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惊天盗墓团-第1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
  封不群干脆地回答,快速朝上走。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着。
  出了青铜棺椁,他跳到青铜盖子上,又把我们都接过去,而后甩出青光绳,拴住竖起的青铜盖子,用力向回拉。
  所有人见状一起冲上去帮忙,青铜盖子缓缓向下闭合,路过一半后,自动加速扣紧。
  震动弄得我腿酥麻。封不群收起绳子,一拳打在狐狸玉佩上,把玉佩打得粉碎。
  绿光从蓝光符文中抽离,盒子俨然变成一个整体。此时此刻,我有点怀疑这青铜盒子里是不是就是一个异时空,开盖是我们看见的世界,关盖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此时池子彻底干涸,只剩巨大的青铜棺如同退潮后的岛礁一样立着,周围是立陡的峭壁,可能是因为我们刚才的操作,铁索全部脱离青铜棺,垂在池子四角。
  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困在这了啊!
  正发愁,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还不等我搞清楚方向,四条水柱喷涌而出,随后雨水漫天下落。
  一片潮湿中,刘叔大喊:“大家准备好啊!一会儿从水里游上去!”
  “我这叉子怎么办?”柱子问。
  “给我!”封不群高声喊。
  柱子把叉子丢向封不群,封不群将其捡起,背在背上。这叉子太大,他背上去竟像是一个假装大侠的小孩儿。
  水位升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淹没了青铜棺,也淹没我们的脚踝。我们纷纷跳入水中,朝远离水柱的峭壁游去。
  浮浮沉沉之间,我一会儿撞在峭壁上,一会儿又远离峭壁,弄得晕头转向。等水流终于稳定,我意识到我已经接近水面了。
  我伸手扒住岸边,用力向上爬,这时,一只巨大的人脚踩在我面前。
  我机械地抬起头,见到一双足有十米左右长的大翅膀,和一张长着三个犄角的人脸。它向后一仰,再回来时,嘴里吐出一口浓厚的黑烟。
  我本能地松开手,退回水中。
  黑烟在水面扩散,灯光下,散作碧绿的光。


第七百九十九章 自食恶果
  有毒!
  我潜意识里告诫自己,翻身向水深处游去。之后转向别处,游向另外的岸边。
  我从水中看,毒烟并未扩散到这边,于是赶紧探出头。那边封不群已经与妖兽打在一起。
  这妖兽比其余的妖兽大一倍还有余,目光更加凶恶,翅膀扇动间墓室里面刮起五六级的大风。封不群挥舞银剑,不停洒下黄纸符勉强招架。
  另一边土匪们丢盔弃甲,慌不择路地朝门洞跑去。估计刚才在水里黄纸符被泡软,这会儿全部脱落了。
  我忽然想到他们丢在之前那个墓室的武器,大声对柱子喊:“柱子,快去之前那个墓室里把枪拿来,对付这家伙得用枪!”
  柱子大声应答,朝来时的墓道跑去。
  妖兽转而去追他,封不群抢先一步拦住入口。妖兽伸出爪子去抓封不群,被封不群砍了一刀。可那银剑本就不是锋利的武器,这会儿一刀只让妖兽更加愤怒。
  刘叔大喊:“小哥儿,上它后背!”
  妖兽和封不群一起转头,好像也听懂了刘叔的话,转而向刘叔跑去。封不群趁机掏出青光绳子朝地面一甩,缠住妖兽的一只脚。
  妖兽迈步,被封不群扯住。它回头怒吼一声,扇动翅膀飞到半空中,巨大的崇冲力把封不群也带到了空中。
  刘叔瘫在地上,心有余悸地看着我。我看他一眼,继续注视妖兽和大侠的战斗。
  妖兽奋力飞翔,封不群被托在后面。他努力朝妖兽靠近,可惜绳子甩动得厉害,他前进得十分缓慢。
  飞了两圈,他几乎还在原来的位置,妖兽突然在空中急停翻转,一只脚拖着绳子狠狠摔向地面。
  封不群躲闪不及,只得松开手,腾空落地。刹那间,妖兽冲上去,双脚抓住他,狠狠撞向墙壁。
  这一声闷响我感觉封不群的脑子都快被炸开了。可他顺着墙滑落,却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捂着一只胳膊,抬眼看向妖兽。妖兽缩脖,再次扑向他。
  我和刘叔同时大喊:“小心有毒!”
