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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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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你整啊!”柱子也兴奋起来。
“可是有几句里面没有数字啊!”
“哪句?”
“青牛慢走西边田这句就没有。”
“青牛……”柱子捏着下巴,眼望天花板,“哎?我知道了,哥,四,是四!”
“四?”我看向他,想到牛的腿。
“你想啊,这稻田地方方正正的,四条边,牛在上面走,不是四吗?”
“倒是有点道理,可这天机锁不能用这么白痴的方法解释吧?”
“白痴吗?我觉得很有智慧啊!”
“那虎啸山林青山断呢?”
“青山断,一分为二,是二呗!”
“这么简单?”我一边问,一边在脑袋里重新统计所有数字:二、一、三、四、一、七、三千、二、二,“不对。”我摇头。
“哪儿不对?”
“要是数字是几就转几圈,那狗和鸡要转三千圈?”
“那就是三呗!”柱子道,“我知道古诗这玩意儿,有时候为了押韵老多整一个字儿少整一个字儿的,什么远上寒山石径斜,那千字儿肯定就是凑数的,其实是三。”
“那就是,二、一、三、四、一、七、三、二、二。”我感觉大脑不太够用,从脑瓜仁儿里面向外疼。
“不对!”我道,“也不对。”
“又哪不对了?”
“你看猴羊那句,有两个数字,别的一句就一个数字。像天龙、青牛啥的,没数儿的怎么算?”
“没数儿就是一呗!”
“哈!你倒是提醒我了,没数儿的可以不转,提到一的可以转一圈。那么……龙不转,马两圈,蛇……哎?蛇鼠一窝这得怎么算?”
“一窝……一个半圈?”柱子看着我。
“像你这么弄,做这天机锁的人好像没啥文化内涵。”
“这就够有内涵的了!”柱子道,他此刻感觉正好,要是没房顶,估计都能飞出去。
“这样的话……龙不动,马两圈,蛇鼠个半圈,猪三圈,牛四圈,猴子一圈,羊七圈,狗不动,鸡三圈,虎两圈,兔两圈。”
“我蒙圈。”柱子接话道。
“这么整靠谱吗?”我看向此时此刻唯一能作为参考的人。
“你就试试呗,反正你说东西都坏了,咱打不开也不能更坏了。”
“你说的也对。”我开始思考。
沉默一会儿,柱子又催促道:“你倒整啊!”
“我整个几把啊!知道转几圈还不行,咱还得知道哪块上哪块下,哪块不动。”
“哦!”柱子一腔热血憋在嗓子里。
“还在这口诀里,”我缓和语气说,“如果按照你的思路来,这倒也不难了。”
“你知道了?”
“动词。”我说,“天龙落难二马山,龙在下,马在上;蛇鼠一窝飞上天,俩都在上;三只黑猪送黑伞,猪在伞下,应该是下;青牛慢走,平移,原来位置不动;猴赶羊,猴在上,羊在下;狗数鸡,狗在上,鸡在下;虎啸山林,虎在山上,应该在上;双兔并肩,平移不动。”
“哥,你语文学的真好。”
“那也没有你数学学得好。”
“过奖,过奖。你赶紧试试吧,这蜡烛都烧一多半了。一会儿抹黑了都。”
“那还真得抓紧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捧起天机锁。说真的,我感觉这种方法要是能打开,这就是最差劲的天机锁,可冥冥中我又觉得,这种荒诞的解释方法,倒是也对得上古时候那些制作天机锁的狂人的张狂性格。
但还有一个问题,是先调整高度还是先旋转,我思索几秒,断定是先调整高度,因为木块相互卡着,不调整高度想转也转不了——我目前的智商真有点让人着急。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龙字木块,迅速松手,木块陷入周围的木块之下。然后我轻按马字木块,停顿三秒,松手,木块弹起,高出周围木块。
我又在原来基础上,小心地把马字木块旋转两圈——木块只能朝一个方向旋转,这为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木块转动很轻,不太容易保持在一个位置,这对接下来的操作提出很高的技术要求——这倒是天机锁的一大特色——不光脑袋好使,手也得好使。刘叔就是占的手巧这一块。
弄完两块,我信心大增,接着去弄其余的……
足足有十分钟,天机锁上还剩下一个兔字木块没有**作。我轻轻把天机锁放下,擦掉额头和手心的汗,看向柱子。
柱子一直盯着我手上的动作,这会儿抬起头,我看他眼睛都要出血了。
他点点头,我把手搭在兔字木块上,缓慢旋转两圈。
至此,操作完毕。
第七百四十四章 转破天机(下)
天机锁发出一阵细微的响动,所有木块都旋转起来,因为与炕席摩擦,它本身在不停地抖动。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它,希望记住每一个细节,可是十秒钟以后,转动停止,所有木块突然归位,天机锁滚动一下,变回原来的样子。
柱子忘记收起笑容,问我:“哥,这是没开吗?”
