本其乐融融的年夜饭因自己的存在而变得局促尴尬,母亲更是小心地周旋在两方子女之间,继父对她的客气总过于生分,还带着丝丝无奈。


☆、不要觉着孤单

  喝了一杯茶以后,告别了他们,母亲送到楼下,泪光涟漪,她给蓝色围着羊毛围巾,说道:“对不起,妈妈知道你一个人好孤单!”
  鼻尖微酸,此起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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