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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何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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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时候有一个假冒我的人出现了,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于是我开始留意到这个人呢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我身边出现,甚至有时候还替代了我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于是进而,我通过一些线索不断质疑了董缤鸿甚至是颜诗玉,最后直到他们不得不因此离开,于是直接诱发了苏景南的死亡。

如果我将这条线细细地理一理就会发现,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引出我和苏景南以及替身苏景南的过程,而所有的过程和结果,最后都是指向一个目的,就是要因此引出我是谁,无论是苏景南也好,还是替身苏景南也好,他们身上的文章都是为了让我自己怀疑自己的身份,从而让我开始探究我是谁。我来自于哪里。

最后他们的目的显然是达到了,我开始对自己是谁而迷茫,也开始调查,最后的线索查到了官青霞,于是引出了自己的身世可能和官青霞有关,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出了车祸,更重要的是,这场车祸之后,我就被部长明令禁止不准再调查这件事。

到了现在我总算开始有了一些眉目,一定是部长通过这一系列的博弈进而得知了更多的线索。一些史彦强他们都无法得知的重要线索,而这些线索显然是我不能知道的,所以才下了这样的禁令,不让我接触到半点。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也难怪后来樊振在信里和我说,其实无头尸案已经破了,只是他发现了一些别的重要的东西。他说要是这件案件单单只是无头尸案的话,那其实是很简单的,但正是因为牵扯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来,所以才会变得如此复杂,这也是他一直要调查下去的原因。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苏景南死亡的现场,而且选择帮我毁掉尸体,以至于后来事情败露部长会抓着这一点不放要严惩樊振的原因,因为在这一件事上,部长感觉到了樊振的背叛……

等等,背叛!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接着像是有一个全新的念头涌上了脑海,然后我就对自己说,如果这并不是背叛,而本来就是樊振自己要做的事情呢?!

我像是忽然恍然大悟一样地抬起头,部长能派钱烨龙这样的间谍潜伏在银先生身边,那么银先生又何尝不会用相同的手法来反制部长?如果樊振就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一切的不合理的地方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从一开始樊振就无条件地信任我,而且一直以来都要如此帮我,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很明确,更重要的是,他对我的保护其实也是在保护我的身世信息,这显然是部长一直想要的。

于是樊振的另一支队伍之谜也就显而易见,这支队伍的存在显然是为了避开部长的耳目而帮樊振做事的,而这些人,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出自银先生。

这么说来的话,似乎银先生并没有恶意,明面上看似是要对我做一些可怕的事情,可是内里却是一直在帮我的,就像这一次张子昂的事件,他给出的条件也是要找到樊振,其实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樊振在哪,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为了给钱烨龙施加压力,让钱烨龙感觉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进而自己露出马脚来。宏以长号。

既然孙虎陵都能把钱烨龙间谍的身份说出来了,说明银先生对钱烨龙的身份也早已知晓,不过是在顺水推舟利用他做出更多的让部长防不胜防的局来罢了。

所以到了现在我反而不用担心张子昂了,因为很显然他在银先生那里会很安全,并不用我去担心,甚至他比我的处境还要好很多。

这条线一旦想通了,我才发现原来从马立阳的无头尸案开始,这就是衣蛾博弈的局,而我已经是这个局的中心,因为整个局面都是围绕我在进展,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在一开始,马立阳就说出了那样匪夷所思的话来,这是一种试探,更是一种提醒,虽然目前为止,我还不能完全知道马立阳在这场博弈中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只是想到这里之后,我却想不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汪龙川。

回忆起汪龙川这个人,是他把我绑架到了马立阳的废旧工厂里,也是他杀了田仲杰,而且吃掉了田仲杰胸前的肉,借此来隐瞒一些重要信息,更重要的是,是他的结局,他被老鼠活活咬死,至今我都在疑惑一件事,是什么可以让樊振变得这么残忍,而且更重要的是,对一个人如此深恶厌绝。

而且汪龙川是知道我的那个梦的,虽然他没有明说,我却能通过他的暗示猜测出来,而这个关于笼子和老鼠逇梦,里面很显然牵扯到了一个人,就是母亲,于是汪龙川这个人看似是部长的一个手段,却更像是母亲安排下来的人,于是我细细想过之后,不禁又有了一个念头,汪城与汪龙川的出现,会不会就是这第三股势力?

