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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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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凉的微风从里面吹来,带来孩子的哽咽和女人的哭喊。我回过头,发现刘叔已经不在洞口,篝火也已消失,心跳骤然加速。
我告诉自己那不过是风,继续前进。
大概五六米的距离,加在腹部和后背的力量忽然消失,我脚下一空,滚进一个漆黑的洞里。
我忍着疼痛再次点亮打火机。在我脚边,台阶断裂,两米以下是一片碎石。这个空间比之前的那个更大,看不到周围的景象。
我跳到碎石中,踩到一根木棍。捡起来发现是一支简易火把,白色绷带和散发着气味的煤油。
是有人故意放在这的吗?
火苗****白色绷带,一簇火焰高高跃起,一片光明之中,四壁赫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这个空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但它保存得比较完好,四壁健全,有的地方甚至连墙上的灯碗都没有掉落。
我略微思索,明白这间屋子是一个地下室,上层建筑的倒塌并没有波及到它。
火焰越烧越充分,光亮也越来越充足。我环视四周,看见阶梯对面墙壁上一幅线条壁画。
壁画简单而庄重,两条由三层锦文组成的正方形边框把图案夹在墙壁齐腰到棚顶的范围内。它不是装饰,应该预示着某种信息——大凡古墓或者古代建筑中,壁画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来源。
也许有人留下篝火,移动神像,就是要我们看到这幅画。
我走过去,举高火把。
画框内有一圈螺旋纹,从左侧边框的内切位置开始,逐渐向内缩进,一圈套着一圈,十几圈后缩小到画面中心,裹住一颗头颅。
很多人物凸显于螺旋纹上,边缘的人物小,刻画较浅,越向中心线条越深,人也越大,最中央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和一个手持尖刀的人由双线条刻画,占到画面高度的三分之二以上。
戴面具的人手持那颗头颅,脚踩一个女人****的身子,二者分离,持尖刀的人手臂充满力量,刀头带血,意思应该是刚刚把那颗头颅割下来。
从整个画面看,这好像是一场献祭仪式,戴面具的是祭司,把女人的头颅献给他们信仰的神。
女人?
依西塔布的头颅?
我几乎断定这个猜测,而我们也正是为此而来。但留下线索的人想表明什么呢?是让我们找到什么地方吗?
一个人在大雨中留下篝火和线索走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来不及了,这个时候他需要留下一些提示让后面的人找到他走的路,或者知道他准备去的地方。
一定是这样!他想传递的信息一定不在表面。
是什么呢?
我后退一步,观察整幅壁画,暗暗思索。
假如是我,我会用这幅图留下什么样的信息呢?
我凝视着壁画,反复思量。
火焰烧过旺期,室内的光开始暗淡。我试着从人物之间的位置来联想,一无所获;又试着看看每个人的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密码,但他们几乎都没穿衣服,****的臂膀就是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人物数量也毫无特殊意义……
光线越来越暗,红色的火焰变成淡黄色,壁画模糊一片,我一点点向前挪,最后几乎贴近了壁画,直到最后一丝火焰被涌入的冷风吹灭。
嗯?
光明消失的刹那,眼前一片黑暗,在这黑暗之中,一条白色的螺旋纹呈现在我的视网膜上。
漩涡……
几乎是在同时,我听见刘叔的声音由裂缝里传来:“作家,你那边怎么样了?”
声音空旷而低沉,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这是我的幻觉,可马上刘叔又说:“没看见也赶紧出来吧!外面天气变得更糟了,这地窖说不定待会儿就塌了。”
漩涡……这是我要的答案吗?
(本章完)
第284章 旋涡
我在黑暗中重复这个问题,点燃打火机,一边退向我来时的方向一边回答说:“我看到一幅壁画,但没得到明确的信息,火把灭了,我这就回去。”
刘叔又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吃力地爬上断裂楼梯,有什么东西从我脚背滑过去,我本能地缩回脚,重新点燃打火机,脚下只有少许碎石。
风比我来时猛烈,裂缝发出更凄惨的嚎叫。我顶着强大的阻力通过裂缝,回到大殿那一角,蓦地发现一切变了样。
大雨裹夹在狂风中吹遍整个屋子,就算我在最里面也有零星的雨水落在脸上,地面低洼的地方已经开始积水,篝火已被挪到地势较高的一个角落里,火焰在风雨的欺压下疯狂拉扯,苟延残喘。
刘叔和三个水手都在门口,抱着大石头,朝天空张望。
“发生了什么?”我问刘叔。
“你看看就知道了!太他大爷的壮观了!”刘叔道。
我猫着腰,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巨大的体力。终于来到门口,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像是吃饱了风的帆一样一边摔倒一边向里面滑。
水牛及时把我抓住,把我拖到门口。
我抬起头……
是龙卷风!
