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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何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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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把我这边的情况和他说了,当他听见我现在呆在601的时候很是诧异,他问我怎么我还在那栋楼里,我察觉到张子昂话语的不对劲,就追问了一句,他则一直在问我我又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或者是危险什么的,我告诉他没有。于是又说了和女孩在一起的事,他更加疑惑了,就和我说让我暂时先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等樊振这边包扎好了他带人过来,而且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离开屋子,还让我无比检查房子内的状况,确保没有任何异样。

说实话我本来是不怕的,可硬是被张子昂的这一番说辞给说得心里毛毛的,好像整个房子都处在一个包围圈中一样。

我关心他们在隐藏空间李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袭击了他们,张子昂说现在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要等面对面地详细说才行。至于传输的数据他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也已经拿到了手,很快就能知道在段明东家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事。

之后我听从了张子昂的建议,将整个家里都检查了一遍,以确保不要像早先那样有人躲在柜子里或者什么地方。而在整个过程中女孩都没有被我的怪异举动所惊动,只是在我进去到房间的时候我看见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把房间的衣柜床底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确认真的什么都没有,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很响的开门声音,于是立刻警觉起来,然后就从房间里出来,出来的时候我只看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客厅的门开着,我于是往外面看出去,却看到那个人正牵着女孩的手站在门外面,那模样就像是在801我牵着她那样。

我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说什么,然后我听见那个人用很轻的声音和我说:“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通常这句话出现都是要杀人灭口的话语,而几乎是同时,我听见身后有子弹上膛的声音,我于是本能地回头去看,只见老爸站在我身后,正用枪指着我,我见到是他,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木然地喊了一声:“老爸?!”

老爸说:“何阳,不疼的。”

他边说就只听一声枪响,我就感到自己身上猛然传来一阵针刺一般的疼,然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我摸着自己传来痛楚的地方,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爸,老爸的神情冰冷得就像是一座冰川,我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起来,我回过头看着门口的那个人和女孩,试着伸出手去,我听见自己似乎是在说:“你们倒底是谁,你倒底是谁?”

最后我听见自己犹如梦呓一般的声音从我口中传出来:“我是谁?”

我恍惚中似乎看见老爸俯下身子来摸着我的脸,他的脸模糊地就像是一片天空一样,我模糊地听见他说:“睡吧,睡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了。”

我想伸出手去试图摸他的脸庞,却发现身体里的力气都在丢失,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我想张口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那种无力的无奈感,已经即将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感觉,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原来死亡是这么无奈而不可抗拒的一件事。

我眼前最后的光亮终于彻底消失,就像世界关上了它的大门,把我抛向永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第一集完。

1、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睡在一张病床上。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这是在医院里,但是当我看见发黄甚至还带着一些锈迹斑斑的灯丝时候,忽然觉得这和医院的布置差了太多,我本能地动了动身子。接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就铺天盖地涌进脑海中,从而让我对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开始深深地疑惑起来。

我将该在身上的白色床单,就像裹尸布一样的东西给掀开,看向自己的腹部。我自己的衣服被换掉了,被换成了一套病人衣服,我将衣服掀开,发现我中弹的部位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倒是有一个口子,不过与子弹击伤的伤口并不一样,我这才意识到。我并没有真正中弹,这应该是威力偏小的麻醉弹一类的东西。

我于是就从床上下了来。这里的确是医院,但从我能看见的这些东西上来看,应该曾经是一个医院,这里太破旧了。破旧到有种荒置了很多年的感觉。

我试着找到自己本来的衣服,但是没有找到,因为我的所有东西都在那套衣服身上,包括自己的手机和钱包,当然钱包是次要的,手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需要联系樊振和张子昂,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处境,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最后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他们拿走了我所有的东西,但是这里却没有一个人,给我一种只有我一个人在的荒凉感。于是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外面稍稍有些昏暗。不能够辨别现在的时间,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计时的东西,这个地方也是。