  封不群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而后两个火符在妖兽两只脚上烧起火焰。妖兽始料不及,身子偏转,差一点撞在墙上。
  它贴着墙转身飞向已经填满的池水,熄灭火焰。
  封不群滑坐在墙角,表情痛苦。再看那妖兽,已然又酝酿出一波进攻。
  我扫视四周,见三叉戟躺在距离封不群不远处,立刻抬脚飞奔过去。
  在我的计划里,我应该及时拿起三叉戟,在妖兽准备伤害封不群时捅出去或者抛出去,将妖兽刺杀。要知道那可是一件特别厉害的武器。
  可是,我低估了三叉戟的重量。我刚刚拿起它,竟被它压倒。转瞬间,妖兽已来到近前,酝酿着毒烟的大嘴直朝向我和封不群。
  我本能地闭眼抱头。这时,忽听一声枪响在我们身后炸开。
  我抬眼看,见柱子救世主一般站在我们身旁,手里的猎枪还冒着烟。在他左右两肩上还有另外两把猎枪。
  妖兽被他喷了一枪,转身逃走,在空中翻转,重新扑来。他趁着功夫摘下两支枪丢到地上,之后对准妖兽的上半身再次射击。
  妖兽浑身抽搐,跌落地面,而后扑腾翅膀,好几下才再次飞起来。我捡起一把枪,刘叔也跑过来,柱子往枪里填好子弹。
  我们仨调转枪口,瞄准空中的妖兽,一起射击,两次之后,它被击中头部,跌落到水池对岸。
  我们一边换子弹一边走过去,被后赶来的封不群拦住。他手持钢叉,绕过水池,走向妖兽。
  妖兽不停朝他嘶吼,同时挣扎着想要飞起来,可它翅膀受伤严重,只是贴地挪动。
  封不群来到近前,妖兽突然绝望地尖叫一声,从周身散出一股巨浓的黑烟。
  黑烟瞬间将那边笼罩,并隔着水面朝我们这边扩散。我们下意识后退,途中只见黑烟中寒光一闪,而后妖兽嘶鸣一声不见了动静。
  不久,封不群从浓烟中走出来,指引我们走向刚才土匪们逃跑的那条路。
  我们丢下枪支,狂奔过去。刚进入墓道,浓烟便覆盖了整个空间,我们再次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
  空气中弥漫着辛辣的味道。封不群说:“屏住呼吸,快点逃!”
  我刚想走,听得身后刘叔喊一声:“打火机!”
  我摸出打火机,点着火。刘叔示意我不要动,伸手拍了拍门框。一道千斤闸突然落下,把门洞堵了个结实。
  我们加速前进,一段时间后,停下来喘气。
  味道已然消失,我们安全了。
  我扶着封不群,问:“你没事儿吧?”
  “身体有点小伤,无碍。”
  “你没中毒吧?”
  “我封住了经脉。”
  “啊,对!你有这本事!”
  “叔儿,你咋知道那有一道千斤闸!”
  “机关是土匪们触发的,可能内部出现点儿问题,它下降一半卡在那。我敲敲墙,正好它落下来。”
  “太好了!没想到有一天千斤闸还能救咱们一命。大侠,你知道这条路通向哪儿的吗?”
  “知道。”
  “这能回去?”
  “能。”
  “那赶紧着吧!”
  我们顺着墓道摸黑向前走,不多时柱子突然怪叫一声,“哥,脚底下有东西!”
