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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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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好观墓图,我辨别这条隧道的两端,惊讶地发现,它的走向居然是东西走向。
难道当初那些人是因为挖了一条与墓墙平行的隧道才没法进入古墓的?要是这样我真怀疑他们的智商了。
不会,不是高人不会找到这里来,他们这么做肯定有原因,至于我俩怎么判断哪个方向是正确的,只有走一遍了。
打定主意,我朝柱子招手,往东面走。
前面一段,柱子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墙上,摸摸这摸摸那,到了后面,他就有点觉得无聊了,“哥,我看着墓里的墙,怎么跟俺家院墙一样的啊?”
我心说你可真会联想,“这还不是古墓的墓墙。”
“不是墓墙,那是啥?”
“我不是跟你说很久以前有人来过吗?这应该是他们挖出来的作业通道。”
“盗洞?”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大型盗洞。”
“你不说盗洞只有一个人能钻进去吗?”
“不一样。打盗洞钻的墓基本都是小规模的墓,并且可以从外面直接判断出墓主所在的位置,挖洞直接挖到墓主头顶上。这个墓不一样,这个大,不能一次成功,所以要挖出来通道方便往来。地面上就用建筑来掩盖地底下的工程。”
“怪不得!”柱子恍然大悟,“你跟我讲的时候我还搁那想呢,盗墓就盗墓呗,老盖房子干什么!”
“慢慢积累吧你,我知道的也就是九牛一毛,怎么说盗墓也算是一种几千年的传统手艺。”
“哥,那墓里的墙是什么样的?”
“不同的朝代有不同的讲究,这个很难跟你讲,但肯定用的都是当时最坚固的材料,工艺也是时代最先进的。不会像这种,都要淌包了。”我指向前面一大片鼓出来的石墙说。
“古墓要是这样的话,估计工匠都得杀头。”
“不能。就这种泥石墙,要是不发生自然灾害,挺个十几年也没问题,十几年墓主早都死了,还杀谁的头啊!”
“那照你这么说,古墓不都是豆腐渣工程了?”
“古代的工匠跟现在的不一样,尤其是造墓的,有时候他们明知道皇帝死的那天他们也会死,还是会尽心尽力,用尽心机完成墓地建造。”
“为啥?”
“因为这是他们追求的人生价值,越是地位高的人就越能给墓葬师提供优越的原料和充足的人力。他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拥有这些资源,所以这是他们展现毕生才华的一个机会,或者说是唯一一个机会,所以工程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那倒是,打心眼儿里想干好肯定比别人看着干的还要好。”
“就是这么个理儿。”我小心从墙体鼓包那边挪过去,途中观察情况并不乐观,那里随时有可能坍塌,哪怕外面的温度只变化三五度。
过去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柱子又问:“哥,你说这里咋这么暖和呢?”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风水的问题,地底本来就比地面暖和,如果风水好的话,能存住热空气,冬暖夏凉。”
不等我说完,手电光被截住,隧道到了尽头。
我微笑道:“到了。”然后快步走过去。
随着距离变近,我渐渐看清前面截住光线的东西是一面平整的青石砖墙,它做工密匝精细,就算还有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它的平整坚固。只是不知为何,我感觉这面墙在微弱的青光里还隐隐泛着红色。
就是它了,一道墓墙。与此同时,我看到在墙根下还有一泡厚厚的灰尘,状如海绵。
我在距离墙壁两米左右的地方站住,回手拦住柱子,就在原地观察。青色里泛着的红色不只是视觉的事儿,而是由填充砖缝的粘合剂发出来的。它们呈现出暗红色,表面有一层绒绒的毛。
我从未见过这种粘合剂,但不知为何,心里开始发毛。
再看脚底下那一泡海绵,远看如同粉末,近看却像是一种真菌。有了西藏那次,我对真菌尤为敏感,为了确保安全,我用枪管捅了捅。
它是软的,外面有一层膜,在枪管的压力下,向内凹进去。
柱子迈步上前,伸手摸向墙壁,我赶忙用枪管挑开他的手。吓了他一跳。
“你干啥,哥?”
“告诉你别乱碰你没听见么?”
“一堵墙还能吃了我咋地?”