最重要的是,我所经过的走廊也好,房间也好,没有窗户,只有发黄的灯。

这让我有些剧烈地不安起来,这样的地方越来越不像一个医院,给人的感觉也是阴森森的,仿佛一个闹鬼的鬼楼一样,除了我根本没有人,又似乎满楼都是人。

我最后来到了食堂一样的地方,一样的陈旧,甚至是破败,从餐桌上和一些物品上堆积起来的灰尘就能猜到这里荒废了有多久,所以要有什么人是不大可能了,我于是萌生了出了一个念头,就是我似乎被遗弃在这里了。池以余技。

不过很快我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在最里面靠墙的那一张餐桌是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并且在餐桌上放了一些吃的,我看了看都是新鲜的,有面包、一些速食和水,看到食物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的确是有些饿了。

我在食物旁边看到有一张纸条,只见上面用钢笔写了一句话,字迹铿锵有力……你在寻找真答案的同时,答案也在寻找你。

我一时间没看明白,一直看了好几遍,始终觉得理解上似乎有些问题,就把纸条收起来,可是当我把纸条折起来打算放进口袋里的时候才发现我穿着的这一身衣服是没有口袋的,于是我只能把它别在腰间,也算是一种存放的方式吧。

我吃了一些面包,没有去动速食,喝了一些水,稍稍感觉好了一些。边吃我边打量了这个食堂一样的地方,但是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一些东西给吸引了过去,因为我似乎看见了一些异常眼熟的东西堆放在角落里的台子下面。

只见在台子下面最起码堆着有数十罐的肉酱,封着的罐口上满满都是灰,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已经在这里摆放了足够长的时间,长到我都无法确认。看见之后我立刻确认了其中的几个细节,就是看罐子的耳朵,果真如我看见的一模一样,上面都有三只耳朵,因此我开始产生一个疑惑,这里的这些肉酱和在段明东、马立阳家发现的是不是一种,他们的是不是从这里搬运走的?

而我很快就想到,这里曾经是一个医院,现在废弃了,为什么会被废弃,难道是因为这些肉酱,还有这些肉酱被堆放在食堂的地方,难道是给员工吃的?

顿时一个令人发指的念头就在脑海里成型,让我根本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能连打了几个寒战,但是出于对里面东西的好奇,我还是打开了其中的一罐。

罐口封的很紧,是用蜡封起来的,这能保证肉酱的不腐,果真我找了刀具将拉曾刮掉再把罐口打开,只见里面是暗红有些偏黑紫的肉酱,我对肉酱并不陌生,因此知道肉酱的颜色决定了它品质的好坏,通常颜色越鲜艳说明制作时间越短越新鲜,当然还有一种老酱,会有些发紫呈暗色,就是我看见的这种,一般只有十来年的才会有这种品质,所以味道会更醇一些,售价也会更贵。

所以我推测这里的肉酱,应该是有十来年的时间了,而在他们两家找到的,也是这样的品质。

至于这里面的材料,我有七八成的猜想绝对是来路不正的,而且经历了这么多我肯定不会相信这是正常的肉酱,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猫腻的。

我看过之后把盖子重新盖回去,我的想法是食物和水都是刚放上去的,这里面应该是有人的,但是应该藏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道的地方,甚至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自然了,这里的肉酱就是特意要让我发现的,目的就是找到这些微妙的联系。

我在食堂里转了一圈没有其他的发现,于是出来到外面继续往前面去,这里似乎很长,之后我看见有楼梯,是往上面去的,并没有往下的,我推测我可能是处在最底层,而一般最底层的话都是地下室,这也是为什么我无法判断出大致的时间,就连白天和夜晚都判断不出来,就是这个缘故。

我看了看上面,依旧有些阴森,我还是走了上去,走了一半的时候我觉得亮了一些,不再是那样的昏暗,来到上面之后我发现我果真是在地下的…1层,这里才是真正的外面,而且现在正是正午的时候,太阳悬挂在天上很是明亮。

