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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湘西鬼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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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最多算是个高人,但廖先生是奇人。”凌默然道,此时他已经刮掉了廖叔骨头上的字,接着缝合伤口又厚厚抹了一层自制的草药道:“这些人遇到廖深真是自寻死路。”
很快袁津带着所有人回来报道,这三人成功干掉了四名看守人质的雇佣兵,而吴友天和他的同伴挨了廖叔打,吐了血之后精神看来反而更好了。
不用说这自然又是廖叔的手段。
23、黑石塔的秘密 为依然秋水长天皇冠加更
所有人以无比崇敬的神情,站在昏迷不醒的廖叔身边,我知道此时此刻大家的心里必定是充满了对廖叔的崇敬如多年前在青龙山,我第一次见到廖叔大展身手时看着他的心情那般。
廖叔仅凭一己之力,从四十多名荷枪实弹的人手中救了在场所有人的性命,这就是齐天之能,即便廖青劫运的手段强过廖叔,但只有挽救生命的能量才是天下最强。
一直等到天黑,凌默然煮了一锅浓浓的药汤喂廖叔喝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我们都在,他虽然很虚弱,但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大家都没事儿?”
“廖先生,除了你受了重伤,其余人都很好。”凌默然故作轻松道。
“那我就放心了,一场战斗总是要有人负伤的,只伤了一人算不错了。”廖叔笑道。
“叔,您别说话了,先休息会,养足了精神身体才会快快复原。”我道。
“放心吧,这里有狼鱼,对于伤口恢复是非常有帮助的。”凌默然说罢让孩子们生火炖狼鱼汤。
山洞里有了火光温度很快就上升了不少,暖烘烘的非常舒适,加之野生海鱼的汤味道非常鲜美,以至于熏得我们昏昏欲睡,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情绪一旦松懈下来再也撑不住,我靠在廖叔床尾昏昏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后廖叔已经不再床上,我吃了一惊赶紧起身出了洞口只见廖叔和凌默然站在黑石塔前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廖叔的伤口似乎已无大碍,我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走过去道:“廖叔,你感觉好些了?”
扭头看到我廖叔笑道:“是啊,凌先生的草药特别管用,我的伤口已经不疼了。”
“叔儿,您真是太棒了。”我道。
“串子,你看在眼里要千万记住一点,骨刺字、鬼念之这门阴功非到万不得已,一定不可使用,这并非自残而已,使用不当会造成巨大的灾难。”
“叔儿放心吧,我就是有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决心,在骨头上刺字,这得有多大的勇气。”
凌默然笑道:“这就得看对方是不是值得你付出,如果值得,你在心口上刺字都是有可能的。”
“您说的是,叔儿我给您去盛碗鱼汤。”
说罢我正要离开,廖叔道:“串子先别走,你看这尊石塔。”我站在石塔前仔细看了一番,只见这座用吸铁石雕成的石塔只是修成了石塔状,塔身没有任何纹路雕饰,除了材质比较特殊,其余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担心在凌默然面前折了廖叔的面子,仔细看了好几遍才说了这句话。
廖叔道:“我可不是让你光看表面,结合一下当地风水之形,你再看看。”
话说到这份上,那是必定有问题了,于是我远远退开,视野宽阔了之后结合当地风水又仔细看了一番,这次真的看出了一点问题。
黑塔岛的地貌一共分为四段,首先是上岛的沙滩区、其次是林区、之后是石塔区和石塔之后的山石区,这里面有一点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状况,就是石塔所发出的的磁力,可以影响之后整片山石区域,却对之前的林区没有丝毫影响,这显然是不正常的,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好比有人放了屁,正常来说前后左右的人应该都能闻到臭味,但在这里却成了只有后面的人能闻到气味,而前面的人却闻不到丝毫气味,从物理现象而言,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那么问题就在于到底是为什么导致这种怪异状况的出现?
可以肯定一点的是石塔的磁力不可能某一面突然消失,所以在石塔和树林之间的空处必然埋设了一处屏蔽磁力的物件,所以如果将这些手段完整的结合在一起看:此处有附有磁力的石塔,有一座寡妇坟,还有一处屏蔽磁力的物体,这三样东西搁在一起就是一处名为“的卢取水”的风水局。
风水玄说里的的卢可不是《三国演义》里坊主的马,在风水中的卢是一种可以影响山中水流走向的山精,据说有的卢所在的山林区域,溪水都是倒流,所以会造成当地生态的变化,所以的卢又称为“倒仙”,而磁力散发的状态又称之为“磁暴”,和水流、风向一样都是有明确走向的,所以“的卢取水”对其是有绝对影响的,所以此地的磁力只会对一个方向起作用。
而“的卢取水”起到的就引流之效,此地缺水,就以这道风水局引来水流。
而黑塔岛正在“饮水的的卢”必定是土层下的寡妇坟了,问题在于摆设一处巨型吸铁石,又以手段改变它的风水走向,这又是为什么?
