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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非常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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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猫拖着一把老骨头走了过来,问题是大黄的摇尾巴功夫它学不会啊,也拉不下面子像大黄一样往小道长身上凑。真是苦恼死老猫了。
  “老猫,你也呷一块。”小道长朝老猫扔了一块肉干。
  老猫一跃而起,也想学着像大黄那样在空中将肉干接住。结果跳到了半中间,就开始往下面掉了,眼巴巴地看着那块肉干越过它的头顶,落到了路边的草里面。老猫沮丧地落到了地上,正准备去找那块肉干,谁知道一个小黑影一闪而过,快速从草丛中将那块肉干叼了出来。
  “小白眼啊!”
  老猫仰天长喵。
  到了小猫嘴里的东西,谁都抢不下来。这早就是祖师庙的定律了。老猫可不会从小猫嘴里抢食,它都恨不得用好东西把这个小家伙重新从小屁孩那里勾回来。
  看着老猫那个生气的样子,小道长咯咯笑个不停。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道长总是把快乐建立在老猫的痛苦上。气得老猫立即炸了,毛发全部竖起,但是却不敢去拧小道长的大腿。根本拧不过啊,它要是敢龇牙,小道长立即给它一个大水球,把它的火彻底给灭了。现实比猫强啊!
  小道长咯咯笑着将一块肉干递到老猫嘴边,老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肉干叼到了嘴里,面子什么的,不存在的。老猫要是慢上半秒钟,小白眼保准把这肉干给抢了。果然,小白眼冲了过来,看着小道长空空如也的手,气冲冲地喵了老猫一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又抢我的好吃的。
  只有大黄一直在傻乐呵着,给一点点甜头,这家伙就乐呵得跟过年一样。
  祖师庙不比清水城的叶家那么干净整洁,也没有城里人那么富足,但是这里却能够给小道长一种家的感觉。门是敞开的,但是里面却没有老道的踪迹,小道长有些失落。
  “我要把这里收拾得跟叶老师家里一样,将来师父回来,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小道长心里想道。小道长要给自己多一些念想,才能够战胜长夜的寂寥。
  正准备动手的小道长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一些想法,作为一个修道之人,还跟普通人一样去打扫卫生,着实有些掉份。所以小道长翻了翻自己抄的本经,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这样的法术。然后,并没有。老道本来就是半灌水,他的本经里面就剩下一些最基本的道术传承了。他要是懂得搞卫生的法术,这祖师庙里也不会一直这么邋邋遢遢了。
  小道长的脑瓜子转得快,既然屋子里脏是因为灰尘多,将灰尘祛除了不就干净了么?随着小道长信念一动,一丝丝土灵气在小道长的神念的控制之下从小道长的道窍之中钻了出来。
  “喵呜!”老猫胆子最小,一察觉到灵气的波动,就立即从柴塘里蹿了出去。本来它还准备拉上小白眼的,可是小白眼一直黏在小道长身上。这个时候正趴在小道长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呢。算了,让你这小白眼吃点苦头也好。
  大黄也察觉到了灵气的波动,只是它依然趴在柴塘里傻傻地看一眼蹿出去的老猫,又看一眼小道长,都是值得信任的,算了,还是继续睡觉。
  小道长控制着土灵气在祖师庙里打转,一个小旋风在祖师庙里形成,不过这个旋风有些特殊,只吸祖师庙里的灰尘。地面上、桌子上、凳子上、灶台上……甚至连池塘里的灰尘都被小旋风吸引成一团,这一团完全由灰尘组成的土球越来越大,到后面,小道长控制起来都有些费劲。算了,得赶紧扔到外面去,不然的话,在祖师庙里炸开了,我可白费力气了。
  小道长连忙控制着小旋风出了祖师庙,然后将那个土球扔了出去,土球高高地飞起,离开祖师庙一两百米的时候,彻底失去了控制。
  轰!