话音落下,嘻嘻索索的蠕动声在我耳边响起。
第764章 旋转刃
我下意识拉住柱子,向后两步。
再看那墙壁,纤细的红色容貌突然长长,从砖缝里伸出来,涌向刚才柱子要摸的地方,并且迅速凝结出好几条很粗的血管一样的东西,以那个地方为中心成放射状罩住墙壁。
柱子的喉咙作响,声音扭曲地问:“哥,那是啥?”
他问两遍我才回过神,看着他说,“我没见过,也没听过,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说完,我壮着胆子迈出一步,把猎枪的枪管捅向放射中心。
金属刚一接触墙壁,绒毛突然发疯一样扑向枪管,我吓一跳,向后一扯,退回到柱子旁边。
墙壁上,触手张牙舞爪地朝我这边飞舞。枪管前端,虽然刚刚只有一两秒钟的时间,绒毛却已覆盖枪管三寸,好在它们都已变黑,看起来不那么有杀伤力。
我在地上轻轻磕两下枪管,黑色绒毛脱落,被覆盖的部分,竟生出一层铁锈,最早接触的那个边儿,居然锈出一个豁口。
太厉害了,这东西,这是什么护墓的方法啊!?
此时再看地上那堆泡沫,我忽然意识到那是一个卷缩的人形。
我为柱子捏一把汗,推他又回退好几步。这时,我心里也知道个大概,当年那些人肯定是挖到这之后遇到这堵墙,发现这种东西,没办法制服,所以才向另外一边挖的。
“哥,你给它一枪看看!”
“没用,这东西面积这么大,除非用火烧。”
“咱去哪弄火呀!这里也没个柴火。”
“不用跟它较劲,通道有两头,咱去另一头看看。”
“你开一枪试试!”柱子坚持着,好像这墙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别跟我犟!”
“你就开一枪呗,我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啥!”
“你——”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次出现,打断我的话。我用手电扫到墙上,见红色容貌如潮水一般退下,血管解散,眨眼间,墙壁恢复原状。
“哎,哥,它们好像害怕了,要不我凿墙试试?”
“刚才是你的手把它们吸引出来的,你再靠近,他们还会出来。没用,咱们去另一边。”
这次我说完就走,没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路过鼓包,路过入口,朝另一边走了更长的时间,手电再次照到墙壁。
不过这一次,墙根儿下有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洞口周围的地上,长满了那种乳白色的泡沫,令人作呕。
墙壁也是青砖和红色粘合剂,但显然,人们在做出牺牲后打出了这个洞口。
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们免去了打洞的困难,坏消息是,这说明曾经有人进入过古墓里边。
我蹲在地上,用手电向洞后面照,看到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朦朦胧胧的立着一些很粗的大木头柱子。
柱子蹲在我旁边,好奇地问:“哥,那些柱子是啥?”
我摇摇头,“进去才知道,我先进,你跟着我,过的时候小心着点儿,身体别碰着石头墙。”
柱子点头,但明显,他对这种细活有点犯难。
我又向前挪动一点,墙上的红毛感受到我的气息,纷纷滋生出来,粗大的血管看着就吓人。不过可能是这个洞口破坏了它们的传导性,洞口一圈范围,没有被红毛波及。
我用嘴咬住手电,小心地把身子探进洞里,双手拄地,然后挺直身子,一点点向前移动,待到距离允许后,我向前一滚,翻进墓室内。
墙后面没有红毛,多少让我安心一些。我回身给柱子照亮,他把脑袋探出来,学着我的样子,拘谨地向前挪动。
还成,小心一点儿总比毛毛躁躁的好。
回身观察室内,立刻有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闪过。我下意识躲闪,随后看清,那是横在我头顶的巨大刀刃。
仔细再看,心里陡然一阵寒意,原来这屋子里面布满木头柱子,巨大的弧形刀刃电扇一样镶嵌在柱子上,一旦触碰机关,这些柱子旋转,在彼此之间狭小的缝隙里,足以把人切碎。
