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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慵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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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和看看还不同?
怎么着,难道我说的是站着看,他说的是趴着看?还是我说的是坐着看,他说的是倒立看?
“而且,不止今天进来看。”老爷子一笑,指指门,“我会天天来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希望你把这间房让给我。”
当然不方便!
谁丫能受得了自己住的房间,是别人随时可以进出的观光地?
不过把房间让给他……
“老大爷,让我让房,总得给个理由吧。”我攥着手机,道,“我朋友说,这间房,是整个山庄最好的……”
“的确是最好的,没错。”老爷子点头承认,微微一顿后,又道,“不过我让你把这间房让出来,是为了你好。你有所不知,这间房,是凶房。这里面,曾经死过人。”
说着,他坚起四根指头,“这房里,封着四只鬼。”又指了指我身后,“就封在那副画里。”
后脊一凉,我下意识的闪开,用余光去看那副画。
老爷子哈哈笑了,“看你这么镇定,我还以为你不怕呢。原来,是装的。小姑娘别怕,别怕,这会儿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它们出不来。”
我不怕鬼,我怕后。不过这个,犯不着和他解释。
我的怕,让老爷子露出满意的神色。这回,没用我再问什么,他就自故自的说了起来。
老爷子说,他姓顾,是一个阴阳先生,准确的说,是风水先生。
顾老爷子这次带着徒弟到这个升财山庄来,为的就是我房间画里封着的那几只鬼。
更准确的说,是为了升财山庄所处的一个风水格局。
正是因为那个极煞的格局,这里才会每五年死一个人。而我所住的这个房间,恰恰就是那个风水局的一关键所在。
不然,鬼也不会被镇在这里了。
我本事弱,看不出那副画里是不是真的镇着鬼。可顾老爷子的话,却是漏洞百出。
既然他是来给这个山庄破极煞的风水格局的,那山庄肯定会全图配合。
脑子正常的店主,在这种情况下会关门谢客,好给风水先生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也省着弄出什么不好的影响。
可眼下呢,升财山庄的老板不仅没谢客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竟然连这么一间至关重要的房都不能提供给顾老爷子,而是让他像个贼一样溜进来。
这,合理吗?
顾老爷子微微垂眸,再抬头,给了我理由。
他来破这个风水格局,不是受升财山庄所托。升财山庄的主人要是知道了,不仅不会大开方便之门,反而会百般阻挠。
“阻挠?”我问道,“对他们好的事,他们为什么阻挠。”
顾老爷子神色凝重的道,“因为这个风水局,可能是这个山庄的老板布下的。小姑娘,你要是站在高处往下看,会发现这个山庄被修建成了上宽下窄,东高西低的要出土的棺材样。配上他这山庄的名字……”老爷子抬起右指,点了点山庄大门口的方向,道,“升财。就是升官发财。我们这一行里,在起墓时,会高喊一声升官发财,讨个吉利。起墓是什么,就是起尸!这么个阴地,修这么个格局,又叫这么个名字,不就是天天往起起尸的意思?小姑娘,这个地方,五年死一个人,已经算少的啦!”
我看着顾老爷子没接话。
风水这种东西我不懂,什么升官,什么发财,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就更别说分辨他这套长篇大论的真假了。
只是,他说这里是属阴之地,又是极煞的格局……
昨天常老四明明说这里是极富灵气的地方。
试想,一个极富灵气的地方,会是属阴极煞之所?
可要全盘否定顾老爷子的话,又怎么解释这修成棺材样子的院落和每隔五年死一个人的事?
退一万步讲,就算顾老爷子说的话全是真的。那,他又为什么又要说给我这个满打满算才见过三次面的人说?
人对陌生人产生信任交实底,只有两种可能。
一,傻,认不清人。
例如我曾经对变态龚各种信任,虽然里面掺杂的因素太多,可归根结底还是想像太美好。所以现实给了我重重一击,让我涨涨见识。
二,实底不实。不是假话,就是声东击西,以达到蒙蔽别人,掩饰自己真实目地的目的。
经验还是从龚叔那里得来。
当初他为了去看沈游布下的那个失传古阵,对我的假知说的可是一套一套的,比眼前这个老爷子的精彩多了。
有句鸡汤说的好: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个人,走进你的生活,给你上至关重要的一课,然后,转身离开。
可龚叔这老变态不讲套路,走进我生活愣是不出去了,活生生变成了教授级的人物儿!
