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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何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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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很抗拒,想要拒绝。

他听出来我的意思,就说:“要不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到我家来找我,我就住在隔壁这栋楼,也是12层,和你家一样的门牌号。”

说完他就离开了,我把门关上,却并没有将他的邀请放在心上,因为我本来对他就是怀疑的,甚至是不信任的,他邀请我去,肯定也是怀了一些别的心思的。

后来的时间我一直联系不到樊振和张子昂,可是老头的半具尸体又不能一直放在我家里,最后我只能给办公室去了电话,正好是王哲轩接到电话,他还算可以信任吧,毕竟他之前和张子昂段青一起救过我,不想郭泽辉和甘凯这么陌生。

王哲轩告诉我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甘凯和郭泽辉也不在,似乎是有急事出去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值班,他问我什么事,我见办公室里根本没人,他也不可能离开,就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樊振在不在办公室。

挂掉电话我觉得很奇怪,张子昂一直都不接电话,樊振电话不通这还是经常的,可是张子昂出现这样我就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电话一直都没人接,不禁让人有些担心。

后来张子昂是直接到我家来的,只是当我打开门看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最明显的就是他的眼神,我觉得他今天的眼神很狼狈,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整个人看上去也很颓唐,不过还是能看到坚毅的一面。

我见他这个样子,又一直不接电话,就问说:“你这是怎么了?”

他进来之后,对茶几上的半具尸体也并没有多大的触动,他站定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那天晚上我拜托你销毁箱子里的东西,你毁掉了没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要问这个,就回答他说:“都被我烧掉了,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张子昂则有些不相信,问我说:“确定都烧掉了?”

我说:“我看着烧成灰的。”

我总觉得这样的张子昂很是不对劲,然后他似乎才真正留意到茶几上的尸体,就问我说:“这不是昨晚大街上的尸体吗,怎么会在你家里。”

我和他说:“你好好看。”

这时候张子昂似乎才缓过来一些,他盯着尸体看了一阵说:“好像是反着,这是不见的另外半具!”

我点点头,张子昂则问我说:“这半具怎么会在你家里?”

我只能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并且说了他手机打不通的事,哪知道张子昂这才告诉我,他一觉醒来手机就不见了。我听了问说什么叫不见了,他说就是被人拿走的那种不见,而且是在他睡醒之后。

从他的话里我好像听出来什么,而且对于这样的事我如此敏感,很快就意识到是什么回事,我说:“也就是说半夜的时候有人潜入了你家里?”

张子昂这时候才说:“我家里一直都有人,我知道有这样的人在,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年,我有时候能感觉到他就站在房门外,一动不动地站着。”

27、不堪过往

忽然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心里一个咯噔,原来他也是这样,而且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是谁?我看着他,张子昂则是一副完全看不出来的神情。他说:“死亡在我眼里是既定的事,我知道我迟早都是要死的,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来杀我。”

我问:“谁?”

其实我的内心是震惊的,我只是听樊振说过每个到办公室的人都有一段不堪的过去,可是却完全无法想象“不堪”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义,我觉得张子昂的经历。或许就和现在他说的有关。

张子昂看向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

但是他的表情淡然到超脱,那样的表情反而让我觉得他知道是谁,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我于是默然,就没有再说话,张子昂则接着说:“我最恨警察,也最不愿成为警察,可是让人觉得嘲讽的是,我最后竟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我看着张子昂,现在的他完全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站在我面前,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嘴角稍稍扬起。只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痞子一般的模样,在他帅气的脸庞上显示出一种坏坏的模样来,这是完全陌生的张子昂,也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张子昂好,虽然我有很多疑问,关于他的。可是话语到了嗓子口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样。

张子昂那种痞子般的表情转瞬即逝,变回原本的表情说:“他站在我的房门前,我能看到他的影子,我睡觉前都会关紧门窗,床头一定是对着房门的,而且躺在床上能看到门缝,否则我根本无法睡着。”

我看着张子昂,想到的却是我刚到办公室的那段时间他和孙遥和我一起睡的时候,难道那段时间他晚上都不睡的吗?庄吗杂弟。

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见张子昂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惊讶地看着他,和他说:“这样的话你的身体怎么支撑得住。一夜一夜地不睡觉。”

张子昂说:“并不是我不想睡,而是不敢睡。”

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我忽然意识掉一个问题,那时候张子昂一定要坚持睡在沙发上,而让孙遥打地铺睡我床边,我记得侧躺在沙发上是可以看到门边的,而张子昂的睡姿都是面朝沙发外,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盯着门缝。

于是接着那段时间一直出现在门外的脚步声。或许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来找张子昂的。忽然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猛然看着张子昂,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脱口而出:“那个人和这个案子又是什么关系?”

