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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语谈仙(文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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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战争果然是一件坏事,无论何时,无论针对何人。”

“其实我想方兄更想说,修士的战争波及到凡尘中人,才是最为令人愤怒的事。”

“不光如此,愤怒的事情有很多,真正发起战争的人,那些为了所谓的利益而不顾世间苍生的人,才是值得我们愤怒的人。”

方枫和高铭此刻渐渐远离混元山,向着远方日落之地飞去。

入黄昏,夜降至。

仿若此时的天地更为悲壮,暮色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离愁存在于空气中,

“大概明日日出便可到达距离最近的一处营地,那里是离炎盟的存在,想必到那时就要与方兄分别。”

“多日里,劳烦高兄为方某解惑。”

“高某尚还有感谢方兄!不过等到了那里时,还望方兄能够谨记自己所到此地的责任。”

“方某怎会忘记,我身后还有道云门,我即便不为道云门可是身在此地,看到了这般景象,方某也会尽全力驱逐邪修!”

“如此甚好!”

说话间二人便将灵气注入没人的足下仙器内,不多时,透着天边初生的朝阳,一座座颇为壮阔巍峨的山脉映入方枫眼前,其上古树参天,怪石林立。

待方枫来到山峦前,更是觉得此地山石如同远古荒兽醉卧此尘世,可是即便是修士在观望此山岳时,亦会觉得甚是震撼心神。

“这里倒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方枫面露敬色的看着眼前壮丽山脉,似是回忆起年幼时家后面的那座神秘的山脉。

“却是如此,此地便是坞禾界域主所在的山峦,此地原本属于禾谷宗,可是域主在战役初期时便被震州邪修中的大能击的重伤,在回来的路上更是被震州修士再次阻击,最终陨落。”

“域主是何修为?”

“元婴高阶。”

“就连这样的大修士都陨落,那么这场所谓的战争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方兄切莫忘记,即便一个人在强大,但是在面对源源不断的对手时,终有一天会倒下,就如同蝼蚁亦是可以将大象吞噬。”

听道高铭这般说辞,方枫不仅心中想到,难道自己就是那个蝼蚁吗?想来甚是可笑,自己是凡人时,修士言其乃为蝼蚁,修为低下时,高阶修士言其蝼蚁,可这世间大道上,又有几人能够不会被称之为蝼蚁,就如同在头顶这片苍穹之下,谁不是蝼蚁?可是苍穹的上面呢?

“确实如此,是方某不曾想到。”

待方枫和高铭来到离炎盟近前时,因为恰好看到离真宗内的修士,离真宗内的修士又是大都认识高铭,所以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谈,便将二人放入这暂时的营地之内。

离炎盟此时正是在经过最初的大战役后的缓和时期,正是双方休养生息的日子,所以方枫的到来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原因无它,方枫不过是代表这一边境小宗门的修士,想来此地有甚多大宗门的修士亦是在浴血奋战,何况这般修士,多如牛毛般。

“方道友,此番便要告辞,你何时要随着谁一同出征,想必要等三五日才可以下来,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联系道友,这便是道友暂时居住的地方。”说话间高铭又是给予方枫一枚玉简,其上赫然写有一个离字。

“这个方兄先收下,到时候联系方兄得则是通过此物。”

“方某醒得,多谢高道友!”

高铭说完后,竟然换下和蔼面容,面露珍重的望着方枫说道:“肖师兄一事,多谢。”

“高道友勿要再提,我没有能够救下肖道友,已然使得我日夜心中悔恨。”

“不必在多言了,我了解师兄的性格,好了,告辞!”

“告辞!”

