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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的秘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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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山虽然身材瘦削,但气场却很惊人,他这一怒,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怕这暴脾气老头发飙,拉着猪头就走。
猪头却是个死脑筋,嘴里依然碎碎叨叨,说柳絮本来就死了,都上过报纸的。
凤山咬着烟嘴,目光落在了他腰间别着的尖刀上。
我原本以为他会发飙,不料凤山脸上的神情一松,微笑问:“你是朱大胆的儿子?”
猪头有些错愕,指着鼻子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跟我来。”凤山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斗,转身往楼上走去。
我俩一喜就要跟上去,凤山转身拦住我,沉声说,我有说过让你跟着了吗?
我知道凤山跟我不对付,也不好强行闯上去,只能无奈的在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伙计走过来给我上了一壶茶,笑说,张哥,老板就这脾气,你可别往心里去。
这伙计倒是不错,比凤山通情达理多了,就问他叫什么名字,伙计笑说叫他小二就好了。
我想到上次柳絮脸色不是很好,就问他,柳絮是不是生病了,小二摇头说不知,不愿多谈,就去跑堂子了。
我心底隐约有些不安,如今王玲的身份已经浮出水面,毫无疑问,柳絮是真心助我,想到此前我对她的猜疑,以及婚礼上的那一巴掌,我不禁恼恨、内疚不已。
第十九章 十年白莲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像头猪,我怎么能怀疑曾经最深爱的女人,柳絮是如此的善良、纯真,她若非对我有很深的感情,又何必受这委屈,冒着生命危险与王玲、瞎子、李仙姑他们作对。
我发誓如果能逃过这一劫,一定要用余生好好珍惜她。
约莫半个钟头,凤山与猪头下了楼,待坐定,我给猪头倒了一杯茶,问他见着柳絮了吗。
猪头表情很平静,旋即冲我露出大黄牙,不自然的笑说:见到了,柳絮确实还活着,原来当年的新闻是另外一个姓柳的大学生,我看岔了。
我一听,闹了个乌龙而已,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说实话,看到报纸后,联想柳絮突然消失的种种,我昨晚也有些怀疑柳絮到底是人还是鬼。
现在好了,猪头是干这个的,柳絮要真是鬼,肯定逃不过他的法眼。
我笑说,这下你放心了吧,柳絮有没有说什么?
猪头神情有些木然说,柳絮生病了,说不想见你,对了,凤叔让你最好断了对柳絮的心思,
什么?柳絮病了!我站起身惊讶问道。
猪头一把将我拉出了客栈,点了根烟,递给我说,“呆子,你也别多想,强求无益。再说了,你跟王玲的事还没断,柳絮跟你走的太近了……”
我明白猪头的意思,我并不奢望还能回到过去,三年的空白完全改写了我们彼此的命运。
我苦笑问他,柳絮病的很严重吗?猪头黯然说,有凤先生照顾她,你放一百颗心就好。
我见他言语之中对凤山恭敬有加,就问他,风扒皮也是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吗?
猪头顿时来了兴致,悄声说,枫哥,你这次真是遇到贵人了,凤山来头可不小。
我怀疑的看着他,摇头说:“不会吧,就这死抠的家伙能有多大来头?”
猪头满脸敬佩说,这还能错得了,你就说我家老爹吧,虽说在江北圈子里也算一号人物,但跟凤山比起来,打下手的资格都不够。
说到这,他竖起大拇指,一挑眉头,眨眼示意说:“人家是上面来的,懂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京城也能排上号的那种,难怪凤老头脾气这么大,看谁都不顺眼,原来果真是大有来头。
我一拍大腿惊呼,完了!
猪头问我咋了?我把上次喝汤药的事告诉了他。猪头一听跳脚大叫了起来,我草,你小子真是好命,居然能喝到培元汤。柳絮这丫头真偏心,她咋不给我也求一碗呢?