哪知道这个念头才出现的时候,我立刻想到一点,枯叶蝴蝶可能不单单只是一个人呢,这是一个代号,一个组织的代号,王哲轩也只是其中的一份子,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我被关在警局,他组织人来救我,借了段青的名义,成功地掩饰了自己,后来我得知他枯叶蝴蝶的身份,事情才逐渐明朗。

而纵观在整个过程中母亲这一支队伍,如果不深入思考的话好像很容易就会将这股势力给忽略掉,可是如果不考虑他们的存在的话,又似乎总有哪里不对劲不对劲的,他们的人似乎像是银先生下的人,又像是部长的人,这不正是像枯叶蝴蝶一样,当它们隐藏在枯叶当中的时候,就真的像是一片枯叶一样让人不易察觉,这也才是枯叶蝴蝶真正的含义!

所以目前我能推测出来的三股势力,银先生强势,部长狡诈,枯叶蝴蝶藏得深,无论是哪一方,都有无法预料的实力,现在要说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我觉得还为时过早,最起码要等我接近圆心了,我才能看清这三股势力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一阵唏嘘,史彦强一直坐在我对面,而且在这段时间里他尽量不打扰我的思路,也一直在观察我,直到我像是唏嘘出声,他才说了一句话:“你好像想到了什么?”

然后就是他这句话,忽然让我意识到不对劲,因为他的语气,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有这样的神态,也早就预料到我会想到什么,我忽然看向他,猛地就觉察到什么不对,马上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说:“你也是枯叶蝴蝶中的一员,你和王哲轩之间的矛盾,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就是为了做给我看,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史彦强却微微笑起来说:“当时这么多人在场,更重要的是孙虎陵在场的情况下要是我和王哲轩相安无事,他难免不看出什么来,所以我只能这样做,而且作为极善于隐藏自己身份的一群人,如果我们不想让一个人知道,是绝不会让他知道的。”

听着史彦强这样说,我看着他终于问说:“那么汪龙川,我只想知道他用那样的方式混进金源当中杀了狱警田仲杰,是为什么?”

史彦强听见我这样说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你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你后来想起了一件事对不对,在董缤鸿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我惊道:“果然是这样,可是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甚至不惜牺牲掉汪龙川也要把他杀掉,这个痕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是……”

史彦强说:“董缤鸿是带着你出现的人,他身上有这样一个标记,那么田仲杰身上也有这样一个标记,你这么聪明,你说他为什么要死?”

25、灭口补昨天的

我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甚至完全没有要思考的意思,就直接回答他说:“我不知道。”

对于我这样的回答,史彦强显然是不满意的,他看着我,眼神里已经带了疑惑的神色。他所疑惑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本身,而是我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因为我的反应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又或者他压根没有想过我甚至猜都不猜一下就直接选择放弃,这完全不像我的风格,他于是说:“你就不猜一猜?”

我说:“既然你要告诉我,那么我又何必胡乱猜测。”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眼睛里的神色变得有些锋利,反而史彦强是收敛了一些眼神,这一进一退之间,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而在这之前,我也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果真他们五个人,虽然有所不和,但本性还是一样的。要不是我已经与孙虎陵率先交锋过,只怕现在完全意识不到他正在以同样的方式在和我弹去关于董缤鸿的情报。

虽然我对董缤鸿一知半解,但我毕竟和他生活了有二十多年。如此亲密地生活在一起,即便是再缜密的一个人呢,也会留下一些真实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正是他们无法得知的,这个人真正的人性。

我虽然看破却也不说破,史彦强这时候带了这样的一些心思,我虽然暂时还不能完全猜到他的目的所指,不过总归是和董缤鸿这个人有关,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与其说破不如装糊涂来的实在,史彦强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已经收起了试探,他说:“你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我说:“答案在你手上。我的只是猜测,所以我的总是带有偏差的,你的才是正确的不是?”