我因为一直在昏暗的环境中,忽然置身于光亮下很不自然,眼睛有些刺得睁不开,适应了很久才勉强好了,这也让我得出了另一个推测,就是我昏迷过去了有多长的时间,因为一般段时间内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的。

而我看见我站着的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一个医院,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往四面看都是树,被隔在围墙外面,院子里种着一些树,不过都是疯长的那种,院子里的杂草都有半人高,可见是被荒废了有多久。

我环视一遍周遭,压根没有一个人的痕迹,可以说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人,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我将整栋楼都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一个人影,这时候我才死心了,同时一个念头开始逐渐升腾起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后来我找到了我的衣服,是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它们就放在那里,我搜了搜口袋里的东西,钱包还在,只是手机却已经不见了,我又仔细找了一遍,的确是没有了,我才确定应该是被拿走了,我于是换上自己的衣服,想了一会儿之后到地下的食堂把剩下的实物和水都拿走了,因为我不知道我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因此想要穿过林子离开这里,似乎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和体力的。

更重要的是,对于我的离开也没有人阻拦我,可以说就是我之前的猜测,我被遗弃在了这里,这里除了我,根本没有人。

只是,这倒底是什么地方,那张纸条要传达给我的意思又是什么?

2、狩猎

在我出了这里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并不是我对这个地方有什么留恋,而是完全我觉得身后似乎有种毛毛的感觉,就像是身后就跟着个什么人。有什么人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一样,所以我就回头去看了一眼。

哪知道才回头去看,就看见在废弃的大楼楼顶站着一个人,远远地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能确定是一个男人,而且肯定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刚刚那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就是来自于他,我于是也站在那里盯着他看了十来秒,拼命想确定他是什么人,但都是徒劳无功。

这段时间里一些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急速运转,最后所有的念头都汇聚成了一个想法。就是立即离开这里。做好决定之后我果断扭头就跑进了森林里。

林子很大,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路。我只能在里面四处乱撞,而且根本没有方向感,我告诉自己我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出去,因为在还有太阳的时候我还能靠太阳辨别方向。当没有了太阳之后,辨别方向将会很困难,而且夜晚的林子,似乎并不安全。

我感觉自己在里面走了一两个小时,却始终没有走到边,身边的树木似乎从来就没有变过一样,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道路还是怎么的。

再接着,我就听见林子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似乎是从我身后传来的,当听见枪声的时候,我立刻想起了站在楼顶上的那个人,于是就有一些不好的念头飘过,同时就开始在树林之间奔跑起来,我似乎意识到。正有什么人在后面追赶着我而来。

这一阵奔跑又不知道是多长的时间,直到我忽然听见树林里猛然喊出一个声音来:“何阳!”

这声音很突兀地响起来,但同时又很短暂,之后就再也什么都没有了,我停下来仔细听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看了四周一遍,鬼影也没有一个,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正当我要继续赶路的时候,我又听见了一声喊:“何阳!”

这次我确定了声音的来源,于是果断朝那边看过去,只看见在一棵树背后似乎有一个人,只是我看不大清楚,我提高了警惕,远远地问了一声:“是谁在那里?”

同时我观察了周边的地形,打算在发生不好的事情的时候能够果断找到藏身的掩护尽快逃跑。

这个人从树后面露出半个身子来,这完全是一个非常陌生的人,我更加警惕起来,他似乎也不是很能确定,问了我一声:“你是何阳?”

我不知道是该隐藏自己的身份还是要如实回答他,但是很快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我听见他说:“我好像找到他了,与照片上的一样。”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他,他依旧保持着和我的距离说:“是樊队让我来找你,他知道你陷入危险当中。”

我听见樊振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警惕地问他:“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他则回答说:“我也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呢,在樊队下面做事你觉得这样的事奇怪吗?”

