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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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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看出来了,捉鬼挣钱不错,也不少败钱。
花了两天的时间把符咒写好,又做了一把收魂的阴阳伞后,我到楼下的小卖店里给吴副校长打了个电话,说我东西准备齐全,可以随时出发去给他捉鬼。
电话里,吴副校长的语气相比那天好了很多。略聊了几句,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自己先过去。
吴副校长所说的家,不是他在本市的。而是距离本市不近,一个小县城里的。一个挺旧的小区,少说得有三十四年了,房子的样式非常老,窗户上刷的油漆是老绿色的。外墙斑驳,和得了牛皮癣一样。
六层带个小阁楼的格式,一层下面带着地下室。
我找了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奶奶打听了下。
那老奶奶说这个小区是某个厂子的家属院,里面的房子分一室半,两室,两室半,三室等多种格局。无形中,就把领导,小领导,技术员,普通员工的居住条件给化分了开。
吴副校长家的老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两室半,在这个设施一般的小区里算是很不错的。那栋楼的前面,对着几个大大的,用砖头砌成的半米高的花池。不过这花池里种的可不是花,而是菜。
茄子,西红柿,黄瓜,夏季应时令的蔬菜应有尽有。在楼檐下,还围了一圈栅栏,里面放养着小鸡小鸭。
我到时正值中午,太阳很大,阳光照在身上灼痛。我仰头对着那栋老楼盯了会儿,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气息。
瞧,那鬼要弱到什么程度上,正午时一点阴气也显露不出。
在外面看了会儿,我走进去,在吴副校长家的门口站了会儿,同样感觉不到阴气。
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我转身回旅馆,吃饱睡足后,在子夜时分又去了次。结果,还是没有!
呃……
再差劲的鬼,在这种时候也应该出来了吧!
难道,我来的日子不对?
回到旅店,我翻了翻随身携带的黄历。
果真,小阳日。那我就等个小阴日再来!
结果,小阴日的子时,我还是没看到那只鬼!
妈的,小阴日!子时!农历七月!这样的三阴日子,就算是只快要魂飞魄散的游魂,也要现身了吧!
难道是我阴阳眼突然间变没了?那还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可当出了小区外一瞄,看到三五只幽魂到处飘荡时,我把这念头给打消了。
想了会儿,我开始呼唤无止真人。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是那栋楼里根本就没鬼,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门道儿是我不知道的?
我倾向于后者。
凭心而论,吴副校长平日在学校里口碑不差,要不然,当然我被退学时,林瑶也不会拉着我去求他。
事关家人,又是这种颠覆世界观的事,吴副校长不会说谎。
我叫了半天,出来的是常老四,声音很是平淡的说了句,“让我打跑了!”
常老四,打跑无止真人?我挠挠后脑,“你能不能和我说真话?”这一蛇一鬼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好吗?
“……”常老四沉默了会儿,“他说不屑于同蛇为伍。”
我哭笑不得。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无止真人和常老四,这眼瞅着就小到娘胎里去了!
没有无止真人指路,我只能给吴副校长打电话,看看能不能从他的话里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正巧,吴副校长回来了。我们约好时间,就在他家里坐下来好好谈了谈。
这回彼此都很心平气和,吴副校长,也把那天盛怒之下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要说老吴家一家子,撞鬼的时间不短了。从去年八月十五过后到现在,将一年。最初不信时也就罢了,不会对这事儿做出什么反应。可当后来信了,吴副校长和他的小儿子,就没少往家里请自称有本事的阴阳先生。
前前后后有五个。
有两个,到这屋子里前前后后转一圈,吆五喝六的乱喊一通,在门上,墙上贴两张灵符,收钱走人了。
可过后,这屋里依旧有鬼影在晃荡。那几张符屁作用也没起到。
不用说,这两人是纯骗子,专门糊弄钱的。
有两个,和我一样,根本没发现有鬼。实话说了,也没要钱,直接走人了。
还有一个,站在吴副校长家的楼下站了足足十几天。然后,扔给吴副校长一句话,说这鬼以他的本事收不了,请吴副校长别请高明。
吴副校长对这种东西接触不深,平时的交际圈子里又没这方面的能人,就问那个人这高明在哪里请。那个人扔给吴副校长两个电话号码,说这两个人,能帮吴副校长把鬼给收了。
吴副校长都打电话过去问了,其中一个,和个公司似的,给了吴副校长一长串的价格,按价格选不同的人来收鬼。吴副校长对这东西是不懂,却觉得价钱的多少,应该按收鬼的难易程度来区分。另一个,就是释南。
释南的身价虽然不低,可那么大个百鬼林在那里杵着,吴副校长觉得靠谱。于是,就定下释南了。
“本来,释先生不接这我这单买卖,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同意接了。”屋里闷热,吴副校长一个劲儿的拿手绢擦额头上的汗,瞄了我一眼,“再后,你就掺合进来了……”
我眯眼一笑,没接话。
丫的,我看走眼了!本来以为只是个小破鬼,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说道。
“事情到这个地步上,我也不说这鬼是你放的了。”吴副校长道,“可这鬼,你能不能收?如果不能收,能不能帮我和释先生说说,让他把这买卖再接下来?”