  土球炸开了,灰尘一下子将下方的树木灌木丛完全笼罩。
  “喵呜!”
  一声悲愤的喵声响起,老猫灰头土面的从灌木丛中蹿了出来!
  小屁孩!我跟你势不两立!


第109章 旱情
  老猫冲到祖师庙门口,三双眼睛都极为惊骇地盯着狼狈不堪的老猫。
  “停住!”小道长连忙喊道,然后手往门口一指,老猫便走不动了。
  老猫心中怒喵一声,又是这一招!好气猫啊!
  “我好容易把屋子弄干净了,你又弄一身灰回来,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啊?”小道长生气地说道。老猫被定住了身体,嘴巴也动不了,想喵一声都喵不出来。
  一阵小旋风刮向老猫,老猫就跟一个陀螺一般在风中不停地转动,老猫身上的灰尘一点一点地,像拧试衣服一样,被卷了出来。只是老猫也差点被这小旋风拧成了麻花。等小旋风停了下来,老猫直挺挺地啪地倒在了地上,半天才用两个前爪将身体撑起,然后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猫好奇地走到老猫身边,它实在是好奇,老猫竟然还能够变形,太厉害了,竟然能够拧成麻花。
  老猫还以为小猫这么关心它,很是欣慰,伸出前爪准备抚摸一下小猫。
  “喵呜!”
  小猫很是嫌弃地躲开,生怕被老猫沾染了一般。飞快地跑到小道长的身边,抱住小道长的腿不停地往小道长身上爬。
  “小白眼!我白疼你了!”老猫凄切地喵了一声。
  大黄在老猫身上闻了很多次,似乎总担心这只老猫是别的猫假扮的。
  小道长很满意地看着变得焕然一新的祖师庙,然后开始训话:“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能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哪个要是不听话,就赶出去。”
  小道长也没管这些家伙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反正祖师庙家规算是立下来了。
  这个晚上,仙基桥大队的大队干部全部集中在仙基桥小学的一间教室里开会。
  教室里的讲台上摆了一盏煤油灯,晕黄色的火焰上面冒着黑烟,虽然安了一个玻璃罩子,煤油灯的火焰依然会被风吹得不时的摇动。
  仙基桥大队的大队干部吧嗒吧嗒抽着烟,一个个愁眉苦脸。显然,是遇上难事了。
  开春一来,整个太平桥都没下过一场雨。周茂林早就有种隐隐不安了。果然,雨一直都没能够盼来。要不是太平桥灌区的水库在雨季的时候蓄满了水,今年种早稻的秧苗就很难插下去。
  这两年因为水库的调节功能,仙基桥没有感受到全国大面积旱情的严酷性,但是当水库里的蓄水用尽之后,仙基桥立即迎来一场严峻的考验。
  “水渠里的水彻底断流了。接灌区通知,水库里的水位已经非常低了,就算全部抽出来,也保证不了整个灌区的农田用水。马上就要到双抢季节了,赶紧通知下去,今年早稻收获,所有生产队都不许将田里的水排干。各个生产队每天必须派人检查所有田埂,确保稻田里的水不漏掉。有些田里黄鳝多,一不小心就给田埂打个洞,把稻田里的水漏干净了。要想办法把黄鳝给清理了。这雨什么时候下,谁也讲不清。但是这晚稻要是种不下去,我们仙基桥肯定是要饿肚子的。”周茂林拿着一个皱巴巴的记事本,上面写了很多条。
  会计周风来也连忙补充了一句:“各个生产队的水车也要拿出修一修了。几年没用了,我看好多水车都腐朽了,还有一些被老鼠咬了。趁着现在还有空,得赶紧把这些家伙修好。”