好男儿间没有过多言辞,何况来到了战场之上,望着眼前高铭渐渐远离,方枫回到屋舍内,此间屋舍相对而言较为狭小,仅能居住一人,可是在如此战乱的时候还能够有一间单独的屋舍,已然是很困难的事了。

战争,不同于当日天云宗之乱,那毕竟是两个宗门间的事情,可是此时却是两个州的事情,所牵扯的人,牵扯的地方,所牵扯的利益,太多太多。

可是无论如何,战争终究不过是大人物之间的一场对弈,一场属于大人物之间的游戏,所以说白了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方枫心中如是想到。

方枫不知为何心中甚是烦乱,于是便没有进入到屋舍内歇息,而是换上了一身离炎盟的火红衣衫后,将显示身份古令佩戴腰间后,便缓步向着屋舍外走去。

禾谷宗,却是称得上天堑之地,此地极为不凡,并且有着浓郁的灵脉深埋于山峦间,方枫外出不经意间便可以感受到数股极为强悍的气息时而笼罩在山峦,时而划过自己身旁。

第一百三十三章 白骨如山岳

第一百三十三章白骨如山岳

方枫由禾谷宗内出来后,没有去远处,而是闲散漫步般向着四周走去,不多时便来到禾谷宗的后山,即便在如此紧张时刻,连绵的山脉中仍旧有着一两处较为幽静的地方,这里便是这样的地方。

方枫看到眼前有着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古树,古树有数十丈高大,朦胧中借着光亮可以看到其内好似有着什么白色之地,方枫却是不甚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散步,消去心中烦躁情绪,可是正待其准备进入眼前的墨竹林时,却是其身前陡然间出现一个身穿道服背负仙剑的可爱侍童,此侍童看到方枫想要进入墨竹林,当即上前用其稚嫩的声音疑问道:“先生请留步,敢问先生可有手谕?”

“哦?什么手谕?”

“大先生手谕!”

“没有。”

负剑侍童闻言便出言奉劝道:“大先生说过这里不让外人来,此地为本门禁地,所以先生请留步!”

“哦?方某不知,原来此地竟是宗中禁地,抱歉。”

每个宗门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方枫亦是无意打扰,只是自己随便闲走来到此处罢了,因而在听到此地乃为禁地时,便欲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墨竹林前,竟是无由来的刮起一阵阴风。待阴风吹袭过后,负剑侍童竟是面色一变,望着方枫说道:“大先生说,既然先生既然有缘于此,那么便请随意。”

方枫闻言却是一挑眉毛,心中暗道,既然如此,那么便去里边去探寻一番又如何。因为此地乃是离炎盟内的重地,其内定然不会有人敢私自争斗害人性命,故而在闻言后,方枫爽朗一笑,便径直向着其内走去。

在方枫向里走时,一旁的负剑侍童亦是连忙亦步亦趋的跟着方枫向里走去。

穿过墨色竹林后,便来到古树参天之地,此地的树木可有数十丈高大,粗细更是须得三五人环抱大小。

方枫看着古树,发现其不知经过多少载岁月,心中不仅升起一阵默然,想来自战争开始后,离州修士准备不妥,故而坞禾界曾经一度沦为震州修士之界,不知那时这里是否发生过战乱,不知曾经的这里是否是这样。

“这是桐榆木,不过大先生曾经说过,如果没有战争当年将此地毁去一二,那么此时这里的桐榆木定然可以炼制一些较为不错的法宝,可惜。”负剑侍童见方枫停留在古树旁,左右闲来无事便对着方枫说道。

果然还是遭到了战争的波及,方枫不由得摇头,可是突然心中一震问道:“你是说这些都是存活下来的还是被从新移植而来?”

“自然是移植而来,然后大先生运用莫大神通催促其成长,用来遮……这些就不能和你说了,你看到后自然会明白。”

方枫闻言点头,于是便再次迈步向前而去,不多时便见方枫从古树间散漫游走,盏茶时间过后便来到后山深处,然而就在方枫穿过古树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后,饶是方枫这般心志坚定的男儿,看到眼前此情此景亦是心神一震。

方枫目光所及之处有一近百丈大小的巨坑,巨坑旁边数丈寸草不生,一股死气顿时飘荡在山野之间,此时待方枫将目光向深处望去,发现此时坑内被填平,甚至堆积起来一座稍小的山峦,可是却并非用土壤沙石,而是森森白骨,其内有人有兽,显得颇为恐怖。