我一脸郁闷道:好你妹,一碗汤药十万块,还大师,我看就是个“周扒皮”。
猪头气的捶胸顿足,恨不得一把掐死我:“呆子,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培元汤有多么珍贵吗?这么跟你说吧,一个马上要翘辫子的人,喝了培元汤都能吊住气,延续九天的寿命。你知道多少有钱人甚至上面的达官贵人,求一碗汤都千难万难。我说你魂都丢了,咋还能活的这么潇洒,原来是有凤先生罩着你。”
看着猪头妒忌发狂的样子,我意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十万块钱活九天,一年也就四百多万,对有钱人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这么说来凤山确实没要我的高价。
这么名贵的汤药,若非是看在柳絮的面子上,我一个穷光蛋哪能喝上,可见凤山很宠爱柳絮。
让我不解的是,凤山既然这么大来头,为什么要呆在江北呢,柳絮跟他怎么相识的?
春寒料峭,也不知哪来的一阵凉气沿着脚跟直冲脑门,我浑身一寒,全身的气力瞬间被掏空,脸色煞白,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
猪头见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连忙过来扶住我,“枫哥,你没事吧。”
我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一歪软倒在猪头的怀里……
冥冥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睁开眼一看,我躺在一张木床上,床前用白色蜡烛摆了一个八卦图案,柳絮正坐在床边轻声抽泣。
见我清醒过来,柳絮欣然抹泪,“呆子,你醒了。”
“小絮,我在哪?”屋子里陈设很简陋,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八仙桌,凤山正在杵药,猪头冲着墙壁上的神像烧香祈祷。
“这是凤叔的房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柳絮握着我的手,温柔贴在我的胸口上,嘤咛哽咽。
我心中涌过一丝暖流,愧疚道:“小絮,对不起……”
我内疚的是三年过去了,柳絮之心待我如初,而我却和王玲结婚了,并且曾怀疑柳絮对我的情意,甚至把她当做别有用心的女人。若是当初我听她的话,没跟王玲结婚,又何至于落的这样下场。
人就是这样,总要在伤痕累累的时候,才会发现最真,最爱你的那个人,其实就在身边。我被王玲蒙蔽,误会了柳絮。而她却不计前嫌,真心待我。
这对她很不公平,女人就是这样,爱上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付出一切。
“只有懦夫才会说对不起!你要是个男人,遵循天意,面对你的人生。”凤山端着药碗走了过来,递给了柳絮,锋利的眼神直击我脆弱的内心。
“凤先生,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失望!”我咬着牙关,吐出这几个字。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很平庸的人,我向往平静,但现在我已经被卷入了这个圈子,就注定要迎接狂风暴雨的摧残,逃避是没有用的,只有正视这一切,接受命运的挑战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凤叔,你就别激他了,他还很虚弱呢……”柳絮说话间轻声咳嗽了起来,脸色煞白的吓人。
“柳絮,枫哥交给我,你去歇息吧。”猪头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与伙计搀扶着柳絮快步离开了房间。
我问凤山,柳絮到底患了什么病。
凤山冷冷说,“你还是先关心自己的小命吧,培元汤一次管九日,上次药效已过,我能救你一时救不你了一世,凡事都不能过九九之数。就算我给你续命,你最多还有八九七十二天可活,七十二天之内,你要不能找回魂魄,就是阎罗王也救不了你。”
凤山扶我坐了起来,把汤药喝了下去。汤药一下肚,我顿时只觉丹田涌起了一股热流迅速驱散了周身的那种死亡寒气。
“凤先生,为什么孙瞎子他们要害我?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凤山抓起我的胳膊,指着上面的一簇白斑,叹了口气道:“因为这个,这是你的命!”
我胳膊上的白斑,它的形状犹如一朵莲花,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有这玩意的,因为平时无痛无痒,我从未放在心上。但没想到,它竟然会是我灾难的开始。
“五通白莲,十年花开!如今白花已开,五通白莲是十年前传给你的,你仔细想想十年前,你到底遇到了谁,发生了什么?”凤山神色肃穆的提醒我。
十年前?我仔细的搜寻着记忆,十年前发生的一幕对我来说是一场灾难,曾经无数个夜晚,我都会在噩梦中惊醒,然而我早就在潜意识里将那段记忆封存了起来。
如今再次回忆,我只觉脑海中犹如针扎一般,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
十年前,十年前,我双手抱头痛苦的回忆着。
凤山伸手摁在我的眉心,一股清凉之气传了过来,压制住我心中的狂躁之气,“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万法自然,凡事自有天定,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第二十章 诡异的A6
我揉着太阳穴问他,这个印记到底有何来历?