想到这儿我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凌默然连连点头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居然能看出这样一道风水局,真是不简单,孩子,你能试着再看看此地建有的卢取水的目的吗?”
我想了想道:“我猜测的目的是有两个,要么他需要保证林区不受电磁干扰,要么他需要加强山区的电磁干扰。”
廖叔微微一笑道:“串子,这人设局时岛上还没有任何电机设备,他何必为干扰电磁而专门设局,你想的太浅了。”
我脸一红,又仔细想了很长时间道:“难道这里曾经有过什么特殊的东西,但后来消失不见了,所以我们依靠眼前所见的一切无法看出这道风水局的本质?”
廖叔颇为赞许的点点头道:“有道理,就是这个思路,其实你忽略了一点情况,这座寡妇坟每到晚上都会产生坟哭的状况,这是因为有极度怨愤的灵魂盘桓于此,而正常的人是不可能被送到这个地方掩埋的,所以假设这下面真是一个幽怨的寡妇灵魂,那么她和这座塔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埋在一处石塔边?”
凌默然笑道:“我就是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感觉渐渐走进去了。”
“廖叔,您说这是为什么,我道行太浅了,所以真的是想不到。”我道。
“塔的作用难道你不知道?”
听了廖叔这句发问我猛然想了起来道:“您的意思是这里除了有一处寡妇坟还有一座和尚坟?”
塔其实是装殓有道高僧圆寂后尸骨的,而和尚的坟旁埋葬着一个怨念极强的寡妇,不用说这十有八九是一个她爱他,他却把毕生奉献给我佛的悲剧情侣。
廖叔点点头道:“不错,这里必然是一处高僧圆寂处,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用吸铁石造塔,而且为何要将尸骨埋葬于一处海外孤岛。”
“而且黑色是不祥之兆,断然没有用这种颜色的石材作材料的道理。”我接了一句。
“所以咱们必须打开这座石塔查看究竟,这里或许有很多事情都与石塔里的东西有关。”廖叔道。
经廖叔这么一说凌默然也不淡定了,于是有招呼来几个人和我一起用铲子跑开了土层,只见一口黑色的石棺露了出来,而石棺也是有磁性的,而当棺体彻底露出后石塔开始缓缓旋转,应该是受到磁力作用所致,直转了一百八十度,只见面临悬崖口那一面能看到一条明显的缝隙。
这面的石塔是拼凑出的,所以可以搬下来,而随着搬下几块石头后露出中空的区域,只见一口奇形怪状的暗金色的铜盒露了出来,廖叔上前打开后看了一眼,扭头对我们道:“这里居然是一颗黑舍利。”
24、黑舍利 为依然秋水长天皇冠加更
凌默然也是大惊失色道:“这居然是一处镇妖塔?”