从释南手里抢来的生意再扔给释南?开什么玩笑!我还要不要这张破脸了?
“能收!必须能收!”我一口应下,“来,你和我仔细说说你们一家人见鬼的具体情况,从头到尾,一件也不差的说出来。”
吴副校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去书房里拿出一本日历来。一边儿翻,一边把见鬼的日子和当时的情景给说了出来。
和上次在茶厅里说的,不差分毫。
说完后,我把那本日历拿过来,对照自己的黄历看了一遍。吴副校长一家见鬼的日子,竟然都是诸事不宜,八方极煞的煞日!
我舌尖一凉,心猛的跳了两下。
煞日和阴日不同,阴日利鬼,煞日利魔。难道,那只鬼不是鬼,而是魔?
不对不对,如果是魔,吴副校长一家不可能还活着。不仅是吴副校长一家,这整个小区,甚至是这整个城市……
我在释南面前,好像也没有要不要脸一说了。扔回去,应该也没什么吧?
“很难收?”吴副校长笑了,“苏青柠,其实,你学籍我一直给你压着呢。你看,如果这事成了,我想想办法,你给补个因病休学一年的证明怎么样?”
我眼前一亮,“不难,一点也不难。吴校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第241章我这辈子再努力也是扑克摆王八阵的程度
被退学,是我心中的遗憾和痛。
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把文凭放在眼中。可就是执拗的想把这个并不怎么重要的学籍给弄回来。
就当我强迫症,想把门后那张纸上所写的事,一件不差的都做完吧!
和吴副校长聊完天后,他就走了。而我,就住在了他家的老房子里。
一是比旅馆住着舒适,二是方便做事。
当天晚上,我把黄历翻了又翻。
因为曾经在百鬼林工作过一段时间,我对阴日比较了解。可对煞日,了解层面太浅。
最常见的煞日是三娘煞,每个月都有四五天,不利新人结婚。
现在结婚选日子,很少有人真去找人挑日子。往往都看阳历,见上面数字瞅着挺吉利,再瞄眼诸事宜不宜,就敢把喜字挂出去。
实不知,那个所谓的大吉大利下面,没准儿就压着个三娘煞。在那一日结婚,极败夫妻感情。
所以,一辈子的大事儿,还是慎重点好。找个稍懂些的人,就能把三娘煞给躲过去。
别的煞,说道就多了。
分年煞,月煞,日煞。
现在的人不重视这个,咱们往上属一辈儿的人。有会排年历的。
午夜黑儿别人放爆竹守岁的时候。他往炕上一坐,面朝东,或是拿几个年头久的大钱儿或是拿几个水缸里泡肿的黄豆摆弄。
子时一过,往那哗啦啦一倒,昂头冥想一会儿,会说出煞出正西这样的话来。
意思就是,今年的年煞在西。
这个方位,是按照排位人为坐标来算的。
研究不深的,只能排到这儿,知道今年西边儿不好,出门或是做方法,尽量避都不往西边走。要是避不过去,一定要往西边走,那就得找会这种东西的人捯饬捯饬。
这会捯饬的人。就是研究深的。
他不仅会排出这个年煞。还能排出这个年煞是何样的煞,是劫煞,灾煞,还是伤财煞,损命煞。
结合出行人定下的出期,归期,月煞,日煞,出行人的生辰八日,测出凶吉大项来。
所谓吉,就是出行人的命相和所谓的煞犯冲不大,影响不到什么,没事儿。命相好的,没准还能旺运。
所谓凶,就是命相和煞冲的大,出行必损。这样的情况要是还想出门,那就换日子。年煞避不过去,就把月煞和日煞换过去,再有就是弄些东西来转运。
这里多唠叨嘴真事儿。
我母上年轻时,她们村儿里就有个非要出远门的。那年的年煞在西南,出门前就找明白人给看了看。
明白人看过后,给那个人排了个归家的日子,让那个去外地办事的人,务必要在那个日子前离开他所办事的地方。
要是那一天走不了,命主大凶。
那个年代电话还没普及,信这种东西,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
那人一走两月,他家人估摸着,按明白人排的日子,算上路上时间,应该到家了。
可,就是没到。
实在担心,就又让明白人给排了下。
第一次明白人说看不清,让三天后再来。三天后明白人说好坏掺半,让再过三天。
第三次,明白人特别痛快的说,那个人当兵去了。
当时那人的家人还挺高兴,那个年代能去当兵,可是了不起的大事。可这种大事,家里不应该一点信儿也不知道,再说,在那种画地为牢的年代,怎么可能在外地当兵?