每节课,都上得我咬牙切齿,痛彻心扉!恨不得把他骨头都给碾成沫沫!
“小姑娘,”老爷子问我道,“你,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再给你讲讲?”
这是懂不懂的问题吗?这是我再不懂,也不想轻信他的问题!
想罢,我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大爷,什么年代了,您别搞笑了成吗?今天你闯我房间这事儿,我就当没看到,你还是快走吧,不然我可大声喊人了。”
“你不换房?不怕死?”顾老爷子脸上露出不敢罢信的表情。
“大爷您能不恶心我吗?”我撂下脸子,“昨天晚上你说我出门儿见血不好,今个,又左一个死又一个死。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哪儿惹到您了?就因为怕有我在您心里不痛快,我都没跟着他们下山谷……再说,我就是换房,和您也说不着啊。我得前头儿去找老板娘……快走快走,不然我可对着门外喊非礼了!”
“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孰重孰轻的丫头!”
顾老爷子脸色极怒的用手点了我两点,气呼呼的走到了门外。没等我关门,推门又折了回来。
快步走到阳台站了会儿,再次转身出去。临进他自己的房间,板着脸对我道了句,“我对你说的话,最好不要出去瞎嚷嚷,不然后果很严重!还有,这间房我会再来,你最好别拦着,不然关键时刻,可别怪我见死不救!”
呯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我揉揉耳朵,把我门也摔上了。丫的,擅闯别人房间,他还有礼了。
坐回到电脑前,我眯着眼看了那副画良久。想了想,把电话给释南拨了过去。
释南接电话极慢!极慢!极慢!慢到从我打过去到他接起来,蜗牛都能从北冰洋爬到南极洲了!
声音很模糊,像是在睡觉。语气不好,似是在发脾气。听到我声音,张嘴就吼,“什么事儿,快说!”
哎呀我去,这货,我怎么就又惹到他了,难道是因为他临走前吃火锅,我偷偷放他碗里那几勺辣椒油?
要是因为这个,那我忍着。好言好语的,我话里带笑的把今天这个事儿和他大致说了遍,最后很郑重的加了句,“释南,这回可不是我找事,是事找的我。不过我没想往里掺合,等明天纪浩然他们一回来,我就带他们走。给你打电话,就是好奇……”
“升官发财,五年死一个人……”释南含糊着念叨了两句,回道,“房别换,原地等我。”
我一愣,“释南,你有病吧。让我别掺合,你还往里掺合!你又不懂风水!”
“知道我不懂风水你还问我!把药准备好吧,我病的不轻!”
第202章呵呵,平安符,第镇鬼,开玩笑呢?
释南虽然说来,一时半会儿却到不了。因为,他人还在千里之外。往快了算。他到这里也得明天晚上。
挂掉电话后,我又对着那副画看了好一会儿。好几次,都手贱的想把画给掀下去,最后,硬是忍住了。
释南不来,我不乱动。
那些下山谷去的人当天回不来,午饭时,整个山庄,就我,顾老爷子和小敏三个游客。
所以拼在一桌上吃饭。菜很丰盛,全是野味。野鸡,野兔,各种小野菜,色香味俱全。
我和顾老爷子刚闹过不愉快,没什么好聊的。小敏年纪虽然和我相当,看着却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而且,她拿着个手机,一直在打电话。
方言,听着和外语似的。从头到尾。我能听懂的全是脏字儿。不是背叛,就是抢,再不就是婊子,狗,狐狸精。
最后,也不知道电话那边儿的人说了句什么,这边小敏把眼睛一立,‘嗷’的嚎回去一嗓子,把筷子一摔,回后院了。
小敏走后,饭桌上就剩下了我和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一直没动筷子,小敏在时。他抬头四望,像是在看风景。小敏走后,他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当没看到他。捧着饭碗吃自己的。
直到我把最后一口米饭咽下,盛了一碗野菜汤喝。顾老爷子慢悠悠的出声了,语气还挺柔,“小姑娘,我和你认个错。虽然我有事在身,心急,可也不应该擅自进你房间,还和你发脾气……你看,你能不能,不和大爷计较了,把那点不愉快给掀过去?”