这倒是,我于是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正在找你,我听见了枪击声,似乎是瞄准你的,你受伤没有?”

我说:“似乎不是瞄准我,他们隔得有些远。”

他听见我这样说,于是说:“那就好,我们得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池以余划。

然后他就在前面带路,让我跟着他,我于是确定刚刚是樊队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刚好他找到了我。他似乎已经熟悉了这里,一直在往一个特定的方向去,他说在山下有人接应我们,我们与早离开越好。

我跟着他一路下去,又是两个多小时,中间我喝了一些带着出来的水吃了一些东西补充体力,我问他吃不吃,他说我吃就好了,他坚持得住,看得出来他是怕我一个人不够吃,而且显然我就是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那种,他说即便三天不吃东西,他也能保持充足的体力,这是他们必备的技能。

从他的这话里面我判断出来他和办公室里的那些人并不是一样的,应该就是张子昂口中说的樊振另一个队伍里的人。

我于是不禁对樊振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能调动这种特种兵,那么他的权力着实不小啊。

山林里天黑的早,很快天色就开始暗沉了下去,他说已经快到了,我们能在黑下来的时候出去,赶路的时候他一直在往身后看,似乎是在注意观察有没有人跟上来,事实上我们还是甩出他们很远的,并没有跟上来。

最后我看见了一条小路,他说:“小路尽头就是了。”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好似是任务终于要完成的释重感,然后就走上了前去。

当我走到林子尽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因为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接应,而是看到了我拼命逃出来的那一栋废弃楼房,当我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我只觉得一种危险感明显就在身边,我于是立刻看向他说:“你骗我!”

他却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于是本能地往后退开了几步,打算随时逃跑,但是他显然已经看穿了我的意图,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说:“距离你第一次进食正好是五个钟头,你刚刚是不是就开始有些头晕心慌的症状了,所以你补充了一些食物,其实补充食物并不能缓解这种症状,你以为是因为体力透支的原因,却不知道这是药效,你继续进食只会让药效更大。”

说着他在我眼前竖起两个手指,我果真只觉得有些越发晕乎乎的,而且他说的话也有些不大听得清,他竖起来的两根手指头更是变成了很多个,我勉强支撑起自己的意识问他:“你是谁?”

他说:“你已经知道我了,我就是钱烨龙。”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些熟悉,接着才忽然想起这个名字是张子昂告诉我的,他说我那晚梦游起来站在窗户边喊出过这个名字,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根本就没有半点印象,现在想不到他就站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想说什么但却根本说不出来,最后我只听见他说:“我们该回家了。”

之后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忽然多出来的人架住了,就被架着往建筑里面进去,我的所有意识也就停留在这一刻,再一次恢复过来,自己被站着绑在一个木架子上的,好像依旧是在最初醒来的地方,我迷迷糊糊看见眼前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但是因为药效还没有过去,所以并不能看清楚。

我听见有人说了一句:“他醒了。”

接着我就看见一个人朝我走了过来,他手上似乎拿着一个注射器,然后我的脖子一阵刺疼,他似乎将什么注射到了我的脖颈上,我慢慢地开始清醒过来,只见他们有四五个人,钱烨龙站在他们中间。

我注意到我旁边还帮着一个人,和我一样地绑着,只是他还在昏迷,我并不认识他。我看见钱烨龙朝旁边的人摆了下手,然后那个人就又拿着同样的注射器到了他身边,也是朝他的脖颈下注入了一些什么针水,很快他也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是他似乎满是恐惧,清醒过来之后就开始剧烈挣扎,而且开始惊恐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我这是在哪里?”