白骨山前有一处简陋的木屋,可是此刻木屋早已破损严重,从外都可以清晰看出其内的状况,方枫看到其内有何一些满是尘埃的家具,笼着着一层重重的灰尘,可是方枫却没有将其目光停留在那位外物之上,而是注意这其内竟然有一面色疲惫,充满病态的中年儒士,此刻他正闭目端坐在破旧的木屋之内。

一直安静的跟随在方枫身旁的负剑侍童见到方枫来此后,便不再理会方枫,径直走向中年儒士身旁,安静的在其一旁静心打坐。

难怪此地又如此中的阴气,更是让方枫感到心中烦躁。此时站在如山岳般的白骨前,看着一老一少安静打坐,方枫则是经过触到此地后的震撼后,不再惊慌,可是眼前无数白骨,又是谁的白骨?

仿佛听到了方枫心中的疑问般,就在方枫准备开口时,端坐在木屋内的中年儒士轻启唇齿,淡然说道:“道友有缘来此,定是询问此间白骨为谁?”

“恩,方某却有此疑问,还望前辈不吝告之。”

“是个很有好奇心的年轻人。”说话间中年儒士睁开双目,双目中赫然迸射出一道令人心神一震的光彩。

方枫以其金丹巅峰期的修为在接触此目光时,竟然也周身为之一震。

“不过好奇心看在什么地方碰上,不过凑巧碰到我,那么这便是一件好事。”说话间见中年儒士的微微扯动嘴角,让人可以看出其似是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似是欣赏方枫的坦率。

方枫见其出言后,便更是迈步向前,来到了其二人身前,然后坐下,静候中年儒士的言谈。

“老夫身后有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五具白骨尸身,其中有我宗门弟子三千,外宗门弟子五千余众,余下则是散修小宗门弟子修士,其中还有一些修士身旁浴血而战的灵兽,其中记名修士有八千余众,而更多的则是没有姓名,没有人知晓他们的从哪里来,可是他们最终却都在这里,其实还有更多没有回来的,他们不是出自一地一宗,但却因一个目标奋不顾身,直至而亡。”

方枫闻言身躯一震,似是知晓了什么,于是仍旧顺着中年修士说道:“为何目的?”

“为何?为我离州而战,为我坞禾界而战!你说这些人值得你我敬佩吗?值得有人为他们守护吗?”

方枫闻言果然如同猜想那般,于是也不多言,方枫当即恭敬容颜,望着眼前无数英烈白骨,抱拳深深叩拜!

待方枫叩拜过后,中年儒士此刻方才微微睁开其炯炯有神的双目,目视着方枫,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第一百三十四章 故人非往昔

第一百三十四章故人非往昔

“你可姓方?”

方枫陡然间听到中年儒士这般询问,心神顿时一震,出于下意识的随口问道:“前辈是如何知道我的姓?”

“哈哈,这个现在却是不能说,不过我可是认识你家之人。”中年儒士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说道。

中年儒士这一笑却是让身旁负剑侍童面容一变,负剑侍童心中暗暗说道,大先生好像有很久没有笑了,可是他们这问题有这么有意思吗?不过既然大先生已笑,自然负剑侍童自己也是洋溢其童真的笑容。

方枫闻言却是心中一沉,可是也知道此时不能从其口中确认什么,心中一声轻叹,然后随即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前辈?”

“我?我都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小福,我叫什么?”中年儒士闻言似是听到了笑话般,竟然随即面色缓和朗声笑道。

负剑侍童小福闻言连忙回答道:“大先生,您叫做大先生!”