太狠毒了。不过如果我们不触发它,应该能够从里面的缝隙挤过去。
我把手电照向远处,隔着柱子林,看到对面墙上一扇阴暗的门。
柱子正吃惊地望着这些柱子,我捅捅他,道:“跟着我,注意脚上的地砖,我踩哪块你就踩哪块。”
“行,哥。但这玩意儿太帅了,我还真想让它动一动。”
“要不你走前面?”我不满地问。
“不不不,我就说说,你先走吧!”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因为我没办法像刘叔一样靠手感判断机关中枢的所在位置,所以我必须事先分析出一条比较可靠的路径。
一般来讲,在正对面就是门的情况下,人们会选择从最近的路穿过去。所以我应该绕到远处走。但古人也有可能跟我们玩心理战,就把机括设在远处。此种情况就只能撞大运。
打定主意,我背好枪,贴着墙根向墓室一边走去。我下脚轻而缓慢,时刻注意脚底下的力道有没有变化。
走几步,我回身看柱子,发现他的动作夸张得像是一个小偷。我笑了笑,转回头,发现汗珠顺着我的鼻子流了下来。
我抹抹汗,继续走,一直来到最后两趟木头柱子中间。站在那,对面只有墙壁。我忽然有点犹豫应不应该回头走最直接的那条路。
回身看着刚刚走过的地方,石砖折射着古老的光辉。我咬咬牙,迈进刀刃阵里面。
石砖平坦结实,我却像是踩着一块棉花一样绵软无力。
来到裂缝中间部分,我停下来,缓解双腿的酸痛,回身看柱子,他也紧张到极点。我朝他笑笑,给他一点安慰,然后继续走。
这时,柱子突然闷哼了一声,我急忙转身,发现他脚下的石砖陷入地底。
那一瞬,我感觉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来,仍旧在旋转,但这次是木头柱子和刀片。
柱子一脸茫然,石化了一般。我一巴掌扇过去,把他扇醒。这时,一个刀片已经到了我们头顶。
我按着柱子,猫腰躲过,另一个刀片又奔着我们的脚扫过来。
第765章 救命!
跳上去!
我大喊。而后我俩一起起跳,踩在宽大的刀身侧面。
旋转速度正在不断加快,我又拉着他跳到刀背的那面。不等站稳,迎头又来一刀,我们再次低头躲过,然后跳上脚下来的刀刃,从另一边下去。
两次有惊无险的躲闪让我们来到距离对面墙壁还剩下两根柱子的地方。
当我们第三次起跳时,强大的旋转力量带走我们的重心,我俩一起摔倒在刀身侧面,紧跟着被它带走。
我急忙转身,一手扒住刀刃(因为刀身太大,它的刃呈现出圆润的状态,不会割破手指),另一只手扯住人仰马翻随时有可能摔下去的柱子。
手电摔在地上,正好照着我们。
跟随刀刃转了两圈,柱子终于稳住,借着我的力量,爬到我身旁,跟我一起扳住刀刃。
旋转速度持续加快,我俩像是电扇上的昆虫似的在凌乱的风中紧贴着扇叶,无法脱身。
柱子万分着急,“哥,你倒是想点办法啊!”
“我他么还不知道想办法,还不是你,你是不是踩我没踩的砖块了?”
“没有,我踩的全都是你踩过的。”
“那我踩的时候怎么没陷进去,你踩就进去了。”
“那我哪知道,我比你沉?”
“滚滚滚!”
我眼看扇叶越来越快,周围的一切都在运转,这让我头晕眼花,胃肠翻滚。我真的必须尽快想点办法,否则一会儿定会失手飞出去。
这些刀片不至于把我切开,但足以撞得我粉身碎骨。
思考一会儿,我把目光瞄准地面。
这些高大的木柱,每个上面有九把弧形的刀刃,分上下三层,每一层有三把,现在我们趴在最下面一层上,它距离地面大概有将近半米高。
那是最后的安全区域。
我扫视周围,打定主意,而后对柱子说:“柱子,现在咱们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想办法落在地面上,爬过去。”
“这么快,我动都动不了,怎么落地啊?”
“别着急,相对于刀刃而言,现在我们是静止的,只要动作作对,还有机会!”
说完,我用双手交替扶着刀刃,把背包从背上摘下,从身前扔下去。
背包落地,瞬间被刀身遮住,等我再看见它时,它完好地躺在地上。
没问题!我朝柱子点点头,而后双臂用力,把自己提到刀刃边缘,抬起一条腿,艰难地骑住刀刃。
再次感谢上帝,刀刃并不锋利。
至此,我整个人悬在刀刃上,一半身子在上,一半身子在下。我艰难地抬头看着柱子,朝他大喊:“看清楚怎么做了吗?”
柱子道:“看清了,哥你小心一点!”
“最后一步,只能看命了!”