没几天,消息回来了。
那个人所去办事的那个城市,发出了地震。那个人,当的兵,是阴兵。
说到这儿,已经有人知道是哪一年的事了吧。
咳咳,书归正传,咱们继续。
月煞比年历好排,日煞,人人都能排。
用扑克牌捡王八会不?用麻将挑对会不?
按八卦阵的模样,正南正北排八个方位,然后捡对儿。凭着个人的运道在中,哪一门儿先开,哪个方向就好。哪一门儿最后开不了,那就是这个人这一天的煞位。
这其中,还掺夹着各个时辰的旺门。平常过日子,日煞这种东西对个人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要是做在牌桌上就不同了。
哪个方位吉哪个方位衰,分分钟体现在手里的牌色上!
是不是觉得好深奥?
这才哪儿到哪儿!
因为这煞,不仅分年煞,月煞,日煞,还他大爷的分真煞,假煞,阴煞,阳煞!
前者,我还能叨咕几句。后者,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无止真人特别通!它不仅通,还会摆五行八卦,排奇门遁甲。
这种东西和画符背咒不同,要极深的理论基础和悟性。
我?
无止真人说过,我这辈子也就用扑克摆王八的程度,用麻将都不成。
为啥?数量多啊,没准捡着捡着就捡错了。
我翻了一个多小时黄历,查到下一个小煞日就在明天。
也就是说,如果明天这个煞日不是假煞,那我在这间屋子里,应该能有缘分见一见那只鬼,或是,魔。
把黄历合上后,我一边看电视,一边把常老四叫出来聊天。
我师父那个老小孩儿这次走,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回来,万事大吉,这事儿我肯定能拿下来。如果他不回来,那常老四能不能把这事儿抗住?
常老四想了想,道,“你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不会让你出事。”
哎哟,我最喜欢这句话了好吗!
夸了几句常老四够意思后,我把包拎过来。
既然这里不简单,那只靠打鬼符和困鬼符就不行了。五行符,破煞符,借神符等等,都要准备齐。
书房里有笔有墨,我把中指划破滴进去几滴血,静气凝神,分别在子时和辰时,画下了两张破煞符两张五行符一张借神符。
把这五张符往包里一收,感觉底气足了不少。
白天,补觉。醒来后,特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鬼影。
难道说,今天这煞日是假煞?
泡了盒方便面吃完,我在饭厅里静坐。看着客厅里的阳光慢慢消去,最后变得昏暗。
夏天,天长,等到天彻底黑下来,已经接近八点。
我把饭厅的灯打开,坐在餐桌前翻黄历,查下一次煞日是哪一天。
七月十三,正北煞。又算了下时辰,亥时为衰。
怕下一次又是假煞,我又查下下次的煞日。正在翻书,余光一瞄,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从客厅的墙上穿了过来。
我手一顿,把黄历合上,抬头盯着那个鬼影细看。
是个女孩,她从沙发后面穿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看自己的身侧。神色极为慌张,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
身上几乎没有黑色,别说是魔,连厉鬼都算不上。
就是,一只普通的游魂。
它在客厅里晃荡了有三五分钟的样子,昂起脸看看头上,突然,穿过墙,进了主卧。
我连忙把困鬼符和打鬼符掐在手中,向主卧冲了过去。
主卧锁着。
我连踢带踹,冲进去开灯一看,什么也没有。主卧旁边的次卧,一样也没有。
这就走了?
