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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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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听完,改变方向,走向刘叔。
  刘叔尴尬地笑着说:“手下小弟,我得多教育教育,大师您见谅。”
  光头一边说着印地英语,一边示意刘叔伸直手臂。刘叔不知所以地照做,露出肥嫩的胳膊里儿。光头张开一双巨手,分别握住刘叔的两个手腕,嘴里念念有词。等他拿开手,刘叔的两个手腕的脉搏处分别多了一个红色的“卍”字。
  刘叔有些恼火,但又不敢发作,双手合十,一边施礼一边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给我开光。”
  光头走向杰克逊,再次用眼神把他定住,而后在他的手腕和脚腕处分别印上了血“卍”字,之后是阿米和疯子,他们都是同样的待遇。
  从疯子身边起身,光头来到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仰头看了看他,主动伸出手腕。他却慈爱地挡住我的动作,摸了摸我的头离开了,这个过程我看到他的掌中也有刺青,几根粗重的线条中心是红色的“卍”,一只手一个。
  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嘛的?是什么诅咒吗?为什么不给我下?
  光头回到迈克尔身边,在他多毛的手腕上印下两个“卍”,并在脑门上多加了一个。
  最后还剩下白约翰,他一直在迈克尔身边,这会儿冷静地看着光头,伸出白萝卜一样的手臂。光头嫌恶地皱了皱眉,回到人们面前。
  特工把刚刚收缴上来的枪中的一把递给他,他握住枪柄,扫视众人。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祈求别拿我们三个人中的一个开刀。
  光头并未开枪,过了一会儿,他把枪交到另外一只手,退掉弹夹,丢在地上。
  枪落在我面前,我看见枪柄上也有一个红“卍”。随后,这把枪兀自抽搐了一下,枪柄上的“卍”字开始冒烟,不多时金属融化,燃烧起淡蓝色的火焰。
  人们一下子呆住了,仿佛时间都已凝固。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脑有根筋不停跳动。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套活应该是控火咒,与定身术都属于密宗上乘修为,控火咒比定身术要高级一些。我曾读过一本盗版的印度古书的译本《瑜伽真义》,里面提及的各种密宗瑜伽秘法就包括这两种,当时以为是本古代的玄幻,没仔细看。
  半晌,人们反应过来,屋子里响起一片吸口水的声音。
  我抹了抹嘴角,偷瞄光头,他平静如常,俯视着众人。
  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做到这样?
  人们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有任何动作,眼珠跟随着光头的动作,等候发落。
  光头点了点头,表示对我们的反应很满意,然后开始讲话。一个特工站在他身边翻译成汉语:“我是古密宗瑜伽派第一百四十任大弟子——火掌甘地。感谢你们佛祖的真言归还圣地,不过你们与佛祖的缘分还没有结束,现在我要征用琼斯教授的金枪鱼号考察船,前往孟加拉湾,在那里为你们诠释佛祖的真言,开启通往极乐世界的智慧之门,有缘人将借机渡化成佛。在帮助我完成这项工作以前,只要你们不再试图反抗我,我便会在工作结束之后为你们解开咒语,如若不然,你们将在死去之前领会来自阿修罗地狱的焚烧之苦。”