我含了一口野菜汤,对顾老爷子眯眼一笑,点了头。贞史吗划。
别说释南没来呢,就是来了,他也不懂风水。眼前这个人,就算不能为友,也最好不要为敌。
顾老爷子呵呵一笑,拍了两下大腿,自故自的说开了。什么来时的路不好,颠的他这把老骨头受不了。后又说这几天天气不错,去年五一七天,下了三天半的雨。
我知道这是他在故意找话题呢,所以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符合着。
等到工作人员把饭菜收下去,我们两个移到一颗树阴下喝茶时,顾老爷子的话,就全都围着我转了。
你多大了?在哪上学呢?怎么想到到这么个旅游景点来玩儿了?看你们朋友中有人提着蛋糕,是给你过生日?你们没有人提蛋糕?你生日不是五月的?哈哈,我有个孙女和你同岁,是六月初八的,你呢。
看似,挺正常的问题。最开始,我都如实回答了。等到他问我准确的出生时辰时,我顿了下,报了假的。
顾老爷子也是走这行儿的,不可能不知道生辰八字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问,必有因。
我把生日时辰说了后,我们的聊天也接近了尾声。又喝了半杯茶的功夫儿,顾老爷子说累,要回去休息。
可休息前,想进我房间再看看。
我想了想,没拒绝。
让他在我同意的情况下进我房间,总比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进入的强。
整个下午加上半个晚上,顾老爷子一共到我房间里看了四次。我留意了时间,几乎是三个半小时一次。
每次,都是拿着只罗盘,在阳台上站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最后一次,是夜半子时。
离开时,在再三确定我不肯离开这间房后,从兜儿里掏出一张符拍在了那幅画上,说是镇鬼的,目的是以防万一。
因为他测了一下午的风水后,发现这间房间的阴气,有所增加。怕还没等他找到破了升官发财这个风水格局的办法,被封在画里的四只厉鬼就出来索命。
表情很凝重,语气很吓人,大有不把我唬住不罢休的架势。
说真的,他要是不贴这张符,我就到王子蓉房间睡去了。毕竟我本事有限,万一顾老爷子说的是真的呢?
可现在……
呵呵,平安符,镇鬼,开玩笑呢?
就因为聊天时我说了句我从小不信这玩意,连个平安符都没带过,就用这玩意来糊弄我?
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把常老四叫出来聊会儿天,确定这间房里依旧是灵气满满后,我抱着枕头睡的那叫一个心安。
一觉到天明,又是自然醒,神清气爽。
睁开眼时,光线很暗。我本来以为天还没亮,直到听到哗哗声,才发现是下雨了。
不小,噼里啪啦的声音直砸耳膜。
我洗漱完,站在阳台上往外看。
一片雨雾,远处的山峦看不到了,下面的山谷看不到了。正前面的映月湖,在袅袅云烟下,似一块蒙了薄纱的上等美玉。
这次出行,就算无缘看山谷下的星星,高峰上的日出,只眼前美景,就完全值回价票了!
突如其来的大雨,带来了美景,也带来了烦恼。
昨天那群下山谷,本应该中午回到山庄的十几号人,失去联系。
我午饭没吃下去,抱着手机,一个劲儿的打纪浩然和王子蓉的电话,可两个人的手机关机,怎么打都不通。
山庄方面的工作人员都很淡定,一个劲儿的安慰我们。说小张是很有经验的导游,会平安把那些人带回来。
往年下山谷,也碰到过下大雨的时候儿。在这种情况下,导游会要求游客把手机相机这样的电子产品关机,以免引下雷电。然后,到山庄盖在山谷中的一处木屋里避雨。
直到雨停,再带着大家安全返回。
说的信誓旦旦,听着也很有道理,可我这心,就是悬在半空之中落不下来。
雨一直下,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闪电一个接着一个劈下,似沉香手中劈下的斧,要把远的近的山峦给劈开。
到了傍晚,大雨,变成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下,硬是把我阳台外那些云雾缭绕给压了下去。
临近六点时,顾老爷子第n次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开门他让进来,他拿着罗盘,直奔阳台。
就在他拿着罗盘在那里摆弄时,乌云密布的天空上,缓缓出现一抹绚丽的橘红。倒映下来,把整个映月湖都染成了橘红色。
我捂嘴,看着眼前那个似一轮红月的映月湖,被震撼的不会说话了。
顾老爷子突然放声大笑,回头拍了几拍我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几乎是他转身的同时,天边那抹橘红消失,映月湖变回了原来颜色。
从出现到消失,前后总共不到五秒的时间。
我跟在顾老爷子的身后追了出去,他没回房,而是往楼下走。楼道里,回荡着他兴奋的说话声,“没错,就是今年,出现了!出现了!”