“恩,你也可以这般唤我。”

方枫见此点头说道:“方枫不知大先生和本家有何关系,也知道此时此刻不能从先生口中知晓些什么,但是仍旧拜谢大先生。”

“哦?为何拜我?”大先生闻言却是面色充满好奇般问道。

说话间,方枫先是拜过大先生然后便轻声说道:“因为方某很久很久没有回忆起家的感觉,此刻方某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家,想起了亲人,故而拜谢。”

大先生闻言,摇头轻笑道:“老夫此时本不该说甚,不过此番受你一拜,老夫不能心有愧疚,那便告诉你,老夫其实已经早就和他断了联系。”

“方岳?”

大先生略一沉思后,再次摇头说道:“不是,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此时老夫不过是一赎罪的罪人,罢了,老夫腻了,你走吧。”

方枫见大先生此刻出逐客令,便也知晓不能再问出什么,于是便略一叩拜后,转身离去。

在眼见方枫走后,大先生身旁的负剑侍童小福却是突然奶声奶气的出声说道:“大先生,你说谎!”

大先生闻言,神情一滞,随即爽朗笑道:“小福,有很多时候谎言是善意。”

负剑侍童小福却是回应道:“可是大先生您说过不要说谎,不过善意,却是好事。”

“善意,早年间何尝不是为了一个善字。”大先生见此由不得轻声一叹说道。

小福却是没有理会大先生的回忆,而是自顾自的沉浸在善意与谎言的矛盾之中,待大先生回过神后,见到身旁的负剑侍童依旧徘徊在这个问题中时,不由得摇头一笑,心中轻叹,禾谷宗亦或是坞禾界如果早就有这般执着的人,又怎么能够沦陷,让余下三界之人来协助本宗。

……

方枫不知不觉间穿过山林,穿过墨竹林,更是不知何时来到了禾谷宗内,看着禾谷宗内古香古色的殿宇,宽阔的廊道,赫然感觉有一股别样的风味。

可是此刻方枫心中却是在想着,既然不是认识方岳,那么还能有谁?与大先生所言数句,却是让方枫心中更加烦乱。

坞禾界,禾谷宗此时正值大战休整时期,于是宗中内部便可随时可见众多休养生息的修士,时常可以见到一二因伤势过重而不能恢复的修士,方枫一人走在悠长的古道内,然而一个瘦弱却略微显得有些寂寥的身影映入方枫眼前。

好似此人看到过一般,于是方枫便加快些步伐,然而待其近身后发现,此人赫然便是内与自己一同拜入天云宗内的修士,孟晓,可是原本天真活泼的她,此刻却显得甚是孤寂。

“孟晓?”方枫率先开口疑声问道。

“方枫?”孟晓在看到方枫后,竟是眼中不由得流出一点点泪水,二人其实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但是遥想当日二人时一同拜入天云宗,一同听着孙之也师兄讲道,更是一同经历过天云宗之变。

“你怎么会?”方枫待离近后发现孟晓竟然失去了一只手臂,因而才显得原本就略显消瘦的孟晓,更加单薄。

“不提了,很久之前的事了。”孟晓闻言一阵默然,随即说道:“你见过大家了吗?”

“恩?大家?”

“当然是你我天云宗的修士。”

“没有,大家都在那里?”方枫听到孟晓提到天云宗曾经的同宗修士,顿时有如归故里的感觉,如是略带欣喜问道。

“方师兄随我来便可。”

方枫在于孟晓一路走着的时候,发现孟晓此时的修为仅仅为筑基初期,想来曾经一同入门,而今二人修为却是天壤之别。

方枫随着孟晓走在悠长的古道上,经过约莫半个时辰左右,二人来到了禾谷宗西侧一处甚是偏僻的地界,待方枫到后发现此地甚是空旷,想必之前是一处修炼弟子之地,此时其上搭建着一些简陋的屋舍,供修士居住。

而方枫再想到自己居住居住在禾谷宗东首的屋舍,心中不免生出愧疚,于是在孟晓的带领下,方枫来到了广场上最为偏僻的几间屋舍前。

还不待孟晓说甚的时候,其内赫然传出一道醉意朦胧的言辞:“酒!还有酒吗?”