煞日才能看到的鬼,就这么个程度?就这样一只有任何危害的鬼,竟然能把吴副校长家闹个家宅不宁,也真是……
我把主卧和次卧的房门关上,刚回客厅。便见那只女鬼几乎是冲着从主卧那边的墙上穿了过来,神色,要比走过去前还要慌张。
我没含糊,两步上前,拦住女鬼的去路。一扬手,把困鬼符拍在了女鬼的身上。
女鬼一顿,停住了。
它神色惊恐的四下观望,抖着声音哭喊道,“谁,到底是谁?快放开我,我害怕!我害怕,快放开我!”
我眯眼,拿着阴阳伞的手顿了下。
我是人,女孩是鬼。阴阳两隔,我看不到它,它能看到我是正常。
现在,我能看到它,是因为我有阴阳眼。
那,它……
我把手在女鬼的眼前晃了几晃,女鬼没有任何反应。
它看不到我是怎么回事?
鬼,可没有瞎的。
女孩已经在哭了,它动不了,把手捂在嘴上,凄声道,“求求你,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我……”
我把阴阳伞拿在手中展开,对着女孩轻转了起来。
女孩做没做过坏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影响到了阳世人的正常生活。收了她,送她去投胎,才是正事。
伞一转起来,女孩的鬼魂猛的向前一倾,向伞靠近过来。
它‘啊’的一声大叫,把目光看向了我,“你,你是谁?”
哟,能看到我了?
“我?我是来帮你的人。”帮她归阴,重新步入轮回。
我继续转伞,想直接把这女鬼给收进来。却发现,我无论如何努力,那伞都没法再转动分毫。
丫的,这阴阳伞我是第一次做,难道做成残次品了?
女鬼丝毫没觉得我的动作有何诡异之处,她向前一步,眼中露出了惊喜,“你真的是来帮我的?你,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带我出去?我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我,我害怕,你,你快带我走。”
说着,把手向我伸过来,一把握在阴阳伞的伞面上。
我愣眼。
阴阳伞的伞面上有符,不然起不到收鬼的作用。可这只鬼,竟然一把就按上了……
大爷的,我果真做了个残次品!
还好这只鬼不厉,不然我今天就交待这儿了。
“你快带我走。”女鬼道,“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快带我走。”
“好,我带你走。”我把阴阳伞收起来,走到一旁拿了只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对准女鬼后,我道,“自己钻进来,过几天鬼节,我送你归阴。”
女鬼神色一怔,把手抓在了头发上,“我,我,我死了?”
我把打鬼符摸在手中,警惕起来。
难道,这只鬼还知道它已经死了?她可在人家老吴家晃荡近一年的时间了。
女鬼抓着自己头发,原地转了好几圈。显然,在消化它已经死了的事实。
过了好一会儿,女鬼呜呜哭了起来。它点头,再点头,语序很乱的道,“我死了,我的确已经死了。我怎么可能不死,我,我看到那么多自己,我……”突然,她抬起头,几近魔障的对我道,“带我走,我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只要离开这儿,你让我下地狱都行!”
我指指矿泉水瓶,示意它钻进来。
女鬼点点头,对着矿泉水瓶就冲。一次,没成功,两次,还是没成功。
女鬼一连示了十几次,都没能把自己挤进那个小矿泉水瓶里。
它对我哭丧着脸,道,“你,你想想办法。我不想在这里待,一分一秒也不想!”团农低扛。
我放下矿泉水瓶,轻叹一声。
真是流年不利!用来收鬼的阴阳伞不能用也就算了,偏偏这女鬼钻不进瓶子里来。
想了想,我对女鬼一摆头,道,“走吧,我就这么带你出去。你别跑,不然我一张符拍下去,你马上魂飞魄散!”
女鬼点点头,“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不跑。”
让女鬼等着,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包里。把屋里的灯全关了,带着女鬼往门口走。
把门推开时,我对女鬼问了句,“你为什么怕这里?”