  说完最后一句话,光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心想这家伙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十分钟以后,所有人被松了绑,跟随特工一起走出破旧的房屋。天色已晚,夜空中群星璀璨,周围破旧的楼房突兀如鬼影,几个扒着墙头看热闹的人急忙逃走,院外响起踏水的声音。
  出了院落,更多没来得及逃走的人挤满狭小的胡同,惊恐地看着我们。
  火掌甘地朝他们施以佛礼,而后特工递过来一个布袋子。圣僧接过布袋,朝远处抛去,有东西漫天落下。
  过了很久,才有人意识到那是钱,争抢着跑过去。
  胡同霎时喧闹起来,同时变得宽敞。我们沿着胡同向前走,转过一个弯,看见三辆豪华的丰田SUV。
  车队驶出平民窟,转上公路,朝南方一路疾驰。火掌甘地在我对面的宽阔座位上盘膝而坐,闭起眼睛,一动不动,好像一个死人。前方副驾驶上坐着全副武装的特工,我和刘叔还有疯子挤在一个两人位置上彼此龇牙咧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久后,车子离开城市,驶上平坦的原野,刘叔和疯子压着我的肩膀昏昏欲睡,我则毫无困意,倚着座椅凝视着外面浓重的夜色,猜测前方等待着我的将是什么。
  (本章完)


第17章 金枪鱼号
  金枪鱼号探险船是一艘红色的小型轮船,船首独特的尖刺告诉人们它名字的由来。它和船上六名水手全部属于迈克尔·琼斯教授。
  踏上夹板,迎面便是停机坪,醒目的黄色“H”告知我此前和我打交道的这个年轻教授是多么富有。不过今天直升飞机不在,只有水手们聚集在停机坪上,欢迎船长归来。
  火掌甘地和一行全副武装的特工让水手们有些不安。迈克尔没做任何解释,第一时间把路上甘地告诉他的目标坐标告知导航员,吩咐其余水手各就各位,一个小时候后准备出发。
  甘地的特工门也分散开来,驻守住各个角落,监视整艘船的工作情况。迈克尔引着甘地走进船楼。
  宽阔的甲板上只剩下我们三个无所事事。天才蒙蒙亮,孟加拉湾青灰色的海水不停击打着海岸,海风吹起,送来阵阵凉爽,早起的鸥鸟在头顶飞翔。
  疯子轻声道:“刘爷,作家,咱们趁现在颠儿了吧!”
  刘叔瞪他一眼,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咱们手腕上的诅咒一日不解,就别想逃离这妖僧的控制。”
  疯子盯着手腕看了一会儿,“你说这玩意儿真能把我烧着?”
  我回答说:“当时那把手枪离我最近,绝对不是什么江湖骗子的道具,金属都能冒火,别说我们这肉身了。这东西叫火控咒,是一种上乘的密宗法术,可惜当年我没太认真看那本《瑜伽真义》,要不然会知道得更详细。”
  “哎?”疯子忽然怪叫,“我才想起来,为什么那和尚没给你和白约翰下咒呢?”
  “不给白约翰下咒可能是因为他觉得白约翰太恶心,至于我,肯定是觉得我没多大能耐,控制住你们俩我也跑不了。”我如此说,心中却也在犯嘀咕。
  “哎?”疯子又叫,“你说我跳进海里是不是这什么鬼咒语就不好使了,他再牛逼也不能让水着火吧?”
  “你快歇着吧,”刘叔道,“出于安全考虑是第一,还有,你不想看看这妖僧到底能作出什么幺蛾子么?咱们费了那么大劲打开七宝莲花棺,怎能不看看里面的谕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赞同,”我说,“既来之则安之。”
  说话时我看到一个特工从船楼的二楼平台上盯着我们看。我赶忙拉走他们俩,从船楼后面的大开口走进船楼。
  金枪鱼号的船楼共有三层,占据整艘船三分之二的甲板,最上面一层是指挥室,中间一层是管理人员的休息室,下面一层好像是一个车间,很多仪器设备固定在屋子边缘,除此之外还有一艘桨艇、一艘皮艇和一个球形潜水舱悬挂在头顶。
  我们找遍三层船楼也没能找到供我们休息的地方:二楼整个被甘地征用,两个特工把手在走廊两边,一楼车间本来有几张吊床,但我们刚刚靠近,就被一个壮如水牛的大汉赶走。万般无奈,只能前往下层甲板。
  看守仓库的老人腿脚不太好使,整个人醉醺醺的,刚刚没出现在欢迎的队伍里。他个头矮小,是个话唠,不过脾气很好。当我告诉他我们是迈克尔·琼斯教授的朋友时,他为我们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仓库拥挤,整齐地码放着很多远航需要的物资,由此我猜测迈克尔在偷走佛祖舍利之后的计划就是来一次远洋航行,至于去哪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在成垛的物资堆间搬来几个空的板条箱,用破旧的帆布铺成僵硬的床,希望它能应付接下来几天的航行。
