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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禁地(鬼若)-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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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至高无上的信仰。此后,他极为清楚地划分了国家中劳动力的工种,广播粮田,开发矿产,并从中原请来能工巧匠,一方面大批量的制造武器,囤积粮草。另一方面则弃用较为原始的木质结构房屋,投入大量人力开始修建城池,开凿水路,引水入城。
如此蓄力了五年以后,哀牢国的国力已颇为强盛。随后他便举兵大肆进攻周边部族,将西南夷地区原本散落着的无数零散部落,一个个吞并蚕食,最终逐一被纳入到哀牢国的体系当中。
逐渐的,九隆王以及哀牢国的名号相继鹊起,在小部分部族还在勉力抵抗的同时,也有一大批人丁前来投诚,少则三五人,多则数千人。他们有的是仰慕九隆王的作风,羡慕哀牢国物资丰富的优越条件,故而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的一份子,从而过上较为安逸的温饱生活。而绝大部分的投诚者还是以整个部族为单位的,因为他们非常清楚,面对日渐强大的哀牢王国,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拼死抵抗,血染疆场。另一条便是顾全全族老少的性命安危,以投降的方式率先投奔哀牢国,这至少不会让嗜血成性的九隆王再来践踏他们族人的生命。
春来秋往,酷暑严冬,转眼间又过了六七年的光景。时至此时,哀牢王国所拥有的声势及地位,在整个西南夷地区都是无人能及并且史无前例的。国中人口不下百万,仅军队就已扩充到了三十万之众,当真是雄霸一方,气势凌人。据史料记载,当时的哀牢王国疆域辽阔,东西3000里,南北4600里,边境甚至触及到了缅甸以及喜马拉雅山一带,在云贵地区,的确是极为罕见的强盛大国。
当年第一个对九隆王俯首称臣的兄弟木呷,在这十余年的征战中始终都伴随在九隆的左右,由于此人腹中也有些韬略,常能在一些抉择上面为九隆出谋划策,于是九隆便将其任命为国中的第一国师,无论是外战还是内治,大事小情均会与木呷商量。那木呷也因此爬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举国上下除了九隆王之外,便以此人的地位最为尊贵。
一日,木呷向九隆进言道,如今我国已拥有雄兵数十万,并且久经战阵,训练有素。这些勇士如不继续征杀恐怕会荒废了血性,等到再要用兵之日,或许就不像此前那样骁勇善战了。故,臣有意进军中原,剿灭诸侯,一统河山。
当时的九隆王已年过三旬,他虽然依旧残暴嗜血,但与其十七八岁时的轻狂相比起来,他已多了一份稳重沉着,一份更为精明的睿智。
他很清楚自己国家的形式和弊病,尽管表面上哀牢王国的国力强盛,兵多将广,但这些国民却并非全部都是自己本族的宗室,绝大部分都是吞并收纳进来的。这些人大多是在自己的残暴和震慑之下无奈投降的,如若脱离的自己管辖地区太远,恐怕会暗谋生变,从而对自己反戈一击。
在自己镇守的西南夷地区,如在征战期间兵将起义,自己还能重新调集兵力剿清逆党。但倘若真的进军中原,兵将们与自己的管辖区域脱离太远,如真的事发,再调集兵力已然不及,自己苦心经营的江山恐怕也会毁之一旦了。
然而这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则是当时中原地区正值战国中期,七雄割据,犬牙交错。这些国家的国力均是强盛至极,任何一个国家与哀牢相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单独攻打一个国家倒还好说,怕的就是在自己出兵之后该国会与外国结盟,以如今哀牢的兵力,同时攻打两个国家是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的。
想要进军中原,摆在自己面前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是进军巴蜀,随后在巴蜀地区巩固自己的势力,再行伺机攻占周边国家。但那巴蜀却位于楚国和秦国的夹角处,如此举成功,自己势必会两面受敌,尤其是国力极强的秦国,在自己兴兵征战巴蜀过后,兵力自然会有所消减,那时要面对佣兵超过自己数倍的大秦,自己无异于羊入虎口,以卵击石。
