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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归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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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政站起来,看着那个木床。李崇阳立刻跑过去,掀开床单,把床垫搬下来,沾满鲜血的床板,异常的刺眼。

    李崇阳掀开床板,里面躺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

    不大的床,像一个棺材一样,把那个花季少女完好的装在里面。关政大步走过去,探探鼻息,说:“还活着!快送医院!”

    李崇阳把姑娘从床里抱出来,赶紧送到了医院。

    关政拎着那个往外流血的胳膊回到了局里,许久妍看着关政苍白的脸色,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去医院?”

    “钱海呢?”

    “审讯室呢!你别去了,我去吧,还有李崇阳呢,你赶紧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了。”

    关政点点头,说:“好吧!”

    许久妍跟着李崇阳进了审讯室,李崇阳看见茶水间里关政沏好的茶,随手拿进了审讯室。

    许久妍看着钱海,真的和自己的画像很像,特别的像。

    李崇阳把那杯茶递给钱海,然后把受害少女的照片放在钱海的面前,说:“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不为什么,长得好看而已!”

    “为什么要取走她们的器官?”

    “那是我的艺术品啊,怎么能不收藏起来?我还买了一个展柜呢!你看见了么?”

    钱海说着激动起来,李崇阳拍着桌子,说:“你给我坐下!”

    钱海坐下来,看着一边的许久妍,说:“这个姑娘也不错啊,喂!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艺术品?”

    许久妍被钱海说得浑身不舒服,李崇阳拍拍许久妍的肩膀,说:“放心,他不敢!”

    刘慧媛敲敲门,许久妍钻了出去,刘慧媛说:“这是检查报告,他家冰箱的样本是死者的,可以定罪了。”

    “谢谢刘姐。”

    刘慧媛笑笑,说:“不用叫我刘姐,大家都叫我小圈儿。”

    “为什么?你也不胖啊!”

    “我刚毕业的时候很胖,快200斤了呢,而且我名字里有个媛字,大家就叫我小圈儿了。”

    “那你现在怎么……”

    刘慧媛摸摸自己的腰,说道:“都是刑警队的工作啊,本来我就是技术检验科的一个检验员而已,经常给刑警队提供帮助,三餐食不果腹,后来成了刑警队的御用法医,于是就瘦了!”

    许久妍点点头,说:“那,小圈儿姐,我先进去了。”

    “快去吧!”

    许久妍进了审讯室,把报告拿给李崇阳,李崇阳看了几眼,问:“你为什么把尸体放到墙里?”

    钱海笑了,说:“因为墙也是我的作品,他们应该在一起的啊!”

    李崇阳实在不想和这样的变态杀手多说话,在钱海承认了所有罪行并签署了口供之后,李崇阳就走出了审讯室。

    许久妍看着那份口供,觉得很脏,特别的脏。

    李崇阳知道许久妍很难接受这样的案子,就说:“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医院看看关政吧。”

    “好。”

    许久妍打着车,去了第二医院。

    关政并不在病房里,许久妍问过护士之后,才知道关政去了隔壁的病房。

    许久妍走过去,关政正坐在病房里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聊天。

    那女孩没怎么说话,一直都是关政在说话。许久妍走进去,关政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死没死。”

    关政笑着说:“你嘴巴就不能积点德?”

    许久妍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出了病房,许久妍才知道,这个女孩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唯一一个幸存者。

    关政说:“我想试着和她交流,可她都拒绝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应该是一辈子的吧!”

    许久妍点点头,说:“是啊,她才十八岁,以后该怎么生活啊。”

    关政淡淡的说道:“我数不清我办过多少案子,我知道有的案子幸存者活着还不如死了,但是这个世界上,生命凌驾于任何之上。一个人,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许久妍看着关政,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小意思,过几天就好了。”

    关政最后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女孩子,帮忙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正如关政说的,心里治疗效果是否显著不清楚,但是关政去做了这件不属于他职责范围之内的事。

    正巧,史进宇出院之后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局里。史进宇看见关政坐在椅子上,胳膊上的绷带有几分刺眼。

    史进宇走进去,说:“小子,胳膊还在呢?不想要的话扔了好了?”