我吞了口口水,“看着像。”
然后我拿起天机锁,上下左右仔细看一遍,确定是失败后它复位了。
好神奇的东西!真的很难想象在古代还没有电脑设计也没有车床的时候,工匠能凭借一双手制作这么复杂的结构!
感叹过后,我又开始头疼:我是要全盘否认柱子这个解释方法,还是要在这个思路上寻找错误的地方呢?
这么解释到底对不对?如果思路对,又是哪一步错了呢?
柱子吸一口口水,回过神来,“没好使啊,哥!”
我点点头。
“不能啊!”柱子粗暴地端起天机锁,“我试试!”
“别动!”我一把夺回来,“按照经验,天机锁应该不能无限复位,我们已经错了一次,如果再错,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里面的东西不是已经被毁了吗?”柱子一脸不情愿。
“那你以为咱俩是闲得无聊跟这挑战古人的智慧呢吗?”
“不是吗?”
“不是,我希望里面的东西不要全部毁坏,只要留下蛛丝马迹,或许咱们就能推测出一些什么。”
“这样啊……”柱子向后退,“早知道我就不瞎支招了。”
“我还以为你走脑子了呢!”
“我哪有脑子?”
我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清空所有纷杂的思绪,回归到刚才的问题。思路是柱子无意间提供的,那么我应该按这个思路走下去?还是另寻出路?如果不是,我该怎么解释这个口诀呢?
足足有十几分钟,我都捂着脸不吱声。柱子凑过来,轻轻碰我,“哥,你是不是睡着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没有,我觉得你的思路有一定道理,所以锁没打开,应该是咱们哪个数字或者高矮位置弄错了。”
“不能吧!我觉得位置那个你说的再不过简洁明了了。”
“那也许就是数字。这口诀里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数字,另一部分是咱们推测出来的数字,如果错了,一定是推测出来的那几句错了。”
“都那几句来着?”
“严格来讲,蛇鼠一窝、青牛慢走、虎啸山林都算。”
“可这几句没毛病啊!”
“蛇鼠一窝可以先排除,这两个一个转半圈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之后是虎啸山林青山断,一分为二,也没什么毛病。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青牛慢走。”
“我觉得这个也没毛病,我从小见过的青牛都在稻田里面走,稻田四个边,方方正正的,肯定是四。”
“也对……”我的思绪再次陷入混乱,“这个解锁口诀以童谣的形式存在,应该大量吸收了此地的风土人情和神话传说,就像天龙落难二马山,所以既然你觉得青牛是四,应该也对,可,问题出在哪呢?”
“哥,我给你找一张纸,你把口诀写出来呗!你老在炕席上比划,我啥也看不着啊!”
“拿来吧!看起来你这脑袋瓜子不像平时那么不好使。”
“嘿嘿!”柱子傻笑,翻身下地,蹬着凳子,去地柜里翻找。
忽然,他兴奋地喊了一声,“哥,你看我找着啥了?”
我猛地抬头,“啥?”
“烟,我第一次在这住的时候买的,放在这儿都忘了。”
“我还以为是蜡烛呢!”
“蜡烛肯定没有了,烟你抽不?”
“拿来吧!”
柱子给我点起一支烟,我铺平纸,拿着铅笔头在上面一字一画地写上口诀。年代久远的烟特别辣,刚写一行,就呛得我流眼泪。
我抬起头,把烟拿远,另一只手去蹭被熏疼的那只眼睛。
眼泪落在我手上,是凉的。
嗯?眼睛!我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抬头看像柱子:“一猴赶羊七只眼,那是有几只羊?”
柱子掰手指头,“猴两只眼,还剩下五只眼,一只羊两只眼,那就是两只半呗!”