张子昂看着我,良久才摇摇头,我不知道他说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总之他的眼神总是特别的奇怪,我问他:“你倒底在怕什么,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什么都不怕的。”

他说:“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每个人都有怕的东西,只是愿不愿意表露出来而已。”

被张子昂这么一说,我彻底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让我太震惊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甚至提都没有提起过,要不是这一次自己说起,我可能永远察觉不了。

张子昂接着说:“其实每个人身边发生的一切看似偶然,却总是必然,就像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总是要发生,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被波及了进来。”

张子昂说的很深刻,我不怎么听得懂,然后我才看见他转向桌子上的这一半菠萝尸,他看着说:“从昨晚我看见这具尸体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你可能觉得这件事完全是和你有关,其实你不过是一个被波及的人,真正有关的人,是我。”

说完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但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会继续说下去,他说:“我看见这具尸体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身边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因为我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尸体,同样的场景,我曾经见过一次,那时候……”

说着他就没了声音,眼睛忽然变得有些呆滞起来,似乎是回想了从前的什么事,就久久地站在屋子里,一直没有说话,大约一分钟左右他才回过神来,不过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不自觉地开口说了一句话:“好可怕。”

他这完全是无意识地开口说的话,似乎正在经历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一样,等他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这种失态,而我已经听见了这句话,我问他:“什么好可怕。”

张子昂看着我,眼神重新变得深邃而寂静,我看着他的眼睛,终于明白这种寂静来自何处,这是死亡的颜色,是所有归于虚无的寂静。

他的话说了半截,而他却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却是将话锋一转,对我说:“我们以前见过,我记得你,但是你好像认不出我来了。”

我震惊得嘴巴都张得老大,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忽地说出这么一句来,令我措手不及,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就补充了一句说:“那时候我还不是警察。”

我忽然就对他从前是干什么的开始好奇了起来,我问他:“那你在这之前是干什么的?”

张子昂却看着我,眼神带着肃杀的模样,他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但都是不能过问的过去,如果你记不住了,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人与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张子昂说得深奥,我却说:“可是我的印象里却没有你这样一个人,要是真的见过,我不可能不记得的。”

张子昂就没有说话了,他的沉默预示着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是代表了他根本不关心,他的眼神重新放在了茶几上的菠萝尸上,他说:“所以我的手机昨晚被拿走了,因为这样尸体的再次出现。”

说完他走到了茶几旁边,一直看着茶几上的尸体,似乎是在和他进行着什么交流一般,我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过了好一会儿他问我:“你把这事告诉樊队了吗?”

我说:“樊队的电话打不通。”

张子昂看着我说:“何阳,再帮我一个忙。”

我问:“什么忙?”

张子昂说:“毁了这半具尸体,就当它从来没有出现过,消失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子昂,要说他拜托我帮毁掉箱子里的两套衣服还有立场,可是现在他要毁掉这半具尸体,立场是什么,理由又是什么?

我没有直接问,我觉得已经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至于对不对,就要看张子昂愿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我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需要告诉我一件事。”

张子昂却问说:“你一定要知道吗?”

我反而被他这样的反问给愣住,我问他:“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张子昂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帮我毁掉箱子里的两套衣服,你想知道箱子里的衣服是谁的。”

张子昂说的一点没错,我的确就是这样的想法,却想不到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张子昂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说:“其实你想知道的并不真正是衣服是谁的,你是想知道孙遥是怎么死的。”

我看着他,我完全就没有这样的念头,也没有半点将这件事和孙遥联系起来,所以听见张子昂这样说的时候,我摇了摇头,我说:“我并没有这样的念头。”

可是张子昂却看着我平静地说:“但我想告诉你,是我杀了孙遥。”

28、边缘对话

张子昂这一早上给我的震惊,足以让我昏厥几次过去又被震惊醒过来。

我只是失声喊出来:“什么!”

但是很快理智就开始占据了大脑,我在短暂地回想了孙遥遇难的经过之后,又与张子昂的行踪做了对比,于是说:“不可能。做这事的不是你。”

张子昂却说:“事情的答案往往出乎你我的意料,看似不可能的事却是正常的结果,看似合情合理的事,却又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这就是我们的困局。”

我说:“既然是你杀了孙遥的话,那么那晚上的出现在房间里的女孩。以及之后孙遥的失踪,让我到那里去的电话,都是你做的吗?”

