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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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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南拍我的背,自己也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的问,“吐,再吐,把水全吐出来就好了。”
我把他手抓住,又呕了几口水,哑着嗓子道,“别拍。痛。”
特别特别痛,像是骨头断了一样。随着这剧烈的痛,我没意识前的记忆片断,慢慢在脑海浮现。
走蛟,把释南给吃了。然后,我……
“痛?”释南声音一顿,抬手就往起掀我衣服。
“释南你大爷!”我一把把他挥开,“你他妈的还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好不容易记起来的一些片断,被释南这流氓一样的动作全给吓断了。剩下的唯一想法,就是狠狠揍上释南这丫的一顿。
释南一把薅过我脖子,把我按在他腿上,道,“你丫的,天天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健康的?这荒山野岭的,有伤不及时看,等死?”
后背一凉,我那湿透的衣服被掀了起来。
我脸一红,捶着他的大腿大吼,“你丫也知道荒山野岭的……啊!”
随着释南的手在后背上一按,我痛的惨叫出声。一低头,把释南的腿给咬住了。
妈的,太痛了!
释南痛喊出声,“苏青柠,你属狗的是不是?”
说着,狠按了我两下头,“我不按了,你快松嘴!”
我噙着泪花,把释南的腿给松开了。呸呸两声,吐出一嘴泥,“看不看有屁用,看了也没法治。”
要是事先看到释南裤子这么脏,打死我我也不往下咬。呸呸……
释南倒吸两口凉气,又轻按两下我后背,道,“看了,最起码知道骨头没断……”
“屁,一样痛。”我回手把衣服拉下,撑着地坐了起来。
向四周一扫,愣在了原地。
白天,四周绿树成荫,耳侧鸟语齐鸣。
吸了吸鼻子,空气说不出的新鲜,还带着一丝丝香气。
站起来,我往传来波涛声的地方走了过去。下面,是高高的悬崖,悬崖下,是映月湖。
而我们来时的那个岸边,在悬崖的正对面。一片狼藉,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我看了会,回头问释南,“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怎么做到的,这么高的悬崖。”
释南起身向我走来,“我哪来那么大本事。”抬手指了指映月湖,“走蛟,把你和我带过来的。我应该来的比你早,因为我醒过来时,看到走蛟正在往出吐你。我一度以为咱们俩个是被它捉来存食了,可它出去一趟,又带回来了这个。”
我顺着释南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竟然是几个背包,有我们的,还有顾老爷子他们存放到山下的。
我抱着身边的大树在悬崖边儿上坐下,打着哆嗦,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
我沉下洞底时,以为自己死了,因为我能看到能听到还能不用呼吸……
可,事实证明,我并没有死。
后背的痛,坐在身边的释南,都告诉我,那些都不是梦。
我想neng死庄堇,和她在水里打斗不是梦,和她抢一个空盒子不是梦,到后来,看到释南被走蛟吃掉,也不是梦。
可,我是怎么在水中活下来的?而且,还会游泳。
我小时候,家旁边是有一个不浅的大坝,我却一直没有胆量下去。反倒是那时被我欺负的厉害的陆明,练会了游泳。
再后……
脑子里浮现的记忆片断,近似疯狂!
我竟然把走蛟给揍了。
我把,走蛟,给揍了?修行近千年的走蛟,被我,苏青柠给揍了!
妈的,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可我最后有的记忆,的确是被走蛟一口吞下去。这和释南说的走蛟往出吐我,又对得上……
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我脑子又清明又恍惚。
释南打开一瓶矿泉水替给我,道,“想什么。”
我昂头看天,漱了漱口。十分不讲道德的把漱口水吐到下面的映月湖里,“在想顾老爷子那一伙儿,还有王子蓉他们,咱们被走蛟送到这里来了,他们到哪里去了?”
如果我记忆没出错,我昨天晚上揍走蛟,是因为它吃了释南。要是走蛟吃释南和我,是为了救我们,那我岂不是冤枉好蛟了?
回头看了眼释南,心里升起一丝暖暖的感觉。相识多年,他救过我太多次命,现在我看重他的生命,已经远远超过自己。
释南摇头,“昨天晚上,走蛟大怒。你那几个同学,应该没事。至于那些捉了它又削它金鳞的人……只怕……”
我回头看释南,“杀了?那岂不是毁了它千年的修行?”