廖叔也是眉头紧皱的道:“你们居然在一处镇妖塔旁生活了几十年,难怪这些毛利人会身遭大难,全是运道被劫之果啊。”
再看那处寡妇坟,一眼之下就令人头皮发麻,棺材里的女尸穿着一套红绿相间的绸缎褂子,不过整个肉身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偏生女人的头发保存的又黑又亮,也不知死亡了多少年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下居然隐隐发出一层怪异的油光亮色。
人的身体最难腐烂的不是骨头,而是头发,所以很多棺材打开后甚至连衣服都烂完了,却能看到一捧人身体的毛发,但随着时间流逝,暴露在空气中的头发也会有氧化的现象,而且失去了养分毛发会变得蓬松干枯。
但这个女人的头发却保存的非常完美,几乎比活人的头发发质都要好,更衬托她那张白骨脸惨白,女尸的辫子梳成一根大麻花,挂在左肩处。
红颜为谁老?只为盼君顾。
虽然这女人早已化为一具尸骨,但她身前爱美之心却能让每一个见到尸骨之人感受的清清楚楚,而她的头发必定是以秘术保养,否则无论是谁,即便是身有异症,也不能死后这么多年头发还保存的如此完整。
廖叔叹了口气道:“这个女子必定是为了塔里的僧人来到此地,很有可能殉情身死,而她死后怨气极重的原因只能是因为没有得到这份爱情,所以女人极重的怨气让此地风水局带有极其强烈的破运之效,而毛利人本身并无法身,他们来到岛上后在这道强烈的破运风水局里长期居住,命运自然会变的十分凄惨。”
说罢他对凌默然道:“凌先生,你在这里几十年硬是没看出这道局来?”说这话时廖叔表情变的十分严肃。
“廖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没看出来了,如果看出来还能不破吗,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本事,我不想被人高看,也不想被人小看。”
廖叔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道:“既然凌先生有心无力那也不足为怪。”话说完廖叔板着脸一声不吭的望着他,气氛骤然变的紧张起来。
我立刻站到廖叔身边,毕竟他刚刚受了伤,万一凌默然要是暴起伤人,至少我能替廖叔挡一阵。
说话时暴露在阳光下的死人骸骨开始散发丝丝黑气,就像被火炙烤一般,而她那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则迅速干枯萎缩,就像是泄了的奶油,这一现象说明尸骨并非普通的死尸,而有妖化的迹象。
很多人知道人死而不僵是为僵尸,那是尸体为妖,而白骨精的说法也是历来有之,这并非是空穴来风,完全杜撰的故事,骨头和世间其它物体一样,埋入地下之后若是常年不腐,必然就会吸收天地精气,成为妖物,虽然没有白骨精那么夸张,但确实会得到生命与思想,就像鬼缸里的鬼体指骨,那就是成精了的玩意。
两人不丁不八的站着,但是那股争锋相对强烈的气场却让我感觉的清清楚楚,凌默然道:“廖先生,我是经常面对非常之人的人,我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妄自揣度我,那可是聪明过头了。”
“哦,如果凌先生愿意赐教,廖某洗耳恭听。”廖叔道。
凌默然想了很久才道:“这道风水局你应该知道根本不可能是我设立的。”
“我没说是你设的,但你明明看出这是一道破运局,却把那些毛利人带来岛上,借刀杀人和杀人有何区别?”
“但是你想过没有,第一代上岛的人可是您的先祖,他为什么没有破了这道风水局?难道全天下只有你有破局的能力,只有你有慈悲心?”凌默然说这话时似乎有些愤怒,但极力忍住。
廖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这里到底还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凌先生,这是非常之地,你又何必一人独抗。”
说这番话时廖叔已经没有愤怒与试探,似乎相信了凌默然不会是阴损小人,而这一句推心置腹的话对凌默然而言也是颇有触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件事真是令祖廖老爷子亲口嘱托我绝不可外泄为人所知,而且他明确说道即便是他的家人也不可以,廖先生,你真的想让我违背廖老爷子的遗言吗?”
“几十年过去了,真像不应该永远埋藏于某个人的心里,凌先生,我从不觉得爷爷做的决定一定就是完全正确的,我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你必须要给死去的毛利族人一个交代,否则我没法放下这件事。”
“好,既然如此请随我来。”说罢凌默然带着我们朝右侧的林子走去,按照上次来他的说法,这盘区域是饲养基因改变动物之处,为了以防他暗使诡计,我紧紧跟在他身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走到林区濒临黄海的区域,只见茂密的婆罗树林中出现了一栋茅草小屋,凌默然道:“请。”当先进了屋子。
我们也跟了进去,只见屋子里啥都没有只有一张用树枝搭成的小板凳和一张用树墩搭建的床,这是一处非常简陋的区域,甚至连屋门都没有,而屋子前面的泥巴地上挖了一处泥坑,里面积满了清澈的水,我还以为是看瓜人搭的棚子,廖叔若有所思道:“这是僧人的修行所?”
“没错这就是一处修行所。”
我不解的道:“廖叔,和尚修行不都在寺庙这岛上怎么会有一处修行所呢?会不会是妖僧不下的障眼法?”