  周茂林点点头:“风来讲得对。不光是水车,打谷机、犁耙之类的农具都该好好翻修一遍。这他娘的都是讲了不晓得好多遍的事情了,但是,就是有些生产队不重视。我把丑话放在前头,到了双抢的时候,那个生产队掉链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个会开完之后,肖大江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仙基桥大队不止肖大江一个木匠师傅。但是水车这种农具,结构有些复杂,一般的木匠师傅还真是不会搞。肖大江这个人脑瓜子活焕,什么东西都是一看就会。水车的结构虽然复杂,却也难不倒肖大江。整个仙基桥大队,除开肖大江,另外就两个老师傅会修水车。
  仙基桥的水车种类很多,有用脚踩的,有用手转的,甚至还有靠水力自行推动的。规格也有很多种型号,这就让水车的修复工作非常的繁杂。
  “以前一架水车用几十年都不见得会坏掉,这水渠通水才几年?这些水车就坏成这个样子了。”肖大江看着一架损坏很严重的水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周茂林也面色难看:“这些混球!以为有了水库,以后这些水车就用不上了。竟然直接放在外面日晒雨淋。过去,水车用过了要打好桐油。随便放多少年,也不容易坏掉。”
  “茂林书记,这水车坏的实在太多,光靠我们几个人修,不晓得要修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误了生产,可不能怪我啊。”肖大江担心地说道。
  “怪你有么子用?能修好多少算多少。尽量多修好一些。但愿早点来场雨。这些水车都用不上。”周茂林说道。
  肖大江有了事情做,小道长自然也不会闲着。对于别人看起来很难的水车,对于心灵手巧的小道长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事。肖大江稍微指导了几下,小道长就能够轻松将水车上的一个个组件拆下来,又能够很顺畅地将一个个组件组装回去。
  “常兴,你山上的稻田没干枯了吧?”肖大江问道。
  小道长摇摇头:“山里有山泉水,干不了。”
  就算是没有山泉水,小道长的稻田也干不死。
  “那就好。照现在这么干下去,水渠要是还不来水的话,要不了十天八个月,仙基桥的稻田全部要干涸。这些水车就必须派上用场了。哪个晓得,才停了两三年没用,这水车竟然是损坏成这个样子了。
  肖大江用水车上的一个木榫一敲松,结果掉下来好几块木头,用手轻轻一捏,竟然直接捏下来一块。这木头竟然已经腐朽了。水车全是木制结构,在抽水的时候,要承受很大的力,所以用来制作水车的木材都是木质比较好的,
  “这些水车都成这个样子了,就算修好,还能用么?”小道长问道。
  “谁晓得。死马当活马医呗。”肖大江说道。


第110章 争水
  一群小屁孩在田埂上四处寻找黄鳝洞。黄鳝最喜欢打洞,往往一个黄鳝洞都会有几个出口,一旦被黄鳝打穿了田埂,田里蓄的水就会很快漏掉。
  仙基桥的小屁孩个个都是找黄鳝的行家,喜来很快发现了一个黄鳝洞,连忙招手喊小道长过去。
  “小道长,快过来。这里有个黄鳝洞,这里面的黄鳝个头肯定不小!”喜来兴奋地指着稻田里的一个黄鳝洞说道。只是稻田水稻已经快要成熟,稻禾很高,几乎到了小道长等人的额头。稻禾很密集,黄鳝就算从洞里跑出来,也很难捉住。所以必须将黄鳝洞全部守住,而且要眼疾手快。一旦黄鳝从洞里冲出来,就要将黄鳝捉住,否则让黄鳝冲进稻田里,就基本上没办法了。
  “这几个都是黄鳝洞,待会我赶黄鳝的时候,你们要守好几个洞,黄鳝一冲出来,就要将它捉住。”喜来又将另外几个黄鳝洞找了出来。