走廊里没有灯,纯黑,我从包里拿出手电打开。
女鬼在我身后,似哭似泣的道,“因为,这里每一层,都有一个吊死的我。你看,就在那里。”
我把手电光呸,往上面的缓阶上照了过去。
首先入目的,是一双悬在半空中的裸脚和白色的长裙。然后,是女鬼如瀑布一样的黑发。
走廊里无风,女鬼的身体却在轻轻摆动。慢慢的,它把头转了过来。一双充血的眼睛,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向了我。
我心中一紧,把手电移开了。
女鬼抓住我的胳膊,又把手指向楼下的缓阶,“那里,也有。”
我向前两步,把光束打下去。
下面的缓阶上,也吊着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鬼。不同的时,它充血的双眼向上看,正看向我。
身后,吴副校长家的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我吓的一哆嗦,连忙回头,把光束打了过去。
门,没了……
第242章一句话,语气从迷惑到愤恨再到哀怨不已。
我心中忽悠一下,扭头就去看那只女鬼。
麻痹的,我被一只鬼给玩儿了?这丫一直在这儿给我装演技呢?目的就是让我走出吴副校长家。然后来到这个,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心中怒气蹭的升起,我一把掐住了女鬼的脖子,寒声问道,“你干的?”
如果是,我他妈现在就打得它三佛出窍,四佛升天!
女鬼一脸惊慌,抱着我的手开始哆嗦,“没,我,我没有。我真没有……我想逃出去都来不及,你好心来帮我……我。我真没有,呜呜,你,你相信我。”
女鬼扭曲着一张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会儿,把手放开了。
不是因为女鬼哭的有多真,而是手下的它,真的很弱。
我感觉不到女鬼有丝毫的力量,它周身的气息,自我看到它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变过。
如果那扇门是被它变没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它弄出来的幻觉,那它此时就算不变了一副模样,也应该怨气爆棚。
女鬼缓缓蹲在地上,跑着自己的胳膊哭了好一会儿。然后。紧紧拽住我的手。抽噎道,“到,到时间了,来不及了,要来不及了。你不是说能带我出去吗,拜托,就现在,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
我稳下心,把手从女鬼的怀里抽出来,举着手电走到门应该在的地方,仔细观察。
纯黑,像墨染的一样,手电根本照不透。
我想了想。把破煞符从包里拿出来。往门应该在的位置上拍去。
既然这只鬼是在煞日出现,那我现在所遇到的情况,应该和一个煞字有关。
破煞符专破邪煞,肯定会起作用。
可,我的手,竟然从前面那片浓黑中穿了过去。
没有着力点!
这是什么状况?!如果前面没墙,手电为什么照不过去?
女鬼一直没说话,抬起头愣愣的在看着我的动作,偶尔抽噎一志。眼瞅着那张符没用,她又小声哭了起来。
我扭过头,把手电晃在她脸上。女鬼用手一捂脸,抽噎声停了。
“你刚才说不然什么?”
“不然,这里的所有可以看见的门都会变没。”
“往细了说。”
女鬼缓缓站起来,看了眼门消失的地方,抖着声音道,“这里不是总有门的,也不是只有一扇门。只有门出现的时候,我才能四处走走,不然就只能待在一个地方……我每次都拼了命的想跑出去,可每一次,只要这些门消失了,我就又,又回到原点……”
我咽下一口吐沫,看着那扇门在的地方大脑高速运转。
门不是天天有,肯定是和煞日有关。
如果这门一开一天,那眼前的门不可能现在消失。也就是说,这门开的时间很关,可能和衰时,甚至是衰刻有关。
一个时辰,有两个小时。一刻,可只有十五分钟。
从女鬼出现在我面前算起,到眼前这扇门变没,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
“这些门是一起消失还是一扇一扇消失?”我把包里的破煞符全都拿了出来。
“一扇一扇,从上到下。”
那还jb等什么!我薅着女鬼就往下跑!
妈的,这些门全部消失后,我会被困在这里。等到它们出现,是在下一个煞日。
今天七月初六,下一个煞日,在七月十三。
整整七天,就算这期间不再出别的是非,我也饿死在这里了。
一边跑,我一边叫了声常老四的名字,“现在这种情况,能不能抗?”
常老四沉吟了下,回了句能打就能抗。
我无语了!
好吧好吧,常老四只能对抗物理攻击。眼下我遇到的这种状况属于魔法系,它出不上力。
向楼下冲的时候,我刻意不去想吊在缓阶中间的尸体,而且特意绕开它往下跑。
可,那尸体的脚,还是擦着我的肩膀上晃了过去。
轻轻的一扫,我后背便起了一层白毛汗!