    说着史进宇捏捏关政的胳膊,关政疼得呲牙咧嘴,关政讨饶,说:“老师老师,轻点啊,疼!”

    “你还知道疼啊?当时怎么没想着疼?”

    关政笑笑,不说话。

    这时候,一个女孩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喊:“关政,关政在哪?”

    关政一听这个声音就想躲,可是那女孩视力极佳,一眼看见了躲在许久妍身后的关政。

    关诺走过去,揪住关政的耳朵,说:“你要死了?往哪躲呢?”

    关政挣脱,说:“我是你哥,尊老爱幼行不行啊?还有你能不能安分点,这样子什么时候能嫁出去?”

    关诺耸耸鼻子说:“跟你有关系么?你不也没娶么?咦,这姑娘,好眼熟啊!”

    许久妍一愣,仔细打量着关诺,说:“你是关诺?”

    “许久妍吧?”

    关政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女人:“你们认识啊?”

    “我们是高中同学,还是一个大学的。”

    “走走走,咱俩找地方坐坐去,好久没见了,想死我了。”

    “死丫头,晚上记得把人家送回来!”关政在后面喊着。

    “你能不能不啰嗦?”

    晚上,史进宇给关政办了个庆功宴兼欢迎仪式。

    史进宇知道关政天生有着破案的能力,可还是给关政铺好了路,把他正式介绍给局里的人。

    史进宇站起来,乐呵地道:“关政回来之后,就取得了开门红,来,一起干一杯,祝贺一下。”

    关政拦着史进宇,说:“老师,你刚做完手术,别喝酒。我来吧!”

    “好。”史进宇丝毫没客气,把酒杯递给关政。大家举起酒杯,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史进宇又倒了一杯酒,说:“这回案子,还有我们许久妍的功劳,我听说了,她的画像给我们破案带来了巨大的帮助,来干一杯。”

    许久妍不好意思的笑说:“没什么!力所能及的事!”

    关政拿过史进宇的酒杯,又一口干了。

    关政看着这个热闹的气氛,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五年了,五年关政没有这样的庆功宴了,五年关政没有享受过破案之后的成就感了,再一次回到一线,让关政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坚信了自己价值与信仰。


第九章 红衣男孩

    城西的青山村是这座城市里最落后的地方,村子里有一个很奇怪的房子,那里只有一个孩子在住,孩子每天一个人走上几里路去学校上学,隔壁的李大妈今天却没看见孩子上学。

    下午,李大妈正坐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见一个妇女在哭,连忙跑过去,进了屋里,女人还在哭,李大妈抬头一看,一个男孩被吊死在房梁上,两个人一起瘫坐在地上,直到村主任报了警。

    关政刚要下班,就接到李崇阳的电话。关政看着手机上李崇阳的来电显示,心里不禁哀怨一声,这个周末又泡汤了。

    关政接起电话:“怎么了?”

    “去青山村,出事了!”

    关政挂断了电话,回到楼里,拉住许久妍,说:“跟我走!”

    “干嘛去?”

    “你猜!”

    关政把许久妍拉上车,说:“后座上有一个画包,给你的。”

    许久妍伸手拉过那个画包,打开看了几眼,里面有两大包的素描纸,还有四五只石墨棒,两块橡皮什么的,许久妍说:“还挺专业的嘛!”

    关政笑说:“这是原来那个画像师留下来的,这属于公家财物,他跳槽之后一直留在老尤那里,我只负责把用具装进去而已!”

    “哦,那也挺好的。”

    关政微微笑笑,没说话。

    到了青山村,小巷子里挤满了围观的村民,关政只好把车停在外面,和许久妍一起走了进去。

    两人隐约听着村民说:“一定是惹上了哪个神婆,不然怎么这般死法?”

    “对啊,这人未免也太毒了,这是要断子绝孙的架势啊!”

    两个人听了个七七八八,关政拉了许久妍往里走去。

    许久妍刚刚迈进大门,就看见了两边的马厩。

    马厩分置两旁,一旁各两匹马,马儿浑然不知的吃着草,不理会这人来人往。

    许久妍站在院子正中,看着眼前的环境,有几分怔住了。

    关政问:“怎么了?”

    “这院子,太暗了!”