“谁知道,”释南道,“这件事儿,两难。它杀了那些人,会自毁修行。可要是不杀……那些人已经摸清它的老窝在哪儿了,要是再集结了人摸过来,它可就不是被削掉一片鳞片的事……昨天晚上用来关它的那个笼子,威力太大。如果我不事先把上面的几张符废掉,只怕它挣脱不出来。”
我笑了,猛捶了释南后背两下,“还以为你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搞破坏去了!”
干的漂亮,不然走蛟现在已经落入那伙儿人的手中。下场,不敢想像。纵坑余圾。
释南脸一白,把我手拿下去了,“破坏的不够彻底,要是能把伏龙阵给破了,走蛟不会被捉住,也不会让那个女孩白白送命……可惜时间不够,我又没带东西。”
我把手缩回来,歉意的笑了。一时兴奋,忘记释南后背有眼的事儿了。
这猛的闷他眼睛两电泡……
没和我翻脸,忍耐力真是强中高手。
看着蓝天白云,我长叹一声,在心里为吕薇默哀。她不过是出来玩一趟,谁曾想会把命给搭上?
昨天晚上情况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上,也不知后来她的鬼魂到哪里去了。
还有她的尸体……
“这里风水极佳,又有蛟龙护池。”释南笑了,“你那同学能长眠于此,也算是,造化了……能福泽长辈,荫及后人。”
“你不是不会看风水吗?”我瞄了释南一眼。
“不会看风水,还不会说几句好听的?”释南反问。
好吧,的确是这样。所谓风水,卦相,不都是说好不说坏吗?
猛灌下一口矿泉水,我打着哆嗦,从悬崖边儿上起身了。早上的风不大却硬,我衣服又是湿的,一次冷的厉害。
释南也起身,生起一堆火后,把那几个背包拿过来,细分里面的东西。
一顶帐篷,我和释南出谷用得上。强光手电,晚上用得上。绳子,下山用得上。毛毯,睡觉时用得上。雨衣,谷中天气多变,用的上。几包饼干,必须用得上。一只指南针,太用得上了!我们想走出去,全靠这东西了!
把能用的东西都归拢到一个背包里后,我们俩个把肚子填饱,又吃了两片感冒药。
在热呼呼的火堆旁美美的睡上一觉后,我们收拾齐东西,准备下山。就在这时,山谷之中突然狂风肆虐,乌云密布,天黑的如同傍晚一样。
没过多一会儿,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映月湖中,蛟龙腾空而起,两声嘶鸣后,湖水一涨再涨,漫过湖岸,把那片狼藉洗刷的一干二净。
我往悬崖边儿上走了几步,发现走蛟身上的鳞片,发青,没了昨天晚上亮泽的金色。
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怀壁之罪。
走蛟好好的在自己家修行,没招谁没惹谁,就被冲上门儿一群不讲理的疯子把修行给毁了。
多冤!
天边亮起闪电时,释南一瘸一拐的叫我下山,“不一定是毁。昨天晚上情况那样紧急,它都没有控水……”
咦,的确是。不然一跃,湖水喷涌而出,还用得着它左一遍又这遍的往湖水里砸,把我们这些人像球一样往岸边上拍?
心情莫名的变好,我紧跟上释南的脚步,“你腿受伤了?”
释南点头,神色很是正经的道,“嗯,被狗咬了。”
我一脸黑线,“释南,麻烦你滚去死好吗?”
我和释南往山下走用的时间不多,只用了半天,天刚擦黑就到了山脚了。在山谷中,费了一天力气,找到了池新,王子蓉,还有另一对男女。
我们一行六人拿着指南针在山谷中跌跌撞撞,在看过山涧中的星星后,终于在次日清晨,走出山谷,回到了修成棺材样的升财山庄。
升财山庄里停着好几辆警车,所有的人都坐在前院,气氛说不出的凝重。看到我们回来,没有一个人露出笑模样。
坐在角落里的纪浩然一身邋遢,说不出的颓废模样。看到我和释南,红着眼睛,哑着嗓子道,“五年,今年,是第五年。今年他妈的就是第五年!”
第215章死的不是一个,是二个。
纪浩然的话一说完,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精瘦的男人站起来,猛的一下把他给推坐下了。
精瘦男人没说话。可看向我和释南的目光,满是探寻。
坐在纪浩然另一边的那个男人站起身,向我们走了过来。一扬手,和池新握住,做了自我介绍。
警察,姓刘名伟,负责这次升财山庄的命案。以及,游客进山走失的案件。
我看着一脸青色的纪浩然,脑子里有些懵。
一为纪浩然那句今年就是第五年。妈的,他数学水平停留在娘胎吗?竟然连年份都能算错,还是这么重要的年份!