3、杀生

钱烨龙又摆了摆手,我看见刚刚那人又拿了一支注射器过来依旧朝他脖颈注射下去,这一支似乎是起镇静作用,他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只是看着依旧有些怪异。说不出的怪。

我在一旁看得有些心惊胆战,因为我不知道钱烨龙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看看旁边的这个人,又看看钱烨龙。不过这些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身上,似乎对我身边的这个人格外感兴趣,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看见钱烨龙打了一个手势,就看见有人推着一个小车上前来,车上放着满满的刀具和解剖用具,还有一些器皿。

只见其余两个人上前来戴好手套。一人各自拿起一把手术刀,一前一后到了这人跟前。用解剖刀把他的衣服裤子就这样划开,脱得一丝不剩,而这个人似乎已经彻底呆滞掉了一样,眼睛虽然看着他们。可是却没有半点反应,连神情都是木讷的。

接着我就看见了血腥的一幕,只见他们两个人竟然就这样用解剖刀把他的肉给一块块割了下来,而他却丝毫反应也没有。

我只看见血就像汩汩的泉水一样流出来,溅了这两个人一身,我不忍心看下去,于是别过头,这时候钱烨龙的注意力忽然就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另一个人就到了我身边,我听见钱烨龙说:“让他看着。”

这人强行把我的头给转了过去,我于是闭上眼睛,他于是威胁我说:“我们可以用药物让你的眼睛一直看着却闭不上,那样只会更痛苦。”

我之后只能睁着眼睛在看,详细的过程就不描述。总之他们就像凌迟处死一样将这人的肉一块块地割了下来放在下面的器皿里,最后我看见他整个人活生生地成了一个骨架子,人自然早就死了,只是什么时候死的却无法得知,我只知道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叫唤一声,好似根本就不是在割他的肉一样,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他们给他注射了麻痹神经的药物,他根本无法感受到身体上的半点疼痛,即便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块块割下来,他的死也不是疼死的,而是失血过多和器官的衰败引起的。

刚刚还是一个完整的人绑在我旁边,现在忽然就成了一个骨架子,而且只剩下一颗头还挂着,更重要的是我眼睁睁地看完了整个过程,中间的时候我一直在呕吐,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是胃还一直在痉挛,似乎整个胃都要从身体里吐出来一样。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因为很快我就看见他们将割下来的这些肉放进了绞肉机中绞碎,我看见了熟悉的三耳罐子,接着他们就把这些绞碎的肉做成了肉酱装进了罐子里,刚好三坛,不多不少,我这时候才知道,这样大小的罐子,当然也可以成为坛子,是专门设计好的,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肉量。

他们在我面前将罐子封住,就算是做成了成品,我看见钱烨龙在每个罐子上都做了一个标记,这样的标记是在罐子铸造的时候就留下的了,很容易辨认,钱烨龙特地让人拿到我跟前给我看,他说让我记住这个标记,因为我还会看见这几罐肉酱的。

我想用一些恶毒的词语来骂他,可是却发现根本就张不开口,所有的词语都堵在了嗓子里,刚要出口就变成了一阵阵的干呕和恶心。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对我,但是从刚刚的架势上来看他的目的显然是要我看整个制作过程,而不是要把我也做成这样。池土长弟。

最后我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又到了还是自己体力透支过多,总之迷迷糊糊地就没有了意识,而且在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我似乎做了很多梦,都是关于肉酱和死人的,包括这人的骷髅架子和那个头。

最后我猛地惊醒过来,但是醒过来的那一刹那,我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并不是因为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而是因为我竟然是睡在自己的床上,我在自己家里。

我当时就迷茫了,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肉酱制作的过程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但又像是真实发生的,我一时间竟然无法辨认其真实程度,直到我看见床头柜上的文件袋,我把它拿过来打开,只见是一个人的资料,上面写着一个名字……马铭君。

其实光看名字我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直到我看见他的五分照,被吓了一跳,下面是他的一些个人信息以及工作情况,完全是一个很普通的市民,只是为什么会惹上这样的杀身之祸,着实让人担忧。

不过在档案袋里我除了这个人的一些个人资料还找到一张纸条,上面似乎是对我的一个警示,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的,只见上面写着……如果你是一个聪明人的话,就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这些不对劲的事,有些秘密,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否则你会带来无休无止的麻烦。

这很显然是对我的威胁,并让我不要说出我看见的经历的这些事,我暂时并不知道意图,不过总是要掩饰什么。我这时候才留意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四点多块五点了,而且我看了日期才惊讶地发现,这离我那天中枪被绑架已近过去了五天!