“所以未字木块不是七圈,是两圈半。口诀里说是七只眼,又没说是七只羊!”
“对呀!”柱子迟迟醒悟,眼睛睁得大亮。
我快吸两口,把烟头弹到地上。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转动天机锁。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步骤,我转完,轻轻放在炕上,期待地看着它。
半晌,它在微微的颤抖中迅速复原。
“还不对?”柱子有些急。
我盯着天机锁,希望奇迹出现,可更长时间以后,我确定它就是没开,不禁有些气馁。
太累了,这种消耗脑细胞的游戏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咋能不对呢?”柱子皱着眉头,“不行我劈开它得了!”
“不能着急,天机锁要是被你一下子打开,你还不成神仙了?”我在安慰柱子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鼓劲儿。
“是不是我这思路不对啊,哥?我觉着要是真按照我这个思路打开了,我这也成神仙了!”
“未必,口诀是童谣,你是本地人,潜意识里就应该有队这首童谣的直觉,所以在我们看出所有错误之前,一定要坚持这个思路。”
“两回了,不能有错误了吧?”
“再给我那根烟儿,我把口诀写了。”我拿起笔和纸,继续写。柱子点着一支烟,塞进我嘴里。
很快,标准的字体出现在纸上:天龙落难二马山,蛇鼠一窝飞上天;三只黑猪送黑伞,青牛慢走溪边田;一猴赶羊七只眼,黄狗数鸡有三千;虎啸山林青山断,双兔并肩难分辨。
问题在哪呢?我一遍一遍阅读口诀,直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读。
蜡烛很快烧得就剩一个底座,柱子拿一根细木棍小心翼翼地把流下的蜡油子攒起来,维持蜡烛继续燃烧,因为灯芯儿不断缩短,火光越来越暗。
越想我越头疼,脑袋也越乱,愤怒溢于表情。柱子几次想说话,都没敢吱声。
后来,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无法思考,边放松下来,长吐一口气,问:“你想说什么?”
第七百四十五章 观墓图
柱子道:“哥,我还是想说,是不是咱思路有问题。万一这不是童谣,是一首古诗呢!”
“古诗?”
“我不知道,我也没背过啥古诗,但我记着上学的时候学过什么两只兔子怎么招就谁也分不清谁那个。”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对对对,就是这个。好像说有个女的替她爸当兵去了,然后怎么招。你再看这青牛什么的,好像也都总在古诗里,会不会这些话每一个都代表……”
“双兔并肩难分辨……”我已无心听柱子的新思路,因为这句给了我一个闪光,“双一般指的是两个,但双字和二字绝对不能等同,所以……”
“哥!”柱子见我没听,停下来。
“别说了,兄弟,思路没错,我知道哪错了。”我抬眼看他,忽然觉得他像是一个大智若愚的高人。
“哪?”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双兔并肩难分辨!这指的不是两只兔子!”
“你指的啥?”
“双兔并肩走,一共有几只脚?”
“八只呗……啊!八!”
“这次肯定对了,我有预感!”
我再次点着一支烟,平复汹涌的内心,而后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操作天机锁。蜡烛进入到生命的最后关头,柱子用木棍不断调整灯芯儿才让手指甲般大小的维持燃烧。
挺住啊!这次一定对!
灯越来越暗,随着我把卯字木块旋转八圈,把天机锁轻轻放在地上,蜡烛突然熄灭。
黑暗中只有我和柱子喘息的声音。喘了三五秒钟时间,天机锁再次开始抖动。
我静静等待,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断祈求奇迹能够诞生。可是同样的时间过后,声音小时,转动停止。接着窗外透进来的十分微弱的光亮,我看到天机锁又一次回复原样,定在我面前。
“这……哥?”
“柱子,”我道,“你不是有打火机吗?”
