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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的秘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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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他在鞋底摸了一下,手指摩挲了一下,指肚上全是血。
  “好浓烈的阴气,这颗槐树应该是个祭坛,孟建国在这里下葬老爷子,分明是抢了对面的风头,这两个村子不对付。”猪头眉头紧锁道。
  自从进入了这个村子,这个天生乐观的家伙,就没展过眉。
  我隐约感觉到这事与我应该有关系,否则以猪头的性格,他应该会更积极的喊着走人,而不是主张留下来。
  “有可能,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太平村的祠堂里,供奉着一个瞎了眼的王八精吗?你看叔公画的这图案,他是要独占鳌头。”我分析道。
  猪头习惯性的揉着大鼻子,深思片刻后,拍掌恍然大悟说:“枫哥,你他妈太聪明了。人脸王八,应该不是王八精,而是一种五通鬼的寓意,五通鬼,有运财的,有旺运的,独占鳌头,很可能是为了加官进爵,有人要踩着对面老八婆上位。”
  嗯,有可能,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皱眉问道。
  即便两边村子不对付,可是账本与我的本命金符又是怎么回事?
  猪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安慰我说:“只要咱们能搞清楚对面山头庙里的来头,也许就能弄清楚太平村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枫哥你放心,这两边斗的厉害,咱们才好浑水摸鱼,要不然凤山也不会让咱们来这了。”
  土坑已经挖好了,坑壁松软的土壤中,不时有斩断的槐树根冒出猩红的血水,散发着浓郁的腥味。
  “江北的师父,麻烦你来主持下葬。”叔公烟枪指着我,说话很不客气。显然,他对我和猪头很不信任。
  猪头挡在我的身前,“不用劳烦他,这些事情向来都是我做。”
  猪头咿咿呀呀的念着咒语,都是平时下丧时的老套路。
  墓穴挖的很大,血水很快渗了大半个坑,黏糊糊的,很是骇人。更奇怪的是,那棺材横竖就是下不了坑。
  叔公在一旁责怪猪头本事不济,安个葬都这么费劲。
  孟建国见老爹下不了葬,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恨不得随老爷子一同而去。哭了一会儿,他起身哀求我:“张师父,我父亲多次托梦说,只有见了你才能入土为安,还请你给他烧两张纸钱吧。”
  我看向猪头,他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微微向我点了点头。
  我想着与老爷子确实有缘,烧两张纸也不算什么,顺手拿了把纸钱扔在了火堆里。
  “邦”
  纸钱一烧,棺材就稳稳落入了墓穴,血水四溅。
  棺材葬了下去,众人都松了口气,叔公让大伙赶紧填土。
  填完土,叔公催促众人赶紧离开,老东西踢土把原本画的图案给抹平了,最后才咬着香烟离开。
  回到村里,村口一带的大黄伞全都倒了,伞下三三两两的全都是死乌鸦,乌鸦全身羽毛倒立,红色的眼球爆裂,血肉模糊,死相极惨。
  我用力搓了搓有些发麻的脸,问猪头这是咋回事?
  猪头说,这些乌鸦就是那些厉鬼所化,眼球爆裂,说明他们的阴气被人破了,应该是刚刚下葬破了对面村子的法,这下两个村子的梁子结大了。
  说到这,他有些纳闷的琢磨说:“按理来说,老爷子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的,只有八字很硬的人,或者一些很奇特的人,才有如此大的杀伤力。这一下至少杀掉了对面村里上百厉鬼,看来这两个村子确实斗的很厉害。”
  叔公让人把那些死掉的乌鸦全都给收集了起来,装了两箩筐,在祠堂外面烧了个干净。
  乌鸦一烧,四周的厉鬼阴气散去,整个村子都明亮了起来。叔公拿了个响锣在村里边敲边打:“乡亲们,老爷子已经入土为安,晦气已散,大家可以出来了。”
  亲爹下葬入土,孟建国对我和猪头感激不已,给了我俩一大笔钱不说,非得留我们晚上开大席,表示感谢。
  他家的事是解决了,但我和这村子里的事却没完。我客气一番,答应了他的请求。
  离天黑还早,我和猪头决定去找傻子问个究竟!村子里依然很安静,虽然叔公挨家挨户的通知,但是挨家挨户,依然紧闭着房门。
  经过村子西头时,我听到了有人在喊我,“张枫,张枫大笨蛋!”


