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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Ⅱ-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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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文斌冷哼道:“既然吃好了,那我就不送了,个人运势如何自己掌握,就不劳老人家操心了。”

“你这人,”那叫花子起身还笑了两声,拉开身后的板凳道:“记得,要想超脱其实很简单,两个字:赎罪!”

查文斌不再搭理这人,他只当这是个喜欢自讨无趣目中无人的叫花子,心里想着怪不得你一辈子都在干着要饭的活儿。那叫花子离了家不多久钭妃也跟着进来了,却一眼瞧见查文斌气呼呼的坐在那桌上,叫花子走的时候她是看见的,怎得这还有些不愉快了嘛?

“文斌,你这是怎么了,跟个叫花子还怄气啊?”

“我也是自己作的,好心留人吃饭还招一顿不自在,”查文斌苦笑道:“这百家饭当真吃的不是滋味儿,这样,孩儿娘你重新做点,这饭我咽不下去。”

“行。”钭妃无奈地说道:“你这人也真是,说好的是你,说不是滋味的也是你,你等着啊,这点刚好倒给鸡吃。”

吃过午饭,查文斌觉得人有些嗜睡,可能是连日里的奔跑有些疲倦就去了平常打坐的那屋子休息。钭妃也没有多想便就随着他去了,自己则带着孩子在房间里看电视。下午四点钟左右,农村里头一般就又要开始忙活晚饭了,钭妃哄睡了孩子起床准备去菜园子里在整点小青菜,路过家里的鸡圈时她赫然发现圈里的几只鸡全都翻到在地。

这女人一下子就慌了神,赶忙就想去找查文斌,敲了门又没人应答,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拿了钥匙就强行进去了,开灯一看,好家伙,查文斌也翻到在地呢!这下钭妃彻底慌了,上前去一看,人还有呼吸,就是脸色白的厉害,那额头上的汗珠跟黄豆似得,全身还在不停的发抖。

“文斌,文斌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钭妃哭喊道:“老天爷这到底又是怎么了啊!”

查文斌这会儿还有点意识,一只手抓着钭妃的胳膊用力的轻声说道:“痛……”

“你这是哪儿痛啊,你快告诉我啊!”“肚子……快叫人……”

那会儿的功夫胖子和李成功二人都还没回来,他们就又是独门独户,钭妃是一边哭一边冲向桥头那个小店,那里是整个五里铺人最多的地方……

再说胖子和李成功在黄毛的带领下就冒着回了他的老家柳塘,柳塘这个地方呢属于安县的东北角,跟洪村隔着差不多有一整个安县。那边靠水,有一条大河通向太湖,以前是个水路要道,但是柳塘这地方最近几年是越混越差,河里污水纵横,臭气熏天,听说是因为引进了一些造纸厂干的好事。安县本地人是不太喜欢去柳塘的,那边的方言和饮食都跟安县本地有着区别,反正就是一挺孤立的地区,被誉为是安县的西藏。

而黄毛家所在的那个位置就更加偏僻,就是传说中西藏的拉萨了,连公路都没通,得下车顺着山路走上四五里地,中间不带有一户人家的。就这地方完全可以用鸟不拉屎来形容,一群外乡人跑这地方来说采风那是鬼才相信呢!

山腰的位置零星分布着七八户人家,户和户之间的距离还有点分散,高大而密集的树木可以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也就是住在这儿,您就是开窗洗澡也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偷窥。

黄毛家的屋子是个土坯房,楼下有三间,加上一个厨房和澡堂,有一个院子,围墙是有一截没一截的,听说还是他爷爷手上盖的,爹妈死的早这小子就去外面混世界了,偶尔才会回来一次处理一下邻里之间的关系,恰好那天在村口遇到那帮人就直接给带回去了。

“多少钱租的?”胖子问道:“就这屋怎么得一年最多就给二十块钱吧?”

“哪能呢哥,您这是埋汰我呢,五百!”黄毛说道:“我本来也就想把价格抬高点好还,可是那帮人压根没还价,我还以为遇到一群城里来的冤大头,今天听您一说这才知道这群人是有鬼的。”

“走,屋里瞧瞧。”胖子刚一拍黄毛的肩膀,这时李成功在一旁拉住他俩道:“等等,有人过来了,咱们找个地方先猫起来。”

这三人就蹲在一大树后面,不远处就能对着那条进村的小路,不多久果然就有个人的身影出现了,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衫破破烂烂的,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个破碗。胖子道:“这乞丐是饿昏头了吧,这地方能有饭给他要嘛?不纯粹浪费脚力来着。”

黄毛盯着那乞丐走的方向道:“好像是朝着我家去的,刚好,让他做个敲门砖,看看家里那伙人到底在不在!”