话音落下后,赫然间中一间屋舍内摇摇晃晃走出一人,此人满面胡茬,醉意朦胧,可细看之下却可以看出,此人年岁其实尚轻,方枫一眼便看出此人竟然是屠元体徐羌。

“酒!酒!酒!徐师兄你说你…”待听到徐羌出言说话时,便听到一侧的屋舍内出现一声女声,待其出现后,方枫便认出此人,这人赫然就是与自己一同前往翎羽郡,性格乖张的苏清昼,苏清昼待出现后,却是见到了方枫,因而要出言说出的话语,最终却是没有说出。

似是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同,先前徐羌所在的屋舍内,又走出一人,此人面色俊朗,即便是经历如此严酷岁月,却是依旧显得飘逸洒脱,可是岁月的痕迹总是这般无情,仍旧在他的脸庞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使得原本俊朗的脸庞,有些许的心悸。

他,便是引领方枫入仙道,天云宗方枫之下的骄子,赵兮峦。

“天云宗弟子方枫,见过诸位师兄师姐!”

第一百三十五章 晦气

第一百三十五章晦气

然而在方枫言其天云宗后,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幸福感袭来,而是在场的众人均是面色一黯。

“天云宗?”竟是醉酒的徐羌率先疑声问道,可是下一刻却见徐羌自顾自的朗声说道:“该死的天云宗!让我的尘儿就那般离我而去,尘儿。”

徐羌言谈最后,竟是不由得流出几滴男儿泪,更是低声隐隐抽泣。徐羌的话也使得众人回忆起天云宗的往事,因此寂静的天地间,更是有着一丝微妙的气氛。

赵兮峦此时却是走到徐羌身旁说道:“你知道的,这是无法让你我沉醉,又何必学着世人那般。”

“我愿让自己一醉,那时可以想象她还在,还在我身旁,静静的在我身旁。”

此时即便是赵兮峦亦是不愿在伤及徐羌,于是转而对着方枫说道:“方师弟,此时即便是我也不能看透你了。”

方枫见赵兮峦这般说道,却是摇头说道:“即便修为再高,方枫仍旧是天云宗的修士。”

“既然方师弟回来了,都随我回到屋舍内一叙吧。”

赵兮峦说完后,便转身向着出来的屋舍内走去,苏清昼等人亦是以赵兮峦马首是瞻,跟着他向屋舍中走去。

待进入其内后,赵兮峦便让苏清昼告知方枫,自天云宗之变后,众人的变化。

原来自天云宗之变后,最后归阳宗陶云竟是要赶尽杀绝天云宗一脉弟子,是最后迎来元婴劫的骁云将众弟子送出,而后天云宗的修士则是各自开始属于自己的历程,有的加入了别的宗门,有的则是所性成为散修,逍遥自在,如此这般经过了一段时间后,仍旧有人念念不忘天云宗,于是便由赵兮峦等一干弟子成立一个门派,名为念云门,其意明显,为的就是思念天云宗,可是在离震之战爆发后,身为小宗门的念云门则是被划入战区,经过数次极为惊险的战役过后,所剩之人寥寥无几,如不是念云门内有赵兮峦以及徐羌驻守,想必早就不复存在,可是即便如此,亦是经常受人排挤。

方枫没有想到,曾经的一同为天云宗弟子,转眼间竟然有通道修士会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不尽黯然失色,不过此时此刻能够看到眼前的师兄师姐们亦是稍有欣慰,可是方枫最为熟悉的两位修士,孙之也师兄和瑞天此刻却是不知在何处。

方枫于是对着苏清昼问道:“可有孙之也师兄和瑞天师兄的消息?”