第四十八章 阎罗殿
  猪头抬头一看,叉着手骂道:“你个小毛孩,骂谁呢,小心猪爷抽你屁股蛋子。”
  小女孩摇晃着小脑袋,开口唱了起来:“门前大桥下,留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我挠了挠头问猪头:她是鬼吗?
  猪头看了两眼,摇头说:“看不准,咱俩都是最简单的开眼法,这村子里的东西很邪,我现在也是人鬼不分。”
  李仙姑的手段不外乎是驱使一些厉鬼,但这边村子玩的全都是阴招,到现在,我和猪头都没能摸清头绪。
  算了,不搭理她,我横眉竖眼的瞪了小姑娘一眼,继续去找傻子孟老三。
  孟老三昨晚带着我一通跑,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也没记清楚路,只能是凭借着当时的记忆去寻找。
  还好,村子里的屋子并不多,孝子的屋子外摆放着孝幡,我透过破旧的窗子往里扫了一眼,里面的布局倒是有几分相似。
  应该就是这了,我刚要敲门,猪头一脚踹开了门,闯了进去。
  外屋没人,猪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我在外面检查了一下米缸,里面确实有米,那张椅子就摆在房门旁,差不了就是这了。
  我走到那口大缸旁,想到王八吃人的诡异场景,我依然是不寒而栗。
  我暗吸了一口气,猛地掀开盖子,里面是一缸清水,倒映着我那张惊讶的脸。王八呢?我记得很清楚,缸里面全都是碎肉与鲜血,还有赵大福的手指。
  枫哥,这事怕是要花!猪头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走了出来。
  孟老三一见我,眼泪叭叭的流了下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手胡乱的比划着。
  正是孟老三!想到这家伙昨晚把我锁在小屋里,我就气打一处,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孟老三,你少在这给我耍花招,你根本就不是个傻子!”
  “告诉我,账本到底是什么?祠堂里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冷声问道。
  孟老三满脸是泪的张开了嘴,咿咿呀呀的叫唤着,我终于知道猪头为什么说这事要花。
  他的整条舌头都被人齐根削掉,满口的牙也被拔了个干干净净。藏在袖子里的手齐腕而断,一个不能说,不能写的废人,又怎么能透露秘密。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下手之人也真够歹毒的,这得是多歹毒,直接杀了他不就得了。
  从昨晚孟老三的手段来看,他应该是圈子里的人,颇有些道行,但现在他被人残酷的废掉口舌、手脚,昨晚偏堂、屋里发生的蹊跷与账本的秘密就无人得知了。
  我松开了手,叹了口气道:“有人先下手,缸里的王八与赵大福的尸体,也没了。”
  猪头目光森然,咬牙切齿道:“这下手之人也够歹毒的,把人整成了这样,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孟老三泪流不止,伏在地上用力的向我俩磕起了响头。
  我和猪头想要拉起他,他却摇了摇头,咿咿呀呀比划着,不断的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见我和猪头依然是满头雾水,他突然发疯似的用头顶在我胸口撞开我,然后咿咿呀呀的冲了出去。
  先是磕头,现在又给了我一记头槌,这家伙到底想表达啥意思?
  跟上,看看他想干嘛!我捂着胸口,大叫一声追了上去。
  孟老三跑的很快,他往祠堂方向跑去。
  就在我和猪头以为他会带我进祠堂的时候,他突然冲着祠堂旁的一栋小屋跑去,嘴里胡乱的大叫着。
  我神色一喜,难道说这屋子里有玄机?