连害怕的心思都不敢起,我咬牙跑到了二楼。
几乎是手电刚刚扫到二楼的门,二楼的门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女鬼脸上露出绝望,甩开了我的手,“不用跑了,不用了……”
我回头瞄了女鬼一眼,脚下没丝毫停顿的往下一个楼层跑去。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收它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救自己出去的问题。
一楼住户的门已经消失了,放眼一片漆黑。可再往下几个阶梯的楼道门却是开着的。
我心中一喜,楼道门直接通向楼外,如果能跑出去,就是彻底摆脱了这栋楼。
现在唯一要克服的,就是挂在门前的那具,瞪着血红大眼看着我,把开了半扇门的楼道门堵的严严实实的尸体。
我一边跑,一边把阴阳伞从包里掏出来。
跑到跟前,用阴阳伞把那具尸体拨向一边,身子一闪,从楼道门跑了出去。
想像中的菜园和对面楼房的灯光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片蒙蒙之色。
面前不远的地方,女鬼抱着自己蹲在地上,正在瑟瑟发抖。
我连忙回头看身后。
楼道门,不见了。
女鬼哽咽出声,“我说过,不用跑了。我们的速度,追不上门消失的速度……无论跑到哪里,最后,都会回到这里……”
所以,我也被困在这里了是吧?团农亩扛。
我深吸两口气,把心中刚升起的惧意强压下去。举起手中破煞符,向眼前那片浓雾拍过去。
和在三楼时一样,手从雾中划过,没有找到着力点。
我向前走两步,雾后退两步,再拍,还是拍空。
我一步一步向前走,雾一点一点往后退,足足走了十几步,再往下拍符,还是拍空。
女鬼在身后道,“没用,走不出去,只能等下一次,门出现……”
我回过头。
女鬼还在那里蹲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和我没走十几步之前一样。
我眼睛一错也不错的盯着女鬼,后退一步。女鬼蹲在那里没动,我们之间的距离依旧没变。
难道,我走不出这片浓雾和这只女鬼有关?因为它不动,所以我怎么动也不行?
我挑挑眉,过去把女鬼拎了起来。在它的鬼叫声中,对着那片浓雾跑了过去。
结果,还是走不过去。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空间里,我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
我停下脚步,看了眼四周后,原地坐了下来。
女鬼抽抽噎噎的,紧靠在了我身边。
我忍不住乐了,“你是这儿的老住户了,还害怕?”
女鬼哽咽一声,幽幽的道,“要是你每次出去,都看到无数个自己以各种表情吊死在那里,你害不害怕?”
“外面那么害怕,你还往出跑?”丫要是不乱跑,不就不会害怕,不就不会惹上吴副校长一家,不就不会把我弄到这种田地了?
这里不是鬼打墙。
鬼打墙是扰乱人的方向感,让人在一个地方原地转圈。那种情况,不会把已有的东西变没。而且,鬼打墙,困不住鬼。
和升财山庄里的那幅画也不一样。
那幅画是个结界,虽然真假不辨别,阴阳不分,却和外面的世界有接触点。比如,我当时走进画里,回过身,能摸到玻璃一样的东西。
现在,我摸不到……
“因为,我想出去。”女鬼突然停下哭声,声音变得极为冰冷,“这里让我喘不上气来,让我,厌倦,让我怒不可竭!让我,痛苦不堪……”
一句话,语气从迷惑到愤恨再到哀怨不已。
我扭头去看女鬼,女鬼也正在扭头看我。她急切的抓着我的手,问道,“你没感觉到吗?那种排山倒海而来的重力,压的我呼吸,呼吸不过来。”女鬼捂着胸口大喘,神色一变,把手捂在了耳朵上,“还有,还有那哭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刀,刺进我的耳朵,在我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搅动……你听不到,感觉不到?”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女鬼所说的感觉,我一点也没有。
女鬼抓着自己的头发低泣,“说不清,倒不明。总之,很难受很难受。我受不了,我想离开这里,我一时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我……”
在女鬼的无数个我中,我听出了一些端倪。
以我遇鬼的不多经历来看,她现在的情况,应该和小落为鬼时差不多。
也就是说,这个女鬼,是被一个极其霸道的阵给压住了。而我,是走到了压着它的阵里。
“你生前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对女鬼问道。
女鬼摇头,“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那你对你生前的事,还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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