    “你说什么?太暗了?”

    许久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说:“我也不知道,就像在一个大坑里。”

    关政抬脚踩踩地面,说:“这就是平地啊,怎么了你?”

    许久妍摇摇头,说:“没事儿,进去吧。”

    两人进了屋子,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一个穿着全身红色男孩被悬挂在屋梁上,脑袋不像平常的那样耷拉下来,而是正对着院子中央,仿佛君临天下一般。

    许久妍惊慌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好一脚踩在门槛上,直直的往后倒去,关政眼疾手快的拉住许久妍。

    许久妍靠在关政的怀里,不禁红了脸,关政问:“没事吧?”

    许久妍站起来,说:“没事啊!就是被吓了一跳!”

    关政点点头,说:“对啊,我也吓了一跳。”

    许久妍拉着关政的衣角,小步的往里移动。

    走得近了,许久妍才敢仔细看看那个尸体。

    尸体挂的不算太高,离地面有一米多点的样子。脚上连袜子都没穿,却挂了一只秤砣。

    老尤从侧边的房间里走出来,说:“小子,来的真慢!”

    “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么?”

    老尤把手里的米尺拉开,蹲下去,量了一下秤砣距地面的长度,关政看着米尺,说:“一米一?”

    “不是,是109.89厘米,约等于109。9厘米。”

    关政蹲下去,仔细的看着那个刻度,真的是109。9厘米,丝毫不差!

    关政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尤站起来,说:“109。9厘米,刚好是三尺三,三尺三啊,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许久妍被老尤说的浑身冷汗,不禁打了个寒战。关政握紧许久妍冰冷的手,说:“你别听老尤鱼瞎说,他吓唬你呢!”

    老尤板着脸,说:“不许喊我老尤鱼!”

    老尤绕着尸体走了一圈,说:“你们看见这个屋子的顶了么?成尖形,而且,这个尖儿,正对着尸体的头顶。”

    关政道:“那又怎么样?”

    “这事儿可大了,我刚刚量了一下屋高,你猜怎么着?”

    “333厘米?”关政随口说道。

    “好小子,没错,就是333厘米,刚好十尺!”

    老尤弯腰量了那个诡异的秤砣,说:“你看见了么?栓秤砣的绳子,一寸,3。3厘米。”

    老尤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弹簧测力计,称了一下那个秤砣,说:“你瞅,3。3千克。”

    关政看了一眼那个弹簧测力计的表盘,竟也被老尤这些奇怪的数据惊得后脖颈子发凉。

    许久妍听得一哆嗦,关政拉拉许久妍的手,说:“别听他的,逗你玩呢!”

    老尤道:“非也非也,这是有史料记载的!回头我把书拿给你,让你学习学习!”

    “别拿给我,我不看!”

    老尤笑笑,从院子里搬来一个梯子,关政搭把手,帮忙把桌子推过来,关政看着那个老式的木梯子,说:“你那个金属脚梯呢?”

    “忘拿了,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上吊了啊!”

    关政费力的扶住那个梯子,老尤爬上去,把尺子的一端扔下去,老尤冲许久妍说:“姑娘,拉一下尺子。”

    许久妍走过去,看着那个落在尸体上的尺子,实在不忍下手。

    关政道:“你过来扶梯子,我去拿!”

    许久妍走过去扶住梯子,关政伸手拉下尺子,老尤用手机拍下刻度,说:“好了!”

    关政松开尺子,扶着老尤从梯子上下来。老尤指着许久妍,说:“姑娘,作为刑警,怕尸体可不行!”

    许久妍道:“我不是刑警,而且我不怕尸体,我只是怕这个尸体而已!”

    “你不是刑警?可是你做了刑警的工作。刑警是行走在日月之间的人,这边是太阳,转过身就是黑暗!你的智慧,你的身体,都是在黎明之间的,永远看不到真正的太阳。”

    许久妍愣了一下,说:“我是不会当刑警的。”

    老尤摇摇头,说:“你已经一只脚踏进了这个世界,就注定一辈子出不去了,刑警就是一个上瘾的职业,一旦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就再也离不开了。喏,这小子就是个例子。”

    关政推推老尤,说:“瞎说什么?那是人家的自由!”