第203章来,和我念,痛经灵颗粒
我自认跑的不慢,可当撵下楼去时,顾老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全是树的院子里。除了被暴雨摧残的直不起腰来的花草小树外,再没有其他。
从门廊上拿了把雨伞撑着,走到前院,同样没有看到顾老爷子。
山庄老板娘看到我,从屋儿里迎了出来,没等我说话,就说那些人有消息了。
就在刚刚,小张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他们现在正在山谷的木屋里避雨,全员都在,很安全,等到雨停。就带他们回来。
说着,还把手机拿给我看。
我拿过来扫了一眼短信,上面的确是山庄老板娘陈述的内容。又拿出我自己的手机,把发短信的电话号码核对了下,的确是小张的无疑。
我长呼出一口气,高吊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个确切的消息了。而且,还是个好消息。
把手机还给老板娘后,我转身回了后院儿。抱着肩膀走到二楼时。竟然听到顾老爷子的声音。贞史沟亡。
呃。我是看着他跑出去才追出去的。难道,我看错了?
脚下一缓,把脚步声给隐去了。
又上几个台阶后,顾老爷子的声音渐渐清晰。
“这次错不了了,异象已出……”
刚刚天边上的那抹橘红?
“那个八字,你算了吗?”
我的吗?就说这老爷子问我八字动机不存吧!还好我给了假的!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那丫头有点来头……”
一声关门声后,顾老爷子的说话声没了。
我挺直了腰,几大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反锁。然后,给释南打电话。
这种天气,他就算从千里之外飞回来。也没有可能过来了。他既然想往这事儿里掺合,那这里所发生的事,就应该告诉他知道。
谁知。释南的电话关机。我从七点一直打到快十点,他的手机都是关机。
眼瞅着快到子时,我放弃了。然后出屋,去敲顾老爷子的门,问他还过来不过来了。要过来趁早,不然我就睡觉了。
谁知,敲了近十分钟他屋儿里都没有人答应。看样子,是出去了……
回到房间,我再次到阳台上又看了两眼外面。雨夜,什么都看不到。把窗关严,防止雨飘进来后,我洗洗睡了。
不知为何,前两天都是沾枕头就能睡着。今天,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三点,脑子里才微微有了点睡意。
眼皮一沉,脑子里竟然出现了映月湖一湖血色的模样。和傍晚时看到的差不多,可,又好像不同。
想着靠近看看,脚竟然就从阳台上跨了出去。随即,身子一沉,从阳台上掉了下去……
我心猛的翻一个个儿,一下子把眼睛睁开了。入目的,是床头柜上发出昏暗光线的台灯。
我捂着胸吕坐了起来,瞄眼手机,才睡了不到十分钟……
长呼出声气,刚想再重新躺下,房门被敲响了。
我再次瞄了眼手机。
三点十五分。
丫的,顾老爷子这个点来敲门,是想作死吗?
犹豫的片刻,门上又传来了两声轻响。我想了想,磨蹭着下地把衣服穿好,把门打开了。
一股水气迎面扑来,冷的我打了个哆嗦。
定眼一看,门外的不是顾老爷子。而是……
仔细把眼前靠着门框,低垂着的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细看几眼,我不由得张大了嘴。
“释南!”我连忙伸手去扶他,“你,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嗯?”释南没抬头,从嗓子眼里问,“嫌我来晚了?”
“不是,不是。”我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这么晚,呸,就是,你怎么这个时候儿过来。天亮来不一样吗?”
“下飞机后就往这里赶。”释南把半个身子的体重都靠在我身上,轻咳了声道,“路不好走,又下雨。后来车,半路抛锚了……”
“然后,你……”我把他扶到床上坐下,有点不敢相信的问,“走过来的?”
释南垂着头没回答,不过看他裤腿上的泥和浑身的水……
我彻底无语了,转身去卫生间里拿浴巾裹在了他身上。无意中往下一扫,竟然看到床单有斑斑血迹。
呃,我来大姨妈了?
我脸一下子红了,日子不是这几天吧,肚子没也痛啊。
再细看一眼,发现这血,竟然是从释南的右手上滴落的。
我蹲到他身侧,轻轻把他冰凉,没一丝血色的右手拿起来。
一条五厘米长的伤口,狰狞的横在掌心。泡了水,伤口边缘已经泛白。
释南借势把右手一展,问道,“药呢?”