  距离开船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本想利用这段时间再和醉鬼看守员聊聊天,增加一些对迈克尔这个团队的了解,但醉鬼只提供了船员们的姓名和分工之后就说自己头晕,倒下后不久鼾声如雷,弄得我们非常郁闷。
  我们仨在自己铺成的床上草草地睡了二十分钟,被一声长汽笛吵醒。同时,船底传来机器的轰鸣。
  开船了。
  重新踏上甲板,太阳已离开海面一段距离,灼热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好像每一秒都会把温度提升几度,海水变成深蓝色,风中混杂着潮湿腥咸的气息。
  轮船转弯,怪兽一样的独特尖角划过刚刚苏醒的港口,岸上,工人和机器在轰鸣声中无声忙碌。
  转眼,繁华被抛在身后,船首面向大海,放眼远望,尽是波光粼粼的海水。
  火掌甘地出现在二楼甲板,凭栏远望。此时的他脱下了西装,换上一身酒红色的僧袍,黄色披风从左肩连到右肋,裸露的双臂和小腿上露出更多刺青。
  迎着阳光,他的表情更加肃穆,目光悠远,好像能够隔着无穷无尽的海水看见我们的目的地。
  我收回目光看着我们三个穿着的藏传佛教僧衣,和甘地的大同小异,再看精神气质,颇为尴尬。
  陆地很快脱离视线,金枪鱼号拖着翻涌的水花加速航向更加广阔的海域。闲下来的水手们陆续出来,有的观察水情,有的点燃雪茄,见面时彼此对这次航行发表一些看法。
  一切相安无事,直到中午。
  中午航船减慢速度平稳航行,水手们聚在车间里吃饭。据酒鬼介绍,船上的厨师名叫麻子脸,烤香肠的手艺一流,其他方面一般。今天的午餐还算丰盛,有新鲜的蔬菜、牛肉、鱼和燕麦汤,辛苦了半天的人们狼吞虎咽,只有火掌甘地坐在桌首慢条斯理地吃着素食。
  他的存在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气场把我们压住,喘不过气来。我只想快点吃饱然后逃走,其他人也大概一样,除了麻子脸。
  麻子脸是个臃肿的胖子,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到麻子。整个吃饭的过程中他时不时用眼睛瞟一眼甘地,一边咕哝着什么,一边狠狠把鱼刺吐在桌子上。他咕哝的声音越来越大,后来我听清楚,他是在抱怨甘地不吃肉和香料,也不可以带一丁点儿油,做饭的时候还要单独为他做一次。
  迈克尔呵斥他几次,他却变本加厉。
  整个过程甘地一声不响,好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直到他吃完自己那份独特的午餐,抬起头,凝视麻子脸。
  麻子脸迎上他的目光,挑衅地把嘴里嚼烂的食物吐在桌子上。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停下,好像都被甘地定住了一样,气氛压抑。
  甘地嘴角勾动,注视着麻子脸。
  死一般的安静中,麻子脸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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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8章 报应
  一切都在一个心跳之间发生,麻子脸双手捂着眼睛,痛苦地从长条椅上滚落。人们躲避瘟疫一样离开桌子,场面一片混乱。怔了几秒,有人钻到下面把麻子脸拉了出来。
  他仍旧捂着双眼,身体佝偻成一团,拼命踢打翻滚,杀猪一样地惨叫。人们又都围上去,大副水牛按住他,迈克尔强行掰开他的双手。接下来的一幕是我此生见过最残酷的一幕。
  麻子脸的双手下面,原本的眼睛不见了,只剩下两个焦黑的大窟窿,两道诡异的蓝色火苗从眼眶里冒出来,****着他的眉毛,好像恶灵的舌头。
  天使还是魔鬼?