狂风撕扯着森林,合抱粗的树木摇晃得如同初生的小树苗,树冠大片折断,不停飞上天空,树叶如同残雪。
残余的林雾被一缕缕卷进其中,不停旋转,好似腾舞的飞龙,又像加速旋转的银河系。
豆大的雨点杂乱无章地落下,织成无比细密的雨帘,蓝色的无声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在风中闪烁。电光之下,天空在咆哮,环形城墙的黑色轮廓无比清晰地呈现出来,好像是困住这条恶龙的囚牢。
一道劲风从我耳旁掠过,我慌忙躲过,回头追看,见是一块石头。沙丁鱼在这时惨叫一声,捂住脑门,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风太大了,脆弱的残余建筑正在分解,石块夹在风里飞进屋子,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该死的!我暗骂一声,向洞口两边退走,直到躲进一面较为安全的墙壁之后才停下来。裸露的皮肤火辣辣的,好像刚刚被刮了痧。
风掀起篝火,火星漫天飞开。
水牛从短袖上撕下一条布为沙丁鱼包扎,过程中沙丁鱼疯狂大骂,声音全部被风吞没——风太大了,我感觉颅腔都在回响。
看着那黑色的“绷带”一圈圈地缠在沙丁鱼圆圆的脑袋上,忽有一道灵光从我心底闪过。
螺旋……漩涡……
脑袋里有什么迅速相连。
漩涡……旋风……
连成一条线索。
龙卷风!是龙卷风!我明白了!
那刻在壁画上的奇怪螺旋纹应该指的就是这场龙卷风。
我在刘叔耳边大叫:“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要找的地方在旋风中心,在那里有人在那割掉了依西塔布的头颅,我们需要把她的头骨送回到原处。”
刘叔似懂非懂,喊回来:“你想怎么办?”
“我们现在赶过去!”我看着外面毁灭性的天气,心脏狂跳不止。
“什么?”刘叔的表情告诉我他认为我疯了。
“我们必须赶过去!”我更加肯定地说,“如果有人知道这场风,那就说明它是在固定时候发生的,那同样说明这是一个契机,错过之后就没有了。就像在西藏时候的香巴拉盛会,这是仪式!”
“可他大爷的我们飞着过去吗?”刘叔望着外面,无限担忧。
“石头!”我大声喊,让声音足够被他听见,“我们可以把石头带在身上,增加重量,这座岛不会很大,坚持一个小时,就能到达中心!”
“可是——”
刘叔的话只说了一半,一阵狂风吹来,地动山摇,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天而降,落了一地,呜咽声随之加大。
顺着声音望去,大殿的一角被风掀开,留下一条缝隙。
要塌了!风会把这里摧毁。
又一阵狂风,房盖扇动了一下。篝火彻底熄灭,周围陷入昏暗。
“姥姥的!”刘叔叫道,“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走吧!”
“好!”我点头应答,然后转身对三个懵逼的水手说,“我们要走了,你们愿意走就跟上,有别的办法自己去想!”
他们好像没听懂,互相交换眼神。我顾不上他们,抓住刘叔,顶着狂风朝大殿门口走去。
大殿在此时发出“咔嚓”一声巨响,房顶一块石板被吹飞,更大一部分落进屋子里,剩下的摇摇欲坠。
出了大殿,风像重拳一样击中我的胸膛,又好像一双大手要把我举起来,每迈出一步都感觉脚底失去了重力。我紧闭着嘴巴,眯着双眼,指了指一旁的石碓。
刘叔点头,我俩一同靠过去。我捡起一个神像的头抱在怀里,脚底终于落了地。刘叔抱起一截石柱,我俩彼此松开,走下台阶,沿着道路缓慢前进。
森林里飞沙走石,细碎的石块和雨点不停击中我裸露的皮肤,好像一颗颗子弹。
有件衣服穿变成一个奢侈的梦想,可当我回头去看,却发现跟上来水手正相互抓着把上衣甩掉。
单薄的衣衫飞进空中,缠在树冠上。或者说已经没有树冠了,整片森林的树叶都被狂风扯得干干净净,唯有主要树干和庞杂的树根如同一只只从旋风里伸出来的一只只鬼爪,手指拼命插进土里,死命抵抗着这场灾难。
细长稀少的树枝……庞大杂乱的根系……这样的风绝对不仅仅吹过这一次,这里树木都已长出最能自保的模样!