第二条路则是直接攻占楚国,不过如果真的出兵征讨楚国,本来和楚国相互制约的秦国就会有了可乘之机,秦兵可以同自己一道夹击楚国,而后再增加兵力继续驱逐自己。或者秦兵可以先攻取巴蜀再继而攻打自己的后方,那样一来,自己就会被彻底困在楚国的境内,腹背受敌,必然只有溃败的恶果,而秦国则可借此机会对楚国形成包围之势。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的出兵都将为秦国做了嫁衣,这笔账在九隆的心里算的极为清楚,因此他当场拒绝了木呷的提议,并将自己的分析和判断给木呷讲解了一遍。
进攻中原的事情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然而这并非九隆王真实本意,在他那庞大的野心驱使下,他早就有了攻取中原铸就霸业的想法,只不过时局如此,他确实没有足够的实力与群雄抗衡,只得颇不情愿的暂且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时常在心中暗暗喟叹,自己拼力打造的国家到头来还是实力不济,只怪祖先生活的区域地广人稀,想要与中原人的人口数相抗衡的话,恐怕要度过上百年的光景才能初见成效。可到了那时,自己早已身入黄土,再大的霸业自己也是看不到的。
难道自己终将守着这个羸弱的小国郁郁而终吗?自己胸中的豪情壮志,难道当真会无有用武之地吗?倘若能真像自己编造的那样该多好,假如自己当真是龙族的后裔,那便能够借来天兵神将,中原诸国均不可能与之匹敌,万里河山定然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他猛然间心头一震,继而想起了许多年前帮助自己登基上位的那只绿色石碗。自从自己继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去那高峰之巅查探过石碗。一来是因为他壮志在胸,大部分时间都放在政事及军事上面。二来则是他心中总有一个抹不去的阴影,那石碗如魔似鬼,仿佛生人根本接近不得,他儿时的那场奇妙的际遇,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许久许久才有所缓解。
因此他始终都远离那座山峰避而不见,即便族中之人每逢吉日便前去祭拜,他自己也是从来不去的。因为他很清楚那遗迹并非什么神龙所致,而是那只神奇的石碗发出的光芒。久而久之,他也逐渐将石碗一事慢慢淡忘了。
如今他已身登九五之位,十余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经历了不少。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无论是胆量还是对事物的判断能力,早已非儿时的自己所能比拟。此刻再次想到那只诡异的石碗,他心中也自然对其有了另外一种判断和看法。
在他看来,那只小小的石碗居然能在一座山峰上面随意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这足以说明此物具有无法想象的神奇力量。儿时的自己年幼无知,先入为主的认为那石碗乃是恶魔和鬼怪的器具,因此便如丧家之犬般仓皇而逃,甚至二十几年都不敢去接近那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今日看来,此事绝非像自己当初想象的那样简单,倘若真的是什么神魔之物,那这二十年来不可能没有任何特异的事情发生。既没出现过什么神灵降世的吉祥之事,也从未有过离奇惨死的怪事发生。
由于九隆当初编造那套神龙的谎言,因此整个哀牢国都以神龙作为至高无上的信仰。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自然不能表露出对此事不屑一顾的态度,为了做足表面功夫,他特意安排了守卫数十名,在整个神龙山下轮流站岗,以此来证明此地的尊贵和不可侵犯性,并能很好的显露出他对龙神的崇拜和敬仰。
此外,为避免有祭拜者误闯禁地看透了玄机,他在接任后的第一年就颁布了一条非常重要的法令:凡前去朝拜龙神者,最多只能在半山腰的位置祭司礼拜,全族上下只有在他的带领之下才能接近遗迹,违令者,杀无赦。同然,他所派遣的那些守卫,也同样是把守到半山腰的位置就止步不能上前了。
这十几年来,如果神龙山上的石碗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发生,无论是国中子民还是终日守在山下的兵丁,不可能无人察觉无人知晓。在那个对于国人来说极为敏感地带,只要稍有半点风吹草动,必然会惊动全国上下,这样重要的消息,他又岂会有全然不知的道理?