史彦强顿了一下说:“汪龙川杀田仲杰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藏你的出身,显然这个和董缤鸿一同带着你出现的人,对你的了解并不亚于董缤鸿,只是为了防止秘密泄露,所以不得不将它杀死,而无疑,他胸口的这个标志,显然是能揭开他身份的凭证,甚至能以此追查到关于你的下落。”

听史彦强的口气,他似乎也只是知道一个一知半解,并不是完全知晓真相,否则说的也就不会这么笼统。只是听完他的说辞,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我问他说:“如你所说,那么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死的是田仲杰,却不是董缤鸿,按理来说,董缤鸿才是知晓最多的人才对,为什么一直以来董缤鸿都平安无事?”

史彦强说:“有时候需要灭口的并不是知晓真相的人,而是会把真相宣之于口的人,显然这个人不是董缤鸿,而是田仲杰。如果是你,在知道这一层关系之后,率先想到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们共同带你出现在这里,可是一个却成了你的父亲,而另一个你却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狱警?”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史彦强,史彦强也没有想过我会回答,于是继续说:“所以,两个人在一些问题上产生了分歧,而这种分歧最后可能导致了现在发生的事,也可能是会导致你身份的泄露,所以这个不能保守秘密的人,就这样被灭了口,不过有趣的是,这个执行的人,不是银先生的人,因为部长这边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所以……”

我知道史彦强后面想要说些什么了,他已经暗示了自己和枯叶蝴蝶之间的联系,也可以说,他也是枯叶蝴蝶成员之一,而这个代号的组织,就是母亲的这支调查队。

我于是和他心照不宣,只是我总觉得史彦强的话语后面透着一丝丝的不对劲,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他似乎是枯叶蝴蝶中的一员,又似乎不是,但是如果不是的话,他又会隶属于谁,难道还有第四股势力不成?

所以这也是我对他有搜保留,而且稍稍有所警惕的原因,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况且他在给我输出信息的同时,也在回收一些信息,从我的神情和反应,以及说辞上,所以他也不是无偿地和我交换信息,这点我是能看出来的。

我说:“你既然已经表明身份,那么对汪龙川做的是什么事自然也清楚的很,我只是疑惑,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泄露我的身份信息,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不成?”

我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史彦强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说:“如果是我来决定的话,我肯定也不愿意他就这样死去,因为我也想从他口中得知你究竟是谁,恐怕就连王哲轩都不知道你的更进一步的消息吧,所以你应该也明白了,我们并没有那样的授权,你的身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机密,连我们都无法获知。”

史彦强主动表明身份,我却反而觉得有一种不安的心理,因为如此明显的开诚布公,要么是表明他十分真诚要么就是想迅速与我接近,从而获得我的信任,反而他所承认的的事,存在了一些让人质疑的可能。

这种微妙的想法我将它压在心底,然后和他说:“既然是你们的权限所至,那么就有他的道理,我虽然也非常想知道,但是枯叶蝴蝶这样做,应该也有这样做的道理。”

史彦强说:“但是你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你之所以这样说,也并不是你不想知道,而是不想让我知道对不对,说明你已经开始对我有了防备,刚刚我还觉得我们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

我说:“我们之间有共同的目标,却并不代表我们任何事都是统一的,你比我更了解这一点是不是?”

