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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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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情况很危险,我还没打大鹏的电话,只要我们五个全部落网,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在这布满无人区的荒原之上,我们连自己死在哪都不知道。
  可是,我还有办法逃走吗?看着窗外飞速移动的景物,我觉得希望渺茫。
  驶进郊区的时候,车子忽然一阵急刹车,停在路旁。
  车内人仰马翻,跟班们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掏出枪,向前寻望。
  阿米赶紧按住他们,叫道:“Police!”
  我转向窗外,一辆警用吉普车开着红蓝爆闪停在路边,两名穿着便衣的警察朝我们走过来。
  跟班们立刻紧张起来,把枪藏在腋下。
  阿米示意他们等待命令,撩了撩头发,开门下车。我迅速扫视周围,看到一所废弃的石头房子,周围是无尽的原野。
  一个方脸的警察来到阿米面前,朝她敬了一个礼。
  我按下车窗,听到警察说:“例行检查。”
  阿米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表示自己听不懂。
  方脸警察问:“车上都是什么人?这么晚离开市区,干什么去?”
  阿米拿出美国女人那种带着抱歉的无奈神情,用英语回答了一大串,意思是我们是从美国来的游客,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我们有签证而且遵纪守法,如果有什么不妥,我需要先联系我们的领事馆。
  方脸警察离开阿米,拿手电往车里面晃,脸上登时大变,朝我们大喊了一声:“下车!”
  跟班们听不懂,伸手摸向腋下。
  我道:“Heaskedustogoout。”
  跟班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趁机推开门,举起双手走下车。
  他们没办法,也跟着下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大声朝警察喊我被绑架了,可转念一想,如果在这火拼起来,两个警察根本不是对手,到时候我还是被抓,还害死了两个警察。所以不行,我得想点办法。
  年轻的那个警察看到四个男人走下车,紧张起来,掏出54手枪。
  方脸警察用手电照着我的脸,问道:“你是中国人?”
  我缓缓点头,眼睛注意到阿米正盯着这边。她不会说汉语,但是大概能听懂,所以我不能太直接。
  “这些美国人是跟你一起的里?”方脸警察问,后面带着一个奇怪的语气词。
  “是的,这些是从BJ参团的游客,我是他们的领队导游,有什么问题您可以跟我沟通。”我注意到阿米的表情轻松了一些。
  “很好,你们现在要去哪里近?”方脸警察又问。
  哪里近?这是什么话?我不懂他什么意思,回答道,“我们准备去直贡梯寺,去参观那里的天葬台。”
  我故意这么说,因为直贡梯寺在拉萨东北部,而我们一路都是在往南。方向不同,也许会引起警察的警觉。
  谁知方脸警察只是点了点头,又问:“你的导游证呢猪?”
  我诧异地看着他,心说这货怎么还骂人呢?转瞬间,忽然意识到他的三个奇怪的语气词连起来是“里近猪”。
  李金珠!
  天!这是李金珠找来的人。她在哪?会不会很危险?
  我四下寻找,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便对警察说:“你的口音好奇怪啊,我从来没听过。”
  方脸警察皱眉道:“没时间跟你探讨口音的问题,看看你的手表,什么时间了!快把你的导游证拿出来!”
  手表?没错了,这是李金珠找来的人。
  我回答道:“我没有导游证,我是个冒牌导游。”
  方脸警察也把手插进兜里,年轻的警察走过来麻利地把我拷住。
  我故意大叫:“你们凭什么抓我,你把我抓了,让这些国际友人怎么办,荒郊野外的,回去他们投诉旅行社损失谁来担当!”
  阿米赶忙过来交涉,方脸警察拿出警察证,跟我说:“你告诉这女人,根据地方法律,你这种无证带团的导游涉嫌扰乱治安,需要罚款一万元,并需要到警局填手续,罚款缴清之后才能回去。”
  我不停挣扎,告诉他我有证件,方脸警察颇为配合,给了我一拳。
  我安静下来,告诉阿米,这雷我抗了,等我去一趟派出所交点罚款,明天就能出来。
  阿米点点头,表情轻松了一些。看来这些亡命徒也不敢公然在我中国土地上与人民警察抗衡。
  年轻警察把我押上车,警车拉响警报原路返回。
  看到他们没有跟来,我举手晃了晃手铐。年轻警察把我解开,我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说:“刚才谢谢你们,要不然我就被这伙人歹徒抓走了。”
  没人理我。我继续说:“你们也是李金珠的朋友吧?”