二为纪浩然现在所处的境地。
山庄员工加上游客少说十几个。只有他被两个警察看控着。
难道。纪浩然和那个五年的人命案扯上关系了?
心上含糊之际,刘队已经和我们六个人分别握完了手。方正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后,道,“你们好不容易回来,按理说应该让你们先休息。可眼下,还请你们配合,做下笔录。”
说完,向身后挥了挥手。院子里站起来三个年轻人,分别给我们做笔录。
升财山庄里会有警察,回来后会做笔录这件事。我和释南早就想到了。如果没有池新,王子蓉和另两个男女在场,我们两个一定会说下山谷后和顾老爷子以及邓建时兄弟走失,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
至于什么走蛟,水下寻宝,庄堇,以及吕薇的死,一句也不提。
可惜,有他们。
这些事,一件也瞒不住。
于是,在我和释南还沉默着的时候,陈杰和梁燕,也就是那一对男女,已经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们如何被顾老爷子一伙儿人给绑了,又是怎样在山谷中穿行几天。去了映月湖,小张是如何丢的命,再又是怎么看着顾老爷子布阵抓走蛟,把吕薇一剑抹了喉咙的事,一件不落的说了出来。
梁燕边说边哭,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说到最后差点没抽过去。
池新和王子蓉,点头复合,证明陈杰和梁燕所说不假。
所以在问到我和释南时,我俩也只能随大流。没说我们两个和顾老爷子,庄堇交手的事儿。,那会儿这四个人已经不知去向,根本不知道后面的情景。我们没有毕竟说出来,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六个先后把话说完后,刘队看着笔录不可思义的笑了。拿来印油让我们在记录下的东西上按下手印后,再没正眼瞧过我们。
显然。我们六个,已经被他归于疯子一列。
做完笔录后,我们六个被允许回到后院休息。
老板娘和一个警察跟了过来。
老板娘给我换了间二楼的房。我原来住的那间凶房,在时隔五年后,再一次成了凶房。
那个警察,则站在一旁,看我把我留在那里行礼系数拿清。
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释南一会儿阳台,一会屋儿里的转。我故意收拾的很慢,给他拖延时间。
等到回到二楼新安排的房间后,释南说了句很怪。
他说我们离开的那天,那间房里的气息很正常,没有丝毫的不对之处。可这次再走进去,阴气很盛。
按理说,那种气息是极厉的鬼才能发出的。可房间里别说厉鬼,连游魂都没有一只。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道,“可能,和这个山庄的本身有关。姓顾的说过,这里是个极阴的地方,山庄又修成棺材模样……”
我原来以为顾老爷子所说的话都是骗我的,现在看来,至少这个是真的。
释南沉默了会儿,又道了句,“也不知道这回死的人是怎么死的。”
我也跟着沉默。我除了想知道这回的死的人是怎么死的外,还想知道死的那个人是谁。
刚刚在前院一直做笔录,也没仔细看缺谁少谁。
把东西草草收拾一下后,释南一闪不见了人影儿,我认命的去打听这次的命案。
我一无所获。
警察嘴里套不出东西来,山庄里的工作人员全是一副此事莫谈莫论的神情,问紧了,起身儿就走,连正眼儿都不带给一个。
纪浩然肯定知道的清楚,可他身边儿贴身儿不离一个警察,我连靠近都难。
还好,午饭后,我们终于找到机会碰面。
纪浩然趁着和他同屋儿那个警察熟睡的功夫,溜到了我和释南的房间。
一副临近崩溃的模样,头发凌乱,眼镜歪歪斜斜的挎在鼻梁上,再没了以往的干净利落劲儿。
没等我和释南问什么,他就狠抓了几把头发,把这次死的人说了出来。
死的不是一个,是二个。
一个是周佳琪,另一个,是小敏。
两个人都死在三楼我住的那间凶房里,而两个人死时,纪浩然就在旁边。
纪浩然右手上暴起青筋,狠狠抓着头发,“我没用,我没有用!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我面前,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不应该带她来这个地方,我害死了她,我……”
