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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驭邪录(紫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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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掉的!”

格力萨满头也不回,话音未落,只听叮铃一声脆响,再接着便是全身一震,那感觉就像思维意识在身体里不停晃荡一样,“砰——嗡”一阵巨响,就像在耳边炸了鞭炮,我脑袋里一嗡,什么都听不见了。

“啪啪”两声,我只觉得脸上一疼,定眼一看是闷骚杨,他正站在我面前准备再拿巴掌招呼我。我一瞪眼,骂道:“好你个骚杨!敢占老子的便宜!”

“要不是他,你现在还在做梦呢!”

格力萨满站在我和闷骚杨的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刚才刻着白牛的那块墙面。此时,那块墙面上空空如也,光滑非常,哪里有半点儿雕刻的痕迹。

“嘿?怪了!真是怪了……”

我挠着头想不明白,难道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觉?

格力萨满看出我的疑问,说道:“那不是幻觉,刚才的‘博’是一种介乎通灵和御灵之间的巫术,如果那头白牛撞到你身上,只怕现在你早已魂飞魄散了!”

“介乎通灵和御灵之间……怎么讲?”

“那头白牛能幻化成看似实体,所借助的是魂魄,而这些魂魄不是白牛的真魂,而是施术者的一魄或者一魂,也就说那只白牛是乌图的精神傀儡。”

“刚才你做了什么?”

格力萨满把铃铛一收,静静说道:“刚才我用法铃替你挡了一击,我这九道法铃是洛步浩泰大神巫归顺佛爷的时候所使用的法器。一道法铃便是一道神祗,这法铃本来有一十八道,后来被佛爷去除了其中的九道恶铃,只存下了现在的九道善铃。刚才我为了救你,九道善铃中的一道已经毁去了。”

他面色平静,脚下几块闪闪发亮的碎片,细细一看正是几片铃铛的碎片。

我双手抱拳,说道:“那多谢前辈了!要不是有您相救我可就遭殃了……只是这一只‘博’就这么厉害,再往前走还有五只呢……难不成你要用手里的铃铛一只一只的破解?万一它们一起攻过来怎么办……”

这个问题貌似有些棘手,格力萨满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刚才的白牛虽然灵力强劲,但却只是蛮力,想来应该是乌图的一魄所化,我最担心的……还是这六只‘博’后面深藏的最后一只……”

“难道不是六只‘博’,而是七只?”

我又数了一下前面不远出的壁画,加上刚才的白牛正好是六只,这第七只……到底在何方?

格力萨满若有所思的说道:“乌图做事果断狠辣,想来绝不会留下一魄,这些‘博’应该是七只才对,数量上正好对应他的七魄。”

闷骚杨眉头一皱,说道:“把七魄化成灵力傀儡来使用……难道他就不怕损耗自身灵气,据我所知,这一类的巫术或者法术极其伤害身体,可以说是杀鸡取卵。”

格力萨满也是眉头紧皱,摇摇头说道:“确实如此,只是我也想不明白为何乌图会这般不要命……就算他走火入魔了,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说道:“那兴许是他学了黑巫术,灵力充沛,这才不怕浪费也说不定呢……”

格力萨满从墙壁上收回目光,手里皮鼓一敲,唱了一句我和闷骚杨都听不懂的祭词,慢慢悠悠又向前走去,我和闷骚杨赶紧跟上,而剩下的那五副壁画正渐渐越来越是清晰。

格力萨满边唱祭词,中途提醒我们:“要小心,如果看到什么就把我给你们的法铃捏碎,就算它再厉害,也敌不过我这上古神器!”

我看看系在小拇指上的法铃,暗暗攥在手心里,只要待会一感觉到什么不对,我就捏碎它!

“呜——”

正走着,一阵奇怪的声响入得耳来,那声音像是风声,不过又比风声有旋律,再仔细听听又好像是有人在哼哼。

文“谁在唱歌?”