说着,我尽量让自己更多的部分转移到刀面以下,然后迅速松手。身体接触地面,借着惯性向前滚动。
我双手抱头,尽量伸展身子,刀刃在我头顶忽闪而过,带着骇人的劲风。我爬着拿到手电,小心翻身,仰面朝天。
柱子跟着刀刃在我眼前闪过,我道:“学着我那么做!”
他回答一句什么,我没听见。不多时,我看到他出现在刀刃上,笨拙得像是一只吓破胆的树懒。
我大叫:“坚持住!尽量靠下,横着落地,别抬头!”
他声音扭曲地回答道:“我来了,哥!”
话音未落,他翻下刀刃,在我头顶不远的位置落地,伴随着一阵惨叫,滚到旁边那个柱子的刀刃下面。
我调整位置,见他完好无损,长舒一口气。我辨别方向,对他说:“跟着我,爬到对面就安全了。”
一根柱子的旋转范围大概有五米,我拿到包,匍匐前进,终于来到对面墙下。靠着墙壁回身再看,犬齿般交错的刀刃让人心有余悸,能活着出来,真是个奇迹!
我把柱子拉出来,靠着墙壁一起喘。半晌,棚顶上传来“咔咔”的声响,片刻后,柱子旋转的速度减慢,没多久,居然全部停下。
这他么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吗?
我从来没遇到过机关触发后还能自动关停的情况,不禁有些好奇。可眼下,我可没心思积累什么机关的经验,拉着柱子贴住墙根,来到墓门口。
这里没有门扇,后面是一条十米左右长的甬道。用手电照进去,甬道四面光滑,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两边的侧墙上在人头高的位置有一排延伸向远处的小圆孔。
这是……伏弩?
我心说这要是伏弩的话,是不是设计者脑残了?我不敢大意,把枪交给惊魂未定的柱子,从背包里掏出剩下的绳子,系在背包带上,而后抡圆膀子,把背包丢进隧道。
背包落地,气流声起,好像汽车轮胎正在排气。
我下意识蹲下,观察四周,半晌,不见有什么变化。正纳闷儿,手电照在背包对应那个地方的孔儿上。
灰尘在光柱中翻涌。这证明那个气孔正在向外喷射气体。
我第一个想到是毒气,赶忙道:“憋气,柱子,把背包拉回来!”
柱子夸张地鼓起嘴巴子,接过我手里的绳子快速向回拉。随着背包在地面上拖行,我看到喷气的气孔也在转移——背包到哪,对应的气孔就在喷气,而之前喷气的气孔则停下来,等背包离开甬道,气流声戛然而止。
挺了一会儿,我试着呼吸,闻到一股刺激性的味道。
这股味儿,好像不是毒气,而是某种可燃的气体。我忽然有点后怕,假如此刻我拿着的不是手电,而是火把或者蜡烛,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既然不是毒气,我们又没有明火,那这条甬道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杀伤力。
我背上背包,握住枪,对柱子说:“憋住一口气,咱俩以最快速度跑到对面去,不用明火这甬道没有杀伤力。”
柱子点头,我俩相视一眼,一起开跑。
十米的距离转眼即逝,我甚至没听见气流的声响。前面来到一个门口,手电照到后方一个空旷的空间。
我想做到有备无患,在门口停下,拿出观墓图观察。可我忽然间意识到,刚刚我们路过这些空间和隧道,与观墓图上这种大格局的设计根本对不上。
难道……我们走错了?
第766章 流沙
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张观墓图的时候,我曾惊讶于这座古墓庞大的建制。它几乎占据了二马山与藏龙山之间的整个洼地,同时它的空间设计也非常大,像是一个中型古墓的放大版。
可是,从墓墙破洞到这里,我看到的这几个空间,好像都是正常古墓的大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它们的空间结构也没有体现在观墓图上。
这就奇怪了,不过作为一个盗墓贼,在古墓里遇到再奇怪的事情我也知道没什么奇怪的。
眼下的情况是,我只有继续向前走才能完成探索,但那里肯定比我想象的更加凶险,如果掉头回去,可能会更有机会活下去,可那就是要我对前几天付出的努力说再见。
我虽说是业余的盗墓贼,但我是职业的探险家,半途而废绝对不属于我。
柱子把脑袋凑过来,我合上观墓图,走进前面的墓室。
举目观察,我看到这个墓室十米见方,高度在五米左右,整个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对面墙壁靠上部分有一个洞。
这个洞洞口边缘参差不齐,里面走势也不平整,可以推断出是墓建成后有人挖出来的。也就是盗洞。
这证明在我们之前曾有人顺利通过两个机关的考验,进入这间墓室,并打出盗洞。
但我觉得这个盗洞不应该是离开这里的唯一出口。这座古墓这么庞大,这才刚进入表皮就遇到死胡同了?