  我赶紧打着打火机,见地上躺着的是几具尸体。蹲下仔细看,不是别人,正是逃跑的那几个土匪。且死状惨烈,脑袋肿胀,好像大脑被充气了一般。
  “这怎么回事?”刘叔机警地看着四周。
  “它们一定是偷拿了青铜棺内的宝石。”封不群说。
  “宝石怎么会弄成这样?”
  “那根本不是宝石,是食脑虫的卵。身体的温度能把它们孵化,它们可以从耳朵钻进大脑,吃掉人的脑子,并在那里继续产卵。”
  “我曹!那咱赶紧离着远点儿吧!别他么被吃了。”刘叔说。
  重新上路后,我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撞击声。我回头,被刘叔撞了个正着。我就知道这小子闲不住,肯定也偷了人家宝石,还好,发现得早,要不然吃他那么大的脑子肯定得把食脑虫累坏了。
  闲话少说,我们一直沿着墓道走,从另一个墓墙的破口出钻出去,进入简陋的人工洞穴,之后越走越亮,最后一抬头,看到一个明亮的洞口。
  寒冷逼来。我们用封不群的绳子爬到洞口。刚刚出去,就听一声枪响。


第八百章 分道扬镳
  子弹落在我们旁边,激起一片白雪。我本能地捂住脑袋朝枪声传来的方向看,见二十米以后,一个穿着貂皮大衣,带着狗皮帽子的人站在那,枪口正对着我们。
  看那身形,我忽然意识到那是谁。于是大声道:“二马六,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他么总下杀手干什么?”
  二马腾出一只手,解开狗皮帽子的下边,露出嘴,“有什么宝贝赶紧给我交出来!”
  我回答道:“我们哪有宝贝,这一躺下去差一点把命搭上。你先把枪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刘叔在我耳边轻声问:“这孙子谁呀?”
  我道:“镇子上一个人,知道我是盗墓贼,之前就要杀我。”
  刘叔不屑地啐了一口,喃喃道:“现在的人都这么有正义感么?”
  二马六不依不饶,缓步朝我们这边走来。我观察环境,发现我们居然是在河中心的冰湖上。他道:“你们是盗墓贼,不拿宝贝谁相信啊?赶紧叫出来,要不我这枪子儿可不长眼睛!”
  “要宝贝是吗?”封不群从洞里钻出来,问道。
  “你是谁?”
  “我是盗墓贼!你都要什么宝贝?”
  “哈哈!你还真识相,什么宝贝我都要,你们从地底下拿上来的,通通给我摆在这!”
  “我们只有这一件宝贝!”封不群眼中突然掠过一丝杀气,而后三叉戟脱手而出,在二马六反应过来之前,叉中他的肚子。
  他瞬间鼻口穿血,丢下枪,捂着肚子,“杀人犯……”
  封不群从洞口内爬上来,快步走向他,“是你技不如人。”说完,他踩着二马六的胸口,把三叉戟拔出来,在雪上抹去了血。二马六佝偻一下,一命呜呼。
  柱子最后一个从洞内出来,见此情景,大叫:“我曹!这是咋地了又?”
  “二马死了。”
  “他上这来干啥?”
  “讹人。”
  “死了也活该。”柱子愤愤地说,“想抢咱们兄弟几个的东西,他也是活腻歪了!”
  “哥几个儿,我有点冷。”刘叔搂着肩膀说。
  因为之前我们在洞里热得不行,把外套都脱了,现在穿着单衣暴露在寒风中,瞬间来了个透心凉。
  “不行咱先回村子吧,想想怎么走再动身。”
  “不用,你们看那边儿。”刘叔指着远处岸上,说。
  我仔细看去,见一匹马被拴在那,正朝我们这边张望。
  “准是这二马六赶来的,还有个爬犁,可能他想象咱们的宝贝多得装不完。”柱子说。
  “有爬犁虽然能加快一点速度,但这么远的路,咱这么冻着也不成啊!”