“啊!我都忘了。”柱子在黑暗中移动,不多时点亮打火机。
火焰烧起的刹那,天机锁忽然一抖,侧面的午字木块脱落,而后未字木块也脱落,不等我反应过来,木块一个接着一个匀速落在炕席上,最后只剩下一个长满刺的木头圆球,状如海胆。
我万分紧张,因为不确定这是开启的状态还是被损坏的状态,直到木头球在一声脆响中裂成两半。
成了?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赶忙把它压下去,小心捧起还未完全分开的两半木头球。
柱子拿着打火机靠过来,火光照亮圆球内部。
这个圆球中空,大部分空间都被复杂细小的机械构件填满,球心的位置留下一个长条形的空间,空间里塞着一张湿漉漉泛黄的纸卷。
纸卷跟四根木头管绑在一起,其中一根木头管从中间裂开,断口湿润。
我小心捏住一个未破的木头管,把这一小捆东西拿出来,然后从中抽出纸卷。过程中开裂的木头管一半脱落,我捡起来,发现这小小的木头管里面居然有一层类似于玻璃一样的内膜,怪不得这酸能保持这么久依然没干。
放下木头管,我继续抽出被打湿的纸卷,徐徐展开,结果令人振奋,纸卷完好无损,连上面的笔迹都没有丝毫损坏。
想来再牛逼的技艺也抵挡不住时间的流逝——这些酸虽然保持住了,酸性却消失了。
再看这纸上的内容,俨然一幅平面图。仔细一看,我忽然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哥,这是啥?”柱子问。
“一幅观墓图。”
“观墓图……”柱子仔细思考,“那是啥?”
“说白了就是墓葬的平面图。因为古来风水强调的是整体布局,必须从高处总揽全局,所以墓葬的平面图又称为观墓图。”
柱子熄灭打火机,往喷火口吹了两口凉气,然后再打开,几乎贴着纸面看了半天,又抬头问:“这是哪的墓啊,写没写?”
“没写,但是能看出来。”
“咋看出来的?”
“这幅图包括墓葬的内部结构,也包括周围的地形,所以你看,”我指着观墓图上面山脉的轮廓说,“这山连绵不绝,却左右均衡,一头凸出于前恰在中央,山形酷似龙头,应该就是藏龙镇的藏龙山。”
“这山我知道啊,就是石马村的后山,长得老像龙脑袋了。”
“你再看这,”我的手指划过纸张,落在下面山的轮廓上,“这两山都是孤峰,且形态相近,上接藏龙山脉,下面呈关门之势,只留下一条小路,应该就是二马山。”
“恩恩,那边儿确实是这么个地形,”柱子连连点头,忽又万分惊奇,“但哥你是咋知道的,我好像没给你说过这么多啊!”
“盗墓贼的职业病,遇着一个人就像打听点儿线索。你记得当初你第一次跟我提石马村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叫这么名字吗?”
“记着。”
“那时候我就怀疑这里有个墓葬,因为你说石马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那你也太牛逼了,一个村名就能猜着?”
“那时候只是猜,现在才得到验证。”
“反正你是我见过脑袋瓜子最好使的人,哥,咱啥时候动身?”
“动身?”
“挖坟去呀!你有技术,我有力气,咱把这老地主陪葬的东西都搬出来,到时候咱们村的人就都发了!”
“我……”我避开他热切的目光,“不打算盗这个墓。”
“为啥?”柱子大吃一惊。
“第一我已经金盆洗手,发誓不再盗墓了,破坏规矩会遭到祖师爷怪罪,没有好下场。第二,这个墓葬规模平平,建制中规中矩,既不是皇亲贵族,也不是王宫大臣,不会有太多陪葬。第三,就算有很多陪葬品,它位置这么显眼,也肯定已经被盗了。”
“老六不是说盗墓贼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吗?”
“那你还想去?”
“我有你啊,我怕啥!咱俩连红毛子都杀死了,咱还怕啥。”
“你倒是胆儿大了不少。但我跟你讲,老六是不懂行,盗墓贼在地上不走回头路,所以不管成功失败,都不可能再回他的破旅店去住。”
第七百四十六章 守墓人传说
“为啥不走回头路?”柱子睁大眼睛问,显然,他的思维又跳戏了。
“说是犯忌讳,”我解释说,“但我觉得主要是因为他们一旦活着出来肯定带着不少东西,要是原路返回,被之前见过他们的人看见,一定会起疑心,要知道从古至今,盗墓贼不光受道德的谴责,法律也从来没含糊过。”
“你别吓唬我,哥。我知道,你们这些江湖人物都有脾气,说不干就不干了,再干得贼有面子的人出马请你们。老弟我没那么多面子,但你看在咱俩这情分上就复出一回呗!”
“我说了里面很可能没什么宝物。”我说。
“宝物有当然好,没有我也不稀罕,我这关键是想下去体验一把。石马村跟咱们村隔得也不远,这么多年我居然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有一个盗墓贼的哥,我要是不去一回,这辈子多屈啊!”