释南抱肩坐在床上,直到纪浩然撞够墙,才道,“往细了说。”
纪浩然血红着眼,把手伸向释南,“给我一颗烟。”
释南转头看向我。
我还沉浸在今年死了两个人的消息上,直到释南踹了我一脚,才从背包里掏出半盒反潮的烟来递给纪浩然。
和释南下山谷的第二天,我就把他烟给没收了,后来,一直没想起来还给他。
纪浩然接过去,抖着手拿出一颗。刚把烟递回来给我,释南半路截了过去。
火机一打,两个烟鬼对着吐云起雾。
纪浩然一口气吸下半颗,舔舔裂出血的嘴唇,把十五那天的事分毫不差的道来。
其实,简单。
就是小两口,嫌自己房间的视野不好,再加上有映月湖能映进满月那一说,所以特意跑到我的房间里来看月亮。
小敏,则是不请自去。显然,她也听到了映月湖的故事。
好好儿的二人空间被小敏不识识务的加入给打断,周佳琪心里有些不痛快。所以,就损了小敏几句。
小敏的彪悍我是见识过的,遇到这种事儿哪能让号?于是,好好儿一个看月亮,变成了两个女人的争吵。
吵着吵着,小敏先动了手,伸手就推了周佳琪一下。
周佳琪,就那么慢慢倒地,摊在了两人面前。
纪浩然本来还以为周佳琪是故意的,因为他看的清楚,小敏推的那一下子并不重,根本不至于把人推倒。
可当周佳琪在地上发羊癫疯一样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时,他感觉到不对了。
只是为时已晚,不到一分钟,周佳琪就没了呼吸。
纪浩然一下子就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再回过神,是听到小敏的惨叫声。
月色下,小敏一边大叫,一边用脑袋撞墙,像是有人在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一样。
这时纪浩然已经发现不对,他连忙站起来去阻止小敏……
“也晚了。”纪浩然垂下头,悲痛欲绝的道,“一脸的血,带着狰狞的笑……现在,我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小敏临死时脸上的笑……”
纪浩然说完,房间里沉默下来。
我走到床前坐下,皱紧了眉头。周佳琪的死,听起来和以前死的那四个人相吻合。
都是突发类疾病,让人查不到端倪。纵阵边技。
可,小敏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第五年死一个吗?
难道,不是每五年死一个,而是每五年,所处在那个房间里的人都得死。
那小敏的死法儿不对,不符合类似自然死亡的路子。
“你,没事?”释南开口问。
纪浩然摇头,“没有任何感觉。”
纪浩然也在房间里,他却没事。那就是说,每五年,那个房间里的人都得死的想法儿,也不对。
那,是为什么?
释南把吸完的烟头儿扔掉,对纪浩然伸出手,“把电话借我用一下。”
纪浩然叨着烟尾巴,摸摸兜儿,把手机给释南了。
释南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拿着电话去了阳台。
我长叹一声,同情的看着纪浩然,“所以说,你被警察监视着,是因为他们认为你是杀害……她们的凶手?”
纪浩然抖着手,又点燃了一棵烟。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山庄的每间客房里,都有摄像头。那些监控,证明我是清白的。我被控制起来,是因为……我说这件事,是有鬼作祟。这事,警察办不了,必须要请阴阳先生来。他们觉得我受刺激过度,有疯的倾向,极具攻击性。”
我后脑隐隐做痛,“攻击性?”
“他们不让我回市里去找释南,我和他们打了一架……”瞄了我一眼,纪浩然解释了句,“这里的人说你是和你男朋友下去的,我以为来的是陆明。”
我后脑隐隐做痛,把头低下了。
纪浩然没疯,虽然神色看上去不好,可大脑绝对正常。只是,他实在不应该把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对警方说……
释南拿着手机从阳台走回来,狠吸一口烟屁股后,把眉头皱紧了,“大致弄明白了……”
我猛的抬头,坐直了身子,“说来听听。”
第216章释南,和庄堇,在,在,在接吻!!!!