第三十九章中毒

李成功到底是个老刑警,他从观察那个乞丐的身形和步伐就发现了一点异常,他说道:“一个人行乞且不论会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你们看他走路时的样子东张西望,这分明是在打探四周的动静。一个乞丐为什么要留意这些,他在观察什么?”

“好了,他要进我家院子了。”黄毛兴奋地说道:“你们看,他径直走了进去都没带敲门的。”

胖子一下就把他脑袋按低下去道:“废话,你那破房子有门跟没门有啥区别?别在这儿咋咋呼呼的,一会儿给惊跑了老子拆了你那破屋子。”

那个乞丐进了黄毛家就一直没在出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李成功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借口嘛?”

“记得,我屋里还有一口上了锁的老箱子,就说那里面是有我娘给留的遗物呗。”

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这就顺着山路往家门口走去,现在是下午四点钟的光景,那边的查文斌已经教人给送到医院去了,这边还浑然不知。黄毛走到自家门口那嗓子自然就敞开了道:“家里有人没?过来拿点东西。”

“谁啊?”屋里有个声音喊道:“这屋子主人不在。”

“我是黄毛啊,回来拿个东西,谁在里面呢?”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蓝色白条纹运动服,脚上穿着白球鞋的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人看着约莫也就四十岁左右,可脸上不知道怎么搞得邋里邋遢的,袖子挽在那双手湿哒哒的,好像是在洗什么。

“房东啊,”那人说道:“咋了,咋还有东西要拿呢?”

“我娘给我留的遗物,那不是有些沉嘛,这不叫了两个弟兄回来帮忙,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他们都出去了还没回来呢,我这不准备张罗晚饭。”说着那人就让黄毛进屋,这村里通上电也就没几年的事儿,黄毛那家里要是不开电灯都能摔死人,地上的坑一个个跟鱼塘似得,就这地方付五百块钱不还价,没鬼才怪呢!

“哪屋呢?”那人问道:“我去给你搬出来。”

“不用,老沉了,”黄毛笑道:“我有钥匙,我们自己来,您去忙你的吧。”

“哎,不行。”那人说道:“房东啊,您这事儿办的有些不靠谱了,怎么房子租给我们你自己还留钥匙呢,万一这里面东西丢了您说这事儿它怎么说得清楚啊?”

“这个……穷乡僻壤的哪里来的贼。”黄毛顺势就拿出钥匙想去开门,不料那人却往跟前一拦道:“我看为了以后大家都方便,东西还是我去给你拿吧,我们是搞摄影的,仪器设备都很贵重,万一坏了说不清道不明,你麻烦,我也麻烦不是。”

李成功这一趟来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什么路子,听黄毛说当时他们带了好些箱子,没想到人却不让进,这个理由虽说有些牵强但也合理,黄毛一时也找不到借口,再说下去反倒是给自己惹嫌疑了。

“好了,黄毛,”李成功说道:“人愿意给你出力气就让他出呗,我们乡下人从来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等下就把钥匙也给人家,免得被人给说闲话。”

“得,”黄毛掂量了一下那串钥匙道:“大哥,都给你,屋子可得给我看好了,万一到时候退房少了缺了,我可给得给您算价格。就这屋床底下有个带铜锁的木头箱子,您给搬出来就行。”

那人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还真就弄出个箱子,他一边嘀咕道:“你这里面装的什么玩意这么沉?”

“所以说上回不方便,”黄毛拍着箱子道:“宝贝,祖传的,您这晚上做的啥啊?要不让我们也瞅瞅?”

“小菜,”那人打哈哈道:“这时间也不早了,下山不方便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早点走吧。”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李成功给黄毛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抬着箱子这就往回走,一边走胖子一边道:“那个人一直在门口盯着我们看呢,别回头。”

“他妈的,还真是有鬼啊。”黄毛道:“这个人我咋好像没见过呢,那天不过也没注意,他们有五六个人呢。对了,刚才那个乞丐呢?”