如此推断,那神龙山上的石碗应该依然平静无恙地躺在那里,与神灵鬼怪无半点关联。若果真如此,那么那只石碗所拥有的力量就应该想办法开发出来才是,假如能借助到那石碗的神力,说不定自己就能反转局势,利用这种特殊的力量增强自己军队的实力。
他在心中思量了一番,暗暗定下了一条计策。随后便唤来亲信一名,悄悄交代给了他一件极为秘密的任务。
第二百二十六章 密令
九隆王让那亲信即日动身,前往神龙遗迹所在的神龙山走一趟。这次的任务极为隐秘,除了他君臣二人之外,决不可对第三个人提及。
具体的任务内容倒是并不复杂,只是让那亲信想办法潜入到圣地的中心,也就是那山顶上发出绿光的位置。如在发出绿光的洞中发现有什么事物,大可不必惊慌,将那发光之物装在器皿之中带回到此处,至此就算大功告成了。如在上山途中遇到看守兵丁的阻拦,不要与之对话说明来意,直接杀了便是,此番杀人的权力是本王授予的,绝不会有人对你追究责任。
那亲信本是勇冠三军的一名勇士,战争期间,此人杀人如麻,不计其数。如今战乱暂且平息,故九隆王便将他调来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日子长了,两个人之间多多少少也增进了一些默契和情谊。九隆之所以让此人前去办理这件隐秘之事,一来是因为此人对自己忠心耿耿,绝不会对外泄露半点机密。二来则是因为他的身手不凡,在上山途中免不了要杀死几个看守的兵丁,由他出马,那些兵丁自然是拦不住他的。
那亲信听完九隆王的指令,当即躬身领命。但他心中毕竟有太多的问题得不到解答,不免一脸迷茫地望着九隆想要得到此等做法的真实用意。
九隆看出此人心存疑虑,毕竟那神龙遗迹乃是本族中人从不敢贸然侵犯的崇高圣地,让他以潜入盗取的方式对待圣地,这难免会对其心中造成极端的压力。
于是他微微一笑,将自己早已想好的一套谎言给那心腹之人讲了一遍。他告诉那人,自己乃是龙神的子孙,灵魂与龙神互有交融。日前他偶有所感,神龙山上的秘宝有一些破损,需要拿到山下来进行修复。那神龙山顶的中心有一处极小坑洞,内有一物,乃是神龙身上的一片鳞甲。整个哀牢王国的命脉就存乎于这片小小的龙鳞上面,此物若是彻底损坏,全族的命脉都将倒转,这十几年来大好气运也将就此终结。他之所以让心腹之人暗中取回龙鳞,那是因为他心有顾虑,生怕这等消息走路之后会引起国人的恐慌。他这样偷偷摸摸地行事,也的确是替子民着想,这份苦衷也只有对自己的心腹之人倾诉了。
九隆是龙神子嗣的传说已经流传了近二十年之久,不仅是西南夷地区路人皆知,就连中原人也开始有所耳闻,那亲信本就是哀牢一族的子民,对于此道自然是深信不疑的。此时听九隆如此一说,那人不仅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反而对九隆的仁爱之心感动无比,同时也为自己能得到这份荣耀至极的任务而感到兴奋和光荣。他立即打消了所有顾虑,知道修复命脉秘宝这等事情半点都迟缓不得,随后他便收拾行装,并刻意携带了几把利器,辞别九隆王后,便匆匆出城而去了。
九隆王坐在殿中捏指掐算,按此人骑乘快马的脚程,如事情进展的顺利,最多五日便可回来复命。倘若他真能将那物带回宫中,这便说明那石碗并非夺人性命的魔物。退一万步说,就算那石碗真的是杀人的魔器,那身死之人也不是自己,正好让此人充当一颗探路的石子,大不了今后自己不再去惹那石碗也就是了。