释南不懂风水,所以关于这个山庄的地势风水,是他特地打电话。和他的师傅问的。
呃,师傅。
认识这么久,我是第二次听他说他师父。上一次,还是我念高二,他被龚叔挘走的那一天。
因为没有亲眼看到这个山谷,也没有看过那个映月湖和这个棺材一样的山庄,所以大半儿都是释南的师父按经验猜的。纵阵岁技。
即便是这样,也比顾老爷子所说的要清楚详细。
在阴阳风水学上,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相辅相成。有阴,就有阳。有好。就有坏,有生,就有死,有明,就有暗。
所以,我们所在的这样一个灵气十足的地方,也有它的暗门所在。
这个暗门,也就是顾老爷子所说的极阴之地,这座升财山庄坐落的地方。
而与它相对应的极阳之所,就是山谷之中。走蛟用来修行,灵气十足的映月湖。
映月湖同升财山庄组建成大山里这一小地域中的阴阳两极。
这在风水学说中,就是阴阳两眼。
映月湖被走蛟占据,做为修行之所,不说也罢。毕竟这种有灵性的生物,都好找灵气十足的地方或是守件宝物来帮助修行,不足为怪。
可这个阴眼上的山庄就有些怪了。
不用懂风水的阴阳先生,只要是个木匠,就不会把活人宅建在阴眼上。
可这个山庄,不仅建在这里了,还偏偏建成了棺材型的阴宅模样,这明显就是索命的。
而且是,阴,阳,阴,阳。每十年为一轮回的那样去索……
说到这里,释南停下话头,再次把烟叨在了嘴里。一吸,一吐,他的脸笼罩在烟雾之中。
纪浩然坐在房间里的唯一一张椅子上,听的认真。见释南不说了,他哑着嗓子出声道,“那今年,是怎么回事?”
释南吸吸鼻子,咳嗽了两下,“被破了平衡。”
“嗯?破了平衡?”纪浩然看看释南,又看看我。
“五年前的这个时候,这个极煞的阵,索的是一条阳命。今年,索的应该是阴命,也就是。应该死一个女人。”释南看向我,“十五那天,被顾老头儿杀的那个人,是个女人……”
“按你这么说,那周佳琪和小敏不应该死。”我道,“因为在映月湖上,已经死了个吕薇。这个极煞的阵索阴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为什么她们两个还是死了?
释南眯上了眼睛,“我师父说,阴阳相衡。这个地方,每五年杀一个人,而且都是在映月湖映满圆月的时候杀,其中肯定是有某种联系。我猜测,吕薇的死,没让这个地方停手而继续杀人,可能和她死的地方不对。她,死在了阳眼上……”
我抓用抓了两下头发,心中烦燥的哎呀了一声。在释南看怪物一样看我时,我问道,“你师父说没说,这个升财山庄,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左一条人命右一条人命的,总不会是哪个阴阳先生闲的蛋痛儿,就想杀人玩儿吧!”
纪浩然本来低着头,听完我的话,猛的一下把头抬起来了,“南哥,能找到那个阴阳先生是谁吗?”
我眯上眼睛,向纪浩然看过去,“你想干吗?”
纪浩然咬了咬牙,虽然没说话,可为周佳琪报仇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我走到他身前,把他手里攥着的那张,记录着他以前所查的关于升财山庄的白纸,展开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山庄的前身,建了已经有半个多世纪了。半个多世纪,至少五十年。那个布下这个极煞阵的阴阳先生再牛逼,只怕早嗝屁了!
阴阳先生这一行,五弊三缺,受限太多。长命的没钱,有钱的没命,有钱又长命的,必定是自小坎坷,一世漂泊。
听了我的话,纪浩然神色暗淡了下去。
释南在旁边接了我先前的话,“我师父说,在这种地方盖阳宅的事儿他还没遇到过,所以,猜不到。”
我长叹一声,在床上坐下来不再说话了。
房间里,又是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我和纪浩然同时出声。
“释南,你师父会风水,为什么不教你?”
“释南,我想再见见佳琪。你,帮帮我。”
话一出口,释南看我,我看纪浩然,纪浩然看释南。
释南先说的话,对着我,“不知道,我没问过。”
我哦了声,不再问。阴阳这行,师父教徒弟不是应该教整套吗?怎么释南的师父那么怪,只教捉鬼,不教看风水。难道这玩意儿还分专修和选修?
纪浩然盯着释南,再次道,“释南,明天晚上,是佳琪的头七。我,只想再见见她。”
释南回过头看了纪浩然好一会儿,“帮你没问题,可你应该知道她的死不正常,我不保证,她还有没有……”
灵魂两字,释南没有说出来。
纪浩然闭上眼,苦笑一声,“不试过,怎么知道没有。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释南点头,答应了。
我们这边话刚一停,走廊里喧哗起来。
纪浩然‘霍’的一下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走。
释南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等下,我先出去看看。”
说着,开门走了出去。我回头看了眼纪浩然,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走廊里,一伙儿人吵的正厉害。七嘴八舌间,我听到了梁燕的叫骂声。往近走几步,听到了老板娘和刘队的劝架声。
再靠近,围在人群中心的那个转过头来。
我一看,愣住。
庄堇?