不可能。这里一定有什么暗门。
这时,柱子突然在我耳边说:“哥,你看这地面上,有花儿。”
我赶忙低头,果真看见大片大片的暗纹出现在脚下的地砖上。后退一步,重新扫视,我见这地砖上勾勒出的是一条腾龙的图案。
龙身惟妙惟俏,栩栩如生,龙头在墓室的最中央,龙身之间空白的地方,被祥云图案覆盖。
在古墓里看见龙的图案有些奇怪,不过想到观墓图上“炎帝墓”三个大字,奇怪的感觉倒是减弱了不少。只是随着观察我发现,这条龙的容貌跟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看到的那些龙的容貌不太一样。
龙是帝王的象征,所以古代皇上穿龙袍,到了现在,封建制度推翻,龙就成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吉祥象征。
它的整体形象大概是马头、鹿角、蛇身、鹰爪、鱼尾,身体各部分颜色绚丽,彰显出一种威严和华贵。可眼下这一条,并没有那么雍容的气势,看上去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凶狠,一种比大自然中真实存在的野兽更加凶狠的存在,身体各部分也更加写实。
“哎?哥,棺材是不是被人背走了啊?”柱子在我身后问。
“你跟哪看见棺材了?”
“没看见,但你看啊!这里有一条龙,应该是主墓室了吧?主墓室没有棺材,肯定是被之前的人搬走了。”
“你见谁家盗墓贼盗墓的时候连棺材一起背走的?里这么写么?”
“没有,但我就是觉得应该出现棺材了,咱来都从两道机关里活过来了!”
“这才哪到哪,这个墓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你就做好准备吃苦吧!”
“我不怕!但是你说哥,假如这个墓室里边没有棺材,那古人不是有病吗!建了一个豪华的墓室,啥也不放?”
“你懂个屁!”我小心向前走,“这就是墓葬师的心机,就设计了一个空墓室,想让通过他机关的盗墓贼无功而返,没准儿连对面墙上那个盗洞都是当初就挖好的。”
“但事实呢?这里不是个死胡同?”
“这里应该有一扇暗门,那后面才是通到主墓室的路。”
柱子沉默,望向四周,半晌,道:“看不出来啊!”
我在地中心的龙头旁停下,回答道:“暗门肯定由机关控制,我猜这个机关一定是在龙头附近,你站在那别动,我来检查。”
我没有刘叔那两下子,但我比刘叔更善于分析,所以我觉得,既然古代人对龙的眼睛情有独钟,没准儿机关就设计在眼睛上。
我小心踏上拼凑出龙头的地砖,感知每一块石板的坚固程度和石板表面的花纹,有惊无险地来到龙头中心。
这对龙眼并没有特别之处,只是眼珠子部分比石板其他部分要白一些,眼睛没有瞳孔,看着像是一头食人的猛兽。但看上去,这眼珠子似乎能动。
好家伙!就是它吗?
我一手拄地,另一只手缓缓伸向龙眼。
突然一声怒吼吓了我一大跳,我双手下意识拄住地面看向声音来源方向。
是那个盗洞,里面正衔着半个人的身子。那人紧张地看着我,我听见柱子提枪的声音。但这时我已看出,那个从盗洞里爬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救了柱子整个村子的茅山道士,封不群。
“你刚才说什么?”我问。
“我叫你不要动。”
“我没动,怎么了?”
“晚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落在我按住龙眼的那只手上,这我才意识到,我手底下并未感觉到龙眼的凸起——刚刚我把那龙眼按下去了。
忽然掠过的一阵震动震慑着我的神经,而后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一扇千斤闸从我们来时那个入口处落下,堵死了这个空间。紧跟着,头顶石板摩擦,数道黄沙倾泻而下。
是流沙!
我感觉像是一记重拳捶在我心脏上。一时僵在原地。
封不群大喊:“到这来!那是毒沙!”
我如梦方醒,拉起柱子向盗洞方向跑去,途中飞舞的沙土不断落在我们身上。来到墙壁下,封不群退进盗洞,只留下一只手。
我踩着柱子的肩膀抓住封不群的手,被他拉进盗洞,而后回身去拉柱子。
柱子人高马大,后退几步一跳就抓住了我的手,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也拉进洞内。
洞内狭窄逼仄,耳边全是我和柱子的喘息声。我掏出手电照亮,看到封不群那张略带妖邪的脸。
他用手遮住脸,道:“关了它!”