就这样,他度日如年地在宫中苦等了三日。到了第四天头上,殿外忽然纷乱异常,过不多会儿便有侍卫回报,说看守神龙山圣地的守卫遭到了攻击,有死有伤,但却不知那袭击者的身份和来意,而且那人似乎还往山顶的圣地处去了。为避免坏了圣地的龙脉,将士们不敢再往山顶追赶,但如此大事毕竟牵连着全国的气运,故遣兵丁一名快马加鞭回城禀报,如今正在殿外候旨。
九隆王一听心中窃喜,知道那名得力心腹已然成事。于是他故作惊慌地连声纳罕,赶忙传唤那名从神龙山回来报信的兵丁。
只见那兵丁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便呜呜咽咽地禀报道,两天前自己与另外七名士兵正在夜值,忽然从暗处冲出来一人,不由分说地挥刀就砍,一上来便连杀了三人。剩下五人知道圣地的重要性,对方既然在暗夜中偷袭,来意显然不善,估计八成与山顶的神迹有所关联。于是五人奋力御敌,即便是豁出自己的命去,也要守住圣地不受外人的侵袭。
但不成想对方的武功实在太高,还没等五人打得几下,便在转瞬之间连毙四人,他自己的背上也被砍了一刀,双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
他本想要起身与那偷袭者拼个鱼死网破,但转念一想,以自己的能力是绝对打不过对方的,如自己也葬身于此,那么对方就能肆无忌惮地上山而去,等接岗之人发现自己的尸体时,估计对方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唯今之计只有暂时诈死,等骗过了对方之后,再回营报信,凑足人手再去上山追寻那人。
计较罢,他便趴在地上诈死不动。那人见八名士兵全部身死,也没再做过多的停留,迈开大步就往山上去了。
那兵丁待对方隐入黑暗之后,连忙起身往营中跑去,并将遇袭一事汇报了一遍。守将一听这还得了,急忙召集在场的所有兵丁,手提利器,如疯虎一般往山顶的位置迅速追赶。
然而当众人追到距离山顶还有几步之遥的位置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毕竟他们始终谨记着九隆王的训示,生怕闯入禁地而坏了国家的龙脉。可那逆贼明明就往山上去了,这一路上又没人发现对方的踪迹,这说明他极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圣地,他到底所为何来?在场之人谁也说不上来。
众人在山顶之畔侧耳聆听,发觉圣地之内并无任何声息,不像有外来者侵入的迹象。这便奇了,莫非那神秘人并未到达此处?又或者,他以在众人到达之前离开了圣地?可这圣地之中并无任何金银财宝,他杀害守卫上到山顶,为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前思想后,那守将还是不敢贸然行事。于是他交代那名侥幸生还的兵丁,连夜骑快马赶往都城,向九隆王禀报此事,是否进入圣地一探究竟,还请王上予以定夺。而自己则率领剩余兵将守在此处,任那逆贼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会放他下山一步,就算他真的从圣地带走了什么事物,也必将让他在此地交还回来。
听那兵丁陈述完毕,九隆王心中是一喜一忧。喜的是那心腹之人没被众兵将捉住,这说明他八成已经顺利脱身。而忧的是时隔两日,按理说那亲信应该在这名兵丁之前赶回城中才对,为何却被这普通的兵卒赶在头里了?
