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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盗墓团-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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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么多干啥,能卖就行呗。”
我没理他,双手捧住十二面体放在耳边轻轻摇晃。
里面没有声,但从轻重程度来看,应该不是实心的。那么……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同时掠过七宝莲花棺的形象。
这他么是……一个天机锁?
我把十二面体拿到远一些的位置,重新观察,微弱的光芒里,铁桦木泛着绒绒的光,凸出的汉字有点像是活字印刷术。我仔细翻转,随即发现,带有“子”字的那个五边形的面,边缘有很狭小的缝隙,与它周围的面分离。
我用拇指轻轻按上去,它随着力道下沉,等我松开以后,它突然向上升起,比原本的位置高了一厘米左右。
果然!如果带着变化,应该是天机锁无疑。
我有点不敢动手,轻轻压住“子”面,把它按回到原位,它抖一下,卡住,恢复原状。
“哥,这到底是什么啊?”柱子问。
“老弟,”我看着柱子的眼睛,难掩兴奋,“这次咱俩可碰着好玩意儿了。这是一个天机锁。”
“啥是天机锁?”柱子一脸懵。
“天机锁是中国古代能工巧匠制作的带锁的盒子,这种盒子不用钥匙,需要按照一定的变化操作才能打开。古往今来,没几个人打开过。”
“就这?”柱子有些不屑,“这木头用锯一拉就开了啊!”
“你不懂,”我解释说,“这种天机锁为了防止外力破坏,里面都有一种自毁装置,要么是火药,要么是酸,只要人们选择暴力开锁,里面的东西立刻焚毁。”
“那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吧?要是金子什么的,也不怕火药和酸啊!”
“的确不会是金银财宝,因为盒子本身的价值就超过任何金银财宝。一般里面藏着的,都是至关重要的信息。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才叫天机锁。”
“能有啥天机?”
“前几年我打开过一次,里面藏着佛祖的谕言。”
“谕言上写的啥?”
“没有字。”
“你被忽悠了?”
“不是,那谕言是一块锦帛,我们被一个印度妖僧吸引到孟加拉湾,他用那谕言召唤出一条海怪,之后我们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故事。”
“哈哈!”柱子像是听一个故事,“哥,你是不是玩游戏玩多了?啥是妖僧海怪?”
“说了你也不懂,但这东西,至关重要。”我不想解释,低头看着天机锁。
隔壁屋传来动静,柱子赶紧钻回被我,我也搂着天机锁假装睡觉。不多时,外面传来撒尿的声音,之后门开了,有人站在门口看。
三五秒钟的时间,灯被闭了,门也被关上。
柱子悄悄从被窝里爬到我旁边,问:“哥,你接着说。”
我忽然觉得好像我害死金珠就是从那个天机锁开始的,心中有些痛苦,“没什么好说的了,有些事,你怎么听都不会相信。现在我们面临着一个选择。”
“啥选择?”
“现在这个天机锁是无价之宝,如果我们纹丝不动卖出去,以后就能过上暴发户的生活。但这样我们就永远不能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再如果呢?”
“如果我们试着打开它。因为天机锁从来无法复原,所以它就一文不值了。但是我们能得到一些信息。”
“你不是说没几个人能打开它吗?”
“那倒是,但你哥哥也不是普通人,我应该能找到方法。”
“暴发户能爆发多少钱啊?”
“八位数,我不知道,我得找懂行的人看。”
“个…十…百…千…”柱子又掰手指头,最后瞪大眼睛,“千万!”
“没错,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很大一笔钱。”
“我的天呐!大,太大了。”柱子看着天花板,好像看到一座钱山。
“算了,”我把心一横,“咱也别如果了,还是卖了吧,这可能是老天爷给咱俩的一次翻身的机会。咱俩要是再欠儿欠儿的打开,说不准又要发生什么。”
第七百二十三章 碰壁
“但是,哥,你说这里面能藏着啥有用的信息啊?”
“嗯?你真会好奇里面的信息?”
“肯定啊!我也是个人,肯定对不知道的东西好奇啊!”
“这可价值千万,你会考虑把这一千万打水漂?”