  “放心吧。喜来,你只管踩就是。”红兵笑道。
  将黄鳝赶出来,其实并不难。因为黄鳝胆子小,只要顺着一个洞往下用力踩,就会惊动洞里的黄鳝,惊慌之下,黄鳝就会本能地从另外的洞里逃出来。
  喜来有节奏地踩了几下,一条成年人拇指大的黄鳝突然从红兵守住的洞里蹿了出来,红兵早有准备,他曲着食指与中指,做一个剪刀形,猛地将黄鳝夹住。只是红兵毕竟年纪小,手指短,力气也不大,夹得自然不是很牢,那黄鳝个头不小,野性得很,竟然让它一下子挣脱了。眼看黄鳝就要逃走,小道长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将那条黄鳝捉住。到了小道长手里,那条黄鳝一点都不挣扎。
  “嗯,这么容易就被你弄死了啊?”红兵惊呼道。
  用手将黄鳝捏死,可是需要很大的劲,一般的小屁孩肯定是做不到的。
  “没有啊。还是活的。”小道长挥舞了一下,那条黄鳝动弹起来。但是在小道长手里依然很老实。
  小屁孩们只是有些羡慕的看了小道长一眼,也没觉得太过惊奇。小道长做点事情出来,小屁孩们都觉得理所当然。小道长可是会法术的。小道长将黄鳝交给喜来,喜来早就在田埂边扯了一根茅草,打了一个结,所有的黄鳝全部串在了这根茅草上面。村子里喜爱吃黄鳝的人并不多,很多时候,黄鳝直接被打死扔在路边,或者拿回去喂了鸡。小黄鳝没多少肉,还费油,味道还带着一股土味。没有足够的油,是没办法遮盖住土味与腥味的。小屁孩们捉黄鳝的兴致远高过吃黄鳝。
  无论仙基桥的人如何防范,依然无法阻止稻田里的水快速的干涸。水渠早已经干涸,渠底的淤泥的龟裂已经可以踩下小屁孩的脚丫。
  天空一点云都没有,如同蓝宝石一样湛蓝的天空在仙基桥人看起来一点都不美丽,反而有些恐怖。太阳一天到晚都是白的,光芒都是火热的,照身上如同放在火中炙烤一般。
  黄澄澄的稻谷非常喜人,但是仙基桥的农民脸上却是愁云密布。早稻再好,也只是一年一半不到的收成,晚稻才是最重要的口粮来源。按照这个天色,晚稻极有可能种不下去。
  一旦晚稻插秧不成,今年的晚稻绝收,仙基桥任何一家的粮食绝对维持不到来年稻谷收获。
  周茂林带着人在田头转,看着田头的沟渠,立即将生产队长周生虎喊了过来:“你过来看看,这沟渠的茅草不是让你组织人手清理干净么?还等着水来啊?”
  周生虎抓了抓脑壳:“总有个别人偷懒。我也没办法一个一个跟着。我回头找这个家伙,让他返工。”
  “这种人必须扣工分。”周茂林生气地说道。
  “扣!回头我就扣他工分。”周生虎点点头。
  民兵连长肖银顺飞快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茂林书记,不好了,新桥大队正在拦水坝,让他们这么一拦,江里的水就流不到我们仙基桥来了。”
  “什么?他们新桥大队想要干什么?”周茂林一听当即急了。
  “新桥大队的人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加高河坝,比老坝高出三四米。他们这么一拦,江里的水彻底被他们拦断了。”肖银顺说道。
  “集合民兵连!老子倒是要看看他们新桥大队有多少个胆敢断我们仙基桥的水!”周茂林怒气冲冲地说道。
  新桥跟仙基桥从还没解放的时候,就有很深的积怨。主要的原因还是共一条江,一到干旱季节,就会出现两个地方的人为了争江里的水,大打出手。新桥大队在仙基桥大队的上游,一到干旱季节,江里的水本来就比平时少了很多,新桥如果加高水坝,就会让仙基桥的江彻底断流。
  喜来一看大人们成群地往新桥走,立即知道有好戏看了:“小道长,有好戏看了。茂林书记带着民兵连去找新桥大队算账去了!”