  沉默了半晌,方脸警察冷冰冰对我说:“李金珠在前面等你,下车麻烦你带个话,欠她的我还清了,以后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说话。十分钟后,警车靠边减速,我被年轻警察一脚蹬下车。
  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浑身剧痛。
  强劲的风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举目四望,看到不远处忽然亮起的汽车大灯。
  车子开到我面前,李金珠推开车门,叫道:“快上车!”
  我爬上副驾驶,她锁死车门,一路疾驰向市区的方向。
  路很平坦,少有车辆,她把车开到一百多迈。看着她冷静的脸庞,我道:“刚才对不起,我没办法才跟你吼的,没想到你在酒店门口。”
  “幸好我在门口,否则今天你就被人抓走了。”
  “你怎么又回去了?”
  “我家里有一些调理身体的药,想着给叔叔送过去,没想到碰到这么大的事儿。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
  “一些仇人,你别问了,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我丢下那块表,是想告诉你别参与,我不想把你扯进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能看着你被别人抓走。”
  “你那位警察朋友挺聪明,我俩三句两句就对上了暗号。不过他为什么临走之前让我告诉你欠你的还清了,以后不要找他了呢?”
  “不用理他。以前他是我男朋友,后来分手了。”
  “现在我们去哪?”我感觉有点不自在。
  “去我家。”
  享受,快乐生活。
  (本章完)


第89章 湿尸毒
  李金珠的家在拉萨河边的一个高档住宅小区,旁边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院,路过时我看到有武警持枪站岗。
  我多少安心了一些,料他们不敢在LS市内持枪行凶。
  停了车,上了楼,我用李金珠的手机拨了大鹏的电话。
  此时已是深夜,许久电话才接通,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喂,你找谁?”
  “我找大鹏。”
  “我就是,你谁呀?”那边清醒了一些。
  “我叫张无良,是封不臣的朋友。疯子出事了。”
  “出啥事了?”大鹏紧张起来。
  “他和刘叔在拉萨被绑架了,疯子告诉我这种情况给你打电话。”
  “绑匪是啥人,提要求了吗?”
  “疯子应该跟你讲过,我们在印度认识的那个叫迈克尔的美国教授,现在他们要干什么还不清楚,但一直在抓我,我刚逃出来。”
  “敢动俺们队长,活腻歪了!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对方要是跟你提要求你就先答应,拖延时间,俺们尽快赶到。”
  “行,对方人多,而且有家伙儿。”
  “这你不用操心,记住,千万别报警。”
  “我知道。电话联系。”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李金珠端来两杯热酥油茶,放在我面前,“把他喝了,压压惊。这很安全,隔壁是军区家属楼。”
  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不是很习惯这味道。点起一支烟。脑袋里不停猜测阿米回去复命后会发生什么。
  很久,我意识到李金珠在旁边注视着我。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挤出一丝微笑,“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还得等大鹏,他们一来我就走,最晚不超过明天中午。”
  “藏民的性格多数很耿直,不会随便让陌生人进家,但一旦他们把客人请到家,就不会觉得麻烦。”
  “谢谢你。”看着她红艳的嘴唇和甜美的笑容,我满心歉意。
  “不用客气,你身上都是土,我这里有以前的游客丢下的衣服,我洗过,你要不要换上?”
  “太好了。”
  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我身上的旧伤又被撕裂,两处绷带都已被血湿透。我裹紧衣服,问道:“你们家有医疗包吗?”
  “你受伤了?”李金珠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一点小伤,你把医疗包给我,我自己包扎一下。”
  “我父亲是藏医,教过我一些医术,我给你看一看。”她走过来。
  “不用,”我赶紧搂住肚子,“不太方便让你看,你把急救包给我,我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
  “我早就注意到你胳膊上有伤,现在好像还有腹部,你们汉族人这两个地方不能被女人看?”
  “不是,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来到我面前,拉开我的衣领,先看到我肚子上的药布,继而看见我胳膊上的绷带。
  “怎么伤的这么重?”她问,语气中带着责备,“他们做的?”
  “不是,我自己弄的,不要紧,你给我点创伤药和纱布就行。”
  她撕下我肚子上的药布,腐烂的臭气瞬间扩散,三个被血尸手指头抠出来的洞已经腐烂发黑,洞里满是粘稠的脓。
  我下意识捂住,“太恶心了,我自己来吧。”
  “放手!”她喊道,然后把药布按在上面,“按住!”