  是魔鬼!
  我抬头寻找甘地,发现他早已消失在车间。
  有水手愤愤不平地操起刀,想要拼命,迈克尔大声呵斥,制止他们的冲动。白约翰凑上前,给麻子脸的脖子注射一针药剂,麻子脸迅速平静下来。另外两名水手取来担架把麻子脸抬走救治。
  当天傍晚,麻子脸的死讯传来时我正沐浴在夕阳的金光里。醉鬼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好心提醒我这回空出来一个船舱,如果我嫌弃仓库的话可以向船长申请搬去那,缺点是麻子脸的船舱是船上最脏的。不等我拒绝,他猛灌一口酒,提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了。
  我站在船首,望着远方,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孤独。我忽然想起爷爷的模样,和他临终前给我说的那番奇怪的话。
  恍惚间,我感觉到一阵异样。缓缓回过头,看见甘地正站在二楼甲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样子他已经在那有一阵子了。
  麻子脸的事情发生后,每每想到他我都不寒而栗,这会儿对上他的目光更是毛骨悚然。
  我没敢动,他也没动。几秒钟之后,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顺着船楼的外侧楼梯走上二楼,那里有一块两平米大小的甲板,是整艘船观赏景色的最佳地点。
  我站在他身后,他招手示意我上前。待我与他平齐,他转头看向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好像能把我的灵魂看穿。
  “你的心里有恐惧。”甘地开口说道。
  “我——嗯?”我忽然发现什么,“你会说我们的语言?”
  “除了佛祖的真言,世间万般语言不过是一种工具,我借助你的思维便可以通晓你的语言。”
  “哦!”我不敢多说,一言不合就要烧人的主儿我得躲着点儿。
  “回答我的问题。”
  “恐惧?也许吧!我觉得生命太脆弱。”
  “你在感叹那头肥猪的死。”甘地语气中的嫌恶无异于说起一只烂在饭锅里的死耗子。
  “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生怕被株连。
  “你觉得我是魔鬼。”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字字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魔鬼,白天我的确想过这个词。
  “我觉得,那个厨师虽然冒犯了你,但罪不至死。”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说完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众生诸般恶业,归根结底不过贪、嗔、痴,”甘地平静的语气让我停下脚步,“那个厨师肥胖贪食,整日幻想那个女人为贪色,在众人面前表达对我的不满为嗔,两恶已占,注定轮回畜生道。”
  “可出家人不应该以慈悲为怀吗?”我反问道,心脏狂跳。
  “慈悲乃世间最大的笑话,因果报应,由佛不由我,积善者升上三道,积恶者堕入下三道。六道轮回,乃佛之本法。”
  “即便真的如你所说,他就没有回过的机会了吗?万一以后某日他变成一个好人,做尽善事呢!你岂不是毁了他弃恶从善的机会?”
  “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却犯痴念,这样不好。”甘地嘴角勾动,字字如刀,“相由心生,今生因果早已被前世所定,那个厨子逃不出恶报,现在不死,最后只能沦入地狱道受万般折磨。”
  “你能看到他的未来?”说实话,听完甘地的话,我倒不怎么恨他了。
  “不能看到未来,能看到因果。”
  “有什么区别吗?”
  “未来是定数,因果是道理。我看不到定数,但能从大千世界迷乱的幻象中看到道理。”
  “那你能看到我的因果么?”