  我走到门边,这扇门上有一对黄铜环,铜环上起了一层绿色的锈迹,锈迹上有明显的痕迹。
  呀呀!孟老三指着屋子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过来,他是被人掉包了,按照路线,其实昨晚我应该是在这间屋子里,铜环上的锈迹可以证明,当时外面上了锁,而因为我剧烈的晃动,锁上这才留下了一道道的划痕。
  而残害孟老三的凶手,就是趁我睡着后,扔到了村口,造成了我昏睡在村口的假象。
  猪头见我站在门口若有所思,有些不耐烦了:“枫哥,咱们现在都到了生死关头,你还有时间在这跟他打哑谜吗?让开,老子进去看个究竟不就明白了。”
  “你们在这干嘛?”猪头的金刚腿还没起脚,门从里边打开了,叔公咬着烟嘴走了出来,面色冰冷的看着我俩。
  “叔公,我俩闲着没事,四处逛逛,顺便过来看看你老人家,你老头没事了吧。”我把猪头拉到身后,笑着跟打了声招呼。
  “我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看的!没事,别在村里瞎转悠。”叔公面无表情道。
  “哇哇!”孟老三双目血红,如斗鸡一般,愤怒的冲着叔公大叫了起来。
  叔公打了个手势:“这傻小子疯病又犯了,让你们见笑了。”
  他苍老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向孟老三招了招手:“建树,到叔叔这来。”
  孟老三摇着头,但脚上却不得不往他靠了过去,叔公拍着老三的头,揽着他进了屋,在进屋的瞬间,孟老三满脸是泪的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是不甘、怨恨、恐惧。
  我的心被他的眼神狠狠的刺痛了,我想进去把老三带出来。猪头一把拖住了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老东西会害死他的!”我压低声音,痛声道。
  猪头把我拉到了一边,扬起下巴让我看屋梁:“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你看这屋子。”
  我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猪头说:“这种老屋子,连一张蜘蛛网都没有,老东西不是养鬼,就是养犼了。孟老三技不如人,这是命。”
  我闭上眼,摇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从旁边的小巷子直往祠堂里走去,想再去寻找一点线索。
  巷子里迎面走来一个人,喊住了我:“不用去找了,他们已经有警觉,你去了,也只会扑空。”
  是阴差孟八。
  “你们现在跟我出村,还能保住命。”孟八说起话来,很不利索,一字一句很僵硬。
  猪头一口回绝了,“不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孟八也不反对,冷冷道:“你们自己决定,我只是提醒一句而已,反正他们也巴不得你们留在这。”
  他们想干什么?告诉我,你知道的,我道。
  孟八木然说:“我是要人命,要鬼魄的赏金阴差,你们要想知道消息,很简单,钱!”
  “赏金阴差!”猪头微微有些诧异,显然没想到孟八的来头会这么大。
  孟八也不废话:“你们知道我住在哪吧,想好了何时决定离开,随时来找我。当然,我现在很闲,如果你们需要我出手,价格也很好商量,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会给你们打个八折。”
  “对了,建议你们去拜拜神,或许能有点好处。”孟八被烧伤的脸上扬起一丝狰狞的笑容,快步而去。
  我连忙问猪头,什么是赏金阴差。
  猪头说:在圈子里,人跟鬼打交道很频繁,难免有纷争,人类接活的比较杂,就像咱们这样,比较随意。但鬼也会接活,他们隶属于赏金工会,他们独来独往,做事不问缘由,不择手段,效率极高,只要答应下来的活,就一定会完成。