史彦强就没有说话了,而且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就到了尾声,再往后已经没有课以谈下去的,毕竟相互已经有了戒备之心,再说下去,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了。

所以最后史彦强站起身来,他说:“你能探查信息的渠道已经越来越窄了,这些幕后的人一二哥哥被推倒台前,也就意味着他们能给你的信息并不太多了,你想要的总不会如愿,这是他们的计谋,就像你想知道自己是谁,总是觉得已经接近真相了,却又发现明明只是一层纸的距离,却怎么也越不过去,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知道史彦强想要说什么,我于是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最后史彦强离开的办公室,我呆坐了一会儿,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将史彦强和我的对话梳理了一遍,发现里面所暗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化的,里面牵扯到了方方面面,甚至有些事现在我还完全无法深入去思考,因为我知道的毕竟太少了。宏医司亡。

最后我站了起来,虽然昨晚上已经与孙虎陵见过,而且也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还是得到医院去一趟,去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他,因为他身上也是一个信息的聚集之处,况且我也想和吴建立谈谈,关于孙遥,也是想知道孙虎陵为了支开他,都做了一些什么。

就在我打算出发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吴建立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孙虎陵失踪了。对于这个消息我并不意外,更像是意料之中,毕竟经过了昨晚上的事,他已经不可能继续装下去。

我于是问吴建立:“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26、吴建立的发现补昨天的

吴建立说:“可能是昨晚上,也可能是今早,我并不太确定,因为昨晚我并不在医院,所以并不太清楚孙虎陵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医院,我问过了医护人员。他们也并不知情,也是早上才发现病人不见的。”

我简单地推测了了下,应该是昨晚他来见我之后,就没有再回过医院了,而吴建立应该是现在才回到了医院,于是才发现了孙虎陵的失踪,于是也才有刚刚不确定的说辞,而且从他的话来,我也清楚地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

我于是问他说;“那么昨晚上,你去了哪里,怎么没有在孙虎陵身边?”

我问起这个的时候,吴建立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他在电话里试图说出什么来,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换了另一句话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还是当面说吧。”

我简单地衡量了一下,于是决定不去医院了,而是和他说:“你先回办公室再说吧。”

于是原本打算去医院的我又坐回到了办公桌前。只是这一回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不是关于吴建立,也不是关于孙虎陵,而是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因为这时候我忽然才开始留意昨晚上我们见面的环境,尤其是那辆车。

我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把车子拿走之后又还给我,而这辆车是董缤鸿留下的,当时他们把车开走,看来并不是单纯地只为了拖延时间,毕竟已经完美的计谋,是不会想不到我们会提前出来的,于是这样说来的话,这辆车的失踪就有了一些不能言说的秘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直接给警局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直接让他们帮我查查这辆车在什么地方出现过,有哪些比较蹊跷的现场记录,我总觉得这辆车上好像有些文章。

吴建立的神情有些疲惫,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我看着他的神情,越发疑惑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孙虎陵随意摆布,连被支开了都不知道,现在他坐在了刚刚史彦强坐着的位子上,我们的谈话再一次开始。

我问他说:“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去哪里了?”

吴建立说:“昨晚上我在看护孙虎陵,半夜的时候他好像醒了过来,又好像没有完全醒过来,意识并不清楚。总之就是有些像迷糊的状态,我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建立故意顿了一下,我看着他的神情,好像这句话很不一般,于是问他说:“什么话?”

吴建立说:“他好像是在我和我说的,又似乎是在重复一样,他说‘我在光明路西城小区2栋402’。”

我听见这个地址的时候,首先先是一愣,然后就惊呼出声说:“什么!”

吴建立见到我的反应这么大,像是预料中的事情一样,他说:“这个地址你知道的是不是?”