“那个紫檀盒子不还值几十万呢么?钱这玩意儿有点就得,这几十万足以让我爹我妈过上好日子了,财迷也得有个限度,要不容易遭报应。”
“你有这觉悟?”我吃惊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柱子。
“所以我听你的哥,东西是你找的,卖也得你卖,不管咋地,你对我们家这份恩情,我们八辈祖宗都得感谢你。”
“兄弟……”
“哥……”
黑暗中,我能感受到柱子真诚的目光。可马上,那些死去的人的脸一一在我眼前浮现,让我头痛欲裂。我枕回枕头上,盯着黑暗中的棚顶,“让我考虑考虑吧!事关重大。”
柱子道:“那你想吧,哥,但是哥你千万别睡着把它压坏了。”
说着,柱子翻身背对着我。我斜眼看他,心中百感交集。
从我自己的角度来讲,一千万是个很大的数目,我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盖个房子,无忧无虑,了此余生,甚至还能做点慈善事业。同时,柱子一家也可以飞黄腾达,整个小山村都可以改变。
这就是钱的力量。如果我是个理性的人,一定这么干。
然而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我并不是一个理性的人。包括此时此刻,我的大脑正在自主思考如何打开这一算天机锁,我需要强行控制才能把思绪带回到我想要的事情上来。
另一方面,从历史的宏观角度来说,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中只留下这十个天机锁,其里面的内容一定令人震惊;再从眼前微观的角度来说,如此一个神秘的“封”姓家族,三百多位死者共同在此到底是在干什么?答案一定也和天机锁里面的内容有关。
最后,封不臣,难道这个名字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越想越觉得激动,捧着它的双手不由得加大力量,掌心的汗湿润黏腻。转念,我又想到这不是用钥匙开锁这么简单,当初刘叔打开七宝莲花棺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是个读过奇门遁甲的人,我不过是个连普通的锁都撬不开的人。
我能打开吗?如果打不开,又把天机锁损坏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了?我倒无所谓,毕竟经历过太多次鸭子飞走的时刻,可他一定受不了,在他心中,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是一个富人了。
一夜的辗转反侧,一夜的左思右想,转眼鸡叫三声,柱子的父亲起床开始烧炕,他母亲做饭。厨房里发出阵阵响动。
等到炕下传来阵阵热气,窗外天光渐亮,柱子爸进来叫我俩起床。
穿衣服的功夫,柱子把天机锁藏在柜子里,我俩心照不宣地洗脸穿衣服。因为昨天我俩的衣服都被红毛子掏坏了,今天我只能穿柱子的旧衣服。
说实话,在这种偏远的东北小山村,好不好看是次要的,主要是不被冻死就行。
吃饭的时候,柱子妈问我:“无良,这两宿住的咋样?”
我连连点头:“终于体会着这东北的大炕了,很暖和。饭菜也好吃,婶子你这手艺,都可以开饭店了。”
“这东西就邪性,她喂猪猪也爱上膘。”
“吃你的饭,你别瞎说话。”柱子妈瞟他一眼,然后笑脸对我,“无良别听他说话,他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哈哈!”我象征性的笑了两下,等待他们俩说出昨晚研究好的话。
“无良啊……”柱子妈说,“按咱东北这边儿的风俗,今天我得跟他们爷俩回趟娘家,你看你这大城市的大少爷,我们把你自己留家,你也不会烧炕,冻天冻地的,再冻坏了。”
“妈,我姥家多远啊!这大雪封山的,咱咋去?”
“你爸赶马车去,有一天时间也到了。正好,路过镇子,让你无良哥在那下车,早点回城里。咱们这太冷,冻感冒还没有医院。”
“那不行,”柱子放下碗筷,“这不是把我无良哥撵走了吗?你俩去,我在家烧炕。”
“你——”柱子爸立刻瞪圆眼睛。
“行,”我赶紧制止这一场闹剧,“说实话,我真有点冻得受不了了,我昨天就有心回去,还怕你们觉得我嫌弃,就没好意思说。正好,今儿咱一起走。”
“你看吧!我就说,你们城里人这身子骨不如咱农民。”
“那我也不去我姥家,无良哥要走,我就跟他一起回城,反正也没几天呆的,俩人走路上有个伴。”
“你——”柱子直起身子。
“你去吧,柱子,”我道,“挺多年没看见你姥了吧?”