“孙之也本就跌落境界,又是经过那一役后,怕是早就陨落了。”

方枫闻言心中越发低沉,苏清昼看此随即说道:“至于瑞天师兄,听说是被掠至归阳宗。”

苏清昼稍稍停顿后,有再次轻声苦涩说道:“而今徐师兄仍旧不能忘记她,现在赵师兄又已然身受重伤,难道我天云宗修士就这般霉运伴身。”

“那叫做晦气!”一道极为刺耳难听的言谈骤然间响起,屋舍内的众人不由得面色一变,有的眉头紧锁,有的轻声叹息,然而更多的情绪下均是伴随着一丝怒气。

……

华林很不高兴,原因有三,其一则是原本安逸生活在大宗门中的他竟然在上前线后不能上前线征战,挥洒热血。其二则是他不能够上战场的原因便是他是宗中宗主的独子,宗主甚是溺爱,因而所谓的上前线,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所以根据这个原因他自认为修真界翘楚的华林,这辈子都不能等上前线杀敌。其三则更简单,那便是他今日再次想要上前线杀敌时,被其父当众呵斥,这一点令其很没有面子,尤其还是在心仪的道侣旁,即便此刻那道侣也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但这一点就可以让其愤怒。

“老不死的东西!竟然一点不给我面子。”华林再被其父呵斥后,便和其挚友一同出来,此刻正百无聊赖的低声咒骂着其父。

一旁的好友名为薛贤,其家人在为其取名之时便是希望其能够成为圣贤之人,光耀薛家,然而世间之事大都事与愿违,薛贤自小成人便不学无术,其更是在结交宗主之子华林后,二人臭味相投,做尽恶事。此刻听到好友竟然敢怒斥其父,面色呵呵一笑不多言,可是心中却是暗暗冷笑,想你这般的废物,如果没有你父亲照料,想必早就不知被多少人斩杀成肉酱。

华林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因为他有宗主父亲,因为他的父亲修为臻至元婴初期,因此他从小到大便从来不知受人欺辱是什么意思,天底下唯有我华林最大。

见华林低声咒骂数句过后,薛贤上前献媚说道:“华兄不要多想了,宗主想来也是为你好!”

华林其实怒气尚还未消,此刻听闻更是恼怒说道:“我呸!为我好?老子上前线为何?为的是保我离州安康!让我天天猫儿在后边算是作甚?”

薛贤闻言说道:“我当然知道华兄心中志向,可是奈何宗主此番做法,定是有他的意思,所以还是别猜测了。”

“哼!真他娘的心中不爽!”二人说话间便不知不觉来到了念云门外,更是听到了苏清昼的言语,于是华林便张狂说道:“那叫做晦气!”

破旧的屋舍内,却是听闻此言一阵寂静,华林甚是不已未然,见屋舍内无人反驳,更是肆无忌惮的说道:“真是晦气,一群晦气的人!”

华林说完便欲和薛贤一同回去,可是就在这时,一道寒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你说什么!”

不多时便看到屋舍内缓缓走出数人,其内高矮男女均有,此刻更是见其中一个面上有一道疤痕的青年修士走上前来,再次冰寒般问道:“你说什么!”

华林是谁?宗主之子,见过甚多的大人物,在稍稍受到惊吓后,当即呵斥道:“你又是谁!怎么敢如此和我说话!我说的就是你们!薛贤他们是谁?”

薛贤看着走出屋舍内的数人,待看到他们虽然身着离炎盟衣衫,然而却是颇为破旧,一看便知是没什么地位的小宗门,于是身为一个专业的陪伴,稍稍思虑后薛贤便想到了眼前诸人的来历,除了其中一人看着眼生外,薛贤可以肯定的告诉华林他们乃为念云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

“呸,还念云门,不过就是那个被灭宗的天云宗后人,一群晦气的家伙,你们可是我是谁?”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但是你需要把你口中的狂言收回,否则就休要怪我手下不肯留情!”

“你能耐我何?”华林坯相十足的看着赵兮峦挑衅说道。

赵兮峦见此,也不多言,当即便将手掌聚气,似是要想着眼前这出口张狂的青年劈手斩去,可是青年见此连忙说道:“你敢!我乃是孝武界第二宗门华武宗宗主之子华林!”