人我手心里捏出汗,提心吊胆的看着四周。

书“快堵上耳朵!这是‘查干额勒’!”

屋格力萨满急急地提醒。

我不知道他说的‘查干额勒’是什么,想来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于是赶忙捂上耳朵。耳朵一捂上,虽然那呜呜的声音小了许多,但仍旧是听得真切。听着听着,我感觉脑袋一晕,等再睁开眼,只见一只硕大的翅膀呼的一声扑面而来。我一惊,赶忙一个就地卧倒,那翅膀拂着我的头发就过去了。等我抬起头来再看时,终于看清了那只翅膀的本尊。

那是一只大鸟,那只鸟飘在半空,看上去像一只超大号的鹰。它张开的翅膀足有三米多长,乍一看让人只觉得传说中的大鹏鸟出世了!虽然那鹰身形如此巨大,但飞在半空中却一点儿声息都没有,刚才的呜呜声却是仍旧挂在耳边,但怎么听都不是那只鹰发出来的。

格力萨满见我发愣,抬头一扬,只见从他手中飞出一物,那东西圆圆的,定睛一看正是格力萨满的那面皮鼓。那皮鼓被掷在空中,竟然不见下落之势,旋转着向那只鹰飞去。

皮鼓相对于那只鹰简直就是弹丸一般渺小,那只鹰似乎却对皮鼓有所忌惮,扑棱着大翅膀,身子往上一升躲过了皮鼓。不过那皮鼓就像飞去飞来器一般,刚被躲过就飞转回来,那只鹰也灵活,扑棱一下又躲了开去。就这般鹰来鼓去的一番缠斗,始终不见胜负。

巨鹰在空中躲闪的吃力,格力萨满在地上招引着皮鼓也是累出一头汗。见两方僵持不下,闷骚杨就地一个滚葫芦,躲开巨鹰的大翅膀,俯身来到我跟前,一把就把灭魂抢了过去。

“你……”

我还没说出来什么,闷骚杨已经引剑在左臂上一割,一缕鲜血顺着剑锋流了下来。左臂是人身体四肢躯干中阳气最足的地方,左臂之血紧连心脉,更是至纯至阳,热乎乎的鲜血在冰冷的剑锋上浸过之后,闷骚杨瞅准机会,“喝”的一声跳起老高,一剑劈在巨鹰挥下的翅膀上。这一剑虽不致命,但巨鹰乃是灵魄所化,被煞气和阳气一冲,飞在半空的身形当时就乱了,恰此机会,那皮鼓不偏不倚,嘣的一下砸在巨鹰的脑袋上。巨鹰被皮鼓一砸的同时,我只听耳朵里的呜呜声突然变大,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那巨鹰砰的化作一团黑气,四散在周围,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在格力萨满和闷骚杨的配合下,这一关总算是闯过去了。不过前面还有四只“博”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格力萨满收回皮鼓,只见皮鼓上有些微裂痕,我上前问道:“这皮鼓又是什么宝贝?这……裂了没事吧……”

格力萨满并不以为意,淡定的说道:“这法鼓和法铃一样,也是洛步浩泰大神巫的三大神器之一,只不过这面鼓是单面鼓,法力是减了半的。”

我看看皮鼓,还真是,皮鼓只有一面,这面鼓看上去很是不起眼,所以以前我也没注意。

“洛步浩泰大神巫归顺佛爷的时候,被佛爷打破了一面法鼓,也是去了恶鼓,留下了善鼓。这面鼓虽是一面,不过却比九道法铃厉害得多,算是第一等的法器。”

那面鼓破破烂烂,想不到竟然是上等神物。我啧啧舌,心想萨满教就是不一般,法器和巫术完全与道教不同。

闷骚杨把宝剑还给我,说道:“刚才你傻愣着干嘛呢?我早就说过,这把剑在你手里绝对是浪费……”

我没心情和闷骚杨斗嘴,知道他就喜欢拿我取乐,索性我也不理他。

“老爷子,这白牛、黑鹰都出来了,在后面还有啥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下去,应该是煞熊、芒鹿和天鹅,还有这第六只,我却想不出来了……”

我一惊,问道:“连您老人家都不知道,那咱们……有没有把握呀?”