“那倒是,可——”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歉意。
“去看看吧,年纪大了,肯定在家盼着呢。我回城等你,什么时候上班了就去找我,我保证你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动,咱俩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占。”
“我不是这个意思,哥。”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行,”我笑着说,“放心去吧,我等你。我要是能中了彩票,等你回去分钱奥!等会儿你帮我想想,我被落东西就行。”
“哥。”柱子眼睛飘向箱子,又瞟回来。
“赶紧吃饭吧,镇里的车好像挺紧张的。”我说。
“是啊!”柱子妈打圆场,“老柱子你快点吃,吃完去喂牲口,吃饱咱就上路,别耽误了无良回家。”
柱子爸瞪她一眼,迅速把碗里的稀粥吃净,又往嘴里丢了两个昨天剩的饺子,出屋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在院子里骂牲口的声音。
吃过饭,柱子收拾碗筷。他妈从厨房拿进屋好几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晾干的蘑菇、榛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说:“柱子在外面还凭你照顾,身子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玩意儿,这点山货儿你拿回去,当个零嘴吃。”
“谢谢婶子,这太多了,您留下点儿给姥儿多带些吧!”
“不用了,山沟子里的人不稀罕这玩意儿。你都拿着吧,咱有马车,不沉。”
“谢谢婶子。”
“不客气,这几天委屈你了。”柱子妈说着,转身走向柜子。在柜子前边,她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锁头,“咔哒”一声把柜鼻子锁住。
第七百二十四章 半夜过岭
走回来时,她把钥匙揣进裤兜,说:“这小山沟也有贼,虽然没啥值钱的玩意儿,但遭贼了心里边儿膈应地慌。”
我一边点头一边思考柱子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等柱子收拾完碗筷回来,我赶紧给他递眼色,让他看柜子上的锁。可还不等我跟柱子说句话,柱子爸又在院子里喊他帮忙赶牲口。
接下来的时间,柱子妈一直坐在炕沿上,好像看贼似的看着我,直到柱子爸喊车套好了,她对我说:“无良,帮我把东西拿马车上去吧!”
我一愣,随即一笑,拉上棉袄上的拉簧,提着两袋榛子来到外面。
太阳刚刚从天边冒出头,红火却让人感觉不到温暖,举目四望,大山环抱之中,要么是耀眼的雪要么是阴暗的林子。
我没再回屋,也没再试着让柱子把天机锁拿出来,车走以后,我就观赏路边的景色,并暗暗祈祷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
直到,出发后的半个小时,路过一片密林时,柱子喊我去撒尿。
马车缓缓前进,柱子一边低头放水一边把一串钥匙塞在我兜里,“没办法了,我妈她俩肯定知道咱俩藏东西了。但是哥你别误会,他们不是贪财的人,他们是怕你把村子里的啥带走。这是俺家钥匙,到镇子里等一会儿你就回去,把东西取出来,只有这一个办法。”
“那我不真成贼了么?”
“那东西本来就是你的,取回来理所应当。这串钥匙里有大门的,没有柜的,你想办法把柜门打开吧,别整坏了就行。”
“不了,你们留着吧,过完年你要是能拿出来我就帮你卖了,如果拿不出来,就随便处理吧。少了它,我也少了一种纠结。”
“那不行,那么地,弟弟以后没法活着了。你自己想办法吧,等我从我姥家回来就去找你。”柱子先提上裤子,跑向马车。
我也提上裤子,颠颠钥匙,跟着跑回去。之后的一路柱子没再给我机会跟他说话,约莫中午的时候,马车到达镇上,我下了车,柱子爸也把马车停下。
我让他们先走,他们却说把我送上车尽尽礼节。
下午两点左右,镇子里唯一一辆通往外界的车来了,我带着大包小裹上车,跟柱子还有柱子的父母分手道别。
说真的,从柱子父母的角度来讲,我可能影响了他们对外面世界的认识,所以过完年柱子能不能离开这都是个问题。
所以……我倚着车窗开始思考:我应该回去还是应该一走了之?