张子昂却摇头,他说:“这些事,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会发生。”

这些都是造成孙遥死亡的直接因素,而这些事完全和张子昂无关,那么他又是怎么将孙遥杀死的,我实在是想不透。庄吗每巴。

张子昂却说:“事情的果总有一个个因,当所有的因都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变成一个结果,你所说的那些。是人谋,抑或是巧合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孙遥的死,我既然告诉你,那么这就是事实,你怀疑是因为你不愿相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结果往往就是让人匪夷所思,我与你说的那些人和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最后却是我杀了他,他们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拉上了你一起旁观。”

我不和他扯这些问题,我也说不过他,因为这里面的一些逻辑关系和哲学理论听得我头疼,我只是问他:“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孙遥?”

张子昂却说:“这就要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你想知道的问题答案。”

我说:“那两套衣服。”

张子昂点头,然后问我:“现在你可以重新考虑一次,这个答案你是要知道还是不知道。”

张子昂的这句话很有深意,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也不算是沉默,应该说是在思考,在思考张子昂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在我沉默的时间里,张子安说:“答案,也是一种选择。”

我沉默了数十秒,忽然看着他说:“我如果知道了答案,你会杀了我,就像孙遥一样。”

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因为说到这里,我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死循环当中,可一说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死亡的阴影之中,想要抽身,却发现这只脚已经被套牢了。

张子昂说:“你虽然有极好的天赋,可是却始终看不到现象的本质,你做出选择,我给你选择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要知道那两套衣服的秘密。”

我似乎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现在张子昂需要我帮他毁掉这半具菠萝尸,而作为交换条件,我自然可以知道这两套衣服的秘密,这与孙遥的死是不一样的,因为张子昂并没有杀我的理由。

张子昂说:“你听说过兵与贼的故事吗?”

我摇头说:“没有听过。”

张子昂说:“贼因为做了鸡鸣狗盗之事,兵被派去捉贼,两人斗智斗勇,几日后贼被兵杀死,兵自己回来了,告诉他的上司贼被杀死了,上司将信将疑,却也没有说什么,既没有赏也没有罚。你听出来了什么?”

我完全傻掉了,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但我还是认真地却分析,我不想这个故事会这么短,而且竟然就这样结尾了,只是看似寻常的故事里面,却有很多耐人寻味的细节。第一是贼只是偷了东西,罪不至死,但是兵为什么要杀了贼?第二则是,为什么上司疑惑却什么也不问,最后是既不赏也不罚?

而我觉得这两个疑点就是张子昂要告诉我的意思,张子昂问我:“你知道了吗?”

我沉默了几秒钟,最后看着张子昂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张子昂说:“那天在天台上,你听见了我和他之间的对话。”

我说:“你知道我躲在那里?”

张子昂说:“不知道,但是最后你忽然冒出来才知道的,因为你似乎是忽然从水箱后面出来的,太突兀,也就是说你可能一直在水箱背后,但是因为害怕一直没有露面。”

我不得不佩服张子昂的心细,我刚打算说话,可是张子昂却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说:“你既然知道了两套衣服的秘密,自己放在心里就可以了,不是每件事都需要说出来的,因为说出来和不说出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我明白了张子昂的暗示,于是说:“其实你说的兵与贼的故事并没有完。”

张子昂说:“那后续是怎样呢?”

我说:“后来这个兵杀了另外的人,这些人都是他曾经的同僚,越是亲密的同僚,越是死的最快,只是他的上司明知道他杀了同僚,却并没有追究,直到有一天,那个被他杀死的贼却没有死,回了来。”

张子昂听了之后笑出声来,笑完他说:“看来你是彻底明白了,那么你来猜这个兵和贼最后谁会活下来。”

我说:“我不知道。”

张子昂问说:“那么这半具菠萝尸你打算怎么处理掉?”

我说:“能瞒过樊队的法子不外乎是把做过的事再做一遍。”

张子昂就没有说话了,他说:“我相信你。”

但是我却并没有因为张子昂的这句话而显得安心,反而觉得有种寒意直逼心头,我说:“但我还想知道一个问题。”

张子昂回答说:“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我看着他,却说:“但是我对那个答案并不满意。”

张子昂说:“你想知道的答案已经越过了边界,你会让我很为难。”

我说:“所以你也会困扰,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你完全可以告知答案,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作出选择,而不会用这样遮掩的方法来避开最坏的结果,因为你不想杀我。”

张子昂没有说话,他说:“我本来就不是杀手,杀人对我来说并不是本能,我只是出于自保,所以对于能不杀的人,我选择不杀。”

我说:“罢了,问题的答案我也猜到了七八分,我就当是我所想这样吧。”

说完我找了一套床单来,将尸体用床单罩住,然后包裹起来,又找了一个箱子把尸体放进里面,用胶带封起来,因为尸体只剩下了半具,又塌成了软肉,倒也不是很占空间,我弄好之后,张子昂和我说:“相同的手法不要用两次,同样,相同的地方不要再去,否则总是要出事的。”

我说:“我知道了。”

只是做完这些之后,张子昂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反而让我先将装有尸体的箱子放一放,他说:“说了那么多,我们还没有切入正题。”

我问:“那么你所说的正题是什么?”