  “你太容易痴迷,”甘地嘴角勾动,“需要修行。”
  “参禅打坐我可来不了,”我故作轻松地回答,尽量不去理会他言语中的怒意,“但我还是感谢您的教诲,时候不早了,不打搅您歇着了,日后我遇到什么困扰再向您请教。”
  “这样最好。”甘地重新望向远方,语调意味深长。
  在他的目光里,夕阳入海,暮色四合。
  我逃也似的下了楼,在左舷道迎面撞上疯子和刘叔。疯子睡眼惺忪提着一根铁管,刘叔系着白围裙拎着菜刀,两人全都怒气匆匆。
  “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我赶忙按住他们。
  “丫和尚没把你怎么地吧?”刘叔上下打量我,手上脸上都挂着面粉。麻子脸死后,大家一致认为他最像厨子,临时把做饭的任务分给他。
  “说几句话而已,没事。”我看着他俩一个刚睡醒,一个正在做饭的狼狈样,忽然想笑,“看你俩这出儿是打算去救我吗?”
  “丫和尚要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子就跟他拼了!”刘叔叫嚷着,然后马上说,“不过既然没事我就回去接着和面了。”
  “我回去继续睡觉了。”疯子跟在刘叔后面,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来了。
  看着他俩,此前心中的孤独感倒是消失了。
  黑暗降临,晴朗的夜空里繁星点点,金枪鱼号低鸣中匀速前进。我本想回仓库休息,走到通往下层船舱的楼梯口时,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沿着车间里的竖梯向上爬,穿过二楼,来到三楼的指挥舱,驾驶台上的指示灯亮着,红红绿绿的光芒照亮迈克尔沉没的脸。白约翰不在,只有他自己。
  “哈喽,琼斯船长。”我推开门打趣地说。
  “你?”迈克尔颇感意外。
  “我没打扰你吧?”我听出他言语中的烦躁。
  “如果你没有怎么对付甘地的主意告诉我,”他别过脸,“恐怕的确打扰我了。”
  “没有,但我想我是不是能搬到麻子脸的船舱住。我没出过海,住仓库太不习惯。”
  “如果你喜欢就去吧!如果你能顺便打扫一下,整艘船的人都会感激你。”说完,他倚住后窗,闭上眼睛。
  “多谢,我去看看。”
  (本章完)


第19章 风暴前的宁静
  麻子脸的卧舱在车间深处的隔间里,走过一条堆满沙袋的短走廊就到了。对面是厨房。
  刚刚来到门口,一股混合着腐烂和发霉的臭味钻进鼻孔。推开门后,臭气更浓,成群的苍蝇从各处飞起,有的甚至撞在我的脸上。
  船舱狭小,没有窗。我打开灯,看见一张褶皱肮脏的床,除此之外只剩下大概一平米的地面和一个老旧的木柜,木柜中间一层被当成桌子使用,上面满是食物残渣,归于平静的苍蝇在它们中间跳动,柜子上面塞着衣物,衣服里裹着发霉的香肠,几个空空的胡椒粉瓶倒在角落。柜子下面是一个塞满卫生纸的纸篓。
  床上也堆满肮脏的衣物,白色的床单在灯光下黝黑发亮,床单中间黄色的污渍让我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驻足在屋子里,我多希望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僧人,能为死者超度一下——一个人就算再脏,总也不能为此而死吧!