格力萨满看看手上的铃铛串,说道:“九道法铃给了你们两道,刚才用了一道,现在只剩下六道,前面还有四只‘博’,加上那最厉¨wén rén shū wū¨害最神秘的第七只……看来乌图早就有所防备,如果是我一人前来的话,只怕还没见到他就已毙命了……”

我照着格力萨满的话算了一下,还剩下六道法铃和一面皮鼓,而前面的敌人却还有五只,再加上乌图本人,说不定他在这七只“博”之后还藏了什么厉害玩意,这好像有些不太好办了……

“他娘的乌图合着是在搞车轮战术,他是打算在和我们正面交锋前先消耗掉我们的灵力和法器!”

我愤愤的骂道,格力萨满却是脸色淡定,显得胸有成竹。

第三十九章 第六种武器

按格力萨满所说,这墙上的壁画对应着七种蒙古远古图腾中的七种动物,可是不知为何,在这里的壁画上却只有六种,而最不让人放心的,却是那连格力萨满都不知道的第六种和第七种“博”到底是什么。眼下六只能看见的“博”被除掉了两只,虽说是有些超乎想象般的玄乎,但貌似并不怎么厉害,三两下就被我们干掉了。

不过,我们的好日子似乎也到头了。格力萨满的九道法铃现在仅剩下六道,而他的皮鼓也裂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应有的效力。而我和闷骚杨则更是可怜,紧紧仗着格力萨满给的两个小铃铛作护身,前面还有许多凶险,真不知道我们还能走到哪一步。

在这种地方,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最好是速战速决,时间越长,留给己方的麻烦和想象不到的危险就越多。事不宜迟,我们三个又向深处走去。不远处,一副巨大的兽形图案从蓝森森的墙壁上映入眼来。

看着那幅巨大的兽形壁画,我想起刚才格力萨满所说的剩下的“博”里所代表的动物,这一只想来应该是煞熊了。果不其然,格力萨满走在最前,把手一抬,示意我们小心。

“这只是煞熊,要小心了,论灵力程度,应该是越往里去的‘博’越是厉害,咱们要打起十万分精神来!”

格力萨满话音未落,也不知哪里来的低吼,呼的一声,我走在最后,只觉得突起一阵腥风,那味道简直比大夏天的臭茅房还要难闻。我受不了那气味,赶忙一捂鼻子,也正是这个动作,让我一下子露了破绽。由于我跟在最后,所以最放松,此时说什么也想不到那东西会绕过前面的格力萨满和闷骚杨,直逼我而来。

我毕竟是崂山一脉的正宗传人,岂能容他在我面前三番五次的撒野。前面的两只“博”被格力萨满和闷骚杨轻易化解,此时也该是我露两手了。我明知那东西向我直扑而来,我索性躲也不躲,趁着它还没到跟前的空当,我把灭魂剑在地上一划,画出一个八卦,然后在八卦的最中心把宝剑噔的一声插进去。我随即半蹲下腰,摆一个马步姿势,双手合十,将全身力气攒到两只手上。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东西也到了跟前。我眼里瞧得清清楚楚,那玩意还真是一只浑身散着黑气的巨熊。

既然你是灵魄所化,灵魄毕竟还是活的东西才会有的,如果是这样,那灵魄最怕的便是阴厉之气,我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此时做的法阵正是《神霄天罡五雷玉书》里的地火阵。

地火阵和天雷阵是神霄派五雷阵法中最为极端的两个阵。天雷阵讲究至阳制胜,而地火阵则讲究以阴柔为力。一般来说,对付邪祟鬼魅所用的都是至刚至阳的天雷阵,这地火阵极少用到,想不到在此却有了用途。你不来便罢,要是来了便要你见识见识爷爷的厉害。