凤山眼皮一翻,看着房梁,若有所思说:“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凤先生,我想拜你为师,请你传我阴阳之术。”我很清楚,被孙瞎子盯上,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凤山少有的对我笑道:“你我没有师徒之缘,我看过了,朱家那胖小子,乃有情有义之人,未来必成大器。命是你自己的,以后好好跟着他干,这条路很孤独,有个搭档是天赐之福。你只需时刻记住,你俩的命连在一起,无论何时都要相信对方,这个圈子的水很浑,很多人会左右你的想法,若没有坚定的信念是走不下去的。”
凤山笑起来很亲和,只是他平素多对我板着脸,所以我打心眼里跟他不对付。但要说不对付吧,从大学起我就喜欢到他店里来蹭茶喝,总觉得隔三差五不跟他杠一杠,心里就像空缺了一块。
“谢谢凤叔!”我突然觉的这冷面老头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凤山站起身,脸色一沉:“别跟我攀交情,我要不是心疼那傻丫头,才懒的搭理你。先说好了,这两次的药钱二十万已经记在账上。小子,千万别以为你命不久矣,就想赖账,我的手段不比孙瞎子差,你要敢赖账,我会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
我去,本来对他刚有点好感,瞬间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想想也是头疼,我命不久矣,去哪弄二十万还给他,算上接下来的药钱,就是把我剐了论斤卖,也凑不齐这么多钱啊。
正发愁,猪头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神情很落寞,我心一沉,肯定是柳絮出了问题。
我问他,柳絮到底患了啥病?
猪头让我别多问,凤叔会解决这一切。我觉的,他们像是在掩饰什么?而这肯定与我有着某种关系。
我下了床,因为气力尚未恢复、身子虚弱,腿脚有些发软,没走两步险些跌到了。
“我要见柳絮,你如果把我当兄弟,就带我去见她。”我认真的看着猪头道。
猪头也是有些火了,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他妈有病吧,不让你见就别见,咱俩都是废物,知道了又能如何?要不是因为你,柳絮也不会这样。”
柳絮为什么两次见我都突发急病,凤先生不让见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抱着头坐在在地上痛苦不堪,柳絮一定是被我连累了,猪头、凤先生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我。这肯定是柳絮嘱咐的,因为她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面对我永远是灿烂、甜蜜的微笑,却默默的将伤痛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她外表很柔弱,小鸟依人,却拥有一颗比我更坚强的内心。
我没有再去追问,我现在自身难保,知道了也于事无补,要想保护柳絮,不是靠嘴巴,而是成为真正的能人,狠狠的把孙瞎子这群人渣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枫哥,走吧,姓赵的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猪头把我的手机递了过来,眼中满是歉意。
我掐灭香烟,平复下心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赵大福给我打了十几通电话,还有一个是王玲是打的。
我走出凤山的房间,在客栈后面有一座很偏僻的小院,里面隐约有光影闪烁,那应该就是柳絮的住处。
我停了下来,猪头在一旁宽慰我:呆子,别多想了,天底下没有凤先生治不好的病。
是啊,眼下我和柳絮只能指望凤先生,但猪头跟我说过,熬制汤药的药材极为昂贵,当务之急除了找回魂魄,还有就是挣药钱。
冲凤山对我一毛不拔的态度,汤药不可能让我白喝,要想续命,没有真金白银门儿都没有。
下了楼,我先给王玲回了个电话,她问我在哪?我拉长声调说,托你的福,还能干啥,忙着找工作。
王玲问我小黑去哪了?我只作不知。
这娘们害的我丢了工作,还把我的私房钱刮走了,她知道我在调查她,只是现在还没撕破脸皮罢了。
鸭灵不见了,王玲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我干的,估计这会气的直跺脚呢。哼哼,反正我就来个死不认账,她也抓不到我啥把柄,既然要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挂了电话,猪头背着帆布包走了过来,背包里咚咚作响,全都是抓鬼的法器,神色凝重说:“枫哥,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是咱哥俩接的的第一单生意,可不能弄砸了。”
干这行有很多忌讳,头一单要砸了,用行里的话说,那就是丢了手艺,没这本事就别吃这碗饭。
我倒是没那么紧张,命都快没了,再险是个死。
“一辆车而已,能起多大的幺蛾子,这单活咱们兄弟俩吃定了。”
我又给赵大福打了电话,让他在车场等我。
猪头在路口拦了辆的士,俩人直奔车场。下了车,我问猪头哪来的钱打车,他说从凤老板那借了两千块,不过回头得还利息。
我暗骂一句,老家伙真是死要钱,绝不会放过任何剥削、敲诈的机会,简直比过去的地主老财还要黑。
到了车场,我走进办公室,赵大福与小亮正在喝茶。
小亮见了我,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赵大福跟我打过照面,见着有些眼熟,不禁皱眉问,“你不是车场里的人吗?大师呢?”