前进一段时间,大殿在我们身后轰然坍塌,高耸的台阶分崩离析。
我们踏着碎裂的石头,从倒树下面钻过,时刻注意头顶可能飞下来的砖头,行进得异常艰难。
不过情况并不都是负面的,高大坚固的巨树和残墙偶尔为我们提供一个避风港,让我们暂时松开手中的重物喘口气,杂乱的风不时改变方向从背后推着我们迅速前进。
走得越远,我便越发现这座废弃城市所蕴含的高度文明。
首先从城市布局上来讲,它采用的是现代新兴城市的放射性环路结构,这是交通最便利的一种设置。
其次,这里的建筑全部都非常高大,雕像、喷泉、石砖广场随处可见,公共设施尤其完善。
再次,这些建筑主次分明,每隔一段都会有一个大的废墟出现,可能是神庙,或者是殿堂,再有是府邸,周围的小建筑簇拥着它,结构严谨。
(本章完)
第285章 初见黑泥
它的环状结构让我莫名地想起了南迦巴瓦峰天宫的结构,二者之间的差别只不过是把巨大的钢铁零件变成了石头建筑和真正的树木。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庞大,且无法解释,就像这片废墟和这一环没有接缝的黑色城墙,所有的这一切,是不是有着某种没被我们发现的联系……
我忽然想到,水晶头骨和可再生金属相克的属性是不是就是其中联系的一种表现,只不过我还没有通过表面看到本质?
漩涡中心来得毫无准备,眼前的废墟和树木忽然一闪,露出一大片白光。
在这样的地形中走久了,一大片空白的光亮足以让人惊讶。
这里的风力也比之前小了一些,雨水神奇地从天空中央向四周飞散,从天上到地下留下一个喇叭形的真空区域,连闪电都落在外面。
继续向前走,直到森林和废墟边缘,一个纯黑色的三层圆形祭坛映入眼帘,与白光交相呼应,好像这只大喇叭的铜口。
和废墟比起来,祭坛就像是一个又黑又矮的侏儒,但它足够宽阔,静穆的黑色中透露着阵阵威严,仿佛风雨是在它的威慑之下才不敢靠近的。
魅力!建筑的魅力!这种不复杂又气势恢宏的建筑才称得上是杰作。
我鬼使神差地向前走,目光渐渐下移,看见围绕着祭坛边缘的一圈护城河,此时河水涨满,折射着上空冥白的光芒。
河水异常平静,好像风根本吹不到它,河边的高草去随着风弯腰。
不可能!除非这是魔法。
我正发愣!一个人影从河边的高草中挺立起来,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之后重又倒进草中。
我和刘叔本能地冲过去,爬过及膝深草,来到岸边。
在人影闪过的地方我看见一具完整干净的白骨。
刘叔四处张望,半晌,问:“是不是有人看到这堆白骨吓跑了?”
我道:“从穿着看应该是我们队伍里的人,这支队伍里的任何一员都不可能被一堆人骨头吓成这样,土著更不会害怕这玩意儿。”
说话间,我注意到眼前不是一条河,而是一条人工修建的沟渠,黑色的祭坛边缘直接形成一条十米左右宽的深沟环绕祭坛基座。
这是……水利系统。
可是,把水引到祭坛下面干什么呢?
刘叔蹲下研究那堆尸骨,职业使然,他对这东西的兴趣好像比这里的建筑更大。
我也蹲下,仔细观察。刘叔拿起一根腿骨递给我。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触这霉头。
刘叔大声道:“这家伙怎么像是刚死的,骨头结构保存得像是标本一样,还这么湿润,很重!”
我没碰过活人的骨头,但死人的骨头还是拿过几次,这根骨头明显很重,好像枯树枝和新鲜树木的差别,“谁能腐烂得这么快?”
“奇怪,难道这里是个什么龙脉,能保存骨头潮湿。”
“别在那瞎掰,如果是龙脉就不会只保存骨头,你听过尸身不腐,听过腿骨保湿么?”
“我去!”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正好天空闪过一道闪电,我脑袋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这个人不会是得了和我一样的病吧?骨头里金属含量太高?”