“我当初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就是好奇才走上这条路的。现在想想,特别后悔那一次。”
“咋的呢?”
“这东西就像吸毒,就像赌博,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越陷越深,生前躲躲藏藏,死后又要背一身骂名。”
“有那么严重?”
“围城。不在城中很难体会。”
“可是哥——”
“行了,”我松开打火机,摆手躺下,“别说了,早点睡觉吧!明天咱俩还有事呢!”
黑暗中,柱子看我好一会儿,从背包里掏出两件衣服,给我盖上一件,自己闷闷不乐地躺下,半晌他又开口,“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为啥这幅观墓图在半山腰那个大宅子的祠堂里啊?这事儿跟我们村有关系吗?”
“怎么说呢?不能说完全没关系,但是也不能说有关系。”
“那你给我讲讲。”
“古来有一些特殊人物为了保证自己死后不被盗墓贼打扰,会在生前挑选活人为他守墓,这些守墓的人就是守墓人。守墓人往往世代相传,直到血脉终结。”
“你的意思是那个祠堂里的人是这藏龙山墓葬的守墓人?”柱子有时候脑袋特别灵光。
“这也是我的猜测,但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是一个家族在为墓主人守墓,他们世代繁衍,信守诺言,但最终也走向了毁灭。”
“这么守墓也太远了吧!那石马村距离后山怎么着也得半天脚程,这么远怎么看着?”
“刚想夸你聪明,你又糊涂了。谁守墓的时候也不能让媳妇孩子见天儿都在坟头上蹲着,不得有后方休息的地方吗?这么多人守墓,应该是轮流制的,石马村应该还有一个守墓人值班的地方。”
“这么说也对,可死的到底是谁,得有一个家族给他守墓?他也太牛逼了!刚才你不说什么平平,没啥宝贝的吗还,这种级别能没有宝贝?”
“这里面有一个逻辑关系,你可能不懂。但凡设置守墓人的墓主人都特别害怕自己死后被打扰,所以他们通常不会大兴土木,也不会大肆陪葬,以免吸引盗墓贼。”
“那随便找个坑埋了得了,年头一多,自己儿子都找不着了,就不怕被盗了。”
“你他么跟我抬杠是不?”我转眼瞪他,见他正在黑暗中傻笑。
“不是,不是,哥,我就是好奇。”
“说你们村跟这件事有关系是因为:这个守墓人家族的姓氏是封,而你们村叫冯家村,很早以前很可能叫封家村,后来叫着叫着就顺口叫成冯家村了,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村民里没有姓冯的人的原因。”
“真地啊!”柱子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可我们村这些杂姓的人是咋来的?为啥现在一个姓冯的都没有了?”
“因为……”我忽然想到柱子可能不知道闯关东以及签订契约的事儿,所以又住嘴。
“因为啥?”
“没啥,可能是你们祖上闹饥荒或者发洪水搬迁过来的呗,搬过来的时候村子已经空了。”
“哥——”柱子笑嘻嘻地凑到我耳边。
“打住,盗墓这事儿没戏,明天一早咱俩收拾东西回城里,消消停停地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那行吧!”柱子倔强地回到自己位置上,翻身背对着我。
我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心里前所未有的纠结。
柱子不是个细心的人,也没有盗墓的经验,更不懂如何看图纸。所以他错过这张图上真正应该注意的东西。
第一,这个墓葬虽然建制平平,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它大得超乎想象,几乎占据了二马山和藏龙山包围的整片土地,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这种大还不是因为墓室数量多,而是因为墓室本身就比正常的大。一个人死后建造那么大的房间干什么?
第二,这个墓葬并非完全封死,而是有四个入口,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正方向。这太不符合逻辑了,一个人居然会在自己的墓葬上留下入口。退一步想,就算是这样方便守墓人到墓葬内部巡逻,那四个口是不是也太多了?
第三,最最重要的是,这张纸条上并不是完全没有字。在图符上方,藏龙山以上的空白位置上有三个那种封式字体(以后均这么称呼)的字,看得多了,我也能从形态上分辨出来个大概,而根据我的猜测,这三个字是——炎帝墓。
炎帝这个称谓只要是个中国人就都知道,我们的民族自称是炎黄子孙,这个炎就是炎帝的炎。
问题是,此前我们接触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管是在书本、电视剧还是电影里他都作为传说出现。而现在,我居然找到一个墓葬的平面图,标注着是他的墓葬!?