  “这么着吧!咱们把马赶回村子里,到老头儿那边收拾点衣服,再上路。”刘叔说。
  这个做法得到认同,于是我们走上岸,赶着马,前往几个老猎户的家。再次回来,仿佛昨天的血腥事件都是噩梦,好像老人们的气息还留在房子里。
  这边封不群和刘叔生火,我和柱子翻箱倒柜的找保暖衣物。找着之后,我们各自捂上,好了很多。
  外面土匪之前打来的猎物随意地丢在雪堆里,我们一边取暖一边烤,不知不觉天彻底亮了,但阴得很沉,好像要下雪。。
  封不群起身,把放在炕沿上的三叉戟递给我,说:“这个东西寄存在你们这里,等你们读懂里面的信息后,通知我。”
  “你不一起走吗,小哥?”刘叔问。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跟你们一起走。”
  “可是我们也不确定这里面有信息啊?”
  “一定有。这是我把它拿出来的原因。”
  “你也对这个信息好奇?”我问。
  “我的祖先守护着它,一定有原因,而且我相信,这个秘密你们了解得比我更多一些。”
  “但就算我们研究出了信息,怎么通知你?你有电话号码吗?”
  “我给你们写一张符,想找我时,就烧掉它,我会在七天之内出现。”
  “真的假的?”我们仨目瞪口呆。
  封不群没回答,从包里掏出黄纸,用银剑割破手指,用血在纸上刷刷点点,不多时就形成一幅奇怪的图案。他拿着纸在火上烤,烤干之后递给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相信你不会辜负我。”
  “当然。”我接过符,怔怔地说。
  “好!”封不群后退一步,郑重其事地站好,“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他推门而出。我急忙追出去,却见周围方向,根本没有人影。
  下雪了,鹅毛般的雪片漫天落下,整个村庄笼罩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里。
  回到屋子里,我们把剩下的食物吃完,带上该带的,出门拴好爬犁,赶着这匹老马,朝黑瞎子林的方向奔去。
  路上我问刘叔他们是怎么通过黑瞎子林的。刘叔回答说:“那东西只能骗人,骗不了牲口,我们来的时候有一条狗,狗带着我们进来的。”
  “啥时候有一条狗了?”朱子文。
  “狗被老赵杀了,那小子爱吃狗肉。”
  “畜生!”柱子骂道,“死在地底下真是活该!”
  “对不住了,柱子,”刘叔说,“我们这些亡命徒把你这小孩儿也带错了道儿。现在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条道儿,一条是回村子去,过你的日子,这里发生的事儿烂在肚子里,另一条是跟我们走,保证你活得刺激,但如果以后犯事儿了,牢狱之灾免不了。”
  “师父,你这是不要我了么?”
  “别叫师父,之前我们俩都跟你开玩笑呢!咱们一起出生入死,都是兄弟。”
  “那我肯定跟兄弟混。可惜……”
  “可惜什么?”我追问,生怕他有后悔的地方。
  “可惜这回什么也没弄到,我本来寻思给我爸妈邮点钱,让他们过过好日子。”
  “谁说啥也没有了?”刘叔一脸坏笑。
  “你他么不是把那些虫子卵带出来了吧?”我问。
  “哪能呢?大侠说完我就给撇了。但你们不是找着一个好东西么?”说着,他伸手进兜,把摸金符掏了出来。
  “什么时候到你手了?”
  “哥我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么?老赵跟我比,嫩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刘哥,你是打算把摸金符卖了吗?”
  “我还不太懂这个行情,但买个几万块不成问题,到时候你多给你爸妈邮点儿,咱哥几个手头留点过活的钱就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是盗墓贼啊!卖摸金符?”
  “咱们是盗墓贼不假,可咱又不是摸金校尉。”
  “有摸金符好歹咱也有个门派,要不咱叫啥?”