“不用问乞丐了。”李成功说道:“他就是那个乞丐,一个人化妆易容但是身形步态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观察过,就是他不会错的。这伙人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换个地儿把东西丢了继续监视……”

安县人民医院,这个病人又来了!时隔几天之后那个叫查文斌的家伙再次被送进了抢救室,这里的医生护士还有领导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顿时紧张的都要发颤,不过和上次来的时候不同,这一次他具有非常明显的绞痛!

“开刀?”钭妃看着那张通知单有些不知所措,医生让她签字,说是准备要为查文斌动手术,一窗之隔,如今那个男人的性命就要这样交给自己了,签还是不签?

“没有时间了,他的情况现在非常危急,我们需要做观察性手术。”医生头上也是满脸汗,这个病人他们不敢大意,也大意不起。初步判断很有可能是急性肠梗阻,所以在第一时间他们想到了手术,“这个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

“活的!”这时里面一个小护士模样的姑娘冲了出来找到那个医生道:“张医生,病人的腹腔里面有东西在跑来跑去,是活的……”医生瞬间扭头又冲进了手术室,只剩下钭妃抱着孩子在那走廊边失声痛哭。

此时的查文斌依旧还是清醒的,不过他好像已经痛到了极致,整个人不停的蜷缩着,嘴唇早就被咬破了皮,刚送那一会儿有阵子舒缓一些,怎么这下突然更厉害了。

“马上准备手术……”就在这时候,床上的查文斌忽然说道:“别……”

如果这两个画面可以同时进行的话,正是胖子和黄毛回家拿箱子的时候,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但是这五分钟却恰好救了查文斌一命!

“医生,”查文斌捂着自己的腹腔竟然挪着床头想坐起来,一旁的护士赶紧帮忙,此刻的他已经非常虚弱,那种绞痛是他一辈子都未曾经历过的。“帮我找点东西,我的衣服里面有黄纸,我现在需要一根毛笔和朱砂,两碗清水。然后帮我去找三味药:一位雄黄,一味蒜子还有一味是菖蒲,另外再帮我找一条活的蜈蚣,要快!”

这下轮到医生们哑口了,从医这么多年,遇到如此凶险的病人,居然是病人自己要求如何处理。这要换做是别人肯定二话不说判断病人出现幻想了,可这个病人他们谁都知道自己不能出错,查文斌大口地喘着气道:“别给我手术,我是中了蛊术!要快!”

“好!好!快!快,分头按照他说的去做!”张医生马上冲出了房间,查文斌要的东西在这医院基本都能找到,中药房有的是材料,不过饶是如此楼上楼下的也花去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很快的医生跑了回来把那些东西放在床头,此时的查文斌竟然觉得自己舒服多了,他知道这是蛊术暂停时出现的空窗期,还不知道下一次发作会是在什么时候。

“查先生,活蜈蚣暂时没有,干的行不行?”一个小护士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找活的了……”

查文斌哪里还顾得上跟他讲这个,现在就是在和死神赛跑,也顾不得怎样,一把朱砂丢进碗里拿手指那么一搅拌就直接在那黄纸上开始做符,其速度之快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符做完后,那些个医生就像看戏法似得亲眼见着他只用手指夹着那么一摇,符纸便就燃烧了起来又丢进了另外一个小碗里,而他要的那三味中药就势便大把抓着往嘴里塞,就着那些符水大口大口往下咽。

顶多也就两分钟左右吧,查文斌便可以呕吐,第一口喷涌而出的脏物就差点让病房里的医生护士给熏晕了过去,他们说从未闻过如此恶臭的气味。夹杂着他刚刚吃下去的那些东西,吐出来的赃物里混合着不少墨绿色的粘液,很快医生就发现了异样,在那些粘液里竟然有一种黑色比头发丝略细得虫子在不停地蠕动着。

查文斌吐了约莫有半分钟,忽然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翻滚起来,医生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他翻了两次后身子猛得往上一弓就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找蜈蚣,咬……咬中指!”