  我乖乖照办。她走进一间屋子,回来时端了一个银盆,里面装着清水。她把清水放在我旁边,从手腕上摘下一个刻着六字真言的银手镯,丢进水里,又离开,带着一个急救箱回来。
  “你这个伤已经感染了,我用药银给你清洗一下,如果明天没有好转,我必须带你去医院。”
  “这个……”我想解释一下这个伤口,可找不到好的借口,这明显看就是什么东西抓的。
  “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她没理我,全部注意力都在伤口上。
  说完,她用一小块纱布沾了银盆里的水缠在右手手指上,探进其中一个洞。
  我的胃忽然一阵痉挛,好像肚皮被抠漏了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佝偻着。她左手攥住我的双手,右手手指一点点晃动,把脓和黑肉一点点刮下来。
  味道奇臭无比。
  大概两分钟,我痛得浑身是汗。她拿出手指,摘掉沾满脓血的指头套,换了一张干净的,沾水给我冲洗。
  洗过之后,洞口里满是粉嫩的肉,鲜血汩汩冒出来,湿了我一裤子。
  她用一张药棉盖住洞口,示意我按住,然后抹了抹额头的汗,“还有两个,你一定忍住。”
  我微笑道:“古有关云长刮骨疗毒,今有我张无良——啊!”
  不等我说完,她把手指头伸进第二个洞里,用力一转,我感觉自己已经起飞。
  她也挤出笑容,“你们这些坏人,就应该尝尝这种滋味。”
  我道:“如果每一个坏人都有这么漂亮的美女给疗伤,也许监狱就变成旅馆了。”
  汗水在我额头汇聚,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李金珠也满头汗水,弄湿了她的妆容,凌乱之中有种异样的美。
  我发现自己的眼睛离不开她。
  第二个洞很快完事,她用药布塞住,接着弄第三个。第三个比较浅,不是很严重,疼痛感没有前两个强烈。
  三个洞全部完事,她拿开药棉,整体冲洗了一边。从医疗箱里拿出一张类似于烟叶的干黄树叶,横着盖住我的三个洞口,用一张大药布附在外面,四周贴上胶布。
  树叶向内释放阵阵凉气,痛感渐渐消失。
  我把呼吸喘匀,“这是什么药,这么管用!”
  “喜马拉雅绵头雪莲,专治湿尸毒。”
  “喜——你知道!?”我下意识向后躲。
  “我父亲是一位藏医,我三岁开始为他背药箱,跟着他见过各种病症。在藏地,湿尸毒并不罕见,罕见的是你这种被爪子抓出来的。”
  “我……”
  “我不想知道。”她一边说,一边用清水清理我肩膀上的伤口,而后用一种褐色的粉末洒在伤口上。
  这次疼得厉害。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断安慰:“挺一下就没事了,坚强一点……”
  两分钟以后,疼痛消失,我渐渐感受到她的双手,和在布宫初次见面时一样冰冷,手心里都是汗。
  我看着她,许久,脑袋一片混乱,“你手好凉。”
  她收回手,站起来,“你饿了,我去给你煮面。”
  (本章完)


第90章 SC驴友
  当晚我睡在李金珠的另一个卧室,细软的牦牛毡上满是令人难忘的气味。临睡之前,她穿着睡衣,夹着烟站在我门口,盯着我看。
  “你还有事吗?”我问。
  “你过来。”说着,她朝自己的卧室走。
  “我……”我爬起来跟在她后面,既兴奋又紧张,
  在客厅里,她忽然大笑,转身面向我,“你样子很奇怪,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好奇你要做什么。”
  “你是好奇我做什么,还是期盼我做什么?”