哎呀我去,这个小贱人竟然没死!她不是被湖水给拍到湖底去了,是怎么活着爬上来的?
我看到庄堇的同时,庄堇也看到我了。眼神一撞,她笑了,还是很亲密很熟捻的那种。
微微点头后,庄堇回头轻声细语的对梁燕道,“这位小妹妹,我叫孙雨,这是我的身体证,如果我是你说的那个人,刚刚那些人在查我身份证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把我给抓起来了……”
梁燕大怒,接过身份证就往庄堇脸上扔。
庄堇看似慌张的抬手一拍,准确无误的把身份证握在手心中。
这身手,他妈的不是庄堇,会是谁?!
老板娘打圆场,让两名员工把梁燕拉走后,连吁带叹的领着庄堇往我这边儿走,“这几天山庄的事儿出的有点儿多。要不是外面的路没通,我是绝不会让你住下来的。三楼不能住人了,二楼还有一间,你先凑合两天吧。”
说着,把我隔壁那间房的房门给打开了。
两人一先一后进去,没一会儿,老板娘出来,把门儿给关上了。回头看到我和释南,笑笑,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纪浩然从屋儿里出来,见走廊里没人,什么也没问,垂着肩膀,摇晃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屁股上吊着的,是我多日不见的女王大人。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恨不得一脚踹到门上去。释南拍拍我肩膀,道,“咱们还有事要做。”
所要做的事,有两样。
一,配制阴柳酒。二,画符。
释南这次来,没有背包,所以也就没带牛眼泪,想让纪浩然见鬼,只能靠阴柳酒。为免发生意外,还要准备些符咒防身。
阴柳酒好制。
夜半子时,在柳树下的纯阴之地,挖个坑,倒点酒,泡几片柳叶,用符一引,便算完成。
就是画符比较麻烦。
想符咒发挥最佳效果,就要用黄裱纸。写符之前,还要沐浴焚香,挑时辰什么的。洗澡烧香都好说,关键是这荒山野岭的,黄裱纸和朱砂笔难找。
最后,老板娘翻箱倒柜,找出了几张年前印阴钱剩下的边角黄纸。至于朱砂笔,释南用自己的血代替了。
制作这两样儿,都挑时辰。偏偏,又挑一个时辰。
所以,快到子时时,我抱着酒瓶子溜出山庄,去柳阴之处,按照释南说的办法制作阴柳酒,释南则在山庄里画符。
夜蒙蒙,我来到白天相看好的柳阴处,把整瓶二锅头倒进去后,一边等着阳酒过阴,一边叫常老四的名字。
这些天一直跟释南在一起,常老四一直不敢出来,我这心里的谜团,也一直没有解开。
头一两遍,常老四根本没吱声儿。眼瞅着阴柳酒都要制好了,它飘到了我的眼前。
我哼哼两声,对它道,“我想知道什么你清楚,自己往出说吧。”
“你能在水下不死,是我在帮你。”常老四道,“我是蛇,最懂水性……”
“你不是说,在走蛟的面前,你再大的能耐也用不出来吗?”前一秒还灵魂打颤的要舔鳞,后一秒就能让我在水中来去自如了?
“离的远啊。”常老四道,“你没看后来走蛟过来了,它一叫,我就不敢再帮你了。你,不也就揍不动它了?”
咦?我真揍走蛟了?!虽然我记的很清楚,可我一直拒绝承认,因为,实在不像是真的……
我有啥本事,能揍走蛟啊!
“有什么不能揍的?”常老四一叹,“你当那个妖人为什么削它脖子上的鳞片?那里,是走蛟的命门。就像那只猫妖,那么厉害,还不是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我脸一白,心脏猛揪了一下,“能不提马开心吗?”马开心死所带给我的痛,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常老四闭嘴。
我看着柳叶在酒里沉沉浮浮,陷入沉思。如果真如常老四所说,走蛟被顾老爷子伤了命门,那我能捧动它,还真,说的通。毕竟在我打它之前,它已经跟顾老爷子打斗过一场。后来又发疯了一样猛拍水面,再加上它那会已经杀了人,力量,肯定是要比没杀人前弱上几分……
想了会儿,我抬头看向常老四,“我记得,后来它吃我时,你缠着我的腿不让我动……”
“它支使的,我是蛇,它是小龙,它的命令,我哪敢不听?”常老四道,“你说是吧?”
是,是,是,是你个头!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样都是修行的,走蛟凭白就比常老四高出好几个等级!
把那天的事儿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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