“僧人讲究修行,这其中有一部分僧人认为寺庙里的修行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决心,所以他们就会选择山野荒地修行佛法经文,这就叫苦行僧,他们衣不蔽体,身居陋室,甚至没有住地,饿了以野果果腹,渴了以露水滋养,就以这种状态参悟佛法精深。”廖叔道。
“没错,这位僧人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修行的苦行僧,但他没有觉悟佛法,反而是坠入邪魔,成了一代妖僧,这就是黑舍利的由来。”凌默然道。
“您说的这位僧人到底是谁?”廖叔道。
“黑舍利的由来廖老爷子必然知道,但他却并没有详细告知,其中缘由以廖先生之智慧应该知道。”
廖叔想了想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这座黑塔之所以没有拆除就是因为你们的担心?”
这句话没头没脑,听的我莫名其妙,但凌默然却点头道:“僧道虽然同是修行之人,但毕竟是身处两道,由我们道士破了黑塔,毁了舍利,廖先生难道你不担心僧道间的冲突?况且这座岛我们后来为客,岂有主随客便的道理。”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那和尚在此修炼入了魔障,但此人必然是深山大庙的有道高僧,所以那边就来人把他给镇了,否则也不可能火化尸体取得黑舍利,所以这座黑塔必然是用以镇压黑舍利的法塔,而偏巧上岛来了一群道士,虽然这些人都看出了破绽,但碍于僧道间那种不可言述的微妙关系,所以顾虑多多,并不敢贸然拆塔毁去这一妖物。
廖叔仔细想了想道:“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一点面子,就害死这么多人,出家人的慈悲从何体现?”
我忍不住问道:“叔儿,这道风水局的坎儿是那具女尸啊,破了它不就结了?”
“难道你没听说过修罗之印?”廖叔道。
25、雨夜屠夫(上)
“修罗之印?这个名称听着有点炫。”我道。
“你要是知道起含义就不会这么说了,修罗是一处屠杀场,所以修罗之印代表的就是血腥与恐怖之地,妖僧之骨所以会有黑舍利,就是因为中有奇邪,最有可能总成的状况就是修罗之印,若是有人或野物靠近黑舍利埋骨地,就会暗起杀戮之心,所以黑舍利的埋骨地也叫修罗之地,这个爱极了僧人的女人死后埋骨在她所爱之人的身边,从她的角度看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女人恰恰不知她所爱的人已成了妖僧。”
“所以修罗之印和寡妇坟就在无意中形成了这道破运之局,可一旦破了寡妇坟,修罗之印无所抑制,必然会对众生造成更大的劫难,所以若要平息此地诡状就必须彻底销毁黑舍利,否则一切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且会导致形式越发的恶化。”廖叔道。
凌默然叹了口气道:“廖先生确是高人,如此复杂的过往事由无需我多言了,事实就是如此,虽然明知人在这片海岛会有劫运之可能,但却毫无办法,毕竟僧道之间是需要保持平衡的,若是由我们毁了黑舍利,将会闹出多大的纠纷,这点无人可以知晓,廖老爷子都不敢惹得麻烦,我当然更加不敢了。”
廖叔昂着头半天不出声,片刻之后他似乎是如有所思的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只能认输了。”
凌默然明显松了口气道:“大局如此,无法可破。”
三人走出林子时我问道:“既然咱惹不起,干脆躲了就是,这里海岛众多,为什么非要在这里?”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能力去经营一处和黑塔完全相同的海岛了,这片看似貌似不起眼的海岛可是集成了四十名最顶尖的道术高手几十年之功所建成的,各种法术风水局对妄图侵入的如今只有我一人,如何建造一片完全相同的地方。”说罢凌默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么剩下来下来的这些毛利人又该怎么办?时间长了还是重蹈先人的命运。”我道。
“所以只能拜托几位抓紧时间为这些孩子讨回公道,否则我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说到这儿凌默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之后我们恢复了石塔的形状,又恢复了寡妇坟,虽然这确实是饮鸩止渴的手段,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吃过午饭廖叔在洞外,其时天气阴郁并没有太阳,我知道廖叔心情不好,走过去本想安慰他两句,廖叔道:“串子,陪我爬个山吧,自从灵泉市出来后我就再也没有爬过山了。”
黑塔岛所谓的山也就是十几米的高度,说是大点的石头差不多,廖叔左手不方便,我搀扶着他缓缓上到山顶,只见悬崖下海水滚滚,略带腥味的冰冷海风阵阵吹拂在我们脸上,廖叔道:“串子你说这些毛利人的孩子是不是很可怜?”