张子昂说:“我来并不是为了这具尸体,而是为另一件事来。”

我问:“是什么事?”

他说:“我的手机在你家里,我想拿回去。”

我看着他,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我问他:“你怎么就确定在我家里?”

张子昂说:“一个猜测。”

我看着他:“可是事实往往是需要证据的,你的猜测并不能作为一个肯定的结果。”

张子昂说:“这并不是破案,手机就放在你房间书桌的抽屉里,你只需要打开抽屉看一看就能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说,经过这一短短的谈话,你已经彻底不信任我了?”

29、贼与兵

并不是我不再信任他,而是我觉得我没有再信任他的理由,毕竟忽然之间,张子昂就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一个我根本就不了解的人。我才知道,我看到的他都只不过是一层皮,内里是个什么,我从来都不曾知道过。

我也开始明白,樊振说的那句话,其实事实比话语更为深刻。

我最后没有回答他。但还是选择了妥协,我到了房间里拉开抽屉,果真看见他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我将手机拿出来还给他,但是在给他之前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确认,我看见屏幕在闪,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手机被设置成了静音。

也就是说,早先的时候,我一直在给张子昂打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就在我家里。把手机给他之后。我的问题则变成了他怎么会知道手机在我家。

张子昂没有说缘由,而是说了另一件事,但我知道这是另一个暗示,他说:“我在成为警察的第一年,曾经有个人每天跟踪我回家,我知道有人跟踪我。但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反跟踪,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年,之后他忽然就不见了,直到马立阳案子发生之后,我再次有这种感觉,似乎这个人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他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说他会用我最想不到的方法杀了我。”

我似乎听懂了张子昂要说什么,又似乎没有懂,而我知道张子昂已经说完了,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至于为什么不明说,他已经说过了。

拿了手机之后他就离开了。他临走的时候说:“何阳,谢谢你帮我,但你也记住我的话。”庄吗纵弟。

最后他拿了手机离开,我看着地上的这个纸箱子,却并不是因为里面是半具尸体,而是我的眼神刚好停留在上面,我的心思则一直在想着张子昂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我又没有理解正确,不过将张子昂的话语联系起来。我觉得事情已经露出了端倪,虽然很多依旧还在云雾当中。

首先我开始意料到,我曾经被卷进过一场菠萝尸案件中,但是我不自知,那时候应该就是我和张子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根据他的提示,那时候他还不是警察,那么会是什么时候呢?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这样一个时间点,最后只能把这件事放一放,转而到另一个问题上,就是张子昂是谁。

自始至终,张子昂都在重复一个事实,就是他没有成为警察之前,在他成为警察之前,他和我见过面,见过了昨晚的菠萝尸,与其说昨晚的菠萝尸是给我看的,不如说是给张子昂的一个警告,但是这个警告是什么,我想到了老头给我的小木盒子,先前我一直在疑惑他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个小木盒子,似乎用这个来预示他的死亡太过于牵强和幼稚了一些,现在经过张子昂的一番说辞,我觉得这里面似乎还有更深的寓意。

其次就是他说的那个问题,在段明东将自己头割掉的那天傍晚,我在公交车上遇见过这个老头,并且问了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绝对是和张子昂有关的,但我至今也没有想起来,老头也没有给过我半点提示,我沉思了很久,最后得出这样一个假设,要是这个问题被老头隐藏在了小木盒子当中呢?

反应过来这点的时候,我立刻找出了这个小木盒子,但是我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甚至研究了一遍,却任何收获没有,于是这个推论也陷入了困境。

接着就是张子昂对自己身份的剖白,也就是那个兵与贼的故事,加上那两套衣服,一套贼的,一套警服,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警服是兵的,黑色的贼的,但是谁是兵谁是贼呢?