那巨熊虽然身形庞大,却也是行动起来毫无声息,沿看着它要扑到跟前,我大喝一声,把两只手在地上的八卦之中狠狠拍了下去。“轰”的一声,那巨响听起来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耳前,那巨熊堪堪触碰到八卦的边缘,忽的身形一顿,面容随即变得更加扭曲峥嵘,只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它虽然受了创,但却依然能保持成形而不散。

我心里吃了一惊,稍一犹豫之下,手上一松,只觉得一股蛮力砰的撞在我胸口上,把我撞得差点晕过去。我不敢再大意,强咬着牙,忽的喉头一甜,一丝血腥从嘴里泛出来。我心道糟糕,看来那一下被撞得受了内伤。

我正要把嘴里的鲜血强咽回去,忽的心念一转,把鲜血噗的全吐在了地上的八卦中。活人的血是至阳之物,不过手上所至的瘀血是死血,却是至阴之物。地火阵被我吐出的死血一激,威力登时就强了不少,那巨熊终于在触碰到我之前渐渐的变形扭曲,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也力气一松,扑通跪到了地上。

“哎哟!疼死我了……”

我不由得喊出声来,不是我怕疼,实在是胸口跟要胀破差不多,难受的要命。闷骚杨见我受伤,赶忙上前扶住我,在我背后啪啪拍了两下,我终于一阵咳嗽,把剩余的瘀血全吐了出来。

我边擦嘴角边暗叹道:“想不到乌图的法力这么高深,仅仅一魄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格力萨满显然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从刚才交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好像他的法力确实增加了不少,我记得以前的时候他还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我咧嘴无可奈何道:“哎哟,老爷子,你倒是早点提醒我们呀,要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哪敢硬接他那一下啊!”

格力萨满面色不变,说道:“这不怪我,看来越往里,‘博’的智商就越高,刚才的煞熊竟然能感觉出你是我们三个当中灵力最弱的,看来接下来咱们更要小心了。”

我一听他小瞧自己,不服气的说:“您老也甭埋汰我,谁弱谁强可不是凭你三言两语就决定的!”

格力萨满微微一笑,倒是什么都没说,而闷骚杨终于又不浪费机会,开口讽刺道:“手里拿着灭魂都能被人盯上,看来你还真是弱的不止一星半点啊,我看等出去了,还是让我这个师兄好好教导你一番怎么样?”

看着他那一脸的得意和猥琐,甭提我心里多痛苦了,这可倒好,手段倒是露了,不过却变成了显眼……

“说一千道一万,我还不是凭自己就干掉了那家伙,有本事你也来!”

“来就来!告诉你,我连灭魂都不用就能轻松除掉那玩意,而且呀,还不带受伤的!”

“切!小心吹大牛闪了腰!待会你要是受伤了,我可没力气给你治,你还是省省吧!”……

我和闷骚杨只要一掐起来,就绝对是忘情忘我,其状态堪比电视上绝顶高手之间过招时所进行的“神斗”正当我和闷骚杨对骂的起劲,格力萨满一声大喝,把我们俩一下子震醒了。

“都别吵了!有那力气还是留着待会保命用吧!”

我和闷骚杨被他一喝,双双停下嘴,直到此时面临大险,不应该在这般儿戏下去了。

“再往前该是黄鹿和天鹅了吧……”

我凑到格力萨满跟前,故意话入正题讨好他。

格力萨满紧抿着嘴,脸上的褶子一道道跟刀刻的一样,“嗯……这两样东西虽然在你们内地是灵瑞之兽,不过在这里却正好相反。尤其是天鹅,那是天的象征,古时只有皇室才敢用天鹅自称,其分量有多重,你们好好掂量掂量吧……”

“哼!管他是什么,看我不把它天鹅变成烧鹅!”