  在圈子中,有两大赏金工会,一个是咱们省城海市的阎罗殿,掌管人是宋阎王,也就是黄公子的靠山。一个是南方的楚门,咱们江北算是长江以北,有黄公子坐镇,算是宋阎王的地盘,楚门的阴差很少会到这来。
  “这么说来,孟八应该是阎罗殿的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猪头提及赏金阴差,听起来却是很拉风,难怪孟八牛逼哄哄的。


第四十九章 金符
  猪头点头说:“应该是的,不过,能请得起赏金阴差来办事,枫哥,你背后的人看来也挺有实力的。”
  我面色一沉,惊道:“好个屁,咱们现在惹着了黄公子,他是为宋阎王办事的,岂不是咱们的对头。”
  猪头笑了笑,“放心吧,赏金阴差是很有原则的,他要是来杀咱们的,肯定早就动手了。”
  我稍微安心了些,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得多挣点钱,回头请一大堆赏金阴差给我当保镖,老子看谁敢动我。
  “我还以为他们是真正的阴差,原来你们说的阎罗殿、楚门都是人掌管的。”
  猪头扬着大鼻孔,一副向往的样子说:“这个怎么说呢,按理来说,阴司、阎罗王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咱们人间就有宋阎王、楚门这些高人坐镇,足够维持秩序了。所以,很少人能真正跟阎罗王、无常打交道。除非是那种阴司钦点的人,才会有无常、牛头马面来领人,否则,大部分鬼魂都是归一些地方的大人物掌管。”
  “所以,你知道做鬼有多么的可怜了吧,生前受人气,死了还得看人脸色。如太平村的人,他们死了,根本连村子都出不了,江北这一带就是黄公子的地盘,他看谁顺眼了,把名字报到宋阎王处。宋阎王心情好了,或许会签个字,把鬼魂交给来自阴司的阴差,投到地府转世投胎。”
  “照你这么说,咱们这片区的鬼魂,想要投胎转世,还得经过他宋阎王批准才行?”我惊讶的问道。
  猪头说:“当然,除非你是一些得道高人,像凤山这种,在阴司地府挂着号的大人物,死了后,会有真正的阴差来领路。或者跟阴司那边真正当差的人熟悉,走个后门。不然,一般的鬼连去阴司地府的路都找不到,怎么投胎。”
  “这下惨了,咱俩得罪了黄公子,死了估计连鬼都做不了,宋阎王非得卡死咱们。”说到这,猪头很是郁闷。
  “你怕个锤子,凭啥由他掌握咱们的命运,我看这宋阎王就是个土恶霸,回头咱们取代他,夺了他的阎王殿,替天下万鬼主持公道。”我豪气万丈道。
  “你做白日梦吧。”猪头少有的没有附和我,无聊的看了我一眼,往前走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宋阎王既然能只手遮天,掌控着一方阴鬼的命运,也许我也有机会。而且他只不过是一方霸主而已,在整个中国,还不知道有多少他这样的豪强,凭什么我就不能争夺?
  随着对这个圈子了解的越多,我对里面的人和事越来越感兴趣,它就是一个江湖,一个不仅仅只有人的江湖,有凤山、宋阎王这样的传奇人物。
  我和猪头进了祠堂,仔细的寻找了一番,确实如孟八所说,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神台、棺材都不见了。
  “这么一个大的法阵、祭台,怎么可能瞬间消失了呢?”我皱眉的点着蜡烛在偏堂里摸索着。
  我不经意间像是拨到了什么,发出一阵叮铃铃的脆响声,抬头一看是一串金色的叶片子。我用手拨了拨,顺手扯了一块下来,放入了衣兜里。
  刚藏好金叶子,偏堂里陡然吱嘎一声响,紧接着一股风从墙角呼的卷了过来,偏堂四周都是密封的,这风来的好不邪气,蜡烛被吹灭了,祠堂里陷入了黑暗之中。
  呼呼!
  一阵浓烈的呼吸声,跟我那天晚上听到的一模一样,夹杂在金叶子的清脆声传了过来。
  嘎吱,角落里又响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推棺材一样。
  猪头大叫一声,从另一边撒丫子跑了过来:“张枫,你大爷,动什么东西了!”
  我见情况不妙,撒腿跟他往门口跑去,猪头是第一次来偏堂,祠堂里又黑,在出门的那一刹那,这小子被高高的门坎绊了个狗吃屎,藏在口袋里的小瓶子掉了出来。
  哧!