我低头点了根香烟,歪着头淡然对赵大福说:“你说对了,我以前是在这里的员工,不过偶尔也接接私活,给人处理事情。”
说到这,我掀开窗帘,望着车场的A6,下巴一扬啧啧感叹了两声,“这么好的车报废了真是可惜,赵老板来回折腾了好几趟,想必也是肉疼吧?”
赵大福见我虽然年轻,但说话四平八稳,戒心稍减,一摸光亮的脑袋,郁闷说:“可不是呗,要不是闹的凶,没人敢接手,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我暗示猪头先去看车,这活搞不好就要人命,先让他探个底,心里好有个数。
过了一会儿,猪头回到办公室,把我拉到一边说,车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名堂,让我问清楚点,别回头肉没吃着,糊了一嘴的屎。
我让赵大福说说这车怎么个闹法?赵大福张了张嘴,有些为难,显然他不想让外人知道,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我冲小亮使了个眼神,小亮会意离开了办公室,我和猪头在赵大福对面坐了下来。
“这位是?”赵大福见猪头面相凶狠,不禁有些心惊。
“他是西门一带有名的抓鬼师!别看他年轻,他家老头子朱大胆,你应该听说过吧。”我郑重其事的介绍。赵大福在江北多少认识些圈里的人,他不认识猪头,但猪头他爹朱大胆还是有些名气的。
果然,赵大福一听猪头是朱大胆的儿子,顿时惊赞说:“原来是杀猪王的儿子,子承父业啊。失敬、失敬,有小朱师父在我也就放心了。”
在这个圈子里混,资历、名望越老越值钱,新人很难冒出头,除非有人带,拜个好师父。
说说吧,我看了看时间,离子时也近了,让赵大福长话短说。
赵大福点了根烟,双眼一红,徐徐说来。
这辆A6是半年前买的,短短半年内发生了好几起人命案,一桩比一桩邪,第一个死的是他的妻子。
出事那天晚上,赵大福在外留学的儿子回国,他当晚有应酬抽不开身没法接机,妻子念儿心切,便亲自驱车去江北的机场。
然而,当天晚上儿子并没有等到他母亲,打电话一直处在不在服务区状态,后来再打就提示电话已关机,赵大福的妻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失踪了。直到两天后,保安在机场地下车库的一个隐蔽角落发现了那辆车,但他的妻子已经死了。
第二十一章 开阴眼
说到这,赵大福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说了好几次都没能说下去。
看的出来,他对妻子的感情很深厚,我重新给他续了一支烟,赵大福吸了两口,平复过后接着说。
他的妻子死的很奇怪,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因为下了车就能见到久别重逢的儿子,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然而她就这么离奇含笑而亡。
车身没有任何破损,警察经过仔细甄别,排除了谋杀的可能,给出的结论是猝死,很可能是母亲迫切见到儿子,太过兴奋而引起的心脏骤停。
赵大福说不可能,妻子身体很好,也没有心脏病史。
妻子死后,赵大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动这辆车,直到一天,他把车借给了一位朋友,当天晚上朋友就出事了,死的也很离奇。
这位朋友死在车的后排,尸体浑身赤裸,鉴定结果让人很是诧异,朋友是车震过度,引发的肾衰竭纵欲而亡。
车子再次出事,赵大福觉的这车不吉利,就倒手卖人了。但卖了没两天,没等过户,对方就把车退了回来。赵大福毕竟是个生意人,他知道这车闹的厉害,但几十万的车砸在手里也不甘心,又倒了两回手,都被退回来了。
他不敢再开,索性把车停了,但没多久车就被贼给偷了,车子是在临省找到的,警察找到车的时候,偷车贼全身赤裸死在了后排,死亡结果依然是纵欲过度而亡。
这事闹的有点大,就连办案的刑警都劝赵大福报销这车,短短半年内,三条人命也够邪的了。
赵大福迫不得已,只能来车场报销,但几十万的车就这么废了,他还是不甘心。他想到了一个很损的法子,把车借给娱乐城的马仔开,马仔混江湖的,胆气壮,想用他们来压压邪气。
但这一借,差点又出事了,开车的两个马仔都赤身裸体昏迷在车内,还好发现的早,送到医院保住了命。两人一口咬定这车闹鬼,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勾人女鬼。