我关掉手电,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放下手,“这是我的目的地。”
“你们姓封的,穿成这样的,不应该是守墓的吗?怎么改成盗墓了?”
“我想知道我的先祖耗尽家族血脉到底在守护什么。”
第767章 封氏后代
洞外流沙翻涌,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我猛地想起刚才封不群说这沙子有毒,赶忙伸出双手查看。
我的手在跑来时不小心接触过沙子,现在皮肤泛红,有点刺痒。我把手伸到封不群的面前,准备让他看看。谁想他只撩了一眼,转身朝洞里爬去。
我赶紧跟上,“封大侠,你给我看看,我中毒深吗?”
封不群头也没回地回答,“不深。”
“哎?你倒是给我看看啊,跟这儿遇着,又是同行,帮个忙。”
“不用看,古墓流沙的毒药都是慢性毒药,人埋其中加速死亡,只接触一点会自然恢复。”
“你咋知道?”柱子在我身后问。
“这是常理。烈性毒药不易提取,不易存储,更不易施用,所以都是慢性的,古代只有下毒之人施用的毒药是烈性的。”
“对了,柱子,”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就是我跟你提起很多回的,杀死三只红毛子把你们村男女老少从僵尸嘴里救出来的茅山大侠,封不群。”
“哎我妈呀!你就是那大侠啊!多谢,多谢。”
“大侠还把我从狐狸们的迷惑阵法里救出来一回呢!加上这回,都救我三回了。我没什么报答的,这趟就跟着你走了,但凡能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就知会一声。”单打独斗这么久,我终于找到一条大腿可以抱。
“我用不到你们,也不能保证你们活着出去。”他冷冰冰地回答,言语里仍旧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哎?大侠,我叫柱子,是冯家村的人。你收徒弟吗?我想学点儿法术。”
“你学不会。”
“你咋知道,没准儿我是个学这个的天才呢!”
“你不是。”封不群回答,继续向前爬。
这个盗洞的走向七扭八歪,两侧镐痕也杂乱无章,跟刘叔挖出来的盗洞不可同日而语,但看它的长度和宽度,也足以让人惊叹。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大侠,你说封家山庄里的人是你的先祖,那你为什么是从外面来的啊?你怎么没继承封姓人守墓的衣钵?”
“跟你讲过。”封不群回答。
“三百年前是一家,三百年后无瓜葛?”我回想在冯家村与他的对话。
他没吱声,算是默许。
“这算是什么回答啊?这三百年里发生什么了?”
“何必知道陌生人的底细?”
“不是想打探你的底细,而是对你好奇,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问了。”
“最好不问。”
“哥,咱这是去哪啊?”柱子在我后面问。
“对了,大侠,你要把我们俩带到哪去?我要没记错,你是从盗洞这头进来的,这边通向主墓室吗?”
“这里没有墓室,只有杀人陷阱,我先你一步,在正东方一透气井进来,横穿墓葬区,终于找到这边的出路,却被你触发流沙陷阱。”
“对不起啊,你喊的那一声,太吓人了。不过那边也不安全,我俩通过两个陷阱墓室才到这儿。”
“你们为什么到这来?”
“首先我得承认我也是个盗墓贼,但我来这儿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一探究竟。你听说过炎黄子孙这个说法吗?”
“当然。”
“那你觉得炎帝和皇帝这种传说中的人物真的存在吗?”
“非有非无。”
“我偶然间得到一张观墓图,标明这藏龙山和二马山之间的广大地域内有一座古墓,居然标注的炎帝墓。你说谁能受得了这诱惑!”
封不群突然停下来,转头问:“观墓图在你手上?”
我猛然想起我是在封家祠堂里得到这张观墓图的,刚才居然忘了这也是他家族的祠堂,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是……我……”
“给我看看。”他伸出手。黑暗中,我看到他的手白如刃,瘦如刀。
“好。”我掏出观墓图交到他手上。
他接过去,回身从包里掏出什么,轻吹两口气后,火苗升起,照亮观墓图泛黄的纸张。
我打开手电寻思给他改善一下照明条件。谁想他似乎非常忌讳这个亮光,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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