    老尤点点头,笑着说:“对啊!”

    李崇阳从外面进来,也被这个死状吓了一跳。

    关政问:“打听清楚了么?”

    “问清楚了,第一个进屋子的是死者的妈妈周莉,来给孩子送吃的,一进屋子就看见,孩子死了。隔壁的李大妈听见周莉的叫声,就赶过来查看,也被尸体吓坏了,就赶紧报了警。”

    关政点点头,问:“邻居怎么说?”

    “死者叫孙立杰,十三岁,平时开朗友善,常日里就是学校家庭两点一线,也没听说他和谁有过节。”

    关政说:“这件事和孩子没什么关系,去查他父母有没有仇人,这房子是谁盖的,最近谁来过这里。”

    “好。”李崇阳点头应了下来。

    老尤边把道具放回工具箱,边说:“法医呢?什么时候来?我们这里勘测好了,可以动了。”

    “快了吧。”


第十章 法医的宝

    刘慧媛正从外面进来,说:“谁说我呢?”

    李崇阳笑说:“说曹操,曹操到。刘博士,快来吧!”

    刘慧媛瞥了他一眼,说:“就你会说话!”

    刘慧媛进了屋里,也是被这个奇怪的尸体吓了一跳。

    刘慧媛问:“谁动这个尸体了?”

    老尤说:“没有,我就是大老远量了几下。”

    刘慧媛从口袋里拿出点艾灸棒,跟李崇阳要了打火机,点了起来,艾灸点燃之后,刘慧媛在屋子里走了一大圈,然后在大家的身边绕了三圈,才把艾灸棒给熄灭了。

    老尤道:“你也觉得这尸体奇怪啊?”

    “对啊,这死状可不是一般的怪,里头有很多讲究的。”

    关政还是头一次看见刘慧媛在现场点艾灸,老尤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圈儿一遇到惨死的案子,或者死者没闭上眼睛的案子,就会点艾香,艾香有驱邪避恶的作用,是法医的宝贝。”

    关政笑说:“这么迷信么?”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关政指着刘慧媛右手手腕上的玉镯,说:“这个也是?”

    “对啊,玉有护体的作用,右手带饰物也有驱邪的寓意。”老尤点点头,说给关政听。

    关政推推正在画画的许久妍,说:“回头给你也弄一个?”

    许久妍没回应,关政凑过去,问:“你画什么呢?”

    关政看着许久妍画的画,一下子愣住了。

    大家都围过来,老尤问:“这幅画,你怎么想到的?”

    许久妍指指门外,说:“还用我想么?这就是这个院子啊!”

    大家看着那幅画,画里四匹马分成两半,一边两匹,一起拉着一个顶部尖起来的四方盒子,样子十分诡异,就像,就像一个横放的棺材!

    勘查的差不多了,大家就一起离开了那个处处惊心的老宅。

    关政回到局里,没敢耽搁,立刻找当事人问话。

    关政给周莉倒了杯水,问:“你怎么发现你儿子的?”

    周莉哭着说:“我今天是去给他送吃的,以前每到周三,我就回去给他送一个礼拜的吃的。”

    “上次去的时候有异常么?”

    “没有,我儿子和原来一样,写完了作业,我给他做了顿饭,就走了。”

    关政问:“你们为了工作把孩子放在老宅里不担心么?”

    “没办法,我们在城里也一样吃不饱饭,城里的学校花销更高,我们只好把孩子放在老宅里。”

    关政点点头,说:“你们认识精通法术或者神婆的人么?”

    “没有,我们家不讲究这个。”

    关政见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周莉放了回去。

    关政拄着下巴倚在沙发里,突然道:“阳子,去把那个发现现场的李大妈叫来。”

    没多久,李大妈就来了。关政打量着李大妈腰间的蒜瓣儿,问:“你倒是很迷信啊!身上挂这么多辟邪的物件儿?”

    李大妈说:“不信不行啊,你看那好好一个孩子,死成那般模样,肯定是被邪物给杀了。”

    关政道:“大妈,你这大蒜味儿也太大了吧?”

    “那有什么关系?好使就行了啊!”