“药?”
“你脑子想什么呢?”释南抬头看我,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颜色,“电话里,我不是说我病的不轻,让你准备药?”
我瞪眼,被噎的好一会儿说不上来话。然后,怒火在心里蹭蹭蹭的乱窜,忍不住对他吼了回去,“谁知道你说你有病是真的!这荒山野岭的,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弄药去?”
其实,我应该想到的。释南出去接买卖,是用命在拼!在那种情况下,怎么会不受伤不生病?
伸手摸了下他额头,和小火炉一样,烫的我指尖发麻。
释南眼露迷茫的看了我一会,低下头用手捏了两下自己的鼻梁。然后,似个孩子一样,声音特小,语气特无辜的道,“我,忘记你在外旅游。还以为,找到你,就能有药吃……”
“找不到我呢,你就不吃药了?”
还找到我,就能有药吃。当我是什么?医院还是药店?
气呼呼的瞪了释南几眼,我从柜子里把行礼箱拖出来,打开一顿乱翻。
我记得收拾行礼时,在行礼箱里看到到一盒药……
释南这是烧成什么德行了?
能开车找到这儿,却忘记我在荒山野岭里旅游;能一天之内又飞机又汽车的辗转,却不能去药店给自己买几盒感冒药……
“不吃也没事,挺挺就过去了……”释南声音一顿,弯腰把我刚找到的那盒药拿了过去,“这不是药?”
把药拿到手,他看也不看的,扣下几粒就往嘴里送。
我连忙把他手拉住,“这个药你不能吃,释南,快给我。”
“为什么?”释南抬头看我。
我把他手里的药抢下来,指着包装盒上的几个大字对他道,“来,和我念,《痛经灵颗粒》。”
释南呵呵一笑,往床上一躺,把眼睛闭死了,“别吵我,我睡觉了。”
第204章你和陆明一路走来不容易,别轻易放弃。
睡?
睡毛线!
我爬到床上去拉释南的手,“先去洗个热水澡再睡!”
本来就感冒了,又淋雨。就这么睡,非病死不可。
释南猪一样沉,我用尽力气,也没能把他给拽起来。
最后退而求其次,用力推了他一把,“再不,你把衣服脱了再睡。”
晃了两晃,没反应。
无奈之下,我用双只手拨开他的滚烫的眼皮。在他眼睛慢慢有了焦距后,大声道,“我出去给你拿药。你把衣服脱了,钻到被子里,盖严了!”
释南定定看了我一会,拔开我的手,一扭身把后背给我了。
这货!我扬起手就想揍他!
可在拳头要捶在他肩膀上时,咬咬牙,停下了。
释南的后背,打不得。
我爬下床,把被子没被他压住的半面都盖在了他身上。用毛巾把他右手草草包下,转身下楼,去了前院。
身为山庄,肯定会有应急药品。就算没有,工作人员帮我把王子蓉的房门打开也行。
王子蓉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尽显东北老娘们儿风范,实则心思很细腻。这两年我们寝室结伴儿出去玩的几次,一些小来小去,容易忽略,关键时刻又不可或缺的东西,都是她准备。
比如感冒药,清凉油,针线盒什么的。
天还黑着,又下雨。值班的前台早去睡了,我现去敲门叫起来的。
不错。备的药物挺全。
我挑挑捡,拿了一盒感冒药,一盒消炎药,一瓶酒精。一卷纱布,一包棉球,一根体温计。
回到房间里时,释南窝在被子里,脸由进屋时的青白,变成病态红。
我把体温计给他夹到腋下后,给他包扎右手。
用酒精棉球擦他手心的伤时,释南整个身子蜷缩起来。眉心皱的紧紧的,嗓子里发出含糊的呻吟。
我手一抖,靠近伤口仔细看。
我了个去,比上次他左手上的那个深的多,几乎见骨!
再动手时,我动作轻柔了很多。心里,却是莫名的气!
不就是要用自己的血来增加符咒的威力吗?用得着往手心上割口子?拿针戳手指头不行?割就割了,干屁割这么深!
包扎完。我把体温计拿出来看。
三十九度八。
我没脾气了。
把体温计放好后,转身拿退烧药,消炎药喂释南吃。
十!分!不!配!合!