  一阵黑气腾起,瑶瑶的魂魄飞了出来,“爷爷,爷爷!”这丫头一出来就要往偏堂里奔。
  偏堂里那声音越来越近,妈呀,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到这玩意,猪头从地上爬了起来,骂了一句,抱起瑶瑶就跑。
  我俩一口气从偏堂跑了出来,溜进祠堂旁的巷子里。
  我一抹脸上的汗,喘了几口粗气问猪头,偏堂里到底是啥玩意。
  猪头一脸惧色的摆了摆手,问我:“我上次借给你的鬼见愁带了吗?”
  我说那玩意又不是人民币,谁吃饱了没事做,带几根大钉子到处走的。
  猪头说这下不好搞了,妈的,这村子里有高人。
  爷爷,爷爷,我要爷爷!瑶瑶在猪头的怀里挣扎哭喊了起来。
  猪头阳气重,瑶瑶被他的大手勒的阴气溃散,我连忙接了过来,擦干她脸上的泪花,安慰她说:“丫头,爷爷去很远的地方了,以后哥哥会保护你的。”
  其实老爷子虽然下葬了,但从进村以来,我就没见过他的魂魄,我怀疑老爷子已经被厉鬼吃掉了魂魄,或者被人打杀了。
  “不,爷爷就在那里面。”瑶瑶撅着小嘴,指着祠堂里说。
  猪头歪着大脑袋望着祠堂方向,像是若有所思,突然他骂了起来:“这村子里有那么几个畜生,今儿要不收拾他们,咱哥俩白混了。”
  我问他,到底咋了。
  猪头板着脸,气呼呼说:“小丫头说的没错,今晚你就知道了,有人想玩死咱们。”
  我心想,难道老爷子的魂魄被困在偏堂里?
  这时候,巷子那头传来了咳嗽声,是叔公那老烟鬼,我和猪头连忙找了间靠着巷子的老宅避一避。
  正好挨着的这间门没锁,我和猪头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我们连忙躲了进去,掩上了房门。
  果然,叔公匆匆忙忙的走进了老祠堂,从他紧张的神色来看,老东西说不定在里面搞什么把戏。
  猪头问我到底拿了什么东西,惊动了偏堂里的东西。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块金叶子,此刻仔细一看,才发现金叶子的脉络是一些扭扭细小符文。
  “这村里有高手,你还记得那辆A6吗?”猪头接过看了两眼,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转身往这栋老宅子里走去。
  我边走边问,记得,怎么了?
  “A6上的那个阵法用的是银符,祠堂里用的金符,虽然金银铁铜符都属于金属材质的符,但金符比银符威力要大的多,江北能做出如此精妙金符的人,不超出三个。”猪头说。
  “这村子里卧虎藏龙!你觉的会是叔公吗?”我问。
  猪头说:“很有可能,不过也说不准,也许只是某个抬棺材的脚夫也不一定,这些人都藏的很深。不过,毫无疑问的是,村里没一个是好人。”
  进门是一个青石底天井,四周是南方村农村那种典型的木雕,春耕牛犁,鸟语花香,象征着四季,从房子的格局来看,这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典型的南方人。
  穿过天井,进了屋子,外屋是一个大土灶,土灶后面堆着高高的茅草、干柴,灶膛里的火早已经熄灭了,锅里是一锅黑乎乎的米饭。
  屋里是有人住的,不过很可能遭到了毒手!枫哥咱们得小心点!猪头提醒了一句。
  这是刘爷爷家,他是老村长,人可好了,瑶瑶在一旁提醒我。
  “这村里人真怪,一家一个姓!”我嘀咕了一句。
  里屋用厚厚的棉布帘子隔着,猪头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摸了进去,里屋摆着一张大床,床上挂着白色的厚蚊帐用来挡风,透过蚊帐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安稳的坐在蚊帐里。


第五十章 惨死的老村长
  猪头拔出腰间的杀猪刀,打了个手势,示意我隔远点。