出了这档子事,赵大福哪里还敢动歪心思,只能是老老实实的销毁这车,要再摊上人命,那就不是钱的事情了。
我见他口口声声说要销毁车辆,但从他脸上的肉疼的表情来看,这家伙很不甘心,要不然也会在这地方傻等我们几个小时。
我也不废话,直接开出条件,十万块,我兄弟俩给他消灾除难,或者低价卖给我,不管哪种办法都比他销毁要强。
赵大福咬着烟嘴,眼珠子咕噜转了两圈,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递了过来:“小张,你要能把这车处理好,我给你三万块,不能再多了。”
我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站起身就走,我虽然外号叫呆子,但并不傻,赵大福摆明了是看我和猪头年轻想拿我俩一把。
赵大福见我要走,连忙起身追了过来,一把拉住我,歉然笑说:“小张师父,钱的事情好商量,好商量。”
我转过身,眯着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赵总,三万块钱还不够我兄弟的法器钱。十万块,这辆A6是你的,少一分钱,它就是堆废铁,这笔帐你比我清楚。”
赵大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疼的眉头紧皱:“小张,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要价倒挺狠,行吧,十万就十万,老子认了。”
我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微微一扬,“很好,车交给我们,你只管放心就好了。”
赵大福点了点头,强调了一句:丑话说前头,你俩要是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该提醒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这人太精明了,我并不喜欢跟他打交道,当即冷笑道:“赵老板,你过两天来提车就是。”
赵大福见我胸有成竹、气定神闲,也不啰嗦,背着手离开了办公室。
“枫哥,你真是我的亲哥哥啊,妈呀,十万块,老子得杀多少头猪,嘿嘿咱们这回要发了。”
猪头张着十指,激动的大叫了起来,就差没在我脸上亲上一口了。
我也是舒了口气,刚刚赵大福要是嘴巴硬点,我怕是会妥协,毕竟十万块也不是小数目了。
不过我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看来我确实有吃这碗饭的潜质。这行神就神在它的特殊性,很神秘,大多数人都抱着破财免灾的想法,其实很好忽悠。
我沉思了片刻,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的A6上,摸着下巴分析说:“赵大福没什么人情味,事情只怕不简单,咱们今晚务必小心,不然很可能会砸锅。”
我总觉得赵大福有点不对劲,这人虽然长着一张圆嘟嘟的脸,但浑身都透露着一股虚假之气。
我跟小亮打了声招呼,猪头到院子里验车,这车从外面看,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坐进车里,很是阴冷、压抑,让人渗的慌。按理来说豪车的空间很宽敞,窗户也开了,但就是透心的闷,闷的人心慌。
砍价谈判是我负责,降妖除鬼只能看猪头的本事了。
因为是第一单活,车上又死了好几个人,凶的厉害,猪头不敢大意,把车出了车场,在附近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车场在北门,很偏僻。猪头把我叫下车,从背包中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碗黄米饭。他撕掉保鲜膜,把黄米饭供在十字路口,上面插了一长一短两根筷子,又点了蜡烛,边烧纸钱,嘴里碎碎叨叨的。
我问他在干嘛?猪头神秘兮兮说,待会你就知道了,然后他让我脱掉上衣贴趴在马路上。
这时候还没入夏,晚上凉风嗖嗖,我也吃不透这小子葫芦里卖的啥药,脱掉衣服,贴在冰凉的马路牙子上。还好这个点,路上车很少,否则,别人非得把我当疯子。
在地上贴了那么几分钟,我被冻的难受死了,问猪头还有完没完?