“很有可能。”刘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双手抓住骨头往旁边的石头上一磕,骨头应声断成两截。
我心说你这个挨千刀的,不能这么不尊重死者啊!
可我没有时间骂他,因为下一秒,刘叔把骨头的断口拿在我面前,脸色铁青。
我看向断口,脑袋也是嗡的一声——骨筒儿内,黄白相间的骨髓粘滑地扯出来,鲜艳的红色血迹挂在上面——这分明是一截新鲜的腿骨!
只有一种情况,能让我们在掰开骨头之后看见这样一幕场景,那就是这个人刚刚死去。
可是,肉呢?
在这么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又是如此恶劣的天气,一个人怎么死都有可能,可是一个人怎么死能让自己死成一堆白骨呢?
我脑海中脑海中浮现出电影里食人鱼群捕食游泳者的场面,但这不太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群食之后的模样,因为……
因为它太干净了,从头骨到脚趾骨,一丁点儿肉丝都没有,就连从锅里呼出来的猪腿骨都不可能被啃得这么干净。
如此想着,脊背发凉,总感觉游动的黄草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我。我回过头,看见高草如海浪一样滚过,柔顺得如同野兽的毛发。
“****!”刘叔突然大叫,仰坐在地上,双手拄地,双腿平伸,死者的头骨落在他双腿之间的空地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怎么了?”我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没看到。
“那块泥,”刘叔用下巴指着头骨前面,“好像……”他抬头怔怔地看着我,“是活的,刚才他从头骨里面跳出来。”
我仔细看过去,发现白色的头骨前面的确有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泥土,“跳出来?你别逗——”
我感觉到气流被硬生生地憋回嗓子眼儿里,手脚一瞬间变得麻木,整个人好像被按了暂停按钮。
它真的动了,像是一只软体动物一样大摇大摆地爬走了。和软体动物不同的是,它的动作非常迅速,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草丛间。
我迈步向前,准备捉住它。
刘叔抓住我的手腕,示意我别动。
我用力甩动胳膊,试图甩开他,眼睛盯着那家伙前进的方向。
虫子彻底消失在草里,我心中一阵怒火,转身面向刘叔。然而,我看见刘叔正呆呆地盯着护城河的方向,好像石化了一般。
有一道闪电落下,离我很近。
我机械地转头寻找刘叔目光的焦点……脑袋筋突然像是绷断了,双腿不受控制地发力站起来……风吹着高草撩拨着我的腿……从更高的地方看,一大片黑色正从护城河上铺天盖地地朝我们游来。
“快跑!”
我听见刘叔的命令,双腿不由自主地飞快摆动,奔进树林中。
风雨重新把我们覆盖,双脚就像踏着软绵绵的空气。树林在我们身后闭合,祭坛和阔地一同消失。即便这样仍觉得不安全,我俩顶着暴风骤雨继续狂奔,直到摔倒在地才终于停下来。
(本章完)
第286章 大地的血液
“那是什么鬼东西?”我坐在地上,大声问。
“我他么怎么知道,”刘叔把我拉起来,四下望了望,扶着我朝一块高地走去。前方,一座神庙屹立风中。
那是一栋四四方方的石头建筑,只有一扇黑洞洞的方门,外表朴实无华。一棵参天古树的树根缠住它,把它按在地上,就像狮子脚下的绣球。
爬上山坡,从古树庞大的根须底下钻过,我们来到神庙里。一种逼仄的感觉瞬间压来。
打火机还能打着,微弱的火光为我们照出神庙内部的原貌。
它只比我看见壁画的那个地下室大一丁点儿,屋子里正对面有两尊多手多脚的神像,很多手脚掉下来,落在一旁摔成碎渣,树木的根须从石头的缝隙里钻进来,沿着墙壁蜿蜒,状如游蛇,地上还有一堆柴火。
除此之外,这个屋子里别无他物。
看着刘叔手中跳跃的火苗,我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一个心跳之后我的四肢丧失知觉,摔倒在地。
“嘛呢,哥们儿?”刘叔大惊,蹲在我旁边,火焰熄灭。
“感觉有点冷。”一股凉气顺着我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冒出来。
“这鬼天气真他丫的够呛!你等着,我给你点堆火。”
说着,刘叔挪动脚步来到屋子中间,收拾地上的柴火。那是一堆很久以前未燃尽的篝火,烧过的部分变成木炭。
刘叔把木炭放在底下,把有些潮湿的木头放在上面,用打火机点燃木炭。
细小的火焰****着这堆古老的遗物,冒出浓烟,而后慢慢升起火焰。
刘叔回来把我扶到篝火边,烟雾呛得我不住咳嗽,但皮肤感觉到温度后,不适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你丫到底怎么了?”刘叔问。
“不知道,可能太累了,现在好些了。咱俩下一步怎么办?”我有点为接下来的事情担忧。
“先躲着,”刘叔望着庙门外面,古树的根系如同栅栏一样拦在外面,遮住风雨,“那东西太邪性,最好不要招惹。”
“你觉得它们像不像钦巴那波?”