  他掀开帐篷探入了半边身子,面色铁青说:“枫哥,你过来看看吧。”
  我放下瑶瑶,走过去一看,床上盘腿坐着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人已经死了,他全身都是血,凝固在衣服上黏的紧巴巴的。致命伤在脖子上,脖子上有几处严重的撕裂,喉管处血肉模糊,已经发腐,呈暗黑色,就像是被一种巨型的犬科动物给活活咬死的。
  啊!瑶瑶看到老村长的死,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猪头连忙捂着了她的嘴,哆嘴嘘了一声:满脸凶相的瞪着她:“小丫头片子,再乱喊,我就卖了你,南方很多人配冥婚,就喜欢你这种可爱的小鬼孩。”
  瑶瑶吓的紧闭着嘴,眼泪叭叭掉,想哭又不敢哭。
  “丫头,别哭了,猪叔叔逗你玩的。从现在起,你要乖乖听话好吗?”我推了猪头一把,让他别吓唬小孩。
  猪头分析说:老村长很可能是被木枯咬死的,说话间,他看向瑶瑶,欲言又止。
  从祠堂出来,我就知道猪头说要鬼见愁的意思了,村子里有木枯,也就是僵尸,而且很可能就是瑶瑶的爷爷。只是老爷子已经下葬了,又怎么会成僵尸?这事只怕只有等晚上才能揭晓了。
  我捂着瑶瑶的眼睛,继续打量着尸体,老头打坐的姿势算不上标准,尤其是两只手的大拇指不是抱月合着,而是翘的很高,就像是在指示什么?
  他的意思是楼上有什么吗?
  我抱着瑶瑶踩着木梯上了二楼,二楼一片狼藉,显然有人来翻找过东西。老村长很可能藏有某种重要的东西,我俩也没啥目的性,瞎翻找了一阵,我说不用找了,咱们很可能都弄错了。
  下了楼,我踩在床上在蚊帐上摸索了起来,蚊帐中间有个很明显的下凹,很快我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顺手拿了下来,发现是一个巴掌大的小铁盒子。
  猪头眼珠子睁得滚圆,惊讶道:“枫哥,你怎么知道在这的?”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老头子并不是指楼上,而是指头顶。再者,这东西既然这么珍贵,他自然是随时放在手边,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能藏的也只有蚊帐顶上。而这正是下手之人,未曾想到的。”我笑着打开铁盒,解释说。
  猪头佩服不已:“看不出来,你还有侦探头脑,嘿嘿!”
  盒子里面,是一块黄色的布帛,布帛很精致,周边以龙锦裹边,里面也勾着金龙丝线,有点像皇帝颁发的圣旨。
  上面用血写了一段文字,猪头看了一眼,塞给了我:“妈的,全是古文,老子最烦就是这些了,还是你来看吧。”
  我看了一眼,心中惊诧不已,这确实是一封盖了帝王玉玺的誓书,但盖印的却是“假皇帝”,大明朱三。
  在满清时候,朱三太子名噪一时,光是在江南就有好几股反清复明的势力打着朱三太子的旗号,这些人在江南根深蒂固,其中一些别有用心之徒借此大力发展五通祭,蛊惑民心,私自敛财、祸民。
  只是后来,江斌在江南大肆清剿五通祭,邪人逃之夭夭,其中几位效忠“朱三太子”的护卫,潜逃到了江北,隐藏在太平村,并约定永远效忠五通神与大明朱三。
  这几个护卫分别姓黄、孟、王、吴、赵,这几人在村里扎了根,一代传一代,把祭五通的一些邪术传了下来。祭拜五通神,必须签下血书,立下血盟。
  但从血书上的联名来看,签署的人列的整整齐齐,一代代传了下来,如今上面的名字也就十几人而已。
  好几代中间都是空的,这就说明五大先祖深知祭拜五通神的危害,并不希望后人借五通术发家。我很快看到了最后一排写着的名字,这应该就是这一代人签的血书。
  其中王、吴两家是空的,签名最多的是孟家,孟建国,孟伟国,孟建树,赵家是赵大福,黄家是黄三郎,而从孟伟国、黄三郎下面各自还分了一人,这两人应该是他们的后人,但都没留名字。