  “走,我们跟过去看热闹去!”大雷立即说道。
  红兵则有些担心:“大人们可能会打起来,到时候可能会误伤我们。”
  小道长也很想看这样的大场面:“待会我们离远一点,新桥大队的人总不至于打细伢子。有什么事情,我们还可以通风报信呢。”
  “是啊,我们也可以当侦查兵。”喜来一听小屁孩也能够立功,立即兴奋起来。
  小屁孩们也不傻,如果让大人们看到,肯定会被赶回去。所以,远远地跟在后面。利用地形与树木的掩盖,来隐藏身形。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来到新桥正在构筑的水坝上。新桥大队组织了大量人手,将大块大块的石头抬上大坝。准备先用大石头构筑基础,然后将三合泥将缝隙堵住。然后将闸门一关,就彻底将水流截断。仙基桥一滴水都别想要得到。
  “住手!哪个让你们这么干的?”周茂林走到水坝上,就大喝一声,手一挥,仙基桥大队民兵队一拥而上,阻止新桥大队的人往水坝上抬石头。


第111章 一触即发
  “这是我们新桥大队的水坝,我们想怎么样,不关你们仙基桥大队的事!”新桥大队的一个年轻人大声说道。他的话引起了新桥大队所有人的共鸣。
  “对,我们在我们自己大队的地盘上,干什么都不关你们仙基桥大队的事,你们立即滚开!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仙基桥大队的人真的蛮不讲理!跑到我们大队的地盘上来撒野了!”
  ……
  在这里干活的都是一些年轻人,年轻气盛,根本不管会产生什么后果。
  肖银顺的民兵连也都是仙基桥大队的年轻人,他们怎么会在新桥大队的人面前示弱?
  “你们新桥大队挡江里的水,就关我们的事了!这条江不是你们新桥大队的,你们把水拦了,别的大队就不用水了么?”
  “水坝是灌区丈量了的,当时修建的时候,就是考虑到了各个大队用水的情况,你们现在擅自加高水坝,就是不讲道理!”
  ……
  两方的吼声越来越大,慢慢地两方的人站成了两群,相互对骂着。一开始都还克制着,但是火药味是越来越浓,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周茂林见风头不对,连忙约束仙基桥大队的人:“大家都安静一下!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过来打架的。肖银顺,你让民兵都安静一下。
  新桥大队书记也担心出事,见周茂林出面制止,也连忙控制住新桥大队的混乱场面。
  “福安书记,这事是你们新桥大队做得不地道,你这么做是不给我们下游几个大队留活路。今年天干得厉害,哪个大队不缺水,马上就要插晚稻了,你这么干,明摆着就是要让我们仙基桥大队的人饿死。不讲现在到了生产队,稻田都是公家的。就算是没解放,也没有出现过把这条江拦死的情况。现在天干,你把这条江拦死。将来要是涨大水,你要不要朝我们仙基桥大队排洪?所以说,不是讲你们新桥在我们仙基桥上游,你们就能够随便怎么干。这么多年,仙基桥大队与新桥大队没有因为争水械斗了,你们新桥这么干,今年要是出现两个大队的人械斗,责任全部在你们新桥大队这边。”周茂林大声说道。
  新桥大队书记杨福安有些理亏,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站出来:“茂林书记,你嘴巴子当真会讲。这江里的水,每天这么白白地流下去了,实在是浪费。马上就要打谷子插秧了,我们就寻思着把水坝加高一点,把这白白浪费的水拦住。等到插秧的时候,刚好用得上。我们不拦,这水也是白白流走了。我们又不是要把这里的水截断。你们仙基桥的人就是蛮不讲理,一来就要把我们加高的水坝破坏掉。我跟你们讲,你们这么做是破坏生产。到时候,我要到公社去告你们一状!”