第四十章被发现

“蜈蚣!要找蜈蚣!”医院里的走廊里医生和护士奔走相告着,这个消息就像是病毒似得迅速传播着,在那个通讯还尚不发达的时代,人们奔走相告,只靠着自己的嘴巴和腿四处打探着谁家有活蜈蚣。

此时的查文斌虽说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可是嘴唇完全是乌青状,人不停的打着摆子。你说这医院里的医生见过中毒的,吃坏了的,生病的,可从未医过中蛊的,这不大家也都不知道怎么办,就等着那蜈蚣送过来吧。

这东西你说要的时候吧还真就没那么好找,平日里多少年才能遇到一条蜈蚣呢!不过好在那个时候安县已经有人开始养殖这种玩意,做药材的,这不中药房的人知道这个事后第一时间就去联系了那个养殖户,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几条比筷子略短一点的蜈蚣给送过来了。

“中指,快!”医生也是没办法,只能用夹子夹着那不停扭曲的蜈蚣身体给送到查文斌的手前方,这玩意剧毒无比,蜈蚣的毒性并不是最强的,但是咬人确是最毒的,我小时候就遭过这种玩意的祸害,那疼得能叫人死去活来。

“张医生,这能行嘛?”一旁的小护士看着那玩意都要吓哭了。

“试试吧,这个人不是凡人。”张医生说罢就用镊子拨弄着那蜈蚣前端的獠牙往查文斌的手指上送,那玩意摇头晃脑的猛的一口就扎了上去,那一刻,查文斌的身子不禁的抖动了一下,那腰一下就从病床上拱了起来,吓得那一旁的护士连叫道:“张医生你看,这……”

“没事没事,”张医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安慰自己道:“应该是痛得,我看他在哈气呢,这么滴你帮我去找血清,万一不行再给解蜈蚣毒……”

说来也是,那蜈蚣本来也就跟筷子粗一点,身子扁长的,它一口咬住查文斌的中指就没松口。原本那蜈蚣身上的壳是暗红色,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它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圆起来,身上的颜色也逐渐越来越深开始变成了黑色,那身子不停的一蠕一蠕的,张医生知道这是蜈蚣在吸血了。

但是此刻查文斌的脸色却逐渐有了一点好转,尤其是嘴唇上的变化最为明显,原先的紫黑色开始逐渐变浅。张医生看到这个变化立刻想起了古医书里记载的用蜈蚣吸取人的毒血,采取以毒攻毒的办法是可以解开一些中毒症状的。他立刻小心翼翼的拿起另外一条蜈蚣放到了查文斌的另外一只手上,那条蜈蚣似乎早就闻到了血腥味而显得兴奋无比,迫不及待的张口就咬……

当一条蜈蚣吃血吃饱了时,张医生就为查文斌换上另外一条,而查文斌则是越来越好,到了第四条蜈蚣的时候,他终于是开口说话了,脸上还挂着一丝挤出来的微笑道:“医生,多谢你,可别在上蜈蚣了,等会儿过量了我就该中毒了。”

张医生看他的意思还想起床,惊呼道:“查先生,您这,不要紧了嘛?”

查文斌扶着床这就微微能够起身了,不过还是觉得脑袋非常晕乎,他谢绝了要上来搀扶的护士道:“不碍事的,起来走走,我吐出来的那些东西记得要用火烧,千万不能丢了或埋了。”

“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再说胖子和李成功窝在黄毛家附近的一直就等到了天黑,黄毛家的灯始终是暗的,这种地方就更加别提路灯了,反正满眼瞧过去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黄毛,你那破屋子里面是不是没通电啊?”“通了,咋没通呢,我家还是日光灯管子呢!”

“别急,要是等再晚一点,我们俩摸黑翻墙过去瞧瞧。”李成功说道:“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我们不能先乱了阵脚,越是狡猾的敌人越是需要耐心。”

“你看,那边有人来了,有亮光。”黄毛提醒道:“奇怪了,他们怎么从那边过来,那边可是要翻山绕远路的。”

在黄毛的提醒下,果然他们是看见山岗上有三四个光两点在一直往下移动,黄毛说那地方是条柴路,也能通到下面的镇子上但是得走好远,现在几乎就没什么人会走了。李成功说这才对,他们这是在刻意避开视线,所以才会把老巢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那些光两点不一会儿就成了光柱子,几个人打着手电进了村之后就又只留了一盏,这一看就是鬼鬼祟祟的没跑。

那些人进了屋后李成功和胖子就准备动身,可是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那伙人全都出来了,李成功赶紧把两人的脑袋都给按低下去,那些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穿了过去。因为隔得比较远,他们在说话,语气很快,只有李成功依稀的听到了一句什么“文斌,什么破了,要赶紧走。”

等到那伙人走远了,李成功赶忙对胖子说道:“你现在赶紧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事儿,这些人走的这么匆忙肯定有问题,而且还提到了查兄的名字。”

“什么?”胖子大惊道:“妈的,他们敢直明目张胆的白天就去下手啊!你可给把人盯紧了,黄毛你回去看看家里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全都拿到李安那去,我得回五里铺。”

说着这三人就分开行动,胖子去找查文斌,而李成功则继续监视,黄毛回家。

胖子连气都不带喘的,因为又不敢走到那些人前面去,所以等到他赶回五里铺已经是七八点的光景,院子门是锁的,在外面叫也没人答应。胖子心头那叫一个急,刚准备翻墙的时候恰好有人路过,拿手电照着道:“你谁啊,小偷是吧!”