猪头边烧纸钱边嘿嘿笑说,“枫哥,你就一吹货,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怎么在圈子里混?我家老头子当初强迫我在坟头睡了整整一年,还差点给我娶了个鬼媳妇,嗨,你这点事,算个屁啊。”
我骂道:你们这些人都他妈神经病,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又贴了几分钟,我只觉一股阴寒之气,直透胸口,沿着脊椎冲上脑门顶。紧接着,我的双眼就像是被糊上了胶水,酸涩的厉害,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约约看到了有很多人影在晃。
我爬起来惶恐的大叫,猪头,你大爷,把老子整瞎了。
猪头站起身,拉着我的手托着黄米饭,没好气说,叫个几把,死不了的,吃上九口,记住不能多不能少。
我大叫:你小子要敢玩我,我剥了你的猪皮。
凤山说过,猪头是我命中的福星,一辈子的搭档。所以,我嘴上虽然跟他贫,心里其实却挺信任他的。
我用一长一短的筷子,扒了一口,差点没给吐了。
黄米饭酸涩无比,而且又凉又黏糊,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上面吐了口痰,能把人恶心死。
猪头在一旁提醒我,这是年关的黄米,农村老百姓专门用来祭拜土地公的,有些年头了,让我千万别吐。
我也是醉了,这也太折腾人了,硬吞了九口,猪头接过碗狠狠的砸在地上,剩下的米饭撒了一地。紧接着他用食指贴在我的眉心,口中大喝:“阴阳通正气,幽途入法眼,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的粗糙手指慢慢移开,我双眼如同针扎一般,疼痛过后,眼前模糊的景象慢慢变的清晰了起来,原本空旷的马路上多了许多人,昏暗的路灯下,四周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
第二十二章 溜车引鬼
这些人都趴在地上争抢纸钱与黄米饭,当我看清他们的样子时,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险些惊叫出声。这些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肚破肠流,很多甚至连脑袋都没有了……
猪头神情严肃说:“枫哥,我已经给你开了阴阳眼,这些东西你迟早都会见着,习惯就好。”
我恐慌之余,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兴奋,老子终于见着鬼了!
猪头继续给我科普,我们生活的空间分为阳间和阴间,鬼也是我们空间的一份子,每天下午五点到凌晨五点是他们活动的时间,有些厉害的也会在白天出现。他们保留着死前的样子。
大多数鬼,是不会跟人交集的,因为人的天地人三火对他们的伤害很大。我眼前看到的这些只能算游魂,他们大多是无家可归的横死之鬼,必须在原地困三年,除非找到替身或者有高人超度,才能入阴司投胎转世。
他们看起来狰狞可怕,但其实亦很可怜,他们本身很弱,除非是赶上特别衰倒霉蛋或者大限已至的人,才能抓个替身。但这种几率很小,大部分鬼怪根本熬不过三年,就被天雷、或者城市里的阳气给震的魂飞魄散了。
没想到鬼的世界也如此悲惨,他们就像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我突然心中没了惧意,反而多了几分同情。
“猪头,像凤叔他们这些高人,为何不超度亡魂?”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猪头摇头,叹了口气说:“这是阴间的规矩,熬不过三年,他们是没办法进入阴司的。寺庙与我们只能接济,助他们熬过这三年,当然如果遇到唐三藏或者张天师这样的大宗师,或许能超度他们。”
“哎,若我有一天能成为大宗师,必度尽天下游魂野鬼!”我仰天感叹道。
猪头连忙一把捂住我的嘴,敬畏道:“记住了,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业果,对人能说瞎话,但对鬼万不可随意许诺,不是人人都能像地藏菩萨那样许下宏愿,许愿不应,他们会生生世世的缠着你。”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我如今小命不保,谈何拯救亡魂,遂转移话题问他是怎么打开阴阳眼的。
由于我刚入行,又没师父领进门,猪头既是我的搭档也是我的启蒙老师,所以他在讲解的时候,尽量给我说的很详细。
猪头说,人的胸前有八卦,是阳气之所在,天地人三火的人火就在胸口。晚上子时,车祸、凶杀现场、墓地、人烟稀少的地方,胸口贴离地表,与阴气一消减就通阴气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很偏僻,又是十字路口,孤魂野鬼极多,他们见了黄米饭就会抢食,阴气残留在米饭之中,我吃下这碗阴气浓郁的米饭,自然而然就通了阴阳眼。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胃里一阵翻腾,直犯恶心,合着老子吃的是鬼抢食过的米饭,难怪味道会那么怪。还好鬼不会吐痰,他们吸食的是米饭中的气息,不然我非得恶心死。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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