  观察了一会儿,我注意到床头柜上探出一条鱼线,垂下来的这端绑着一截很短的铅笔。我走过去,拿在手中,可以看到木材油腻,笔尖圆润光滑,应该经常被使用。
  一个这么邋遢的人会记日记?画画?还是写菜谱……
  鱼线夹在床头的缝隙里,我向外拉,意外地发现它没有固定。拉出一段距离之后,有什么东西从床头里面卡住了。
  我意识到这个床头里面有夹层,搬开堆在前面的被子,一块活动木板随之倒下。一股烂肉的恶臭传来,我屏住呼吸后退,鱼线缠在手指上,一本破了皮的皮面日记本跟着掉出来。
  我先不管日记本,捂着鼻子朝夹层里看,确定只是一块生了蛆的猪排后才放下心。
  太他妈恶心了,这货是他爸刨粪坑刨出来的么。我退到门口,坐在走廊里,打开日记的皮扣。
  翻开第一页,我开始理解甘地的话——第一页上画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旁边写着阿米的名字。
  麻子脸有一定的绘画功底,把阿米的冷酷神情和冷艳气质展现得十分传神。但……更多的线条和更细腻的笔法都用在了她的胸部和下体上,甚至每一根毛发都很生动。
  第二页同样是她,换了一个**的姿势。后面几页也是如此,每一张的姿势都不一样,一张比一张不堪入目。十几页过后,麻子脸自己出现在画中,两人用各种不同的姿势交合,旁边写满下流的对话。
  我粗略翻过,发现接下来的二十几页全部都是这样的画面,有的甚至还有情节进展,画中人物表情和话语配合得十分到位。我忽然在想假如麻子脸没选择当厨子而是去画漫画,没准会混得不错。
  画面结束,日记本只剩下三分之一,再向后翻,隔着几个空白页,本子中央被掏空,里面塞着一个叠放整齐的女士内裤,露出来的部分沾满凝固的秽物。
  我完全懂了甘地的话,只是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的能看穿别人的内心?
  合上日记,放回原位,退出卧舱,来到后甲板的停机坪SH风带来清新的空气。我深吸一口,前所未有的清爽。
  阿米例行检查从我身旁路过,身姿性感矫健。想起她把双刃军刀从特工脖子里拔出来的画面,我不禁觉得麻子脸死在甘地手上可能是一种幸运。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船上相安无事,温柔的东北信风陪伴我们一路南下。水手们各忙各的,迈克尔以前方海域凶险为由让大家尽量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吃饭休息不再聚在一起,送饭的任务交给我和疯子。
  人们很少交流,偶尔碰面只谈论天气。甘地的特工依旧定时把守在各个地方,他本人不时出现在二楼甲板上,或是远眺,或是冥思。
  出发之后的第三天下午,我们三个正在仓库里斗地主,沉闷的发动机轰鸣忽然停止,广播里传来白约翰语调低沉的声音,通知让所有人到后甲板上集合。
  风向变了,从西南吹来的风凉爽而强劲,太阳西斜,广阔的海面空无一物,金枪鱼号随着洋流漂动。人们聚集在甲板上,火掌甘地带着两名特工朝我们走过来。
  他直接穿过人群,目光粗略地扫过我们,面无表情,但眼神里透着愉悦。他在船尾高台上停住,眺望海面,风吹着他的僧袍和披风不停抖动。
  人们安静地来到高台下面,互相交流疑惑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他转回身对我们说:“就是这里,”然后又用英语对迈克尔说了句什么。
  迈克尔的脸色霎时惨白,发出一句质疑。
  火掌甘地没再回答,静静地盯着迈克尔。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迈克尔挤出一丝笑容,高声对船员们下达一个指令,内容竟然是:“回去取武器,做好战斗准备。”
  战斗准备?我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在这战斗?难道这两伙恶人终于忍不住想来一场公平的火拼么?