  “都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讲歪理。你现在把水坝加高了。等到插秧要用水的时候,水一滴都不会流下去。莫把别人都当傻瓜。”肖银顺忍不住吼了一声。
  “这是我们新桥大队的地盘,我们想怎么样不关你们仙基桥大队的事!”新桥民兵连长杨明山大声说道。
  “杨明山,有本事,我们两个练练!”肖银顺指着杨民山说道。
  “练练就练练,谁怕谁!”杨民山不甘示弱地说道。
  两边的人又对骂了起来,而且在不断地接近,械斗一触即发。
  几个小屁孩趴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你们说,这一架打不打得起来?”喜来问道。
  “应该打不起来。会叫的狗不咬人。”大雷说道。这熊孩子打比方从来就没恰当过。
  “说得也对。叫得这么凶,估计打不起来。”红兵说道。
  喜来很是扫兴:“周茂林当真是没卵子,新桥大队的人都跑到我们仙基桥大队头上砌窝了,他一点脾气都没有。跟他们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开打。我们仙基桥的人还怕新桥的那几只软脚虾?”
  小道长也看得激动,小屁孩打架天天看得到,大人们打架难得见,这么多大人打群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
  “小道长,你是愿得他们打起来,还是打不起来啊?”喜来问道。
  “不晓得。这么多人打架,打死人怎么办?打死人不要填命啊?”小道长说道。
  “解放前,两个地方的人争水,是死过人的,所以我们仙基桥的人跟新桥的人很少来往。那个时候打死人,没有人管。现在是新社会,打死人偿命。”红兵说道。
  小道长点点头:“那就是打赢的是输,打输的更是输。”
  “哎呀,我爹也在那里呢。”喜来开始担心起来。
  大雷也说道:“我爹也在哩。”
  红兵也说道:“我爹也在。”
  这一下,几个小屁孩都开始为自己家里人担忧了。
  “小道长,你会法术,能不能让他们打不起来?”喜来问道。
  小道长抓了抓脑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突然想起那天控制土灵气聚集起来的那个土球。心中一动,一股旋风突兀地刮起来,将山坡上的散土全部卷了起来,慢慢地凝聚成一个土球。土球越滚越大,慢慢地向水坝上移动。
  两个大队的人越吵越凶,双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就连杨福安与周茂林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两边的人都相互提防,没有一个空着手,拿的拿扁担,拿的拿锄头,还有拿着大铁锤与柴刀的。一旦械斗爆发,后果很难控制。
  周茂林有些后悔带民兵连过来了,到了这个时候,想回头都没办法了。
  杨福安也额头冒汗,他紧张得不行,加高水坝拦水的主意是他拿的,一旦闹出了事情,他是主要责任人。
  两边的人从一开始的口角慢慢地发展到推搡。
  “别激动,别激动!好好讲道理!”杨福安张开双手,想拦住身后已经难以控制的社员们。
  周茂林也竭斯底里地大喊,可是他的声音完全被喧闹的叫骂声彻底湮没。
  肖银顺一把揪住杨明山的衣服,刺啦一声,将杨明山的衣服撕成了布条。
  “肖银顺!我日你老母!”杨明山扑向了肖银顺。
  “打啊!”
  两个大队农民像两股水流冲击到了一起。


第112章 全吓跑
  两个大队的人都举起扁担准备开打,结果扁担举起来的时候,突然看到天上飞来一个巨大的圆球!要命啊!砸下来所有人都得没命。一个个吓得瞪大了眼睛,手里拿着的扁担也因为一分心手一松,掉落到地上。
  “那是什么?”
  也不晓得是哪个大喊了一声。当所有人都抬头看到那个巨大的圆球时,水坝上彻底安静了下来。
  “还愣着干嘛?快逃命啊!”周茂林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大喊一声。
  两个大队的人都慌忙逃奔起来,有的惊慌失措的竟然直接跳到了河里,然后不停地在河里划水,有些倒霉蛋则不小心踩到了锄头上,结果锄头柄翻过来,打得眼冒金星……水坝上乱成了一团,谁也顾不上争水的事情了。
  在小道长的控制下,旋风越来越大,土球也越来越大,越到后面,小道长控制起来越加艰难,等到实在控制不住,小道长直接收回了神念,被小道长控制住的土灵气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轰!