我点点头,这个地址刚刚还是一个完全淹没在记忆中的地方,但是只是轻轻被提起,记忆就瞬间涌现在了脑海当中,我还记得这个地址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是那晚我彻底发现了董缤鸿家里有人的存在,后来在镜子上发现这个人给我留下了这个地址,但是我曾经去过这个地方,开门的人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更重要的是,我完全有种走错了门的感觉。那户人家后来的确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所以这个地址慢慢的也就被我淡忘了,现在吴建立猛然提起来,当时所有种种的奇怪和不对劲都瞬间又涌了上来,更重要的是,这个问题我和张子昂还谈论过,当时我能察觉到张子昂提到这个地方后神情上的不对劲,只是后来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而且,他是率先发现这个地址的,在我发现而且去到那里之前,他已经去过了,所以,我一直觉得,在这件事上他对我做了隐瞒,没有说出具体的情况来。最重要的一点,张子昂杀了这个给我留下讯息的人,是从董缤鸿那栋房子的楼顶,直接将那个人推了下去,而现在想起来,我忽然有一个疑问开始在脑海中成形,当时张子昂之所以要将他推下楼,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地址,而且,为了防止他和我说更多,以防泄露更多的信息。

当时我之所以没有怀疑,第一是还没有想的这么深,第二则是当时我的思维还受限于他与孙遥之间的瓜葛,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反应过来。

我看着重新提起这个地方来的吴建立,看着他的眼神都已经直了,我终于问:“所以你连夜去了那里?”

吴建立却说:“你也去过那里,我想知道当时你去的时候是一个什么光景?”

我觉得,那里一定是出什么情况了,而且吴建立也一定是发现什么了,我于是说:“我去的时候,那里是一户普通人家,我还记得是一个男人给我开的门,但是当我问起有人让我来这里的时候,那人把门关上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彻底找错了地儿一样尴尬,后来我对那个地方也做了一些调查,却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吴建立说:“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开门的户主。”

我问他:“你半夜去见到了他家的人?”

吴建立说:“我去的时候,他家的门是开着的,屋子里一片昏暗,我才在门口就闻到了血腥气,进去到里面果真看见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了,而且他的死法你是见过的,与罗清和后面街道上的这一具基本上一样,都是做成了香的样子,我进去的时候香才刚刚点了一点点。”

我看向吴建立,厉声问:“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宏医司技。

吴建立说:“我也想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是我被迷晕了,我估计是香的原因,毕竟那是里面当时唯一我所接触到的东西,因为有了前面两个案子的心理准备,我并没有对点燃的香防备。”

我终于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甚至从那个时候开始,而且昨晚上孙虎陵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他说第三桩案件很快就会爆发,同时还提醒我人骨尸香并不只是为了设计林子的局存在,而是有更进一步的深意。

我于是继续问吴建立:“那么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吴建立却说:“我一直是醒着的,只是全身处于一种完全无法动弹和使力的情况,我一时虽然不是完全清醒,却也能知道身边在发生什么,在我被迷晕大约几分钟之后,就有人进来了这里,而且这个人特地蹲在了地上在我耳边说了一些话。”

我问:“什么话?”

哪知道这时候这时候吴建立却不吭声了,他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我见他这样的神情有些急了,于是又问一遍:“究竟是什么?”

吴建立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我发现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事说的一直好好的,怎么忽然说到这里他就好像说不下去了,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我看着他,却多了一些耐性,只是眼神已经变得有些锋利起来,因为我有一种预感,这句话将很难开口。

吴建立在短暂地沉默之后还是开口,他完全重复了当时那个人和他说的这句话,当我听见的时候,就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陷阱,而且不单单是陷阱,还是一个死局,如果这句话所说的句句都属实的话。

27、匪夷所思的话补昨天的更新

吴建立原模原样重复这句话说:“你帮我给何阳带一句话,你可以选择告诉他,也可以选择不告诉他,这句话是……吴建立不可能把这句话带到,你需要对他做出防备。”

我才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的逻辑存在一些问题。暂且不说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单单是从逻辑关系上讲,这句话能不能让我知道就是由吴建立自己决定,所以他不说的话,我什么都不可能知道,也就不可能像这句话提示的那样对吴建立做出防备,这也就说明吴建立恰恰需要被防备,但是我却完全不知情。