  “哈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尴尬地笑。
  “别胡思乱想,”她抿嘴一笑,变魔术般地从背后掏出来一个怀表一样的古旧铜盒子,“这叫嘎乌,里面供奉着高僧开光加持的甘露丸,能保佑你身体健康,逢凶化吉。”
  “这太贵重了。”
  “去藏民家做客最好的回报就是接受他们的礼物并表示感谢。”
  “可……”我发现她的目光总是让我无法拒绝。
  她趁机把那个盒子套在我脖子上,然后推了我一把,“回去睡觉吧,千万别想别的事情,不利于药物吸收。哈哈哈!”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拿起嘎乌看。它的正面雕着繁琐的花纹,中心有一个吉祥结,吉祥结四边和中间分别镶嵌着四颗绿松石和一颗红珊瑚,背面是六瓣莲花和梵文六字真言。我晃了晃,哗啦哗啦响。
  我握着它睡着。
  凌晨四点,我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李金珠的卧室前。门开着,柔和的台灯下,她的身体卷成一团,毛毯一半滑到地上。
  我轻轻走到她身边,给她盖好毛毯,把嘎乌放在床头,又把我从银龙头上抠出来的那枚三眼天珠放在一旁,拿起她的手机。
  我在心里默默告诉她,“我不需要保佑,但我需要一部电话。”
  说完,我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鬼使神差地回到床边,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慌忙逃走。
  凌晨四点的拉萨比BJ的冬天还要冷,街上没有人影,也没有车,我顶着寒风在火车站转悠,本来想就这么等大鹏,后来实在扛不住,找了一家青旅。
  进到房间内,四个驴友正围着火炉打牌,一个个蓬头垢面,却精神抖擞。
  见我进来,他们转头看向我。半晌,一个年纪较大的说:“咋个在那打摆子,过来坐撒。”
  我搬了把椅子做到火炉边,示意他们继续。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问道:“幺哥是从哪条线来的嘛?”
  我愣了一下,明白他是把我也当成驴友了,回答道:“青藏线。你们呢,听口音是SC的吧?”
  “是撒,”大哥忽然一脸鄙视,回手抓牌,“老子从川藏线骑来地撒。你个细皮嫩肉,装驴友,哄人。”
  “这位大哥好眼力,”我嘴上夸着,心说你个孙子我他妈细皮嫩肉管你什么事了,像你们几个都他妈快成腊肉了,“我的确不是骑过来的,我跟家里人说好,骑车去XC谁知道刚出门就拉稀了,没办法,车卖了,坐车来的。”
  几个人发出一阵嘲笑。其中一个瘦猴子一样的人说:“这个年头,啥人都有,开车地,骑摩托车地,坐飞机地,老子第一次听说车卖了坐车来地。”
  我跟着笑,心里问候他们八辈祖宗。
  有一个矮个儿说:“这年头啥,今天不还几个外国老巴子顶个帐篷,我去讨碗水喝,凶得很。****仙人板板!”
  老外?我忽然来了精神,拿出烟给他们发了一圈,问道:“几位哥哥是在哪看见老外的?”
  “在——”
  “问这做啥?”大哥打断矮个儿。
  墙上一个钟打响,我一看,五点半,“不做啥,我这琢磨坐车来的,一路上也没长什么见识,听几位大哥讲讲故事,回家也好跟朋友们吹吹牛逼。”
  他们又笑,让人厌恶。
  我想了想,问道:“几位大哥打的这是什么牌?”
  大哥回答说:“升级。”
  我冷笑一声,“这年头谁还玩这个呀,都改斗地主了。”
  “你会?”大哥凶神恶煞地问回来。
  “这么跟你说,大哥,我斗地主从来没输过。”
  “耍两把?”大哥挑衅地吻。
  “你们这白玩没什么意思,要玩咱就玩点儿输赢的。”
  大哥眼睛一亮,“我们几个是老乡,赢了你不光彩撒!”
  “跟你说了,我打牌还从来没输过呢。”
  “嘿起整嘛!”大哥道,人们又笑。
  我听不懂这句,又向前靠了靠,说:“你还把我牌瘾勾起来了,你们两个人一把牌,只要不互相看牌,别看我的牌,随你们便怎么商量着玩。十块钱一倍的,怎么样?”
  “口气不小撒!来嘛!”
  说着,大哥和瘦猴子坐在前面,矮个儿和另一个人退到出去。我盘算着兜里还剩下五百块,怎么先把他们哄乐呵了。
  开牌,我叫地主,看了一眼手中的牌,记住手里没有什么,然后看着出,出到一半,谁手里有什么牌我就都知道了。
  第一把我输,每人给了三十。
  大哥和矮个儿乐得合不拢嘴,好一顿嘲笑我刚吹的牛逼。
  第二把,我继续叫地主,还输。
  第三把,所有牌背面细微的差别都已被我记下。
  到第四把,我没叫地主,跟大哥一伙。
  大哥故意让着矮个儿,我假装不知道,问道:“大哥,你说这外国人打扑克吗?”
  大哥倍儿深奥地跟我说:“那些瓜娃不耍这牌,几个人围一桌,推码子。叫个梭哈!”