我磨拳霍霍,故意做出姿态给闷骚杨看。闷骚杨也不示弱,眼睛里寒光闪烁,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翻腾的厉害。我就纳了闷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怎么就喜欢和我不对付!此种事情必有蹊跷,待我日后找个空当时间一定找他讨个说法!

眼下我受了伤,似乎情形对我们更加不利了。这才走了多远啊,我们就险象环生,看来当年丘处机祖师爷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能胜过乌图的老祖宗、“通天之巫”阔阔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惭愧起来,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一十二法》和《五雷玉书》里的道术研熟习透,要不然丢老祖宗的脸是假,自己当场现眼却是真。

鉴于不利形势,我们三个一番商量,决定再往下去不能再单打独斗,应该三人一齐出力的好。于是,我们便不再是前后行进,而是改为并排行进,这样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三个人之间也好相互照应。

事实证明,不讲究作战阵法是不行的。我们这一变阵,果然收到了奇效。虽说接下来的黄鹿和天鹅厉害,但在我们三个人的合力“围剿”之下,也都乖乖服了法。不果饶是如此,我们三个也都受了些许伤,九道护身法铃也只剩下了三道。尤其是在对付那只天鹅的时候,格力萨满更是毫不吝啬的连出两道法铃,我们这才笑到最后。不对,我们好像离最后还远得很,因为在天鹅之后的第六只“博”马上就要出现了。

我们三人稍事休息,又摆好并排的阵型往前走去,再前面黑暗了许多,似乎那些夜光石料只用到了这里。不过光线对于我们来说不算大问题,最起码我们还有一个天生夜眼的闷骚杨。

“等等,不太对劲……”

闷骚杨最先看到了前方的情况,伸手拦住我们。

“怎么回事?”

格力萨满问道。

闷骚杨看了看格力萨满,一脸迷惑,“前面怎么都是树根?难道……”

我接过话:“树根?难道乌图从这里挖地洞跑了?”

“不会的,这里是乌图的大本营,他在这里倾注了全部心血,不会就此跑掉的,再说我们也不一定能赢了他……我想一下……”

格力萨满低头沉思,“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前面的树根就是那第六只‘博’?”

乖乖,我们这哪里是斗法,简直就是《西游记》和《倩女幽魂》的混编剧,连树姥姥都出来了……

第四十章 释嫌

在解决掉从墙壁上出现的五只“博”后,不远处的黑暗里却反常的出现了一些树根状的东西。按理说在这样建设可称豪华,规模甚为庞大的古墓里,在四周都是石壁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被地面上树木的树根所侵,如果真是古墓年代久远,石壁难免有些松动之处,那为何会不偏不巧非得在这个关键的重要的地方出现……不管怎么说,那些看似杂乱的树根状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来者不善。

我们身上唯一的照明用具——萝卜头的手电筒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已经被拿走,而原本两旁的夜光石壁也在这里到了尽头,前面漆黑一片,又满是乱七八糟的树根,贸然进去只怕会有进无出。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萝卜头,那小子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应该是跑掉了,现在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又或者,他和那黑萨满乌图是一伙的,故意引诱我们到此?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在对付乌图的同时,还要抽出心思来提防那小子,这样可就棘手了。

多想无益,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是三个人,他们是两个人,总归还是有些优势的。我拍拍闷骚杨的肩膀,怂恿道:“师弟,眼下咱们没有亮子,看来只能靠你这双夜眼了!要不你就辛苦点儿,在前面开路的干活?”

闷骚杨甩脱我的手,冷哼道:“师弟你不怕了吧?放心,这里面没有妖邪则罢,要是真有,师兄我一定会罩着你的!”

我鄙视道:“师弟你莫说大话,这里面可是龙潭虎穴,小心一阵风把你这牛皮吹飞咯!”