  “叫啥……”刘叔捏着下巴,“咱就叫惊天盗墓团!”


第八百零一章 惊动高层(上)
  我们坐着二马六千里迢迢送来的爬犁,顺利穿过黑瞎子林回到镇上。雪仍未停止,仿佛要将这片被遗忘的世界彻底掩埋。
  大雪封山前的最后一班车刚好赶来,我们匆忙上车,前往附近稍微大一些的城市。
  后又辗转一个多星期,坐尽了各种私营的客车,终于安全把三叉戟带回到北京。
  回到刘叔家,我们暴饮暴食一顿,之后倒在床上就睡。这一觉,竟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醒来时,柱子和刘叔还睡着,两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好像一台交响乐。我点着一支眼,去厕所尿尿。
  镜子前面,那里有三套牙具,一套是我的,另一套是刘叔的,还有一套是疯子的。其中我的和疯子的都摆在那,被刘叔笨拙地套上了塑料袋,如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我深吸一口烟,心中酸楚。
  也许这就是兄弟吧!就算不知何期,就算误会很深,他也愿意相信有一天我们会重新聚集在这儿,用到以前的东西。
  我走遍刘叔家的每一个角落,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没变,不一样的是他好像此前擦拭过一遍,很多以往我都懒得擦的边边角角都只有少数的灰尘。也许,当这一切来临,刘叔的心里也经历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吧!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洗了把脸,披上衣服,从刘叔的柜子里翻出钱,下楼奔往菜市场。
  以前在这的时候,都是刘叔做菜,我负责买菜。劲儿虽然疯子不在,但我相信柱子和疯子一样笨,所以,我们应该好好喝点儿。
  酒菜备好,回家我就开做,耀眼的夕阳从厨房的窗子里洒进来,窗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离开东北后我感受到的第一个傍晚,居然有了些许春天的味道。
  肉菜下锅,俩人闻着香味就出来了。我道:“总算歇过来了!今晚儿咱们哥几个好好喝几杯!”
  “跟你喝酒太没劲,怎么喝都不醉!”刘叔撇撇嘴。
  “刘哥,我良哥真的怎么喝都不醉吗?”
  “你跟他一起住那么长时间,你见他喝醉过吗?”
  “没有,但是——”
  “现在不一样了,我喝醉过好几次。其实喝酒还是喝醉有意思,要不然没有乐趣!”我说。
  “要是这样,”刘叔咧嘴傻笑,“咱们哥仨儿今儿就来个一醉方休!作家,你买鱼了吗?”
  “买了!”
  “鱼留着我做,让柱子尝尝叔儿我这手艺。”刘叔走向厕所,“唉……他大爷的,老子这终于又有点人气了!”
  那天晚上我们喝得酩酊大醉,刘叔吐了三回,柱子直接睡在桌子下面。我虽然始终能够记住说过的话和发生的事情,却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睡着之前我记得刘叔在哭,他说他对不起金珠,也想疯子。
  我说我对不起疯子,但我想金珠。
  之后我俩又笑,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醒来时又是转天上午,这次是刘叔先起来的。他简单地把昨天的垃圾收走,煮了几碗面把我们叫醒,告诉我们吃完饭去潘家园转转。
  我知道,摸金符终于要离我而去了。
  离开地广人稀的大东北,再次回到人山人海的北京,我忽然有点不太习惯。特别是在潘家园摩肩接踵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我身上乱抓。
  记得上次来潘家园好像还是跟刘叔一起找刘老二的时候,刘老二提笼架鸟,在这里横着走,人人都客气地打招呼。现如今,老二死了已经有两三年了,潘家园的店主们差不多整个换了一茬。
  刘叔走在前面,摇摇晃晃,居然跟他二叔儿颇为相像。
  走了一圈,刘叔转头对我说:“你带柱子到别地方转转,我想办法把这爪子出手,这东西人多不好交代。”
  我们在一个翡翠镯子摊前分开,镯子老板,问道:“二位小哥,有什么得意的东西吗?”