“没错,即便和那些最穷山区里的孩子相比,他们都算是可怜的,至少那些孩子不受死亡威胁。”说到这儿我心念一动道:“廖叔,难道您打算……”
廖叔看着我的双眼灼灼放光,他点点头道:“用泥巴混合海鱼的血液鳞片,挼搓成型后再以炭火烤干,这东西从外表看和黑舍利是完全一样的,串子,你懂我意思吗?”
我心念一动道:“廖叔,您的意思是咱们来个暗度陈仓?”
“没错。”廖叔干脆的道。
“可是问题在于这片海岛一到晚上就会被浓雾淹没,而且林区也有猛兽出没,咱们晚上出来办事是不是太危险了?”
廖叔指了指阴暗的天气道:“不用担心浓雾,两天之内必有阴雨,下雨的时候不会有雾气,至于说野兽根本无须担心,它们绝对不敢涉足石塔区域,之前是可以感知到危险,时间长了动物对于地盘的天性是会束缚它们行为的,所以我想在下雨当晚出来把这件事办了。”
“可是凌默然这头又该如何对付?”我道。
“只要一根迷魂香就能解决问题了,我之前没有和他力挣就是为了麻痹他,现在看来他没有多心。”廖叔道。
“廖叔,我听您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道,廖叔摸了摸我的脑袋转身下山了。
等待下雨的日子廖叔就在一块凸出海面的大石头上坐着钓鱼,当然只有我知道他钓鱼的目的,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养伤太闲,找个事情做做。
到了第三天天空阴云密布,从早上就开始细如牛毛的小雨,我想到深更半夜在一群巨型野兽的环视下破一处妖僧舍利,心情一直紧张放松不下来,而凌默然似乎对雨水非常敏感,时不时就去洞外观测一下雨量,到了下午雨水越发密集,虽然不是暴雨倾盆,但也是雨成一线。
对于下雨他似乎非常不开心,我几次听到他暗中嘀咕道:“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遇到这个见鬼的天气。”
看来浓雾对于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加入有人侵入海岛,浓雾自然是最有效的自然屏障,难道还能指望雨水让人却步吗?
到了傍晚凌默然取出一道类似蚊帐的物品挂在洞口。
这东西说是蚊帐,却又不是很像,似乎不是塑料制成,看材质更像是蛛网或是颜色淡点的蚕丝制成的密网。
我脑子有点蒙,难道这个天还担心有蚊子不成,廖叔则在暗中下好了迷魂香,这是一种无色无味无需点燃的迷香,看似一根断开的枝杈,却会在空气中自然挥发,所以只要隐秘得当,根本无法发现。
随着药力的逐渐挥发,并不会让人立刻陷入昏睡,甚至连头晕的状况都不会有,事实上迷魂香最高明之处就在于它的效用是让人闭上眼睛后才会真正发挥作用,所以即便是第二天中了迷香的人都不会有丝毫察觉,除非有人喝醋,因为中了迷魂香的人一旦喝醋就会浑身起红斑。
不过此地压根就没有醋、酱油这类调味料,烧菜最多只有海盐,所以完全不用担心露出破绽。
吃过饭廖叔甚至还和凌默然下了一盘象棋,之后吹灭蜡烛各自睡觉,只要闭上眼睛很快呼噜声四下响起。
我和廖叔起身取了木头做的木锹出了山洞。
狭长的洞内通道冷风一个劲的往里吹入,冻的人浑身发木,走到门口廖叔望着随风飘动的薄丝道:“这是假门术,凌先生布着一手什么意思呢?”
“管它是啥意思,今天一天就听他那儿神神叨叨的抱怨天气,不下雨这林子不早就枯死了。”
廖叔道:“或许是岛上没了雾气,他射了一道障眼法。”
除了山洞我才明白何所谓“障眼法”,只见原本露出的山洞口从外看来就是一处完整的山壁,不知内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其实内有乾坤。
换上黑色的防雨服带上帽子,我们顶着寒风细雨出了山洞,果然偌大的海岛当晚没有一丝雾气,虽然细雨如织,但四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林子里闪烁着点点绿光,这都是动物的眼睛,四下里一片呜咽声,和偶尔的枯枝败叶的响动。
这可不是动物园,有铁笼隔着,此地是一马平川,甭说那条泰坦巨蟒了,就是有一头巨狼对我们发动袭击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我不免心中忐忑,廖叔很淡定的道:“放心干活吧,动物的行为比人可靠一万倍。”
然而我正要动手挖土,廖叔忽然道:“慢着,你有没有听见人说话的声音。”
我仔细听,隐约听到一个低沉粗豪的声音道:“妈个逼的,又有好肉吃了。”
26、雨夜屠夫(下)
这声音肯定是第一次听见,所以来这必然是陌生人,来不及挖坟,这个时候也不敢去林子里藏身,那几乎就是找死,我和廖叔随后躲进了他钓鱼的那块大石头上,虽然并不算是隐秘之地,但深更半夜,我们又穿着黑色的雨衣,如果不是走到跟前,肯定无法注意到我们。
片刻之后就看见对面海岛下方一个穿着白衣的大胖子从岛礁下爬了上来,他肩膀上扛着一个黑呼呼东西,雨夜光线不好看的并不清楚。
这胖子浑身上下一片苍白,看来和死人无疑,突然而出现的诡异一幕,虽然我离他很远,但也忍不住激灵一下。
难道这是一具走尸、又难道这是一条白宝鱼?