我的理解是,张子昂是贼,兵是谁,兵是暗中的人,跟踪他的人,站在他门边的人,要杀他的人。

所以这个故事还原出来就是,张子昂当时是个贼,他肯定是偷了什么东西,于是有个警察,这个警察根据我后来的推测应该是曾经办公室的成员之一,他被秘密派去追踪张子昂,但是在追捕的途中这个警察被张子昂杀了,最起码张子昂认为是死了。

于是张子昂以警察的身份回到了办公室,樊振知道两个人的容貌,也知道张子昂不是兵而是贼,但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过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说明这个兵和办公室的其他人员是没有什么往来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于是最后张子昂成了办公室的一员,就像他说的,他最讨厌警察,但是最后却成了警察,也和他的这个故事有所吻合。

至于后来,他杀死了同僚,而缘由很简单,凡是和他过于接近的人,都开始察觉他身份上的疑点,于是为了隐藏身份,他杀了人,又或者不是他杀了人,而是想杀他的人杀了知道真相的人。

身为上司的樊振自然是知道这些事的,但是他只是将这些事一一看在眼里,却并不揭破,甚至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真相,而是默认了这种颠倒的关系。

就像我后来延续的故事,这个兵没有被杀死,于是他回来了,但是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贼,他自然是要报复张子昂的,所以才有了张子昂先前说的有人跟踪他,在他家中出没甚至扬言要用他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杀了他。

诛人诛心。

这是从张子昂给我讲的这个故事里,我所体会出来的一个深刻道理,无论让事情发展到最后地步的是谁,樊振也好,张子昂也好,他们都成功地利用了这句话。于是最后兵成了贼,贼却成了兵。

而且他们竟然各自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就像张子昂,他的确成了一个出色的探员,而贼也的确是成了一个出色的复仇者。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这个贼和我们现在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其实整个故事当中张子昂的做法不能说对,却也情有可原,他既然选择成为兵那么就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或许是和他偷的东西有关。但是整个事件当中,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樊振,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目的是什么,似乎这样看来,他的注意力并不全在办公室上,反而是更有猜不透的目的。

我这样说却并不代表我在怀疑樊振,我只是在疑惑樊振的动机,目的是一个人做事的源头,那么樊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是否知道孙遥的死亡与张子昂的关系?我猜测十有八九是知道的,只是他继续选择了无视。说到孙遥的死,张子昂没有说具体的细节,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就是在那段时间,孙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特别是关于张子昂的秘密,所以才会被张子昂用那样的手法给杀死。

暂且不说孙遥和整个案件有什么瓜连,但从这一点上,就应证了我后面和张子昂说的,凡是和他太过亲密的同僚最后都被杀了,并不是因为张子昂不需要这样亲密的关系,而是太过于亲密,就会知道彼此藏在心里的一些秘密,而有些秘密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就像张子昂。

而我却是一个例外,因为自始至终,我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关于他的事,也是到了最近我才萌生出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样一个人的想法,于是才在半夜的时候去拜访了他,虽然表面上是想到孙遥的住处去看看。

只不过让我疑惑的一点是,我分明并不知道一些事,张子昂却自己率先说了出来,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

30、斗智

于是又一个地方就自然而然地浮现了出来……光明路西城小区2栋402。

这个写在我卫生间镜子里的话,正是那个被他推下楼的人留给我的,我确信是他要告诉我什么,因为之前就已经说过,这个人不想害我。他想告诉我什么,但又不能直接告诉我,所以最后只能选择了这样的方法,可最后的结局还是免不了一死。

我也知道这些不是张子昂的刻意算计,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是被算计的人,但前提是他有杀这个人的决心。所以原本对这个人身份的疑惑到了这里就更加强烈了起来。还有那个吊在阳台上的女人。他们的死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我认为是这样的。

眼下这些一个个疑团我只能暂时放在一边,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就是把这半具菠萝尸处理掉。我思来想去,并没有非常合适的地方,最后我想到了马立阳废弃的工厂,那里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那旁边一带也鲜少有人,埋在那边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主意拿定之后,我抱着箱子从楼上下来,因为箱子并不是非常大,别人也想不到会有半具尸体放在里头,我也不是很担心,来到车库里之后我把箱子放在后备箱。接着就开着车子出来。

当我开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樊振的电话,樊振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应该是知道了我早上找他的事,我于是接过了电话。却不料在电话里头樊振直接劈头盖脸就问:“你要去哪里?”

樊振那语气和那架势,就好似早已经知道我在干什么一样,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樊振却说:“一旦你出了这个小区,车子就会被拦下来,杀人抛尸的罪名就会成立,即便人不是你杀的,可是凭借你见过这个人,你家里与尸体一模一样的木盒子,就能让你万劫不复,没有谁会相信你。”

樊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觉得他现在就在什么地方看着我,而我却根本没有察觉。

我在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踩住了刹车,现在听樊振这么么一说。脚就紧紧在刹车上放着,没有再松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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