  孟家那人画的是一只老鹰,黄家下面画的是一个狰狞鬼头,让人不明白是啥意思。
  “枫哥,这上面这么多人名,是啥意思?”猪头伸着大脑袋,不解的问道。
  “这应该是一份五通祭的投名状,可是这跟账本有什么关系呢?孟建树,也就是孟老三,他逼问我要账本,而且他又被人给废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我一时也琢磨不透这其中的关联。
  不管如何,太平村这些人本就是邪人之后,如今村子里遭了如此大难,也是劫数使然。
  “枫哥,孟建树不是老三吗?这两人是从孟先楚一脉传下来的,他却单独列在旁支。”猪头指着名单,突然插了一嘴。
  确实是有些蹊跷,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当初灵堂里摆放着牌位,上面写着的是孟仙楚。
  孟先楚、孟仙楚,我记得昨晚偏堂里那急剧呼吸的人就说他是叔公孟仙楚。也就是说,这老两兄弟俩的名字发音都是一样的,再一联想到孟老三骂叔公是畜生的话。
  我连忙问道:“猪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他根本就不是孟建国的父亲,而是孟老三的父亲。”
  孟老三跟建国、伟国根本就不是亲兄弟,只是咱们一厢情愿的把他们当成了亲兄弟,其实孟建国、孟伟国才是亲兄弟,他们的亲生父亲是叔公,而老爷子是孟老三的父亲,孟老三与孟建国应该是堂兄弟的关系。
  猪头听完我的分析,一拍大腿说:“肯定是这样的,这群畜生害死了老爷子,老爷子不是气死的,而是被他们以某种手法杀害的,然后炼成了木枯。”
  “可瑶瑶明明叫孟建国爸爸的,我亲自看见老爷子带着瑶瑶进的家门。”我皱眉说。
  “简单,让问下瑶瑶不就知道了吗?”猪头五指一张,大手在瑶瑶头上糊了一把,问:“丫头,告诉猪爷,你爸叫什么名字?你家到底住在哪?先说好,你要敢骗我,我就把你卖到南方去当鬼媳妇。”
  丫头嘴一歪,刚哄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推开猪头,没好气道:“你老吓唬她干嘛,吃饱了撑着是吧。”
  猪头说:“鬼话连篇,不吓吓这丫头片子,谁知道她是不是在骗我们。”
  瑶瑶靠在我怀里,抽泣说:“我家就住在大别墅,我妈妈叫陈艳,爸爸叫孟建树,大爸爸叫孟建国。”
  “大爸爸!我擦,什么狗屁叫法!”我顿时明白了过来,那日在表姐家,瑶瑶说爸爸来了,我还以为孟建国是她的亲爹,原来只是伯父。
  如此一来,这一切也就明朗了,孟建国与他的亲爹叔公,联手害死了老爷子,同时霸占了瑶瑶的母亲和那栋大别墅。
  瑶瑶的父亲孟建树怕遭毒手,或者是早就发现他这叔公与堂哥不是什么好鸟,但又斗不过,所以装疯卖傻想逃过一劫,但最终还是落在了叔公的手上。
  这么说来,村子里的关系也就清楚了。孟建国父子,谋害了瑶瑶一家,霸占了她的家财,甚至为了祭拜五通鬼,把全村的人都搭了进去。
  当然,孟建国为什么把自己也给祭上了神台,还有孟老三为什么想从我这要账本,这其中的事情,只能一步步解开了。
  “可是孟建国费劲心机骗咱们哥俩进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皱眉问。


第五十一章 谁是老鹰
  “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把老爷子和瑶瑶从义村带了出来,这其中或许有隐情。再一个可能性,要今晚才能揭晓,这跟你的命可能有关。”猪头摩挲着大鼻子,判断说。
  我摸了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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