  迈克尔的人闻声跑开,他自己也走向船楼。
  甘地重新面向大海,更加猛烈的海风从背后吹来,把他的黄色披风吹开,在身前翻展,如旗帜一样猎猎作响。
  他举目远望,目光深邃。
  周遭在这时变暗,光明顺着海面朝北方收缩。我回头朝船首的方向看,西南天空不知何时凝聚起一团黑云,遮蔽了太阳。
  战斗……是我听错了吧,或者他说的是将会有一场风暴。
  刘叔和疯子还是一脸懵逼,我准备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早点进船舱躲着——这种事儿我们三个肯定帮不上忙。
  然而,我却看见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竟是我们从七宝莲花棺中取出来的那张织锦。
  他要干什么?我的心莫名地皱紧,下意识地挪动脚步,到一个视线更好的角度。
  甘地展开织锦,高举在头上,口中念念有词,红色的“卍”符号格外醒目。
  风忽然加力,僧袍顿如鼓胀的风帆,带得我一个趔趄。我抓住栏杆稳住身体,起身之际,甘地突然松手,织锦随风飞远,落向海面。
  我几乎冲过去抓它,被人从后面拉住。
  是迈克尔,我回头。另一边是疯子拉着红了眼睛的刘叔。
  水手们重新出现在我身后,手里拿着鱼叉、长矛、弩等武器。光线变得更暗了,乌云朝我们涌来,他们的目光亦如天气一样沉重。
  迈克尔来到我身边,紧张地盯着周围的海面。
  我凑到他跟前,轻声问:“和尚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海风吹乱他的金发,他吞了口口水,回答道:“他说水下面有个大家伙。”
  (本章完)


第20章 狂风骤雨
  云朵如黑色的巨浪在天空中横贯而过,覆盖最后一片淡蓝,而后扭转盘旋,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央,一根云柱如黑龙一般摩天接地。
  海水变得狂躁,一道比一道大的海浪拍击船舷,飞起的浪花覆盖甲板,不久前还平稳如地面的金枪鱼号,此时晃如摇篮。
  风更加猛烈地吹来,车间入口如同一张大嘴不停发出怒吼,栏杆索具随声附和。
  水下面有一个大家伙?我不知道这个大家伙指的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不赶紧逃走,这场风暴就够我们受的了。
  估计迈克尔和我的想法一样,此时他站在高台上和火掌甘地理论,情绪有些激动,他的水手们手持武器密切关注着态势,随时做好一拥而上的准备。杰克逊拿着一把双齿长叉,阿米拿着一把倒钩长矛,两人离他最近。但不远处,甘地的人也在密切关注着这里,他们手里拿的是枪。
  风暴越来越近,黑龙隐没在黑暗里,黑云压在头顶上,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我不得不甩掉僧袍才能在甲板上站稳,好在临来之前听刘叔的话在里面套了个运动短裤。
  一道闪电毫无预兆地撕裂天空,倾盆大雨接踵而下。
  光芒一闪而过,我看清方圆一百米范围内巨浪滔天,大海好像正准备把所有海水倾倒出去,金枪鱼号被拱在一个浪头上。
  冰冷的雨水浇在头顶,让争吵的双方冷静下来,最终甘地和迈克尔达成什么协议,纷纷离开。水手和特工也四下散去,只留下我们炊事班的三个人不知何去何从。
  接连几道闪电从天上游过,好似四下逃窜的蜈蚣——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刘叔把我们俩搂住大声喊:“丫的!咱们还是回去做饭吧!”
  我点点头。疯子恋恋不舍地看着海面,估计心里在合计海底下那玩意儿到底有多大。
  探险船在这时重新启动,头顶的四盏探照灯和船楼上数个散射灯把周围的海域照得通亮,忽有一个浪头如章鱼的触手一样从左船舷漫上来,飞溅的水花从我们身上掠过,船身倾斜足有四十度,我们三个集体摔倒,拥在右舷护栏上。
  我死死抓着护栏,想找人求助,却只看见甘地站在二楼甲板上冷漠地看着我们。他还是魔鬼!
  好在船身迅速跃过浪头,在浪谷中暂时平静下来,给我们三个钻进车间的机会。
  船正在转头,向正东方行进。
  这次迈克尔赢了?甘地也觉得是时候逃了?
  我抓着门边的扶手向外观望。雨越下越大,风也更猛,海浪不时从船舷飞上来,大量的海水总让我觉得船已经翻了,船体间或发出龙骨扭曲的巨响。
  电闪雷鸣中,我看到黑龙追赶着我们,或者……不能称之为黑龙了,它比之前更加庞大,顶端也更加开阔,倒像一团核武器爆炸后的蘑菇云。此时船尾斜对着它,它几乎遮盖了我的视野,我忍不住想象金枪鱼号被撕成碎片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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