但既然人家已经将此事禀报到这里来了,他毫无表示也是不合情理。于是他让国中的祭祀们搭设法台,自己则身披法袍,亲自登台施术占卜。他口称用自己的独特灵力与龙神进行灵魂上的交融,从而便能得知那神龙山的圣地之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装模作样地表演了一番后,他下台宣布,自己已从龙神的眼中看到了日前所发生之事。那贼子乃是外族中遗留的残部,为寻仇而来,其目的就是捣毁圣地的神迹,让哀牢王国从此一蹶不振。不过那贼子又岂会知道,那龙神的神迹凡人根本接近不得,他仅往神迹之中跨了一步,便被神灵之力打得飞灰湮灭,连根骨头都没剩下。如若不然,那龙脉被毁,全国子民又岂有毫不知情的道理?天地间势必会产生巨大的波动才是。
那九隆在国民心中本就是个半人半神的人物,此时众人听九隆王说得头头是道,自然也就毫无怀疑地信以为真了。得知圣地安然无恙,国人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地,虽然还不时有人对此事议论纷纷,但对于那贼子的身份以及去向,却是再也没人去揣摩和猜疑了。
九隆王见以安抚了民众,随后便重赏了那名守山的兵丁,并打发他回去给守将报信,不必再继续守在圣地的周边,重新补足人马,照常守在山下便是。
待一切事宜安排停当之后,九隆便怀着忐忑的心情苦等那亲信的回归。然而一连等了数日,却始终不见那亲信现身。九隆隐隐意识到事有蹊跷,或许那名亲信真的出事了也说不定。若非如此,他不该到了这时还不出现。莫非……那人拿着石碗偷偷逃跑了?
再等两日,依然不见那亲信的人影。此时九隆基本可以确定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事出无奈,他只得另外叫了一名较为亲近的侍卫,并嘱咐他连夜去往神龙山的圣地之中,好好看看里面是否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变故。
随后他又写了一道密诏交予那人,让他手持此诏一路上山,若有守山的兵卒问其来意,就说是王上派他来此公干便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九隆也确实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哪里还顾得上让派遣之人隐瞒身份。
那侍卫领命后便匆匆出城,可这一走就是十天之久。这一次,不但那侍卫也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守山的兵丁也没人回来报信。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件事都已经变得有些让人难以琢磨了。
九隆预料到有重大的变故发生,如今的他当真是寝食难安,既担心那神奇的异宝被人盗走,同时又有些胆怯那二人真的是被石碗的魔力所夺取了性命。
然而他毕竟已是身经百战的一国之君,其胆识与勇气均比年幼之时强出百倍。他在宫中又忍耐了一日,到了第二天清晨,他给自己壮了壮胆,随后便率领精兵数百名,一路快马加鞭地往神龙山去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红绳子
众兵将快马加鞭地随着九隆王一路疾奔,不到两日便来到了神龙山的脚下。
守山的兵将见国主亲自驾临,均知必有重大的事情发生。那九隆王已有十余年不曾到过此地,如今突然率数百精兵来到圣地,定然与数日前那次外贼来袭有着莫大的干系。然而众人心中虽这样猜想,却碍于九隆王残暴的性格及威严,竟无一人敢上前询问,只有跪伏在地连连叩首的份了。
九隆王是何等的精明,他又岂会不知守山兵将心中所想?但此时他已顾不上再对这些无关紧要之人详加解释,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之后,他便率众一路上山,直行至距山顶还有十余丈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随后他又选了这些精兵中最为优秀的四人跟着自己,让其余人等全部原地候命,如听到自己出声召唤,便须不顾一切地冲至山顶,到时他自会另行安排。
诸事安排已毕,九隆便带着那四名侍卫上至山顶,距峰顶还有几步之遥时,他让那四人也停了下来,自己则继续向上踏了几步,双眼恰好可以看到石坑中的情况。