窗外的景色飞逝,连绵的群山好似披着白毛的洪荒巨兽,车里的人恹恹欲睡,其中大多数是被老板催着回去上班的,少部分带着礼物是去串门。
是逃离,还是勇敢,这是一个问题。
我越想心就越乱,烦躁得想杀人,旁边一个萌萌的小朋友用惊恐的眼光看着我。
与他对视的刹那,我忽然想通,人生下来的时候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而活着的吗?只不过随着成长,顾虑越来越多,所做的让自己满足的决定也越来越少。可我,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的人,我还顾虑这么多干嘛?
我曾经一度想结束此生,却因为一个卑微家庭的和谐而放弃了自己对位置世界的追求?
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是金珠,我曾付出全部努力让她醒来,可到头来,我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看见。
那么……我还顾虑个什么?
去他么的吧!我攥着拳头站起来,大喊一声:“停车!”
司机一脚刹车定在那,车子滑出去老远。全车的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跑到车门处,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师傅,我落东西了。”
司机大哥长舒一口气,“远不?等你不?”
车门打开,我回头道:“谢谢你,大哥,不用等我,我明天再走吧!”
说完,我跳下车,朝镇子的方向跑。没多远,身后司机大声喊:“小子!你又把东西落我车里了。你长点心吧!”
我回头道:“送你了,大哥,过年好!”
说完,我一口气跑回镇子。在一个几乎关门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瓶水和一块面包,马不停蹄地朝冯家村走。
天又阴了,北风打在脸上如同刀割一样难受。
莫大的山野里,只有我一个人。以往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并不感觉太心慌,因为我知道有疯子和刘叔也在寻找我,有人担忧我的安危,也有人愿意保护我。这次不同了,只有我自己,没人管我,也没人愿意保护我,这大山空旷而恐怖。
我搂紧衣服,沿着柱子家马车留下的车辙快速前行。然而,当我走到一个山坳里时,天还是黑了。
强风吹过茂密的黑松林,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我捡起一根趁手的松树棍子,朝山坡上爬去。
我记得这里,这才一半的路程,过了这道岭,前面还得绕过一座山才能回到村子。
天杀的,鬼知道我怎么走得这么慢!
连续快速赶路,我的体力有些吃不消,之前那面包很快消化完了,胃里一阵阵反酸水。望着头顶黑漆漆的山梁,我告诉自己,等爬到岗上再休息。
终于,我拄着棍子最后一步迈上山岗,棍子“咔”的一声断裂,我摔在地上。
我索性就坐在雪里,大口地喘气,云更密了,天空里不知从那散下来的微弱光芒,让这些黑松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招摇的大手。
红毛子恐怖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我用手撑地,起来准备继续赶路。
刹那间,林中闪过一团光火。我一个机灵定在原地,朝那边看去,却没见有任何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是因为太紧张了,继续走路。没走两步,那火光又出现在我的余光里。我再次看过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人的灵魂不过是一个可爱的小蓝点。我如此安慰自己,加快脚步下山。可等光火第三次出现时,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我停下来,面向那个方向,聚精会神地等待火光出现。
也许这么几年探险下来,我最大的收获就是锤炼了我不管多害怕也不会盲目逃跑的勇气。
第七百二十五章 鬼打墙
火光迟迟没有出现,我踩着积雪走进林子。
雪在我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总好像身后有一双脚在跟着我。
我告诉自己不能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就证明自己已经怂了。绝不能怂!特别是怂给未知的东西。
粗壮的黑松一棵棵在我身旁过,前进十几步,一团火光突然从前方一棵树后面跳出来,悬浮在空中,面对着我。
我吓了一跳,但马上稳住阵脚,凝神观察。她有拳头大小,微微呈现淡蓝色,表面不时掀起一阵波动。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它到底是飘在空中还是有什么东西支撑着。
我深吸一口气,默默在心里念叨:这世界上没有鬼。快步朝它走去。
等到距离拉近,我渐渐看清它周围的情景时,它忽地一闪,又消失了。
突然的黑暗让我进入眼盲状态,我立刻停住,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仔细听声音。莎莎的声音犹在,在我前后左右缓慢而均匀地响起,但距离都不是很近。
很快,眼睛重新习惯周围的光线,我霍地发现周围一片开阔。
雾气将阔地笼罩,我身处阔地中央,身边是被大雪掩埋的高矮不一的坟头。嘤嘤的哭声不知从哪座坟里传出来,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起刘叔曾经的叮嘱,故作镇定,拱手朝着野坟们说道:“诸位,我张某人无意经过此地,多有打扰,还请见谅。他日再从此地过,定留下万千钱财。”
说完,我转身往回走。走着走着,我回到黑松林中,前方突然又蹦出一团鬼火。
我朝那鬼火走,把刚才问鬼讨路的套话又说一遍。然后等我靠近鬼火时,它又消失了。
我下意识注视着它消失的地方,可等眼睛习惯黑暗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还身处坟地中央,跟刚刚一模一样。
妈的!这是……鬼打墙!