  我抬头看看他,说:“这都是大姑娘的玩意儿,我能有得意的么?”
  店主道:“小哥您这风流倜傥,身边少不了大姑娘,不挑几个送人?”
  “你可真会说话!你这镯子多少钱一对啊?”
  “十块钱一支。”
  “十块钱?”柱子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给我来一对儿。”
  “您自己挑吧!”
  我拿眼一扫,挑两只纹理相似的,揣进兜里,从另一个兜里掏出钱给老板。之后带着柱子离开。
  柱子万分不理解,“这里的东西怎么这么便宜?”
  “这都是工艺品,卖贵了谁买呀?”
  “刘叔儿不能把咱们的摸金符也卖几十块钱吧!那咱还不如留着,我饿几天,这几十块钱都省出来了。”
  “不能,放心吧!那可是真家伙。”
  “刘叔为啥不让咱跟着阿,我听说卖这东西都得有托儿。”
  “不一样。”我解释说,“咱卖的是摸金符,要想说明这东西是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证明你是个摸金校尉,你见过哪个摸金校尉成帮结伙出现的,都是单打独斗。”
  “有道理,刘叔儿自己能行吗?我感觉良哥你更适合。”
  “哎妈呀!你是没见过刘叔儿那嘴皮子,我十张嘴都说不过他一张。你就放心吧,咱俩也别闲着,弄顿酒钱。”
  “咋整?”
  “你就跟着我吧!我让你在哪呆着你就在哪呆着。”
  说完,我带着柱子穿过人员集中的区域,来到边缘地带。在那里,有个卖老北京人偶的我过去要了一张红布。
  “你要这干啥?”柱子问。
  “我自有妙用!”
  我俩溜边走,来到远离人偶摊的地方。这里人也较为稀疏,我让柱子站在一根柱子边上假装等人,我就在他不远处蹲下,小心翼翼地铺开红布,把我刚买的一对镯子摆在上面。
  路过此地的人都瞭上一眼,但没人询问,终于等到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外地人闲逛过来,我瞪他一眼,用东北话的口音说:“买吗?不买别看!”
  那人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听见我说话的人一下子围过来,一个好信儿的北京老爷子,上前问道:“你这什么玩意儿?这么大口气?”
  “你买吗?”
  “呦嗬!不买还不能问问吗?”
  “这是俺老娘地嫁妆,卖的贵!”
  “我听听多少钱!”老爷子蹲下,伸手摸向我的镯子。


第八百零二章 惊动高层(中)
  我一把抢过来,“能看,不能摸!”
  “你真不懂吗?我想买得验货呀!”
  “就是不让摸,摸坏你不买我咋办?”
  “那成,你放下,我看看。”老北京道。
  我小心地把镯子放在红布上。老北京从怀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在上面找,半晌没说话。周围聚了二十多个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我看着老北京这专业的架势,心脏砰砰跳。
  末了,他收起放大镜,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你卖多少钱?”
  “你给多少钱?”
  “你先出价。”
  “我不懂,你先出,我怕要贵了把你吓着。”
  “要我先给你评评吗?”
  “你别欺负我外行,我不是捣腾这玩意儿的!你要是说不好,别人还怎么买了,我等着这钱给带我妈回家呢!”
  “你们娘俩怎么了,没钱回家?家是关外的?”老北京问。
  “问这干啥?”
  “兴许我能帮帮忙。”
  “我用不着,你还能有钱白给我。我偷摸儿卖了这,跟我妈坐车回家。我妈有病了,刚看好,没钱回家。”
  “要多少钱?”
  “你先出价!”
  “你出价,我觉得合适我就买,不合适我就走,我绝不还价!”
  “那……三千?”
  “三千!”老北京瞪大眼睛,起身便走,我在后面道:“你说多少?”