  我差一点乐出声儿来,“你说这外国人放着好日子不过,来这上不来气儿的地方干啥。”
  “票子多闹地呗,我看那帮外国人里还有婆娘,估计是个卖屁地,外国人都爱乱耍。”矮个儿说。
  “哈哈!”我大笑,“多少人就带一个娘们儿,回头再弄死在这儿。”
  “好多?三个大帐篷,能住十几人。”
  “这么多人从哪国骑车来的呢?”我自言自语,出掉最后一张牌,第一次赢回来三十。
  “骑车?汽车!”矮个儿叫道,“全是小吉普,三辆!”
  “三辆车怎么也得十五个人,这么多老外,就没有个中国人带着?”
  “没有,一个白脑壳的瓜怂会说普通话,让我滚。”
  “白脑壳?”
  “脑壳上都是白头发,红眼儿,像个鬼似的。”
  听到这,我心里大概有谱了,一群外国人,中间有个女人,还有个白头发红眼的会说汉语。肯定就是迈克尔的队伍。
  太好了,他们就在市区附近!而且既然这几个驴友能过去管他们要水,就证明离主路不远。
  刘叔他们一定在那!我得去救他们!
  得到想要的消息,我没必要再演下去了。三把五把把钱赢回来,正想说不玩了,电话忽然响了。
  我接通电话,大鹏问我绑匪有没有消息,我说没有。他跟我说拉萨这边机场好像有点问题,所有的进藏航班都暂停了,什么时候飞定不下来,告诉我先稳住,别着急。
  我挂掉电话,心已飞到了迈克尔的营地。
  我想着兜里只有五百块钱,不够租车的,又不想回去找李金珠,便把扑克扔进牌堆,叫道:“不玩了,不玩了,没劲!”
  大哥和矮个儿登时站了起来,喝道:“你个哈儿啥子意思?”
  “不玩了。”我瞪着他们。
  “这把没耍完,你就不耍了?赔钱!”
  “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一直让着你们,现在我正好赢回本,不玩了怎么招?”
  “你咋个晓得你能赢,赔钱!”大哥道。
  “你俩手里是什么牌我都知道,你们还能赢吗?”
  “你这龟孙儿真能冒皮皮,你咋个能晓得我手里有啥牌。”
  “这样,咱打个赌。我要是能把你俩手里的牌一张不错地说出来,你们就给我一辆自行车,我要是说错一张,这五百块钱都给你们。”
  周末愉快,求数据。
  (本章完)


第91章 飓风营救
  早晨七点,高原的天边灰白相接。我骑着矮个儿的永久山地车,揣着管青旅老板要的一张青稞饼和一块板砖,一路南下。
  凭这一身装备,我给自己的行动取了个代号,叫飓风营救。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但在路上总比等在原地踏实一些。
  我循着昨天被阿米掳走时的路走,很快出了城区,眼前是灰蒙蒙的旷野,远处天边有正在融化的雪山。
  大概一个小时,我看到昨天的石头房子,再向前半天左右,我发现了一片建在河边的营地。
  帐篷周围没有吉普车,两个老外坐在大石头上闲聊,一堆篝火燃烧,火旁煮着水。
  我假装修车,在路旁蹲了一会儿,确定营地里只有他们两个后,往脸上蹭了点土朝他们走过去。
  他们俩警觉地迎过来,用英语让我走开。
  我用英语回答他们我的车坏了,缺少一个扳手,问他们能否借给我。
  一个老外亮了亮肌肉,另一个抽出一把军刀。我鞠躬走开,扫了一眼帐篷,门帘都开着,里面没人,我回头看到地上的车胎印,确定这就是迈克尔他们的营地。
  三辆车全部出动,两个人留守,疯子、刘叔和刘保真他们也跟着走,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回到路上,推着车往前走,直到营地消失才上车。行进了一段,我把车丢在路旁,爬上旁边的山坡,朝营地迂回。
  这里是一片草场,很多牦牛在铁网圈起来的场地里悠然吃草,一位牧民提着一把黑刀,机警地瞄着我。
  我走过去,用在罗布林卡时李金珠教给我的跟藏民套近乎的话成功花二百块钱从他手里买到那把刀。牧民热情地送给我一些牦牛肉干,我边走边吃,差一点把牙崩掉。
  我在营地旁边的小山上躲起来,密切关注着山下的动静。下午三点,三辆吉普车开回,迈克尔、白约翰、阿米以及一些我不认识的外国人相继从车上跳下来。
  却没有刘叔他们。
  我继续看,车子并排停到上风口。迈克尔和白约翰以及一个细高个儿的典型欧罗巴人走进中央帐篷,阿米跟几个佣兵布置了什么,也走进去。
  有人开始准备食物,有人打水,有人巡逻。昨天抓我的那对海尔兄弟都在其中。
  可是,没有刘叔他们四个的身影。
  这帮家伙把刘叔他们几个卖了?