把他叫醒后,和个孩子一样,把牙关咬的死死的,说什么也不把药往嘴里吃!
气得我肝火四起,差点拿枕头闷他脸上,直接了结了这祸害的生命!
后来好哄歹哄,反复保证我手里的真不是痛经灵颗粒后,他勉强把药给咽下去了。
余下到天亮的时间,释南的体温就和做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稳定不下来。
最夸张时,体温从三十九八,直线下降到三十六度,整个人抱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直打冷颤。
如果不是在北京时见识过一次这样的场景,我这弱小心灵早就抗不住了!
还好,到了七点,雨停,太阳高高挂在山头之上时,释南的体温稳定在了三十七度左右,出了一身汗,脸色恢复了正常。
又喂他吃了遍感冒药,他睡的安稳了。
这一睡就是小半天,直到下午才醒过来。一睁开眼,蹭的往起一坐,后背像装了弹簧一样。
我当时正坐床边上给陆明发短信,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见他愣愣坐着好半天不说话,忍不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反应,和没看到一样。
我倒吸了口冷气,伸手去掐释南的脸。这货,不会是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吧……
没等手指上用力,释南一把抓住我手腕。手微凉,还带着一丝湿意。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里有些迷茫的问,“我,怎么来的?”
声音,嘶哑。
怎么来的?
我哈哈一笑,道,“飞机,汽车,大雨,然后,用两条腿走来的……”
释南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把我的手松开了。
“想起来了?”我抬手指指卫生间,对他道,“洗澡在那里,药在桌子上,饿了的话,去前面吃,我让他们熬了粥……”
说完,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低下头继续发短信。
半天,也没听到身旁有动静。扭头,见释南正盯着那幅巨画在看。
这幅画,真有问题?里面真封了四只鬼?
“你……”释南嗓子沙哑,轻咳了两下后,道,“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嗯?”我听的糊涂,“你什么意思?”
难道,我昨天晚上有什么举动让他误会了?
释南从床上下来,脚沾地时踉跄了下。我刚站起来身,他就已经摇晃着站稳了。几步走到那幅画前,把顾老爷子贴在上面的平安符给揭了下来。
认真看了会儿后,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这符,旺姻缘。”
姻,姻缘?我走过去把符纸拿到手中细看。
这不是平安符?模样差不多啊。
我哈哈一笑,明白释南的误会从何而来了。甩甩那张旺姻缘的符,把顾老爷子糊弄我的事说了一遍。
释南从我手里把符拿过去,甩甩手腕用阴火点燃了。
扔到烟灰缸里,轻声道,“你和陆明一路走来不容易,别轻易放弃。”
“释南你有病吧,”我把药扣出几粒递到他面前,道,“有病吃药,别说胡话!”
我和陆明好好的,怎么会放弃?我都把这符的来源说清楚了,他竟然还说出这话来。
怎么着,我苏青柠看起来像是那种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人?
见释南不伸手接药,我把药拍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放心吃,不是痛经灵,不信你自己看!”
释南没看,把那几粒药一颗颗捡起来送到了嘴里,用水送下去。然后,仰起头后退几步,看那幅画。
看了会儿,走到画的边缘,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点一点用手去摸。须臾,轻声道,“这画里,没鬼。”
“当然没鬼。”我打了个哈欠,坐到床上道,“顾老爷子说这画有问题是在骗我,他就是想让我把房给让出来给他。”
目的,是要用我这个房间里这个阳台观察映月湖,等昨天晚上出来的那个异象。
我观察过了,想在这个山庄里看映月湖,这间房位置独好。
这不,昨天晚上看到异象了,顾老爷子就不再来敲我的门了。
所以,他那句画里封着鬼的话,完全当屁处理。
释南不再和那副画相面,转身去了阳台。
下午时分,阳光正好。映月湖的湖面上,微波粼粼。景色,美不胜收。
我走到释南的身旁,指着天边,对他说了昨天傍晚那抹橘红出现的地方,和当时的映月湖是怎样一副模样。
释南认真的听,还不时的点头。等我说完,拍拍栏杆说了句,“一点儿也不懂。”
我指点江山的手,就那么顿在了空中。释南不懂风水,我一直知道。我弄不明白的是,他既然不懂风水,为什么还要往这次的事儿里掺合!
这,已经超出他的领域范围。
释南没回答,转身回屋,留给我一个背影。不一会儿,洗手间里传出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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