这种意义不用说也知道该有多么重大!
也许是我不认得这些字体,照猫画虎搞错了,可为这墓守墓的家族姓封是不是也太巧了?
对姓氏有研究的人会知道,百家姓里面的很多姓氏都源于上古时期的主要姓氏,比如张姓源于上古姬姓。这个封姓可以追溯到的历史第一人叫封钜,而这个封钜恰恰被记载为黄帝的裔孙。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庞大的历史疑团摆在我面前。
所以,我到底该深入古墓解开这个谜团,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回去消消停停打工做一个普通人?前者足以让我名垂千古,也符合我的本性,后者却可以避免灾难,至少让我身边的人安然生活。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第七百四十七章 林中小屋
夜半风起,年久失修的门窗不停摆动,好像十几个人围在房子周围不停乱砸。
听得久了,我不确定这到底是风还是人,想起身检查。
柱子先我而起,到厨房把门挤上,又回来鼓捣几下窗户,声音居然小了许多。我翻个身,终于睡实。
第二天天光明亮,好像昨夜的狂躁只是一场噩梦。我睁开眼,发现炕上就只有我一个人。
柱子的换洗衣服裤子被胡乱堆在角落,背包却不见了。我一个机灵爬起来,屋里屋外找了一通,并未看见人影。
我预感到不妙,可我又觉得凭柱子的胆量不敢一个人去石马村,兴许是出去买吃的了。于是一边抽烟一边在屋里等。
一个小时以后,我确认预感成真,关门上锁,离开柱子同学家。
来到大街上,我挑一个面相和善的老大爷询问石马村怎么走。老大爷烟袋一指,“冯家村你知道不?一个道儿,走一半,有一条小道穿过一片大松树林子,顺着道儿走就到了。”
我道一声谢,离开老大爷,但我并未直奔冯家村的道上走,因为事到如今,事实正逼着我去炎帝墓一探究竟,那我就要尽我所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先到小商店买些方便携带的食物和水,正巧他家老板上货回来,进了几把老式手电筒,我买了两把,加上一些电池。随后我又到铁匠炉去看有没有能当做武器的东西,所幸这荒野山村不仅需要收割工具还需要防身的武器,于是我得到一把匕首和一把开山刀。
这些东西几乎花光我所有的积蓄,十分狼狈,这一行不能活着回来还则罢了,要是活着回来,我连回城的车费都没了。
将近中午,我在冯家村路口里面一个背风的地方吃掉一些补给,赶忙上路。
我已经见识过这条路的危险,所以我想在天黑之前尽量穿过老人说的那片黑松林,到达一块陌生的土地,至于那里到底是更危险还是安静一些,我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我一边加速行走,从雪壳的蛛丝马迹上辨别柱子留下的痕迹,一边在路旁寻找那条隐藏的小路。
过程中我不断思考,这个石马村的人是都不出来吗还是怎么着?如果经常有人走,路应该不至于很隐蔽啊!像冯家村这种很少外出的还有这么宽一条路呢!
太阳随着我翻山越岭不断西斜,转眼已是傍晚。一大片黑松林从我右手边逶迤而来。
说来奇怪,前几次我经过都没注意路边的植物有这么明显的变化,这一下出现,竟好像是故意被加进来的似的。
这也正好是一半的路程,于是我减慢速度,沿途仔细观察树林。
这里的黑松比其他地方的要更大更粗,长得也更凶更丑,并且我注意到它们每一棵之间的距离都相等,走向横平竖直,这说明这些树是很早以前人工栽植的。
遥想当年,建造这样一座如此规模的古墓至少得动用万人以上,人们在这里打开通道,向墓地运送必须物品,完工之后栽植树木,多少年后的今天,长成一片参天密林,若不是后来有人无意间到访并聚集大量民众,估计那里如今还是一片林中的净土。
但说来也奇怪,当初那个挖出石马的人为什么偏偏就决定在那里定居呢?
道路不算特别隐蔽,不多时我注意到路边一棵黑松的下面部分被砍去很大一块树皮,我走过去仔细观察,发现在树背后,有一条被积雪覆盖的小路。
林中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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