五天!我觉得最多就只过去了一两天,可是竟然已经过去了五天之久!

忽然获得自由我本来想给樊振或者张子昂去一个电话的,但是想到早上我就要到办公室去,还是亲自见面说容易说清一些。可是就在七点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张子昂的电话,那时候我因为又睡了过去所以睡着了,接到电话的时候张子昂问我:“你在哪里?”

他大概听出来我还没有睡醒,于是说:“我们昨天下午说好今早7点在这里集合的,你怎么还没起来。”

我一时间有些愣住,竟然忘了怎么回答他,脑袋里只有一个词语在回荡,就是“昨天说好的”!

昨天我被绑架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和他说好。但是很快我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终于明白那张字条上的警告是在说什么,也就是说我失踪的这五天,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留意到我失踪了,因为这段时间有另一个“我”在代替我做我的工作,甚至瞒过了张子昂和樊振。

于是那晚上他牵着女孩的手站在门外的场景浮上脑海,原来是这样!

张子昂大概是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就在电话那头问我:“何阳,何阳,你没事吧吧,何阳……”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于是就挂断了电话,这时候我只觉得心中有一种很激烈而且很异样的情绪浮上来,我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边上将衣柜打开,果真在衣柜里我看见了新添置的衣服,完全陌生的款式和颜色,我到卫生间里看见了穿着还没有洗过的我的衣服,我拿起来愤怒地扔在地上,然后折回到衣柜边上想把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扔掉,可是最后却在拿了几件之后戛然而止。

因为我忽然觉得,不光光是衣服,现在我的整个家里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的影子,甚至就连我的工作他也已经渗透了进来,就连张子昂都成了他的搭档而没有发觉。他完全变成了我,充斥着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人生,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变成我,而没有人察觉,没有人会发现。

想到这里我忽然坐到地上靠着衣柜,一种无助到极致的情绪忽然在心里蔓延开来,然后就哭出了声来。

4、标记

大约是我直接挂断了张子昂的电话,他直接到了我家来找我,以为我出了什么事,那时候我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过来,正打算给他回一个电话。他的敲门声就已经急促地响起来了。

他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就有些异样的表情,然后我看见探望我屋子里看了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问我:“你发生什么事了?”

他边说着边将视线折回到我身上,我看着他略带质疑的神色。忽然觉得他的神色不大对劲,于是平静地和他说:“没什么。”

我让他进来,他似乎不大相信,他又问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忽然忘记昨天说好的事了?”

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沉默了一下说:“睡过头忘记了。”

我不知道张子昂信不信,我只能这样回答他,而我连我和他说好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这压根就是那个人做出来的事,在这事上我只能装傻,否则很容易就露馅。

张子昂就没说什么了,他说:“你要是觉得累了就歇一歇吧。不用这么拼。”

我只能附和他的说辞胡乱回答了一个什么,我看见他皱了皱眉头,大约是察觉到不一样的一些什么,我就没说话,然后用手按了一下太阳穴,其实我的头并不疼,我只是想这样缓解一下他暂时对我的质疑。

我听见他和我说:“要是今天你不能去的话就在家休息一天吧。”

我说:“我可以的,不用休息。”

他就没说什么了,然后站起来说;“那么我们快去吧。”

我根本不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只能和他从家来走出来,出来到门口我关好门忽然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他一直盯着我看,我于是问:“你在看什么?”

张子昂则直接说:“我老觉得你今天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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