孝武界,第二宗门,宗主之子。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也是

第一百三十六章我也是

如是往常岁月中,即便是听到这般言辞,赵兮峦也会不顾后果的将其手掌挥下,可是眼下却是不能,他要肩负的东西太多,因此不能如此。

华林见赵兮峦高举的手掌不敢落下,甚至缓缓收回,心中得到甚大的满足,于是看向赵兮峦的目光充满挑衅,口中则是玩味说道:“你不是说要教训我吗?来啊?我看你要如何教训我?”

将手掌缩回来的赵兮峦,在听到其这般言语后更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可是他不能发作,只好隐忍,这便是出门在外生存的道理。

“我看你们天云宗被灭宗灭的甚好,一群废物,那个能够堪得重用!”华林傲然的望着念云门之人鄙夷说道,然后目光扫向众人,可是在其目光看到其中一位肩负墨色仙剑的修士时,却是看到了一股似是如同实质的怒火袭来。

华林在看到那束目光后,却是没有多加理会,便再次看向赵兮峦说道:“怎么天云宗流落出的弟子都这般没有礼貌,现在,马上对我认错!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一旁的薛贤则是见此没有什么心境起伏,想来已然陪着身旁的这位贵公子不知做了多少次这般事情,因而眼下即将要发生的情景更是早已是司空见惯。

于是虽然华林怒目而视赵兮峦,可是薛贤却是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站在一旁,想来以其凝灵巅峰的修为,即便是不如眼前这些寒酸修士,可是仍旧有着一股自豪感,支持着他。

赵兮峦闻言却是面色越发阴沉,可是经过了天云宗之变后,赵兮峦改变了太多,更是在经历过离震之战后,看到了更多的身旁修士离去,不仅使得其心境越发稳定,也知晓自己肩上要承担的事情,亦是越来越重。

眼下的事,赵兮峦只能够忍耐,因为孝武界第二宗门不是他能够着惹的起,面对华林咄咄逼人的态度,赵兮峦正要轻开唇齿出言说出歉意的话语时,却见一旁徐羌欲要出手,于是赵兮峦连忙将其按下,示意其不可乱了方寸。

可是这是一向文雅的苏清昼却是陡然间向前迈步,冲着说道:“既然你要讨打,那么便不客气了!”

话音方落便见苏清昼祭起一纶浣纱,浣纱随风渐涨,竟然化作一缕长锥状向着华林便欲要击去。

念云门众多修士闻言面露诧异,不由得回首去看苏清昼,数载未见的方枫更是心中掀起一丝波澜,遥想当日苏清昼乃是那般温文内敛,时而还有娇羞怜爱一面,可是眼下却是激发出其刚强的一面。

华林闻言则更是面露诧异,因为他没有想到能有人出言反抗自己,更是欲要出手相击。

华林正自顾自的想着,可是薛贤却是不能看到华林被打,于是见苏清昼欲要出手,连忙祭出自家仙剑法器,迎上苏清昼的浣纱,便是一搅,苏清昼的浣纱登时被划破些许。

此时华林方才反应过来,然而看着苏清昼因本命法宝被破,她嘴角不由得流出一缕鲜血,华林却是面露喜色,对着薛贤略一点头后,望着念云门诸子说的道:“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来袭击本少爷,不过你这小妞性子倒是够烈。”

薛贤听道华林此言后,心中知道其要说什,于是不禁眯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小娘子,不知贵姓?可否愿做我的道侣?”

“无耻之徒!”

“哈哈!本少爷就是无耻之徒,你又能如何?”

苏清昼闻言却是娇躯一颤,强权之下,怎能不低头。

“你们招惹了本少爷,如果想要平息这件事,那么便将此女给予我,否则休怪我翻脸!”

“你翻脸又如何?”

正在华林享受自己傲然望着眼下众修士时,却是见之前一直没有言语的修士出言反讥道。

薛贤此时也睁眼看了这名修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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