但仔细一想都没有可能,因为走尸不会说话,白宝鱼也不可能生活在海水里,所以看来这只能是个人了。
问题是在岛上也住了有四五天的时间,除了自己人没见到有外人,更没见到过一个浑身雪白的大胖子,难道这是肉食者协会派来岛上的?
但很快我就知道这胖子绝不可能是肉食者协会的人,因为他根本不吃熟肉。
白胖子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抹布所做,仔细看看干脆就是麻袋做成的,反过来在麻袋地掏了个洞,穿过脑袋就成了衣服,腰间在系一条粗大的麻绳,怎么看怎么觉得莫名其妙。
而很快我也看清了胖子肩膀上扛着的东西,是一把黑漆漆的大斧头,类似于宣花大斧,但手柄要短一些,胖子爬上黑塔岛后仰起脑袋在黑黝黝的夜幕中用力抽动了几下鼻子,呵呵笑道:“娘的,这就给俺想到了。”
话音未落只听林子里骤然响起一阵野猪凄厉的嚎叫声,于此同时还有野狼的闷吼声,似乎又是一头野猪被猎捕了。
在这片林区,野猪似乎就是作为食物存在的,无论是野狼还是泰坦巨蟒,都已野猪为食,随后林子里发出剧烈响动,片刻之后只见一头强壮,单体型并不算夸张的野猪从林子里一瘸一拐窜了出来,它右边的肚腹已经被咬烂了,一截肚肠甚至都掉落体外,拖在地面。
大胖子看到它没有丝毫迟疑连连招手笑着道:“我的宝贝儿,你赶紧过来呗。”黑漆漆的夜空中一个胖子行为如此怪异,我看在眼里浑身发冷。
野猪似乎能感受到石塔左右区域的磁场变化,停顿了一下,但随着树林晃动,两头巨狼的眼睛时隐时现,这头野猪再也顾不得考虑,拔腿朝这人跑来,它重伤在身,必死无疑,但垂死挣扎是动物天性,不过它这一选择似乎也不正确。
胖子站着不动,笑眯眯的望着跑来的野猪,就像看着自己养的宠物,带野猪靠近后他猛然抡起板斧,并非由上而下,而是用斧头背从下而上狠狠砸在野猪的下体。
只听噗的一声大响,野猪本以裂开的伤口鲜血狂射,它只能以并不响亮的声音发出一阵悲鸣,摔落在这人面前时四肢抽动几下,刚拼死哼了一声,就见粗大的斧头一下将野猪的脑袋劈了下来,这胖子举起血线狂流的猪脑袋张嘴大嚼起来,吃的是啧啧有声,似乎这生猪脑袋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他吃东西的时候斧头是放在地下,只见林子里黑影闪烁两头巨大的野狼穿破树林站在他的对面不远处。
这两头狼一头毛色泛青,一头则是紫白相间的体毛,体型之大比雄狮不遑多让,看见白胖子抢了它们的食物,野狼似乎愤怒到了极点,露出满嘴白森森的牙,发出低沉的咆哮声,白胖子恍若未闻,吃完了好肉伸手进入野猪脖腔内,随后掏出一把内脏,寒夜中新鲜的脏器冒着滚滚热气,白雾在漆黑的夜空中看的十分清楚,白胖子继而开始大吃野猪的内脏,他雪白的身体沾满了鲜血,更显得凶神恶煞一般,而我即便距离他很远感觉都能闻到血腥气,胃里一阵阵恶心。
狼最喜欢吃动物内脏,又被血腥味所刺激,哪里还能忍受住,虽然对于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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