反之,如果吴建立把这句话告诉我了我,我得知了这一句话的意思,可是这句话就完全不成立,因为吴建立将这句话告诉了我。说明带的这句话的意思就完全不成立,那么这时候我就不需要去防备吴建立。

而问题的关键刚好就在于,这句话是带给我的,也就是应该让我知道。那么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现在吴建立非但没有任何隐瞒,而且怕引起我对这句话和对他的一些误解,他没有做任何的解读,直接将这句话原模原样地重复了出来,完全不干扰我自己听到这句话之后的思路。其实在这点上吴建立还是相当聪明的,我们常说话传三遍必生歧义,之所以会这样。即使每个传话的人都不可能原模原样地将话语传出来,而是会加上自己的见解,即便不加上自己的见解,甚至都会加入自己理解的一些语气,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语气的变化,整句话的意思就已经彻底变了,所以吴建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自始至终都是平缓的,没有任何感情上的起伏,也足可以看出他的用心。

我听完之后暂时在这个逻辑关系之间有些绕,没能理解反映出来什么想法,脑海里也没能第一时间有什么东西闪现出来,于是我问吴建立说:“那么这件事你怎么看?”

吴建立说:“我自己觉得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一旦我将它说出来就有了意义,也就是说话本身并没有任何价值。但是想引起的反应却值得深究,这样一句话本来就是一个错误逻辑之下的话语,当你听到之后,你会怎样做?很显然是去思考说话人说这话的意图,而且从而怀疑我是否真的在这句话上做了隐瞒,从而怀疑我是否还有下半句没有说,所以这句话虽然没有任何意义,却能制造很多疑问与误解,我觉得这才是这句话的本意。”

吴建立的话我一字一句都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只是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我自己的思路也忽然像是被打开了一样,一些念头迅速涌上脑海,却是和吴建立完全不同的见解,他说完之后我摇摇头说:“可能事情并不像你说的这样。”

我看着他顿了顿问:“你当时眼睛能看见什么不能的?”

吴建立说:“不大能看得见,只觉得眼前都是模糊的一片,好像世界都是一片朦胧,这个人也只是一团影子在我身旁,至于是个什么人,甚至连穿了什么衣服都看不明白。”

我继续问:“那么你有猜过他是什么人没有?”

吴建立说:“我试图依靠声音和一些简单的影像去判断这个人是谁,但是判断不出来。”

我重新问一遍说:“我是谁你有没有怀疑是谁,因为你无法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所以会怀疑谁最有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吴建立就沉默了,他顿了顿说:“的确有。”

我问:“是谁?”

吴建立说:“部长。”

这回换做是我陷入了沉思,我没有肯定吴建立的答案,也没有否定,因为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既像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又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于是问吴建立说:“你怎么会怀疑是他?”

吴建立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会是他,你要真让我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我说不出来,如果真的要找一个理由,也只能是感觉。”

我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而是说:“我知道了。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这样被迷晕了多久?”

吴建立说:“这个人和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被他们抬走了,当时他们的人应该有四五个左右,因为在我被抬起来的时候,我听见那个人说……你们保护好这具尸体,他的那句话不可能是指代我的,因为我并不是尸体,所以只能事那具尸体了,也就是说除了要抬走我的两个人,最起码还有两个人,否则他只需要用一个‘你’就可以了,而不需要用‘你们’。”

吴建立的这个推断和我想的一样,他们要保护尸体,恐怕真正的原因是为了让我能看到原模原样的尸体,而并不是出于真正的保护,完全是怕有什么人先一步弄坏了现场,如果这个推断属实的话,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为什么希望我能看到这具尸体?宏讽协血。

所以心思急转之间,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来,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就是庭钟,他当时第一个发现了树林边的尸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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