闷骚杨正要再说,格力萨满却抢先说道:“说够了没有!我让你们来可不是斗嘴的,咱们时间紧迫,上个月的时候,我已算定乌图会在这深山里弄出一些大事情,不过,至于是什么大事情,我却吃不准了……”

我一惊,连忙称奇道:“看不出您老还能掐会算啊!厉害厉害!这么说我们几个来这里您老也是早已算到咯!”

虽然我是半开玩笑,但话糙理不糙,自古以来的各种术数玄学,每一种莫不有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的本事,但传到现在,也莫不是都丢却了演算推背的手艺。我和闷骚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说崂山的道法学了个差不多,但对于占卜算卦之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外行。其实也莫说是我们,就是全世界现存的所有玄学家们,只怕也没有一个能真正领悟推演的,更多的只是一些混口饭吃的江湖把式而已。这老头子古古怪怪,又自称是“通天之巫”阔阔出的嫡系传人,萨满教最擅长的便是占卜、巫医之术,看来他还真有些能耐。

格力萨满微微沉吟,说道:“正是如此,我确实早已算出会有一番助力从南面而来,但我学艺不精,推算的事情往往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后来你们进到黑龙山,被盯在山口的黑虎看到,我这才知道原来你们就是我要找的人,于是……”

格力萨满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貌似是有些难言之隐。闷骚杨冷冷的看着他,接口说道:“于是你就导演了魇魅一事,让我们一步步的掉进你的圈套!”

我一听,把所有事情归拢在一起,终于明白过来,这稀里糊涂的一切原来都已在格力老头子的掌握之中!虽然说是帮他做些善事,但被人玩弄的滋味总是不好受,我也没好气的说道:“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老爷子,我说这些不是想对你不敬,只是有些事情你早说清不就行了吗!你这样瞒着,倒让我们哥俩在这鸟不拉屎的古墓里转悠的好苦!”

格力萨满冷哼一声:“哼,早说清?早说清的话只怕你们早就吓跑了!再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替天出去乌图这个祸害,你们这些道家弟子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怎么这会儿被我骗着做一些好事就不乐意了?”

格力萨满越说越激动,闷骚杨是硬脾气,被他一训刷的扭过头去,周围的空气里满是尴尬的气味。我见事情不妙,连忙打岔道:“哎哎,老爷子!您别生气嘛,俺们兄弟俩也就是过过嘴瘾,年轻人嘛,难免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您多担待,您多担待!”

我嘴上这么说,在心里却把这老贼一通臭骂,他奶奶的,你家惹出来的祸事,怎么到我们这就成了做好事了……

格力萨满毕竟没白活一百多岁,见我低头认错,也一改怒色,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心难测,就连我那亲兄弟都会变成与我势同水火,更何况是你们这些陌生人呢。年轻人,不是我故意要隐瞒你们,只是事情危急,你们若是不帮我,让乌图惹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我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祖上啊!”

格力萨满一脸哀色,再加上满脸饱经风霜的皱纹,看上去让人突地感觉一阵可怜。

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些许内疚,低声说道:“嗨,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说那些做什么!咱们还是快点找到乌图,最好是劝他悔过自新,如果不成咱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也别在这里互相看不顺眼了!”

我上前拍拍闷骚杨,一副老大哥的语气说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尊老爱幼都不懂,三年幼儿园白上了!快别吊这个苦瓜脸了,你说你……我承认你比我有能耐,道法也比我高深,但你就一点不如我,知道哪一点吗?心眼太小!”

本来最弱势的我,现在却成了最强势的,一副哄老训幼的派头。还别说,闷骚杨似乎被我说中了什么,又或者我的话刺激了他,只见他面色一动,扭过头来说道:“我是心眼小,但你也有个毛病,想知道吗?”

我凑过去问道:“什么毛病?”

“嘴太大!”