“钦巴那波再歹毒也算是一种正常的虫子。可这家伙不一样,一小块泥,然后又有那么大一块。”
“一块?”我有点蒙,“那不是一群吗?”
“我刘五全这双眼睛既看得出卫星云图的龙脉走势也看得出绣花针一样的机关巧锁,从没走过眼,那绝不是一群虫子,兄弟,那是一块黑泥,和一大片黑泥。”
“不可能,”我吃力地摆了摆手,“泥能吃人?那肯定是一种生物,只不过看起来更像泥土。”
“先且不说它是什么,”刘叔道,“但可以肯定这就是土著们不敢踏进城墙以内的原因,他们害怕这种东西,吃人只吐骨头。”
“也就是说土著们在这里生活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能克服这群家伙的东西。咱们要怎么靠近祭坛?”
“有,”刘叔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丝笑,“需要你换个角度想想。”
嗯?我大脑迅速旋转,忽然明白刘叔那笑的含义,“我懂了,是城墙,土著们不敢靠近岛内,但在城墙内相安无事,就证明这群黑东西同样不敢靠近城墙。”
“所以那种黑色的建筑材料就是泥土的克星。”
“天!”我感觉脑仁被大锤子捶了一下,“难道这黑色城墙存在的意义就是阻止这些东西去岛以外的地方吗?”
“我也这么想,”刘叔道,“它们杀伤力太强,从我们看见那个人影到跑过去,不过十秒钟时间,一个大活人就活生生变成了一堆骨头,火化场也做不到这么快啊!”
“它们可怕的地方还不止这一点。”庙门外忽然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我机警地抬起头,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他摘掉头上的斗笠,露出安德里长满麻子的脸。
“你是谁?”刘叔操起一根着火的木棒,问。
“别激动,”我赶忙说,“这就是我的新朋友安德里。安德里,这是我兄弟,刘五全。”
“我知道,”安德里甩了甩身上的水,走进来,“不要忘了我在西藏跟过你们一段。”
“跟过我们?”刘叔还没有放松对安德里的警惕。
“这事等会儿再说,”我道,“安德里,你刚才说这东西比我们想的还可怕,你知道它们是什么?”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在火边坐下,“我在黑城墙的图书室里找到一些宝贵的资料,上面称它们为地心血液,是从中美洲穿越墨西哥湾来到这座小岛上的。”
“它们真是活的?”
“具体来说,它们是一种未知的生物,拥有可怕的吞噬力。”
“这里安全吗?”刘叔看着门外。
“安全,”安德里回答说,“它们的使命是守护圣泉祭坛不受侵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到林子里面来。”
“圣泉祭坛就是暴风中心那玩意儿吧?”
“是的,”安德里耐心地说,“确切地说,它是依西塔布的坟墓。”
“依西塔布是谁?”刘叔问。
“依西塔布是古代玛雅诸神中自杀女神的名字,人们普遍认为水晶头骨就是依西塔布的头颅。”我回答说。
“自杀女神是什么玩意儿?”
“这件事恐怕要等索菲亚为你讲述了,”安德里说,“现在我们要想办法进入圣泉祭坛,把水晶头骨归位。”
“我有办法!”刘叔叫道,“刚我跟无良说了,这些黑泥好像害怕黑城墙,咱想办法弄点石头磨碎洒在身上,它们肯定不敢靠近。”
“盗墓贼的思路,”安德里说,“很好。不过这个办法行不通。”
“怎么呢?”
“刚我也说了,”安德里模仿刘叔的语气,“黑泥不离开祭坛是因为它们守护着祭坛,不代表它们害怕城墙。事实上,它们是同种东西。”
“城墙也是活的?”我大为吃惊。
“城墙是死掉的黑泥,你们没发现这座城墙根本不是用和砖石建造出来的吗?”