“是我啊,牛叔,”胖子也懒得解释继续爬墙,那人说道:“你怎么才回来啊,下午的功夫文斌叫人给送医院了,说是中毒!”

安县医院病房里,查文斌还在输液,他不是叶秋,如此被折腾一番哪里能那么容易就能好。胖子到的时候一路的护士医生不知道被撞翻了几个,“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胖子喘着大气和查文斌恰好来了个四目对视。

“查……查爷……你……”

“我……我怎么了?”查文斌知道这小子得知消息肯定得上火,有心想要缓解一下他的紧张说道:“还好,没什么大事。”接着钭妃就给说了事情的经过,这两人不约而同的就想到了那个道士,再通过胖子把他看见的事情一说,那就没跑了,一想到这米原本还是打算给孩子吃的,查文斌就有些不寒而栗,这一家三口这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啊!

“他妈的,这伙人太不讲究了!”胖子道:“你先在这儿呆着,陌生人一个也别让进,我得赶紧找老李,没想到他们还会干一些歪门邪道。”

“你小心着点,”查文斌说道:“这些人来路不明,能不硬碰就不碰,知道了嘛?”

看着胖子远去的背影,查文斌颇有些担心,这好在是自己还有点懂才对症下药用解蛊的办法得了救。那种虫就叫金丝铁钩,没错,当年在状元村程子衿中的就是这种蛊术,只不过自己遇到的威力要小很多,虫子也远远没有程子衿中的大。查文斌猜想,他应该是把虫卵混合在米粒里,钭妃在淘米的时候因为遇到的是百家米,种类本就太多,对于和米粒极为相似的虫卵并没有做区别,这才让自己中了招。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查文斌细细想了一下后说道:“那群人太危险,你带着孩子就在这病房里住着哪里也别去。”

“文斌,你……”钭妃欲言又止,她是想阻止的,但是她明白自己不能阻止,也阻止不了。刚才看见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的那股急切,以及胖子回来后的描述她就担心,没想到查文斌会这么快就选择走。

“放心,没事,我只是去看看。”查文斌自己拔掉输液管起床的时候还微微觉得有些头晕,他立刻解释道:“你看躺的太久了,是得出去动动了。”

楼下,胖子的车刚刚启动查文斌就追了出来,胖子对他的出现很意外,查文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走着,你知道他们在哪嘛?”

“不知道。”胖子摇头道:“李成功跟着,顺着那边出去最大的可能是走水路,我想他们大概是知道你破了蛊术可能会提防所以打算先转移阵地了。”

两人正在瞅着没目标的时候,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巨亮的车灯,一声急促的刹车让胖子误以为这是来行刺了,他赶紧护着副驾驶的查文斌,没想到从那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女人拉开车门就往里一钻道:“查文斌,别来无恙,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第四十一章胡菲儿

上车的正是那个女人,那天在点货会上的年轻女子,查文斌见到是她也有些意外,胖子似乎是在等待查文斌的意见,查文斌知道此刻若是答应她便就等于答应她加入了那个所谓的盗宝联盟,这是查文斌并不想掺和的事情,于是他说道:“我与你并无交情,你也不必如此的关注我,请你们还是把心思放到别的地方去吧。”

女人笑道:“没有我,你能知道那批人在哪里嘛?不要那么设防,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只是单纯的想帮你解决眼下的危机罢了。这一次你侥幸逃过一劫,可运气不是次次都是那么好的,想想万一你的家人今天也不幸……”

“看来你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查文斌说道:“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因为我们全程在保护你。”女人笑着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道:“这位胖哥,你们在那草丛里窝了一个下午满身的汗味好受嘛?”女人说罢摇了摇手中一个比砖头还大的玩意道:“知道什么叫做卫星通讯嘛?你们跟不上时代了,所以如果再不和我们合作注定就要被时代所抛弃。”

终于,查文斌露出了一个笑脸,第一次他像一个江湖人一样对着那个女人伸出手道:“只有这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会找机会还。但是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约定,那就是我有三不做。”