  一声巨响,如同晴空霹雳一般。那个土球轰然炸开,灰尘四处飞散,将整个水坝连着两边的田野全部笼罩住。那些四散而逃的人没一个幸免,全部被灰尘笼罩住。漫天的灰尘如同茫茫大雾一般,在灰尘笼罩的地方,可见度极低,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很多倒霉鬼眼睛里进去了灰尘,大部分人则用手掩着口鼻,在灰尘大雾之中到处乱蹿。
  看着水坝上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样子,几个小屁孩竟然没心没肺地捧着肚子大笑不止。
  “太好玩了。小道长,哪天上学的时候,你在学校里来个灰炸弹,保准把全校的老师学生吓得满地爬。”大雷说道。
  “那要是让老师知道了,耳朵只怕要扯三尺长。”喜来咯咯笑道。
  红兵点点头:“大雷尽出些笨主意。这事可不能说出去。今天咱们作弄了这么多的大人,回头要是让他们晓得了是我们几个搞的鬼,还不被他们打得屁股开花。”
  小道长说道:“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不然的话,以后就不跟你们玩了。”
  “小道长,你放心吧。我们保证不说出去。”喜来第一个发誓。
  “我也保证不说出去!”红兵第二个说道。
  大雷急了,连忙发毒誓:“我要是说出去了,我爹娘早死。”
  “这种誓愿你莫乱发,你这嘴巴可未必管得住。”小道长笑道。
  一场械斗是避免了,但是仙基桥与新桥两个大队的争水矛盾远没有结束。只是受了这一场惊吓之后,无论是周茂林还是杨福安都没有心思再解决这个问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回去收收惊。周茂林回到仙基桥就去合作社买了一瓶竹叶青。
  没热闹看了,小屁孩们也各回各家。
  小道长回到了祖师庙,老猫还在生小道长的气。老猫从被灰炸弹轰炸了之后,一直在打喷嚏,总觉得喉咙里鼻子里嘴里都是一股灰尘味道。老猫拼了老命跳到稻田里洗了一个澡,却总感觉身上还有灰尘没洗干净。看到小道长回来,坐在祖师庙门槛上晒太阳的老猫哼了一声,就跳下了门槛,跑到外面去了。坚决不跟某个小屁孩缓和关系。
  小猫则亲昵的喵呜一声,扑到了小道长身上,然后缠着小道长不放,还不忘记冲着准备靠过来的大黄喵了一声,警告大黄此座位已占。小道长也开始喜欢这只挺会来事的小猫,虽然有些黏人,但是这种黏人,对于小道长这个年龄的小屁孩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抵抗的。小道长进入祖师庙之后,首先看了一下,老道是不是回来过。自从清水回来之后,小道长心里又生出了对老道回归的希望。只是,祖师庙里安安静静的,依然保持着干干净净。
  周茂林与大队干部们喝干了一瓶竹叶青之后,总算是压下了今天的惊恐。
  “茂林书记,这事得想个办法才行啊。要是放任新桥大队修加高水坝不管,一旦稻谷收了,晚稻的禾苗可是真的插不下去。到时候,水肯定会被新桥大队给拦死了。一滴水都不会给我们仙基桥漏下来。”肖银顺说道。
  “但是今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再过去,这一架还是省不了,万一闹出了人命可咋办?现在不是解放前,死了人是要填命的!”周茂林很庆幸今天这一架没打起来。
  “可是,如果晚稻种不下去,我们仙基桥是要饿死人的!”周风来担心地说道。
  仙基桥大队的产量有多大,每家每户大概有多少存粮,这些数字周风来最清楚。这年头,仙基桥的农户真没多少粮食啊。就算粗粮补充一下,锅子里多加点水,各家各户的粮食也是紧巴巴的。勉勉强强能够接到下一季收获。但是,一旦有一季水稻绝收,立即会出现青黄不接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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