说真的,以前我听刘叔讲一些邪乎事儿的时候都没在意,不管我曾经多少次接触到僵尸鬼怪什么的,最后都用科学的方法解释通了。可是这次……
我大口喘气,用吸进肺里的冷空气迫使自己冷静。大脑思考一番之后,回忆起刘叔说鬼打墙怕火。于是我掏出打火机,按亮。
微弱的火光只能照亮我的脸,打开后,四周变得更黑。我捏着它向前走,进入树林,随后又一团蓝光拦住我的去路。
我壮着胆子朝它继续走,几乎与它碰到的时候,它又一次消失。我有些窃喜,心说你还是不行吧!
下一秒,阴风从脑后吹过耳旁,好似一阵呼吸,我不受控制地转头看回去,打火机的亮光突然消失了。我赶紧按下按钮,可只有电弧闪过,没有火焰出现。
过程中周围慢慢亮起,我看到我又回到荒坟中央。
嘤嘤的哭声变成歇斯底里的狂笑,仿佛一群野鬼在嘲笑我这个迷失的路人。
身上的冷汗干掉,马上又出了一层。我不停按下打火机的电子按钮,可除了电弧什么都没有。直到打火机在“咔”的一声中坏掉,我才如梦方醒。
抬眼看,坟地里不知何时升起数十点蓝色火光。它们慢慢朝我飘过来,伴随着那种哭笑不得的声音不时扭动着身躯。
我挥舞着木棍砸向离我最近的一个,把它砸得支离破碎,可下一秒,它又聚合在一起,继续靠近我。
我再次发起攻击,还是无济于事。
渐渐的,鬼火聚拢在我的周围,把我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飘到我面前,魔法一般吸住我的目光,火焰里呈现出金珠苍白带着狞笑的脸。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世界消失,无尽虚空朝我涌来。
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钳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回现实。我想转头,又听一个声音:“别回头,闭上眼睛,跟我走!”
我听见是人的声音,立刻照他说的做。
他的手始终放在我肩上,力量简直跟孟加拉有一拼。他走得很慢,每走几步还做出什么动作。我谨记他的话,不敢正眼去看。
走了一会儿,脚底下踩雪的声音里又夹杂出松枝断折的声音,我知道我回到黑松林中了。可我不敢放松,直到又走一会儿,那人停下,说:“可以了。”
我立刻转头后退,先是确认自己离开坟地,随后目光锁定在面前一个黑色人影上。
他穿着一件复古的黑色大衣,腰缠红色绸带,头戴兜帽,双眼被遮得严实,只留下半张苍白的脸,下巴锋利如刀。
他也看着我——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一个缠着黑布的细长东西从他左肩后凸出,看起来像是很厉害的武器。
这种装束……特别是这腰带,怎么跟红毛子的装束那么像?
我心生疑惑,却抱拳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原谅我,这两天接触到我的东西有点让我分不清所处的时代。
他没说话,从我身旁路过,朝村庄的方向走去。路过时,一股浓烈的松香味钻进鼻孔,让我打了个喷嚏。
我赶紧跟上去,问道:“咱俩一路,一起走吧!”
他停下,再次看看我,又一声不响地上路。
他是个人。我再次确定,跟上他的步伐,问道:“大侠,您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他不吱声,走得更快了。
我小跑几步,追上,“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我刚来这,对这里也不太了解,但我知道前面不远有个村子,我要到那村子里去。”
“村子叫什么名字?”他停下来问。
“冯家村。”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点点头,继续走。我又问:“你也去这个村子吗?”
“不去。”
他又一次加快速度,我一直小跑才跟得上。而且我惊恐地发现,他走在雪地上居然不发出一点声音,在稍硬一些的雪壳子上,居然都没留下脚印。
“大侠,刚才我那是怎么了?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我带出来的?”