“哪三不做?”女人问道。

“第一不做对不起列祖列宗害人谋财有违天理的勾当;第二不做盗墓掘尸开棺寻宝的勾当;第三不做任何有对不起兄弟和家人的勾当。你若是答应我这三点,以后你需要我的地方,查文斌定当义不容辞。”

女人笑道:“你明知道我们是干嘛的还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查文斌也说道:“如果你觉得我的要求过分,那么我们可以到此为止,桥归桥路归路,江水不犯河水。”

女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查文斌道:“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正如同他们所描述的那样,你非常有原则。好的,查先生,我可以答应你,我想到时候我的要求一定是在您这三条之外的。我叫胡菲儿,大家合作愉快!”

有前面那辆车带路,胖子也就载着查文斌跟着,车子在马路上奔驰的飞快……

当年程子衿的那条金钩铁丝曾经听何老提过,他们曾经在西夏的一所王陵的古尸里见过这种虫子,查文斌更是知晓此物的厉害之处。曾经当年他以为给程子衿下蛊术的定是叶欢所代表的罗门,可是如今看来这个可能性已经不大,当年控制一个弱女子不过是为了监视自己,可那时候叶秋已经在自己身旁,完全犯不着加上一个人。现在看看,这两位下蛊的到极有可能是属于同一人,此类蛊术在中原大多早已绝迹,只有南洋和西南边陲才会有人使用,而那个叫花子又自称自己来自梅州,所以查文斌初步判断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南洋巫师!

“胡小姐。”“不必这么客气,叫我菲儿就行。”

“菲儿,”查文斌问道:“我想知道他们的来历和底细,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

胡菲儿说道:“不瞒您说,其实这伙人的底细我们了解的并不算清楚,只知道他们七十年代末期就已经到了这一带活动。原本我们打算直接找您,可是发现围绕在您身边的人实在太多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最近才发现有一伙人打算对你不利。”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很早就开始接近我了,并且一直隐藏的很好。”查文斌说道:“那种蛊术独一无二,并不是它有多厉害,而是这种蛊早就应该失传了,上一次距离它出现的时间和这一次针对我差不多就是你说的他们来的时候。我想可能因为我最近身边没个人照应,他们觉得是到动手的时间了。”

“查先生,您错了。”胡菲儿说道:“您一直有两位厉害的朋友,但这并不代表您就是全无遗漏的,真要对您下手有的是机会。我想最大的可能只有一点,就是这枚斑驳玉环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步骤,罗门如果能够集全这些玉环或许就能做一些让他们不能改变的事情,于是他们只能想到干脆破坏掉这枚玉环的使用者,也就是您了。”

“能告诉我,这枚玉环的来历嘛?”查文斌忽然有点想要知道了,虽然曾经他对这个玉环有些痛恨。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话长了……”

这天下只要有买卖就会有生意,有生意就会形成圈子。纵观世界历史,四大文明古国没有哪个地区可以跟中古想比,自从三皇五帝时代开始,无论朝代怎么更迭,但是历史从未断代,这也成就了当今唯一一个历史最为丰富和齐全的古老的民族。这个民族留下了太多的瑰宝,在清代中期以前,中国一直就是世界经济和技术最为发达,艺术最为昌盛,文化最为繁多,人口最为稠密的地区。毫不夸张的说,这片土地引领了世界已经太久了,先人们留下太多的遗迹让后人去探寻,也创造了太多的财富散落在人间。

文物交易市场上除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和珠宝类之外,大多的则是来自中国古老的东方文化,自夏商周时期的青铜到清代的珐琅器鼻烟壶,就算是欧美现在的博物馆里依旧存放着太多来自中国出土的文物。这个市场是一个暴力、黑暗血腥和肮脏的,华人凭借着天时地利人和充斥各大收藏买办机构的代理人,大肆掠夺国内的珍贵遗物,这也就造成了各种类似于帮派的组织形成,他们现在称自己为公司。

诸如这样的公司多半背后有背景,大圈帮、福清帮等等一系列帮会还有一些财团通过这条线攫取利润。走私、贩毒、军火和文物并称四大最赚钱的地下商业,也是最为血腥和黑暗的地方。胡菲儿他们公司来自一个更古老的门派:洪门!

洪门起源于“汉留”,经由南明东宁总制使陈近南先生发展,进而转化为洪门,是由抗清义士殷洪盛起始,殷洪盛抗清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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