这一刻,他内心中是百感交集的。鉴于少年时那梦魇般的经历,自己始终都远离此地不敢靠近。然而若是仔细想想,此处又可谓是自己的福地,如果没有那次离奇的际遇,就不会突发奇想编出那套谎言来,也就没有自己继承王位的机会。从某种角度上说,自己还应该感谢那只神奇的石碗才是。
事隔多年,时过境迁,当他再次面对这个让自己又好奇又胆怯的地点时,他的心情也是既亢奋又紧张,一直在默默猜测着映入自己眼中的将是怎样的场面。
正踌躇间,他的身子已随着自己的迈步上前而增高了几分。此时,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也随之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在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石坑内,放眼望去满是鲜红的颜色,而那些红色的事物却是让他咋舌不下,一时之间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那个原本怪石嶙峋的石坑之中,如今却难以置信的开满了红色的花朵,铺天盖地,密密麻麻。那些花朵每一支都鲜红似血,花瓣四散,呈细长的针刺形状。单株花朵的体积约有手掌摊开般大小,一束束红花地紧挨在一起,完全将石坑的地面覆盖住了。
然而最为令人感到惊奇的是,那些花朵的根部全都长在了山石当中,花茎由岩石结构的地面中径直钻出,刺入岩石中的根茎同样是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奇怪的植物?居然能从水滴都无法渗入的岩石中生长出来?并且一朵朵都开得如此茂盛茁壮,几乎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为鲜艳绚丽的一种花卉。
正诧异着,猛然间他发现在满目的红色中还存在着另一种颇为不同的橙红之色。定睛一看,他顿时激灵灵猛打了个冷颤,原来那些橙红色是来自一种生物的皮肤,在万花丛中,居然还隐藏着数百条匍匐不动的红磷怪蛇。
这一发现可比那些红花更加令他感到吃惊,此地乃是高峰之巅,一般的生物绝不会到这种草木不生的地方来。况且这石坑之中满是岩石,连个搭窝建巢的地方都没有,这些怪蛇又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眼看着那些怪蛇全都蜷缩在花丛之中一动不动,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已经死去,九隆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想探明这些生物到底是死是活。
此时他已步入花丛之中,由于那些红花生长得太过茂密,行走间免不了衣衫会与花朵发生摩擦。这时,只听‘嚓’的一声轻响,花枝摆动,显然是被他的衣角蹭了一下。
别看这声音虽小,但在那寂静无比的山顶上却如同一声晴天霹雳,顿时就把那宁静无声的氛围给打破了。
声音一出,九隆立感心中一紧,已隐隐意识到要有事发生。果不其然,在那声轻微的响动过后,骤然间石坑之内嘈杂一片,数十条体型巨大的怪蛇昂首人立,全都瞪着金灿灿的双眼望向九隆。
见此情景,九隆顿时大惊失色,他本想大声呼叫身后不远处的侍卫前来救援,然而一句“来人”刚喊到嘴边,却在他一转念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只因一声小小的衣襟摩擦就惊醒了数十条硕大的怪蛇,这石坑里此时还沉睡着几百条巨蛇,若是自己出声呼救,恐怕所有的蛇怪都会被同时惊醒。眼下自己的身后只有四名侍卫而已,就算个个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对付得了如此众多的巨型蛇怪。而大部分兵将都还距离自己有十余丈之遥,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到他们赶来之时,估计自己和那四名侍卫也早就已经葬身蛇腹了。
不过这个原因还只是他没有呼救的末节而已,他做出这个决定的主要原因,是他突然发现那些巨蛇似乎并没有袭击自己的意思,它们先是盯着九隆看了一会儿,紧接着便伏下身子,绕着他的脚边来回游走,就像是从小被自己喂养的宠物一般,有一种亲昵之意,又仿佛带着一种敬畏之感。