“原来如此!城墙没有砖缝儿的原因是这个!”
“造城者掌握着控制黑泥的秘密,可以让它们固定在任何的状态下。”
“那完了,”刘叔失望地说,“咱又不是造城的人,怎么突破黑泥的防线啊?”
(本章完)
第287章 山铜
安德里摇了摇头说:“我说了,你刚刚的思路很对。”
“什么意思?”
“有一种东西能克制黑泥,让它们不敢靠近。”
“什么东西?”我和刘叔异口同声地问。
“山铜。”
“哪个山的铜?”刘叔挠着脑袋问。
“山铜是一种特殊金属,”安德里饶有意味地看着我,“来自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文明,它是黑泥的克星。”
“亚特兰蒂斯?”刘叔脸上的问号更大,“大西洋那个?别闹了,等你去拿一趟,回来黄瓜菜都凉了。”
“黄瓜菜?”
“就是来不及的意思。”我解释道。
“不,”安德里仍看着我,“天意使然,我们带来了这种金属。”
“在哪?”我注视着他的眼睛,猜到了什么。
“就是你,张先生。”安德里站起来说,“你身上的古老金属终于有了身份,它们就是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山铜。”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把水晶头骨放在依西塔布的坟墓里?”
“只有你能畅通无阻。”
“哎!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刘叔转向我,“你身上带着什么宝贝吗?”
“不是带着,是在我身体里。”
“什么?你吞金了?”
“你仔细听我说,”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南伽巴瓦峰的时候身上长毛?”
“记着啊!后来不是好了吗?”
“我好了是因为可再生金属融在了我手心里。后来我跟你讲过,李金珠也遭遇了跟我相同的情况。”
“对,这些我都知道。”
“问题就在这,”我说,“金属没有在我体内消失,而是在吞噬我的细胞。金珠已经完全被吞没了,我来这就是为了寻找解药。”
“出这么大事你丫没告诉我?”
“一直没时间。”
“得,你也甭在这跟我扯了,麻利儿跟我回北京,我托朋友给你找专家看看。”
“呵呵!”安德里笑道,“我们基地有世界顶尖儿的专家,这种病无法用现代医学医治。”
“基地?你是恐怖分子?”
“我已经带着张先生到德国非正常疾病研究中心检查过了,李金珠姑娘的遗体也在储存在我们基地内。无药可医。”
“但是水晶头骨能暂缓金属吞噬我的细胞,所以我才到这来,寻找水晶头骨的秘密,没准儿能治我的病。”
“想要治张先生的病就得先把水晶头骨送到祭坛里面去。”
“哥们儿你丫不是被骗了吧?”
“没有,”我笃定道,“许多细节以后我再跟你说,我确定我没有被骗。”
刘叔挪了挪身子,挡在我前面,皱眉思索。不多时,他猛抬起头,叫道:“不对!”
“哪里不对?”安德里颇有耐心地说。
“我兄弟为了治病来这儿,你们干嘛来了?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们做公益啊?”
“当然不是,”安德里露出狡黠的笑容,“财宝,刘先生,我们叛逃基地,为的就是独吞玛雅文明的财宝。”
“这就说得通了,”刘叔点头,“咱还英雄所见略同了。你有多大把握?”
“怎么想都有财宝。”安德里微笑着说道。
“这用你告诉我?”刘叔说,“我说的是你有多大把握我兄弟走过去没事?”
“资料记载山铜是大地血液的克星。”
“就是说还没经过实践呗?”刘叔挡我挡得更结实了。
“资料不会骗人,我以我的名誉担保。”
“您快歇了吧!”刘叔干脆拉住我,“就算有天大的宝藏,我也不能让我兄弟冒这个险。”
“绝对安全,”安德里加重语气说,“张先生也是我的朋友,况且它是寻宝之旅的关键人物,没有他,无法进行。所以,就算为了宝藏,我也不会让他冒险。”
“你们俩别争了,”我站起来说,“是我该做点儿什么了。”
“哥们儿?”刘叔也站起来。
“放心吧!”我微笑道,“我应付得来,怎么说咱也是京城数得上号的盗墓贼。”
“那肯定的!”刘叔自豪地说。
“问题是,”我忽然想起来,“水晶头骨在你那吗,安德里?”
“当然。”安德里打开衣襟,从里面掏出水晶头骨。
“他大爷的!”刘叔叫道,“我觉着这玩意儿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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