  太阳西斜,天越来越冷,我倚着石头避风,回忆昨天发生的一幕幕。
  回到酒店,有人盯梢,我把他们引开,进入刘叔的房间,看见他留下的金枪鱼号的信息,然后阿米他们突然闯进去,把我带走,我被李金珠救下。
  整个过程都证明迈克尔他们想要抓住我们,可是眼下,营地里没有任何我们的人,难道他觉得刘叔他们没有任何价值又把他们送回去了?
  想到这,我拨通刘叔的电话,一阵沉默之后响起关机的提示,我又分别打了疯子和刘保真的,都是关机。
  还是出事了,要不然三个人的电话不可能都关着。
  我想起昨天晚上阿米丢掉我电话的场面,确信刘叔他们是被迈克尔捉走了,不在这就是被关在其他地方。
  我决定继续观察一会儿,到天黑,如果还不见人影,我就走。
  等待的过程中我看到那个欧罗巴人走出帐篷,朝我这边看了一会儿,又回去,好像是个俄罗斯人,我看见海尔兄弟在石头上磨刀,还看见阿米在帐篷边上厕所,但就是没有我熟悉的身影。
  下午五点左右,人们从帐篷里出来,聚在火堆旁野餐。
  忽有一阵阴风吹过,乌云漫天而来,眨眼之间,天空已是电闪雷鸣。我担心还没看见刘叔先被雷劈死,决定下山去找那个牧民避避雨。
  谁想,我刚一转身,就被阿米的枪口顶住。
  这时我才意识到,她上厕所站起来之后我就没再在营地里看见她。
  她朝我微笑,晃了晃手枪,把一副手铐丢给我。
  我把刀扔了,自己戴上手铐。
  一道闪电劈开天空,大雨倾盆而至。
  我推着自行车来到营地,进入迈克尔的帐篷时浑身已经湿透。白约翰和那俄罗斯人都在,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因为我的出现而吃惊。
  阿米给我解开手铐,白约翰递给我一条毛巾,迈克尔和俄罗斯人都在打量着我。
  好一会儿,迈克尔说:“你很讲信用。”
  “讲信用?我答应你们什么了?”
  阿米说了句话,我听到她说的是你昨天答应我回来。
  “被逼的呗。”我小声嘀咕。
  “他们呢?”迈克尔问。
  “谁们?”
  “你的朋友们,据我得到的信息,你们应该有五个人在拉萨,除了你还有四个人。”
  “我还想问你呢,你把刘叔他们弄哪去了?”
  这回迈克尔倒是吃了一惊,无辜地耸了耸肩膀,一脸严肃地问我:“你的意思是,你找不到你的朋友了?”
  “少跟我打马虎眼,肯定在你这!”
  “打马虎眼,”迈克尔小声重复,然后说,“我可以向上帝发誓,你的朋友不在我这。”
  “不在你这?”我感觉被打了一闷棍。
  “我获得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到BJ找你们,找不到,后来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你们在这里。我们刚扎好营,就派人去找你们,结果半路被警察拦住。现在你在这,你的朋友不见了?”
  “我清楚地记得昨天你们是用房卡开的门,如果没抓刘叔,怎么会有那张房卡。”
  “我们经常花钱收买人,酒店服务员的花费只是很少一部分。”迈克尔说。
  “你们发誓没跟我说谎?”我有点蒙。
  “他们没说谎。”一直在旁边观察的俄罗斯人沉稳地说,“你的朋友不在这,我们正在找你们。”
  我第一次正眼看他,见他文质彬彬,五官端正,一双淡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穿着一件考究的羊毛尼风衣,和身边人清一色的冲锋衣很不协调。
  “你是谁?”我问。
  “我是一位来自莫斯科的朋友,你可以叫我伊万诺夫。”
  我转向迈克尔,“我再问一遍,谁他妈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刘叔、疯子还有两个老头儿在不在你们这?”
  迈克尔微笑。伊万诺夫回答说,“你想想,他们抓你们有什么价值?”
  这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是啊,迈克尔抓我们有什么用呢,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手上有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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