    “对了,大妈,说说这个死者,你印象里的孙立杰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这孩子人挺和善的,待人也有礼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啊,也是罪有应得。”

    关政来了兴趣,问:“这话怎么说?”

    李大妈端坐了身子,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房子啊,原来是老孙头的,老孙头死前说要把房子留给孙老四,就是老孙家最小的儿子,可是啊,这家的老大,就是这小孩的爸爸,非要争这个房子。

    老孙太身体也不好,拦也拦不住,最后禁不住老大的折腾,老四只好把房子让给了孙老大。这房子给了孙老大之后,孙老大不仅没知足,还把孙老太赶到了马厩里生活,没多久之后孙老太就病死了。

    打孙老太死了之后,这房子就没好过!先是孙老大的厂子一夜之间倒闭了,然后就在不久前,下了一场雨,老宅被一个响雷烧了,虽然没什么东西,但是也住不了了。

    这一家的兄弟姐妹可怜这个孩子,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一起拿钱重新盖了这个极其简陋的屋子,其实就是把原来的木料重新搭了起来,毕竟一家几个姐妹都没几个钱。”

    关政听完了李大妈的话,问:“你知道这房子是谁盖的么?”

    “具体是谁我哪知道啊,他们家的事乱糟糟的。”

    关政点点头,就送走了李大妈。

    许久妍把手里的笔录递给关政,说:“这个案子不会真是闹鬼吧!”

    “你是学法律的吧?”

    “对啊,怎么了?”

    “那你还这么迷信!”

    许久妍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老尤迎面走过来,说:“小姑娘是要去哪里啊?史局叫你们开会呢,顺便看看我的报告啊!”

    关政和许久妍依次进到会议室里,史进宇趴在关政耳边,说:“你又惹人家姑娘了?”

    “有么?”关政看看低头在那画画的许久妍。

    史进宇笑笑,拍拍关政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史进宇一直都是主管局里恶性杀人案件,即使当了局长之后,有些案子也是亲力亲为。

    散会之前,史进宇和往常一样叮嘱说:“这次案子真的有难解的地方,但是同志们,请用你们的指挥,遵守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准则,尽早让凶手归案!”

    关政的脸色一变,史进宇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嘱托一番,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人都走了之后,史进宇对关政说:“许继的事情别老记在心里,学会放下。”

    关政点点头,说:“老师放心吧,我没事!”

    史进宇笑着说:“当然,我相信你!”

    关政从会议室里出来,老尤站在门口,把关政吓了一跳。

    关政不乐意的说:“你干嘛啊,想吓死我啊!”

    “小子,我还以为你早就从许继的案子里走出来呢!”

    关政不满的说:“你哪那么多事儿?你找我?”

    老尤把检验报告拿给关政,说:“喏,死者身上的东西没有什么价值,剩下的你可以去小圈儿那里拿尸检报告。”

    关政正要去找刘慧媛,许久妍已经把报告拿了回来。

    关政赞赏的看看许久妍,说:“行啊,有当刑警的潜质!”

    “我说了,我不会当刑警的。”

    关政不去计较那个问题,而是拿着报告翻看着,可还是很惊讶!

    许久妍问:“怎么了?下巴颏都要掉下来了。”

    关政把报告摊开递给许久妍,说:“你看完就知道了。”

    许久妍看着那份报告:“死者胃里有大量水分,超出人体承受范围,死者舌头下发现三个火柴头,眉心有针孔,死因是窒息。”

    许久妍还是想扔掉那份报告,关政道:“是不是很诡异?搞不好真让老尤鱼说中了,是有鬼作案!”


第十一章 精准杀机

    许久妍没搭理关政,反倒是老尤说:“这个啊,真的是可以考证的,就是那个阴阳历算里的。”

    老尤伸手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简易的示意图,说:“我量过了,这个屋子刚好高333厘米,就是十尺。

    房梁到顶部一共四十厘米,死者头上的绳子是33。3厘米,就是一尺,而脚上的绳子是3。3厘米,也就是一寸,秤砣我称过,是3。3千克,死者脑门上的针孔我也拿精密仪器量过了,是3。3毫米。

    而且我让小圈儿称过了死者的体重33。3千克,死者离地3尺3,也就是109。9厘米,死者的身高呢是143。2厘米,刚好比距地高度多了一尺。我去查过死者的出生年月日,死的那天刚好是13岁13天。

    你们知道么,这一天可谓是人生里阴气最重的时候,不仅如此,我问过小圈儿了,他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这个凶手是真的有仇啊,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要让他们家断子绝孙,厉鬼缠身,世代不得翻身?”