“嘿!你小子……”

一通嘴舌炮弹之后,三人之间的尴尬和些许的不信任终于一扫而空。格力萨满产查看了一下手里的皮鼓,说道:“法鼓上的裂纹又增大了,事不宜迟,如果鼓上的裂纹完全裂开,那乌图的那件大事也就不是咱们能挽回的了。”

我看着那皮鼓,只见裂纹已经裂了一大半,想不到萨满巫术真是神奇的很,道家是讲究增强人自身,而萨满教却是擅长以物为灵媒,区区一面破皮鼓就能占卜到还没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老爷子您既然能掐会算,那何不算算这次咱们能不能成功阻止乌图?”

格力萨满一摆手,摇头说道:“萨满巫术里的占卜与你们的易经八卦有所不同,萨满占卜只能按照事情的一个阶段来请示天意,一个阶段没有完成的话,另一个阶段就是未知,是连天都不知道的未知……”

说罢,格力萨满扬起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像是在向上天致敬。

闷骚杨这会儿也不钻牛角尖了,凑过来说道:“区区一个黑萨满有何惧,祖师爷当年都能胜得了集黑白巫术于一身的‘通天之巫’阔阔出,咱们又怎么不能把乌图收拾掉!”

格力萨满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哼哼,年轻人们,你们既然学了道法,就该有这般惩恶扬善的心思,现在的时代里,向你们这样有真才实学的越来越少了,但天下妖邪还是一般多,你们的任务很重啊!哈哈……”

也不知怎么的,被格力萨满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以庇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豪迈感,不消说,比我更咬死劲儿的闷骚杨此时一定比我的感触深。像他这样的人,极度自恋又极度的英雄主义,总想着自己就是那惩强扶弱的豪侠,也不知道这样是优点还是缺点果然,闷骚杨听完格力萨满的话之后,忽的一脸坚毅之色,招呼我们一声就往前面那片“树根雷区”前进。而在此时,我隐隐的感觉手上的灭魂正嗡嗡震动,似乎在警示我,前面藏有强敌。我想提醒闷骚杨小心,但他已经深入黑暗之中,居其次的格力萨满也已经要走远。我心里暗骂闷骚杨,怎么脑子一热就如此冲动,还真不像平日里冷漠如冰的他。眼见如此,我也无奈,只能赶紧追上。

越往里走,我内心的不安就越来越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灭魂的警示,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心理的原因,眼见着周遭的光线越来越弱,我的不安慢慢变成了慌恐,还好有灭魂在手,倒也多少壮了几分胆气。

在我前面的格力萨满显然不是贸然行动,他一边在黑暗里往前走,一边一手摇铃,一手敲鼓,嘴里不断念诵着经文,那些经文里想必混杂着殄文,不过我却是听不懂。

“咔嚓”一声极轻微的轻响突然传入耳来,那声音听上去像是什么树枝折断所发出的,虽然很小,但此时可不能有半点儿大意和马虎。我停下步子,听周围没有动静,想必前面的格力萨满和闷骚杨也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看到啥了?”

我问走在最前面的闷骚杨,他的夜眼能在黑夜里识文辨字,简直比红外感应成像还好使,此时就靠他了。

闷骚杨似乎在离我不远处,他低呼一声:“怪了?这是……”

第四十一章 黄巢轶事

前方一片黑暗,我们手里有没有照明工具,眼下只有闷骚杨的一双夜眼能起到作用。我跟在最后,只听最前面的闷骚杨低呼道:“这是……”

这个地方古怪诡异的很,光是周围的气息仿佛也比刚才的所经之处阴凉了许多,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摸黑走上前去,闷骚杨离得并不远,我到跟前问道:“看见啥了?是不是有什么宝贝疙瘩?”

闷骚杨并没有理我,转而问向格力萨满:“老前辈,我想问一下,萨满巫术之中有没有以人作为施术材料的?”

格力萨满正站在我们身后,也不知道他此时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只听他沉吟一番说道:“以人做材料……以我所知,应该是没有,萨满巫术讲究传达天意,用的大多是法鼓、法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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