“这里风水错乱,一些灵性生物修炼成仙,布下阵法引人精魄。”
“真的假的,修炼成仙?”
“仙是我们讲的,它们不这么认为。”
“谁们?我有点没听明白。”
他又沉默,好像根本没听见我的问题。
“好吧,我不问了。那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
“阵法有法门,找到法门,毁坏,阵法自然失效。”
“你懂得可真多,恕我冒昧,您是做什么的?”我忽然在想,要不是刚才他把我救了,我直接在路上碰见这么个主儿,肯定也吓得半死。
第七百二十六章 小鬼儿
他依然潇洒地走在我前面,头也没回地回答道:“跟你同行。”
“跟我同行?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跟死人打交道久了,身上有一股阴间的味儿。”
“天!你知道我是盗墓的?”
“一只离群的羊。”
“你也是盗墓的?”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我知道,我知道,我来这不是来盗墓的,我跟我朋友来这过年,有重要的东西落在他家了,现在回去取。跟你不存在竞争关系。”
“取了明天中午再走,这夜路,一个人走不安全。”
“我算见识了。但可能也没办法,我朋友他爸他妈感觉我是个坏人,不能再收留我,我拿完东西就得往回赶。”
“村边找个地方,过一夜,天亮再走。”
“这大冷天的,冻死我!”我搂紧羽绒服,说。
“随你。”
“我尽量按你说的来吧,没有你,我也是害怕。哎?小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呗。”
“你问了不止一个吧?”
“刚才那都叫聊天,不叫提问。”
“说。”
“你看,我这个是被朋友带着半路出家的野路子盗墓贼,但看您这装束,这气质,绝对是名门正派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个门派。”
“自古盗字行就没有名门正派。”
“那是江湖没给咱正名,但咱自己不能瞧不起自己呀!有门有派的少,但凡一直传承的,都是名门正派。”
“我不是。”他说。
“这样吧……可能你不了解我这个人,还不放心。我跟你提一个人,西北盗墓王,杨鬼脸你认识吗?”我这么跟他套近乎,一来是对同行的好奇,二来是想知道他深更半夜穿山越岭,是要去干什么。
“略有耳闻。”
“这人我见过,之前跟他合作过,可惜他太老,有点跟不上,最后死了。”
“你的确是半路出家。”
“怎么讲?”
“盗字第一规,切忌合作,合作必死人。”
“这个我听过,但我觉得这句话更像是提醒大家不要彼此信任,如果发现宝贝,容易内讧,自相残杀。”
“难道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这盗亦有道,杀人越货的事儿我可不干。杨鬼脸是自己死的,这事儿我敢对天发誓。”
他冷冷一笑,没表态。
我继续说:“还有一个,北京刘叔你认识吗?”
“没听过。”
“这刘叔应该是盗墓界的后起之秀了,据说盗过不少大墓,但不知怎地,日子一直没过起来。”
“挖坟掘墓,必遭天谴。”
“这话说的,你不也是吗?”
“一样,我们不会有好下场。”
“那你还干?”
“门规。站着进,躺着出。”
“你那什么门规,连金盆洗手也不行?”
“不行。”
…………
我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这个人唠着。他始终走在我前面,给我后脑勺,对于我提出的问题,他要么是闭口不谈,要么是敷衍了事,总之我什么也没问出来。
时间飞逝,在他的引领下,我很快就转过山弯,看见山坳里的村子。
在进村的入口,他停下,对我说:“盗墓贼从不管自己叫盗墓贼。能尽早洗手就尽早洗手,等到恶鬼索命,前半生欠下的阴债都要还。”
我有点发蒙,“你要跟我说再见了吗?”
他点点头,朝林中走去。等我回过神来时,他已消失无踪。
我一边思考着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一边往村子里走。到达村口时,才勉强收回注意力。
此时应该是晚上七八点钟,按理说应该还有一半的人家亮着灯,可随着我走进村落,却发现家家户户都漆黑一片。
我猜测这可能是此地的风俗,大年初二的晚上必须早早关灯。这样更好,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时候,也适合一个人偷偷摸摸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循着记忆,穿街过巷,来到柱子家那条街前。
远远看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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