九隆万没想到这些不知名目的巨蛇会对自己如此友善,他不敢确定这些大虫的真实意图,生怕是对自己暴起突袭的前奏序曲,是以他只得如同僵尸一般笔直地站着,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过了良久,那些巨蛇依然没有对他发动任何攻击,充其量是在他的小腿上面盘转一圈,对自己的态度当真是颇为温顺。他虽心中甚是不解,但他的胆子却是渐渐地大了起来,茫然之际,他也开始仔细地观察起那些蛇怪的外形来了。
这些蛇怪的蛇皮呈橙红之色,尽管较四周的红花稍有逊色,但那颜色亦是颇为绚丽,放眼望去煞是好看。此种怪蛇的头颅巨大,几近超过了它身体粗细的两倍,巨口獠牙,双目闪烁,并且头顶长了很多黑刺状的细角,和它的体色极不相称。体型越大的蛇怪,头顶的黑角就越多越长,就宛如鉴定年龄的年轮一般。
那些黑色细角全部向后倾斜着,有些像是一缕缕梳向后面的发束,并且那细角的尖端部分闪着碧幽幽的青光,看来不仅是蛇牙,就连头上的怪角也是含有致命剧毒的。
九隆站在蛇堆里扫视了一遍,粗略看来,这数百只巨蛇最小的身长也得有一丈来长,最大的更是到了三四丈的样子。倘若它们不是对自己足够友善,别说等人救援了,恐怕转瞬之际自己就会被撕成肉末的。
看着这些相貌独特的怪蛇,九隆脑海中猛一闪念,忽地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种毒蛇,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生活在这一带的人都曾见过这类毒蛇。那是一种被人俗称为‘红绳子’的毒蛇,在周边的山间甚为常见,经常会咬伤猎户或袭击在河边取水的妇女。
不过那种‘红绳子’虽然有毒,但毒性并不如何猛烈,若不是被蛇牙咬到入肉甚深的位置,轻易是不会毒发不治的。并且普通的‘红绳子’只有五六尺长,蛇头也没这般巨大,头顶更无那种黑色的细角。
然而从这些怪蛇的蛇皮纹路上来看,却与‘红绳子’蛇一般无二,况且这方圆数百里内只有‘红绳子’一种红色的蛇类,其余品种均与这蛇怪的颜色有较大的差异。
在哀牢族祖先留下的典籍中,曾多次提及过‘红绳子’这种怪蛇。文献中记载的名字应叫‘尼此蛇’,‘尼此’在彝语中有魔鬼的意思,‘尼此蛇’便解释为魔鬼的使者,是专夺人性命的魔鬼爪牙。在哀牢族颇为信奉的巫术之中,‘尼此蛇’也是被崇拜的对象之一,人们向往其邪恶的力量,更加畏惧其与魔鬼挂钩的神话背景,通常人们即使被‘尼此蛇’咬到,也是不敢对其进行报复性攻击的。
眼前的这些蛇怪虽然形态特异,但一些显著特征都与‘尼此蛇’颇为相似,莫非这是‘尼此蛇’收到了什么邪魔之力,因而变成了这般恐怖凶猛的模样?那这些蛇怪又是因何对自己这般服帖?几如将自己当成了它们的同类一般?
正在这时,石坑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名随从的声音:“王上,可还安好?”想必是等在坑外的四人放心不下,这才大着胆子出声询问。
九隆正要作答,猛然间就听见‘咝咝’声络绎响起,众蛇怪似乎因那人的声音收到了惊吓,群蛇再次昂首而立,尾部盘成圆弧形的底座模样,大有向外弹射撕咬的架势。
时至此刻,九隆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些蛇怪的秉性,它们对自己的确是毫无敌意,不过对其他人却是具有极强的攻击性的。
眼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懂,这坑底的剧变绝对不会没有缘由,多半与那神奇的石碗大有关联。他不愿让外人进来搅乱他独自探索的空间,于是他赶忙轻咳了一声,沉着嗓子回答那名侍卫,让其不必担心,自己当然是平安无恙,现在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令那四人在坑外静候便了。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群蛇已然开始产生出了极大的躁动,一条条巨蛇逐渐聚拢在一处,蛇头全部朝向那四名侍卫所在的方向,双眼之中金光四射,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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