  “我说了,我绝不还价!”老北京说着,钻出人群。
  这时,另外一个衣着得体,戴着墨镜的人来到我面前,“你便宜点儿,这东西我收了。”
  他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口音。
  “三千贵……那就两千五!”我咬牙说。
  “两千五也贵,”他说,“你这东西说实话不怎么值钱,我是看在你有难的份儿上才想帮你一把。”
  “那你说多钱?”
  “三百。”
  “三百?”我把镯子搂在怀里,“你咋不抢劫呢?这是我姥姥传给我妈的,能不值钱!”
  “那你再出个价。”
  “两千五……三百……”我皱眉计算,“一千四!”
  “四百!”
  “我不卖了,不卖了!”我摆手道,“你们真能欺负人,四百还不够我自己坐车回家呢!一千,少了我就走了,你们这太欺负人!”
  “成,一千成交。”墨镜一手掏出钱递给我,一手来接我的镯子。我装作恋恋不舍的样子把镯子递给他,抓起钱塞进兜里,又小心地把红布收好,默默走进人群。
  待人们散开,墨镜消失,我赶忙朝柱子招手。
  “哥,你神了啊!二十块钱买的玩意儿卖了一千!?”
  “你丫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就是行啊!要这么说你也不愁钱呐,一个月干三四天活就够活了。”
  “你以为谁都是傻子啊!这事儿就能干一回,还不能保证成功。走,咱去看看刘叔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小心穿过几个交易区,来到刘叔那边,老远看着,他正愁眉苦脸地蹲着,面前人不少,连一个停下来看的都没有。
  我和柱子在旁边等一会儿,见实在没人问,便凑过去,道:“不行咱走吧,叔儿,改天再来。”
  “这么好的玩意儿,怎么就没人看上眼儿呢!”
  “可能是大伙儿觉着古墓里的东西太阴,有所忌讳,明儿找个同行什么的,看有没有收的。”
  “只能这样了,实在不行,下礼拜三咱去鬼市转转,”刘叔收摊,“刚才你们俩嘛去了?”
  “我良哥老厉害了,十块钱买个镯子,转手卖一千。”
  “哈!”刘叔干笑一声,“你以为你良哥买的是镯子么?”
  “那是啥?”
  “他卖的是电影。”
  “电影?”
  “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
  “啥意思?”柱子依然没明白。
  “唉……你他么好像真是一根柱子!”刘叔骂着,带我俩离开。
  在我们这条道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这种骗来的钱,最好马上花了,要不然买东西是撒的谎很可能变成真的。对于我而言,我倒不怕我妈生病,因为我没妈,但白来的钱不花也白不花,于是,出了潘家园,我们搭地铁,前往朝阳区大董烤鸭店。
  这烤鸭店跟全聚德、便宜坊相比不是老字号,但皮脆肉肥,以前外国人来,还专门推荐过,足以见得它的口味。
  柱子以前吃过的北京烤鸭都是那种放在真空袋子里的便携食品,这次吃正宗的,吃得特别开心。满脸都是油,看得我和刘叔都有点恶心了。
  下午三点多,我们离开朝阳区,溜溜达达回家。路上柱子对北京的生活赞不绝口,责怪我为什么没早点带他来,还说等东西卖了,一定要给他爸妈找来,潇洒一回。
  这份孝心感动我们这两个没妈的孩子,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东西卖了。
  傍晚时候,回到家,我们一边抽烟消化食儿,一边琢磨放在桌子上的三叉戟。要说这东西跟我们以往得到的东西不太一样。
  首先它太大了,必须得放在哪看着,不能像以前放在身边,随时能琢磨琢磨。
  其次它他么居然是一把兵器,上面没有任何符号和文字,根本看不出什么信息。
  唯一让我想到的是,它锃光瓦亮,材质可能很特殊,但这么大个家伙,我们根本找不到专业的部门去验验它有什么含量。
  从傍晚琢磨到天黑,刘叔拿出一瓶二锅头,端出一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