    关政本不是迷信的人,可是这些奇怪的数字让关政仍然紧张起来。凶手到底是谁?谁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使孙家断子绝孙呢?

    许久妍听得一哆嗦,老尤拄着下巴,问:“可是为什么,死者嘴里的火柴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死者喝那么多水呢?只是为了凑体重么?3。3千克的秤砣根本不会致死,为什么要如此精细?真的只是为了压住冤魂么?”

    关政思索一阵,说:“是五行!”

    老尤问:“什么五行?”

    关政说道:“挂在房梁上,这是木,被灌了大量的水,这是水,舌下压着火柴,这是火,距地3尺3,这是土,脚上的秤砣,这是金。”

    老尤看着那照片,道:“果真如此!”

    关政叹口气,说:“这件事也许真的没那么简单!”

    时间一点点过去,却丝毫没有线索,郊区房屋证据不易保存,也给案件带来很大的困难。

    关政一直手足无措,不知该从哪里入手,如果没有证据,即使找到凶手也没用。

    关政坐不住,转身拉上许久妍重返现场。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争吵,关政走进去,看见七八个人围在院子里吵闹,关政打断他们,说:“吵什么呢,谁让你们进来的?没看见拉的警戒线啊?”

    关政把人拉出去,问:“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孙老大回过头说:“还不是因为这个破房子!”

    “破房子?破房子你们还抢着要?”孙老大张张嘴,没说话。

    关政瞥了她们一眼,说:“现在孩子还在我们的法医室里躺着,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吵架,怎么不赶紧想想孩子的事,配合我们把凶手找出来?”

    大家都没说话,似乎对孩子的死没什么感觉,关政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这个孩子在孙家的地位到底是怎么样的?

    关政谴走了闲杂人等,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

    案发之后,现场能发现的,可能与案子有关的东西,都带回局里了,这里根本没什么线索了。

    关政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局里。

    一个平常的案子,白白耗费了三天时间,史进宇都有点着急了。

    史进宇看着关政郁闷的样子,倒了杯茶,说:“小伙子,又郁闷了?”

    关政趴在桌子上点点头,史进宇说:“你啊,真的破不了这个案子么?”

    “我也不知道。”

    史进宇又问:“你相信自己能破这个案子么?”

    “额,没把握。”

    “没把握?为什么没把握?”

    关政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就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了阴阳历算?”史进宇接着说:“你的特长是心理学,你应该知道蝴蝶效应的。

    这案子死者的确奇怪,而且这些线索都指向阴阳历算,包括尸检和技检,都有不合常理的地方,所以你自然而然的从内心里认为这个案子有鬼。

    你我都是执法者,都是相信科学的人,别被表面现象迷惑了,案子只要有人做就会有线索。把阴阳历算放下来,单纯从被害人,作案手法,作案动机,还有人际关系入手,一步一步走近真相。”

    关政思索着史进宇的话,重新开始审视这个案子。

    关政跑去老尤那里,一把推开门,老尤吓了一跳,说:“死小子,想干嘛?”

    关政笑说:“老尤啊,你这有阴阳历算的书么?”

    老尤摘下眼镜,说:“你不是不看么,怎么又想起来这事了?”

    关政说:“我这不是想学习学习么?”

    老尤一边翻书,一边说:“那有什么好学习的?”

    关政道:“你不是说艺多不压身么?”

    老尤把书递给关政,说:“看完给我送回来!”

    “欧了!”

    关政看了一天,也没看出个头儿。史进宇看着关政忙忙碌碌,最后结果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了。

    关政跑到许久妍办公桌前,说:“你给我画个像。”

    许久妍看着关政,说:“画什么像,就你长这么黑,画什么?”

    关政摸摸自己的脸,道:“我长得很黑么?”

    “你说呢?”

    关政说:“谁说要画我了?来,我说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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